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小零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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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小零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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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禾真才不管林博文會怎麽想，就像林博文說的那樣，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立場。誰是誰非早就說不清楚了。
她對林老爺子沒有惡意，老爺子若想認她她不會拒絕，但她也不會上趕著求著人家認她。
林永年在醫院住了五天就堅持要出院，回家第二天，大年初六便張羅開，想請蘇禾真來家裏做客。
他這麽趕忙，其實也是因為年假七天快要結束了。不提那麽多等著回到工作崗位的林家人，蘇禾真也要回S市。
本來中學開學沒那麽早，但她帶的是初三學生，要提前回校補課，為中考做準備。
下午四點多，蘇禾真來到林家。林永年坐在沙發上，看到蘇禾真，馬上欣喜地招呼道：“過來坐，咱們說說話。”
“好。”蘇禾真笑著坐到林永年旁邊，“您身體怎麽樣，還好嗎？”
林永年舉起雙手，做了個握拳的動作顯示自己十分有力，他道：“我很好，再沒有比現在更好的了。”
“那就好，您可要好好保養才是。”
“你放心，我會的。”林永年看著蘇禾真，眼裏帶著欣喜：“我聽說你是中學老師。”
蘇禾真點了點頭，林永年連連點頭，十分高興，“好，很好。女承母業，是件極好的事。”
蘇禾真看了老爺子一眼，仿佛是在好奇他怎麽知道自己和母親是同一個職業。
林永年意識到自己也說錯話了，心有忐忑，他既想蘇禾真追問下去，自己就好順勢說出兩人祖孫的關系。又怕蘇禾真問下去，最後無法接受他這個突然蹦出來的老頭子是她外祖父。
林覺詞也發現老爺子說錯了話，忙提醒道：“爺爺，你不是準備了很多小吃嗎？”
林永年很快回過神：“對對，我準備了一些小零食，不知道你還喜不喜歡。”
說著，他馬上指揮林覺詞：“覺詞，快去把我讓你準備的東西都拿出來。”
林覺詞起身去了廚房，沒一會兒端著兩個托盤出來，托盤裏放著一個個小碟子，裏頭裝了一些小零食。
紅豆糕、綠豆糕、豌豆黃、炸麻花、炸裸子、炸春卷、炸蝦片，芝麻糖、花生糖、紅薯條、米果、高梁飴、椰子糖、果丹皮……全都是二十多年前的經典小零食，也是外婆經常給她帶的。
她擡起頭看向林永年，林永年笑著看著她，指了指桌上的托盤，笑道：“你快嘗嘗。”
“這些小零食都是我們那個年代的東西，現在的小孩選擇多，都不愛吃了。也不知道你還喜不喜歡。”
林永年說著有些悵然，“我老了，老得和這個世界脫節了。”
其實不然，只是分別的時間太久，他並不知道蘇禾真現在喜歡吃什麽。
想來想去，對她最深的印象就是老婆子牽著小姑娘，向校門口的小攤販買零食的場景。
蘇禾真不禁也想起了那個小老太太，她擡起頭看向林永年，恰好對方也看著她，眼神忐忑裏透著期待。
蘇禾真一怔，看樣子當年來看她的人不只是外婆一個，這個嘴硬倔強，冷硬絕情的老頭子估計也跟在後頭偷偷瞧著。不然他怎麽知道自己喜歡吃這些小零食呢？
林永年準備的零食很多，看樣子好像是把當年流行的零食一籮筐搜集過來，其實不然。
蘇禾真嘴不挑，加上那個年代物資不豐，什麽零食她都愛吃。但其中有一種她就不太喜歡。
一種味道香甜，表皮灑滿白芝麻，切面棕色光亮，半透明狀，叫牛皮糖的小零食她就不太喜歡。
倒不是因為她不喜歡那個味兒，而是她那時候正好在換牙，牛皮糖很黏，第一次吃就把她牙齒粘掉了。
後來她對這種糖有了心理陰影，就不太敢吃。她不吃，老太太再來就沒有帶過這種糖。而林永年準備的小零食裏也沒有牛皮糖。
她拿起一根麻花，咬了一口，酥酥脆脆的，蘇禾真笑道：“真好吃，還是從前那個味兒。”
林永年一下子笑了，把托盤往蘇禾真方向推了推：“喜歡吃就多吃點。”
“我買了很多，找的店面都是老字號，就為了買到最正宗的口味。回頭我再給你帶些回家吃。”
“行，謝謝您。”蘇禾真點了點頭，答應了。
見蘇禾真沒有客氣，林永年更高興了，連連點頭：“好好。”
林覺詞在一旁耍寶道：“爺爺那是口頭指揮，真正跑腿的都是我。”
他指了指自己的小腿，道，“禾真姐你看我腿都跑細了。”
蘇禾真失笑，道：“謝謝你，覺詞表弟。”
“嘿嘿，不客氣。”林覺詞說完，突然反應過來，他瞪大了眼睛，看著蘇禾真一臉驚訝，“禾真姐，你剛剛叫我什麽？”
不等蘇禾真開口，他很快道：“等等，先等等。我聽清楚了，你喊我表弟，禾真姐你剛剛喊我表弟是不是？”
蘇禾真點了點頭，“對。”
她接著看向林永年，認真道：“外公，多謝你費心了。”這一聲外公，她心甘情願地多。
林永年激動道：“你剛剛喊我什麽？”
“外公。”蘇禾真又喊了一遍。
“哎。”林永年笑著應了下來，高興地站起身，杵著拐杖在客廳裏走了兩圈，激動道：“好，好。真是太好了。”
蘇禾真也沒想到他會這麽激動，忙把人扶住，怕人一個不註意摔了。
等到林永年終於平靜下來，便把林家人都拉了過來，一一給蘇禾真介紹。
等把林家人都囫圇認個全，蘇禾真才不由得感慨，林家不愧為書香門第。
林永年就不說了，物理系的大學教授。去世的外祖母是建築系的專家。
大舅林博文，在教育系統工作，從政。大舅母孟松雨是職業教育行業的專家教授。
兩人生了一子一女，大女兒林琴心，同樣從政。小兒子林睿達，京大在讀博士。
二舅林經綸，經濟學教授。二舅母和程靜潔他是同事，是西方文學史教授。
夫妻兩只有一個兒子林墨軒，歷史研究生畢業後留校任教。
三舅瀚海，科研教授，長年累月泡在實驗室裏。他的前妻柳聞雁和他是同事，一樣的科研達人。
兩人的孩子就是林覺詞，才十六歲，已經保送進普林斯頓大學。
沒有一個是凡人。
蘇禾真了解之後，不禁壓力倍增，好在大家在家裏並不聊工作，倒是讓她松了口氣。
互留了聯系方式，接近飯點時，門鈴響了。林覺詞去開門，驚喜道：“爺爺，大伯二伯，霍大哥來了。”
蘇禾真回頭看去，來人赫然是霍百川。她有些驚訝，再一想，便理解了。那天送林老爺子去醫院，她和霍百川都在。請了她，自然也要邀請霍百川。
林經綸上前兩步，連聲道：“快進來。”目光落在霍百川身後的小男孩，他笑道：“這就是天賜吧。”
霍百川點了點頭，“是的。”
他揉了揉霍天賜的腦袋，道：“天賜，快向師公問好。”
霍天賜仰起小腦袋，奶聲奶氣又大方坦然地向林經綸問好：“師公，新年好。”
“好好。”林經綸帶著兩人進門，霍天賜一眼就看到蘇禾真，小孩蹭蹭蹭跑道蘇禾真身邊，一把抱住她的小腿，熱情喊道：“阿姨。”
蘇禾真摸了摸他的小腦袋，看向霍百川，點了點頭算是招呼。她自覺那天晚上已經說清楚了，這會兒看到對方就把他當做一個普通認識的人。
霍百川定定看了她一眼，轉身繼續和林經綸說話。
霍天賜雖然膽大，但畢竟只是一個五歲小朋友，到了一個陌生環境，便有些怯生。
蘇禾真把他帶在身邊，見小孩巴巴看著桌上的小零食，便笑著問道：“天賜，有沒有喜歡的，阿姨給你拿。”
霍天賜搖了搖頭，過了一會兒，又小心翼翼拽了拽蘇禾真的衣袖，指了指桌上五顏六色的米炮筒。
他沒吃過這種零食，覺得非常好奇。
蘇禾真笑著把裝米炮筒的碟子拉到面前，問道：“你想吃這個是嗎？”
“嗯。”霍天賜點了點頭，蘇禾真笑道：“來，阿姨教你一個更好玩的吃法。”
她伸出左手，給每個指頭都套了一截米炮筒，然後張嘴在大拇指上咬了一口，米炮筒發出了咯吱咯吱的聲響。
霍天賜眼睛一亮，蘇禾真笑了：“你瞧，是不是很好玩兒？”
霍天賜使勁點頭，小腦瓜啄米般，蘇禾真拿了五只米炮筒一一塞到霍天賜的手指上。
霍天賜看了看，將大拇指上黃色的米炮筒拿下來，換了一支黑色的，這樣他也擁有了所有顏色的米炮筒。
蘇禾真給他豎了個大拇指，忍不住使勁兒薅了一把小男孩柔軟的小卷毛，道：“真聰明，吃吧。”
霍天賜笑：“阿姨也吃。”
“小霍，我要謝謝你。不僅救了我父親，還幫我們找到了外甥女……”
“老師您太客氣了。”
霍百川一邊和林經綸說話，一邊把註意力放在蘇禾真和霍天賜身上，就見那兩個你一口我一口，像兩個孩子般玩得樂呵。
霍百川的眼裏也忍不住浮起一絲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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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禾真才不管林博文會怎麽想，就像林博文說的那樣，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立場。誰是誰非早就說不清楚了。
她對林老爺子沒有惡意，老爺子若想認她她不會拒絕，但她也不會上趕著求著人家認她。
林永年在醫院住了五天就堅持要出院，回家第二天，大年初六便張羅開，想請蘇禾真來家裏做客。
他這麽趕忙，其實也是因為年假七天快要結束了。不提那麽多等著回到工作崗位的林家人，蘇禾真也要回S市。
本來中學開學沒那麽早，但她帶的是初三學生，要提前回校補課，為中考做準備。
下午四點多，蘇禾真來到林家。林永年坐在沙發上，看到蘇禾真，馬上欣喜地招呼道：“過來坐，咱們說說話。”
“好。”蘇禾真笑著坐到林永年旁邊，“您身體怎麽樣，還好嗎？”
林永年舉起雙手，做了個握拳的動作顯示自己十分有力，他道：“我很好，再沒有比現在更好的了。”
“那就好，您可要好好保養才是。”
“你放心，我會的。”林永年看著蘇禾真，眼裏帶著欣喜：“我聽說你是中學老師。”
蘇禾真點了點頭，林永年連連點頭，十分高興，“好，很好。女承母業，是件極好的事。”
蘇禾真看了老爺子一眼，仿佛是在好奇他怎麽知道自己和母親是同一個職業。
林永年意識到自己也說錯話了，心有忐忑，他既想蘇禾真追問下去，自己就好順勢說出兩人祖孫的關系。又怕蘇禾真問下去，最後無法接受他這個突然蹦出來的老頭子是她外祖父。
林覺詞也發現老爺子說錯了話，忙提醒道：“爺爺，你不是準備了很多小吃嗎？”
林永年很快回過神：“對對，我準備了一些小零食，不知道你還喜不喜歡。”
說著，他馬上指揮林覺詞：“覺詞，快去把我讓你準備的東西都拿出來。”
林覺詞起身去了廚房，沒一會兒端著兩個托盤出來，托盤裏放著一個個小碟子，裏頭裝了一些小零食。
紅豆糕、綠豆糕、豌豆黃、炸麻花、炸裸子、炸春卷、炸蝦片，芝麻糖、花生糖、紅薯條、米果、高梁飴、椰子糖、果丹皮……全都是二十多年前的經典小零食，也是外婆經常給她帶的。
她擡起頭看向林永年，林永年笑著看著她，指了指桌上的托盤，笑道：“你快嘗嘗。”
“這些小零食都是我們那個年代的東西，現在的小孩選擇多，都不愛吃了。也不知道你還喜不喜歡。”
林永年說著有些悵然，“我老了，老得和這個世界脫節了。”
其實不然，只是分別的時間太久，他並不知道蘇禾真現在喜歡吃什麽。
想來想去，對她最深的印象就是老婆子牽著小姑娘，向校門口的小攤販買零食的場景。
蘇禾真不禁也想起了那個小老太太，她擡起頭看向林永年，恰好對方也看著她，眼神忐忑裏透著期待。
蘇禾真一怔，看樣子當年來看她的人不只是外婆一個，這個嘴硬倔強，冷硬絕情的老頭子估計也跟在後頭偷偷瞧著。不然他怎麽知道自己喜歡吃這些小零食呢？
林永年準備的零食很多，看樣子好像是把當年流行的零食一籮筐搜集過來，其實不然。
蘇禾真嘴不挑，加上那個年代物資不豐，什麽零食她都愛吃。但其中有一種她就不太喜歡。
一種味道香甜，表皮灑滿白芝麻，切面棕色光亮，半透明狀，叫牛皮糖的小零食她就不太喜歡。
倒不是因為她不喜歡那個味兒，而是她那時候正好在換牙，牛皮糖很黏，第一次吃就把她牙齒粘掉了。
後來她對這種糖有了心理陰影，就不太敢吃。她不吃，老太太再來就沒有帶過這種糖。而林永年準備的小零食裏也沒有牛皮糖。
她拿起一根麻花，咬了一口，酥酥脆脆的，蘇禾真笑道：“真好吃，還是從前那個味兒。”
林永年一下子笑了，把托盤往蘇禾真方向推了推：“喜歡吃就多吃點。”
“我買了很多，找的店面都是老字號，就為了買到最正宗的口味。回頭我再給你帶些回家吃。”
“行，謝謝您。”蘇禾真點了點頭，答應了。
見蘇禾真沒有客氣，林永年更高興了，連連點頭：“好好。”
林覺詞在一旁耍寶道：“爺爺那是口頭指揮，真正跑腿的都是我。”
他指了指自己的小腿，道，“禾真姐你看我腿都跑細了。”
蘇禾真失笑，道：“謝謝你，覺詞表弟。”
“嘿嘿，不客氣。”林覺詞說完，突然反應過來，他瞪大了眼睛，看著蘇禾真一臉驚訝，“禾真姐，你剛剛叫我什麽？”
不等蘇禾真開口，他很快道：“等等，先等等。我聽清楚了，你喊我表弟，禾真姐你剛剛喊我表弟是不是？”
蘇禾真點了點頭，“對。”
她接著看向林永年，認真道：“外公，多謝你費心了。”這一聲外公，她心甘情願地多。
林永年激動道：“你剛剛喊我什麽？”
“外公。”蘇禾真又喊了一遍。
“哎。”林永年笑著應了下來，高興地站起身，杵著拐杖在客廳裏走了兩圈，激動道：“好，好。真是太好了。”
蘇禾真也沒想到他會這麽激動，忙把人扶住，怕人一個不註意摔了。
等到林永年終於平靜下來，便把林家人都拉了過來，一一給蘇禾真介紹。
等把林家人都囫圇認個全，蘇禾真才不由得感慨，林家不愧為書香門第。
林永年就不說了，物理系的大學教授。去世的外祖母是建築系的專家。
大舅林博文，在教育系統工作，從政。大舅母孟松雨是職業教育行業的專家教授。
兩人生了一子一女，大女兒林琴心，同樣從政。小兒子林睿達，京大在讀博士。
二舅林經綸，經濟學教授。二舅母和程靜潔他是同事，是西方文學史教授。
夫妻兩只有一個兒子林墨軒，歷史研究生畢業後留校任教。
三舅瀚海，科研教授，長年累月泡在實驗室裏。他的前妻柳聞雁和他是同事，一樣的科研達人。
兩人的孩子就是林覺詞，才十六歲，已經保送進普林斯頓大學。
沒有一個是凡人。
蘇禾真了解之後，不禁壓力倍增，好在大家在家裏並不聊工作，倒是讓她松了口氣。
互留了聯系方式，接近飯點時，門鈴響了。林覺詞去開門，驚喜道：“爺爺，大伯二伯，霍大哥來了。”
蘇禾真回頭看去，來人赫然是霍百川。她有些驚訝，再一想，便理解了。那天送林老爺子去醫院，她和霍百川都在。請了她，自然也要邀請霍百川。
林經綸上前兩步，連聲道：“快進來。”目光落在霍百川身後的小男孩，他笑道：“這就是天賜吧。”
霍百川點了點頭，“是的。”
他揉了揉霍天賜的腦袋，道：“天賜，快向師公問好。”
霍天賜仰起小腦袋，奶聲奶氣又大方坦然地向林經綸問好：“師公，新年好。”
“好好。”林經綸帶著兩人進門，霍天賜一眼就看到蘇禾真，小孩蹭蹭蹭跑道蘇禾真身邊，一把抱住她的小腿，熱情喊道：“阿姨。”
蘇禾真摸了摸他的小腦袋，看向霍百川，點了點頭算是招呼。她自覺那天晚上已經說清楚了，這會兒看到對方就把他當做一個普通認識的人。
霍百川定定看了她一眼，轉身繼續和林經綸說話。
霍天賜雖然膽大，但畢竟只是一個五歲小朋友，到了一個陌生環境，便有些怯生。
蘇禾真把他帶在身邊，見小孩巴巴看著桌上的小零食，便笑著問道：“天賜，有沒有喜歡的，阿姨給你拿。”
霍天賜搖了搖頭，過了一會兒，又小心翼翼拽了拽蘇禾真的衣袖，指了指桌上五顏六色的米炮筒。
他沒吃過這種零食，覺得非常好奇。
蘇禾真笑著把裝米炮筒的碟子拉到面前，問道：“你想吃這個是嗎？”
“嗯。”霍天賜點了點頭，蘇禾真笑道：“來，阿姨教你一個更好玩的吃法。”
她伸出左手，給每個指頭都套了一截米炮筒，然後張嘴在大拇指上咬了一口，米炮筒發出了咯吱咯吱的聲響。
霍天賜眼睛一亮，蘇禾真笑了：“你瞧，是不是很好玩兒？”
霍天賜使勁點頭，小腦瓜啄米般，蘇禾真拿了五只米炮筒一一塞到霍天賜的手指上。
霍天賜看了看，將大拇指上黃色的米炮筒拿下來，換了一支黑色的，這樣他也擁有了所有顏色的米炮筒。
蘇禾真給他豎了個大拇指，忍不住使勁兒薅了一把小男孩柔軟的小卷毛，道：“真聰明，吃吧。”
霍天賜笑：“阿姨也吃。”
“小霍，我要謝謝你。不僅救了我父親，還幫我們找到了外甥女……”
“老師您太客氣了。”
霍百川一邊和林經綸說話，一邊把註意力放在蘇禾真和霍天賜身上，就見那兩個你一口我一口，像兩個孩子般玩得樂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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