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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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溫柔09
做了一個有些冗長的夢，醒來時就見外面夜色濃重，遠處的高樓霓虹寂靜孤獨。
榮翩楞了一下，感覺自己腿被什麽壓著，有些沈。
她垂眸，就見那俊美的男人坐在地上，頭枕著自己的大腿，睡的很安靜。
鏡片下那雙眼緊閉著，呼吸很輕，一頭梳得很整齊的發絲散落了幾縷下來，在額頭上打下了一片陰影。
她伸手碰了碰他的頭，下一秒男人便睜開了眼睛，對上她的視線。
“醒了。”他聲音暗啞，坐直身子，鏡片下那雙眼裏滿是血絲。
榮翩點點頭，伸手摸了摸他的臉，“什麽時候回來的啊，怎麽不叫醒我。”
宋司予抓住她的手，笑著說：“大概半個小時前吧，看你睡的沈，沒忍心。”
“這樣啊。”榮翩笑了起來，彎腰臉湊到他面前，鼻子在他臉上蹭了蹭，低聲問：“宋司予，我們認識多少年了啊？”
很突然的一個問題，讓宋司予楞了一下，不知道她為什麽會突然問起這個，但還是回答了，“馬上就十八年了。”
“怎麽了？”他有些奇怪。
榮翩搖搖頭，“就是剛才做了一個有些長的夢。”
宋司予眼神一沈，每次她說做夢的時候，都是和許清然有關的從前。
“馬上十八年了啊。”好像很漫長，又好像很短暫。
她近距離的註視著他，“時間過的真快。”
明年春天，許清然也離開十年了。
“嗯。”他應了一聲，雙手握住了她的手，指腹磨砂著她柔軟的掌心。
“我明天打算去江城那邊，去劇組看看。”她笑著轉了話題。
“去劇組？”宋司予握著她的手收緊了兩分，“怎麽突然想到要去劇組？”
“反正沒什麽事，當做是去旅游。”榮翩漫不經心地說，“好歹劇本我也負責過，我去看看。”
“要去多久啊，過幾天是奶奶生日，你得和我一起過去，不然她又要問，以為我們吵架了。”宋司予捧著她的雙手，放在唇邊親了親，一雙眼裏布滿了深情，都要透過鏡片溢了出來。
他說的奶奶其實他的外婆，在他改姓不久後，就沒在叫外公外婆了。
“就幾天時間，肯定會在奶奶生日前趕回來的，禮物我都備好了。”榮翩笑著說。
這兩三年，她的爺爺奶奶相繼去世，她親人不多了，除了聯系不多感情淡了的外公外婆家外，也就是宋家的爺爺奶奶和她是最親的了。
“嗯……要不我陪你一起去吧，你這兩年身體不好，一個人出遠門我不太放心。”宋司予還是有些猶豫，“剛好也陪你散散心。”
“不用，劇組那麽多人，我也讓知言訂好了機票和酒店。”榮翩搖頭，靜靜地看著他，問：“還是說，你怕我去了後喜歡上沈宥聞。”
沈宥聞這個名字出現時，男人臉上的表情閃爍了幾下，他放開她的手，站起身走到落地窗旁，看著外面的黑夜。
“你很在意他？”半晌後，他才問出口。
“對啊，他好像許清然啊，要不是知道許家只有一個還在念小學一年級的孩子，我都要覺得他就是許清然了。”榮翩笑了起來，慢悠悠地伸了個懶腰。
“我想去見見，你不是也希望我見他嗎。”
這句話，她說得輕飄飄的，裏面卻帶著一絲質問。
宋司予沒有否認，只是說：“能在奶奶生日前回來就好。”
有些挫敗的語氣。
“走吧，下去吃晚餐，不知道阿姨還在不在，有沒有晚餐吃。”榮翩站起身，拉著他往樓下走。
“阿姨已經回去了，飯菜做好了，溫著的。”宋司予寵溺又無奈的語氣，“她說你午飯都沒怎麽吃。”
“天氣熱，吃不下。”榮翩回頭看他一眼，見他一身挺括的西裝，不由得皺了皺眉，“看你我都要中暑 。”
“那我現在脫？”宋司予看了一眼自己沒來得及換下來的西裝。
回來時，做飯的阿姨說她在樓上呆了一個下午，他來到二樓客廳，就見她躺在落地窗前的搖椅上，睡的很沈，一頭海藻般的卷發四下散落，她白皙清麗的絕美容顏恬靜美好，像極了睡美人。
不想在這個時候叫醒她，他自己也有些疲憊，便坐在地上靠著她的腿睡著了。
本來只是想靠著她，讓滿身疲憊都得到紓解，沒想到靠著她沒一會兒就這麽毫無設防的睡著了，還睡得挺好。
若不是她醒來，碰了自己，他可能也會睡許久。
“也不是不可以，我又不是沒看過。”榮翩笑了起來，“知道宋老板身材好，不怕被看。”
“調皮。”宋司予扯了扯她的臉頰，脫下西裝外套，又把領帶扯了下來，松了襯衫上面的三顆扣子。
他順手把衣服仍在樓梯的欄桿上，雙手把一頭整齊的發絲撥亂。
一下子，他整個人的氣質和氣息都變了不少。
戴著眼鏡的他，眼裏還布滿紅血絲，一頭發絲被他撥的亂糟糟的，散著扣子的襯衫露出了精壯結實的胸膛，整個人多了一絲慵懶隨意和放浪不羈。
“宋老板真帥真好看啊，簡直是婦女殺手。”見他的模樣，榮翩調侃，“我都快要被迷死了。”
說著，她還假裝做出一個快要昏倒的表情。
“榮翩，你看我待會兒讓你怎麽求饒。”宋司予一副拿她沒辦法的表情，“去餐廳那邊，我去廚房加熱一下飯菜，等下多吃一些。”
“想吃冰淇淋。”榮翩跟著進了廚房，就要去翻冰箱。
“現在不準吃。”宋司予霸道地關掉冰箱門，“先吃飯。”
“好吧。”榮翩收回了手，也不想等一下因為這樣的小事和他吵架。
“你明天幾點的飛機？”吃飯的時候，男人一邊問一邊給他夾菜。
“嗯，應該是早上吧，我還沒看知言發過來的信息。”她醒來後手機都沒看，等下得記得看，免得明天誤機。
“明天我送你去機場吧。”宋司予說。
“不用，讓司機送我過去就行了。”榮翩不想他那麽累，也不想他顧的太多，或者說……掌控的太多。
“反正我明天沒有重要的事情，我來當你的司機不好嗎。”宋司予還是堅持，語氣裏還帶了點撒嬌。
“當然好。”榮翩應了一聲，還拒絕的話，他要生氣的。
第二天下雨了，好在不大，不會影響航班。
早上十點半的飛機，可以不急不忙的班次。
榮翩是和宋司予一起吃了早餐才出門的。
“宋老板車子開的真穩。”車上，榮翩看了一眼車窗外飛快掠過的景象，誇了一句。
“你不戲弄我你皮是不是會癢啊。”宋司予有種拿她沒辦法的寵溺無奈，舍不得兇她 ，也舍不得反駁她。
她說的每一句話，不管好的壞的，他聽著都是舒心的，讓他心跳會加快跳動。
“嗯，皮癢。”榮翩點頭，“誰讓宋老板長得那麽想讓人逗。”
宋司予：“……”
“到了後跟我發信息或者打電話，每天都要和我保持通話。”他輕聲道，“我已經讓人在劇組那邊安排了接應你的人，會暫時負責你這幾天在那邊的生活。”
“嗯，別太刻意了，我又不是殘廢什麽都做不了。”榮翩說。
“總得有人照看你我才放心。”宋司予輕輕嘆了口氣，“到那邊按時吃飯，不要貪涼吃一堆冷食。”
榮翩聽著他的叮囑，笑了起來，“你放心吧，我不是專門去給劇組添亂的，肯定會顧好自己的。”
“你知道就好。”男人伸手握了握她的手。
榮翩看了他一眼，她其實並不討厭他這些近乎啰嗦的叮嚀囑咐，他切切實實的在關心自己，擔心自己，只是有時候會起逆反心理。
越是輕而易舉得到的東西，就越不會放在心上，她在恃寵而驕。
到了機場，宋司予一直看著她過完安檢才離開的。
榮翩戴上了墨鏡和帽子，不想被人認出來。
她其實許久不曾這樣一個人出遠門了，以前拍戲，跑通告經常四處飛，多的時候她一天做過三趟飛機，跟臺機器似的連抽轉。
比起來，她更喜歡呆在劇組裏，只是有時候在劇組裏也會在沒戲份的飛外地城市出席各種活動。
進入娛樂圈的那幾年，她沒怎麽休息過，也就每年過年空出幾天回去陪爺爺奶奶。
忙碌是忘記最好的良藥，一旦忙碌起來，什麽都想不起來，只會去專註眼前的事情。
飛機在搖搖晃晃中安全著陸，一下飛機榮翩就覺得有些頭疼。
她以為自己的暈機好了，上飛機前還特意吃了防暈機的藥，兩個多小時的飛機她都渾渾噩噩的。
果然，飛機剛降落時的刺耳聲就讓她的腦子像是有人在裏面蹦迪。
一身的毛病。
宋司予安排了來接她的人，下飛機不久，她就和那個助理匯合上了車去酒店。
車上，榮翩給宋司予發了兩條信息報平安。
“榮小姐，你是等下去了酒店方行禮就去劇組嗎？”助理問她。
助理是個年齡看起來不大的女孩子，應該也就二十四五歲的樣子。
“我看是明天還是下午晚一點在去劇組吧。”榮翩說。
她想回酒店睡一會兒，不然這頭要疼很久。
“好，那你去之前聯系我，酒店離劇組也不遠。”助理應道。
“拍攝忙不忙，進度怎麽樣，順利嗎？”榮翩垂眸看著手機屏幕裏宋司予發過來的信息，“我現在去會不會打擾到？”
助理回道：“拍攝很順利，現在都是分兩組在拍，進展的很快。”
榮翩沒再問了，把手機收起來，看向了窗外。
以前拍戲的時候她也是常年都紮在這邊的影視城，不過有些劇大多都是真實取景，她還去過沙漠，那次特別危險，遇到了極端天氣，整個劇組都被捆在了沙漠裏。
開車的助理時不時的都會看她一眼，眼神小心翼翼帶著好奇，表情有些搞笑。
“我臉上有東西嗎？”榮翩自然註意到了她的視線，不由得問。
助理忙搖頭，“不是不是，是榮小姐太美了，我以前好喜歡你的劇，你都好久沒出現在公眾視野了，今天能見到你我很開心，也很榮幸。”
“謝謝。”榮翩淡淡地道了聲謝。
到酒店後，她便讓助理先回劇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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榮翩楞了一下，感覺自己腿被什麽壓著，有些沈。
她垂眸，就見那俊美的男人坐在地上，頭枕著自己的大腿，睡的很安靜。
鏡片下那雙眼緊閉著，呼吸很輕，一頭梳得很整齊的發絲散落了幾縷下來，在額頭上打下了一片陰影。
她伸手碰了碰他的頭，下一秒男人便睜開了眼睛，對上她的視線。
“醒了。”他聲音暗啞，坐直身子，鏡片下那雙眼裏滿是血絲。
榮翩點點頭，伸手摸了摸他的臉，“什麽時候回來的啊，怎麽不叫醒我。”
宋司予抓住她的手，笑著說：“大概半個小時前吧，看你睡的沈，沒忍心。”
“這樣啊。”榮翩笑了起來，彎腰臉湊到他面前，鼻子在他臉上蹭了蹭，低聲問：“宋司予，我們認識多少年了啊？”
很突然的一個問題，讓宋司予楞了一下，不知道她為什麽會突然問起這個，但還是回答了，“馬上就十八年了。”
“怎麽了？”他有些奇怪。
榮翩搖搖頭，“就是剛才做了一個有些長的夢。”
宋司予眼神一沈，每次她說做夢的時候，都是和許清然有關的從前。
“馬上十八年了啊。”好像很漫長，又好像很短暫。
她近距離的註視著他，“時間過的真快。”
明年春天，許清然也離開十年了。
“嗯。”他應了一聲，雙手握住了她的手，指腹磨砂著她柔軟的掌心。
“我明天打算去江城那邊，去劇組看看。”她笑著轉了話題。
“去劇組？”宋司予握著她的手收緊了兩分，“怎麽突然想到要去劇組？”
“反正沒什麽事，當做是去旅游。”榮翩漫不經心地說，“好歹劇本我也負責過，我去看看。”
“要去多久啊，過幾天是奶奶生日，你得和我一起過去，不然她又要問，以為我們吵架了。”宋司予捧著她的雙手，放在唇邊親了親，一雙眼裏布滿了深情，都要透過鏡片溢了出來。
他說的奶奶其實他的外婆，在他改姓不久後，就沒在叫外公外婆了。
“就幾天時間，肯定會在奶奶生日前趕回來的，禮物我都備好了。”榮翩笑著說。
這兩三年，她的爺爺奶奶相繼去世，她親人不多了，除了聯系不多感情淡了的外公外婆家外，也就是宋家的爺爺奶奶和她是最親的了。
“嗯……要不我陪你一起去吧，你這兩年身體不好，一個人出遠門我不太放心。”宋司予還是有些猶豫，“剛好也陪你散散心。”
“不用，劇組那麽多人，我也讓知言訂好了機票和酒店。”榮翩搖頭，靜靜地看著他，問：“還是說，你怕我去了後喜歡上沈宥聞。”
沈宥聞這個名字出現時，男人臉上的表情閃爍了幾下，他放開她的手，站起身走到落地窗旁，看著外面的黑夜。
“你很在意他？”半晌後，他才問出口。
“對啊，他好像許清然啊，要不是知道許家只有一個還在念小學一年級的孩子，我都要覺得他就是許清然了。”榮翩笑了起來，慢悠悠地伸了個懶腰。
“我想去見見，你不是也希望我見他嗎。”
這句話，她說得輕飄飄的，裏面卻帶著一絲質問。
宋司予沒有否認，只是說：“能在奶奶生日前回來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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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下去吃晚餐，不知道阿姨還在不在，有沒有晚餐吃。”榮翩站起身，拉著他往樓下走。
“阿姨已經回去了，飯菜做好了，溫著的。”宋司予寵溺又無奈的語氣，“她說你午飯都沒怎麽吃。”
“天氣熱，吃不下。”榮翩回頭看他一眼，見他一身挺括的西裝，不由得皺了皺眉，“看你我都要中暑 。”
“那我現在脫？”宋司予看了一眼自己沒來得及換下來的西裝。
回來時，做飯的阿姨說她在樓上呆了一個下午，他來到二樓客廳，就見她躺在落地窗前的搖椅上，睡的很沈，一頭海藻般的卷發四下散落，她白皙清麗的絕美容顏恬靜美好，像極了睡美人。
不想在這個時候叫醒她，他自己也有些疲憊，便坐在地上靠著她的腿睡著了。
本來只是想靠著她，讓滿身疲憊都得到紓解，沒想到靠著她沒一會兒就這麽毫無設防的睡著了，還睡得挺好。
若不是她醒來，碰了自己，他可能也會睡許久。
“也不是不可以，我又不是沒看過。”榮翩笑了起來，“知道宋老板身材好，不怕被看。”
“調皮。”宋司予扯了扯她的臉頰，脫下西裝外套，又把領帶扯了下來，松了襯衫上面的三顆扣子。
他順手把衣服仍在樓梯的欄桿上，雙手把一頭整齊的發絲撥亂。
一下子，他整個人的氣質和氣息都變了不少。
戴著眼鏡的他，眼裏還布滿紅血絲，一頭發絲被他撥的亂糟糟的，散著扣子的襯衫露出了精壯結實的胸膛，整個人多了一絲慵懶隨意和放浪不羈。
“宋老板真帥真好看啊，簡直是婦女殺手。”見他的模樣，榮翩調侃，“我都快要被迷死了。”
說著，她還假裝做出一個快要昏倒的表情。
“榮翩，你看我待會兒讓你怎麽求饒。”宋司予一副拿她沒辦法的表情，“去餐廳那邊，我去廚房加熱一下飯菜，等下多吃一些。”
“想吃冰淇淋。”榮翩跟著進了廚房，就要去翻冰箱。
“現在不準吃。”宋司予霸道地關掉冰箱門，“先吃飯。”
“好吧。”榮翩收回了手，也不想等一下因為這樣的小事和他吵架。
“你明天幾點的飛機？”吃飯的時候，男人一邊問一邊給他夾菜。
“嗯，應該是早上吧，我還沒看知言發過來的信息。”她醒來後手機都沒看，等下得記得看，免得明天誤機。
“明天我送你去機場吧。”宋司予說。
“不用，讓司機送我過去就行了。”榮翩不想他那麽累，也不想他顧的太多，或者說……掌控的太多。
“反正我明天沒有重要的事情，我來當你的司機不好嗎。”宋司予還是堅持，語氣裏還帶了點撒嬌。
“當然好。”榮翩應了一聲，還拒絕的話，他要生氣的。
第二天下雨了，好在不大，不會影響航班。
早上十點半的飛機，可以不急不忙的班次。
榮翩是和宋司予一起吃了早餐才出門的。
“宋老板車子開的真穩。”車上，榮翩看了一眼車窗外飛快掠過的景象，誇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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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說的每一句話，不管好的壞的，他聽著都是舒心的，讓他心跳會加快跳動。
“嗯，皮癢。”榮翩點頭，“誰讓宋老板長得那麽想讓人逗。”
宋司予：“……”
“到了後跟我發信息或者打電話，每天都要和我保持通話。”他輕聲道，“我已經讓人在劇組那邊安排了接應你的人，會暫時負責你這幾天在那邊的生活。”
“嗯，別太刻意了，我又不是殘廢什麽都做不了。”榮翩說。
“總得有人照看你我才放心。”宋司予輕輕嘆了口氣，“到那邊按時吃飯，不要貪涼吃一堆冷食。”
榮翩聽著他的叮囑，笑了起來，“你放心吧，我不是專門去給劇組添亂的，肯定會顧好自己的。”
“你知道就好。”男人伸手握了握她的手。
榮翩看了他一眼，她其實並不討厭他這些近乎啰嗦的叮嚀囑咐，他切切實實的在關心自己，擔心自己，只是有時候會起逆反心理。
越是輕而易舉得到的東西，就越不會放在心上，她在恃寵而驕。
到了機場，宋司予一直看著她過完安檢才離開的。
榮翩戴上了墨鏡和帽子，不想被人認出來。
她其實許久不曾這樣一個人出遠門了，以前拍戲，跑通告經常四處飛，多的時候她一天做過三趟飛機，跟臺機器似的連抽轉。
比起來，她更喜歡呆在劇組裏，只是有時候在劇組裏也會在沒戲份的飛外地城市出席各種活動。
進入娛樂圈的那幾年，她沒怎麽休息過，也就每年過年空出幾天回去陪爺爺奶奶。
忙碌是忘記最好的良藥，一旦忙碌起來，什麽都想不起來，只會去專註眼前的事情。
飛機在搖搖晃晃中安全著陸，一下飛機榮翩就覺得有些頭疼。
她以為自己的暈機好了，上飛機前還特意吃了防暈機的藥，兩個多小時的飛機她都渾渾噩噩的。
果然，飛機剛降落時的刺耳聲就讓她的腦子像是有人在裏面蹦迪。
一身的毛病。
宋司予安排了來接她的人，下飛機不久，她就和那個助理匯合上了車去酒店。
車上，榮翩給宋司予發了兩條信息報平安。
“榮小姐，你是等下去了酒店方行禮就去劇組嗎？”助理問她。
助理是個年齡看起來不大的女孩子，應該也就二十四五歲的樣子。
“我看是明天還是下午晚一點在去劇組吧。”榮翩說。
她想回酒店睡一會兒，不然這頭要疼很久。
“好，那你去之前聯系我，酒店離劇組也不遠。”助理應道。
“拍攝忙不忙，進度怎麽樣，順利嗎？”榮翩垂眸看著手機屏幕裏宋司予發過來的信息，“我現在去會不會打擾到？”
助理回道：“拍攝很順利，現在都是分兩組在拍，進展的很快。”
榮翩沒再問了，把手機收起來，看向了窗外。
以前拍戲的時候她也是常年都紮在這邊的影視城，不過有些劇大多都是真實取景，她還去過沙漠，那次特別危險，遇到了極端天氣，整個劇組都被捆在了沙漠裏。
開車的助理時不時的都會看她一眼，眼神小心翼翼帶著好奇，表情有些搞笑。
“我臉上有東西嗎？”榮翩自然註意到了她的視線，不由得問。
助理忙搖頭，“不是不是，是榮小姐太美了，我以前好喜歡你的劇，你都好久沒出現在公眾視野了，今天能見到你我很開心，也很榮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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