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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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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奴

清晨醒來,周摯翻了個身。本以為昨晚,他坐上去動,第二天會累得腰酸背疼,卻不想第二天身體無恙。

待他轉過身,發現夏越崎正赤身地趴在自己的身旁,睡得很香。

空氣中,有兩股信息素交織融合。這可怕的發/情/期總算度過了,但日後還有千千萬萬個這樣的日子。

想到昨晚激烈的畫面,周摯有些難為情,不敢直面夏越崎。此刻,夏越崎身上散發出一股好聞的沈香氣味,周摯聞著很舒服,忍不住湊近,嗅了又嗅,剎那間分外愉悅。

許是聽到周摯的動靜,夏越崎睜開眼睛,驀地對上周摯那雙哭紅的眼睛。

對視了一秒,周摯淡漠的目光掃過他的臉,很快轉移視線。因為側躺太久,胳膊麻了,他此刻只想翻身,更想避免尷尬。

身側的人用力抓住他的肩頭,硬要他面對自己。

“不想看到我?”夏越崎陰沈著臉,“你最好認清你現在的境地。”

周摯被迫面對他,澄亮的眼睛直視他,冷不丁地說:“你的眉毛比以前濃了。”

“什麽?”夏越崎的腦海中還在盤旋著無數堵人而任性的話語,卻未料到對方會拋出這樣的一句話。

他說這句話到底有什麽目的?想表達什麽計謀?

自從二次分化之後,他與許嘉言的相似度已經削弱許多。周摯說這種話,是不是說明周摯喜歡濃眉毛?因為許嘉言的眉毛可不長這樣。

夏越崎頓了一下,同樣盯住周摯的雙眉,伸手捏出他清雋的臉,咬牙切齒地指責他:“你想表達什麽?我不是許嘉言的替身。”

“你真在意這件事。”

“我不在意,”夏越崎自顧自地說,“你現在不過是我的洩yu工具,我能標記無數AO,我想喜歡誰,就咬喜歡誰。”

周摯發出一聲譏誚的冷笑,氣得夏越崎從床上躥了起來。他想教訓一下周摯,免得周摯繼續得寸進尺。

對周摯動手,未免有些失禮,有損身份。

他左顧右盼,目光定格在床頭櫃上的黑色筆,飛速掀起筆帽,壓住周摯。

周摯來不及說句話,被他在臉上畫下一筆。

“你做什麽?”

“在你臉上寫個‘奴’字。”

周摯發出一聲嗤笑,有些無語。

這人怎麽還跟之前一樣,無理取鬧?

周摯居然還好意思取笑自己?

夏越崎心中一陣煩躁,沒來由地湧上心頭。他一手掐著周摯的面頰,一手在上面一劃一劃,一連寫了好幾個“奴”字。

就在他埋頭奮筆疾書,忽然,下方的人伸出一只手。一股清涼的感覺,從他的眉心傳來。

夏越崎一怔,眼神裏多幾分慌亂,急忙抓住他的雙手,氣急敗壞道:“你休想讓我饒了你。”

周摯怎麽不按常理出牌?

“我餓。”

“我還沒寫完。”夏越崎賭氣地說道。

“寫快點。”

“哦,”夏越崎握住筆,正要落下筆畫,突然感覺有點不對勁,臉上更沈幾分。

他是要來羞辱周摯的,可是周摯怎麽完全沒有被羞辱的樣子,反而對他頤指氣使?

周摯頂著滿臉密密麻麻的“奴”字,跟在夏越崎的身後。

他知道夏越崎肯定是想在旁人面前炫耀他,折辱他。當他走出臥室時,卻發現飯菜早已做好,那些管家阿姨早已通通退下。

安靜的客廳裏,走路的聲音都有回音。他們兩個坐在一張寬闊的餐桌邊用餐,顯得有些小巧。

這些飯菜是周摯喜歡吃的,但夏越崎卻故意將那些他喜歡吃的通通挪開,占為己有。

“拿來。”周摯指著夏越崎面前的碗筷,“別讓我說第二遍。”

夏越崎大喝一聲:“周摯你給我搞清楚,現在誰才是奴?”

周摯冷冷地看著他,微微歪下頭,眼神裏滿是覆雜的情緒。

二次分化怎麽沒把他的腦子分化得成熟一點?

不知為何,夏越崎被周摯這樣盯著,總覺得渾身不舒服。他還想再諷刺周摯幾句,卻見周摯猛地站起來,神色肅穆,一本正經地盯著他許久,出其不意地俯身,在他唇上吻了一下。

夏越崎徹底亂了。

這一餐,周摯盡數享用佳肴,而夏越崎則罵罵咧咧,慌忙逃離周摯面前,獨自跑去消化這件事。

自從這天周摯送他一個吻後,夏越崎對他的態度有了明顯的好轉。

盡管夏越崎在床上很暴力,但至少不會在毫無準備的情況下蠻橫開動,而是摟著周摯在床上親了許久,才慢慢開動。

周摯對這種事情向來不是很熱衷,可在信息素的影響下,他也漸漸放飛自己。

他們開始在床上不說那些冷嘲熱諷的話,更不會提起許嘉言,一切都水到渠成。

兩人早已信息素上頭,又像從前那樣糾纏在一起。只不過現在他們的位置顛倒。從前是周摯掌握主動權,現在是夏越崎將周摯弄得眼神渙散,連連哀求,夏越崎才肯放過他。

周摯成天被困在房間裏,連手機都無法取得。他想去看住院的父親,夏越崎故意跟他作對,堅決不同意。

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周摯還是能摸清夏越崎的脾氣。

他無非是想讓自己低頭服軟,來滿足他的內心虛榮,順著他就是。

所以,這天夏越崎下班回家時,周摯比往常略有一點殷勤。夏越崎坐在沙發,他跟著坐在夏越崎身側,默默地註視他。

每次周摯做出這種詭異的舉動,肯定沒有好事。

夏越崎倒要看看他這人的葫蘆裏,到底賣了什麽藥?

周摯目不轉睛地端視著他,突然開口道:“修眉毛?”

靠,怎麽這都看得出來?

夏越崎今天還故意讓那位頂級的化妝師幫他修眉毛,要求既要修得好看,又要修得不讓人察覺到。周摯怎麽一下子就看出他去修眉毛了?

此刻他有點心虛,眼神裏閃過一絲不自然,壓低聲音否認:“你在說什麽笑話?”

“為了我去修眉毛?”

“你少自作多情。”夏越崎往旁邊挪了挪自己的位置,周摯跟著靠過來。

周摯輕輕地撫摸著他的眉毛,盡是玩味。那只手有些冰涼,十分修長又好看。每次夏越崎拽著他的手,來撫慰自己時,那種順滑的感覺是一種絕妙的體驗。

“還挺好看的。”

夏越崎心裏莫名雀躍了一下,方才的不自然漸漸退去,取而代之的是對周摯的好感多了幾分。

難得周摯會誇獎他,夏越崎心裏早已樂開了花,仍然故作冷漠的樣子:“想去醫院看你父親?”

“並不,只是感嘆。”周摯漫不經心地說道。

“周摯,你還真卑鄙,想去直說,不要耍小把戲。”

“什麽手段?”周摯收回手,眼裏的輕蔑之色好似諷刺夏越崎不值得自己使用手段來對付。

夏越崎當即抓住他的手:“你心裏明白得很。”

“不明白。”

這周摯怎麽不按常理出牌?

夏越崎皺了皺眉,就在他思索之時,一個清冷的吻,貼住他的唇瓣。他猛地一怔,旋即激動萬分,用力一推,一把將周摯推倒在沙發上。

“把我哄開心,我讓你過去。”

“你現在不開心?”周摯認真地問他。

“不算!”

“你的表情可不……”周摯的話音剛落,嘴巴徹底被堵住,再也無法發出聲音。

原本計劃第二天去醫院探望父親,但昨晚,夏越崎弄得他腰酸背痛,要不是他身為alpha,身體素質強,今天恐怕下不來床。

臨行時,夏越崎忽然現身,手捧著一個神秘的黑色禮盒,朝周摯走來。

周摯心中隱隱有種浮現不祥的預感,黑色禮盒頂著他的胸膛,讓他往後退去,最後倉皇失措地跌坐在床上。

兩人四目相對,周摯嗅到一絲危險的氣息。這是夏越崎分化成enigma後特有的氣息,哪怕是身為頂級alpha的周摯依舊心神不寧。

禮盒蓋子打開,中間擺著一個金屬構造環形鎖,長度像極了某處地方的形狀。

盒子放置在地板上,在夏越崎蹲下的瞬間,周摯微微後退,隨之被按住。

“夏越崎,你能不能正常點?”周摯神色裏盡是冷笑,絲毫不將情/趣/鎖放在眼裏。

周摯早已整裝待發,準備去醫院,誰知,夏越崎腦子抽風,將他褲子拉鏈拉下。

那只冰涼的手忙不疊地握住夏越崎的手腕,忽然聽到夏越崎卑鄙地威脅他。

“不鎖,你別出門。”

“來吧。”周摯果斷答應了。

夏越崎楞楞地擡頭看他,驚訝於他的爽快。

周摯緊緊握住床單,任由他那只溫熱的手掏出那裏,套上、通電、上鎖,一氣呵成。夏越崎試著摁下按鈕。

僅僅一秒時間,周摯頓時渾身一顫,繃直後背,望向夏越崎的目光流露出幾分恐懼。

那張冷然的面容上,第一次流露出一抹驚恐之色,夏越崎覺得很是新奇。他暗自下定決心,以後一定要經常給周摯戴上,實在有意思。

“站起來。”夏越崎喝令道。

周摯後背滲出薄汗,褲子還沒穿好,僵著身子,不知所措。

意識到周摯的不自在,夏越崎雙臂穿過他的腋下,將他整個人抱起:“站好。”

周摯那張冷然的臉色漲得通紅,手腳都有些不聽使喚,但他始終保持著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雙手死死抓著褲縫,生怕被看出自己的異樣。

這東西一通電的威力太大了,讓周摯措手不及,難以躲避。然而,周摯越慌亂,越能取悅夏越崎。

“你別太過分。”

“你可以不戴。”

“能不能別……別通電?”周摯難以啟齒,臉徹底紅透了。

這玩意兒,通電時還有絲絲電流聲。私底下,夏越崎愛怎麽亂來,他認了,但要是在大庭廣眾之下還這樣,他沒臉見人。

“看你的表現。”夏越崎微微挑眉,似有讓周摯討好自己的意思。

如他所願,周摯服軟地抱住他。兩人相擁而吻,越吻越激烈。忽然,周摯猛然停住

再親下去,他可能沒法出門。

因為,褲子濕了……

夏越崎派出兩個保鏢,名義上是為了保護他,實則無非是為了看緊他。

這鎖,冰涼涼又硬邦邦,走路膈得不舒服。周摯時刻皺眉,心裏暗罵夏越崎千百句。

父親被困在醫院中,還在治療階段。原本父親還躺在床上要生要死的,在見到周摯的瞬間,不禁有些眼紅,恢覆了生機。

周摯提著一籃瓜果和一捧花,放到他的床邊,寬慰道:“以後還能東山再起。”

“你糊塗,你回來做什麽?媽媽、哥哥讓你回來?你不該聽他們的話,我一人受罪就行了。”

“爸,我回來了,多說無益。”周摯從容地為父親倒了一杯水,聽著父親在耳邊發牢騷,聽他的失敗史與心中的不甘心。

話題突轉,父親急忙問:“弟弟,我一直要問你,你身上怎麽有一股omega信息素的味道?有對象了?”

周摯一怔,不自在地挪挪坐姿,點頭說是。

“也好,你也老大不小了。”父親嘆了一口氣,“只要你開心就行。”

“不是,是……”周摯沈默片刻,說,“沒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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