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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周摯,我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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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周摯,我錯了

一管抑制劑緩緩推進體內,原本處於暴躁狀態下的夏越崎開始沈澱下來。

今天已經打了兩管抑制劑,他不知道該不該跟醫生說這件事,但一想到周摯的命令,他不敢說。

他冷靜許多,但腿上的傷勢,卻讓他疼得眉眼獰然。若不是周摯出手,今天他絕對讓夏翰吃不了兜著走。

醫生為他的腿噴了點藥,徒留他一人躺在床上休息。

今天的宴會算是被他搞砸,回家後,那些人必然會在父親面前胡說八道,添油加醋,他免不了一頓責罰。

“哢噠”一聲,門邊傳來鎖門聲,堅實的皮鞋聲如鼓聲震破耳膜,夏越崎熟悉這個聲音。

那腳步,正是周摯。

夏越崎霍然坐起身,一件暗色的西服突然蓋在腦袋,周摯的信息素刺激著他的嗅覺。高冷的檀香,濃郁冷厲,讓他有種被利劍刺穿的錯覺,仿佛下一刻,他被鮮血染紅。

他沒來得及說話,周摯壓住他,掐住他的喉嚨,喑啞的嗓子克制著體內的怒火:“真是不聽話。”

“周摯……”夏越崎緊緊拉住周摯的手臂,聲音有些吃力。

“不許隨便釋放信息素,你很不聽話。”周摯松開手,話音裏蘊藏著極致的危險。

夏越崎咳嗽幾聲,臉色漲得通紅,戀戀不舍地拉下西裝外套,嘴唇貼住那沾滿周摯信息素的西裝領口,只露出一雙茫然的眼睛,啞聲解釋:“我,我,咳咳……我不知道,就冒出來。”

原來,擋住夏越崎的下頜,這張臉跟嘉言哥哥截然不同。

周摯看著他,那雙猶如深井般的眼睛,掀起絲絲覆雜的情緒。隔著西裝,大手捏住他的臉頰下頜,周摯陰沈沈地說:“不聽話會怎樣?”

夏越崎楞楞的,嘴巴被捂住說不出話,不安地註視著周摯。

周摯松開手,站起身走到床頭櫃,上面擺放兩瓶礦泉水,抓起其中一瓶,眼睛微微瞇起,俊臉上露出輕蔑的笑。

四周一片寂靜,夏越崎心間一凜,有一股巨大的壓迫感朝他襲來。

“喝下去。”他臉色沈沈,目光幽深,再無一絲溫柔,直直地盯著面前的人。

夏越崎拉下西裝,仰頭喝下一瓶600毫升的水。一飲罷了,另一瓶水再次遞到他面前,沈郁的神色示意他繼續喝下去。

又是一罐礦泉水被灌入腹中,夏越崎感覺自己的肚子快要爆了,根本無法繼續喝下去。

房間裏靜默無聲,溫度迅速下降般陰冷,周摯眸光森然地看著他,仿佛下一秒即將沖上來,將夏越崎撕得粉碎。

時間漸漸流逝,周摯始終無話,夏越崎的臉色變得鐵青,微微調整坐姿夾住,企圖想憋住尿意。

周摯猛地雙手定住他的兩個膝蓋,清冽的聲音命令他:“不許動。”

“周摯,我要,我要,我要去洗手間。”夏越崎面色蒼白,像是要被撐爆,艱難地挪動身子。

“不許動,聽不懂?”周摯冷峻的眉眼多了幾分煩躁,伸手拍了一下夏越崎的那裏,驚起夏越崎一身顫抖。

時間一點點過去,夏越崎愈發無法忍受,咬緊牙關:“周摯,求求你……”

周摯饒有興致地偏了偏頭,淡淡道::“不許動,你真不聽話,我喜歡你乖乖的。”

他欲哭無淚,不願沾汙床榻,更不願當著周摯的面,失了顏面。

身子完全僵住,仿佛下一秒會糟蹋了床。額頭冒出冷汗,他帶著哭腔與顫音說:“周摯……我錯了……下次不敢……”

“起來吧,”周摯大發慈悲地朝他揚起一抹笑。

夏越崎被饒了一命,哆哆嗦嗦地走向浴室。他氣喘籲籲地站在馬桶邊上,拉開褲子拉鏈。

“站著,不許動。”他嗓音很輕,修長的身形就這麽直挺挺地立在門邊,朝夏越崎投來嚴峻的目光,身後的燈仿佛都在他那張清雋的臉上熄滅。

夏越崎腹部隱隱作疼,不自覺泛起痙攣,可憐兮兮地望向周摯。拉鏈早已經拉到底部,露出裏面,就差一步。可望不可及的難受讓他崩潰

“周摯,我,不要……”

“嗯?”周摯冷然地發出疑問,僅僅一字,讓夏越崎徹底失去反抗的勇氣。

白熾燈下,周摯渾身散發出凜然的氣質,白襯衫顯得更清透,整個人像是鍍上一層薄薄的光暈,格外矜貴優雅。

夏越崎鼻頭發酸,抿著嘴唇,攥緊拳頭靠在墻邊,啞聲說:“我下次絕對不隨便釋放信息素,你叫我停,我馬上停。”

一個alpha,尤其是等級低的alpha,大多不太會操控信息素,更別說隨叫隨停。

這種低等級的alpha生物容易犯罪,對社會總會造成麻煩,因此,他們總是飽受人們非議。

“六十秒!”周摯沈吟了一下,低低地吐出三個字。

夏越崎當即數了起來,尿意快撐爆膀胱,但他還是強撐住,一下下地數著,迎接勝利的曙光。

夏越崎對準馬桶,蓄勢待發,發出急促的呼吸聲:“58、59、60……”

“三滴!”周摯的開口,再次打破他的希望。

夏越崎懵懵的,以為自己聽錯,擡起那雙紅透的眸子,滿是難以置信。

“狗聽不懂人話?”周摯嘴角勾起一抹戲謔的笑,再次重覆,“三滴。”

夏越崎艱難地咽了一口氣,聽話地走過去。冷汗密密麻麻地點綴在額間,他咬緊牙關,背對周摯,朝水面上發出清脆的三滴水聲。

氣氛再次陷入冷寂,周摯沒有施加號令,而夏越崎早已崩潰,眼淚噙在眼眶,死死咬住牙關,再難受也要聽周摯的話。

他害怕周摯不理他。

他太喜歡周摯了,喜歡周摯彈琴時的優雅,喜歡周摯每次抱著他,在他耳邊低聲說我愛你,喜歡周摯將信息素縈繞在他身上的感覺。

雖然周摯有時很壞,經常對他冷漠,但這一切的喜歡都是他一廂情願,不能怪周摯。

周摯說愛他,那周摯就是世界上最善良的人。

“手,放上去,摸。”周摯冷不丁地開口,再次發號施令,帶著不容置喙的威嚴,絲毫沒有開玩笑的意思,“不許尿出來。”

夏越崎聲音裏盡是哭腔:“周摯……我真的快……”

“嗯?”周摯再次發出沈重的一聲疑問,“不聽話?還要不要繼續留在我身邊?”

夏越崎雙手發抖,全身緊繃以至於肩膀酸疼,腹部脹疼,身體痛苦不已。但他乖乖聽話,背對著周摯上手,臉頰紅得快爆炸,哪哪都想爆炸。

忽然,一只手襲來,捏住他裸露出來的腺體。那一刻,夏越崎覺得自己有種魂飛魄散的感覺,軟成一灘爛泥。

“耍花招?”

夏越崎剛剛不過是假把式,想著背對周摯,不碰尿kou,至少好點。

“快點。”

捏住腺體的手重了幾分,那是多麽脆弱的位置,上面神經遍布,隨便一動就能讓一個alpha炸毛,而周摯卻絲毫不憐惜。

深夜,周摯渾身濕漉漉地走出房間,房間裏回蕩著夏越崎的啜泣聲。

管家看到他,急忙取來毛巾,為他披上,說:“小少爺,熱水已經放好了。”

“把他扔回夏家。”周摯漫不經心地丟下這句話,緩緩走向許嘉言的房間。

外面的宴會賓客已陸陸續續離開,莊園變得冷清幾分。他看了一眼許嘉言的客房,空無一人,看來許嘉言回去了。

月光如水,潑灑進窗臺。周摯洗了澡,舒服地躺進被窩,雙目闔上。黑暗中,他隱隱聽到夏越崎粗重的喘息聲,那是屬於alpha的粗獷嗓音,如真似假。

他想夢到許嘉言,可虛幻的黑暗盡頭,是遮住下半張臉的夏越崎。

夏越崎敞開領口,露出線條均勻的胸膛,緊實又健美。他睜著明亮清澈的眼睛,粲然一笑:“周摯,我好看,還是許嘉言好看?”

周摯猛地驚醒,後背已經被汗水打濕。他呆呆地擡起右手。

昨晚,就是這雙手,他堵住夏越崎,不讓它放出來。

他的手勁很大,夏越崎連連求饒哭喊,狼狽地交代出來,最後,還把他的手弄臟了。

被他欺負到哭的樣子,還真可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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