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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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溫柔07
“司予，你怎麽突然回來了，好久沒見了。”比她多出一些情緒的是許清然，見到葉司予他顯然非常的高興。
榮翩不懂他在高興什麽，很好的朋友突然消失許久，不聯系，也不在意朋友是不是會擔心他，然後又什麽事都沒發生過一樣出現，有什麽好開心的。
人家可能根本不在意你這個朋友。
還是說她太小心眼了？
“好久不見。”葉司予看著兩人，淡淡地說。
榮翩沒應話，雙手拽著書包的肩帶，看向了馬路上的車流，腦子裏嗡嗡地，好像有什麽在敲擊著她的腦仁。
“你們忙嗎，一起吃個飯吧。”葉司予發出邀請，“我想你們應該是差不多要到家了，所以走過來看看。”
“好啊，走吧，先回去放書包。”許清然說。
“你呢？”葉司予看向榮翩。
“好啊。”榮翩笑了笑。
她想自己此時擠出的笑容肯定很難看，可她也顧不上了。
許清然看了她幾眼，瞳眸有些黯淡，看向葉司予問：“你怎麽會突然回來，不上課嗎？還是出什麽事了？”
“來辦點事，呆不了兩天，可能明天就走。”葉司予說。
“什麽事啊，這麽著急？”許清然好奇。
榮翩沒怎麽聽兩人說話，她一個人走的很快，目視著前方，背挺的筆直，臉上的表情透著一種空。
“改姓，以後叫我宋司予吧。”葉司予神情認真，重覆了一遍，“宋司予。”
宋司予，這個名字讓許清然楞了一下，繼而笑了起來，“比葉司予好聽。”
葉司予笑了起來，“謝謝。”
這一聲謝謝十分輕松，有種如釋重負的感覺，是打從心裏覺得開心。
“榮翩。”他喊了一聲走在前面的榮翩。
榮翩疑惑地轉頭看著他，“什麽？”
她眼裏帶著疑惑，甚至是一絲冷漠，視線越過他落到了旁邊的許清然身上，許清然看著自己，明明是在笑，眼裏帶著一股濃濃的悲傷。
悲傷什麽？
明明她才是被拒絕的人，怎麽弄得他像是被拋棄的那一個。
宋司予眉頭輕不可見的皺了皺，剛才的開心不覆存在，語氣冷了兩分，“沒什麽，就是想問你想吃什麽？”
榮翩聳了聳肩，“無所謂，都可以。”
氣氛陡然變得有些冷硬凝重，榮翩沒多說，回過身繼續往前走。
很快到了小區，許清然跟了過來，與她並肩而行，溫柔道：“榮翩，我剛才的話可能沒有表達清楚，我……”
“我知道。”榮翩打斷了他的話，盡量讓自己笑的自然，“我其實也是開玩笑的，而且我也不喜歡沿海城市。”
許清然臉上溫柔的表情像是在這一瞬間被人按了暫停鍵，停頓了好幾秒，他還要說什麽，卻沒有說出來，垂眸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掌。
手指微微動了幾下，頹然地展開，等著什麽從掌心裏流失。
“趕緊把書包放了，去吃飯吧，晚點我還要回去做卷子。”榮翩笑著去看宋司予，“你是在這裏等嗎？”
“我回去跟外公外婆說一聲。”宋司予跟在了她身後。
許清然總算走開了，榮翩長長地嘆了口氣，臉上的笑容也落了下來。
站在電梯口，她呆楞地看著電梯按鈕，電梯到了她都沒發現。
“走了，你還想等什麽。”宋司予先進了電梯，見她還站在那裏不動，喊了一句。
榮翩這才回過神，趕忙走進去，走到了角落。
看到她的動作，宋司予冷笑了一聲，“呵呵。”
榮翩有些莫名其妙，擡眸望著他，就見他俊美好看的臉上笑容嘲諷刺眼。
她竟然一點都不覺得生氣，跟著他笑了笑，說：“之前對不起，不該對你發脾氣，還把你的學習資料給扔了。”
她在為之前搶過他的學習資料砸在他書上的事情道歉。
宋司予的臉在她說完這句話的一瞬間就沈了下來，臉色陰沈的像是有風雪跑過，鋪上了一層寒霜。
榮翩不明白他情緒為什麽這麽驟變，自己跟他道歉了，他反而越發的生氣。
不過她也不在意了，他原不原諒對她來說都無所謂，影響不了什麽。
本來也不是什麽多好的關系，能消失一年沒有只言片語，不管是朋友、戀人還是親人，感情都淡了。
電梯剛好到了她家所在的樓層，她直接出了電梯，沒再多看他一眼。
“翩翩兒回來了啊。”一進家門口，奶奶就慈愛地招呼她。
“嗯，奶奶不用做我的晚飯了，我和許清然要出去吃。”榮翩一邊說一邊往自己房間走。
奶奶跟了過來，“是不是和司予一起啊，他昨晚回來了，他外婆說回來辦事，可能明天就要走。”
“嗯。”榮翩點頭。
放下書包，看著書桌上的照片，眉頭皺了皺，呼出一口氣。
“你們好久沒見了，去吧，早點回來啊。”奶奶說。
“知道了，我先走了。”榮翩笑著往外走，走到門口的時候，轉頭看著站在一旁的奶奶，“奶奶希望我考省內的大學，還是外地的？”
高三剛開始的時候，他們一起聊過，爺爺奶奶都說看她自己的選擇，自己努力考，選著最好的學校念，不在意是在哪裏，離得遠不遠。
奶奶笑了起來，“看你啊，爺爺奶奶只希望你能過的開心，去看一看外面的世界，多接觸一些新鮮的東西也好，你不用老想著我們。”
這一瞬間，榮翩想哭，撲過來用力抱住了奶奶。
“怎麽了，翩翩兒？”奶奶輕輕拍著她的背，擔心地問。
“沒有，我就是不想離開你和爺爺。”榮翩用力吸了吸鼻子，才止住了想哭的沖動。
“你啊，爺爺奶奶一直都會在這裏等著你的，無論你走多遠。”奶奶溫柔地說。
“嗯。”榮翩用力地應了一聲，才放開她出了門。
來到電梯間，就見宋司予斜倚在電梯門口，他看起來根本沒回去，一直在這裏等著。
榮翩調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緒，看了他一眼，也沒說話，盯著電梯門看。
宋司予看著她，臉色沒有剛才那麽難看，只是還是緊繃著。
“抱歉，在京城的時候一直很忙，所以沒有聯系你。”看了片刻，他低聲說。
榮翩懵了一下，以為是自己聽錯了，給了他一個看神經的眼神，“沒必要道歉，這挺正常的。”
她語氣輕描淡寫極了，話語裏明晃晃地寫滿了不在乎。
是真不在意，她既不相信他真的忙到連打一個電話的時間沒有，也不信他是忘了她家裏的電話號碼。
榮翩一直覺得自己是個沒毅力的人，對喜歡與被不喜歡而言，她在嘗試了一次後，就不會想要堅持，堅持讓別人喜歡自己接受自己，堅持自己也去喜歡。
她不喜歡這樣，她沒毅力沒恒心，得不到就得不到，人生本來到處都是遺憾，多一個少一個對她來說沒什麽兩樣。
宋司予聽著她這輕飄飄的語氣，臉色瞬間鐵青，要說什麽，電梯門開了，榮翩直接走了進去。
還是站在了角落，離他有一段距離。
這樣的舉動再一次在宋司予的心口刺了一刀，他神情難看的不行，旁若無人般死死地盯著榮翩。
讓電梯裏的其他人都有些害怕，不自覺的離他遠一步。
榮翩卻渾然不覺，微微仰著頭看著電梯裏掛的廣告，給了他一個淡然的側臉。
電梯來到一樓，兩人都等著電梯裏其他人先出去了，才走出去。
“你在生我的氣，氣我之前說的那些話？”宋司予聲音和語氣都克制著，想要弄個清楚。
榮翩雙手插在校服的口袋裏，聞言側眸看了他一眼，笑著搖頭，“沒有，都多久的事情了，我還生什麽氣，剛才我也不是給你道歉了嗎，是我當時不該跟你發脾氣的。”
“再說，你說的沒錯。”
沒有誰和誰是會一直走在同一條路上的，他們三個更不可能。
“我真是厭惡透了你這樣的語氣和態度。”宋司予像是惱羞成怒，惡狠狠的話從唇齒間溢出。
他真的恨透了她這樣什麽都滿不在乎的樣子，讓他每一拳都像是砸在了棉花上，無奈難捱，心口像是堵了一團霧氣，出不去，抓不住。
這咬牙切齒的話語讓榮翩頓了一下，臉上閃過一絲錯愕，瞬間恢覆了平靜，“誒……”
長長的一個尾音，充滿了諷刺與自嘲。
宋司予：“……”
他所有的怒氣都又化成了一團霧，堵在心口。
來到外面，許清然比他們先下樓，在單元樓的岔路口等著他們。
“你們吵架了？”許清然就是許清然，看到兩人立刻嗅到了什麽。
“沒有啊，就算要吵架，他也得讓著我吧。”榮翩笑著說。
宋司予沒說話，算是默認。
許清然視線在兩人身上來回看了一眼，體貼的沒有追根問底，“走吧，司予想吃什麽？”
“都可以。”宋司予淡聲道。
“那就去吃我們以前常去的那家燒烤店吧，榮翩很喜歡。”許清然說。
榮翩只是笑，沒應聲。
三人來到燒烤店，都是附近住的人，燒烤店老板對他們三人也算熟悉，見到三人還說許久沒見到他們了，特別是宋司予。
吃飯期間，許清然問了一些宋司予在京城的情況和生活，宋司予避重就輕的答了一些，也問了兩人的學習情況。
全程榮翩都說話不多，一直埋著頭吃，像是餓了幾百年似的，但其實她根本沒吃多少，一根雞翅要吃好久，一塊烤五花也要嚼好久。
吃完燒烤，三人晃晃悠悠的往小區走。
沈默蔓延了許久，打破這種沈默的總是許清然，“你明天就走嗎？”
“對，之後可能暑假的時候會回來。”宋司予點頭。
“那你註意安全，有時間的話還是常聯系，打電話，或者發扣扣消息聯絡也行，不用經常，偶爾就行，不然我和榮翩總會擔心你。”許清然又說。
他太溫柔了，這樣的話從他口裏說出來再自然而然不過。
榮翩側頭看著那邊在玩耍的幾個小孩子，沒怎麽去聽許清然的話，今天晚上她都在回避和許清然的視線接觸。
沒有什麽放不放得下，她就是還沒調整好心情。
“會的。”宋司予應了一聲。
她先往自家的那棟單元樓走，沒理會還在說話的兩人。
這個點的電梯沒什麽人，很快就等到了。
進了電梯，她直接按了關門鍵。
電梯快要合上的一瞬間，一只手伸過來，硬生生將快要關上的電梯門隔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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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家可能根本不在意你這個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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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久不見。”葉司予看著兩人，淡淡地說。
榮翩沒應話，雙手拽著書包的肩帶，看向了馬路上的車流，腦子裏嗡嗡地，好像有什麽在敲擊著她的腦仁。
“你們忙嗎，一起吃個飯吧。”葉司予發出邀請，“我想你們應該是差不多要到家了，所以走過來看看。”
“好啊，走吧，先回去放書包。”許清然說。
“你呢？”葉司予看向榮翩。
“好啊。”榮翩笑了笑。
她想自己此時擠出的笑容肯定很難看，可她也顧不上了。
許清然看了她幾眼，瞳眸有些黯淡，看向葉司予問：“你怎麽會突然回來，不上課嗎？還是出什麽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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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麽事啊，這麽著急？”許清然好奇。
榮翩沒怎麽聽兩人說話，她一個人走的很快，目視著前方，背挺的筆直，臉上的表情透著一種空。
“改姓，以後叫我宋司予吧。”葉司予神情認真，重覆了一遍，“宋司予。”
宋司予，這個名字讓許清然楞了一下，繼而笑了起來，“比葉司予好聽。”
葉司予笑了起來，“謝謝。”
這一聲謝謝十分輕松，有種如釋重負的感覺，是打從心裏覺得開心。
“榮翩。”他喊了一聲走在前面的榮翩。
榮翩疑惑地轉頭看著他，“什麽？”
她眼裏帶著疑惑，甚至是一絲冷漠，視線越過他落到了旁邊的許清然身上，許清然看著自己，明明是在笑，眼裏帶著一股濃濃的悲傷。
悲傷什麽？
明明她才是被拒絕的人，怎麽弄得他像是被拋棄的那一個。
宋司予眉頭輕不可見的皺了皺，剛才的開心不覆存在，語氣冷了兩分，“沒什麽，就是想問你想吃什麽？”
榮翩聳了聳肩，“無所謂，都可以。”
氣氛陡然變得有些冷硬凝重，榮翩沒多說，回過身繼續往前走。
很快到了小區，許清然跟了過來，與她並肩而行，溫柔道：“榮翩，我剛才的話可能沒有表達清楚，我……”
“我知道。”榮翩打斷了他的話，盡量讓自己笑的自然，“我其實也是開玩笑的，而且我也不喜歡沿海城市。”
許清然臉上溫柔的表情像是在這一瞬間被人按了暫停鍵，停頓了好幾秒，他還要說什麽，卻沒有說出來，垂眸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掌。
手指微微動了幾下，頹然地展開，等著什麽從掌心裏流失。
“趕緊把書包放了，去吃飯吧，晚點我還要回去做卷子。”榮翩笑著去看宋司予，“你是在這裏等嗎？”
“我回去跟外公外婆說一聲。”宋司予跟在了她身後。
許清然總算走開了，榮翩長長地嘆了口氣，臉上的笑容也落了下來。
站在電梯口，她呆楞地看著電梯按鈕，電梯到了她都沒發現。
“走了，你還想等什麽。”宋司予先進了電梯，見她還站在那裏不動，喊了一句。
榮翩這才回過神，趕忙走進去，走到了角落。
看到她的動作，宋司予冷笑了一聲，“呵呵。”
榮翩有些莫名其妙，擡眸望著他，就見他俊美好看的臉上笑容嘲諷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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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她也不在意了，他原不原諒對她來說都無所謂，影響不了什麽。
本來也不是什麽多好的關系，能消失一年沒有只言片語，不管是朋友、戀人還是親人，感情都淡了。
電梯剛好到了她家所在的樓層，她直接出了電梯，沒再多看他一眼。
“翩翩兒回來了啊。”一進家門口，奶奶就慈愛地招呼她。
“嗯，奶奶不用做我的晚飯了，我和許清然要出去吃。”榮翩一邊說一邊往自己房間走。
奶奶跟了過來，“是不是和司予一起啊，他昨晚回來了，他外婆說回來辦事，可能明天就要走。”
“嗯。”榮翩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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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好久沒見了，去吧，早點回來啊。”奶奶說。
“知道了，我先走了。”榮翩笑著往外走，走到門口的時候，轉頭看著站在一旁的奶奶，“奶奶希望我考省內的大學，還是外地的？”
高三剛開始的時候，他們一起聊過，爺爺奶奶都說看她自己的選擇，自己努力考，選著最好的學校念，不在意是在哪裏，離得遠不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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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瞬間，榮翩想哭，撲過來用力抱住了奶奶。
“怎麽了，翩翩兒？”奶奶輕輕拍著她的背，擔心地問。
“沒有，我就是不想離開你和爺爺。”榮翩用力吸了吸鼻子，才止住了想哭的沖動。
“你啊，爺爺奶奶一直都會在這裏等著你的，無論你走多遠。”奶奶溫柔地說。
“嗯。”榮翩用力地應了一聲，才放開她出了門。
來到電梯間，就見宋司予斜倚在電梯門口，他看起來根本沒回去，一直在這裏等著。
榮翩調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緒，看了他一眼，也沒說話，盯著電梯門看。
宋司予看著她，臉色沒有剛才那麽難看，只是還是緊繃著。
“抱歉，在京城的時候一直很忙，所以沒有聯系你。”看了片刻，他低聲說。
榮翩懵了一下，以為是自己聽錯了，給了他一個看神經的眼神，“沒必要道歉，這挺正常的。”
她語氣輕描淡寫極了，話語裏明晃晃地寫滿了不在乎。
是真不在意，她既不相信他真的忙到連打一個電話的時間沒有，也不信他是忘了她家裏的電話號碼。
榮翩一直覺得自己是個沒毅力的人，對喜歡與被不喜歡而言，她在嘗試了一次後，就不會想要堅持，堅持讓別人喜歡自己接受自己，堅持自己也去喜歡。
她不喜歡這樣，她沒毅力沒恒心，得不到就得不到，人生本來到處都是遺憾，多一個少一個對她來說沒什麽兩樣。
宋司予聽著她這輕飄飄的語氣，臉色瞬間鐵青，要說什麽，電梯門開了，榮翩直接走了進去。
還是站在了角落，離他有一段距離。
這樣的舉動再一次在宋司予的心口刺了一刀，他神情難看的不行，旁若無人般死死地盯著榮翩。
讓電梯裏的其他人都有些害怕，不自覺的離他遠一步。
榮翩卻渾然不覺，微微仰著頭看著電梯裏掛的廣告，給了他一個淡然的側臉。
電梯來到一樓，兩人都等著電梯裏其他人先出去了，才走出去。
“你在生我的氣，氣我之前說的那些話？”宋司予聲音和語氣都克制著，想要弄個清楚。
榮翩雙手插在校服的口袋裏，聞言側眸看了他一眼，笑著搖頭，“沒有，都多久的事情了，我還生什麽氣，剛才我也不是給你道歉了嗎，是我當時不該跟你發脾氣的。”
“再說，你說的沒錯。”
沒有誰和誰是會一直走在同一條路上的，他們三個更不可能。
“我真是厭惡透了你這樣的語氣和態度。”宋司予像是惱羞成怒，惡狠狠的話從唇齒間溢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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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咬牙切齒的話語讓榮翩頓了一下，臉上閃過一絲錯愕，瞬間恢覆了平靜，“誒……”
長長的一個尾音，充滿了諷刺與自嘲。
宋司予：“……”
他所有的怒氣都又化成了一團霧，堵在心口。
來到外面，許清然比他們先下樓，在單元樓的岔路口等著他們。
“你們吵架了？”許清然就是許清然，看到兩人立刻嗅到了什麽。
“沒有啊，就算要吵架，他也得讓著我吧。”榮翩笑著說。
宋司予沒說話，算是默認。
許清然視線在兩人身上來回看了一眼，體貼的沒有追根問底，“走吧，司予想吃什麽？”
“都可以。”宋司予淡聲道。
“那就去吃我們以前常去的那家燒烤店吧，榮翩很喜歡。”許清然說。
榮翩只是笑，沒應聲。
三人來到燒烤店，都是附近住的人，燒烤店老板對他們三人也算熟悉，見到三人還說許久沒見到他們了，特別是宋司予。
吃飯期間，許清然問了一些宋司予在京城的情況和生活，宋司予避重就輕的答了一些，也問了兩人的學習情況。
全程榮翩都說話不多，一直埋著頭吃，像是餓了幾百年似的，但其實她根本沒吃多少，一根雞翅要吃好久，一塊烤五花也要嚼好久。
吃完燒烤，三人晃晃悠悠的往小區走。
沈默蔓延了許久，打破這種沈默的總是許清然，“你明天就走嗎？”
“對，之後可能暑假的時候會回來。”宋司予點頭。
“那你註意安全，有時間的話還是常聯系，打電話，或者發扣扣消息聯絡也行，不用經常，偶爾就行，不然我和榮翩總會擔心你。”許清然又說。
他太溫柔了，這樣的話從他口裏說出來再自然而然不過。
榮翩側頭看著那邊在玩耍的幾個小孩子，沒怎麽去聽許清然的話，今天晚上她都在回避和許清然的視線接觸。
沒有什麽放不放得下，她就是還沒調整好心情。
“會的。”宋司予應了一聲。
她先往自家的那棟單元樓走，沒理會還在說話的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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