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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修改) (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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跡地對他展開攻勢。

王篌醜陋的真面目,徹底摧毀了劉懿對美好愛情的幻想。

但劉懿一時還無法割舍昨日的情懷,無法做出抉擇,便默許著王篌在漢宮的存在,在他心上的存在。

畢竟,初戀,是人一生中最美好的篇章,哪舍得說翻就翻。

“好了,人非聖賢,孰能無錯?知錯能改就是好同志。”夏夏拍拍劉懿肩膀安慰道。

看在他對王篌的愛,源於自己這張臉的份上,她就大度原諒他啦。

好同志?……又滿嘴胡言亂語!

劉懿看看夏夏,皺眉:看來得讓太醫給她好好看看,到底是不是摔壞了腦子?

就算劉懿本身對王茗沒什麽感情,可王茗是一國皇後,要是每天胡說八道的,他這個皇帝也很丟臉是不是。

“別煩了。”夏夏伸手給劉懿把皺著的眉頭撫平,“我說個秘密給你吧。”

小手軟軟的,撫在眉心的感覺好溫暖,她眼睛坦誠望著他,清澈見底,是真心的關愛。

劉懿的心莫名悸動,壓下了躲開那雙手的念頭,默默享受了那溫暖的撫弄。

“其實,你根本沒愛過王篌,你愛的,不過是她的臉。”夏夏語重心長教誨道。

“臉?”劉懿的思路暈暈乎乎、莫名其妙被夏夏帶走。

自己到底愛不愛王篌,是劉懿最難解的心結。

如果他愛,為什麽他無法接受王篌的真面目?如果不愛,為何,他的心因失去而那麽痛苦,無法放手。

“是啊,你愛的,其實是這張傾國傾城的臉。”夏夏雙手托腮,突出了自己的臉。

看清楚了,這才是本尊!

他愛的就是這張臉?望著月光下糊滿泥巴臟兮兮的小臉,劉懿忍不住笑的扭轉了頭,不忍直視。

夏夏不明所以,還當是自己宇宙美少女的可愛無敵,萌翻了高冷帝王。

“我跟你說,這張臉,其實是你前世戀人的模樣。前世,你們很相愛,很相愛,山無棱、天地合、乃敢與君絕!……所以,今生你一見了這張臉,就會愛上。但是呢,你愛錯了人!上天妒忌你們的曠世絕愛,所以變幻了假象,讓王篌來試探你的愛情,王篌,說白了不過是個贗品!她蒙蔽了你的眼睛和心靈,讓你對真愛,一再錯過,視而不見。”夏夏順口胡編。

各種版本的狗血愛情,夏夏那是順手拈來,她聲情並茂講述了一個前世今生、癡情虐戀的橋段。

故事很動聽,加上講故事的又是個好演員,劉懿差點就信了。

然而當他轉頭看到那張糊滿泥巴的臉,才頓然回神。

“你說的真愛,可是你自己?”劉懿忍不住問道,順帶心裏感嘆一句:她花樣可真多!

“你聽出來了?”夏夏很滿意劉懿的覺悟。

明明知道夏夏在跟他耍花樣,劉懿卻氣不起來,反而覺得她的小心機無傷大雅,與王篌有著本質上的不同。

更像是個耍寶的孩子,很可愛。

“別傻了,朕只把你當做妹妹,不會有其它。”劉懿笑道,面對如此可愛的夏夏,他心豁然敞開、再無芥蒂。

━━∑( ̄□ ̄*|||━━原來世上真有這麽狗血的臺詞!

你究竟有幾個好妹妹?為何每個妹妹都嫁給眼淚?……夏夏耳邊飄過一首老歌。

“哥,算你狠!”夏夏忍著內傷給個讚,你丫的,I服了you。

又說話不著調,還真叫他哥,劉懿擔憂更甚,伸手撫慰地摸摸夏夏頭頂:“好了,朕送你回去,明天讓太醫好好給你看看。”

夏夏的少女心被劉懿的摸頭殺瞬間征服,早忘了自己出來幹嘛了,她乖順點點頭,幸福地微笑:“嗯。”

眼前乖乖的小模樣,劉懿有一下晃神,突然福至心靈,覺得剛才夏夏的話好像有道理。

也許他是為了這張臉而愛的,否則,他怎麽會一定要把這張臉娶進宮?

劉懿懷著重重的心事轉身,夏夏樂顛顛跟上,把小手塞進他大手裏牽住。

劉懿垂眸望了一下牽在一起的大手小手,他心中柔軟一動,默認了:她現在是個摔壞腦袋的病人,需要多些呵護。

也為了永遠把這張臉留在身邊,緬懷愛情。

踏著月色,劉懿一直把夏夏送回寢殿門口,一路上,路過的宮人們都納罕不已。

首先是皇上手裏牽著個女人,那可是皇帝從來都不會做的事。

再者,就是皇後那滑稽的扮相,穿個喪服,腰間挎把刀,滿臉汙穢,簡直太辣眼睛。

偏皇帝沒有半分怪罪的意思,還溫柔呵護著,不過宮人們也理解,皇後今天不是跳樓摔壞腦殼了嗎,連段王妃都打了,穿個喪服算什麽。

夏夏望著自己寢殿上方“漪瀾殿”,心中不快噌又竄起來,“我不住這裏,我要回我的椒房殿。”她恨恨望著門匾說道。

劉懿沈頓一下,才說了句:“你是皇後,隨你。”

是該與過去做個了斷了,不能再容王篌興風作浪。

劉懿的意思很明白,夏夏當然也不傻,看來她今晚的攻堅戰是卓有成效,劉懿已經放開對王篌的心結。

“我做事、你放心,你就瞧好唄。”夏夏仗義拍拍胸脯。

要解決王篌,劉懿不好做的事,由她來做。

確定夏夏是明白了他的意思,劉懿心情驀然沈重,一言不發轉身要往回走。

夏夏卻一把拉住他,滿眼睛神神秘秘:“等一下。”

“還有什麽事?”劉懿問道,他自己都不知道,今夜對於王茗這好脾氣是哪裏來的。

就在劉懿沒防備的情況下,夏夏踮起腳尖,飛快在劉懿唇上啄一下。

劉懿血液凝固,半天沒回神。

“演一下給他們看看,看誰還敢欺負我。”夏夏促狹眨個眼睛,她就是要讓宮人們看看,她抱著皇帝大腿呢。

劉懿明白過來,臉上竟然如火般燒起來,幸虧黑夜中,不會給人瞧見他狼狽的臉色。

(o(*////▽////*)q嗯嗯,人家雖然狂霸天下,可人家是個好孩紙)

看著兩眼精光興奮作妖的某人,劉懿心裏居然小小失落感。

她親他,不過是給外人看,拿他來嚇唬人立威的。

但是夏夏妖還沒作完呢。

看到宮人們已經完全明白形勢是往哪邊倒,她目的達到,得意地拿手照著劉懿屁股蛋拍一下,送客:“老公,明天見哦。”

不僅當眾親了他,還拿手拍他屁股,劉懿僵硬著怒火剛剛提起來,始作俑者已經歡快地跑進漪瀾殿裏去,只留給他一個銷魂的背影。

夏夏邊跑著,邊搓搓小手感嘆:奶奶的,手感他媽的真好!……搞到手,一定要搞到手!

劉懿怒火被冷風吹熄,他瞥向石化般張大嘴巴、不可思議的貼身老奴張安,皺皺眉頭吩咐道:“明日宣太醫給皇後娘娘診病。”

胡言亂語也就罷了,這上下其手他可吃不消。

作者有話要說: 楚慕:就是這張臉?

夏夏:美吧?

楚慕:親愛的,乖,洗洗去。

☆、漢皇的替身逃妻

夏夏從寢殿外面回來,把寶珠、寶欣嚇一跳,她們明明記得皇後是在臥房睡了的,這怎麽又從外頭竄回來?

尤其看清皇後的裝扮與滿臉汙穢,下巴上還滴滴答答掉著血珠子,兩個宮女嚇得尖叫:“娘娘,您這是去哪裏了?怎麽會如此狼狽?”

“本宮去與皇上賞賞風月,拉拉小手,親親小嘴。”夏夏尚不自覺地得意炫耀。

“娘娘,您就這副模樣,去見皇上了?”寶珠不可置信瞪大眼睛,她家娘娘一定是瘋了,今天盡幹些作死的事。

“這副模樣怎麽了?他愛的就是我這副模樣,本宮閉月羞……羞……”夏夏還待拽呢,便被寶欣遞過來銅鏡裏的“妖怪”嚇一跳。

兩只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在黑不溜秋的臉上忽閃忽閃,活像山頂洞猿人。

看清“妖怪”本尊就是她自己,夏夏立時羞紅了臉,恨不得咬舌自盡。

是該羞,他媽的又流鼻血了!夏夏劃過雙唇那兩道熱情扭曲的血痕,不禁悲從中來。

天吶,她就頂著這麽張臉,去跟劉懿鼓吹“傾國傾城”,她這張老臉算是丟盡了!

夏夏沒人聲地慘叫一聲:“打水,我要洗澡!”

屋頂上驚起一只黑老鴰,不勝其煩拍打著翅膀,“呱呱”叫著飛走。

又是這娘們,一定得到動物協會告她擾民。

寶珠、寶欣也是嚇一跳,然後明白過來,指揮宮人們去摘花瓣、擡熱水,頃刻便給夏夏上來一桶花香四溢的熱湯。

夏夏洗完澡,趁著劉懿的話還熱乎著,她就帶人殺氣騰騰到椒房殿去。

因為白天的事傷神,王篌輾轉反側剛剛入睡,便給夏夏“咣咣”砸門叫起來。

王篌內心忐忑,迅速算計著夏夏的來意,臉上卻習慣性地堆出偽善笑容。

“妹妹……”她親熱迎過去。

“大膽王篌,見了本宮還不下跪,是要本宮再教教你禮數嗎?”夏夏叉腰陡喝。

王篌心中暗暗叫苦,不知道她一向軟弱善良的同胞妹妹是抽了哪根筋,今天就是跟她過不去。

王篌心中再不忿,但她人設是柔弱的白蓮花,也只能款款依禮而行。

“民婦拜見皇後娘娘,皇後娘娘千歲。不知娘娘深夜來此,所為何事?”她眼含委屈的淚花盈盈下拜。

少裝逼,夏夏冷笑,她可不是給聖潔白蓮花迷了心竅的那些男人們。

“所為何事?王篌,你少揣著明白裝糊塗,椒房殿也是你能住的地方嗎?趕緊收拾收拾給我滾,別叫本宮自己動手。”夏夏咯嘣脆說道。

“啊?……”王篌沒想到夏夏是來趕她走的,心念電轉下垂死掙紮:“妹妹,你怎麽會如此狠心對姐姐,是不是有什麽人對你說了什麽?”

王篌以為是有人在王茗耳邊嚼舌根,挑撥了她們的姐妹情,王茗才性情大變,處處針對她。

“對啊,你猜對了。”夏夏一擊雙掌,她俯首到王篌耳邊,饒有趣味說道:“有人跟我說,你想殺了我,好鵲巢鳩占,霸占我的夫君。”

“這是誰在造謠生事?簡直是太,太惡毒了!這個人居心何在?妹妹,到底是誰挑撥你我,我要與他當面對質。”王篌氣的臉上青白辯解道。

果然是有人在她背後捅刀子,要讓她知道是誰,她定當活剮了他。

夏夏笑了,笑的滿臉幸福,粉嘟嘟說道:“這個,當然是我親親夫君告訴我的。”

王篌頓時懵了,不會!絕不是劉懿!劉懿是絕不會這樣對她的,她猛烈搖頭:“不!他不會如此對我,你撒謊。”

“哼,王篌,你也太自信了吧?要不然,你以為誰給我的膽子來教訓你?”夏夏嗤笑。

夏夏的話,猶如當頭一盆冷水,讓王篌的信心動搖幾分。

的確,沒有劉懿撐腰,王茗的底氣敢這樣足?

但轉而對上夏夏眼睛裏狡黠的精芒,精明的王篌突然意識到,一定是王茗在故意拿劉懿來打擊她的。

太壞了!意識到王茗的壞,比她有過之而無不及,王篌心中頓時涼絲絲。

曾經,做惡人的都是她,欣賞著那些被她玩弄於股掌之間的可憐蟲,成瘋成魔痛不欲生。

王篌一時不明白,時光究竟是如何轉換的,居然讓她在王茗面前變成可憐蟲?

王篌詫異之餘,同時感到一絲時事艱難,今時的王茗,已絕非往日那般愚蠢、良善可欺。

不過,王篌也不是吃素的,夏夏的挑釁也激起她豪情鬥志,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她倒要看看,最後究竟鹿死誰手?

“妹妹,你我是親姐妹啊!你怎麽可以如此羞辱我?妹妹,你既然見疑我與皇上的清譽,姐姐今日願意以死明志。”王篌楚楚可憐說完,弱不禁風搖搖晃晃站起來,向著旁邊的柱子有氣無力撞過去。

王篌額頭撞上柱子,頓時血流滿面,她雙眸緊瞌,蒼白著臉暈倒在地上。

王篌身邊的婢女立刻哭喊著撲上去,搖晃著她身軀呼喚:“王妃……”

其實王篌根本沒暈,撞柱子是她的拿手好戲。

經過許多次實踐,她已經把撞柱子的力道掌握的剛剛好,可以流足夠嚇人的血,卻傷不到筋骨,也就蹭破個皮。

王篌這樣做,可謂是天衣無縫。

以死明志消除王茗的疑忌,既可以達到留在宮裏的目的,又可以博取劉懿疼惜,還加強了自己白蓮花的人設,爭取更多同情心。

段王妃撞柱自絕,宮人們臉都嚇白了,惶惶看向夏夏。

誰也沒想到段王妃如此烈性,竟然被皇後娘娘逼到以死明志。

嗬,給她玩苦肉計,這種小兒科的把戲也敢拿出來丟人現眼,見慣了各種惡毒女配的夏夏老神在在,“來人,把王篌拖出去。”她吩咐道。

王篌既然給她裝死狗,她倒省下跟她廢話了。

兩個內侍聽命過來,把王篌從地上拖起來問道:“娘娘,該把段王妃安置何處?”

夏夏走過去,好整以暇提起了王篌下巴頦,幽幽說道:“段王、妃,段王、妃,還該去哪裏?哪裏來的讓她滾回哪裏去,再敢進宮勾引皇上,本宮打斷她的狗腿!”

最後這句話,夏夏那是故意說給王篌聽的。

她可是正經科班出身,上過表演課的,王篌真暈還是假暈,她打眼就看得出。

一生算計的王篌遇上夏夏,算是倒八輩子血黴,就跟遇上天敵似的,任憑她三十六計、七十二變,也逃不過夏夏的法眼。

宮人們更是驚異地下巴都掉了,根本不明白神馬情況。

上午這姐妹倆還好的跟一個人似的,長姐慈愛、幼妹拱讓,這轉眼就撕破臉了?

王篌今回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有苦說不出,她哪裏想的到,王茗的情緒根本不受她控制。

別說姐妹情了,連最起碼的同情心都沒有,直接讓她完敗。

王篌被扔上馬車,晃晃蕩蕩中馬車馳出未央宮,王篌憤恨之下握緊了拳頭:“敬酒不吃吃罰酒,王茗,你不仁,休怪我無義,等著瞧。”

段王府是養著死士的,既然王篌無法從正面渠道掃平王茗這個絆腳石,那她就要下狠著,直接殺掉王茗。

打跑了王篌,夏夏窩在椒房殿的溫室裏美美的睡了一個飽覺。

倒是寶珠、寶欣兩個小宮女心驚膽戰地擔心了一晚上,生怕皇上突然闖進來向皇後娘娘問罪。

不過讓兩個小宮女大跌眼鏡,皇上不僅沒來問罪,一大早的還派了整個太醫院的所有太醫,來給皇後娘娘瞧病。

這下,兩個小宮女才吃了定心丸,一想到皇後娘娘今後受寵,她們頓時腰桿挺直了不少。

劉懿下朝,聽取太醫的報告。

“啟稟皇上,皇後娘娘脈相從容和緩、不浮不沈、不遲不數、不細不洪……聞其聲、觀其行,皇後娘娘聰慧敏捷,實無不妥之處。”老太醫撚著花白胡須顫巍巍稟告。

說實話,老太醫把了一輩子脈,從沒見過皇後娘娘這般健壯的體質,而且皇後娘娘比尋常人更反應靈敏,言語清晰,行動迅捷。

所以,他不得不質疑,皇上是從何根據斷言皇後娘娘有病的?

正說著呢,太醫所謂“健壯如牛”的皇後娘娘,就提著食盒來了。

“哥哥,我給你做了好吃的。”夏夏樂呵呵擺出自己做的愛心大餐。

腸胃攻略,永遠是攻克男人行之有效的第一戰術。

老太醫不知道夏夏所謂的“哥哥”出自何處,登時便憋住嘴巴,一張老臉被打的啪啪響。

他剛信誓旦旦跟皇帝說皇後娘娘沒病,皇後娘娘就給他拆臺,上來管皇帝叫哥哥。

“皇上,關於皇後娘娘的鳳體,微臣再回去詳細查證一下。”老太醫灰溜溜告退。

劉懿也是皺眉,明明是自己昨晚跟人家提出兄妹以待,可人家真跟他兄妹論處,他怎麽又感覺自己是掉坑裏了?

☆、漢皇的替身逃妻

“你來做什麽?”劉懿不悅問道。

知道了夏夏昨晚幹那些事,就算他狠心默許,但王篌畢竟是初戀,他心裏卻不可能沒有疙瘩。

“哥哥,,日理萬機、勞苦功高,妹妹怎能只顧著在後宮坐吃享穿,所以特意做了幾樣小菜,聊表寸心。”夏夏說著,小手自然地給劉懿捏上肩膀。

嘿嘿,你不是喜歡偽兄妹的戲碼嗎?有情趣,妹妹陪你玩哦,夏夏猥瑣地笑。

劉懿本來不想讓夏夏觸碰他,但那兩只小手的力道,竟然舒服的令他不想掙脫,四肢百骸俱是酥麻。

想當初,夏夏為了俘獲順治哥哥的芳心,那是冬練三九、夏練三伏,三十六般武藝樣樣精通。

按摩,小菜一碟。

順理成章,夏夏不僅陪劉懿吃了飯,還陪劉懿看奏折。

憑借著現代人的經驗,夏夏幫劉懿處理政務的能力,直接驚艷了劉懿。

劉懿就覺得夏夏那顆奇怪的小腦袋裏,奇思妙想層出不窮,比位列三卿的王公大臣們頭腦靈光多了。

如此廝磨了一個下午,夏夏耍點欲擒故縱的小手段,待到掌燈便主動告退,她走了。

劉懿卻已經習慣了夏夏的存在,雖然她只陪他一個下午,卻給了他無窮無盡回味的時光。

夏夏一走,空守著山珍海味,笙歌曼舞,他反而感到了無盡的空虛與失落,孤單、寂寞、冷……

饒是劉懿暗暗相思,夏夏卻正歡樂的很,她抓著寶珠、寶欣陪她歡樂鬥地主,一直到下半夜。

正鬥著,寶欣、寶珠突然伏案而睡。

“餵,你們兩個耍賴皮是不是?”夏夏去推兩人之際,腦袋裏“叮”的一聲,智腦突然打開:迷魂香;成分:迷魂草;毒性:百分百。

建議:您屬於百毒不侵的體質,可以放心服用。

噢,夏夏這才明白,寶珠、寶欣是受了迷魂香的毒,不是輸急眼了跟她耍賴皮。

感覺到大殿裏空蕩蕩的詭異氣氛,夏夏眼珠一轉,她默默拿過破月刀,打個呵欠伏在桌上裝暈。她倒要看看,是哪個活得不耐煩,非想要做烤鴨。

看到殿內的人被迷暈,窗外翻進四個黑衣人,手拿雪亮的鋼刀向夏夏三人包抄過來。

夏夏悄瞇瞇眼睛睜開一條縫,正打算著揭刀而起,殿門卻突然被人踹開,一柄長劍龍吟虎嘯般攻向四個黑衣人。

瞧那灑脫健美的身姿,人似游龍、劍如白虹,不是劉懿是誰?

夏夏頓時看傻眼,好半天感慨一句:她家慕慕,唯一的缺點就是太完美!

劉懿下手極其狠辣,只四五招便解決了三個黑衣人,還剩下一個,被他劍尖指到了脖頸上,嚇得那人“撲通”就給跪倒地上,叫道:“皇上饒命!”

“回去告訴王篌,朕今日不念舊惡、也不會再念舊情,讓她好自為之,滾。”劉懿說著撤了劍。

原來,王篌派了段王府的死士來刺殺夏夏,被劉懿的眼線探知消息。

眼線連夜進宮稟告了此事,劉懿得知消息,趕過來剛剛好。

“是是是……”那黑衣人磕個頭,就忙不疊地連滾帶爬跑出去。

劉懿回頭望了一眼被迷暈的三個人,向張安吩咐道:“把這裏打掃幹凈,不要留下任何痕跡。”

“啊!不要走啊!”夏夏在心裏狂喊,奈何,她裝著死狗呢。

劉懿仿佛聽到夏夏挽留一般,他疑惑回頭望一眼夏夏,然後腳就跟生根了一樣,無法瀟灑跨過那道門檻。

劉懿在原地躑躅了許久,怎麽都覺得夏夏那個睡姿不舒服。

他便走回去,把夏夏抱起來,放到床上去。

抱起來柔柔軟軟的一團,像輕雲、像香花,手感無比舒服,劉懿心神莫名悸動了下。

坐在床邊,望著被某人自詡傾國傾城的那張臉,想起她各種搞怪,劉懿唇角不自覺浮上一絲柔和的弧度。

他不由有幾分信了那個前世今生,贗品與真愛的荒唐故事。

清掃完戰場,張安見到皇帝靜靜坐在皇後娘娘床邊,根本沒有要離開的意思,便極有眼色地讓內侍連寶珠、寶欣那兩個小妮子一塊扛出去,然後體貼地為皇帝關好殿門。

劉懿不曾離開,夏夏心裏這個陶醉:郎君,你看今晚花好月圓,你就從了奴家吧( ̄▽ ̄)/

然而,讓夏夏好失望的是,劉懿這只楚兔子太過純潔。

她故意把領口扯的露出肚兜,人家竟然規規矩矩拿被子給她蓋好,小手指都沒碰她一下。

夏夏懷著滿腔氛怨,不知何時迷迷糊糊睡著。

劉懿守了她一夜,等到東方露出魚肚白,才去洗漱更衣。

第二天夏夏就琢磨開了,抓心撓肝地難受,似劉懿這般食古不化,要等他主動出擊,門都沒有。

沒辦法,就只好她親自上了,早點搞定劉懿,她可放心去做任務。

於是,這天,夏夏到了掌燈還沒走,強烈要求給劉懿獻舞一曲。

劉懿已經與夏夏親近許多,便也樂得看她耍寶。

夏夏把宮人們都趕出大殿,然後她抱著大殿的銅柱即興來了曲鋼管舞。

哈哈,都說鋼管舞是男人必殺技。

劉懿看著夏夏曼妙身姿、萬種風情,他漸漸紅了耳根,漁網擡頭((#^.^#))。

夏夏所想,他哪能不知,只是第一次未免膽怯、緊張,只好一口一口灌著“壯行酒”。

雖然與楚慕只是春風一度,但理論與實踐相結合,夏夏現在也可以算得上行家,她當然看得出劉懿的局促之處。

算了,沒想到這只楚兔子是只雛兔子,還是她來身體力行,言傳身教吧。

夏夏旋轉著舞到劉懿身邊,一個巧妙的角度跌坐進他懷裏。

火熱的那處被碰觸到,痛並快樂著,劉懿渾身的火被一下點燃,他翻身把夏夏撲到地上。

吃了劉懿這只楚兔子,夏夏才心滿意足離開漢宮。

劉懿醒來,枕邊人已經不見,他捂著宿醉痛徹的額頭,一點一滴回憶。

“……楚慕,我一定會帶你離開這裏……”雲雨過後,她啄著他的唇,眼睛亮閃閃對他說。

楚慕?誰是楚慕?劉懿勃然大怒跳起來,……似乎在最銷魂時刻,王茗嘴裏喊的也是這個名字。

然後劉懿發現一個更加令他無法接受的事實,王茗沒有初夜落紅。

他娶了兩年的皇後,連碰都沒碰過,卻不是完璧之身,他,堂堂帝王,被一個女人愚弄了!

整個漢宮掘地三尺,找不到那個無良的女人,劉懿震怒:還敢睡了他就跑,他,他……不要活了啦!!!

完敗王篌,搞定劉懿,夏夏心無旁騖奔赴泰山之巔,可夏夏還沒出陜西地呢,就被劉懿率領兩萬鐵騎大軍追上。

夏夏望著眼前黑壓壓的軍隊,她是欲哭無淚:“皇上,不是跟你說好了,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做,讓你乖乖在家等著嗎?”

劉懿卻沒想到興師動眾地捉奸,只捉了一只,那一只呢?

劉懿一心只想著要把情敵碎屍萬段,他憋著氣、咬著牙道:“王茗,把你的奸夫交出來,朕可饒你不死。”

奸夫?好大一頂帽子!夏夏一下懵了,心說除了你劉懿自個兒,還哪來的奸夫?

“我清清白白,哪裏來的奸夫?”夏夏叫屈,直感覺自己比竇娥還冤。

“哼。”劉懿冷笑,“你不會告訴朕,你根本不認識楚慕是誰吧?”

奸夫有名有姓,他還冤枉她了?

楚慕!她昨夜一時恍惚,咋就把楚慕的醋性給忽略了?

夏夏登時被五雷轟頂,外焦裏嫩,口幹舌燥答不上話來。

瞧著夏夏“默認”的神情,分明就是被他戳中了心肺,劉懿頓時心痛如刀割,他喝道:“王茗,你還有何話說?”

唉!她怎麽就遇上這麽死心眼的孩子?夏夏苦笑,她過去牽轉了劉懿的馬頭,哄道:“乖,回去我和你好好說。”

她是得和他好好掰扯掰扯,楚慕是哪個?

劉懿便任由夏夏牽著他的馬頭走,幹掉情敵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這個女人回心轉意,留在他身邊,他可以不追究她的過去如何。

“皇上,我跟你說的前世那故事你還記得吧?”夏夏問道。

劉懿不答話,他還氣著呢,要保持自己皇帝的逼格。

“你前世的名字就叫楚慕,只是你自己不記得。”夏夏說道。

“你敢撒謊!”劉懿怒斥,他以為夏夏是拿話糊弄他。

“我沒有撒謊。”夏夏擡頭望向劉懿,一字一句說道:“我不叫王茗,我叫汪夏夏,是你前世的愛人,今生,我就是為了尋找你而來的,我汪夏夏可以對天發誓:楚慕,不管你是誰,我都會用心愛你,矢志不移。”

作者有話要說: 楚慕:把奸夫交出來

夏夏:滾犢子

☆、大結局

聽到夏夏如此動人的告白,劉懿一顆心幾乎要撞出胸膛,不管真假,有她這句話,他死亦無憾。

“好,我相信你這個說法,你既然愛我,為什麽還要離開我,不辭而別?”劉懿說到這些心就痛,昨夜交頸纏綿的愛人,早晨起來就不見了,這事擱誰也接受不了。

“正是因為我愛你,所以才想帶你離開這裏,等我拿到武林大會的天下第一,我們就可以離開這個世界,永遠在一起。”夏夏握住劉懿的手,深情說道。

劉懿躍下馬,他握緊了夏夏小手固執說道:“我們現在就可以永遠在一起,白頭偕老、共享天下,難道不好嗎?”

劉懿就是不理解,明明他們現在就可以好好在一起,幹嘛非要退而求其次?

對啊,人家劉懿說的對啊!夏夏無奈承認,這個世界就可以在一起,幹嘛非得到另一個世界在一起,那不是脫了褲子放屁嗎?

不過,這屁她是非得脫了褲子放不可的。

此路不通,夏夏只好換個說法:“皇上,人家呆在宮裏悶得慌,所以才想去武林大會看看,你就讓人家去嘛……”她扯著他衣袖,轉著筋地撒嬌。

劉懿一把箍住夏夏雙肩,堅決說道:“你是朕的皇後,朕絕不會放你離開半步,你不是說愛朕嗎?如果你說是真的,就好好留在朕的身邊,哪裏都不要去。”

劉懿自己也不知是怎麽了,他對於王篌的時候,感情像水,從未有過如此強烈桎梏的感情,他可以看她去嫁人,並衷心祝福她。

而眼前這個女人,卻讓他激情像烈焰般熊熊燃燒。

就算不知道她哪句話真,哪句話假,他就是想要她留在身邊,哪怕她另有所愛,他也不會放她。

夏夏這下是無計可施了,她知道她說的話劉懿一句都不信,除非她乖乖跟他回去。

要不然就打,她是不怕打,可萬一傷了劉懿怎麽辦?

生死兩難吶!夏夏沮喪地用頭撞著劉懿胸膛,悲戚戚哭訴:“要怎麽說你才會懂?楚慕,拜托,你醒醒吧!”

夏夏腦袋一下下地撞擊,叩打著劉懿的心門,他腦中突然一片混亂,像是平靜的海面突然卷起驚濤駭浪。

感覺到無所適從的劉懿,緊緊把夏夏攬在胸口,他只知道,無論如何,他都要緊緊抓住她,不放。

就這樣,夏夏被劉懿帶回漢宮,無論她說什麽,劉懿只認定一點:愛我別走。

夏夏做夢去向666求救,最後一關了,好歹讓他想個辦法,讓楚慕快點醒過來,免得誤了闖關期限。

“瞎瞎小姐,好像老板現在太幸福了,所以他不願醒過來,要不您試試刺激療法。”666說道。

人在巔峰,坐擁所愛,這種夢,誰願醒來?

“什麽刺激療法?”夏夏虛心請教。

“咳……這個,還得請瞎瞎小姐根據自身情況,制定解決方案。”666很不負責任地說道。

就這麽個無疾而終的夢,夏夏開始琢磨怎麽刺激劉懿。

夏夏翻看了南瓜寶典,搜索刺激療法,界面蹦出來針灸、拔罐、按摩各項。

有一項針灸法,叫做金針渡劫,可以給人開玄關,通仙道。

結果夏夏幾針下去,劉懿玄關開了,武功更高,幹活更賣力,就是沒見楚慕蘇醒。

夏夏只好抱著南瓜寶典又去翻,居然給她翻到一個隱藏的鏈接,打開一看S,,M……

有病亂求醫,夏夏哄騙著把劉懿綁起來,照著教材各種虐,哦,那情景,慘不忍睹啊……

結果,劉懿幹活更賣力,花樣也多了不少,夏夏自討苦吃,苦不堪言。

刺激療法不管用,夏夏黔驢技窮,再夢見666就破口大罵,什麽破法子?老娘都給累死了!

累死了活該!誰叫你三觀不正,盡搞些歪門邪道?還S,,M,辣瞎他眼睛了,666戴著墨鏡一肚子氛怨。

眼看闖關的最後期限要到了,而她被困在漢宮中,哪裏都去不了。

夏夏爬上高樓,獨立風中,無語淚流,他媽的,劉懿不開竅,只知道把她當禁臠,她還是從這裏跳下去合適。

開篇那一幕重演,夏夏望著長安城的風景心裏空蕩蕩,尋思著要真回不去,她就好歹和楚慕湊合在這裏過吧,過一天算一天。

“娘娘,您千萬不能跳啊!”寶珠、寶欣哭喊著,這好日子才過了幾天,皇後娘娘又要跳樓?

夏夏警惕轉身,手指著寶珠、寶欣叫道:“你們倆,不許過來!”

上一次就是這倆妮子,冒冒失失沖上來把她給撞下去的。

“不過去,娘娘,我們不過去。”寶珠、寶欣訕訕擺手,上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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