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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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7 章
雲杭湊過來看了看，“哦，這個符號代表甜的食物……”話音未落，他忽然低低嘶了口氣，又抓過木牌仔細端詳。
笑臉前面是個簡易的翅膀標記，旁邊劃著三道彎曲的短線。
他怔在原地傻了半晌，忽然誒了一聲：“不對啊，他怎麽也在名單裏？”
施晴問他：“什麽？”
雲杭輕嘆口氣，不滿地拍了拍手裏的名單木牌，慢慢解釋起來。
“這位異能者是宗師級傭兵，名號裂鸮。他身份神秘但實力很強，五年前加入中興城的傭兵行會後，只花一年時間就爬上了排行榜的榜首。奇怪的是，他在第二年莫名其妙失蹤了，再也沒有出現過。行會會長不肯透露他的行蹤，很多人都在傳他早就死掉了。”
施晴若有所思：“原來是這樣。”
所以按照常理，裂鸮是不可能出現在任何情報名單裏的。
而這次雲杭購買情報，也是按照人頭計價的，就這麽點基礎消息，每一位異能者就要花掉他兩百晶，小小一塊木牌共計十六位異能者，也就是三千兩百晶，可以稱得上是一筆巨款了！
他雖然不差錢，但也不想花冤枉錢，立即喊來獵兵，拿著名單去行會驛站找人，“問問頌雅管事，最後一條消息是怎麽放進去的？”
可別告訴他，裂鸮沒死，又出來接活了啊！
沒多久獵兵就帶回了答案：“頌雅管事說，應該是他們負責情報的人員工作失誤，她現在剛好有點事情，晚些時候空閑下來，會親自去辦公室向您道歉，並且退還相應的費用。”
雲杭對於這個回覆還算滿意，重新接過了更改後的新木牌——裂鸮相關的信息已經劃上了幾道線，代表去除。
“來，小晴，再看看名單。”
首先，喜歡吃魚吃蛋的兩位異能者可以確定下來，施晴手裏有雞蛋和鯽魚，正好符合他們的喜好。
而剩下的，要麽喜歡吃肉要麽喜歡喝酒，硬要邀請過來的話，就得去市場上買肉食和果酒……可要是只能提供這樣的食物，人家又何必親自趕來補給站呢，直接在中興城待著，往行會裏下個懸賞訂單就行了。
目前施晴開出的商品還是太少，只能先從酒上下功夫，她立即詢問雲杭：“站長，能在新店的後院裏面挖個小型的地窖嗎？我需要一個密閉性比較好的地下場所來釀酒。”
雲杭也是個酒飲愛好者，獵兵食堂底下就有個小地窖，裝著幾大缸的漿果酒，不過他很少取用，都留給手下的獵兵了。聽到施晴說要釀酒，他頓時來了興致，“哦，你打算用什麽材料？”
施晴答：“用之前的長粒果。不過我需要不同的酒曲做試驗，補給站裏好像只有一種，站長可以幫我再找別的種類嗎？等酒釀好了，我先請你試喝。”
“小事！”雲杭幾乎不假思索就答應了，他莫名對施晴的手藝很有自信，覺得她一定能研究出味道更好的酒，“我回去了就想辦法。”
他的辦法也很簡單，拜托行會驛站的管事頌雅。
傭兵行會日常對酒飲的需求量很大，中興城裏有幾家酒坊都是他們的供應商，想找酒曲的話可以去那裏。
頌雅揣著二十枚灰晶來，又揣在錢袋裏帶了回去，這是雲杭給她的報酬，說是酒曲送到後，還會再給一筆費用。
新餐館跟行會驛站就在一條街上，走到廢棄噴泉附近的時候，她放慢腳步，目不轉睛地望向了徘徊在店門口的半兔人。
頌雅之前就收到過一些零碎的消息，補給站西側的半兔人做起了餐食，很受客人歡迎。
可那些食物的售價太過低廉了，想想都沒什麽利潤可賺，她根本沒有放在眼裏。
然而才過了二十多天的時間，中心市集的新餐館就在準備開業了，雲杭一筆筆地砸錢砸資源，大動作不少，還點明是跟半兔人合作經營，就那麽自信能回本嗎？
助理出來找她：“頌雅姐，黑舌又在廳裏耍酒瘋了，說什麽都不肯回房，您快去看看吧！”
頌雅並沒有什麽表情，顯然早就已經習慣了，她轉身跟著助理往回走，冷聲訓斥：“他喝多了你們也喝多了？多上幾個人打昏他不就行了？這點小事都做不好，到底要我教幾遍？”
酒曲是在十天後送到補給站的，與此同時，獵兵們也挖好了一個小型地窖，溫志強帶著店員送來一批陶缸，小心翼翼地搬進了地窖裏面。
半塌的小樓已經被收拾了出來，一樓充作廚房，用磚石新砌了四口竈臺，樓上的房間也簡單整理過了，施晴打算帶著獻寶提前住下，然後開始釀酒。
冬奇和春奇都不放心她，抓緊時間回到工匠鋪收拾東西，準備過兩天也一起搬家。
現在天氣冷，其實並不是釀酒的最佳時機，但眼看著開業在即，施晴只能另想辦法。
她找雲杭租了兩只舊爐子，擺進地窖裏面燒火加溫，溫度不能過高，還得保持通風。
半蛙族賣葦席，勉強也能用來包裹陶缸保溫，她就找溫志強買了些。
浸泡大米、隔水火蒸、水化酒曲、加水打散、分投入缸……整個流程所有的用水，都是施晴制作的【天然飲水】。
也就過了兩天的時間，施晴覺得差不多了，再次進入地窖，打開了陶缸上面的蓋子。
帶著甜味的酒香飄散出來，瞬間彌漫了這間狹小的地窖，冬奇和春奇深深吸氣，都忍不住感嘆：“肯定是好酒，這也太香了！
缸裏的米飯中央已經出酒，可以品嘗了。
施晴拿來陶碗，用竹筒伸進缸裏撈了一點出來，遞給姐姐哥哥品嘗。
然後攤開手掌，將竹筒裏殘留的酒液滴進掌心，輕輕碰了下自己的嘴唇。
口感很綿柔，並沒有烈酒的刺激感，而且嘗起來甜滋滋的，讓人喝了還想再喝。
“小妹，太神奇了！”
品嘗後的冬奇杏眼發亮，仿佛發現了全新的世界，“為什麽米飯還能做酒啊？味道還那麽好！跟它比起來，市集上賣的漿果酒就像是發餿的酸水！”
春奇遞來陶碗，表情有些赧然，他第一次向妹妹提出要求：“可以再來一些嗎？”
“當然可以。”施晴幫哥哥倒了半碗，又提醒道：“不過我不建議多喝，剛開始嘗起來好像沒什麽感覺，等會兒就有後勁上頭了。”
冬奇也饞，見弟弟喝了幾口，就催促：“聽小妹的，咱倆分著喝，你給我留點。”
接下來，施晴又檢查了其他陶缸，運氣還不錯，十五缸裏釀成了十二缸，剩下兩缸發酸，一缸長了黑毛，前者還能勉強飲用，後者只能倒掉了。
當然了，發酵的過程中，米酒仍舊受到了汙染能量的侵蝕，畢竟這間地窖、裝酒的陶缸，甚至是室內的空氣，都不純凈。
不過因為大米跟水都是施晴即用即制的，所以最後的成品中，含有的汙染能量也比市場上售賣的漿果酒少很多，總之，米酒純凈度在施晴的預計範圍內，她很滿意。
等到雲杭再來店裏查看情況的時候，施晴帶他去酒窖裏面嘗了新出的米酒。
他瞬間驚為“神酒”，連喝了三碗，興奮到老眼泛紅，“太好喝了！老天，我這輩子沒白活！哈哈哈，族裏那些人……他們都不如我，我是第一個喝到這種酒的！好丫頭，我就知道你有本事！我真是……我真是……”
他一連念叨了好幾個“我真是”，嗓子眼裏卻像是堵住了石頭，什麽都說不出來。
最後，他抽出兜裏的小方巾，用力摁住了眼角。
當著施晴的面，他不敢流露太多情緒，那樣有損他身為站長的形象。
他只能強忍下去，等到情緒恢覆了，才拍著她的肩膀嘆氣：“為什麽你不是半牛人呢？如果我能生下你這麽聰明的女兒就好了，我太嫉妒你的長輩了……”
或許是甜酒上頭發酵了思緒，雲杭回想起了過去的自己。
他年輕時有過一個戀人，後來對方侵蝕痕發作，在痛苦中病逝、他心裏忘不了放不下，就沒有成家，一直單身到了現在。
註視著眼前聰慧可愛的施晴，他手隔空氣，放在眼前擋掉她頭上的兔耳，默默想象成那裏長出兩個小小的牛角，然後成了自己和戀人的女兒……嗚嗚，更心酸了有沒有！
雲杭滿腔苦澀，不敢繼續滯留店裏，急急忙忙地回往了獵兵宿舍。
接下來就是店員培訓的事情，這部分是由雲新負責，七名半牛人加上對外招募的兩名半鼬人，組成店員備選隊伍，他們會在獵兵食堂中接受培訓，然後視情況淘汰掉一些。
也是在米酒開缸的後兩天，雲新派人過來通知，說讓施晴有空的時候過去一趟，培訓已經結束，要開始最後的測試了。
施晴也想提前了解下備選的店員，在約定的時間，帶著姐姐一起前往了獵兵食堂。
盡管氣溫愈發寒冷，但陽光卻比之前明亮了許多，天氣不錯，最近沒有下雨，土地也非常堅實。獵兵們在廣場上跑操訓練，吼犬們跟著來回跑跳，發出了震天的喊叫。
通往食堂的路上，爬架的果藤都已經幹枯發黑了，有道身影蹲在結著薄冰的溝渠前，手裏握著一根斷了柄的鏟子，似乎在挖掘著什麽東西。
冬奇瞥了一眼，認出他來，欣喜地喊道：“霽醫生？！”
那人聞聲轉頭，風吹臉頰凍成了薄紅。
錯失的記憶慢慢回歸，施晴的腦海裏也浮現出了對方的輪廓。
霽醫生，全名未知，三年前受邀第一次來到半兔族，為她和其他族人診治了身體。
後來冬奇春奇帶著她經營工匠鋪，也會趁著他定期來補給站的時候，找他看診並補充藥品。
霽醫生認出了冬奇，向著她友好揮手。
然後他將視線投向施晴，顯然對這位體質孱弱的病人印象更深，“小晴，好久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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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怔在原地傻了半晌，忽然誒了一聲：“不對啊，他怎麽也在名單裏？”
施晴問他：“什麽？”
雲杭輕嘆口氣，不滿地拍了拍手裏的名單木牌，慢慢解釋起來。
“這位異能者是宗師級傭兵，名號裂鸮。他身份神秘但實力很強，五年前加入中興城的傭兵行會後，只花一年時間就爬上了排行榜的榜首。奇怪的是，他在第二年莫名其妙失蹤了，再也沒有出現過。行會會長不肯透露他的行蹤，很多人都在傳他早就死掉了。”
施晴若有所思：“原來是這樣。”
所以按照常理，裂鸮是不可能出現在任何情報名單裏的。
而這次雲杭購買情報，也是按照人頭計價的，就這麽點基礎消息，每一位異能者就要花掉他兩百晶，小小一塊木牌共計十六位異能者，也就是三千兩百晶，可以稱得上是一筆巨款了！
他雖然不差錢，但也不想花冤枉錢，立即喊來獵兵，拿著名單去行會驛站找人，“問問頌雅管事，最後一條消息是怎麽放進去的？”
可別告訴他，裂鸮沒死，又出來接活了啊！
沒多久獵兵就帶回了答案：“頌雅管事說，應該是他們負責情報的人員工作失誤，她現在剛好有點事情，晚些時候空閑下來，會親自去辦公室向您道歉，並且退還相應的費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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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小晴，再看看名單。”
首先，喜歡吃魚吃蛋的兩位異能者可以確定下來，施晴手裏有雞蛋和鯽魚，正好符合他們的喜好。
而剩下的，要麽喜歡吃肉要麽喜歡喝酒，硬要邀請過來的話，就得去市場上買肉食和果酒……可要是只能提供這樣的食物，人家又何必親自趕來補給站呢，直接在中興城待著，往行會裏下個懸賞訂單就行了。
目前施晴開出的商品還是太少，只能先從酒上下功夫，她立即詢問雲杭：“站長，能在新店的後院裏面挖個小型的地窖嗎？我需要一個密閉性比較好的地下場所來釀酒。”
雲杭也是個酒飲愛好者，獵兵食堂底下就有個小地窖，裝著幾大缸的漿果酒，不過他很少取用，都留給手下的獵兵了。聽到施晴說要釀酒，他頓時來了興致，“哦，你打算用什麽材料？”
施晴答：“用之前的長粒果。不過我需要不同的酒曲做試驗，補給站裏好像只有一種，站長可以幫我再找別的種類嗎？等酒釀好了，我先請你試喝。”
“小事！”雲杭幾乎不假思索就答應了，他莫名對施晴的手藝很有自信，覺得她一定能研究出味道更好的酒，“我回去了就想辦法。”
他的辦法也很簡單，拜托行會驛站的管事頌雅。
傭兵行會日常對酒飲的需求量很大，中興城裏有幾家酒坊都是他們的供應商，想找酒曲的話可以去那裏。
頌雅揣著二十枚灰晶來，又揣在錢袋裏帶了回去，這是雲杭給她的報酬，說是酒曲送到後，還會再給一筆費用。
新餐館跟行會驛站就在一條街上，走到廢棄噴泉附近的時候，她放慢腳步，目不轉睛地望向了徘徊在店門口的半兔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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頌雅並沒有什麽表情，顯然早就已經習慣了，她轉身跟著助理往回走，冷聲訓斥：“他喝多了你們也喝多了？多上幾個人打昏他不就行了？這點小事都做不好，到底要我教幾遍？”
酒曲是在十天後送到補給站的，與此同時，獵兵們也挖好了一個小型地窖，溫志強帶著店員送來一批陶缸，小心翼翼地搬進了地窖裏面。
半塌的小樓已經被收拾了出來，一樓充作廚房，用磚石新砌了四口竈臺，樓上的房間也簡單整理過了，施晴打算帶著獻寶提前住下，然後開始釀酒。
冬奇和春奇都不放心她，抓緊時間回到工匠鋪收拾東西，準備過兩天也一起搬家。
現在天氣冷，其實並不是釀酒的最佳時機，但眼看著開業在即，施晴只能另想辦法。
她找雲杭租了兩只舊爐子，擺進地窖裏面燒火加溫，溫度不能過高，還得保持通風。
半蛙族賣葦席，勉強也能用來包裹陶缸保溫，她就找溫志強買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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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過了兩天的時間，施晴覺得差不多了，再次進入地窖，打開了陶缸上面的蓋子。
帶著甜味的酒香飄散出來，瞬間彌漫了這間狹小的地窖，冬奇和春奇深深吸氣，都忍不住感嘆：“肯定是好酒，這也太香了！
缸裏的米飯中央已經出酒，可以品嘗了。
施晴拿來陶碗，用竹筒伸進缸裏撈了一點出來，遞給姐姐哥哥品嘗。
然後攤開手掌，將竹筒裏殘留的酒液滴進掌心，輕輕碰了下自己的嘴唇。
口感很綿柔，並沒有烈酒的刺激感，而且嘗起來甜滋滋的，讓人喝了還想再喝。
“小妹，太神奇了！”
品嘗後的冬奇杏眼發亮，仿佛發現了全新的世界，“為什麽米飯還能做酒啊？味道還那麽好！跟它比起來，市集上賣的漿果酒就像是發餿的酸水！”
春奇遞來陶碗，表情有些赧然，他第一次向妹妹提出要求：“可以再來一些嗎？”
“當然可以。”施晴幫哥哥倒了半碗，又提醒道：“不過我不建議多喝，剛開始嘗起來好像沒什麽感覺，等會兒就有後勁上頭了。”
冬奇也饞，見弟弟喝了幾口，就催促：“聽小妹的，咱倆分著喝，你給我留點。”
接下來，施晴又檢查了其他陶缸，運氣還不錯，十五缸裏釀成了十二缸，剩下兩缸發酸，一缸長了黑毛，前者還能勉強飲用，後者只能倒掉了。
當然了，發酵的過程中，米酒仍舊受到了汙染能量的侵蝕，畢竟這間地窖、裝酒的陶缸，甚至是室內的空氣，都不純凈。
不過因為大米跟水都是施晴即用即制的，所以最後的成品中，含有的汙染能量也比市場上售賣的漿果酒少很多，總之，米酒純凈度在施晴的預計範圍內，她很滿意。
等到雲杭再來店裏查看情況的時候，施晴帶他去酒窖裏面嘗了新出的米酒。
他瞬間驚為“神酒”，連喝了三碗，興奮到老眼泛紅，“太好喝了！老天，我這輩子沒白活！哈哈哈，族裏那些人……他們都不如我，我是第一個喝到這種酒的！好丫頭，我就知道你有本事！我真是……我真是……”
他一連念叨了好幾個“我真是”，嗓子眼裏卻像是堵住了石頭，什麽都說不出來。
最後，他抽出兜裏的小方巾，用力摁住了眼角。
當著施晴的面，他不敢流露太多情緒，那樣有損他身為站長的形象。
他只能強忍下去，等到情緒恢覆了，才拍著她的肩膀嘆氣：“為什麽你不是半牛人呢？如果我能生下你這麽聰明的女兒就好了，我太嫉妒你的長輩了……”
或許是甜酒上頭發酵了思緒，雲杭回想起了過去的自己。
他年輕時有過一個戀人，後來對方侵蝕痕發作，在痛苦中病逝、他心裏忘不了放不下，就沒有成家，一直單身到了現在。
註視著眼前聰慧可愛的施晴，他手隔空氣，放在眼前擋掉她頭上的兔耳，默默想象成那裏長出兩個小小的牛角，然後成了自己和戀人的女兒……嗚嗚，更心酸了有沒有！
雲杭滿腔苦澀，不敢繼續滯留店裏，急急忙忙地回往了獵兵宿舍。
接下來就是店員培訓的事情，這部分是由雲新負責，七名半牛人加上對外招募的兩名半鼬人，組成店員備選隊伍，他們會在獵兵食堂中接受培訓，然後視情況淘汰掉一些。
也是在米酒開缸的後兩天，雲新派人過來通知，說讓施晴有空的時候過去一趟，培訓已經結束，要開始最後的測試了。
施晴也想提前了解下備選的店員，在約定的時間，帶著姐姐一起前往了獵兵食堂。
盡管氣溫愈發寒冷，但陽光卻比之前明亮了許多，天氣不錯，最近沒有下雨，土地也非常堅實。獵兵們在廣場上跑操訓練，吼犬們跟著來回跑跳，發出了震天的喊叫。
通往食堂的路上，爬架的果藤都已經幹枯發黑了，有道身影蹲在結著薄冰的溝渠前，手裏握著一根斷了柄的鏟子，似乎在挖掘著什麽東西。
冬奇瞥了一眼，認出他來，欣喜地喊道：“霽醫生？！”
那人聞聲轉頭，風吹臉頰凍成了薄紅。
錯失的記憶慢慢回歸，施晴的腦海裏也浮現出了對方的輪廓。
霽醫生，全名未知，三年前受邀第一次來到半兔族，為她和其他族人診治了身體。
後來冬奇春奇帶著她經營工匠鋪，也會趁著他定期來補給站的時候，找他看診並補充藥品。
霽醫生認出了冬奇，向著她友好揮手。
然後他將視線投向施晴，顯然對這位體質孱弱的病人印象更深，“小晴，好久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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