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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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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樓

“刺殺方巖?”

白蘞點了點了,沈聲道:“主子需要一份投名狀,而殺了方巖便是最好的投名狀。”

見她面色猶豫,他又解釋道:“放心沈大姑娘,方巖乃窮兇極惡之人。借著自己父親是涼州縣令逼良為娼,被他淩辱而死的女子兩只手都不一定數的過來。殺了方巖沈大姑娘也算是為民除害了。”

沈念慈斟酌片刻,想從白蘞口中敲出什麽來,試探地問道:“投名狀?他要向何人投誠。”

梁執今是一心想要登上那至尊之位的人,可他現在卻向別人投誠?不過想來這涼州只有一個人值得他如此。

那便是宣成王,可這個宣成王向來深入簡出神秘得很,不理朝政瑣事。

難道這一切都是假象?

不是沒有這個可能的,宣成王與當今陛下是同父異母的兄弟。說沒有野心,不想登上那皇位,不想親手掌握那萬人之巔的權利,她是不會輕易相信的。

畢竟所有人都能輕易偽裝自己。

白蘞只是冷漠回應道:“這就不是姑娘該問的事情了。”

見他無動於衷,沈念慈攥著葫蘆的手緊了又松,最終只好裝作若無其事道:“我自然不想欠梁執今任何人情。可我要如何幫你殺了方巖?方巖這種作惡多端之人,相必身邊的隨從護衛定當不少。”

“方巖沈迷女色,日日流連於青樓之中。姑娘這麽聰穎,自然知道他在何時防備心最弱,也應該知曉如何下手。憑借姑娘的身手收拾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貴公子應當是綽綽有餘的。”

沈念慈沒再猶豫,“好,我答應你。”

青樓

白蘞應當事打探好這青樓的情況,也事先同青樓的老鴇聯系了。只見他熟練地領著沈念慈從後門隱秘小道中進入。

老鴇一瞧見沈念慈眼睛都發亮起來,實在是沈念慈同她往常見到的女子完全不同。這種女子一看就是千嬌萬寵長大的,養得金尊玉貴的氣質,同那些孤苦無依的可憐女子完全不相同。

老鴇有一些後怕,這若真的是什麽貴家女可如何是好。不過她轉念一想,在這涼州無論何人都得敬方家三分,為了一個自甘墮落的女子同方家撕破臉面,怎麽可能!

這麽一想,老鴇瞬間沒有了顧慮。

白蘞笑道:“媽媽怕什麽,翠兒姑娘仰慕方公子已久,是自願來這的。翠兒,快些應了媽媽,你也好去做你的事情。”

沈念慈瞧向前方的老鴇,脂粉塗得臉頰白皙同脖子形成了鮮明的分界線。唇上塗著嫣紅的口脂,眉心描著花鈿。

這老鴇已經上了年紀,臉上的褶皺縱橫,再配上這少女模樣的妝容,當真是有一些不倫不類。

看向她的眼神透露著精明的光芒和毫不掩飾的貪婪。仿佛已經透過她看到了無數金銀錢財。

白蘞也沒有同她編好理由,她只好隨口敷衍應了一聲,“嗯。”

那老鴇見她應了,眉梢都要喜飛上天。

她拉著沈念慈的手樂得合不了嘴,還親切地同她介紹,“那翠兒姑娘隨我來簽字畫押吧。姑娘你真是來得早不如來得巧,今晚方公子便要來。這方公子生得是一表人才,出手又闊綽大方。定不會委屈了姑娘…”

說著老鴇還嬌羞地笑了,銀鈴般的笑聲刺耳極了,“第一次的…”

沈念慈一時間還沒有反應過來這老鴇在說什麽,明白之後臉頰立刻羞紅透了。這老鴇見到她這模樣更是滿意,捏著蘭花指拍著她的手背,笑道:“翠兒不必擔心,方公子待姑娘是極好的。”

聽到這老鴇字字句句都在給這個方公子遮掩,沈念慈不禁心生厭惡。想來這方巖定當是同這個老鴇暗地裏勾結,不知道禍害了多少良家婦女。

等所有事情安排妥當,老鴇便帶著沈念慈去屋子裏沐浴更衣,“姑娘換完衣裳便就在屋內等著就行了。”

沈念慈乖巧地點了點頭。

老鴇又道:“翠兒姑娘,還得麻煩你將發髻上的簪子取下來給我,我還得例行搜身。總會有些不懷好意的人混進來想做一些歹事。這樣子也是為了姑娘的清白著想。”

沈念慈心裏恥笑一聲,這人還知道何為清白嗎?經營這種勾當,還將這種話術放在嘴邊,當真是不知羞恥。

心裏如何咒罵,明面上還是和和氣氣的,勾唇笑道:“自然,翠兒知道媽媽是為了我好,我自然是不會辜負媽媽所托。”

老鴇瞧著她鎮定自若的模樣,當真有一些意外。一般女子頭一次進著青樓遇到這種事,都會透著有些膽怯害怕。

不過她也沒有細想,來來往往這麽多姑娘,有不同的自然是好的。一想到這姑娘定能讓方公子滿意,這老鴇嘴角就揚起抑制不住的笑容。

將發簪取下,又搜完身,老鴇才滿意地笑了笑,“姑娘去沐浴吧,有什麽需要就換門外的春財。他會替姑娘去做的。”

“多謝媽媽。”

見沈念慈如此乖巧,老鴇也欣喜,又自認體貼道:“姑娘放心沐浴吧,方公子來了還得同下面的姑娘小酌片刻。每次呀都得喝得一聲酒氣,你到時候將香爐裏的香薰點燃,會好很多的。”

“多謝媽媽。”

等老鴇離開,沈念慈朝房間打量去。這裏面的所有陳設都沒有任何尖銳的物件,甚至連任何瓷器都不蹭見到。

這老鴇當真是小心,想來這方公子也算是身經百戰了。

當真是福大命大。

如今她得找一件趁手的工具好將方巖一擊致命。可沈念慈在房間裏翻來覆去都沒有找到一件趁手的東西。

要麽太大不易隱藏,要麽不鋒利不能一擊致命。在找東西之際,沈念慈發現了床榻之上的角落處居然有麻繩。

她神情一滯,不敢繼續想下去這麻繩是用來幹什麽的。

整個房間什麽沒有任何兇器,卻有著可以束縛人手腳的麻繩。沈念慈神情慢慢地沈了下去,兩雙溫潤的杏眼仿佛冒著火,神情愈發陰冷。

瞬間,她的腦海裏已經有了初步的策略。

定當以其人之道還至其人之身。

沈念慈走到浴桶旁邊,拿起老鴇準備的衣裳。衣裳的質地是輕薄的柔紗質感,她冷笑一聲打量起這薄紗。這哪裏是衣裳,根本遮擋不住任何東西。穿上這薄紗,裏面的肚兜和褻褲都是若隱若現的。

腰肢處甚至都沒有薄紗遮擋,若是穿上白皙細膩的柳腰都會裸露出來。

可真是春光大洩,一覽無餘。

她心中惱怒,厭惡地將這薄紗丟到地面上。

可轉念一想,若是她沒有穿這個衣裳,方巖一進來便會察覺出異樣。又如何肯近身於她呢。

如今也只能放手一搏了,做完這件事情她與梁執今便算是兩不相欠了。

沈念慈簡略地沐浴完,還是換上了這薄紗。

緊接著,她便推開門,側靠在房門旁,裝作輕佻的眼神若有若無的掃著屋外的春財,嫵媚著聲調有些嬌羞地問道:“春財,不知方公子何時來?”

因著這裏的規矩,小廝不可隨意同姑娘們講話,更不可隨意打量著姑娘們。更何況他早就瞟見沈念慈的穿著打扮,實在讓人面紅耳赤。

春財只好死死地垂著腦袋,一點都不敢擡起來,聲音顫顫巍巍地傳來,“姑娘…按往常來算的話,方公子應該很快就會來了。”

沈念慈點了點頭,“不知春財小弟能否幫我準備一壺酒水來。”

春財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有一些微怔著,“酒?姑娘?”

見沈念慈又點了點頭,春財才接著試探地開口道:“有一種酒名為竹葉青,最是醉人,方公子每次來都是愛喝這個,不知姑娘可否需要。”

聽到春財說的這般話,沈念慈有一些意外,她本就對此也沒有抱著多大的希望,畢竟蛇鼠一窩。他們又怎會允許自己將方巖灌醉,可方才春財說的話,難道是試探?

她不得不防,只有好推脫地笑道:“春財小弟在說什麽呢,怎麽能要這般醉人的酒呢。你也知道我們等會要幹什麽,若是沒把方公子伺候好,媽媽定得怪罪於我的。”

此話一出,春財身體瞬間一滯,直接擡頭直直地看向沈念慈,語氣還有些著急,“姑娘確定不要竹葉青嗎?”

沈念慈笑道:“嗯,不要。要姑娘喝的果酒就行了。”

“好。”

沒過一會,春財便送來了一壺酒。

沈念慈瞧見春財的眼神,他總是愛縮瑟著自己,似乎是在畏懼著什麽。等他離開,她下意識掀開酒壺將鼻子湊了過去聞了聞。

濃烈的酒味直嗆鼻子,根本不是果酒的清甜。若她猜得沒有錯,春財給自己送來的是烈酒竹葉青。

烈酒醉人,難道他是白蘞的人?

沈念慈收回思緒,如今也不是猜測春財是誰的人的時候了。有了這烈酒自然是好行事,不求將方巖灌醉,將他灌得迷迷糊糊也是好下手的。

她還未等待片刻,屋外便傳來了聲音,只聽見慵懶的聲音傳來,“林兄,春宵一刻值千金阿,方某就不奉陪了!”

沈念慈還未聽清那林兄的聲音,方巖便推門而入了。

她的註意力即刻全部放在了來人身上。

“美人!”

方巖在下面應當被姑娘們灌了不少酒,臉上兩坨白皙的肥肉泛起紅暈,眼神迷離便朝坐在桌子旁的沈念慈撲來。

好在沈念慈眼疾手快迅速起身躲開了他的生撲。

方巖也借此看清楚了沈念慈的模樣,心中大喜,色瞇瞇的眼神上下打量著她。玲瓏曲線若隱若現,便是極致的誘惑,“極品!真是極品,老鴇這次當真是費心了,為我尋來這般極品,我定要好好獎賞她!”

他盯著沈念慈的眼神沒有一刻放下,肥肉堆砌著的笑容透著油膩,“不對,我定要好好獎賞你們!”

說著說著,他手便朝沈念慈抓來。

沈念慈借勢假裝靠在了方巖手臂上,提起桌上的酒壺。給旁邊的兩個鈴鐺杯斟滿酒,都不管方巖喝不喝,自顧自地準備講鈴鐺杯送入自己口中。

見到這般,方巖有一些意外,不過內心征服欲愈發重。

“美人喝酒怎麽能不帶上本公子呢。”方巖順勢拿起桌上的另一個鈴鐺杯,豪爽般一飲而盡。

沈念慈正樂見其成,以她的酒量最多只能喝一杯。

借機會她直接將即將送入口中的鈴鐺杯放下,貼心地給方巖又斟滿。這次直接笑意盈盈般體貼地送往方巖嘴邊,捏著嬌柔嫵媚的聲調道:“公子真是好酒量,真讓翠兒欽佩。”

被誇得方巖越來飄飄然,酒勁上頭讓他根本不知道喝了幾杯。搖了搖腦袋只覺得眼前的美人都有些重影搖晃。

覺得不妥的他一把將沈念慈遞來的鈴鐺杯拂開,直接將她抱起朝床榻走去。

突然的懸空讓沈念慈有一陣的心慌,不過好在她很快便冷靜下來。居然直接順勢勾上方巖的脖頸,妖嬈的身姿,誘人的眼神硬生生地勾引著眼前的男子

男子被她撩撥得心煩意亂,直接將她丟在床榻上便迫不及待地撲了上來。

沈念慈借著身形靈巧迅速躲開了方巖,將身體縮瑟在床榻的角落裏,身旁便是觸手可及的麻繩。撲空的方巖有一瞬間的惱怒,好在沈念慈迅速用玉指撫上了他的後背。

見她主動相迎,方巖轉怒成樂,忍無可忍地朝她湧去。

瞧見方巖湧了過來,沈念慈瞧準時機迅速抄起一旁的繩索朝他的脖頸環去。

方巖被這突如其來的變化驚到,下意識用手去扯開脖頸處的麻繩。可沈念慈迅速一扯收緊,將腳蹬在他肩膀處,雙臂拼命往後面拉著勒住他的脖頸。

被窒息的力道壓迫著,方巖的腦袋已經逐漸充紅,酒勁讓他渾身有一些無力。無力感逐漸遍布身體全身各處,被這般對待讓他瞬間惱羞成怒。

借著怒意他反覆掙紮著魁梧身軀,註意到沈念慈的漏洞,手不再在脖頸處掙紮,反而是去抓住她的雙腿往後一扯。

剎那間她的借力點便沒有了,她下意識去抓住送開的麻繩。

卻被方巖束縛住了手腕,男主的力道大得出奇,何況是這種身形龐大魁梧的男子。

逐漸緩過神來的方巖酒勁也跟著清醒了不少,看向沈念慈的雙眼淩厲如刀刃,直接扯著她的手腕,將她朝床榻下甩了過去。

晚安,寶子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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