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筆小錢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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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筆小錢錢
朱園園被孩子們簇擁著來到了人群中心，林潼跳下小凳子，拉起朱園園的手。
她一抹劉海，瀟灑道：“這一把我跟朱園園一隊，還有誰要加入我們這隊的？”
小朋友們踴躍舉手。
朱園園還是頭一次體會到這種人群焦點的感覺，又是害羞又是忐忑，林潼拉著她小手的手緊了緊，對小姑娘燦然一笑，給了她一個“別擔心，有我”的眼神。
在這樣的安撫下，朱園園神奇地鎮定了下來。從入讀幼兒園以來頭一次，有些緊張地參加了大家的集體游戲。
林潼玩鬼鬥牌果然很厲害，他們的隊伍將“敵方”打得完全無力招架，連戰連勝。
大家歡呼雀躍，朱園園也沐浴在勝利的光輝中，開心得小臉通紅。
*
另一邊，朱小彤抵達了孔安寧所在的蜜瓜娛樂，徑直上了二樓藝人經紀部，堵上了孔安寧的經紀人。
“你們這種時候忽然反水，我很難做。”朱小彤皺著眉頭，盡量用平靜的語氣跟對方談判，“約都已經簽了，網絡上的話題也炒熱了，現在臨時退出不管是對安寧還是對我們節目組來說都是雙輸的結局。”
孔安寧的經紀人是蜜瓜娛樂一位頗有經驗的資深人士，跟朱小彤也算老相識了。他見狀，好聲好氣地給朱小彤泡了杯花茶，不過說出的話卻絲毫也沒有讓步的意思。
“小彤，這件事情吧，確實是我們這邊有錯，這點我向你賠罪。”經紀人笑了笑，“但是不管怎麽樣，你也知道，業內誰不是這個情況，都追求利益最大化，有時候只能迫不得已做出這種選擇。”
朱小彤聽出他話裏有話：“利益最大化？所以安寧退出了我們節目，是要去做什麽？老高，都是千年的狐貍了，你就跟我打開天窗說亮話。我不明白，《Super Idol+》是選秀界的王牌常青樹，有什麽選擇能比上我們節目還能讓安寧的利益最大化？”
“咳，這不是凡事都有個例外麽。”老高還是笑，不動聲色。
他說完從一旁辦公桌的抽屜裏拿出一疊資料，遞給朱小彤。
朱小彤還沒接下來，就已經瞄到了大致內容——這明顯是一檔綜藝節目的項目策劃案。
“閃亮新紀元？”
掃過項目的名字，朱小彤迅速在腦海裏浩如煙海的業內信息中檢索了一圈，幾乎是立刻就想了起來：“這不是彭鵬之前做的那檔爆款愛豆綜藝麽？他們要再啟動了？”
閃亮新紀元是一檔三年前的現象級愛豆綜藝，某種程度上來說，算是《Super Idol+》的競品。這檔綜藝捧紅了好幾位頂流愛豆，至今仍活躍在娛樂圈一線。然而因為各種原因，這檔綜藝只播出了一次，後續就沒有再繼續推出第二季，疑似被腰斬了。
看老高的意思……閃亮新紀元居然是要在今年重啟了嗎？這豈不是要跟他們《Super Idol+》打擂臺的意思。
老高笑得一臉意味深長：“小彤啊，不是我不挺你，但我們做藝人經紀的，當然應該一切以能讓藝人火為優先了。你應該不會忘了吧，三年前的《Super Idol+》，在熱度上，相比起《閃亮新紀元》，可是略輸了一頭啊。”
老高這話算客氣了，具體原因就不表了，但是三年前的《SI》，可不只是“略輸一籌”，應該說是被《閃亮》按在地上打。
朱小彤沈默了，的確，如果是《閃亮》三年前的原班人馬執導，她的確沒有能取勝的信心。
屋內陷入了尷尬的靜謐，恰在此時，孔安寧推門進來了。
看到在辦公室裏的朱小彤，他先是一楞，隨後頗為客氣但冷淡地點了點頭，算是打招呼，然後就徑直跟老高說話。
孔安寧的人設從以前開始就是清冷貴氣掛，朱小彤知道他確實性格有點拽，不大愛說話，加上人剛從海外回國，就隱隱有爆的趨勢，年輕人，有點飄飄然的傲慢也是正常的。
不過他以前對朱小彤的態度還是相當禮貌恭敬的，如今客氣是還算客氣，恭敬是絲毫沒有了。
朱小彤好賴也是在圈裏混了多年的選秀一姐，相比起她的成就來說，她的實際年齡的確是比較年輕，但這也不代表她可以被隨意輕慢。
就連如今的頂流，見著她也都是尊稱一聲小彤姐的，這一老一小的經紀人跟藝人倒是挺一脈相承，一個倚老賣老，一個眼高於頂。
朱小彤被氣笑了。
“好。那預祝你們在友綜一路順利吧。”她硬邦邦地說道。
“承你吉言了，小彤。”老高假惺惺地客氣。
朱小彤從蜜瓜娛樂出來，開車往自家公司去，一路上又是生氣又是著急。
他們節目沒少為孔安寧造勢，如今竹籃打水一場空，眼見著開播在即，他們要上哪找一個像孔安寧一樣自帶熱度的選手？她又該怎麽跟投資人交代？
自從有了女兒園園以後，朱小彤已經很久沒抽煙了，一想到面前的困境，她就忍不住一個急拐，把車停進一個小巷子口，摸出一根煙，低著頭猛吸了一口。
尼古丁暫時麻痹了她的神經，讓她獲得了片刻的放松。恰在此時，手機震動了一下，朱小彤拿起一看，發現是他們項目組群裏有人發了個短視頻錄屏。
發視頻的是他們的藝術指導丁紹，還在視頻底下跟了一句：
【最近很火的便利店小哥。這不比孔安寧好看？】
不過幾秒鐘，群裏就又唰唰唰刷出了好幾條消息，幾乎淹沒了視頻。
【草，美人！！！！！！頂級美人！！！！超級無敵頂級大美人！！！！！！！】
【好看！！這就是網上那群粉絲愛吹的撕漫男吧？這比我看過的好幾個粉絲瘋狂吹顏值的“撕漫男”好看多了啊！】
【真的是在便利店工作麽？又是網紅公司的營銷吧？休想詐騙我……不過真好看啊嗚嗚嗚嗚（舔屏）】
【此處艾特小彤姐@霹靂小彤我們選的愛豆們輸得體無完膚啊。完敗完敗】
【哈哈哈，既然孔安寧跑路了，要不問問這個便利店小哥願不願意來吧反正也沒人可用了（瘋癲陰暗地爬行）】
朱小彤掃了一眼，就知道孔安寧臨陣跑路這件事看樣子是已經在節目組裏傳開了——大家的精神狀況明顯都有點堪憂。
她又把聊天記錄往上劃了一段，找到丁紹發的那個視頻。
視頻的封面似乎是從便利店外拍攝的，透過便利店正面的整面玻璃，能夠清晰看到站在收銀臺後的男青年。
那是一張如果不說是真人，會讓朱小彤懷疑是用CG制作出來的、過分完美的臉。
以至於她在娛樂圈閱美人無數，都不由地呼吸一滯。
朱小彤點開了那段視頻。
視頻的內容很普通，就是這位“便利店小哥”日常的日常工作：收銀、招呼顧客、微笑。沒有太多在內容創作上的精妙之處，似乎只是一段普通的偷拍視頻。
但是不得不說，這樣好看的人，即便只是做這些普普通通的事情，也讓人像眼睛吃了冰淇淋一樣賞心悅目，朱小彤平生最不喜歡浪費時間，卻屏著一口氣，不知不覺就把這段長達將近三分鐘的視頻看完了。
不但看完了，她還順藤摸瓜地找到了發布原視頻的賬號，是一個在短視頻平臺擁有幾十萬粉絲的大號，名字叫“民間美人挖掘機”。
她之前就聽說過這個賬號，大家都開玩笑說是“顏狗必關註”，不過朱小彤本身對於網紅興趣不大，曾經草草看過兩眼，沒太放在心上。
點進“民間美人挖掘機”才發現，那個便利店小哥的視頻已經被置頂了，點讚量居然達到了150W+，而且這視頻剛發沒多久，熱度勢必還會繼續向上攀升！
這人要火——朱小彤敏銳地感覺到。
節目組微信群還在嘀嘀嘀響個不停，朱小彤退出短視頻軟件，切回群聊，發現大家已經圍繞著便利店小哥，興奮地刷了兩百多條消息，大體就是說這小哥肯定會爆。
其中自然也有不少人圈朱小彤這個選秀一姐，問她怎麽看的。
朱小彤想了想，打字：
【確實是好看，很久沒看到這種級別的顏霸了】
立刻就有人回覆她：【怎麽樣，小彤姐？這種美人不要白不要啊，而且他話題度已經起來了，反正現在也找不到合適的人頂替孔安寧，要不要考察一下這個便利店小哥？】
朱小彤對於這種過於隨意的建議有些無奈。
【這八成是MCN的炒作，而且這些網紅在視頻裏再好看，不見得能經得起電視鏡頭的考驗，隔壁閃亮重啟了，要跟我們打擂臺，孔安寧就是被他們挖去的。我們現在找選手必須精挑細選，不然怕是又要被他們壓在地上打，不能病急亂投醫】
節目組的人還不知道《閃亮新紀元》重啟的消息，聞言又是驚訝又是唏噓，朱小彤掃了兩眼，就切出了微信，沒再繼續看他們閑聊。
退出微信後，她忍不住再次點進了短視頻APP，又仔仔細細地看了一遍便利店小哥的視頻。
五官確實是完美，身材比例看上去也非常好，不存在很多網紅只有臉能看的情況。
雖然她理智上知道，節目組的人這種提議屬於病急亂投醫，心裏卻還是不由深深地記住了這位便利店小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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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抹劉海，瀟灑道：“這一把我跟朱園園一隊，還有誰要加入我們這隊的？”
小朋友們踴躍舉手。
朱園園還是頭一次體會到這種人群焦點的感覺，又是害羞又是忐忑，林潼拉著她小手的手緊了緊，對小姑娘燦然一笑，給了她一個“別擔心，有我”的眼神。
在這樣的安撫下，朱園園神奇地鎮定了下來。從入讀幼兒園以來頭一次，有些緊張地參加了大家的集體游戲。
林潼玩鬼鬥牌果然很厲害，他們的隊伍將“敵方”打得完全無力招架，連戰連勝。
大家歡呼雀躍，朱園園也沐浴在勝利的光輝中，開心得小臉通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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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朱小彤抵達了孔安寧所在的蜜瓜娛樂，徑直上了二樓藝人經紀部，堵上了孔安寧的經紀人。
“你們這種時候忽然反水，我很難做。”朱小彤皺著眉頭，盡量用平靜的語氣跟對方談判，“約都已經簽了，網絡上的話題也炒熱了，現在臨時退出不管是對安寧還是對我們節目組來說都是雙輸的結局。”
孔安寧的經紀人是蜜瓜娛樂一位頗有經驗的資深人士，跟朱小彤也算老相識了。他見狀，好聲好氣地給朱小彤泡了杯花茶，不過說出的話卻絲毫也沒有讓步的意思。
“小彤，這件事情吧，確實是我們這邊有錯，這點我向你賠罪。”經紀人笑了笑，“但是不管怎麽樣，你也知道，業內誰不是這個情況，都追求利益最大化，有時候只能迫不得已做出這種選擇。”
朱小彤聽出他話裏有話：“利益最大化？所以安寧退出了我們節目，是要去做什麽？老高，都是千年的狐貍了，你就跟我打開天窗說亮話。我不明白，《Super Idol+》是選秀界的王牌常青樹，有什麽選擇能比上我們節目還能讓安寧的利益最大化？”
“咳，這不是凡事都有個例外麽。”老高還是笑，不動聲色。
他說完從一旁辦公桌的抽屜裏拿出一疊資料，遞給朱小彤。
朱小彤還沒接下來，就已經瞄到了大致內容——這明顯是一檔綜藝節目的項目策劃案。
“閃亮新紀元？”
掃過項目的名字，朱小彤迅速在腦海裏浩如煙海的業內信息中檢索了一圈，幾乎是立刻就想了起來：“這不是彭鵬之前做的那檔爆款愛豆綜藝麽？他們要再啟動了？”
閃亮新紀元是一檔三年前的現象級愛豆綜藝，某種程度上來說，算是《Super Idol+》的競品。這檔綜藝捧紅了好幾位頂流愛豆，至今仍活躍在娛樂圈一線。然而因為各種原因，這檔綜藝只播出了一次，後續就沒有再繼續推出第二季，疑似被腰斬了。
看老高的意思……閃亮新紀元居然是要在今年重啟了嗎？這豈不是要跟他們《Super Idol+》打擂臺的意思。
老高笑得一臉意味深長：“小彤啊，不是我不挺你，但我們做藝人經紀的，當然應該一切以能讓藝人火為優先了。你應該不會忘了吧，三年前的《Super Idol+》，在熱度上，相比起《閃亮新紀元》，可是略輸了一頭啊。”
老高這話算客氣了，具體原因就不表了，但是三年前的《SI》，可不只是“略輸一籌”，應該說是被《閃亮》按在地上打。
朱小彤沈默了，的確，如果是《閃亮》三年前的原班人馬執導，她的確沒有能取勝的信心。
屋內陷入了尷尬的靜謐，恰在此時，孔安寧推門進來了。
看到在辦公室裏的朱小彤，他先是一楞，隨後頗為客氣但冷淡地點了點頭，算是打招呼，然後就徑直跟老高說話。
孔安寧的人設從以前開始就是清冷貴氣掛，朱小彤知道他確實性格有點拽，不大愛說話，加上人剛從海外回國，就隱隱有爆的趨勢，年輕人，有點飄飄然的傲慢也是正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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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小彤好賴也是在圈裏混了多年的選秀一姐，相比起她的成就來說，她的實際年齡的確是比較年輕，但這也不代表她可以被隨意輕慢。
就連如今的頂流，見著她也都是尊稱一聲小彤姐的，這一老一小的經紀人跟藝人倒是挺一脈相承，一個倚老賣老，一個眼高於頂。
朱小彤被氣笑了。
“好。那預祝你們在友綜一路順利吧。”她硬邦邦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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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很火的便利店小哥。這不比孔安寧好看？】
不過幾秒鐘，群裏就又唰唰唰刷出了好幾條消息，幾乎淹沒了視頻。
【草，美人！！！！！！頂級美人！！！！超級無敵頂級大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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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既然孔安寧跑路了，要不問問這個便利店小哥願不願意來吧反正也沒人可用了（瘋癲陰暗地爬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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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不得不說，這樣好看的人，即便只是做這些普普通通的事情，也讓人像眼睛吃了冰淇淋一樣賞心悅目，朱小彤平生最不喜歡浪費時間，卻屏著一口氣，不知不覺就把這段長達將近三分鐘的視頻看完了。
不但看完了，她還順藤摸瓜地找到了發布原視頻的賬號，是一個在短視頻平臺擁有幾十萬粉絲的大號，名字叫“民間美人挖掘機”。
她之前就聽說過這個賬號，大家都開玩笑說是“顏狗必關註”，不過朱小彤本身對於網紅興趣不大，曾經草草看過兩眼，沒太放在心上。
點進“民間美人挖掘機”才發現，那個便利店小哥的視頻已經被置頂了，點讚量居然達到了150W+，而且這視頻剛發沒多久，熱度勢必還會繼續向上攀升！
這人要火——朱小彤敏銳地感覺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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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自然也有不少人圈朱小彤這個選秀一姐，問她怎麽看的。
朱小彤想了想，打字：
【確實是好看，很久沒看到這種級別的顏霸了】
立刻就有人回覆她：【怎麽樣，小彤姐？這種美人不要白不要啊，而且他話題度已經起來了，反正現在也找不到合適的人頂替孔安寧，要不要考察一下這個便利店小哥？】
朱小彤對於這種過於隨意的建議有些無奈。
【這八成是MCN的炒作，而且這些網紅在視頻裏再好看，不見得能經得起電視鏡頭的考驗，隔壁閃亮重啟了，要跟我們打擂臺，孔安寧就是被他們挖去的。我們現在找選手必須精挑細選，不然怕是又要被他們壓在地上打，不能病急亂投醫】
節目組的人還不知道《閃亮新紀元》重啟的消息，聞言又是驚訝又是唏噓，朱小彤掃了兩眼，就切出了微信，沒再繼續看他們閑聊。
退出微信後，她忍不住再次點進了短視頻APP，又仔仔細細地看了一遍便利店小哥的視頻。
五官確實是完美，身材比例看上去也非常好，不存在很多網紅只有臉能看的情況。
雖然她理智上知道，節目組的人這種提議屬於病急亂投醫，心裏卻還是不由深深地記住了這位便利店小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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