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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今天,他一定要絞殺這個死變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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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今天,他一定要絞殺這個死變態

而另一邊出了咖啡館的陸時澈急忙找到許音,焦灼地問道:“許音,你到底怎麽想的?”

“很重要嗎?”許音眉眼蕩開了些許溫柔,說,“我很喜歡林獲,想聽聽林獲的看法,要不,你打電話讓林獲出來?”

陸時澈難為地解釋道:“我手機壞了,而且,哪怕林獲不喜歡你,甚至還變態,你也喜歡?”

“你總是說他變態,可是,除了喜歡40歲的omega,哪裏變態了?”

“他……”陸時澈瞬間啞口無言,“他,他……”

他支支吾吾地說著,實在無法說出死變態在他身上做的事。

無奈之下,他只能撒謊:“他一直X騷擾那個omega。”

許音驚訝地問他:“這麽可怕,你有證據嗎?要不報警吧?”

“沒有證據。”陸時澈蔫蔫地說道。

“可你說林獲變態,也是沒有證據呀。陸時澈,你是不是跟林獲有矛盾呀?”

許音說不準林獲對他的態度,忽冷忽熱,有時候疏離得像個陌生人,有時候又莫名熟絡起來,以至於他分不清到底誰的話才是正確。

當然,他喜歡林獲,還是相信林獲。

記得那是在大一開學的第二天,他網購了一把舒服的凳子,本想艱難地搬回宿舍,林獲忽然現身,二話不說地幫他搬到樓下,卻不留下任何話語。

一開始,他以為是追求自己的人,沒想到,隔了一天,對方作為新生代表上去發言,是那麽光彩奪目。

林獲的聲音抑揚頓挫,如清泉般悅耳。迎新晚會上,他作為新生,要表演舞蹈,舞鞋不小心被人潑了水,是林獲替他回去宿舍拿。

這個人總是這樣謙遜,還不邀功。

林獲還喜歡靜靜地站在角落,不參與任何話題的討論,像一塊沒有溫度的冰,但只要微微一笑,卻能融化周圍,化為一汪瀲灩的池水。

“你真的不信我嗎?”陸時澈不知道怎麽解釋,語氣有些重,“總之你不能跟林獲在一起,不然你會後悔的,因為他跟別人搞一起了,很臟。”

“可是林阿姨同意我們在一起。”

“哎呀,他很臟,你聽不明白嗎?說不通了,隨便你們。”陸時澈氣鼓鼓地提高了音量。

“我打他電話,約出來見一面吧。你們之間肯定有問題,有話好好說。陸時澈,你別總是發脾氣,很嚇人的。”

“對不起,我心急了。”陸時澈苦著臉道歉,但一見許音要打電話,急忙丟下一句“再見”,慌忙逃跑,生怕聽到林獲的聲音。

主要是,他很不開心,尤其是聽到阿姨認可許音的話,他甚至有點羨慕許音,能光明正大地被阿姨認可。

不,他的腦子在想什麽啊?竟然會有這種想法。

手機那邊傳來林獲低沈而冷然的聲音:“有事?”

許音說出林阿姨找他的事情,害羞地說:“你怎麽想的?陸時澈說你變態,還說你喜歡一個40歲的omega,我知道他在說笑。”

“他真這麽說?”林獲的語氣有些溫柔,許音甚至能想到他在手機那邊似乎帶著罕見的笑容。

許音說:“我知道他在開玩笑。”

“不是,我就是喜歡那個40歲的omega。”

“什麽?林獲,你開玩笑吧。”

“許音,你很好,但不是我喜歡的人,希望你找到喜歡的人。”

“你開玩笑吧?林獲,你真的喜歡……”許音還想繼續問下去,手機被掛斷,只有一聲聲刺耳的“嘟嘟”聲,時刻縈繞耳邊。

他難以置信地再次撥打林獲的手機號碼,卻只剩下關機的聲音。

今天是取回手機的約定時間,陸時澈離開商場後,前去手機店取手機。

那老板正在輔導小孩做作業,氣得臉都紅了,呵斥聲此起彼伏。只是老板見到陸時澈時,原本還在生氣,頓時多了幾分興奮。

“小夥子,你攤上大事了。”老板神神秘秘地說著,緩緩地取出手機。

“很貴?老板,昨天我們可給你錢了,別想訛我。”

“哪裏的話?我開門做生意,怎麽敢訛客戶?”老板小心地拿起手機,放在桌面上,將一顆微型的紐扣放在他面前,說,“有人竊聽你的手機,要不要報警?”

“怎麽可能?我又不是重要人物,再說了,我的手機是正規渠道購買的。”

“你的手機被人改裝過。”

陸時澈:“……”

“你別不信,真不是我騙你,我還特地拍視頻了。”說著老板將他拆手機的視頻打開,“我們做這一行就怕被客戶訛上,總會拍視頻,以防萬一。你看,我可沒有改裝。這個竊聽器,的確是從裏面取出來,我現在已經關了它。”

陸時澈震驚得說不出話,回想了一下,渾身不禁打了個寒噤。

“你是不是遇到了難事?要不要我幫你報警?”老板好心地說道。

不知是出於什麽原因,陸時澈竟下意識地攔住:“不用。”

手機完好如初,可陸時澈的思緒卻亂了,壞了,隨意地飄散在回憶中。

什麽時候開始的?

分化期之後開始監視他嗎?

一直以來,他對林獲完全放心,甚至有時候直接把手機交給林獲,讓他隨意擺弄。沒想到,這家夥壞到監視他。

匪夷所思,林獲對他真的是喜歡嗎?

他理不清楚,忽然想到什麽,飛快地沖回宿舍,翻出林獲觸碰過的東西。

書包裏的掛件藏著一顆竊聽器。

衣櫃也有。

書桌也有。

甚至是……

他的腦子瞬間一卡,緊張地爬上床,打量林獲送他的生日禮物,是一盞床頭臺燈,正對著他的床尾。

他緩緩湊近,仔仔細細地端視著,拿出螺絲刀,拆了臺燈。

裏面真的有一顆竊聽器!

臺燈上面的小人眼睛很大,他同樣拆了,裏面果然有一個小紐扣。

只是不同於竊聽的小紐扣,這個紐扣近看帶著紅光。

該不會是攝像頭吧?

我擦我擦我擦我擦……

陸時澈此刻又羞又怒,整個人埋進枕頭裏,發狂亂叫。

為什麽要裝窗簾,因為……他之前會在床上偷偷做那種自給自足的小動作。

啊啊啊啊,林獲,你死定了!

他怒不可遏地沖下床,直接打車,狂奔家裏。

今天,他一定要絞殺這個死變態!

自從上了大學之後,他回家次數變少。其實,大部分是因為懶得回家,因為家裏只有他一人。

可是,林阿姨總是叫他去她家吃飯。不知不覺中,林獲的家好像成為他的第二個家。

他躡手躡腳地打開房門,左顧右盼,上下打量,生怕家裏布滿了竊聽器與攝像頭。

為此,他還特地戴上口罩與帽子,將自己遮得嚴嚴實實,仿佛成了小偷。

他在房間裏翻箱倒櫃,找不到一條繩子,結果在爸媽以前的房間的角落找到一副手銬。

這倆玩這麽大?

這一刻,陸時澈的三觀受到了沖擊,嫌棄地將它扔在客廳沙發上。

他蹲下去,繼續在電視機櫃子搜索,只找到一條狗鏈。這鏈子看著韌性很強,很適合拿來絞殺死變態。

隔壁房間就是林獲的房間,如果林獲在家,那麽,這個時候,他一定在房間裏看書。

林獲在家裏從不關房間門,但好在林阿姨與林叔叔上班去了,是個好時機。他進去打林獲一頓,以表洩憤,天經地義,合情合理。

他站在陽臺上窺探了好一會兒,一如從前,熟練地爬上隔壁的陽臺,聲音小到陸時澈自己都察覺不到。

當他謹慎地站在門外,窺探裏面時,視線竟然與房間裏的林獲對上,嚇得陸時澈後退一步。

這麽快就被發現,還怎麽偷襲?

他趕忙爬回自己的房間,忽地後背被人一拉,整個人定在兩家的欄桿之間。回頭一看,那個死變態的眸光亮得刺眼。

陸時澈當即將狗鏈子狠狠地抽在林獲的臉上,然而林獲迅速抓住狗鏈子,很不幸,他被層層環繞,像只狗似的被綁在欄桿上。

“解開,我叫人了。”陸時澈歇斯底裏地咆哮道。

“叫。”

林獲面目上的淤青淡了許多,白皙如雪的肌膚襯托得他眼下的烏青清晰可見,不知是熬夜造成,還是因為每晚都在手賤的原因。

陸時澈竭力地扯開狗鏈子,身子搖搖欲墜,差點從欄桿摔下樓,被林獲一把摟住,口罩扔在了地上。

他驚慌地喊道:“混蛋,把我解開,你故意等我來的?有種跟我單挑。”

“拆了攝像頭,總要有代價吧。”

“代價你個鬼,我不報警抓你就不錯了,你想得可真美。”

天氣晴朗,明媚的陽光照射在陽臺上,四周的綠樹花草變得明亮而清麗,一切場景是那麽美好。

陸時澈想起小時候,他經常在陽臺玩玩具,打游戲,而林獲總站在陽臺上看書。

聽林阿姨說,林獲吃飯不吃豌豆,所以被林叔叔罰站。

後來,林獲總是不吃豌豆,而他天天陪著林獲,靜靜地坐在自家的陽臺做自己的事情。

那只手在陽光之下,修長有勁,節節分明,如同一只矯健的蟒蛇,吐出粉潤的舌頭,緩緩進攻,落在陸時澈的肩膀上,無形中,像有一種無形的毒素爬上陸時澈的身子,讓他驚慌,又心悸緊張。

“你除了用藥,捆住我,你還能做什麽?”

“幹/你。”他湊近在陸時澈的耳旁,漫不經心地說。

陸時澈勃然大怒,狠狠地拿腦袋撞他的腦袋:“今天,你要是還敢動手,我絕對讓所有人知道你禽獸的樣子。”

“好。”

林獲眼裏滿是燦爛的笑意,這是陸時澈以前只在夢裏見過的笑容,燦若繁星,細細碎碎地點亮了陸時澈的舊時光。

他漲紅了臉,急忙大喊:“救命啊,來人啊。”

林獲低聲威脅他:“再叫,這裏幹。”

陸時澈提高音量:“來啊,誰怕誰,今天我跟你拼了。你敢動手,我絕對不會放過你的。”

“不放過?怎麽不放過?”

“我報警,告你X侵犯,叔叔阿姨肯定很傷心。”

林獲凝重地註視他,一雙有神的目光在說盡自己骯臟的想法。

“怕了吧,我可以不報警,也不是不能原諒你。今天,除非你跪在我面前求我,否則,我絕對不會原諒你的。”

林獲的眉峰微微動了一下,眼底浮現促狹的笑意,輕緩的聲音應他:“好,我跪。”

話音剛落,陸時澈驚愕地俯瞰著跪在地上的人,驟然有些不好意思,喃喃地說:“起來吧,知錯就改,以後別做變態的事。”

當真看到林獲跪下,他心裏有說不出的難過與郁悶,心情跌落在谷底。

他還是很在乎林獲的。

景光酒店、出租房裏,還不是林獲惹他生氣,他才出手。

他不想把關系鬧得很僵。

正感傷著,林獲擡手捂住他的下面,眸光透著幾分戲謔。

陸時澈微微後退,慌張地喊道:“你幹嘛?”

“想吃。”那雙迸發出根根青筋的手,落在陸時澈那裏,輕緩地描摹著。

林獲收斂了嘴角的笑意,聲音多了幾分輕柔:“我跪下,你原諒我了。”

陸時澈竭力地拉扯手中的枷鎖,忿然罵他:“混蛋,你碰我一個試試!”

然而,話音剛落,拉鏈被揭開,林獲的呼吸與濕熱的口腔攻擊而來,讓陸時澈的罵聲嘶啞地堵在喉嚨。

陸時澈怔然地站在兩家欄桿之間的縫隙裏,牢牢地抓住欄桿,驚慌的目光迅速在四下打量。

“你快起來,有人路過了。”

林獲脫下上衣,搭在欄桿處,腦袋鉆了進去,急切地張開嘴巴。

恐慌、舒服、憤怒與瀕臨快樂的覆雜感覺在陸時澈的眼中閃過,一陣一陣襲來,緊密跟隨,無法甩開。

無數個陽臺的日子,純潔而美好,像是一顆顆裹著彩色包裝袋的糖果。剝開糖果,裏面是誘人的清甜,吃了一次之後忍不住想繼續嘗試。但不能多吃,因為再繼續吃下,滿口牙齒只會成為齟齒。

小時候拒絕不了糖果的甜,長大後怎能拒絕這麽誘人而上癮的糖果呢?

陸時澈覺得自己是瘋了,只要他願意,大可以釋放信息素阻撓林獲,甚至大聲呼喊,一定會有人註意,前來阻撓林獲的嘴巴吧。

地球吸引蘋果落下,陸時澈的爽意在林獲的作用下,漸漸導出,匯集在林獲那一處宇宙般深淵的食道。

眸子與林獲癡望的雙眼對上,上癮的糖果占據了他的思緒,他只看到林獲眼中的星河倒轉,明亮地匯入他的心腔。憤然的眼睛裏閃過幾絲無措的惱怒,他連忙躲開,不敢直視對方。

“死變態,真惡心,好吃吧……”他扭捏地罵道,臉紅得發燙,甚至找不出話來罵人,只有洶湧的熱火烘烤了他的全身,讓他無所適從,驚慌地躲避林獲灼熱的眼神。

“喜歡?”林獲冷厲的眉眼多了幾分淺淡的笑,仰著頭吞咽了下去,又緩緩站起身,湊近陸時澈。

呼吸吐納間,全是陸時澈信息素內液的氣味。

除了腺體,這種味道,只有通過這種人類隱秘的行為才能產生。此刻他的信息素像是凝聚成了液體,存在於林獲的呼吸裏,實在羞恥。

可能連林獲自己都不知道,陸時澈的信息素會在他的嘴巴裏短暫地駐足停留。

“你你你,你別靠近啊。”陸時澈目光不自覺地看向林獲的嘴唇,惱羞成怒地吼他,“叫你跪下,你這是跪下?”

“還要再跪嗎?”

陸時澈認慫地搖搖頭,而近在咫尺的人,不退反進。

那充滿信息素內液氣味的氣息撲滿了陸時澈的臉,兩瓣艷紅的嘴唇在陸時澈的嘴邊徘徊逡巡,欲吻不吻。

林獲微微垂眸地凝視著陸時澈的嘴巴,呼吸聲沈悶,輕柔地再次問道:“喜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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