禦凜寒幫封染把玻璃渣弄出來，簡單幫他處理了一下傷口。

兩人出去的時候，洛宇哲已經醒來，陸恒昇在旁邊看著。

剛才屋子太黑，洛宇哲沒看清封染，這會看清楚封染，洛宇哲眼底閃過一絲詫異。

“你是封迎弟弟？”洛宇哲的腿被禦凜寒蹦了兩槍，此刻還躺著血，他的面色很蒼白，但是硬是很喊一聲疼。

封染心道，不虧是連環殺手，這心態就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你認識我哥哥？”剛才在臥室裏看到封迎的照片，封染就有種不好的預感。

洛宇哲認真思考了一下，似乎在想怎麽回答封染這個問題。

想了會，洛宇哲說：“我想把你哥的腦袋放在冰箱裏，你說我認識他嗎？”

封染：……這個死變太，什麽愛好。

封染覺得自己沒辦法和他對話，還是把他交給警察叔叔比較靠譜。

幾人在屋子裏等了會，警察還沒來。

洛宇哲似乎對封染很感興趣，即便封染不理自己，洛宇哲還是饒有興致問：“你怎麽找上來的。”

“你管我？”封染懶得理他。

洛宇哲不甘心，繼續問：“你不好奇我為什麽要殺他們嗎？”

“有什麽好問的。”封染冷漠臉。

事情的真相封染前世就知道了，不過是十年後，是洛宇哲自己自首的，還是為了炫耀自己的智商，洛宇哲在微博上發了長文，細說自己和每顆人頭的故事，還有殺他們的細節。

洛宇哲在成為模特前是俱樂部的少爺，經常和金主玩調教游戲，他極度癡迷冰戀，即死亡調教，他喜歡把自己每一任定格在極致快樂的一刻，然後把他們的腦袋砍下來，用福爾馬林泡過，做成藝術品放在冰箱裏展覽收藏，或者放在床上抱著睡覺，用他的話來說，這樣他們就可以永遠在一起，永遠不分開，永遠只屬於自己了。

真相出來的時候，全民嘩然，誤判陸恒昇的法院院長被撤，不少官員也因為疏忽被撤職，陸恒昇逃了十年，被還清白後，一度情緒失控抱著女兒哭成一團。

封染不感興趣，但是洛宇哲很有表達欲。

洛宇哲自顧自說：“我給你說說他們的故事吧，先從冰箱最底層那三顆腦袋說起吧，紅頭發那顆是我的初戀，那時候我才18歲，還在讀高中，而他已經25歲大學畢業工作很久了，那時候他是直的，是被我掰彎的，他有個未婚妻，很漂亮，是家裏給他定下的，他並不喜歡他的未婚妻，剛開始的時候他一直不信自己是彎的，可是慢慢的，他接受了這個事實。”

洛宇哲說到這的時候，禦凜寒的表情有些古怪，這情況怎麽和自己和封染一模一樣，自己現在不就是被封染掰彎了嗎。

因為有共鳴，禦凜寒豎起耳朵聽，想聽接下來的故事。

洛宇哲繼續說：“他說，他喜歡我，無關性別，他說和我在一起很開心，沒有女人或者男人能讓他這麽開心過，他說，他喜歡和我接吻的感覺。”

禦凜寒臉上陰寒著，但是心裏一直在點頭，是的是的，就是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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