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十三章生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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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十三章 生病
蘇禾真自是不知霍家這門官司，將霍天賜送走後，她陪著老爹吃了頓晚飯，很快背上包趕去了機場。
回到S市已經是夜裏十點多，坐一個多小時的出租車，回到家洗個澡就到了第二天。
抓緊時間躺床上睡一覺，天就亮了。
蘇禾真準時六點起床，出門晨跑了半個小時，回家洗漱換衣裳，拿上手機，出了小區掃了一輛公共自行車，很快騎到了學校。
四月初一，愚人節，周一
同一天，S市第二次模擬考如期到來。
指揮著班上學生挪好座位，搬走書本，貼好考號，蘇禾真開始做考前動員。
“這次模擬考所有細節都和中考一模一樣，你們已經有了一次經驗，這次就是鞏固。考試時從前到後有序進行，宋維，別笑嘻嘻的，說得就是你，不準倒著做。”
這小子有次考試就先從作文寫起，結果時間來不及，前頭的選擇填空全都沒來得及做。成績出來一塌糊塗。
“遇到實在不會的題可以先略過去，把會的先寫完了，能拿分的爭取都拿到手，回頭有時間再去思考那些難題。”
“態度要端正，手機不能帶啊，被查到以作弊處理……”
說完，早讀鈴聲想起，蘇禾真擺擺手，放他們走了，“都走吧，好好考，把自己最真實的水平考出來。回頭還有兩個月，咱們還有時間查漏補缺。”
大家很快帶上透明文具袋，去考場考試。
考試三天，四號早上所有試卷就已經改完，成績都出來了。
不過想到即將到來的清明節，學校各科老師默契地將發放成績的時間挪到了節後。
家祭不忘告乃翁，給學生和其家長添堵就算了，還是不要打攪了長眠之人的安寧，免得這些學生祭祖之外，還得吃一頓家長的竹筍炒肉。
蘇禾真買了晚上的機票。祭祖是大事，她自然不能缺席。
登機前，蘇禾真意外收到了霍百川發來的信息：“今晚幾點的飛機？”
“七點上飛機，到A市九點半。”
“我去接你。”
“好。”
蘇禾真回完消息，就把手機關機放進包裏了。過安檢，上飛機，找到自己的位置，系好安全帶後，她就從隨身背包裏拿出眼罩，蒙上眼睛準備睡覺。
兩個多小時一晃而過，下了飛機，出機場門後，蘇禾真走到路旁，正想給霍百川發個消息，一輛低調的黑色轎車開了過來。
車窗落下，是趙今，霍百川不在。
趙今面露抱歉：“蘇小姐，小少爺生病住院，需要父親陪伴。霍總去了醫院，不能來接您。他本來想親自和你說明，但你的電話打不通，他讓我和您說聲抱歉。”
“沒關系。孩子的事情要緊。”蘇禾真說完，趙今松了口氣。
蘇禾真又問道：“天賜生了什麽病，情況嚴重嗎？”
“發燒了，不嚴重。您放心，我離開醫院時，他已經退燒了。”就是生病身體不舒服，人一難受就會比平時更嬌氣。
“那就好。”蘇禾真松了口氣。
有陳鵬和陳小鳴這對父子的前車之鑒在，蘇禾真對做別人後媽這件事非常有心理陰影。打定主意要和霍天賜做一對不遠不近的繼母子，但聽說小孩生病，她還是會擔心。
但霍天賜那孩子卻是那麽多親近她。況且蘇禾真還記得，在蘇林小築，她孤立無援時，是霍天賜那孩子站出來，擋在了她的面前。
趙今啟動汽車，問道：“蘇小姐，你是回家，還是去康興醫院。”他也知道蘇志遠在康興醫院住院的事情。
“霍天賜在哪個醫院？”想了想，小孩生病她不知道就算了，知道了也該去探視一下。
“小少爺也在康興醫院。”趙今道。
蘇禾真：“那麻煩您送我去康興醫院。”
“好的。”趙今應了一聲，默默把去蘇家的導航換了。
車子很快開到了康興醫院，霍家人在這裏都有專門的病房，蘇禾真跟著趙今去看霍天賜。
病房很大，非常大的空間裏，霍天賜小小一個，躺在厚重的白色被褥裏，左手上紮著針輸液，因為生病難受，整個人懨懨的，看著便可憐。
霍天賜看著父親…的背影，嘴巴撅著，滿臉都是不高興，心裏簡直要氣炸了。
他生病了，想要親爹的陪伴。霍百川也如約來了，卻帶來了一堆文件和公務。
老頭子在病房呆了近三個小時，但在他身上花費的時間總共也沒超過半小時，其他時間就開始在病房處理公務。現場演繹了一把什麽叫做心在曹營身在漢。
霍天賜簡直氣壞了，暗下決心，等他長大了，老頭子老了病了，想要他陪伴時，他也要報覆——不陪他說話，也不看著他，坐在一旁看動畫片，就讓他幹看著卻不搭理他，讓他氣死。
霍天賜憤憤想著，不由得咯咯笑了起來。
蘇禾真沒想到上一秒還苦大仇深的小朋友，下一秒就笑了起來。能笑這麽大聲，說明人是真沒事兒了。
霍天賜笑完，頭一轉，看到走進門來的蘇禾真，“蘇阿姨？”
仿佛有些不敢相信般，霍天賜擡起右手，揉了揉眼睛，確定真的是她後，小孩從床上一坐而起，輸液瓶子被扯得晃動了起來，小孩歡喜道，“蘇阿姨，真的是你？你來看我嗎？”
蘇禾真嚇了一跳，忙走過去，按住他的身體，看了看右手針口，確定針頭沒歪，輸液管也沒有血液回流才松口氣。
摸了摸他的腦門，再摸了摸自己的額頭，沒有發燒，蘇禾真放下心來。
她坐到床邊，點了點霍天賜的腦門：“亂動什麽，針頭歪了重新紮針難受的還不是你自己。”
“嘿嘿。”小孩傻笑兩聲，賴在蘇禾真身上蹭了兩下。
“躺下吧。”蘇禾真捏了捏他的小手，見小孩身上只穿了單薄的病號服，忙讓他躺下，把被子給他蓋上。
“嘿嘿。”霍天賜扯著被子，又傻笑了兩聲。
“傻笑什麽？”蘇禾真問道。
“我高興。”霍天賜道，“阿姨來看我，我高興。”
“傻。”蘇禾真看著他，心像是泡在溫水裏軟乎乎的，這小孩總有辦法讓人心軟。
霍百川聽到動靜，轉過頭見是蘇禾真，也不意外：“你來了。”
然後又道：“抱歉，本來說好要去機場接你，這小子突然發燒，鬧著要我陪著他，這才臨時失約讓趙今過去。”
“沒關系，小朋友更重要。況且你不是讓趙特助去接我了嘛。”蘇禾真道，“我聽趙特助說霍天賜生病了，便想來看看他。應該沒打擾你們吧？”
霍百川還沒開口，霍天賜急急忙忙插話道：“不打擾不打擾。”
霍百川嘆口氣：“我們之間可以不必這麽客氣的。”
蘇禾真笑了笑：“好。下次不會了。”其實下次還會。
霍天賜見父親和蘇禾真說話，拉去了她的註意力，忙握住她的手，癟了癟嘴，開始向蘇禾真抱怨霍天賜：“阿姨，我和你說，爸爸陪我一點也不誠心。他一來，就抱了一堆文件坐在那兒看，不陪我說話，也不噓寒問暖，就像個爸爸做的雕塑，擺在那兒好看，實際上沒點子屁用。”
蘇禾真有些想笑。
霍天賜這比喻，還挺形象，也犀利。她忍了忍，沒忍住，噗嗤一聲：“你說得對。”
霍百川一臉無奈。
他處理公務前，已經向醫生了解過病情，這小子沒什麽大礙。輸完液，睡一覺，第二天又是生龍活虎一小男子漢。
況且父子兩又沒什麽好說的，面面相覷幹坐著，那還不如拿來處理公務。反正他在這兒，霍天賜要是有什麽不舒服，喊一聲他馬上能處理。
倒沒想到被這小子吐槽還不如雕塑。
趙今看到了，心裏狂笑，暗道：“活該，讓你工作狂，讓你陪護不走心，被吐槽了吧？！”
霍百川放下手中文件，走到病床邊，拉了個椅子坐下，道：“不看文件看著你，這樣行了嗎？”
霍天賜心裏高興，面上卻是故作不在意，嘴硬道：“你不誠心，我才不稀罕呢！”
霍百川：“……你不稀罕，那我回去處理公務了？”
霍天賜瞪大了眼睛，大人怎麽可以這樣？
他忙道：“不行！”
霍百川：“那你要我怎麽辦？不處理公務單純陪著你，你說我不誠心，不陪你你又不高興？小孩子怎麽這麽難伺候？”
霍天賜：“我才沒有！”
怕霍百川真走了，忙道：“你還是坐在這兒吧。就算你不誠心，我也原諒你了。”
“死鴨子嘴硬。”霍百川笑罵一聲，還是如他所願，坐在床邊守著他。
霍天賜看了看右手邊的蘇禾真，又看了看左手邊的父親，嘴角悄悄翹了起來。
霍天賜心道，他現在一點也不羨慕小胖了。小胖生病爸爸媽媽陪著，他發燒了也有爸爸和阿姨守著他。
夜色漸深，霍天賜打了個哈欠有些困了。
怕自己睡著後，阿姨會離開，霍天賜又悄摸摸地伸手去抓她的手指。
蘇禾真沒在意他這小動作，轉手捏了捏他的小手，握住了。霍天賜看著被蘇禾真握住的手，嘿嘿笑了兩聲，腦袋一歪，靠在被褥上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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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禾真自是不知霍家這門官司，將霍天賜送走後，她陪著老爹吃了頓晚飯，很快背上包趕去了機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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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緊時間躺床上睡一覺，天就亮了。
蘇禾真準時六點起床，出門晨跑了半個小時，回家洗漱換衣裳，拿上手機，出了小區掃了一輛公共自行車，很快騎到了學校。
四月初一，愚人節，周一
同一天，S市第二次模擬考如期到來。
指揮著班上學生挪好座位，搬走書本，貼好考號，蘇禾真開始做考前動員。
“這次模擬考所有細節都和中考一模一樣，你們已經有了一次經驗，這次就是鞏固。考試時從前到後有序進行，宋維，別笑嘻嘻的，說得就是你，不準倒著做。”
這小子有次考試就先從作文寫起，結果時間來不及，前頭的選擇填空全都沒來得及做。成績出來一塌糊塗。
“遇到實在不會的題可以先略過去，把會的先寫完了，能拿分的爭取都拿到手，回頭有時間再去思考那些難題。”
“態度要端正，手機不能帶啊，被查到以作弊處理……”
說完，早讀鈴聲想起，蘇禾真擺擺手，放他們走了，“都走吧，好好考，把自己最真實的水平考出來。回頭還有兩個月，咱們還有時間查漏補缺。”
大家很快帶上透明文具袋，去考場考試。
考試三天，四號早上所有試卷就已經改完，成績都出來了。
不過想到即將到來的清明節，學校各科老師默契地將發放成績的時間挪到了節後。
家祭不忘告乃翁，給學生和其家長添堵就算了，還是不要打攪了長眠之人的安寧，免得這些學生祭祖之外，還得吃一頓家長的竹筍炒肉。
蘇禾真買了晚上的機票。祭祖是大事，她自然不能缺席。
登機前，蘇禾真意外收到了霍百川發來的信息：“今晚幾點的飛機？”
“七點上飛機，到A市九點半。”
“我去接你。”
“好。”
蘇禾真回完消息，就把手機關機放進包裏了。過安檢，上飛機，找到自己的位置，系好安全帶後，她就從隨身背包裏拿出眼罩，蒙上眼睛準備睡覺。
兩個多小時一晃而過，下了飛機，出機場門後，蘇禾真走到路旁，正想給霍百川發個消息，一輛低調的黑色轎車開了過來。
車窗落下，是趙今，霍百川不在。
趙今面露抱歉：“蘇小姐，小少爺生病住院，需要父親陪伴。霍總去了醫院，不能來接您。他本來想親自和你說明，但你的電話打不通，他讓我和您說聲抱歉。”
“沒關系。孩子的事情要緊。”蘇禾真說完，趙今松了口氣。
蘇禾真又問道：“天賜生了什麽病，情況嚴重嗎？”
“發燒了，不嚴重。您放心，我離開醫院時，他已經退燒了。”就是生病身體不舒服，人一難受就會比平時更嬌氣。
“那就好。”蘇禾真松了口氣。
有陳鵬和陳小鳴這對父子的前車之鑒在，蘇禾真對做別人後媽這件事非常有心理陰影。打定主意要和霍天賜做一對不遠不近的繼母子，但聽說小孩生病，她還是會擔心。
但霍天賜那孩子卻是那麽多親近她。況且蘇禾真還記得，在蘇林小築，她孤立無援時，是霍天賜那孩子站出來，擋在了她的面前。
趙今啟動汽車，問道：“蘇小姐，你是回家，還是去康興醫院。”他也知道蘇志遠在康興醫院住院的事情。
“霍天賜在哪個醫院？”想了想，小孩生病她不知道就算了，知道了也該去探視一下。
“小少爺也在康興醫院。”趙今道。
蘇禾真：“那麻煩您送我去康興醫院。”
“好的。”趙今應了一聲，默默把去蘇家的導航換了。
車子很快開到了康興醫院，霍家人在這裏都有專門的病房，蘇禾真跟著趙今去看霍天賜。
病房很大，非常大的空間裏，霍天賜小小一個，躺在厚重的白色被褥裏，左手上紮著針輸液，因為生病難受，整個人懨懨的，看著便可憐。
霍天賜看著父親…的背影，嘴巴撅著，滿臉都是不高興，心裏簡直要氣炸了。
他生病了，想要親爹的陪伴。霍百川也如約來了，卻帶來了一堆文件和公務。
老頭子在病房呆了近三個小時，但在他身上花費的時間總共也沒超過半小時，其他時間就開始在病房處理公務。現場演繹了一把什麽叫做心在曹營身在漢。
霍天賜簡直氣壞了，暗下決心，等他長大了，老頭子老了病了，想要他陪伴時，他也要報覆——不陪他說話，也不看著他，坐在一旁看動畫片，就讓他幹看著卻不搭理他，讓他氣死。
霍天賜憤憤想著，不由得咯咯笑了起來。
蘇禾真沒想到上一秒還苦大仇深的小朋友，下一秒就笑了起來。能笑這麽大聲，說明人是真沒事兒了。
霍天賜笑完，頭一轉，看到走進門來的蘇禾真，“蘇阿姨？”
仿佛有些不敢相信般，霍天賜擡起右手，揉了揉眼睛，確定真的是她後，小孩從床上一坐而起，輸液瓶子被扯得晃動了起來，小孩歡喜道，“蘇阿姨，真的是你？你來看我嗎？”
蘇禾真嚇了一跳，忙走過去，按住他的身體，看了看右手針口，確定針頭沒歪，輸液管也沒有血液回流才松口氣。
摸了摸他的腦門，再摸了摸自己的額頭，沒有發燒，蘇禾真放下心來。
她坐到床邊，點了點霍天賜的腦門：“亂動什麽，針頭歪了重新紮針難受的還不是你自己。”
“嘿嘿。”小孩傻笑兩聲，賴在蘇禾真身上蹭了兩下。
“躺下吧。”蘇禾真捏了捏他的小手，見小孩身上只穿了單薄的病號服，忙讓他躺下，把被子給他蓋上。
“嘿嘿。”霍天賜扯著被子，又傻笑了兩聲。
“傻笑什麽？”蘇禾真問道。
“我高興。”霍天賜道，“阿姨來看我，我高興。”
“傻。”蘇禾真看著他，心像是泡在溫水裏軟乎乎的，這小孩總有辦法讓人心軟。
霍百川聽到動靜，轉過頭見是蘇禾真，也不意外：“你來了。”
然後又道：“抱歉，本來說好要去機場接你，這小子突然發燒，鬧著要我陪著他，這才臨時失約讓趙今過去。”
“沒關系，小朋友更重要。況且你不是讓趙特助去接我了嘛。”蘇禾真道，“我聽趙特助說霍天賜生病了，便想來看看他。應該沒打擾你們吧？”
霍百川還沒開口，霍天賜急急忙忙插話道：“不打擾不打擾。”
霍百川嘆口氣：“我們之間可以不必這麽客氣的。”
蘇禾真笑了笑：“好。下次不會了。”其實下次還會。
霍天賜見父親和蘇禾真說話，拉去了她的註意力，忙握住她的手，癟了癟嘴，開始向蘇禾真抱怨霍天賜：“阿姨，我和你說，爸爸陪我一點也不誠心。他一來，就抱了一堆文件坐在那兒看，不陪我說話，也不噓寒問暖，就像個爸爸做的雕塑，擺在那兒好看，實際上沒點子屁用。”
蘇禾真有些想笑。
霍天賜這比喻，還挺形象，也犀利。她忍了忍，沒忍住，噗嗤一聲：“你說得對。”
霍百川一臉無奈。
他處理公務前，已經向醫生了解過病情，這小子沒什麽大礙。輸完液，睡一覺，第二天又是生龍活虎一小男子漢。
況且父子兩又沒什麽好說的，面面相覷幹坐著，那還不如拿來處理公務。反正他在這兒，霍天賜要是有什麽不舒服，喊一聲他馬上能處理。
倒沒想到被這小子吐槽還不如雕塑。
趙今看到了，心裏狂笑，暗道：“活該，讓你工作狂，讓你陪護不走心，被吐槽了吧？！”
霍百川放下手中文件，走到病床邊，拉了個椅子坐下，道：“不看文件看著你，這樣行了嗎？”
霍天賜心裏高興，面上卻是故作不在意，嘴硬道：“你不誠心，我才不稀罕呢！”
霍百川：“……你不稀罕，那我回去處理公務了？”
霍天賜瞪大了眼睛，大人怎麽可以這樣？
他忙道：“不行！”
霍百川：“那你要我怎麽辦？不處理公務單純陪著你，你說我不誠心，不陪你你又不高興？小孩子怎麽這麽難伺候？”
霍天賜：“我才沒有！”
怕霍百川真走了，忙道：“你還是坐在這兒吧。就算你不誠心，我也原諒你了。”
“死鴨子嘴硬。”霍百川笑罵一聲，還是如他所願，坐在床邊守著他。
霍天賜看了看右手邊的蘇禾真，又看了看左手邊的父親，嘴角悄悄翹了起來。
霍天賜心道，他現在一點也不羨慕小胖了。小胖生病爸爸媽媽陪著，他發燒了也有爸爸和阿姨守著他。
夜色漸深，霍天賜打了個哈欠有些困了。
怕自己睡著後，阿姨會離開，霍天賜又悄摸摸地伸手去抓她的手指。
蘇禾真沒在意他這小動作，轉手捏了捏他的小手，握住了。霍天賜看著被蘇禾真握住的手，嘿嘿笑了兩聲，腦袋一歪，靠在被褥上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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