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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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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消失了好幾天,寫完了,對著手上的稿子改了又改,完全沒辦法刪成容許過審的尺度,所以放不出。

我暫時決定把我剩下的章節以大綱文的形式PO出來。

首先是掛著紅鎖的第16章,夏樹在宴會上微醺,回來時和黑澤陣發生了酒後事故。我在這章只寫了一個吻、黑澤陣“裏外作亂的手”,並沒有更多的描寫,但這樣還是被鎖了,我把後續刪了,只保留了一個吻,也放不出來。

在存稿箱被鎖的,是進一步的發展。

【17章】

前後都被玩了個透,沒做到最後一步。北條夏樹因無法抗拒的快感直接難堪得哭了,所以他頗為“紳士”地停手,點到為止。

北條夏樹摑了黑澤陣一巴掌,將他趕出去,宣布與他斷絕關系。他怒火攻心,擲地有聲地說自己喜歡女人,會與鷹司小姐完婚。

兩人決裂。

【18章】

整整一個月,黑澤陣沒有出現,但北條夏樹總覺得有人在暗處窺伺。

他立著渾身戒備,提防著黑澤出現,提防他進一步得寸進尺,發現對方並沒有這樣的意思,逐漸放下心來。

與鷹司小姐有過幾次商務往來,彬彬有禮,距離得體。鷹司小姐用一種略顯暧昧的方式,暗示他可以進一步發展,他假裝沒聽懂她的言下之意,婉拒了。

晚上回想這件事,他懷疑自己的性取向,找了部男女的限制尺度片,沒有特殊的感受。畫面裏赤條條交纏的人體,只叫他產生說不出的反胃。

他關掉片子,第一次嘗試撫觸自己,腦海中不由自主地想起了黑澤陣的臉……以及那天……他的手指,他的吻……

很快,有了不一樣的反應。

恐慌。

是背德逾距的恐慌感。

他強迫自己不去想這件事。

當天晚上,卻做了一個香艷的夢。

夢裏,他們徹底擁有彼此。身體契合地嵌在一起,像把兩片開裂的鏡片拼回,第一次體會到完整。

睜眼時,他從對黑澤的渴望中,第一次,不得不正視自己真正的感情。

可他不能承認,他不能順應心意。17歲的少年可以不管不顧,可他是一個需要對自己和別人行為負責的成年人。他被自責和自省折磨得萬火燎原,更加堅定了和黑澤陣斷絕來往的決心。

他想的是“過兩年就好了”,過兩年,黑澤陣會長大,脫離依賴心態,正確審視他們的關系,此刻他依然認為黑澤的感情不夠成熟;而這兩年,他也會逼迫自己戒斷。

就這樣又過了兩個月,黑澤陣還沒出現。

他知道這樣很好,對他們都好,可依然感到失落。三年來,他們第一次分離那麽久。

橫濱的第一場雪在十二月,冬天的裙擺掃來天寒地凍。

臨近新年時,寒流來襲,冷空氣猖獗,一場雪飄了三四天,商業街張燈結彩,新年的喜慶在白雪的襯托下愈發濃墨重彩,到處是笑語與團圓,北條夏樹還是孤零零的一個人。

他不可避免地想起黑澤。其實有人和他匯報他的大致去向,他在那個組織過得風生水起。

殺手大概從不回頭吧?也許早把他忘了。

他不知道自己哪天出生,黑澤陣也不清楚,像兩片沒有根的浮萍。森先生把他的生日定在新年這天,他欣然接受,一直按照這樣的習慣過,因黑澤陣也沒有生日,他便把這一天和黑澤分享了。

新年是一年當中最好的一天,再無依無靠的人,也能品嘗到這天洋溢的喜悅,那麽多人期盼著、慶賀著這一日,就仿佛有無數人祝福他和他一樣。

那家夥在幹什麽呢?北條夏樹想。沒有他叨擾,他大約都想不起今天是新年。會特意吃一頓慶賀的禦節料理麽?

車裏的暖氣開得很足。

他擡起眼睛,遠遠看到了家門口站著的人。

他透過車窗望著黑澤陣。雪夜混沌,遠光燈割開飄雪的黑夜,光線明亮地潑在他身上,無可爭議的視覺焦點。

他略長的銀發束成馬尾,一只手挾著煙,微弱火光在指尖明明滅滅。

等下了車,北條夏樹才看到,他垂落的另一只手掌,拎著一枚包裝精致的禮盒。

“拿去。”他說。

是蛋糕。

【19章】

北條夏樹接了過來。

他沒戴手套,兩人指尖輕輕貼了下,像一觸即分的吻。黑澤的體溫比他稍高,只那麽一下,燙得他六神無主。

他胡亂點頭,連句話也不敢說,轉身就往家門走。

剛回頭,被黑澤陣單手按住。

“不請我進去麽?”他問。

“……”

“今……”

“別人都可以能進你家門。那個女人也是。”他的聲音略顯嘲弄。

他是怎麽知道鷹司小姐登門拜訪過的?北條夏樹沒問。

他停下腳步,沈默幾秒,選擇繞開這個話題,只和他聊有的沒的。問他近況,問他過得怎麽樣。他談到了另一位黑澤先生的囑托,提議把對方暫存在他這裏的財產交還給他。黑澤意興闌珊,把煙摁滅,北條夏樹已抿不清他的情緒。

到最後,他以一種委婉的方式提醒黑澤:你十八歲了,想要什麽禮物?

黑澤陣聽懂了。

“我十八歲。”

他牙齒抵著上顎,發出一記意味不明的嘖。然後是笑,很悶的一聲,連名帶姓地啟唇。

“我不會老麽?”

“北條夏樹,對我就這麽狠心。”

這句話似曾相識,像一粒跨越時空的子彈,以不容反抗的破竹之勢,狠狠擊碎他的防線。

北條夏樹心軟,放他進門,這將成為他做過的、最後悔的決定。

煮了熱紅酒,這也是慣例。橙子、蘋果、肉桂和紅酒的香氣碰撞在一起,氤氳一方客廳。

北條夏樹喝得非常克制,生怕再發生上次的事,也早早回了房間,把房門反鎖。

多少是有些酒精度數,他困得很快,很快昏沈地睡去。

然而這樣一道門,是攔不住一位殺手的。

黑澤吻了他,很克制,並不想欺負人。

然而,他得到了回應,後面便一發不可收拾。

被進入之前,北條夏樹一直以為是夢。

貫穿的感覺太可怕,直接逼出了他的生理淚水。

想逃走已經來不及了,只會得到更兇猛的懲罰。

他淌著淚求黑澤陣住手,牙關打顫。

黑澤陣舔掉他的頰側滾落的淚珠,說,明明是你一直咬我。

他甚至假好心地停下了動作,等北條夏樹掙紮著離開他、稍微拖開一點距離時,又握著他的腰,把人摁回來。

……

到最後,哭都哭不出來。

極端的痛苦,以及,那一絲隱秘的、無法否認的快樂。

他羞恥而崩潰蜷縮著身體,黑澤扳過他的臉,親他的嘴角,饜足嘆息。

“我想你。”他問,“你呢?”

【20章】

事後迎來了更狠絕的對立,不僅是語言上的。

黑澤陣沒還手。

他只是說:“不要訂婚。”

“不勞費心。”北條夏樹說,“我和她相處得很愉快。”

“你和她睡過麽。”

“不關你的事,你該消失了。我有婚約對象,你算什麽?第三者麽?”

……

吵了一架。

北條夏樹讓他滾,永遠不要出現在他面前。

氣急攻心,什麽難聽的話都說了。

最後,他一言不發地離開。

半個月後,是北條夏樹與鷹司小姐的訂婚宴。

一切都很和諧,宴會廳燈火輝煌,衣香鬢影,觥籌交錯。賓客一個勝一個體面,臉上均掛著無懈可擊的笑容,口中一句句“恭喜”匯成河海,淹沒頭頂。

北條夏樹專心應付著來賓,沒註意到,有一雙眼睛,冷冷地註視他許久。

等他去洗手間整理外形時,意外突生。

被拉進隔間,門反鎖。

這樣的場合,對象是黑澤陣,他沒有大聲呼救。

在狹小空間內發生的一切順理成章。

妒火和怒火一同發洩在他的身上。

“這麽多水。”

“放蕩成這樣,她能滿足你麽?”

……

外面有人,他一聲都不敢叫,忍耐得眉頭緊鎖,把細碎的聲音下去,牙齒咬破舌尖和嘴唇。

舌頭也被玩了。

手指伸進來,兩張嘴一起侵擾。

洗手間門口有人問,北條先生,你在這裏麽?

鷹司小姐也來了,正找他。

……

再度難堪得哭了。

這次難堪在,明明是極致背德的情況,結合的快樂體驗卻又是此強烈,他沒辦法否認自己在愛他。

……

他在愛他。

【21章】

結局章。

北條夏樹還是堅決地把他趕走了。

與鷹司小姐的婚約,過了合作時限,順理成章取消,他只能冠冕堂皇地找借口。

他說他年輕,一無所成,目光短淺。就你這樣的人,也配站在這裏,和我談話麽?

說的每句話都是紮向他自己的針,多講一個字,多往裏刺進一寸。

黑澤陣明白他的意思。

他比北條夏樹想象得更敏銳。

他們最後做了一次,真正心意相通的,兩頁嘴唇吻在一起,水R交融。

那之後,他離開了。

他說,我會回來找你。

明明是繾綣的語意,卻被他說得殺氣十足,仿佛在說“想要我放過你,除非我死”。

結局停在黑澤上飛機的那一刻,但故事還沒結束。

他將在幾年之後回來,也許三年,或許四年。

等他們再見面時,會是很莊重的任務場合,中間人來頭也大得很,笑容殷切地告訴北條夏樹,這位是風頭正勁的Top Killer。

趁著北條夏樹楞神,銀發男人微微頷首,唇角挑出一抹笑,這次他會報上自己的代號——

“Gin.”

Gin,琴酒,黑澤陣。

十八歲的黑澤陣,人生只有尺寸之地,沒見過挪威的極光,沒見過黃金海岸的鯨魚,沒見過阿姆斯特丹的郁金香,沒見過加州的落日。

二十二歲的琴酒,途徑以上的一切,依然只為一個人停留。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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