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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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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四

蘇霓兒最終還是將陸衛青暴揍了一頓。

下山的時候,一個人氣鼓鼓地走在前頭,任誰喊也不理。

殷娘——“纓兒,別氣啦,爹娘都是過來人。再說了,也沒有外人瞧見,不羞!”

吳夫人——“爹娘跟你保證,保證不會對外講,好吧?”

太上皇——“這有啥啊,我都沒看清,就看見筠兒的後腦勺.....”

吳將軍趕緊打斷太上皇,“得得得,咱倆啥也沒看見,啥也沒看見......”

蘇霓兒氣得使勁剁了一腳。氣不過,又在陸衛青胳膊上掐了一把。

哼!

她向他索吻的時候,四位爹娘在後頭瞧著呢!

該死的陸衛青,明明曉得還不告訴她,羞死人了!

不過,讓蘇霓兒真正在意的並不是這件事。畢竟難堪也就是那麽回事,臉皮厚些也就過了。

真正讓蘇霓兒疑惑的,是兩人親吻的時候,她明顯感受到陸衛青的克制,不似從前那般沖I動,好似有意壓著翻湧的欲。

這讓她想起馬車裏他的拒絕,還有他吞下的黑色藥丸。

蘇霓兒不是沒問過,可陸衛青總是顧而言其他,不與她正面交談此事。

蘇霓兒尋思著,陸衛青定是有事瞞著她。

這日,趁著大家午休的時候,蘇霓兒拿了陸衛青裝藥丸的白色小瓷瓶,問隨行的太醫。

蘇霓兒:“勞煩太醫瞧瞧,皇上用的是什麽藥?”

太醫倒出幾粒小藥丸,托在掌心聞了聞,隨後恭敬行了一禮。

“回皇後娘娘的話,這是控制情I歡毒的藥。”

蘇霓兒:“情I歡毒?”

蘇霓兒不解,一再詢問下,終於弄清此毒就是在陳木蓮的及笄宴上,陸衛青喝得那杯酒所致。

她記得前世她飲了此酒後,難受至極,纏著陸衛青有了第一回。

她原以為陸衛青找到了化解的法子,加之先前兩人不和,她也未曾將此事放在心上。

可是現在想來......

陸衛青體內的情I歡毒一直未解,靠著藥丸控制藥性而已。

那毒性有多烈、有多讓人難受,她比誰都清楚。

蘇霓兒:“那皇上所中的情I歡毒如何能解?”

太醫笑了:“娘娘勿要憂心,情I歡毒雖烈,但解毒亦是容易,只需和皇上同I房即可。”

前世蘇霓兒也是纏了陸衛青一宿才解的毒。

對於太醫的話,蘇霓兒不曾有疑。

想起這些日子陸衛青明明貪她得很,卻異常隱忍,連親吻都是小心翼翼,她心中愧疚難安。

他被情I歡毒折磨,定是不好受。

她偏生將他推至門外,不和他同塌、更不許他行夫妻之事,逼得他用盡法子將她扣在馬車裏。

晚上不能同眠,白日裏擁著她也算是一種慰藉吧。

蘇霓兒望向和爹娘坐在一塊兒的陸衛青,心中漸漸有了想法。

今個下午得改為水行。

從碼頭乘坐龍船一路南下,歷經十二日,會抵達江南莊州,也就是此行的目的地。

龍船是皇帝出巡乘坐的游船。

船頭是巨大的龍頭,船尾有龍尾標識,共分四層,可乘二百餘人。

最底下一層用於儲存食物和日常供給,也是奴婢和侍衛們休憩的地方;第二層是禦用廚房和用餐的地方;

第三層供皇上及家眷們休息;

第四層是皇室們游玩之處,曬曬太陽、打馬吊呀,都在這一層。

侍衛們將隨行的物資搬上龍船,等到了出行的吉時,龍船便航行在碧水藍天下。

同行的女眷們多是頭一回乘坐龍船,稀罕得很,不是讚嘆龍船又大又奢華,就是讚嘆大京的萬裏河山風景秀美。

蘇霓兒的心卻不在此處。

用過晚膳,殷娘和吳夫人邀請蘇霓兒一道看夜景,看看浩瀚星空下的波濤駭浪,被蘇霓兒尋了個借口推了。

他們在江上呆的時間不短,不急這一刻。

眼下,她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她入了寢臥,喚了青衣伺候,用了陸衛青最愛的玫瑰花泡浴,然後披散著墨發,著一件鵝黃色的紗裙,也沒穿鞋襪,赤足踩在絨花地毯上。

已經入冬,白日裏需得穿上一件厚實的外套。

奴婢們在寢臥裏燃了紅羅炭,屋子裏燒得暖暖的,便是穿著薄薄的一件,也不冷。

蘇霓兒拿了一本繪本,窩在窗邊的軟塌上,就著柱頭上吊著的白蓮罩燈,懶懶地翻閱手中的繪本。

她側臥著,背對著門口,單手撐著下頜,雲錦廣袖微亂,露出一截纖細無暇的皓腕,血紅色的翡翠鐲子更襯得雪膚嬌嫩。

曼妙的身形隨著燭火在地毯上搖曳,身姿婀娜起伏。

陸衛青進門後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副情景。

他擡起的右腳狠狠一頓,深邃的眸湧起一道濃黑的欲,很快又被他掩下。

他揮手,示意婢女們下去、關好門倉,隨後越過寥寥青煙升起的金鼎,一步一步朝著蘇霓兒走去。

蘇霓兒停在繪本上的纖纖玉指沒有動過。

餘光中,她瞧見一截黑色的錦袍落在她的塌旁,緊接著略帶老繭的指腹緩緩撫上她的腰際。

他的大掌和他的聲音一樣滾I燙。

“更深露重,霓兒切莫著了風寒。”

說話間,他扯過一張薄裘蓋在她身上,大掌卻沒有移開,躲在薄裘下肆意地作亂。

他先是捉了她的蓮足在掌心把玩。

那十個可愛的腳指頭,指甲蓋粉粉的,每一寸都是他愛極的模樣。

他的喉結不自覺滾I動,意猶未盡地將那雙蓮足放在他的心窩窩處取暖,然後順著她的小腿肚輕撫。

“娘子今晚用的什麽香?”

蘇霓兒不回答他的話,而是一把拍開她心口處作亂的大掌,側眸嬌嗔。

“一身的酒味,熏人。”

晚膳的時候,陸衛青陪著兩位爹爹吃了些美酒,一開口,齒間全是醉人的酒香。擾了美人讀書,陸衛青自是認錯,下巴抵在蘇霓兒的肩頭。

“那我去沐浴?”

“沐浴做什麽?”蘇霓兒笑著推他,“你晚上不在我這兒睡,熏不到我。”

陸衛青就合上她手中的繪本,凝視著她的眉眼,意有所指道,“時辰尚早,娘子定睡不著,不若讓為夫先替你暖被。”

這番暗示夠明顯了。

但凡他來了興致,非得纏著她討些便宜,即便自個忍著,也得伺I候得她安逸。

用他的話說,這該是為人夫的責任。

蘇霓兒也不回話,只望著他笑,那上挑的眼尾,全是不自知的風情。

陸衛青毫不猶豫,在她腰間恨恨恰了一把,起身去往隔壁的盥洗室。

不多時,嘩啦啦的水聲響起。

蘇霓兒低著頭淺笑,將他弄得皺巴巴的裙裳整理得妥妥當當。

然,那雙被他嘗過的蓮足羞怯怯的。她不敢多瞧,忙用薄裘蓋住。

終於,陸衛青出來了。

他裹著一件松垮垮的寢衣,隱隱露出緊實的肌肉。

這些日子,陸衛青長肉了、變結實了,衣裳穿著也不似前段日子空蕩蕩的。那鎖骨上未擦幹的水滴晶瑩,滴滴似火。

蘇霓兒卻似看不見,懶懶地打了個哈欠,將繪本丟至一旁,起身去往拔步床。

“我困了,今晚想早些歇息。你出去吧。”

每每蘇霓兒就寢之時,便是陸衛青離開之際,這已是兩人無需多言的規定。

可今日,陸衛青耍賴了。

他將她抵在床邊的柱子上,將她的雙手高舉過頭頂,用一種絕對壓倒式的力量鉗住她,半是威逼半是不甘,語氣卻是寵溺的。

“......娘子耍我?”

蘇霓兒從未想過否認,仰起頭迎上他的審視,“是的呀!”

她望著他笑,雙頰緋紅,嬌粉的唇兒刺目,那眼尾吊著魅惑,是任何男兒都逃不過的美人關。

陸衛青壓抑的欲就這樣被她撩撥得無邊無際。

他眸子裏染了情動,“你以為我不敢?”

“自然是不敢,”

她傲嬌地像個女王,纖白的蓮足緩緩勾起,隔著絲質的銀色寢衣蹭他的腿肚。他的身子瞬間僵硬得厲害。

他捉住她搗亂的腳腕,啞聲道,“霓兒!”

她知道,他就在快要爆發的邊緣了。

她卻嫌撩得還不夠似的,柔軟的手兒撫上他的喉I結,任由他顫I栗著緊閉上雙眼。那箍著她雙手的大掌,早被她毫不費勁地掙紮開。

她卻沒有繼續,只在他的腰際摸出一個白色的小瓷瓶。

她晃了晃,將小瓷瓶扔得遠遠的。

“要它,還是要我?”

這句話,近乎斷了陸衛青所有的理智。

他顫抖著撫上她的唇,頭一次明目張膽地央求她,卻壓抑著極致的渴望,吐出的每一個字符都是事與願違的。

他說,“霓兒,別撩I撥我......我能忍,忍到我們大婚之時......”

剩下的話卻被蘇霓兒堵在了喉間。

看著面前義無反顧的美人兒,他只錯愕了一瞬,便用最火熱的情誼回應她。

江水濤濤,長夜漫漫。

守在外間的青衣和四個婢女羞紅了臉,明知道是怎麽回事,卻誰也不敢提。

天已經大亮了,用早膳的時辰早過了。

裏頭喚了幾回水,卻還沒有要停歇的意思。

也不知皇上哪來的那麽大的力氣,將笨重的拔步床搖得滋滋作響。她們甚至覺得,本就搖搖晃晃的龍船晃得更厲害了。

太後殷娘過來了:“楞著幹什麽?還不快去叫廚房多備些滋補的膳食?”

年輕人嘛,難免貪了些。這一路上憋著的,好不容易上了龍船,能安穩休息一段時日,筠兒又豈會輕易饒了纓兒?

殷娘拉過吳夫人,“別等了,怕是一時半刻歇不了。”

吳夫人“嗯”了一聲。

她倒不是覺得有什麽,只是霓兒還小,能受得住皇上這般折騰麽?

想起自個年輕時,也是挨不住吳將軍那頭蠻牛,吃了不少苦。同為女子,她心裏總是擔憂的。

殷娘拍拍吳夫人的手,“莫憂,我給纓兒備了上好的藥膏,早早交給筠兒了。筠兒行事有分寸,你不擔心。”

寢臥內,蘇霓兒近乎一宿沒有合過眼。

每每她快要暈睡過去,便被他搖醒。

她實在堅持不住了,抓了一個軟枕砸向身後的人,“夠了沒?人家快要累死了。”

陸衛青咬著她的後頸,哄道,“就這一回,最後一回。”

蘇霓兒翻了個白眼。

他都說了好幾次了,次次不作數,當真是男人上了床榻,便是另外一番光景,所說的任何話都信不得。

可是一想到前世她中了情I歡毒以後,也是這般沒個節制,她心中的氣焰便消了大半,再說不出半句苛責的話。

她額間的香汗淋漓,蒙著迷離霏霧的眼睛漸漸渙散。

他便著迷地撫摸她瑩潤如脂的臉頰,撩開她頸間濕亂的發,在她耳畔不斷說著柔情蜜語。

每一句,都是兩世的相思。

日落黃昏,他意猶未盡地松開她,攬著她沐浴更衣後,喚了婢女進來,親手將滋補的湯藥餵給她。

她無力抗拒,一邊迷迷糊糊地睡著,一邊無意識地咀嚼飯菜。

他將一張印有她落紅的喜帕交給青衣:“拿去給太後。”

青衣有短暫的恍惚。

她記得清切,兩位主子早在陸府就已經......難不成?

猜出什麽的青衣一刻也不敢耽擱,趕緊跑去向太後匯報。

不多時,太後和吳夫人急急趕來,卻被陸衛青委婉地攔在門外。

此刻,他懷裏擁著的她,慵懶地像只貓兒。那承過歡I愛的嬌顏帶著一股誘I人的風情,他可舍不得被誰瞧見。

沒能見著閨女,兩位母親也只能幹著急。殷娘一面痛斥陸衛青先前糊弄她,一面又心疼纓兒是頭一回,怕傷著身子,直往她寢臥不停送補品。

好歹翌日蘇霓兒就生龍活虎地醒來。

只是走不太得。

生生悶了三日,蘇霓兒想出去透透氣、和四位爹娘聚一聚。

陸衛青便打橫抱著她到四樓的甲板上,和四位爹娘一起用膳、一起說笑。

男兒和女子最大的區別,大抵是表現在體力上。

明明奮戰了兩日的人是陸衛青,可他毫不見疲態,眉宇間倒透著一股怡然,還有好事終成的意氣,整個人如同沐浴在金輝下,灼目得緊。

反觀蘇霓兒,一張明艷艷的臉兒蹙著桃花般的濃艷,便是幾日不見,就能瞧出幾分撫媚,那不是少女的青澀,而是被情I事滋養過的嬌媚。

但她始終是柔弱的,和爹娘們說著說著,便窩在陸衛青懷裏沈沈睡去。

陸衛青也不叫醒她,只用一張薄裘擁住她。

在水上的日子,足足十來日,蘇霓兒都是在陸衛青懷裏渡過的。

兩人毫不避諱的親昵,是歲月靜好的證明。

游過江南,眾人趕在除夕前回到上京,看到上京入冬後的第一場雪。

接著是三月份的大婚。

大婚後,陸衛青為蘇霓兒舉行了冊封皇後的大典,並當著眾多老臣的面宣誓,他此生此世只鐘情蘇霓兒一人,不再納妃。

偌大後宮只有一人,反對的聲音自是此起彼伏。

不過,太上皇和太後說了——“陸家的兒媳婦只有纓兒一人。”

加之蘇霓兒有個手握兵權的爹爹撐著,那些有著歪心思的大臣們自然就收斂了,無誰敢往陸衛青的龍塌上送美人。

兩人和和美美過了兩年。

有了前世的人生經歷,蘇霓兒和陸衛青對皇宮和權力沒有執念。

他們會時常到民間體察民情,還會回陸府住上一段時日,也會回到東巷的小破屋,擠在小小的木板床上,望著漏了的屋頂,一起數浩瀚蒼穹的星星。

為了方便四位爹娘來往,陸衛青直接將賢德宮賜給了吳將軍。

如此一來,吳將軍和吳夫人就住在皇宮,日日都能見著太上皇和太後,探望蘇霓兒也方便。

只是蘇霓兒的肚子真的一如老醫者而言,兩年了,一直沒有動靜。

這兩年,她日日吃老醫者開的藥方、調理身子的藥方,一頓也不曾落下。

有時候,陸衛青會勸她——“沒有孩子也挺好,我們不必強求。”

蘇霓兒卻不這樣認為,心頭始終在意的。

幸好老天爺垂憐,在她滿十七歲後,她懷了龍嗣,於第二年年中順利誕下皇子。

小皇子生得白白胖胖,眉宇似陸衛青,取名叫“麟兒”。

見著小皇子的人,都說一家三代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和皇上、太上皇長得太像啦。

四位爹娘得了孫兒,歡喜得不得了,日日逗弄小皇子,直催著小兩口再加把勁,多生幾個。

陸衛青卻是不舍。孕期有多辛苦,他全看在眼底。他總說隨緣。

——“一個不嫌少,十個不嫌多。只要是霓兒生的孩子,兒子女兒都愛。”

許是四位爹娘的念叨起了靈驗,又過了兩年,蘇霓兒於二十歲的時候又懷上一胎,年底產下一個小公主。

小公主三歲的時候,清袂娶了尚書家的千金。

這樁婚事還是陸衛青賜的,婚禮辦得甚是隆重。

陸衛青一直視清袂和宿期為親人,對待兩人的事也格外上心。

蘇霓兒和陸衛青自然參宴了,帶著六歲的小皇子和三歲的小公主。

兩個小孩頭一回參加親人的婚宴,分別被扮成招財童子和賜子童子,跟在接親隊伍的後頭。

小皇子是招財童子,手裏提著一個小花籃,花籃裏裝著用糖果做的元寶,見人就發;

小公主是賜子童子,籃子裏裝著紅彤彤的大棗兒。

她短胳膊短腿的,走路不是很利索,卻是個機靈鬼,見著沒人看她,就往嘴裏偷偷塞大棗。

小皇子沈著臉呵斥:“別吃了。你是公主,被人瞧見了像什麽話!”

話雖如此,小皇子卻沒將妹妹嘴裏的大棗摳出來,而是放慢腳步,用小小的身子擋住外人的窺探。

小公主的臉頰鼓鼓的,邊吃邊嚷嚷:“可是我餓!”

都怪母後,一大早把她從榻上擰起來,小湯圓沒吃幾個呢,就逼著她過來。

她把小手兒伸到籃子裏,打算再拿一個大紅棗,被哥哥小皇子止住了。

小皇子說教的語氣簡直和學堂的夫子一模一樣。

“餓也得忍著。你沒聽說過麽?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好了好了,我給你帶了蔥油餅,你快些吃!”

小皇子捂住妹妹哭兮兮的臉,從兜裏摸出一個蔥油餅塞給她。末了,聞了聞手上的油漬,嫌棄地用絲帕擦了手。

小公主得了餅,立馬喜笑顏開,藏在哥哥身後狼吞虎咽。

小皇子不由瞪她一眼:“你這吃相......淑女點!”

將這一切瞧得清切的蘇霓兒,扭頭對陸衛青說,“夫君,咱們這女兒咋虎得很呢,一點也不溫柔!”

她就想養個乖巧溫順的女兒,結果這孩子和她小時候一模一樣,皮實著呢,虧得哥哥是個愛管教的,幫她省了不少心。

陸衛青溫潤一笑,“虎些好,虎些不容易被欺負。”

蘇霓兒也笑,“麟兒像你,外表看著冷,其實是個暖心的。”

陸衛青攬過蘇霓兒的後腰,捉了她的手兒在他掌心揉了又揉。

這些年的相處,兩人分外恩愛,偶爾的拌嘴也是情致,無傷大雅。

用過午宴,陸衛青在前廳和一幫大臣們聊天,蘇霓兒則帶著兩個孩子在後院溜達,見到從前在陸府的大夫。

大夫跟了陸衛青好些年,先前由於母親病重回了鄉下,一別好幾年,都沒顧得上參加她和陸衛青的大婚呢。

蘇霓兒和對方攀談起來:“多虧了你當年研制的藥丸,我還沒來得及感謝你呢!”

大夫不解,蘇霓兒又道,“情i歡毒啊。你走之前給皇上研制的,用白色的小瓷瓶裝著的。你不記得呢?”

大夫思索片刻,“是有這麽回事,不過那都是您入宮之前的事了。當時娘娘病重,皇上天價尋得幾株神仙草。他自個服用了一株,剩下的幾株都給了您。”

蘇霓兒擰眉:“......然後呢?”

大夫,“神仙草能解情I歡毒,臣離開之前,皇上情毒已解。臣留給皇上的藥丸,是強身健體的。”

蘇霓兒猛然間意識到什麽,心口升起一團壓不住的火焰。

她將小公主的手遞到小皇子手中:“麟兒,你能幫母後看著妹妹麽?母後去前廳找你父皇談點事。”

小皇子應下,蘇霓兒又對隨行的婢女交待幾句,多是看好兩個孩子之類的。

而後,她匆匆去往前廳。路過花壇的時候,順手折了根不算細的枝條。

小公主:“皇兄,母後是不是又要去打父皇了?”

小皇子緊抿著唇線不回話,卻是冷冷地瞥向罪魁禍首。

大夫皮笑肉不笑,怎的,他說錯話了?

小皇子看向妹妹,篤定道,“不會的,母後不會這麽做的。”

母後愛面子,會......回到皇宮再揍父皇。

下本見,麽麽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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