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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第 3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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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第 30 章

◎晉江正版(二合一)◎

亦嫣回去後就立馬向可碧和樂雪打聽胤禛生日到底是哪一日。

一聽是十月三十號, 也就是離現在沒幾天了,她險些沒厥過去,這跟突然知道幾天後有一場考試, 然而你卻完全沒有覆習有什麽區別?

不行,她得今兒開始準備畫畫了。

也幸好她以前對國畫也研究過一二, 否則現在叫她哪裏弄來現代的畫具畫畫啊?

於是這幾天晚上, 亦嫣為了畫這幅以竹為題的綠竹圖, 每夜都熬到很晚才入睡, 簡直比她趕給客戶的方案還崩潰,就單單說,光構思畫的風格就被她pass了好幾版。

不過好在, 在第三天夜裏,亦嫣終於是畫好了。

亦嫣低頭看著桌面上竹淺葉深, 氣韻生動的綠竹圖, 滿意地點了點頭,應該再揣摩一下細節就差不多了。

想了想, 亦嫣又在竹子旁邊再加上兩三顆冒尖尖的竹筍,完成這一切,她這才在畫卷最下邊提筆留款,又小心翼翼將畫放遠些晾幹。

或許是心裏一塊石頭終於是落下了, 在等墨水幹的過程中,熬了許久的亦嫣眼皮忍不住一下又一下往下耷拉著, 沒多久她就枕著手慢慢地進入了夢鄉。

可就在她睡著不久,門“吱呀”的一聲響了,室內響起一陣輕輕的腳步聲, 腳步聲在書桌面前便戛然而止, 隨後一雙骨節分明的大手, 動作輕柔地拿起桌面的畫卷。

此人正是深夜前來的胤禛,他下午被康熙招入宮中,商量安徽湖北一帶發生了特大雪災一事,康熙命太子代他往南賑災,而胤禛作為太子一黨其中的擁護者,自然是要一起前往的。

隨後他跟著太子回到毓慶殿商量這次賑災的事宜,等商量完回宮已是亥時六刻。

原本他是打算前往正院的,可當他瞧見東院仍有微弱的燭光,腳步卻不自覺往煙雨閣走。

“康熙三十八年十月三十日,嫣嫣贈與四爺生辰。”擡起畫看的胤禛輕聲呢喃道,原來熬那麽晚,是為了準備他的生辰禮物。

胤禛心頭一暖,但旋即眼神一暗,可惜他今年不能在府上過自己的生辰了。

“主子爺,格格為了畫這畫可是熬了整整三個晚上呢。”一旁守夜的樂雪聽到胤禛輕聲讀著落款,忍不住告訴了胤禛,亦嫣這些夜裏的辛苦。

胤禛驚訝看了眼亦嫣,她竟這樣在乎自己?在這一瞬間,他的心弦仿佛被什麽輕輕波動了一下。

他輕輕將畫放回了原處,低眸觀察睡得正香的亦嫣,燭光下她卷翹睫毛的倒影,隨著燭火在變幻著,就如同胤禛的心一般,不停地跳動著。

隨後他便弓腰將亦嫣一把抱起,抱穩後,他低頭看向懷中美眸緊閉的亦嫣,最後的視線鎖定在他夢裏夢牽魂繞的紅唇上。

胤禛喉結滾動,抱著亦嫣便往寢室裏頭走。



睡夢中的亦嫣,是被一陣窒息感憋醒的,她猛然睜開眼,對上就是雙眼尾微微上挑,狹長的丹鳳眼。

是胤禛?可都那麽晚了,他怎麽會出現在她屋裏?

似乎見亦嫣被自己吻醒了,胤禛眼底裏浮現幾絲笑意,隨後放開了她,抵著她的額頭道:“半個月沒見爺,有沒有想爺,嗯?”

他聲音低沈,亦嫣聽得忍不住頭皮發麻,竟一時忘記回答。

胤禛沒得到亦嫣回應,又疑問地嗯了一聲,惹得亦嫣又是一陣頭皮發麻,感覺整個後腦勺都要沒了知覺似的,便顫聲求饒似道:“想,我連夢裏想的都是爺。”

這她可沒說假的,為了那副畫,她沒日沒夜地揣摩這胤禛的喜好,就連夢裏都是跟胤禛有關的內容,甚至有一次她還夢到自己畫沒畫好這幅畫,引起胤禛震怒,從此厭棄了她,最後落得個連饅頭都沒得啃的下場。

媽耶,這要多可怕就多可怕,要不然她也不會如此拼命熬夜作畫了。

胤禛聞言輕笑了一聲,明顯非常滿意亦嫣的回答,再次吻了下去,手也開始不老實,動手剝著亦嫣身上的寢衣。

嚇得亦嫣一下子從回憶裏出來,阻止道:“爺,您洗澡了嗎?”她可不想胤禛將外頭的細菌帶回家中。

胤禛微微有些咬牙啟齒道:“洗了。”

他也是極其愛潔之人,聽到亦嫣竟然敢嫌棄自己,登時心裏有些不虞,這要是換作其他人,他早就拂袖而去了。

亦嫣感覺到胤禛的不滿,忙主動攬住胤禛脖子,擡頭主動親了一口臉頰,撒嬌道:“哎呀,妾身不是嫌棄四爺,是怕外頭那些臟東西沾染了床嘛。”

對於亦嫣的主動,胤禛很是滿意,但嘴上卻是道:“是嗎?怎麽證明?”

亦嫣一楞,可面對胤禛那冷得可怕的目光,強打起精神,往胤禛臉上麽麽了一頓,她先是親了,胤禛的左臉,右臉,然後額頭,最後才是嘴唇。

可她正準備要離開的時候,胤禛卻是一手扣住了她後腦勺,然後抱著她往裏翻了個身。

接下來星眸合處差既盼,枕上桃花歌兩瓣。

可或許是胤禛克制著自己將近半個月不找亦嫣,讓他心中就愈發想念著,渴望著她,這一晚他便覺得是兩人最美妙的一夜。

甚至期間一想到,接下來又要有一個月不能見亦嫣,無疑又加深今夜的瘋狂。

……

亦嫣第二天醒來的時候,發現胤禛已不在身邊,就連那幅畫也一並被他帶走了,並且還留了一封書信,讓可碧等她醒來交給自己。

正要起身,亦嫣發現自己的手腳依舊酸軟得厲害,好不容易靠著可碧能勉強起身了,低頭卻看到自己的衣襟是大敞著的狀態。

忽然想起今早睡夢中隱約感覺,胤禛似乎又占了她一通便宜,現在再看自己大片雪白上的點點紅梅,亦嫣不禁暗罵,這胤禛是屬狗的嗎?非得將她全身啃滿他的印記才罷休嗎?

又想起昨晚的一幕幕,她不禁羞紅的臉頰,沒想到,胤禛你竟然真是個悶騷的。

可這樣也就算了,期間他還停下問了她一句,書中的內容是不是這樣的?

原來他知道,他什麽都知道,就是不說而已。

想到這裏,她氣呼呼地接過可碧遞過來的信,然後一打開就是胤禛矯若游龍的字跡。

所謂看字如看人,胤禛的字如同他的人一般,簡潔中又帶著幾分鋒利。

可亦嫣現在覺得這都是假象,背地裏,他才不是這樣的,心裏這樣嘀咕了幾句,這才將註意力放在信裏的內容。

“爾送吾生辰禮已收,吾往湖北一帶賑災,年前就回京,勿念。”

原來胤禛是被朝廷派去賑災了嗎?那他的生辰豈不是要在工作中度過了?

好吧,看他那麽慘的份上,自己就原諒了他吧。

……

今早請安的時候,廳內一片沈悶,就連李庶福晉都提不起勁與他人鬥氣了。

不過想想也是,大家早早地就為了胤禛的生辰花費了不少心思,卻沒想到正主不在家。

亦嫣倒是無所謂的,反正她為胤禛準備的生日禮物已經被他拿走了。

她忽然想起一個問題,胤禛會不會也提前收了其他人的生辰禮?但旋即一想,又覺得不太可能,不然李庶福晉與宋格格就不會這般垂頭喪氣。

不多時,四福晉就在這一片沈悶中,出現在了大廳上首,亦嫣忙隨著眾人起身行禮。

四福晉今兒的心情似乎也不是很好,臉上不見以往和煦的笑容了,她淡淡地嗯了一聲,就讓眾人起來了。

可亦嫣一落座就有種如芒在背的感覺,就好像有人在恨恨地瞪著她一樣,她偷偷巡視了一圈,李庶福晉與宋格格根本就沒在往她這邊看啊,再看四福晉目視前方,也沒有往她這裏看啊?

倏然,她發現是誰了,是四福晉身邊的貼身宮人,似乎是叫什麽翡翠的。

亦嫣瞬間明白了,原來四福晉今兒不高興,不僅是因為胤禛趕赴外地,還有她的原因在。

昨夜胤禛很晚才來煙雨閣的,所以李庶福晉與宋格格,並不知道胤禛昨晚的行蹤,倒也沒有對她過多關註,而四福晉就不一樣了,她作為胤禛的正妻,胤禛出行前肯定會跟她交代一番。

是不是因為胤禛出行前一晚去的是她那裏,所以她身邊的宮女就暗暗地為四福晉鳴不平?

亦嫣在內心苦笑不已,如果真是這樣,這也不是她能控制的啊。

...

事實上,亦嫣也猜的七七八八了,以往胤禛出遠門最後一晚不是宿在前院就是到四福晉處。

可四福晉昨晚也不知道胤禛進了後院,甚至胤禛要出門賑災一事,她也是今早上才知道的。

她也沒多想,就親自拿著自己準備好的生辰禮前往正院交給胤禛。

胤禛這才明白原來四福晉之前做的寢衣是給自己,當即感動地表示自己會一起帶上的。

而四福晉終於如願以償,讓胤禛貼身穿著自己的一片心意,心中自是甜蜜不已。

可她轉身就看見了書房掛著一幅以竹為題的畫卷,她心下奇怪,因為她之前從未在四爺書房中出現那麽一幅畫。

好奇細看下,就發現了底下亦嫣的落款。

四福晉知道自然是知道亦嫣的閨名的,然後她就順藤摸瓜就查到胤禛昨晚去的是煙雨閣。

這一刻四福晉不知道心中是何滋味,她嫁入貝勒府多年,雖說兩人感情不像八弟與八福晉那般恩愛,但也相敬如賓,四爺在裏在外都給足了她體面。

以前她焦慮於後院中就她肚裏沒有傳出好消息時,四爺更會握住她的手寬慰她,在行動上,也會多留在正院裏,只為安撫她心中的不安。

所以盡管她知道四爺對她的感情是敬重多過喜愛,她也依舊往四爺身上寄托這一份愛慕之情。

她也知道舒穆祿格格為人老實本分,不敢對她有一絲僭越,可當她知道四爺最後一晚去了煙雨閣,還是忍不住遷怒於她了。

這雖然沒有什麽規定,皇子在出遠門的最後一夜要宿在福晉處,但之前,這可都是她這個做福晉的特權啊。

這怎麽能不讓她氣憤?

可要說出手對付舒穆祿格格,是不可能的,起碼這個節骨眼上是不行。

萬一四爺回來後,又看到舒穆祿格格受苦,且不是更加憐惜於她?

她對付後院的妾室,從不是直接對她下手,而是讓四爺真是厭棄了她,直接從根源解決。

就像是李庶福晉,之前嬌俏可愛,性子雖有些跳脫,但也是十分安分守禮的,也因為如此,頗得四爺的喜愛。

可現在,李庶福晉在她的刻意縱容下,變得囂張跋扈,所以四爺開始不喜她的性子。

雖然這也給她目前帶來了些許困擾,但不值得她憂慮,只需等四爺完全厭倦了李庶福晉,再整治服帖也不遲。

她計劃得很好,可要不是舒穆祿格格的出現,那麽今後她便不用再憂心四爺,會真的寵愛這後院的任何一位女子,她也就是爺心中分量最重的人。

眼下四爺寵愛舒穆祿格格勁可比李庶福晉足多了,她心裏又不免有些擔憂。

不過老天爺還是站在她這邊的,在四爺對舒穆祿格格正新鮮的時候,四爺就被調去賑災了,沒準四爺回來的時候,對舒穆祿格格那股新鮮勁兒就過了。

如果實在不行,她便擡舉一個人與分走舒穆祿格格身上的寵愛也不遲。

……

胤禛不在的這段時間,後院內硝煙味漸消,所以很是平靜。

可亦嫣很是享受這一段時間的寧靜,能恢覆了剛入府時的一派休閑,簡直是不要太爽。

不過她也不能表現得太過開心,胤禛離開後的幾天內,她看書,畫畫時還得時不時哀嘆一聲,以此來表示對胤禛擔心與思愁。

沒想到前世沒有進入娛樂圈演戲,反而在穿越後需要時不時演戲起來。

這樣快樂美妙的日子稍縱即逝,胤禛等人終於是在冬至的這一天回來了。

宮中康熙設下冬至宴過節的同時,剛好也為胤禛等皇子接風洗塵,而四福晉自然也得進宮參加宴席。

宴席結束後,胤禛和四福晉便一同前往德妃的永和宮。

德妃早已坐在裏屋的軟塌上等著兩人了。

她穿著剛才在宴會上的寶藍江緞棉貂皮氅衣,頭戴萬福萬壽點翠鑲珠石鈿子,端得一派雍容爾雅。

可能是生育太過頻繁,還不到四十,眼角的魚尾較深,甚至不用笑,都能看到皺紋的痕跡,但這也給她平添了幾分慈愛,更別提她年輕本就是楚楚動人面容,老了更會讓人感到十分親和。

“兒子\兒媳給額娘請安了。”胤禛與四福晉行禮道。

德妃擡手和藹道:“在自己家中不必如此多禮,都起來吧。”說著就招呼胤禛與四福晉入座。

“這是額娘讓人特地為你做的醒酒湯,喝了醒醒酒吧。”德妃笑得一臉慈愛,對她對面的胤禛道。

“兒子多謝額娘。”胤禛道了謝,便端起桌面上的醒酒湯?

“這一路來可辛苦?”德妃又問。

胤禛:“一切順利,算不得辛苦,額娘不用憂心。”

“那就好。”又拉著四福晉的手,拍著道:“你福晉是個孝順的,你不在的這段時間,她沒少往永和宮送一些莊子上的瓜果蔬菜。”

胤禛喝醒酒湯的動作一頓,擡眸看了眼四福晉,眼底帶笑道:“辛苦福晉了。”

四福晉抿嘴一笑:“不辛苦,都是我這個做兒媳分內之事。”

一直笑容晏晏的德妃低頭瞥了眼四福晉手中的翡翠手鐲,眼底閃過一絲寒光,但擡頭時又是那副和藹的模樣。

她笑瞇瞇對四福晉道:“阿敏啊,聽宜妃說,上一批進的秀女中,還有人未曾侍寢過?”

阿敏便是四福晉的小名。

四福晉一楞,她沒想到德妃會突然問這個,只是還沒等她回答,德妃又繼續善解人意道:“你也不用緊張,額娘沒有怪罪你的意思,那個貌美的舒穆祿格格,是宜妃做主硬要塞給老四的,你就像這樣放在一個地方養著也好,額娘是想說,這宮中的這裏閑言碎語,額娘會替你壓著的,你不用擔心。”

四福晉一聽不妙,難道宮裏流傳起她善妒的名聲?忙辯解道:“舒穆祿格格上個月已開始服侍四爺了。”

德妃驚詫地哦了一聲,扭頭看了眼胤禛,只見胤禛依舊大口喝著醒酒湯,仿佛這一切都與自己無關似的,又扭頭對四福晉笑道:“那就好,宜妃不知道從哪裏聽來的消息,說你故意壓著貌美的格格不讓侍寢。”

就沒差沒指名說四福晉善妒了。

胤禛放下手中的碗,幫四福晉說了句話:“舒穆祿氏進府就小病了一場,也是上個月才身子見好。”

德妃聞言給四福晉投了一個詢問的目光,四福晉點頭:“不錯,侍寢後,爺便一連宿在舒穆祿格格房中十幾日,舒穆祿格格能討得四爺的喜愛,兒媳也很是為爺高興。”

言外之意就是爺一連宿在舒穆祿格格房中我都沒有任何不滿,甚至還為爺得了那麽一個美人而高興呢,她怎麽可能善妒?

聽到四福晉這麽說,胤禛轉動自己右手指的扳指,擡眸深深看了眼四福晉,然後無言地又端起了醒酒湯喝了起來。

德妃將這對夫妻的反應看在眼裏,她這兒媳婦極其看中自己在外的賢名,卻忘記考慮自己丈夫的感受,枉費老四剛才還為她說了話。

府上的情況她不知道嗎?宜妃所知的消息,還是自己透露給她的。

哎,不愧是孝懿皇後那人親自選的兒媳婦,簡直跟她一個德行,為了自己賢名,什麽都能做出來。

事實上孝懿皇後的確是成功,瞧皇上為她選的謚號多好?

懿,是美好的意思,可在她心中害得她骨肉分離的孝懿皇後,分明就是一位虛偽小人。

明明她在生下胤禛的第二年她就升為嬪了,可當時還是貴妃的孝懿皇後卻因為膝下無子,將胤禛牢牢留在了景仁宮,不肯歸還於她。

後面胤禛有多親密地喊孝懿皇後為額娘,而只稱她為德娘娘的時候,她就多憎恨她,甚至她也漸漸不喜親近孝懿皇後的胤禛。

雖然她知道這不關胤禛的事,可她還是控制不住對胤禛親近孝懿皇後的不喜,這也讓她對孝懿皇後愈發恨之入骨。

今年選秀,宜妃打的什麽主意她不是不知道,可她想拒絕她想要塞的人還不容易?只要說胤禛不看重美色,再選個好生養的搪塞過去就好了。

但她要變相地為難四福晉。

畢竟這兒媳婦是孝懿皇後親自選的,她名聲越好,那麽就越證明孝懿皇後眼光好,從某種意義上,她就成為了孝懿皇後賢名的延續。

所以她就順著宜妃的提議,將這位絕色的秀女指進了胤禛府上。

假如烏拉那拉氏忌憚這秀女的姿色,防著這秀女,那麽便會傳出善妒的名聲,可假如這秀女真得寵呢,這也夠烏拉那拉氏吃一壺了。

無論怎麽樣都能達到她想要的結果,還借著宜妃的手,在背後當一位好婆婆,好母親。

就比如現在她就要做一位維護兒媳的好婆婆,便對胤禛語重心長道:“老四啊,額娘知道你自小在孝懿皇後膝下長大,或許也沒有資格置喙孝懿皇後對你的教導,但作為你生母呢,額娘還是想提醒你,阿敏終究是你福晉,你得對她多敬重些,你這一連宿在那些妾室房中十幾日,這...總之,你萬萬不可做這等寵妾滅妻之舉。”

胤禛眉頭緊蹙,他向來反感,德妃每回教導自己之前,總要提及一次他是在孝懿皇後膝下長大的。

況且他自認自己並沒有讓亦嫣越過福晉去,但面對生母的教導,他也不可能當場就甩臉子,便淡淡敷衍道:“張氏與伊氏被禁足了,後院少人就去多了些。”

四福晉雖高興德妃幫自己教訓胤禛,但剛才胤禛卻是為她說了句話,便忙道:“是啊,額娘,況且之前舒穆祿氏還受了些委屈,四爺多去了些也是理所應當的。”

德妃又是拍了拍四福晉手背,稱讚道:“到底是阿敏大度。”

胤禛不喜別人一直拿他房中事說事,便道:“兒子府上還有些卷宗要處理,額娘如果沒什麽事,那兒子就先回府了。”

德妃臉上的笑容一僵,旋即又祥和道:“好,那你與阿敏出宮的時候路上小心些。”

四福晉道:“那額娘,兒媳就和四爺出宮了,您要是有什麽需要的,就捎封信出宮,兒媳定會給額娘送進宮來。”

德妃連連點頭應好:“弘暉也大了,你與老四多多努力些,為弘暉再生個弟弟作伴。”

四福晉聞言苦笑不已,以為她是不想嗎?當初懷弘暉的時候,為了孩子著想她補得太多了,再加上又是頭胎,生的時候難產大出血。

最後雖然保住了性命,但難以再有孕了。

婆媳倆又是依依不舍地聊了一會,四福晉這才出了永和宮大廳,胤禛早就在此等候著四福晉一起出宮。

作者有話說:

忘了說,這個月一般都是晚上九點左右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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