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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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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章

眼下四福晉還等著亦嫣的回話, 亦嫣答道:

“回福晉,鈕祜祿格格和蘇格格兩人從未接觸過四爺,恐會照料不好四爺, 所以還有由妾身這個伺候慣了四爺的人去比較合適。”

四福晉往門口看了看, 確認門口沒有人偷聽,小聲道:“如果你是怕自己對四爺的病情避之不及, 受人非議, 或者怕,萬一四爺康覆後回來責怪你的話, 那麽我可以幫你。”

這是她唯一能想到理由了。

畢竟舒穆祿可是四爺最恩愛的女人, 如果這個時候她貪生怕死的話,難免會落得個忘恩負義的名聲。

如果是這樣,她可以幫她偽造出一則重病出來, 病人怎麽能照顧人呢?自然也就去不成了。

亦嫣聽到四福晉說要幫她,心頭一震,不可思議地擡眸對上四福晉沈著冷靜的目光:“福晉您為什麽這樣幫我?”

之前避開她這個人選, 而派了鈕祜祿格格和蘇格格兩人,去照顧感染瘟疫的胤禛, 可以說四福晉怕落人口舌,

可為何現在她都主動開口要去,四福晉為何還要為她開脫到這個的地步。

為什麽幫舒穆祿?

四福晉也在想這個問題。

之前指派舒穆祿去, 她可以說是怕旁人說她,想要趁機兵不血刃除掉舒穆祿這個側福晉。

可現在舒穆祿主動請纓, 按道理, 她再無這個顧慮了, 應該順勢答應舒穆祿的請求才是, 反正是舒穆祿主動要去的, 倘若舒穆祿真發生什麽意外,誰也不能將過錯歸於她身上,她也已是仁至義盡了。

可如此她和從前偽善的自己又有什麽區別?

是,她承認自己對權利仍有強烈的欲望,畢竟權利這兩個字貫徹她半輩子人生了,她怎麽可能就因內心出現過幾分動搖,而放棄了呢?

她也承認自己之前有意和舒穆祿拉近關系,的確是想通過舒穆祿重新獲得四爺的信任,讓他放心地把掌家權全部交回自己手上。

可另一方面,她也有抱著,就這樣和舒穆祿一起融洽地生活的想法。

就沖她救了弘暉一命,就沖舒穆祿這個人的為人。

她也不是真的完全喪盡良心的人,即便是她思想最向左的那段時間。

她設計舒穆祿失寵,也是抱著只拿回所有管家權的想法,是想著即便舒穆祿失寵了,只要有自己這個手握大權的福晉在,舒穆祿在府邸,依舊還是除了她以外,地位最高,待遇最高的人。

而如今四爺病入膏肓,就連太醫也束手無策,那麽等他死後,整個雍親王便都是她和弘暉的了。

她也沒必要費盡心思去爭奪什麽,自然也願意保存她和弘暉恩人的安危,所以她也如實答道:“看在你曾救過弘暉的份上。”

亦嫣臉上出現恍然,雖說她感動四福晉在這個危急關頭,主動相助,但胤禛需要她,所以此次她是非去不可。

想到此處,她擡眸灼灼地看著四福晉:“妾身多謝福晉,可福晉,四爺如今病重,需要個熟悉的人在身旁,而福晉您是這王府的頂梁柱,雍親王府更還需要您鎮著,所以……還是由妾身去吧。”

看著亦嫣臉上堅定的神色,四福晉幽幽嘆息一聲,雖說她得知四爺出事之時,心裏也慌得不行,畢竟兩人少年夫妻,即便四爺因她做錯事而厭棄了她,她心中仍保留著夫妻的情意。

可當她得知四爺已是無藥可治,她更多的還是想著她和弘暉今後的未來。

這和舒穆祿冒著生命危險,也要去照顧四爺的情意,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兩人生死相隨的感情,也不由讓她動容。

眼下既然舒穆祿執意要去,她便也不再勸阻。

“如果福晉真過意不去,那就請您替妾身照顧好弘曜和姝姝這兩個孩子。”見四福晉點頭答應了,亦嫣又笑道。

提起自己的兩個孩子,亦嫣的眼眶立馬就紅了。

四福晉點頭道:“你放心吧,你去照顧四爺的這段時間,我定會幫你照顧好這兩個孩子的。”

亦嫣看著四福晉,哽咽道:“妾身還有一事,想要囑托福晉。”

四福晉見亦嫣的表情如此凝重,正色道:“你說。”

亦嫣聞言立馬撲通一聲跪下來:“假如我此行不能平安歸來,還請福晉接下來,幫我照顧好弘曜和姝姝兩人孩子。”

她沒有金手指,也不知這一去,也不知是否還能活著回來。

而她之所以囑托四福晉,一來,她確定了四福晉還是念著她的恩情,二來,弘暉那個身子,等胤禛登基以後,也無繼承皇位可能,弘曜危及不到她們母子的地位,相信以弘暉和弘曜的兄弟情以及她的恩情,她的孩子也能平安長大。

而李庶福晉那邊,她有一個健康的兒子,她不敢保證,等自己不在後,李庶福晉會不會漸漸淡忘自己的恩情,會不會為了弘時利益,回頭而對付弘曜。

所以她這才選擇了四福晉。

而且還有胤禛,假如她真那麽倒黴,回不來,胤禛也一定好好地照顧好兩個孩子的。

四福晉聞言睜大了眼睛,沒想到舒穆祿竟是向她托孤?

她就如此信她至深嗎?就連與她共患難過的四爺,今兒都不再信任自己,而舒穆祿卻是放心地將自己的兩個孩子都托付於她。

這份巨大的信任,讓她百感交集。

亦嫣說完便道:“妾身就在此感謝福晉大恩。”

眼見亦嫣正要磕頭,四福晉忙起身扶起她道:“你放心,假如你真遭遇不測,弘曜我不敢保證將他當成我親兒一般看待,但我沒有女兒,我一定會將姝姝當成親女一般待。”

亦嫣放心一笑,要是四福晉說將她的一雙兒女都當親生的看待,她可能還心生存疑,畢竟人怎麽可能將旁人的孩子當成親生的待?

如今她聽到四福晉這麽說,她也就完全安心了。

亦嫣:“那妾身也就放心地去了。”說著便要磕頭。

四福晉阻止道:“弘暉的命是你救的,這幫你照顧弘曜和三格格也是為了報答你的恩情,快起來吧。”

亦嫣正要說什麽,四福晉又阻止道:“好了,四爺那邊情況刻不容緩,你快回去收拾行囊,然後好好地去見孩子一面吧。”

亦嫣想想也是,便也不在堅持要磕頭了了。

最後四福晉派自己身邊的珍珠,親自送亦嫣回蒹葭閣。

亦嫣回到蒹葭閣收拾好行李,準備帶著姝姝去前院,看望弘曜。

可正在此時,忽然有人從外頭進來稟道:“主兒,鈕祜祿格格和蘇格格求見。”

亦嫣一怔,她不是和四福晉說,只派她一人去照顧胤禛,不用這兩人隨行了?

怎麽她們還來?

想了想,亦嫣還是讓人將兩人請進來了。

鈕祜祿格格和蘇格格兩人一進來,便立馬跪下行大禮道:“妾身多謝側福晉大恩。”

亦嫣一怔,什麽大恩,旋即明白過來了,現在人人都以為胤禛感染瘟疫,要不行了,此刻奔赴黃河侍疾,就是去送命。

所以她主動代替她們要去,在兩人眼裏,便是救了她們一命。

可亦嫣其實知道,她只是不想還有別的女人照顧胤禛罷了,特別鈕祜祿格格和蘇格格還是胤禛名正言順的小老婆。

反正胤禛身邊也不缺人伺候,也不需帶上鈕祜祿格格和蘇格格去伺候。

所以亦嫣揮手道:“你們不用謝我,我去也是不放心四爺。”

鈕祜祿格格和蘇格格,互相看了一眼。

她們內心清楚就算側福晉要去侍疾,那也是不用遣散她們的。

如今黃河一帶,瘟疫橫行,她們去了便是送命。

因此她們很感謝側福晉的搭救,只是此事涉及四爺,她們也不能明說罷了。

而亦嫣一會還得見弘曜呢,也不想將為數不多的時間用在這兩人身上,就揮退兩人。

等兩人走後,她立馬就命人將姝姝帶來。

“額娘。”姝姝一到便撲進亦嫣的懷裏,軟軟糯糯喊了一聲。

這一聲讓亦嫣幾乎落淚。

但想著一會她還要找弘曜,她仰頭將眼淚硬生生地收了回去,然後低頭對姝姝道:“寶貝,咱們去找哥哥。”

亦嫣來的時候弘曜正在坐在書案面前溫書。

他一聽額娘帶著妹妹,忙放下書:“額娘,您怎麽忽然帶著妹妹來了?”

亦嫣牽著姝姝來到弘曜旁邊:“額娘要去找你阿瑪,臨走前就來將妹妹交給你。”

姝姝一聽額娘說要找阿瑪,立馬昂頭看著亦嫣:“額娘,我也要去找阿瑪。”

亦嫣柔聲道:“不行,你還小,還不能去那麽遠的地方。”

姝姝嘟嘴:“可是女兒好久沒見到阿瑪了。”

弘曜知道額娘去找阿瑪肯定是有事,便拉過姝姝:“妹妹,別鬧昂。”然後擡頭問:“額娘,您為何要去找阿瑪啊?”

他心裏有種不詳的預感。

亦嫣蹲下來,昂頭看著弘曜的臉:“你阿瑪生病了,額娘要去照顧啊。”

弘曜臉色一變;“阿瑪生病了?那很嚴重嗎?”

旁邊的姝姝聞言都要哭了,她哭鬧道:“阿瑪生病了,我也要去找阿瑪。”

“你們阿瑪病情不是很嚴重,不要太擔心。”亦嫣先是安撫孩子,然後眼神慈愛地揉了揉女兒的頭:“姝姝乖,額娘很快就能帶阿瑪回來了,你和哥哥乖乖待在家裏等額娘和阿瑪回來。”

弘曜上前一步:“額娘,放心,兒子一定會照顧好妹妹,您就安心地去照顧阿瑪吧。”

姝姝本想還想哭鬧著跟去,可見哥哥如此,她一下子就將眼淚憋了回去,她也不能做個愛哭鬼。

亦嫣看到弘曜小小年紀便如此有擔當,滿眼欣慰,溫柔地笑道:“那額娘就放心了。”

又想到自己的命運未蔔,她不由囑咐道:“額娘不在的這段日子裏,你要好好讀書,好好照顧自己和妹妹,平日多聽喜嬤嬤和福嬤嬤的話,知道嗎?”

有兩位嬤嬤看著,她也就放心了。

“還有,弘暉是個好孩子,如果你有什麽煩惱和問題,你也可以找和你大哥商議,知道嗎?”然後又對女兒道:“還有姝姝你也是,日後要好好聽哥哥的話,明白嗎?”

再多的,亦嫣也不願意多說,怕說多了不吉利。

她還說想平安歸來的。

今兒所做的一切,那也是為最壞的結果做打算而已。

弘曜點了點頭:“這是自然,不過額娘,您今兒怎麽說話怪怪的?”

“額娘,你怎麽哭了?”姝姝擡起自己小手,動作笨拙地為亦嫣抹眼淚道。

亦嫣這才驚覺自己不知不覺留下了對孩子不舍的淚水,吸了吸鼻子道:“沒事,額娘只是第一回要離開你們兄妹那麽長時間,不放心你們而已。”

話剛說完,可碧從外頭進來稟道:“主兒,門口的馬車已經備好了。”

亦嫣再不舍地看了一會弘曜和姝姝,便道:“額娘走了,你們一定要記得額娘的話。”

弘曜和姝姝悶悶地點了點頭。

亦嫣深深吸了一口氣,然後不舍地個親了孩子的臉上親一口。

就撇開視線,狠心地起身往外走了。

...

車馬外響起車輪滾動和馬蹄聲音,這是亦嫣第二次坐馬車出遠門。

第一次是從吉林趕來京城的選秀,不過雍親王的馬車,可比那時她的馬車可寬敞多了。

至於舒服嘛,倒沒舒服到哪裏去。

胤禛病情危急,隨著亦嫣前去的還有宮裏派去的太子,所以他們不得不夜以繼日,飛速地趕往黃河一帶。

所以馬車就跟坐雲霄飛車似的,十分顛簸。

搖搖晃晃間,睡夢中的亦嫣,還以為自己又回到了多年前那輛小馬車上。

那時候的她,以為自己很快就能落選回東北了,以為她還要一兩年後才能出嫁,正美滋滋想著回去以後,如何享受自己這一兩年未出閣的少女時光。

沒想到,她卻陰差陽錯進了四貝勒府,進了四貝勒府後又意外地入了胤禛的眼,又意外地兩人相愛了。

這一切宛如浮生若夢,都極為不真實。

在馬不停蹄下,亦嫣的馬車兩天便趕到了目的地。

胤禛現在就在當地的驛站裏,眾人下來馬車,亦嫣就隨著宮人引領,來到了胤禛所處的院子裏。

一進院子的大門,便能瞧見房間的門口。進進出出著不少太監侍女們。

亦嫣又繼續往裏走,她剛走進門口,便瞧見蘇培盛從裏面走了出來。

蘇培盛一見亦嫣的身影,便哎呦一聲:“側主兒,怎麽是您來了?”

完了,他沒替四爺想到這一層,主子爺估計得怪罪他了。

亦嫣沒有回答蘇培盛,而是反問:“四爺,現下如何了?”

蘇培盛道:“主子爺,感染瘟疫後,一直高燒不退,不過您來了也好,這些天還迷迷糊糊喊著您的名字呢。”

不然他都不知道主子還能不能熬過來。

聽到胤禛一直高燒不退,亦嫣的心,一下子便被提了起來,她也不想通過蘇培盛之口了解胤禛的情況了,便直接轉身就往屋裏走。

剛走近些,她便聞到空中那股潮濕又悶熱的中藥味,她暫時也沒能顧忌這些,繼續往前走。

亦嫣三步並作兩步,穿過裏間和外間的隔簾進去後,她一眼就看到床上臉頰消瘦,雙眼緊閉的胤禛,蒼白的嘴唇,微微地一張一合地似乎在說著些什麽。

走近了些,亦嫣發現胤禛居然喊的是...嫣嫣。

她眼眶一熱,眼淚就如斷了線的珍珠一般,一顆顆滴在了地上,然後飛奔似的來到了胤禛的床前,伸出手握緊他的手道:“爺,我在呢。”

“嫣嫣?”

胤禛聽了亦嫣的聲音,緊鎖的眉頭一展,然後不確定問了一聲。

亦嫣哽咽應道:“是我,爺,我從北京趕來你身邊了。”

胤禛緩緩睜開了眼睛,隱隱約約卻只能看到一個帶著面紗的女子坐在他的面前。

沒看到臉的他,下意識搖了搖頭,但是當他看到那雙十分熟悉的眼眸,他心頭巨震。

“嫣嫣,真是你?”

還沒等亦嫣第二次回應,便傳來了胤禛有氣無力的怒斥聲:“你來這裏幹什麽?出去,你現在就給我趕緊出去。”

天知道,他這些天是如何熬過來的?

是靠著亦嫣和孩子們還在府裏等他回家的念頭,這才苦苦撐了七八天的高熱。

可如今亦嫣來到他這裏,這讓他如何安心?這要是她也感染了瘟疫怎麽辦?

都怪他燒糊塗了,忘記讓蘇培盛書信一封去京城,不要讓亦嫣來這邊涉險。

不過懊悔也沒用,眼前亦嫣來了,為了能讓亦嫣最快地離開他身邊,她也只能用斥發怒的法子趕她走了?

這還是他頭一回對亦嫣動怒。

然而胤禛以為會傷心離去的亦嫣,此刻卻眼裏含淚,用看負心人的眼神望著他,不可置信道:“你兇我?你怎麽能兇我?”

胤禛感覺頭又開始疼得厲害了,這是重點嗎?重點是她趕緊離開。

亦嫣氣呼呼道:“既然你兇我,我憑什麽順著你的意,我就要留下。”

外間候著三位太醫聽到裏面的動靜,面面相覷。

一直在胤禛身邊的太醫,小聲兒問隨著亦嫣一起到太醫:“裏頭那位就是雍親王的側福晉?”

竟如此膽大妄為,不僅敢頂撞雍親王,還不聽雍親王的指令。

那兩名太醫點了點頭:“我們也沒想到這側福晉外表看著嬌嬌弱弱的,性子卻是如此...剽...”悍字沒說出口,又改成了:“剛烈。”

裏頭,胤禛沈下臉:“舒穆祿,是不是爺平日太慣著你,以至於讓如今看不清自己的身份,竟也敢忤逆我?我再說一遍,你現在立馬出去,然後立馬坐上馬車回京城,這話我不想再說第二遍。”

說完那麽長的一段話,他幾乎是脫力了。

亦嫣卻是絲毫不懼道:“好,我出去,我出去以後,就往瘟疫盛行的地區趕,看我也得了瘟疫,京城肯不肯放我進城。”

胤禛仰頭看著被氣地說了你一聲,然後胸腔便劇烈起伏起來。

亦嫣見狀心下一慌,連忙伸手拍了拍他的胸口,帶著哭腔道:“爺,您別嚇我,您不想看到我,我這就出去就好了。”

逐漸平覆氣息的胤禛,嘆息一聲,放軟了聲音,斷斷續續道:“我得這個時疫,雖說不易感染,可一旦得了,便會和這般高燒不退,你向來身子嬌弱,萬一你也得,我怕你熬不住。”

“可爺,我不遠萬裏地爬山涉水來到此地,就是想來你身邊照顧你嘛,你別趕我走好不好?”亦嫣像只可憐巴巴地幼崽看著胤禛,打斷道。

胤禛見軟硬都不行,就只好道:“可你在,我便不能安心養病。”

亦嫣面露難色,最後妥協道:“那,好吧,”

胤禛心下一松,正想擡眸,再深深看一眼亦嫣的臉,只聽到亦嫣又道:“不過我不回京城,我就在外間守著您,直到您徹底康覆為止。”

胤禛擡眸看去剛想再說什麽,但在對上亦嫣那雙堅定的眼睛的一瞬間,所有的話都化作了一聲嘆息。

亦嫣見如此,就知道胤禛妥協了,立馬道:“就這麽說定了,跟我一起來的太醫,正在外頭候著呢,這回三名太醫一起醫治您,肯定很多便能康覆了。”

說著就招呼這太醫進來。

而太醫替胤禛看病,亦嫣還沒有離去,她留下房間內,招呼著眾人將窗戶都打開,讓空氣都流通起來。

水災後的瘟疫,本來大多數都是細菌感染,現在還都關著窗,又多人進進去去的,這不就是一大型細菌培養皿嗎?

這難怪胤禛一直高燒不用退。

之前隨行太醫阻止道:“側福晉,雍親王現下不能吹風。”

亦嫣看了眼說話的太醫,道:“沒事,現下已是夏日,沒有什麽風,而且我只是打開一會,讓王爺透透氣,這樣他的燒才能早點退下。”

胤禛無力揮手道:“側福晉這麽做自有她的道理,你們都聽她的。”

眾人應了聲是。

待太醫替胤禛診完脈以後,胤禛對旁邊站著的亦嫣咳了咳,暗示她趕緊出去。

亦嫣見狀只好不情不願道:“那我在外間候著您哈。”

等亦嫣走後,胤禛終於安心地進入昏睡之中。

外間,亦嫣想著胤禛的癥狀,感覺他似乎除了高熱不退,咳嗽,就沒有其他嚴重的癥狀。

嗯看著像是類似感染性肺炎型的瘟疫。

她雖然沒有學過醫,但有過一段時間的抗疫經歷,這一下子就讓她想起連花清瘟來了。

恰好她就記得連花清瘟是從哪些藥方研制出來的,他就將名字寫在紙上,讓蘇培盛拿去給那三名太醫看,讓他們這方面研制藥方。

其餘的,她不敢多提意見,畢竟她又不是大夫,只是給他們提供一個參考的方向而來。

作者有話說:

還得修一下。感謝在2023-07-06 23:37:41~2023-07-07 23:34:26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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