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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2
沒一會兒方婷也趕到了霍家。
蘇禾真推了推霍百川的胳膊，“還是去見一下吧，避而不見不是良策，逃避也解決不了問題。有什麽話都說清楚，說清楚事情才能真正的了結，過去的才能真正過去。”
霍百川不動：“沒什麽好說的。”然後又道，“你和我一起下去？”
霍百川這種坦然不避諱的態度讓蘇禾真很受用，不過她還是拒絕了。
“我去不合適，你下去吧，我去看看霍天賜。”
樓下這麽吵，她都被吵醒了，霍天賜不可能還沒醒，也不知道小孩是什麽心情。
蘇禾真說完，推開霍百川，轉身去了霍天賜的房間。進門前蘇禾真敲了敲門，屋裏沒有回應，她推開門就見霍天賜站在窗戶邊，拉著窗簾，探著頭看向樓下。
蘇禾真走過去，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就見方婷拉著曹琳，想勸她離開，而曹琳不肯就這麽走了，兩人正在爭執。
蘇禾真道：“天賜，你想見媽媽嗎？”
突然出聲嚇了霍天賜一個激靈，他回過頭見是蘇禾真，眼裏閃過一絲心虛，然後又嘴硬道：“我才沒有呢！”
他轉過身跑到床上，把腦袋鉆進枕頭裏，把鴕鳥行為演繹地淋漓盡致。
蘇禾真坐到他身邊，隔著枕頭拍了拍霍天賜的小腦袋，輕笑：“快把腦袋鉆出來，不怕窒息啊。”
霍天賜搖頭，屁股隨之扭來扭去。
蘇禾真看著好笑。
她問道：“天賜，你不想見媽媽嗎？”
霍天賜不說話。
“你不和她說話，是生氣她拋下你六年沒回來嗎？”
這次霍天賜從枕頭下鉆了出來，他坐起身，看著蘇禾真搖了搖頭。
“你的意思是你也想和媽媽親近？”
霍天賜再次搖頭，小聲道：“沒有埋怨。”
這次蘇禾真真的有些詫異了，她驚訝地看了霍天賜一眼，然後問道：“天賜你搖頭是說你從來都沒有埋怨過你媽媽是嗎？”
這次霍天賜終於點頭讚同了。
“爸爸說，她離開是有原因的。除了我媽媽這個身份外，還是她自己，她有選擇在哪裏生活的權力。
除了沒有陪伴在我身邊，她每月都會按時寄撫養費。
爸爸用這些錢買米買肉讓我吃飽，買衣服讓我保暖，給我交學費讓我上幼兒園，還有請家庭教師教我知識。這些都要用到錢，她盡到了撫養的責任。所以我不怨恨她。”
蘇禾真啞然。
“可是你既然不埋怨她，為什麽不肯見她？我想你媽媽一定很想能和你說說話？”
霍天賜沒說話，半響他才答非所問道：“爸爸說魚與熊掌不可兼得。”
對上蘇禾真驚訝的眼神，霍天賜有些小得意，“我不能做小猴子，撿了芝麻又丟了西瓜。如果看到好東西就想要，最後肯定什麽也得不到。所以我要學會辨別什麽對我才是最重要的，找到後就要牢牢抓住她。”
霍天賜說著，瞥了蘇禾真一眼，臉悄悄地紅了，小聲囁嚅道：“雖然生我的媽媽也很好，但我已經有阿姨了呀。”
蘇禾真一楞，她聽清了霍天賜那句悄悄話。
她看著霍天賜有些不可思議道：“天賜，你是因為我所以才不肯和你媽媽親近？”
霍天賜搖了搖頭，又道：“我不想讓阿姨傷心。”
蘇禾真有些奇怪：“天賜，你為什麽會覺得你和生你的媽媽親近，阿姨就會傷心呢？”
霍天賜看了她一眼，解釋道：“那天，就是爸爸相親那天。那個男孩子把阿姨推開時，阿姨很傷心。他們說只有親生媽媽才會對小朋友好時，阿姨也很難過。”
蘇禾真一楞。
霍天賜繼續道：“我怕阿姨傷心，也怕阿姨誤會——”
“誤會什麽？”
“誤會親生媽媽回來了，我就不想要阿姨做我媽媽了。”
蘇禾真看著霍天賜滿眼不敢置信，才六歲的孩子已經這麽懂事了嗎？然而霍天賜的話真真切切地告訴了她這個孩子的心是多麽的細膩柔軟。
那天感受到的羞辱、憤怒和傷心蘇禾真已經忘記了。然而那種付出一切卻被辜負的悲涼感她卻始終無法排解。
所以和霍百川在一起後，無論霍天賜是如何的親近她，蘇禾真始終無法全無保留地對他付出所有感情。
她願意照顧他，關心他，呵護他，可內心深處她始終有所保留。
蘇禾真看著眼前這個孩子，心裏一陣酥軟。她想了想，然後才道：“那天賜，你想去見她嗎？想見媽媽就去見吧。”
“可是——”霍天賜有些糾結。
“沒有可是。”蘇禾真打斷了他的可是，揉了揉他的小腦瓜，笑道，“霍天賜，你還是個小朋友，小朋友想那麽多會長不高的。
你要記得，阿姨才是大人，保護自己還有小朋友是大人的義務。你不能把大人的活兒都搶走了。
所以霍天賜你不用考慮那麽多，你只要跟著自己的心情走，那就很棒了。”
“那你真的不會傷心難過嗎？”
“不會。”蘇禾真搖頭，隨機瞇起眼睛，“還是說在天賜心裏阿姨就是這樣小氣的人？”
霍天賜連忙搖頭。
“那就對了。現在告訴阿姨，你想去見她嗎？如果你還說不想，那咱們就不去。但是阿姨得告訴你，你媽媽今天晚上就要飛回國外，如果錯過了今天，下一次她再回來就不知道是什麽時候了。”
霍天賜終於點頭：“想。”
畢竟是自己的親生母親，霍天賜對她還是有些好奇的。
他拉住蘇禾真的手，撒嬌道：“阿姨你陪我一起下樓好不好？”
“好。”
客廳裏
三人對坐，氣氛尷尬僵硬到了極致。
曹琳剛還張牙舞爪叫囂地起勁，此刻卻像只發了病的蔫雞，縮在方婷身邊。她有些怕對面這男人，每次一對上霍百川那沈冷的眼神，心裏就有些犯怵。
但就這樣退縮她又有些不甘心，於是一邊縮頭縮腦，一邊又忍不住開口叫囂。
“我也沒說錯啊。小婷你當時狀態那麽差，如果不離開，我都不知道你會怎麽樣？難不成非要讓你為了孩子連自己的命都不顧嗎？”
方婷試探看了霍百川一眼，對方的神色並沒有什麽變化。
既沒有好奇，也沒有心疼。
她苦笑一聲，攔住了曹琳，“好了阿琳，現在說這些都沒有意義了。”
曹琳道：“怎麽沒有意義？你要告訴他，你離開根本不是眾人說的那樣，為了前途不惜拋夫棄子。你當時生病了啊，為什麽不把這件事說出來？說清楚了，天賜還有……”曹琳瞥了霍百川一眼，才道，“還有大家才不會誤會你啊。”
“不必了。”方婷搖頭，對上霍百川沒有絲毫動容的神色，方婷只覺得渾身發冷，她道，“阿琳你別說了，我已經夠難堪的了，別讓我變成一個不知羞恥，只會搖尾乞憐的人好嗎？”
“對不起，打擾了，我們這就離開。”她站起身，拉上曹琳就要離開。
霍百川看著她的背影，突然道：“我知道。”
“我知道你生病了，也知道你接下米蘭的offer後，一邊在樂團訓練，一邊進行抗抑郁治療。”
方婷詫異地回過頭，臉上浮現一絲紅暈，霍百川知道，難怪，難怪那些年她求醫的過程是那麽順利。
方婷心裏浮起一絲希望，“那你——”你是不是能理解我，原諒我？
“都過去了。”霍百川道，“我知道那三年你過得很艱難，所以那些離婚協議，我從來沒有當真過。第三年，你終於痊愈，從醫生手裏拿到你徹底痊愈的報告單，我很高興。我飛了一趟米蘭，去之前我告訴霍天賜，這一次我會帶著他媽媽一起回來。但我失約了。”
“霍天賜差點被人販子拐走，我匆忙趕回來，被解救回來後，他生了一場重病，哭著想要媽媽。我給你打了電話，也發了消息，然後這些消息就如石沈大海，無聲無息。”
“病好後，霍天賜仿佛一夜之間長大了，也不追著我或者他爺爺奶奶問媽媽怎麽還不回來？然而那個月底，每月一封離婚協議雷打不動地寄到了我的手裏。”
“我想了一晚上，覺得應該放你自由，所以我簽了字，委托律師辦了手續。”
“我，對不起，對不起！”
霍百川安靜看著，等她冷靜下來。
方婷淚如雨下，哽咽地喘不過氣，她心裏非常恐慌，有很多話想說，卻又不知道該說什麽，她已經有預感，霍百川是真的把她放下了。
果然便聽霍百川道：“我說這些話不是想指責你，或者讓你內疚。只是有個姑娘告訴我，逃避解決不了問題。有些話必須要說出來，說清楚了事情才能真正了結，過去的才能真正的過去。”
方婷臉色一白。
“那個姑娘……是你現在的未婚妻？”
“是。”霍百川點了點頭，頓了頓又道：“我從來沒有攔著霍天賜不讓他親近你。”
方婷道：“我知道，你不是那種人。”
瞥了曹琳一眼，霍百川繼續道：“小蘇也不是那種人。她不是那種得志就張揚，喜歡耀武揚威的人！”
曹琳面色訕訕。
“那天在我辦公室，我說的話是真心的。我不會攔著你親近霍天賜，但前提是你能真正贏得他的認可。”
“我知道了。”方婷失魂落魄，她點了點頭準備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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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2
沒一會兒方婷也趕到了霍家。
蘇禾真推了推霍百川的胳膊，“還是去見一下吧，避而不見不是良策，逃避也解決不了問題。有什麽話都說清楚，說清楚事情才能真正的了結，過去的才能真正過去。”
霍百川不動：“沒什麽好說的。”然後又道，“你和我一起下去？”
霍百川這種坦然不避諱的態度讓蘇禾真很受用，不過她還是拒絕了。
“我去不合適，你下去吧，我去看看霍天賜。”
樓下這麽吵，她都被吵醒了，霍天賜不可能還沒醒，也不知道小孩是什麽心情。
蘇禾真說完，推開霍百川，轉身去了霍天賜的房間。進門前蘇禾真敲了敲門，屋裏沒有回應，她推開門就見霍天賜站在窗戶邊，拉著窗簾，探著頭看向樓下。
蘇禾真走過去，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就見方婷拉著曹琳，想勸她離開，而曹琳不肯就這麽走了，兩人正在爭執。
蘇禾真道：“天賜，你想見媽媽嗎？”
突然出聲嚇了霍天賜一個激靈，他回過頭見是蘇禾真，眼裏閃過一絲心虛，然後又嘴硬道：“我才沒有呢！”
他轉過身跑到床上，把腦袋鉆進枕頭裏，把鴕鳥行為演繹地淋漓盡致。
蘇禾真坐到他身邊，隔著枕頭拍了拍霍天賜的小腦袋，輕笑：“快把腦袋鉆出來，不怕窒息啊。”
霍天賜搖頭，屁股隨之扭來扭去。
蘇禾真看著好笑。
她問道：“天賜，你不想見媽媽嗎？”
霍天賜不說話。
“你不和她說話，是生氣她拋下你六年沒回來嗎？”
這次霍天賜從枕頭下鉆了出來，他坐起身，看著蘇禾真搖了搖頭。
“你的意思是你也想和媽媽親近？”
霍天賜再次搖頭，小聲道：“沒有埋怨。”
這次蘇禾真真的有些詫異了，她驚訝地看了霍天賜一眼，然後問道：“天賜你搖頭是說你從來都沒有埋怨過你媽媽是嗎？”
這次霍天賜終於點頭讚同了。
“爸爸說，她離開是有原因的。除了我媽媽這個身份外，還是她自己，她有選擇在哪裏生活的權力。
除了沒有陪伴在我身邊，她每月都會按時寄撫養費。
爸爸用這些錢買米買肉讓我吃飽，買衣服讓我保暖，給我交學費讓我上幼兒園，還有請家庭教師教我知識。這些都要用到錢，她盡到了撫養的責任。所以我不怨恨她。”
蘇禾真啞然。
“可是你既然不埋怨她，為什麽不肯見她？我想你媽媽一定很想能和你說說話？”
霍天賜沒說話，半響他才答非所問道：“爸爸說魚與熊掌不可兼得。”
對上蘇禾真驚訝的眼神，霍天賜有些小得意，“我不能做小猴子，撿了芝麻又丟了西瓜。如果看到好東西就想要，最後肯定什麽也得不到。所以我要學會辨別什麽對我才是最重要的，找到後就要牢牢抓住她。”
霍天賜說著，瞥了蘇禾真一眼，臉悄悄地紅了，小聲囁嚅道：“雖然生我的媽媽也很好，但我已經有阿姨了呀。”
蘇禾真一楞，她聽清了霍天賜那句悄悄話。
她看著霍天賜有些不可思議道：“天賜，你是因為我所以才不肯和你媽媽親近？”
霍天賜搖了搖頭，又道：“我不想讓阿姨傷心。”
蘇禾真有些奇怪：“天賜，你為什麽會覺得你和生你的媽媽親近，阿姨就會傷心呢？”
霍天賜看了她一眼，解釋道：“那天，就是爸爸相親那天。那個男孩子把阿姨推開時，阿姨很傷心。他們說只有親生媽媽才會對小朋友好時，阿姨也很難過。”
蘇禾真一楞。
霍天賜繼續道：“我怕阿姨傷心，也怕阿姨誤會——”
“誤會什麽？”
“誤會親生媽媽回來了，我就不想要阿姨做我媽媽了。”
蘇禾真看著霍天賜滿眼不敢置信，才六歲的孩子已經這麽懂事了嗎？然而霍天賜的話真真切切地告訴了她這個孩子的心是多麽的細膩柔軟。
那天感受到的羞辱、憤怒和傷心蘇禾真已經忘記了。然而那種付出一切卻被辜負的悲涼感她卻始終無法排解。
所以和霍百川在一起後，無論霍天賜是如何的親近她，蘇禾真始終無法全無保留地對他付出所有感情。
她願意照顧他，關心他，呵護他，可內心深處她始終有所保留。
蘇禾真看著眼前這個孩子，心裏一陣酥軟。她想了想，然後才道：“那天賜，你想去見她嗎？想見媽媽就去見吧。”
“可是——”霍天賜有些糾結。
“沒有可是。”蘇禾真打斷了他的可是，揉了揉他的小腦瓜，笑道，“霍天賜，你還是個小朋友，小朋友想那麽多會長不高的。
你要記得，阿姨才是大人，保護自己還有小朋友是大人的義務。你不能把大人的活兒都搶走了。
所以霍天賜你不用考慮那麽多，你只要跟著自己的心情走，那就很棒了。”
“那你真的不會傷心難過嗎？”
“不會。”蘇禾真搖頭，隨機瞇起眼睛，“還是說在天賜心裏阿姨就是這樣小氣的人？”
霍天賜連忙搖頭。
“那就對了。現在告訴阿姨，你想去見她嗎？如果你還說不想，那咱們就不去。但是阿姨得告訴你，你媽媽今天晚上就要飛回國外，如果錯過了今天，下一次她再回來就不知道是什麽時候了。”
霍天賜終於點頭：“想。”
畢竟是自己的親生母親，霍天賜對她還是有些好奇的。
他拉住蘇禾真的手，撒嬌道：“阿姨你陪我一起下樓好不好？”
“好。”
客廳裏
三人對坐，氣氛尷尬僵硬到了極致。
曹琳剛還張牙舞爪叫囂地起勁，此刻卻像只發了病的蔫雞，縮在方婷身邊。她有些怕對面這男人，每次一對上霍百川那沈冷的眼神，心裏就有些犯怵。
但就這樣退縮她又有些不甘心，於是一邊縮頭縮腦，一邊又忍不住開口叫囂。
“我也沒說錯啊。小婷你當時狀態那麽差，如果不離開，我都不知道你會怎麽樣？難不成非要讓你為了孩子連自己的命都不顧嗎？”
方婷試探看了霍百川一眼，對方的神色並沒有什麽變化。
既沒有好奇，也沒有心疼。
她苦笑一聲，攔住了曹琳，“好了阿琳，現在說這些都沒有意義了。”
曹琳道：“怎麽沒有意義？你要告訴他，你離開根本不是眾人說的那樣，為了前途不惜拋夫棄子。你當時生病了啊，為什麽不把這件事說出來？說清楚了，天賜還有……”曹琳瞥了霍百川一眼，才道，“還有大家才不會誤會你啊。”
“不必了。”方婷搖頭，對上霍百川沒有絲毫動容的神色，方婷只覺得渾身發冷，她道，“阿琳你別說了，我已經夠難堪的了，別讓我變成一個不知羞恥，只會搖尾乞憐的人好嗎？”
“對不起，打擾了，我們這就離開。”她站起身，拉上曹琳就要離開。
霍百川看著她的背影，突然道：“我知道。”
“我知道你生病了，也知道你接下米蘭的offer後，一邊在樂團訓練，一邊進行抗抑郁治療。”
方婷詫異地回過頭，臉上浮現一絲紅暈，霍百川知道，難怪，難怪那些年她求醫的過程是那麽順利。
方婷心裏浮起一絲希望，“那你——”你是不是能理解我，原諒我？
“都過去了。”霍百川道，“我知道那三年你過得很艱難，所以那些離婚協議，我從來沒有當真過。第三年，你終於痊愈，從醫生手裏拿到你徹底痊愈的報告單，我很高興。我飛了一趟米蘭，去之前我告訴霍天賜，這一次我會帶著他媽媽一起回來。但我失約了。”
“霍天賜差點被人販子拐走，我匆忙趕回來，被解救回來後，他生了一場重病，哭著想要媽媽。我給你打了電話，也發了消息，然後這些消息就如石沈大海，無聲無息。”
“病好後，霍天賜仿佛一夜之間長大了，也不追著我或者他爺爺奶奶問媽媽怎麽還不回來？然而那個月底，每月一封離婚協議雷打不動地寄到了我的手裏。”
“我想了一晚上，覺得應該放你自由，所以我簽了字，委托律師辦了手續。”
“我，對不起，對不起！”
霍百川安靜看著，等她冷靜下來。
方婷淚如雨下，哽咽地喘不過氣，她心裏非常恐慌，有很多話想說，卻又不知道該說什麽，她已經有預感，霍百川是真的把她放下了。
果然便聽霍百川道：“我說這些話不是想指責你，或者讓你內疚。只是有個姑娘告訴我，逃避解決不了問題。有些話必須要說出來，說清楚了事情才能真正了結，過去的才能真正的過去。”
方婷臉色一白。
“那個姑娘……是你現在的未婚妻？”
“是。”霍百川點了點頭，頓了頓又道：“我從來沒有攔著霍天賜不讓他親近你。”
方婷道：“我知道，你不是那種人。”
瞥了曹琳一眼，霍百川繼續道：“小蘇也不是那種人。她不是那種得志就張揚，喜歡耀武揚威的人！”
曹琳面色訕訕。
“那天在我辦公室，我說的話是真心的。我不會攔著你親近霍天賜，但前提是你能真正贏得他的認可。”
“我知道了。”方婷失魂落魄，她點了點頭準備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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