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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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葉檸才剛坐下不到十分鐘，副導演就過來催：“差不多得了，也不露臉，把頭發做做就行了，別化那麽精細的妝耽誤時間！全組人都在等著呢！”
化妝師應了一聲：“就做了發型，沒化妝，再五分鐘就好。”
沒化妝？副導看向鏡子裏的葉檸。
葉檸靜靜地坐在那，沒化妝也是濃顏美人。
想到這張臉本來就該是主角，結果淪為給別人當替身。他有些可惜的看一眼葉檸，語氣緩和了不少：“盡量快點吧，一會兒還要套招。”
田甜連忙答應下來。
“套招？”葉檸擡眸，“套什麽招？”
田甜有點慫：“檸姐，裴哥不讓我告訴你，今天的替身戲有打戲。劇組說沒有合適身材的武替，要讓您親自上，他說……”助理聲音越來越小，“您是有點舞蹈底子的，就是揮揮劍而已……學學就該會了。”
化妝師嗤了一聲，眼神鄙夷。
娛樂圈的美麗廢物稱號真是名不虛傳，看來以前拍打戲就只負責站那出劍哈一聲，然後擺個收劍POSS吧？
原來如此。
葉檸的頭發做完，化妝師只給她塗了口紅，就讓她去拍了。
葉檸起身跟著田甜去片場，剛出門，走廊裏傳來一陣雜亂的腳步聲，人群簇擁著一個穿著和葉檸一樣的白色古裝，妝容十分精致的女生走過來。
蕭裊裊。
也是這部戲現在的女主角。
看見葉檸，蕭裊裊笑著熱情地上前打招呼：“檸姐！沒想到你真能來！我也就是和制作人提了一嘴，沒想到啊……真是辛苦你了！不愧是好姐妹！”
周圍人八卦的看向葉檸，按照葉檸的脾氣，被這麽冷嘲熱諷一頓，這還能不炸？
田甜連忙上前一步，正準備找借口拉葉檸走，葉檸已經微微一笑：“不客氣。不過，我們應該不熟吧？”
原主的記憶中，就沒有什麽關於蕭裊裊的正面記憶，兩人每回見面，都是表面微笑客氣，內心把對方貶得一無是處。
“你！”蕭裊裊整個人要炸了。
“趕時間，借過。”葉檸撥開蕭裊裊，從人群中走了。
八卦的人們扭頭看向蕭裊裊，按照蕭裊裊的脾氣，這還能不炸？
果然，下一秒，蕭裊裊的尖叫聲穿透整個片場：“葉檸！你給我等著！”
田甜心驚膽戰地把葉檸領到武術指導面前，按照裴哥的交待，扭頭就給卓青裴打電話，告知工作進度以及現場情況。
隔著電話，田甜都能感受到卓大經紀人的怒火。
掛了電話，她縮了縮脖子。
完了，她可能又給檸姐惹事了！
從套招到實拍，導演只給了五分鐘。
五分鐘，也只夠武行們給葉檸做個示範，連慢動作走過場的機會都沒有，就被導演喊準備。
“導演，我們這還沒套好招，萬一傷著人怎麽辦？”武術指導抗議。
雖然刀劍都沒有開刃，但也是真的劍，用力之下，如果被劃到，還是容易受傷。
這次的戲又是雨中打戲，招招沖著脖子去的，很容易意外劃到臉。
“那你們註意點！不然要你們幹什麽吃的！”導演脾氣暴躁地喊，隨後讓現場準備。
兩輛灑水車架起了水槍，有工作人員將葉檸領到庭院中間，讓她站在那別動。
葉檸不明所以，下一秒一場人工大雨傾盆而至。
她下意識的擡手擋了一下雨，導演舉著擴音器就罵：“那個替身！他媽的要你別動你是聾了嗎？”
葉檸蹙眉，她什麽時候受過這樣的氣？
正要離開，想到和原身的約定，最終還是放下手，任憑冰冷的人造雨落在身上。
四天前，也是在這樣一場大雨裏面，她遇到了原身。
那天，原身受盡委屈，中毒身亡，臨死前，她的執念喚醒了藍寶石內葉寧的殘魂……
他們一個想死，一個想活。
於是，一道契約，讓葉寧擁有身軀，而作為交換，她答應替葉檸了卻執念。
雨水順著臉頰滑落，凡胎的身體止不住的發抖，過了有十分鐘，導演才喊了卡。
田甜立刻拿著毛巾上來，給葉檸披上。
按照拍攝計劃，接下來就拍攝女主的打戲，拍完就收工。
然而，葉檸這一場卡了之後，蕭裊裊就直接上去拍了。
工作人員穿著雨衣，鋼絲在蕭裊裊頭頂架了個大傘，蕭裊裊站在傘下面，化妝師用水壺噴濕蕭裊裊的頭發和臉，就開始正式拍攝了。
“也太過分了吧！”田甜憤憤地說，“檸姐你替她淋雨，到時候播出，你的背影就會變成她的，所有都會以為是她自己敬業的淋雨的！”
葉檸喝著姜湯，淡淡道：“拿什麽錢做什麽事，我拿的不就是替身的工錢？”
田甜僵了一下，安慰她：“檸姐，裴哥的話，您別往心裏去，他就是刀子嘴……”可也不是什麽豆腐心。
否則，也不可能在檸姐最難的時候，逼她去做替身。
要知道檸姐以前可是演主角的！
替身是什麽啊？
是永遠不會在大屏幕上露出臉，甚至連名字都不會出現的！
這就是在逼檸姐退出娛樂圈！
不僅如此，裴哥還安排檸姐去參加戀綜，那種真人秀能隨意參加嗎？
一旦說錯一句話，做錯一點，都可能會被網友攻擊。就算沒有做錯，以現在檸姐的處境，保不準那些人就會操控節目組，對檸姐的部分惡意剪輯，到時候真是有視頻有真相，有嘴都說不清！
還是和顧星辰組CP！想到顧星辰那群瘋狂的粉絲們，每次檸姐蹭他點熱度，粉絲們就鋪天蓋地的澄清加嘲諷謾罵。
現在真組CP了，檸姐還不被他們給撕了啊？
就算不被粉絲攻擊，顧星辰那麽討厭檸姐，恐怕也不會給她好臉色看……
想想都替她委屈，田甜忍不住共情，眼圈瞬間紅了。
“怎麽了？”葉檸留意到小助理情緒不對。
田甜搖搖頭，見葉檸杯子裏的姜湯沒剩多少，起身道：“我再去給您拿點姜湯！”
結果沒過兩分鐘，小助理眼圈轉著眼淚回來，說怕其他人不夠喝，不給倒了。
就這？至於哭鼻子？
一杯姜湯而已。
葉檸示意田甜坐下休息，兩人一起等接下來的拍攝。
然而，接下來的鏡頭一直都在拍蕭裊裊，拍了有半個小時，蕭裊裊過來休息。
她頂著微濕的頭發，攆走田甜，在她的椅子上坐下來。
“真冷啊，”蕭裊裊說著，從一溜小跑的助理手中接過毛巾，擦了擦幾乎不存在的水漬，問葉檸，“檸姐，你冷不冷？嘖嘖，就算不冷，一直穿著濕透的衣服，也很難受吧？辛苦你了啊，檸姐。”
葉檸一言不發，只擡眸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就繼續低頭滑手機。
那眼神，淡然的像是在看小孩耍把戲。
蕭裊裊臉慢慢的漲紅，她站起身，冷笑一聲：“你就慢慢等吧，檸姐，希望你今天天黑之前，能拍到戲！”
葉檸略有些意外，問田甜：“要等這麽久？”
田甜憤然：“她肯定是故意的！”
看來真要這麽久，不早說？
葉檸閉目，用靈力慢慢烘幹衣服的水。
五分鐘後，葉檸嘆了一口氣，到底是新身體，靈力恢覆得比以往慢多了，烘幹衣服竟然要這麽久，以前可都是一瞬的事。
直到劇組中午放飯了，還沒輪到葉檸。
他們來之前，卓青裴就叮囑過田甜，下午三點半要去拍戀綜海報，這邊務必要在兩點半前結束拍攝。
眼看著已經快一點，田甜快急哭了。
好不容易耐著性子等午飯之後繼續拍攝，卻依舊是蕭裊裊的戲份，甚至已經換了妝造，拍另一場戲。
下午兩點，田甜像熱鍋上的螞蟻，整個人都坐不住了。
兩點二十分，葉檸看一眼手機，招呼田甜走人。
“可是，可是戲還沒拍完啊……”田甜小聲提醒。
“時間到了。”葉檸晃晃手機，換衣服去了。
田甜帶著哭腔撥通卓青裴的電話，在裴哥的怒吼聲中，壯著膽子拖著葉檸去問了導演拍攝進程，果不其然，被罵回來了。
兩人出了片場，卓青裴的車剛到。
副駕駛的窗戶降下，一個帶著無邊眼鏡頭發梳得一絲不茍的男人看向窗外，探尋的視線落在小助理的身上。
小助理一臉為難的搖搖頭。
卓青裴一擡下巴：“上車。”
半個小時後，攝影棚內，葉檸跟著工作人員進更衣室換衣服。
卓青裴的手機嗡嗡直響，劇組副導演打來興師問罪。
一接通，對方國罵開場，卓青裴等對方罵完才開口。
“您不用提醒我，周導，我清楚做替身這事是李總安排的，”他扶了扶眼鏡，“但您也清楚，戀綜也是李總的安排。”
他頓了頓，繼續說：“我們不過是幫李總做事，事辦成了不就行了嗎？再說，我看李總的意思，替身不過是讓她吃點苦頭。我這邊，才是……一場大戲。”
田甜拎著兩袋咖啡進來，挨個給工作人員發。
卓青裴也不便再多說，他笑著答應，如果結束之後還有需要，可以讓葉檸過去補那場沒拍完的戲。
剛掛了電話，外面一陣喧囂。
顧星辰帶著工作人員到了，身後一群粉絲拉著橫幅，在大樓外面激動得歡呼尖叫。
進來之後，顧星辰的經紀人和工作人員溝通後，接過衣服帶著顧星辰去更衣室。
葉檸一出更衣室，就和顧星辰撞了個正著。
她穿著一身碎花短裙，看起來溫柔可人，然而她的眼神卻一點都不溫柔。
“顧星辰。”她叫住顧星辰。
顧星辰回頭，看向她：“嗯？”
許鳴神經緊繃，四處掃了一遍。
葉檸肯定又找人偷拍準備蹭熱度！
人藏哪兒了？
周圍只有葉檸的經紀人卓青裴拿著個打火機鬼鬼祟祟，許鳴眼睛一瞇，一臉嚴肅的走過去。
“剩下的三顆寶石，盡快找齊。”葉檸說。
“我憑什麽幫你找寶石？”顧星辰頓時不爽，“不對，那是我顧家的寶石！”
“劍是我的。你太爺爺昨晚沒和你說？”
“……！！！”
他夢見太爺爺這事，明明只和許鳴在車上說過，她怎麽知道？
難道說，許鳴這濃眉大眼的小夥子，也叛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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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化妝？副導看向鏡子裏的葉檸。
葉檸靜靜地坐在那，沒化妝也是濃顏美人。
想到這張臉本來就該是主角，結果淪為給別人當替身。他有些可惜的看一眼葉檸，語氣緩和了不少：“盡量快點吧，一會兒還要套招。”
田甜連忙答應下來。
“套招？”葉檸擡眸，“套什麽招？”
田甜有點慫：“檸姐，裴哥不讓我告訴你，今天的替身戲有打戲。劇組說沒有合適身材的武替，要讓您親自上，他說……”助理聲音越來越小，“您是有點舞蹈底子的，就是揮揮劍而已……學學就該會了。”
化妝師嗤了一聲，眼神鄙夷。
娛樂圈的美麗廢物稱號真是名不虛傳，看來以前拍打戲就只負責站那出劍哈一聲，然後擺個收劍POSS吧？
原來如此。
葉檸的頭發做完，化妝師只給她塗了口紅，就讓她去拍了。
葉檸起身跟著田甜去片場，剛出門，走廊裏傳來一陣雜亂的腳步聲，人群簇擁著一個穿著和葉檸一樣的白色古裝，妝容十分精致的女生走過來。
蕭裊裊。
也是這部戲現在的女主角。
看見葉檸，蕭裊裊笑著熱情地上前打招呼：“檸姐！沒想到你真能來！我也就是和制作人提了一嘴，沒想到啊……真是辛苦你了！不愧是好姐妹！”
周圍人八卦的看向葉檸，按照葉檸的脾氣，被這麽冷嘲熱諷一頓，這還能不炸？
田甜連忙上前一步，正準備找借口拉葉檸走，葉檸已經微微一笑：“不客氣。不過，我們應該不熟吧？”
原主的記憶中，就沒有什麽關於蕭裊裊的正面記憶，兩人每回見面，都是表面微笑客氣，內心把對方貶得一無是處。
“你！”蕭裊裊整個人要炸了。
“趕時間，借過。”葉檸撥開蕭裊裊，從人群中走了。
八卦的人們扭頭看向蕭裊裊，按照蕭裊裊的脾氣，這還能不炸？
果然，下一秒，蕭裊裊的尖叫聲穿透整個片場：“葉檸！你給我等著！”
田甜心驚膽戰地把葉檸領到武術指導面前，按照裴哥的交待，扭頭就給卓青裴打電話，告知工作進度以及現場情況。
隔著電話，田甜都能感受到卓大經紀人的怒火。
掛了電話，她縮了縮脖子。
完了，她可能又給檸姐惹事了！
從套招到實拍，導演只給了五分鐘。
五分鐘，也只夠武行們給葉檸做個示範，連慢動作走過場的機會都沒有，就被導演喊準備。
“導演，我們這還沒套好招，萬一傷著人怎麽辦？”武術指導抗議。
雖然刀劍都沒有開刃，但也是真的劍，用力之下，如果被劃到，還是容易受傷。
這次的戲又是雨中打戲，招招沖著脖子去的，很容易意外劃到臉。
“那你們註意點！不然要你們幹什麽吃的！”導演脾氣暴躁地喊，隨後讓現場準備。
兩輛灑水車架起了水槍，有工作人員將葉檸領到庭院中間，讓她站在那別動。
葉檸不明所以，下一秒一場人工大雨傾盆而至。
她下意識的擡手擋了一下雨，導演舉著擴音器就罵：“那個替身！他媽的要你別動你是聾了嗎？”
葉檸蹙眉，她什麽時候受過這樣的氣？
正要離開，想到和原身的約定，最終還是放下手，任憑冰冷的人造雨落在身上。
四天前，也是在這樣一場大雨裏面，她遇到了原身。
那天，原身受盡委屈，中毒身亡，臨死前，她的執念喚醒了藍寶石內葉寧的殘魂……
他們一個想死，一個想活。
於是，一道契約，讓葉寧擁有身軀，而作為交換，她答應替葉檸了卻執念。
雨水順著臉頰滑落，凡胎的身體止不住的發抖，過了有十分鐘，導演才喊了卡。
田甜立刻拿著毛巾上來，給葉檸披上。
按照拍攝計劃，接下來就拍攝女主的打戲，拍完就收工。
然而，葉檸這一場卡了之後，蕭裊裊就直接上去拍了。
工作人員穿著雨衣，鋼絲在蕭裊裊頭頂架了個大傘，蕭裊裊站在傘下面，化妝師用水壺噴濕蕭裊裊的頭發和臉，就開始正式拍攝了。
“也太過分了吧！”田甜憤憤地說，“檸姐你替她淋雨，到時候播出，你的背影就會變成她的，所有都會以為是她自己敬業的淋雨的！”
葉檸喝著姜湯，淡淡道：“拿什麽錢做什麽事，我拿的不就是替身的工錢？”
田甜僵了一下，安慰她：“檸姐，裴哥的話，您別往心裏去，他就是刀子嘴……”可也不是什麽豆腐心。
否則，也不可能在檸姐最難的時候，逼她去做替身。
要知道檸姐以前可是演主角的！
替身是什麽啊？
是永遠不會在大屏幕上露出臉，甚至連名字都不會出現的！
這就是在逼檸姐退出娛樂圈！
不僅如此，裴哥還安排檸姐去參加戀綜，那種真人秀能隨意參加嗎？
一旦說錯一句話，做錯一點，都可能會被網友攻擊。就算沒有做錯，以現在檸姐的處境，保不準那些人就會操控節目組，對檸姐的部分惡意剪輯，到時候真是有視頻有真相，有嘴都說不清！
還是和顧星辰組CP！想到顧星辰那群瘋狂的粉絲們，每次檸姐蹭他點熱度，粉絲們就鋪天蓋地的澄清加嘲諷謾罵。
現在真組CP了，檸姐還不被他們給撕了啊？
就算不被粉絲攻擊，顧星辰那麽討厭檸姐，恐怕也不會給她好臉色看……
想想都替她委屈，田甜忍不住共情，眼圈瞬間紅了。
“怎麽了？”葉檸留意到小助理情緒不對。
田甜搖搖頭，見葉檸杯子裏的姜湯沒剩多少，起身道：“我再去給您拿點姜湯！”
結果沒過兩分鐘，小助理眼圈轉著眼淚回來，說怕其他人不夠喝，不給倒了。
就這？至於哭鼻子？
一杯姜湯而已。
葉檸示意田甜坐下休息，兩人一起等接下來的拍攝。
然而，接下來的鏡頭一直都在拍蕭裊裊，拍了有半個小時，蕭裊裊過來休息。
她頂著微濕的頭發，攆走田甜，在她的椅子上坐下來。
“真冷啊，”蕭裊裊說著，從一溜小跑的助理手中接過毛巾，擦了擦幾乎不存在的水漬，問葉檸，“檸姐，你冷不冷？嘖嘖，就算不冷，一直穿著濕透的衣服，也很難受吧？辛苦你了啊，檸姐。”
葉檸一言不發，只擡眸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就繼續低頭滑手機。
那眼神，淡然的像是在看小孩耍把戲。
蕭裊裊臉慢慢的漲紅，她站起身，冷笑一聲：“你就慢慢等吧，檸姐，希望你今天天黑之前，能拍到戲！”
葉檸略有些意外，問田甜：“要等這麽久？”
田甜憤然：“她肯定是故意的！”
看來真要這麽久，不早說？
葉檸閉目，用靈力慢慢烘幹衣服的水。
五分鐘後，葉檸嘆了一口氣，到底是新身體，靈力恢覆得比以往慢多了，烘幹衣服竟然要這麽久，以前可都是一瞬的事。
直到劇組中午放飯了，還沒輪到葉檸。
他們來之前，卓青裴就叮囑過田甜，下午三點半要去拍戀綜海報，這邊務必要在兩點半前結束拍攝。
眼看著已經快一點，田甜快急哭了。
好不容易耐著性子等午飯之後繼續拍攝，卻依舊是蕭裊裊的戲份，甚至已經換了妝造，拍另一場戲。
下午兩點，田甜像熱鍋上的螞蟻，整個人都坐不住了。
兩點二十分，葉檸看一眼手機，招呼田甜走人。
“可是，可是戲還沒拍完啊……”田甜小聲提醒。
“時間到了。”葉檸晃晃手機，換衣服去了。
田甜帶著哭腔撥通卓青裴的電話，在裴哥的怒吼聲中，壯著膽子拖著葉檸去問了導演拍攝進程，果不其然，被罵回來了。
兩人出了片場，卓青裴的車剛到。
副駕駛的窗戶降下，一個帶著無邊眼鏡頭發梳得一絲不茍的男人看向窗外，探尋的視線落在小助理的身上。
小助理一臉為難的搖搖頭。
卓青裴一擡下巴：“上車。”
半個小時後，攝影棚內，葉檸跟著工作人員進更衣室換衣服。
卓青裴的手機嗡嗡直響，劇組副導演打來興師問罪。
一接通，對方國罵開場，卓青裴等對方罵完才開口。
“您不用提醒我，周導，我清楚做替身這事是李總安排的，”他扶了扶眼鏡，“但您也清楚，戀綜也是李總的安排。”
他頓了頓，繼續說：“我們不過是幫李總做事，事辦成了不就行了嗎？再說，我看李總的意思，替身不過是讓她吃點苦頭。我這邊，才是……一場大戲。”
田甜拎著兩袋咖啡進來，挨個給工作人員發。
卓青裴也不便再多說，他笑著答應，如果結束之後還有需要，可以讓葉檸過去補那場沒拍完的戲。
剛掛了電話，外面一陣喧囂。
顧星辰帶著工作人員到了，身後一群粉絲拉著橫幅，在大樓外面激動得歡呼尖叫。
進來之後，顧星辰的經紀人和工作人員溝通後，接過衣服帶著顧星辰去更衣室。
葉檸一出更衣室，就和顧星辰撞了個正著。
她穿著一身碎花短裙，看起來溫柔可人，然而她的眼神卻一點都不溫柔。
“顧星辰。”她叫住顧星辰。
顧星辰回頭，看向她：“嗯？”
許鳴神經緊繃，四處掃了一遍。
葉檸肯定又找人偷拍準備蹭熱度！
人藏哪兒了？
周圍只有葉檸的經紀人卓青裴拿著個打火機鬼鬼祟祟，許鳴眼睛一瞇，一臉嚴肅的走過去。
“剩下的三顆寶石，盡快找齊。”葉檸說。
“我憑什麽幫你找寶石？”顧星辰頓時不爽，“不對，那是我顧家的寶石！”
“劍是我的。你太爺爺昨晚沒和你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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