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1章 611：狠心，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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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1章 611：狠心，的女人
麗莎也跟著顧若熙上了車，寸步不離顧若熙。
一路上，席老都目光深遠地望著顧若熙，蒼老的手，抓著拐杖，卻一直在顫抖，好像在極力忍著某種要沖出來的悲傷情緒，還有一些激動。
顧若熙莫名被席老那樣有點悲傷，又有點歡喜的目光感染，心下漾起不舒服的滋味。
她說不太清楚，那是一種什麽感覺。
好像有點親近似的，竟然萌生想要靠在這位老者身邊撒嬌的異樣沖動。
她覺得自己一定病糊塗了，才會有這樣的想法。
“若熙啊，等到了家裏就安心住下，再也不走了。”
席老粗糙的手，在顧若熙的手上輕輕地拍了拍，帶著暖人的溫度，讓顧若熙心底的疑慮和不安，竟然瞬間消散無蹤了，反而有了一種歸屬感……
“那又不是我的家，怎麽可能長住呢！”顧若熙訕笑著婉拒。
“這裏不是你的家，哪裏是你的家。呵呵……”席老頗有深意一笑。
顧若熙真的有些糊塗了，目光迷茫地望著席老，他卻只寵溺地給她一個安心的笑容。
“子皓那孩子，從小就讓人操心，不要在意！有我在，他不敢再對你做什麽！”
顧若熙凝起眸子，原來席老什麽都知道。
而那些事中，席老在其中，只是扮演一個看客嗎？
面對這樣一個什麽事都瞞不過他的老者，她到底應該防備更多，還是對他放任心底萌生的依賴情緒生長，日後放心地依靠仰仗他？
“等他玩不動了，就知道收手了。”
席老諱莫如深的一句話，尾音漸漸隱匿在他的笑聲中，讓人覺得他那慈祥的笑容裏，冷意縱橫。
車子駛入席家。
席初雲不在家裏，只有關關在樓上跟傭人玩，見顧若熙來了，親昵地呼喚一聲“阿姨”，張著小手就撲上來。
顧若熙現在頭暈的很，沒能抱起來這個胖嘟嘟的肉團子。
“關關，到爺爺這裏來。阿姨現在生病了，不能吵到阿姨。”席老笑得很開心，就好像終於圓滿了他夢寐以求的天倫之樂，臉上多出了期盼已久的如願以償。
“阿姨生病了？阿姨頭破了？阿姨怎麽破了？”小關關費力地咬著字眼，大大的琥珀色眼睛，忽閃忽閃的明亮。
顧若熙臉上綻放慈母般的笑容，真想抱一抱這個肉嘟嘟的小人兒，怎奈身體虛弱得站著都費力。
傭人早已準備好了房間，照顧到顧若熙現在有傷在身，行動不便，她的房間在一樓。
房間裏的布置，一看就知道都是全新。
豪華至極，奢侈富麗。
而且房間布置的色調還照顧女孩子的喜好，全是暖色調，一進門就渾身暖暖的，心情也隨之好了起來。
麗莎掃了一眼房間，凝眉，“席老對你似乎很好。”
顧若熙坐在床上，頭昏的難受，便躺下去，麗莎幫她給鞋子脫掉，蓋上被子。
“或許是感激我們一家照顧過葉薇薇，我還曾機緣巧合救過席初雲。”
“真的只是這樣？”麗莎瞇起眸子，怎麽想都覺得這樣的理由太牽強，而且席老看著顧若熙，目光中流露出來的父愛那麽明顯。
難道……
麗莎忽然想到了什麽，看著顧若熙的眼神，滿是驚詫。
顧若熙疲憊地閉著眼睛，沒有看到麗莎這樣的目光。
軟軟的大床，舒服極了，只想沈沈的睡一覺，什麽都不去想，給自己暫時放放假……
催命的手機鈴聲，根本不讓她安靜。
“是李夢涵！”麗莎姐拿著手機，問顧若熙接不接。
顧若熙本想掛斷的，但在這個時候，真心害怕有什麽事，被自己疏忽了，最後又落在一團看不清楚的迷霧中。
“你怎麽不在醫院！”李夢涵質問的聲音，帶著不善的口氣。
李夢涵的聲音一向暖軟，即便冷著聲音，也讓人覺得是柔和的。
“我回……家了。”顧若熙道。
“回家？那我去你家找你！”李夢涵道。
“你找我什麽事！”顧若熙阻止了李夢涵掛電話。
“找你什麽事？呵呵呵！顧若熙，你不會失憶了吧！”李夢涵譏誚的口氣，讓人聽著會很不舒服。
“我沒有失憶，我清楚記得每一件事！你要說什麽，我也知道。這是我跟他之間的事情，你不用摻在其中。”
這一次，顧若熙要掛斷電話，李夢涵趕緊揚起聲音阻止。
“讓他進了監獄，你就不管了？還這種態度！他對你那麽好，你真的忍心？你不打算救他出來？”李夢涵的聲音，竟然有些哽咽了。
看得出來，李夢涵是真心擔憂陸羿辰。
比她還要擔心陸羿辰的安危。
顧若熙忽然就有種被人比下去的渺小感，“他會自己處理好的，我不需要做什麽，他都能解決！”
“他要是聽到你現在的話，是讚你對他太相信，還是該恨你絕情？”
“他怎麽想都好……”顧若熙的聲音輕輕一顫，就無力再說下去了。
淚水，輕易又濕了眼角。
她咬住嘴唇，拼命忍住，心痛得好像碎裂開了。
“你要能好好愛他，我自然祝福你們！可你對他做了什麽！你居然用那種方式毀了他！你知不知道，這幾天新聞都鬧翻了了，辰光集團的股票嚴重下跌，你毀了的不僅僅是他一個人，很多人都被你毀了！辰光集團也要被你毀了！”
李夢涵的聲音越說越高，聲音裏的哽咽，也越來越清晰。
如果現在倆人站在一起，顧若熙覺得李夢涵會撲上來，不顧形象地跟她動手。
顧若熙覺得自己的性格大概就是太弱了，這個時候，竟然能這麽安靜地聽著自己情敵對自己的控訴。
“我們現在完了……你應該高興……不要再給我打電話了……”顧若熙忍著聲音中的哽咽，努力平靜聲音說。
“你居然還是這種態度！”李夢涵的聲音，再度拔高。
“監獄那種地方能是他呆的嗎？你知不知道，哪裏什麽人都有，知不知道，他在那裏很可能會被……”
李夢涵的聲音梗住，就好像很懂裏面的內情似的，“監獄裏沒有一個好人，會專門欺負新人……你怎麽這麽狠心！你要害死他啊！”
顧若熙依舊安靜地聽著，抓緊拳頭，拼命告訴自己。
陸羿辰是什麽人，怎麽會讓自己真的進去，何況現在還沒開庭審，他現在頂多只是在拘留所接受調查。
“他不會有事的，放心吧，他會出來的。”顧若熙閉上眼睛，輕飄飄的聲音，毫無重量。
也不知是在安慰自己，還是在安慰李夢涵。
“你說的好輕松哦！真看不出來，你這女人，狠心起來，這麽不講情面，現在連為他去警察局作證都不肯！你要是真的愛他，你就應該現在站出來，去對警察說，你在說謊，作偽證，他根本就沒有殺人！而不是躲起來不露面，什麽都不為他做！”
顧若熙被李夢涵質問的啞口無言。
“他為你做了那麽多，你為他做了什麽？”
李夢涵一聲尖銳的質問，猶如長劍穿刺顧若熙的心房。
是啊，她為他做過什麽？
回頭想想，還真想不出來，到底為他做過什麽。
除了自己被他傷過心，又為他做過什麽？
而那些，被他傷害的女子，那麽多那麽多，她又算什麽？
“你到底救不救他！”李夢涵喝問一聲。
許久，顧若熙仍舊不說話，手緊緊攥在一起。
她要怎麽救？
只是銷毀了席子皓藏在頭皮裏的監聽器，就被席子皓砸了花店，打了哥哥。
如果放出陸羿辰，席子皓又會怎麽報覆她？
她不敢那麽做！
她害怕了。
怕極了自己的家人再受傷！至少陸羿辰還有能力保護自己，而她的家人，只是普通人，毫無自保能力。
她能選擇的，就是盡力保護自己的家人！那個沒有能力自保的家人！
只能出賣陸羿辰，只能這樣了……
“不要再給我打電話了！”顧若熙直接掛斷電話，將手機丟在一旁，緊緊裹住身上的被子。
好冷好冷，心房都在一點點冷透。
……
李夢涵狠狠捏著手中掛斷的手機，站在顧若熙的病房裏，望著護士已經折疊好的被子，她賭氣的一把打亂，完全將那被子當成顧若熙洩憤！
“好！顧若熙，你不去救他，我去！”
李夢涵踩著高跟鞋轉身，大步走出醫院，直接開車去了警察局。
警察局還是很給陸羿辰面子，按理說在案情還沒調查清楚定案之前，除了辯護律師，誰都不能見陸羿辰。
李夢涵以送衣物為由，進入了警察局。
陸羿辰依舊一身清貴，神色平靜沒有絲毫波瀾起伏，渾身透著一塵不染的高遠……
他不管在哪裏，都是高高在上的一抹明光，誰都不能晦暗他身上的逼人光芒。
封閉的禁閉室裏，沒有窗子，只有一扇小小的門，屋裏也只有一張桌子，一張床和一把椅子。
這裏的一切簡單到極點，連墻壁都是軟的，免得被關的人想不開自盡。
雖然陸羿辰不會想不開，更不會傷害自己，但如他那樣的人物，居然屈尊處在這樣的環境中，還是紅了李夢涵的眼眶。
這一切，都是拜顧若熙所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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麗莎也跟著顧若熙上了車，寸步不離顧若熙。
一路上，席老都目光深遠地望著顧若熙，蒼老的手，抓著拐杖，卻一直在顫抖，好像在極力忍著某種要沖出來的悲傷情緒，還有一些激動。
顧若熙莫名被席老那樣有點悲傷，又有點歡喜的目光感染，心下漾起不舒服的滋味。
她說不太清楚，那是一種什麽感覺。
好像有點親近似的，竟然萌生想要靠在這位老者身邊撒嬌的異樣沖動。
她覺得自己一定病糊塗了，才會有這樣的想法。
“若熙啊，等到了家裏就安心住下，再也不走了。”
席老粗糙的手，在顧若熙的手上輕輕地拍了拍，帶著暖人的溫度，讓顧若熙心底的疑慮和不安，竟然瞬間消散無蹤了，反而有了一種歸屬感……
“那又不是我的家，怎麽可能長住呢！”顧若熙訕笑著婉拒。
“這裏不是你的家，哪裏是你的家。呵呵……”席老頗有深意一笑。
顧若熙真的有些糊塗了，目光迷茫地望著席老，他卻只寵溺地給她一個安心的笑容。
“子皓那孩子，從小就讓人操心，不要在意！有我在，他不敢再對你做什麽！”
顧若熙凝起眸子，原來席老什麽都知道。
而那些事中，席老在其中，只是扮演一個看客嗎？
面對這樣一個什麽事都瞞不過他的老者，她到底應該防備更多，還是對他放任心底萌生的依賴情緒生長，日後放心地依靠仰仗他？
“等他玩不動了，就知道收手了。”
席老諱莫如深的一句話，尾音漸漸隱匿在他的笑聲中，讓人覺得他那慈祥的笑容裏，冷意縱橫。
車子駛入席家。
席初雲不在家裏，只有關關在樓上跟傭人玩，見顧若熙來了，親昵地呼喚一聲“阿姨”，張著小手就撲上來。
顧若熙現在頭暈的很，沒能抱起來這個胖嘟嘟的肉團子。
“關關，到爺爺這裏來。阿姨現在生病了，不能吵到阿姨。”席老笑得很開心，就好像終於圓滿了他夢寐以求的天倫之樂，臉上多出了期盼已久的如願以償。
“阿姨生病了？阿姨頭破了？阿姨怎麽破了？”小關關費力地咬著字眼，大大的琥珀色眼睛，忽閃忽閃的明亮。
顧若熙臉上綻放慈母般的笑容，真想抱一抱這個肉嘟嘟的小人兒，怎奈身體虛弱得站著都費力。
傭人早已準備好了房間，照顧到顧若熙現在有傷在身，行動不便，她的房間在一樓。
房間裏的布置，一看就知道都是全新。
豪華至極，奢侈富麗。
而且房間布置的色調還照顧女孩子的喜好，全是暖色調，一進門就渾身暖暖的，心情也隨之好了起來。
麗莎掃了一眼房間，凝眉，“席老對你似乎很好。”
顧若熙坐在床上，頭昏的難受，便躺下去，麗莎幫她給鞋子脫掉，蓋上被子。
“或許是感激我們一家照顧過葉薇薇，我還曾機緣巧合救過席初雲。”
“真的只是這樣？”麗莎瞇起眸子，怎麽想都覺得這樣的理由太牽強，而且席老看著顧若熙，目光中流露出來的父愛那麽明顯。
難道……
麗莎忽然想到了什麽，看著顧若熙的眼神，滿是驚詫。
顧若熙疲憊地閉著眼睛，沒有看到麗莎這樣的目光。
軟軟的大床，舒服極了，只想沈沈的睡一覺，什麽都不去想，給自己暫時放放假……
催命的手機鈴聲，根本不讓她安靜。
“是李夢涵！”麗莎姐拿著手機，問顧若熙接不接。
顧若熙本想掛斷的，但在這個時候，真心害怕有什麽事，被自己疏忽了，最後又落在一團看不清楚的迷霧中。
“你怎麽不在醫院！”李夢涵質問的聲音，帶著不善的口氣。
李夢涵的聲音一向暖軟，即便冷著聲音，也讓人覺得是柔和的。
“我回……家了。”顧若熙道。
“回家？那我去你家找你！”李夢涵道。
“你找我什麽事！”顧若熙阻止了李夢涵掛電話。
“找你什麽事？呵呵呵！顧若熙，你不會失憶了吧！”李夢涵譏誚的口氣，讓人聽著會很不舒服。
“我沒有失憶，我清楚記得每一件事！你要說什麽，我也知道。這是我跟他之間的事情，你不用摻在其中。”
這一次，顧若熙要掛斷電話，李夢涵趕緊揚起聲音阻止。
“讓他進了監獄，你就不管了？還這種態度！他對你那麽好，你真的忍心？你不打算救他出來？”李夢涵的聲音，竟然有些哽咽了。
看得出來，李夢涵是真心擔憂陸羿辰。
比她還要擔心陸羿辰的安危。
顧若熙忽然就有種被人比下去的渺小感，“他會自己處理好的，我不需要做什麽，他都能解決！”
“他要是聽到你現在的話，是讚你對他太相信，還是該恨你絕情？”
“他怎麽想都好……”顧若熙的聲音輕輕一顫，就無力再說下去了。
淚水，輕易又濕了眼角。
她咬住嘴唇，拼命忍住，心痛得好像碎裂開了。
“你要能好好愛他，我自然祝福你們！可你對他做了什麽！你居然用那種方式毀了他！你知不知道，這幾天新聞都鬧翻了了，辰光集團的股票嚴重下跌，你毀了的不僅僅是他一個人，很多人都被你毀了！辰光集團也要被你毀了！”
李夢涵的聲音越說越高，聲音裏的哽咽，也越來越清晰。
如果現在倆人站在一起，顧若熙覺得李夢涵會撲上來，不顧形象地跟她動手。
顧若熙覺得自己的性格大概就是太弱了，這個時候，竟然能這麽安靜地聽著自己情敵對自己的控訴。
“我們現在完了……你應該高興……不要再給我打電話了……”顧若熙忍著聲音中的哽咽，努力平靜聲音說。
“你居然還是這種態度！”李夢涵的聲音，再度拔高。
“監獄那種地方能是他呆的嗎？你知不知道，哪裏什麽人都有，知不知道，他在那裏很可能會被……”
李夢涵的聲音梗住，就好像很懂裏面的內情似的，“監獄裏沒有一個好人，會專門欺負新人……你怎麽這麽狠心！你要害死他啊！”
顧若熙依舊安靜地聽著，抓緊拳頭，拼命告訴自己。
陸羿辰是什麽人，怎麽會讓自己真的進去，何況現在還沒開庭審，他現在頂多只是在拘留所接受調查。
“他不會有事的，放心吧，他會出來的。”顧若熙閉上眼睛，輕飄飄的聲音，毫無重量。
也不知是在安慰自己，還是在安慰李夢涵。
“你說的好輕松哦！真看不出來，你這女人，狠心起來，這麽不講情面，現在連為他去警察局作證都不肯！你要是真的愛他，你就應該現在站出來，去對警察說，你在說謊，作偽證，他根本就沒有殺人！而不是躲起來不露面，什麽都不為他做！”
顧若熙被李夢涵質問的啞口無言。
“他為你做了那麽多，你為他做了什麽？”
李夢涵一聲尖銳的質問，猶如長劍穿刺顧若熙的心房。
是啊，她為他做過什麽？
回頭想想，還真想不出來，到底為他做過什麽。
除了自己被他傷過心，又為他做過什麽？
而那些，被他傷害的女子，那麽多那麽多，她又算什麽？
“你到底救不救他！”李夢涵喝問一聲。
許久，顧若熙仍舊不說話，手緊緊攥在一起。
她要怎麽救？
只是銷毀了席子皓藏在頭皮裏的監聽器，就被席子皓砸了花店，打了哥哥。
如果放出陸羿辰，席子皓又會怎麽報覆她？
她不敢那麽做！
她害怕了。
怕極了自己的家人再受傷！至少陸羿辰還有能力保護自己，而她的家人，只是普通人，毫無自保能力。
她能選擇的，就是盡力保護自己的家人！那個沒有能力自保的家人！
只能出賣陸羿辰，只能這樣了……
“不要再給我打電話了！”顧若熙直接掛斷電話，將手機丟在一旁，緊緊裹住身上的被子。
好冷好冷，心房都在一點點冷透。
……
李夢涵狠狠捏著手中掛斷的手機，站在顧若熙的病房裏，望著護士已經折疊好的被子，她賭氣的一把打亂，完全將那被子當成顧若熙洩憤！
“好！顧若熙，你不去救他，我去！”
李夢涵踩著高跟鞋轉身，大步走出醫院，直接開車去了警察局。
警察局還是很給陸羿辰面子，按理說在案情還沒調查清楚定案之前，除了辯護律師，誰都不能見陸羿辰。
李夢涵以送衣物為由，進入了警察局。
陸羿辰依舊一身清貴，神色平靜沒有絲毫波瀾起伏，渾身透著一塵不染的高遠……
他不管在哪裏，都是高高在上的一抹明光，誰都不能晦暗他身上的逼人光芒。
封閉的禁閉室裏，沒有窗子，只有一扇小小的門，屋裏也只有一張桌子，一張床和一把椅子。
這裏的一切簡單到極點，連墻壁都是軟的，免得被關的人想不開自盡。
雖然陸羿辰不會想不開，更不會傷害自己，但如他那樣的人物，居然屈尊處在這樣的環境中，還是紅了李夢涵的眼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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