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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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交換俘虜的儀式在朗基努斯要塞舉行。
奚問星作為伊卡聯邦軍部的代表出席, 葉薇作為他的副官同樣列席。
她一直能感覺到，有一道目光落在她身上。
創世神殿的聖子毫不掩飾地盯著她看。
說是“看”，好像也不太準確。聖子萊塞亞有著一頭神話中金羊毛般豐潤的金色長發, 冰冷的翠綠眼眸裏不帶一絲感情。
資料裏的他看起來十分高傲, 因為那雙綠眼睛似乎沒把任何事物看進眼裏，可是只有見到他的真人才會發現，聖子更像是一具會呼吸的仿生人偶。
身為男性Omega, 萊塞亞的身材並不高大, 纖瘦的身體被繁覆厚重的雪白法衣包裹著，更襯得那張蒼白的臉愈發精致，眉眼間還有幾分少年的稚氣，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楚楚可憐之感。
只是, 人偶沒有感情, 就算做工再美麗, 也體會不到人類的喜怒哀樂。這種非人的冰冷氣質應該被稱為“聖潔”, 不僅沖淡了Omega與生俱來的嫵媚，反而讓他看起就像是水晶雕成的塑像，連皮膚都是透明的。
葉薇記得, 在原著劇情裏, 暴君狄特裏希的“皇後”正是這位Omega聖子大人。
他和狄特裏希是一根繩上的螞蚱。
葉薇不知道萊塞亞這麽盯著她的目的是什麽, 不過總被這雙沒有一絲情感的翡翠眼眸註視著，讓她不由得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她曾經在書上看到過一種叫做“恐怖谷”的理論，人類對於機器人或是任何類似人形的無生命物體會產生反感和恐懼, 這種強烈的負面情感是出於人類躲避危險的本能。
儀式才剛剛進行到一半，奚問星和帝國的代表正在交換戰俘名單, 如果她不立即采取一些行動的話，接下去的一整場換俘儀式都會像是一場恐怖片。
葉薇不再裝作沒有發現帝國聖子投來的視線, 反而迎著他的目光，不避不讓地用平靜的眼神懟了回去。
聖子毫無血色的半透明肌膚漸漸染上了淡淡的緋紅，祖母綠般純凈得沒一絲雜質的眼眸裏忽閃忽閃著星零的微光。
像是一個人偶突然被註入靈魂一般，那種寒冷的感覺在一點點消失。
兩個Omega之間的眉眼官司並未引起他人的註意，只有奚問星微微擡起眉，不著痕跡調整了下坐姿地將聖子的目光完全擋住。
“萊塞亞大人！”
一聲驚呼打斷了儀式了，穿著雪白法袍的創世神殿神官扶起了忽然倒在地上的聖子。
金發的聖子雙眸緊閉，臉色漲紅，額頭滾燙，像是在經受一場難耐的折磨一樣，渾身抽搐。
在場的不少人都因為聖子的突發病情受到影響，那些人，好像都是Alpha。
帝國代表團隨行的醫療官立刻進入了會議廳，將玻璃安瓿瓶中的藥物註射進了聖子的上臂三角肌下緣，很快就和神色擔憂的神官將聖子帶離了儀式現場。
“他這是怎麽了？”葉薇低聲問奚問星。
聯邦上將的臉色也有些泛紅，不知道是不是也受到了影響，他輕輕握拳湊在唇邊咳了一聲，才有些難為情地回到道，“……是發熱期。”
葉薇的心一下子就提了起來，她努力用自己的後頸腺體去確認空氣中紅茶酒香的濃郁度，好在這香氣雖然加深了些許，但是並沒有到醉人的程度。
Omega發熱期釋放的信息素也會影響到其他的Omega，甚至促使其他Omega進入發熱狀態。
所以葉薇才會這麽緊張。
好在醫療官來的及時，奚問星並沒有受到太多影響。
接下來的儀式環節都順利地完成了，雙方的代表在證書上簽字後，互相握手。
奚問星的對面沒有銀發皇子的身影，只有身為帝國軍務省尚書的Alpha老人。
葉薇忍不住想，帝星究竟發生了什麽。
她完全不相信依文潔琳會在換俘這個關鍵時刻病逝，是皇帝弗朗茨玩弄的陰謀嗎……
直到，她在聯邦軍人的遺骸名單上，看到依文潔琳·弗恩上尉。
這些在異星去世的戰士們，會被送回伊卡聯邦安葬。
葉薇這時候才感覺到手腳冰涼，一股寒氣從頭頂躥下。
……帝國不會愚蠢到企圖送一具假的屍骨到聯邦來。
*
奚問星既是這次換俘儀式的軍方代表，也是銀翼軍校的畢業生。軍部為了宣傳，要求奚問星必須要出席在銀翼軍校的葬禮。
帝國方也派出了創世神殿的聖子萊塞亞隨行。
銀翼軍校和狄特裏希描述的十分相似，在震蕩的鐘聲裏，畢業於銀翼軍校卻已經沒有親人來為他們收斂屍骸的軍人，就被安葬在軍校的墓園中。
那方小小的不起眼的灰石墓碑上，刻著依文潔琳·弗恩的名字，軍階中校。
沒有讓她在生前獲得應有的榮耀，反而只是因為她的死亡，軍部就按照慣例為身亡的聯邦軍人連升兩級。
一只雪白的鴿子撲打著翅膀落在墓碑上，歪過頭用淡紅的鳥喙梳理漂亮的尾羽，那雙黑色小豆般的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看著葉薇。
依文潔琳的母親是一位Beta軍人，不過她並沒有結婚，只是申請了軍部為Beta軍人提供的輔助生殖技術，在休假時完成了生育。
依文潔琳始終不知道，她的母親已經去世的消息。
在帝國時，葉薇猶豫著要不要告訴依文潔琳這個事實，她旁敲側擊地問依文潔琳想不想知道親人的現狀，但是鉑金色長發的女人只是露出了淺淺的少女般調皮的微笑，輕輕按住了葉薇的嘴唇。
“就讓我自己去親眼看看吧。”
依文潔琳全心全意地相信著葉薇，相信這個跟她女兒差不多大的年輕軍人會帶她回家。
現在，依文潔琳的墳墓和她母親的緊緊靠在一起。
葉薇不相信依文潔琳真的死去了。
她將遺骸一小部分送去進行基因比對，只要結果還沒有出來，她就能心存一份僥幸。
況且，以她對帝國皇帝和狄特裏希的了解，她不認為這兩個瘋子會就這麽輕易放手。
儀式結束之後，她還站在依文潔琳的墓前。
所有人都離開了，就連奚問星也因為她說想要一個人靜靜，不得不將她獨自留在墓園中。
葉薇不知道自己究竟站了多久，等她回過神時，夕陽都已經西沈。
一道安靜的身影像影子般站在她身後不遠處。
雖然安靜無比，但他的存在感卻不容忽視，光是那一身精致的雪白法袍就已經讓人移不開眼了，白袍上用金線紋繡著的太陽花紋在落日的餘暉中反射出燦爛的金色。
竟然是創世神殿的聖子萊塞亞。
葉薇有些詫異，不知道是不是夕陽暖橘色的光芒中和了聖子身上的冰冷，那雙漂亮得如手工人偶般的眼睛在光線下呈現出一種生機盎然的青綠色。
“葉、薇。”他喃喃的聲音隨著晚風送進葉薇的雙耳，聖子像是在咀嚼一枚嫩葉那樣將她的名字頂在舌尖細細分辨。
“一個……不屬於這裏的外來者。”他用詠嘆聖歌般優雅的聲音平緩地敘述著，邁開法袍下修長的腿，朝著葉薇走來。
作為帝國創世神殿的聖子，萊塞亞的一舉一動都像是用精準的標尺測量過那樣完美得恰到好處。
雖然穿著束縛行動的高跟鞋，但聖子的每一步都走得無比的輕盈優雅，像是行走在水面一般。
葉薇不由得蹙起眉，這個Omega神神叨叨地說了些故弄玄虛的話，她實在沒有精力再來應付神棍了。
就在她想要離開時，聖子已經來到了她面前。
下一秒，高傲的聖子就掀起法袍單膝跪下，虔誠得如同在向神明祈禱。
他輕輕牽起葉薇的右手，聖子的體溫很低，被這冰涼的手指忽然捏住指尖，讓葉薇下意識地想要將手抽回。
但Omega不願讓她得逞，聖子的手緊緊牽著她的手，然後無比馴順地低下了他的頭，將冰涼的前額貼在了葉薇的手背上。
那比她的體溫低上不少的微涼肌膚，讓葉薇感覺在觸摸白蛇光滑細密的鱗片。
“請您仁慈，我的女神，我將向您獻上忠誠。”他的聲音裏滿是虔信的恭敬。
葉薇忍不住抽回手，手背上還殘留著微涼的觸感，她下意識地四處張望起來，好在慰靈儀式已經結束，聯邦的媒體們早已離開了。
不然她還真說不清楚，怎麽會以這樣的姿勢和創世神殿的聖子呆在一起。
她低下頭俯視著匍匐在她腳下的Omega，眉頭皺得更緊了。
“您不願意相信我嗎？”聖子擡起頭，綠眼睛裏滿是委屈。
因為這人性化的表情，他看起來不再像是個沒有生命的仿生人了。
“我沒空陪你打啞謎，你要幹什麽就直說好了！”葉薇一把將他從地上提溜起來，不耐煩地看著他。
金發綠眼的聖子微微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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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換俘虜的儀式在朗基努斯要塞舉行。
奚問星作為伊卡聯邦軍部的代表出席, 葉薇作為他的副官同樣列席。
她一直能感覺到，有一道目光落在她身上。
創世神殿的聖子毫不掩飾地盯著她看。
說是“看”，好像也不太準確。聖子萊塞亞有著一頭神話中金羊毛般豐潤的金色長發, 冰冷的翠綠眼眸裏不帶一絲感情。
資料裏的他看起來十分高傲, 因為那雙綠眼睛似乎沒把任何事物看進眼裏，可是只有見到他的真人才會發現，聖子更像是一具會呼吸的仿生人偶。
身為男性Omega, 萊塞亞的身材並不高大, 纖瘦的身體被繁覆厚重的雪白法衣包裹著，更襯得那張蒼白的臉愈發精致，眉眼間還有幾分少年的稚氣，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楚楚可憐之感。
只是, 人偶沒有感情, 就算做工再美麗, 也體會不到人類的喜怒哀樂。這種非人的冰冷氣質應該被稱為“聖潔”, 不僅沖淡了Omega與生俱來的嫵媚，反而讓他看起就像是水晶雕成的塑像，連皮膚都是透明的。
葉薇記得, 在原著劇情裏, 暴君狄特裏希的“皇後”正是這位Omega聖子大人。
他和狄特裏希是一根繩上的螞蚱。
葉薇不知道萊塞亞這麽盯著她的目的是什麽, 不過總被這雙沒有一絲情感的翡翠眼眸註視著，讓她不由得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她曾經在書上看到過一種叫做“恐怖谷”的理論，人類對於機器人或是任何類似人形的無生命物體會產生反感和恐懼, 這種強烈的負面情感是出於人類躲避危險的本能。
儀式才剛剛進行到一半，奚問星和帝國的代表正在交換戰俘名單, 如果她不立即采取一些行動的話，接下去的一整場換俘儀式都會像是一場恐怖片。
葉薇不再裝作沒有發現帝國聖子投來的視線, 反而迎著他的目光，不避不讓地用平靜的眼神懟了回去。
聖子毫無血色的半透明肌膚漸漸染上了淡淡的緋紅，祖母綠般純凈得沒一絲雜質的眼眸裏忽閃忽閃著星零的微光。
像是一個人偶突然被註入靈魂一般，那種寒冷的感覺在一點點消失。
兩個Omega之間的眉眼官司並未引起他人的註意，只有奚問星微微擡起眉，不著痕跡調整了下坐姿地將聖子的目光完全擋住。
“萊塞亞大人！”
一聲驚呼打斷了儀式了，穿著雪白法袍的創世神殿神官扶起了忽然倒在地上的聖子。
金發的聖子雙眸緊閉，臉色漲紅，額頭滾燙，像是在經受一場難耐的折磨一樣，渾身抽搐。
在場的不少人都因為聖子的突發病情受到影響，那些人，好像都是Alpha。
帝國代表團隨行的醫療官立刻進入了會議廳，將玻璃安瓿瓶中的藥物註射進了聖子的上臂三角肌下緣，很快就和神色擔憂的神官將聖子帶離了儀式現場。
“他這是怎麽了？”葉薇低聲問奚問星。
聯邦上將的臉色也有些泛紅，不知道是不是也受到了影響，他輕輕握拳湊在唇邊咳了一聲，才有些難為情地回到道，“……是發熱期。”
葉薇的心一下子就提了起來，她努力用自己的後頸腺體去確認空氣中紅茶酒香的濃郁度，好在這香氣雖然加深了些許，但是並沒有到醉人的程度。
Omega發熱期釋放的信息素也會影響到其他的Omega，甚至促使其他Omega進入發熱狀態。
所以葉薇才會這麽緊張。
好在醫療官來的及時，奚問星並沒有受到太多影響。
接下來的儀式環節都順利地完成了，雙方的代表在證書上簽字後，互相握手。
奚問星的對面沒有銀發皇子的身影，只有身為帝國軍務省尚書的Alpha老人。
葉薇忍不住想，帝星究竟發生了什麽。
她完全不相信依文潔琳會在換俘這個關鍵時刻病逝，是皇帝弗朗茨玩弄的陰謀嗎……
直到，她在聯邦軍人的遺骸名單上，看到依文潔琳·弗恩上尉。
這些在異星去世的戰士們，會被送回伊卡聯邦安葬。
葉薇這時候才感覺到手腳冰涼，一股寒氣從頭頂躥下。
……帝國不會愚蠢到企圖送一具假的屍骨到聯邦來。
*
奚問星既是這次換俘儀式的軍方代表，也是銀翼軍校的畢業生。軍部為了宣傳，要求奚問星必須要出席在銀翼軍校的葬禮。
帝國方也派出了創世神殿的聖子萊塞亞隨行。
銀翼軍校和狄特裏希描述的十分相似，在震蕩的鐘聲裏，畢業於銀翼軍校卻已經沒有親人來為他們收斂屍骸的軍人，就被安葬在軍校的墓園中。
那方小小的不起眼的灰石墓碑上，刻著依文潔琳·弗恩的名字，軍階中校。
沒有讓她在生前獲得應有的榮耀，反而只是因為她的死亡，軍部就按照慣例為身亡的聯邦軍人連升兩級。
一只雪白的鴿子撲打著翅膀落在墓碑上，歪過頭用淡紅的鳥喙梳理漂亮的尾羽，那雙黑色小豆般的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看著葉薇。
依文潔琳的母親是一位Beta軍人，不過她並沒有結婚，只是申請了軍部為Beta軍人提供的輔助生殖技術，在休假時完成了生育。
依文潔琳始終不知道，她的母親已經去世的消息。
在帝國時，葉薇猶豫著要不要告訴依文潔琳這個事實，她旁敲側擊地問依文潔琳想不想知道親人的現狀，但是鉑金色長發的女人只是露出了淺淺的少女般調皮的微笑，輕輕按住了葉薇的嘴唇。
“就讓我自己去親眼看看吧。”
依文潔琳全心全意地相信著葉薇，相信這個跟她女兒差不多大的年輕軍人會帶她回家。
現在，依文潔琳的墳墓和她母親的緊緊靠在一起。
葉薇不相信依文潔琳真的死去了。
她將遺骸一小部分送去進行基因比對，只要結果還沒有出來，她就能心存一份僥幸。
況且，以她對帝國皇帝和狄特裏希的了解，她不認為這兩個瘋子會就這麽輕易放手。
儀式結束之後，她還站在依文潔琳的墓前。
所有人都離開了，就連奚問星也因為她說想要一個人靜靜，不得不將她獨自留在墓園中。
葉薇不知道自己究竟站了多久，等她回過神時，夕陽都已經西沈。
一道安靜的身影像影子般站在她身後不遠處。
雖然安靜無比，但他的存在感卻不容忽視，光是那一身精致的雪白法袍就已經讓人移不開眼了，白袍上用金線紋繡著的太陽花紋在落日的餘暉中反射出燦爛的金色。
竟然是創世神殿的聖子萊塞亞。
葉薇有些詫異，不知道是不是夕陽暖橘色的光芒中和了聖子身上的冰冷，那雙漂亮得如手工人偶般的眼睛在光線下呈現出一種生機盎然的青綠色。
“葉、薇。”他喃喃的聲音隨著晚風送進葉薇的雙耳，聖子像是在咀嚼一枚嫩葉那樣將她的名字頂在舌尖細細分辨。
“一個……不屬於這裏的外來者。”他用詠嘆聖歌般優雅的聲音平緩地敘述著，邁開法袍下修長的腿，朝著葉薇走來。
作為帝國創世神殿的聖子，萊塞亞的一舉一動都像是用精準的標尺測量過那樣完美得恰到好處。
雖然穿著束縛行動的高跟鞋，但聖子的每一步都走得無比的輕盈優雅，像是行走在水面一般。
葉薇不由得蹙起眉，這個Omega神神叨叨地說了些故弄玄虛的話，她實在沒有精力再來應付神棍了。
就在她想要離開時，聖子已經來到了她面前。
下一秒，高傲的聖子就掀起法袍單膝跪下，虔誠得如同在向神明祈禱。
他輕輕牽起葉薇的右手，聖子的體溫很低，被這冰涼的手指忽然捏住指尖，讓葉薇下意識地想要將手抽回。
但Omega不願讓她得逞，聖子的手緊緊牽著她的手，然後無比馴順地低下了他的頭，將冰涼的前額貼在了葉薇的手背上。
那比她的體溫低上不少的微涼肌膚，讓葉薇感覺在觸摸白蛇光滑細密的鱗片。
“請您仁慈，我的女神，我將向您獻上忠誠。”他的聲音裏滿是虔信的恭敬。
葉薇忍不住抽回手，手背上還殘留著微涼的觸感，她下意識地四處張望起來，好在慰靈儀式已經結束，聯邦的媒體們早已離開了。
不然她還真說不清楚，怎麽會以這樣的姿勢和創世神殿的聖子呆在一起。
她低下頭俯視著匍匐在她腳下的Omega，眉頭皺得更緊了。
“您不願意相信我嗎？”聖子擡起頭，綠眼睛裏滿是委屈。
因為這人性化的表情，他看起來不再像是個沒有生命的仿生人了。
“我沒空陪你打啞謎，你要幹什麽就直說好了！”葉薇一把將他從地上提溜起來，不耐煩地看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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