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粘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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粘膩

屋外的聲音傳來,“林公子,我有事找你。”

梁執今能夠分辨出,那是沈念慈的聲音。

脖頸處的紅熱與臉頰兩側的紅暈相交,一呼一吸都帶著灼烈的滾燙。身體的燥熱焚燒著他殘存的理智,一寸一寸直至消失殆盡。

沈念慈的敲門聲戛然而止,她以為他已經歇下來。本來來找他只是想讓他幫她換一間房間,那管家給她安排的房間根本就不能住人。仿佛是刻意折騰她一般。

就在她轉身就要離開之際,房門卻突然被打開一處縫隙,一只手將他拉了進去。

“砰”的一聲,房門關上了。她被梁執今抵在房門處,雙臂將她環在他胸前,借著傾瀉而下的月色她依稀能夠看見他眼捎瀲灩著薄紅,與臉頰的紅暈相襯。

眼前他的模樣和今日那時模樣很像,充滿了危險的氣息。

她心中警鈴大作,進來的瞬間便察覺到了梁執今的不對勁。他的呼吸又急又重,還帶著滾燙的熱意,她一時間都忘記自己來這裏的原因了,慌亂道:“你怎麽了?”

他沒有回應她,幽深的眸中漆黑一片,就那麽赤裸裸不帶任何掩飾地盯著他,眼中的欲清晰可見。

如同小狗般搖尾可憐開口道:“阿慈,我難受。”

房板的冷意和眼前的灼熱形成鮮明的對比,就如同冰火兩重天般煎熬著沈念慈。

她想立刻逃離這裏,“你若是難受,我去給你尋大夫來。你去床榻上等著,我去去便回來。”

可梁執今依舊束縛著她,半分也未曾退讓,男性的氣息鋪天蓋地地包裹著她。

沈念慈推了推他,卻依舊動彈不得,只好繼續安撫道:“梁執今你去那邊先休息著,我好去給你尋大夫。”

他直勾勾地望著她,仿佛夜裏攝心心魄的妖怪一般勾引著她,“阿慈,不需要大夫。只要阿慈願意幫我就行了。”

夜色如霧,月色如水,她下意識想後退卻沒有退路。

只聽見他的聲音如同索命的幽魂般立刻覆了上來,“阿慈,幫幫我。”

她微怔著眼,瞧著眼前的人朝她越靠越近。她有些害怕他會亂來,心裏更是沒有底,怒聲道:“梁執今,你瘋了…”

話音盡數被吻堵住,只留下“唔——”的一聲。整個房間在月色的籠罩下,悄無聲息卻又時時能聽見呼吸加重的喘促聲。

他如同瘋魔般沈迷這哪一處溫軟。

沈念慈被他堵在門板處,耳鬢廝磨。他吻得很急促,也許是在催情香的催促下,他吻得更沒有耐心。

他的手游離在她的腰際摩挲,她穿的還是今日那件薄衫,他也算是了解,立刻便摸索到單薄之處,粗糲的手掌立刻覆了上去如同憐惜般輕撫。

電光火石間,血腥味在兩人的口腔處傳來。

梁執今吃痛地擡起腦袋,卻依舊湊得很近。甚至能清晰看見她臉頰處的薄汗,琥珀色的瞳孔盛著他夢寐以求的甘甜,是他心中最大的誘惑,道:“阿慈,就幫我這一次吧。”

此話驚得她杏眼怔得更大,昳麗的容顏在她眼前無限地放大。嘴角處的破皮處還滲出絲絲血跡,瘋了,這人真的瘋了!

在她錯愕分神之際,落入他人眼中就是默許。他再一次欺身壓了上來,這一吻與剛才對比盡顯柔情,也不再是淺嘗輒止,他蠱惑著她撬開她的防備,一步一步深入。

他的手心滾燙,忽然握住她的手心。

緊接著只聽見他覆在她耳邊蠱惑著她,“阿慈,幫幫我。”

沈念慈心裏越發沒有底,只能借著言語恐嚇他,“梁執今,你要是敢…我殺了你!”

只聽見他輕笑一聲,灼烈的滾燙依舊源源不斷地包裹著她,密不透風。

還未等她再次回過神來他又重新吻上了她。她的唇帶著月色的涼意,如同夏日那一汪清泉將他渾身的燥熱緩慢疏解。

“主子,冷水打來了。”

聽見白蘞的聲音,沈念慈腦袋從宕機中迅速清醒過來,眼珠子滴溜地轉動著,只能用緊鎖的眉頭提醒著眼前沈醉之人。

他自然知道她的意思,戀戀不舍地游離開她的唇瓣,啞著聲音對外道:“放外面吧,今晚你不用守在這裏了。”

“主子,您確定嗎?”

沈念慈想借他與白蘞講話分神之際溜出去,卻在瞬間被他察覺。他用身體狠狠地將她壓在房板之上。

房門震動一聲還伴隨著女子的嗚咽聲。

白蘞立刻察覺到裏面在幹什麽,即刻識相地離開了。

壓得越近,身子便挨得越近。兩人的距離只隔著沈念慈的手心和一層淺淺的布料,“阿慈乖,你可不能見死不救。”

他如同懲罰般強吻著她,吻在她面容上流轉。唇瓣,鼻尖,耳廓,直至沿著脖頸向下吻著哪處溫軟。

隨著吻的游移,他越來越能感受到她呼吸的起伏。如同點火一般,他也想讓她如同火燒著一般。

屋外銀色月輝灑下,倒映著交織的樹枝,微風襲來,樹葉也隨之漫天作響。夏日的燥熱也沒這晚來的清風吹散,只留下些許纏綿的餘溫讓人沈醉。

他一步一步誘惑著她,不緊不慢地指導著她手中的動作。她感覺自己像是呆在一片漫無盡頭的黑夜,時間流逝她已沒有感覺,只能感受到手腕酸軟,口唇發麻。

從黑夜中醒來,她不知如何是好,只能道:“你…”

梁執今瞧見懷中楞頭楞腦的那人,眉眼處是止不住的柔和笑意,眼底的欲逐漸被愛意撫平,“我帶阿慈去洗洗。”

聽到那句洗洗,沈念慈又羞又憤,垂眼便能夠瞧見自己胸脯哪處一片片詭異的紅暈。她也不好如此衣衫不整地出去,只能夠呆楞在原地。

不知所措。

楞神間,梁執今已經將屋外的冷水提了進來,眼神中都帶著飽食的饜足,溫聲道:“阿慈來,洗手。”

沈念慈心中帶怒,別開他想要牽她的手,自己蹲下去狠狠地搓洗著自己的右手。粘膩稠厚感逐漸被冰涼的冷水覆蓋席卷。

可腦袋卻沒有,越洗她就越忘不了手中的觸感。

一想到自己的手碰過那個臟東西,她就越想越氣,手越搓越紅,清水被濺起波浪,水花四溢。

梁執今察覺到不對勁,將她的手抽了出來。水花被帶起,濺了梁執今一臉,冷水讓他的眉宇間也帶上了涼意。

聽見她語氣有些哽咽,“梁執今,你太過分了。”

也是,從小嬌生慣養長大的沈大姑娘何時受過這般的委屈。而且剛才經歷的事情,他也知道是他莽撞了。

可他的劣根在那一刻,在催情藥的影響下就想讓眼前之人來疼愛撫摸。

他只好歉聲安撫道:“阿慈,我被人下藥了。這才逼不得已出此下策的。”

根本沒聽到她回答,只見她甩開他的手轉身離開了。他忽然有些後悔這麽做了,瞧著她的背影被月色模糊,剛被填滿的心瞬間變得空落落的。

次日

梁執今正在用著早膳,白蘞立在一旁一句話也不敢問。

因為昨日他雖然沒有守在門外,保險起見他還呆在了房頂。自然是瞧見了沈念慈從房間裏跑出來的情景。

再加上今日一早自家主子心情不佳,他心裏也有些不安。

梁執今有一勺沒一勺地舀著白粥,白粥冒著熱氣,有一些燙嘴讓他沒辦法一次性喝完只能這樣散著熱氣。

他開口道:“昨日那女子是何人?”

“府上管家的侄女,名為李柔。想來昨天晚上的一切都是他們兩人策劃的。”

一想到昨晚沈念慈的怒意,勺子從他手中滑落和碗相撞發出清脆的聲響,“將那管家給關起來,屆時我去審審。”

“那…那位李柔姑娘呢?”

想到這,他臉上的寒意更甚,眼底的漆黑覆上一層狠辣,“同那管家關到一處,等查到幕後之人一並殺了。這涼州時常鬧匪患。死一兩個人再正常不過了。”

“是。”

處理完昨晚的事情,梁執今才驟然想到還有一個人。

他有些猶豫,漫不經心地開口道:“這一大早上的怎麽沒有看見翠兒。”

白蘞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疑惑道:“翠兒,翠兒是誰?”

梁執今丟下手中的碗,白粥濺到桌面上。白蘞立刻跪下,“屬下這就去查。”

“查什麽查!我問你阿慈人呢?”

這才明白的白蘞松了一口氣,腦袋好不容易轉過彎來如實回答道:“沈大姑娘一大早便出去了。”

“出去了?去哪裏?她莫非是要跑?她不管宋時硯了!”

一連串的疑問從他口中不間斷地問出,一個比一個讓人頭大。他內心地慌亂讓他呼吸停滯,他知道他根本束縛不了沈念慈。唯一可以的因素,還是因為她內心對於宋時硯的愧疚。

若她什麽也不管不顧了呢?後果是他想都不敢想的,他根本不想讓她離開他。

白蘞跪著的腿根本不敢動彈,試探道:“屬下聽沈大姑娘說是出去采買東西,應該不是要逃跑吧。”

梁執今遏制不住自己的火氣,而且越燒越旺,“她說采買東西你便信了?你是我的侍衛還是她的侍衛。從今日起,你必須寸步不離地跟著她,聽見沒有!”

白蘞腦袋埋得更低,“是。”

瞧著一動不動的白蘞,梁執今更氣。他將桌面上的碗筷全部橫掃在地,劈裏啪啦的破碎聲讓人膽寒,“還楞在這裏幹什麽,立刻派人出去尋她。”

說完,他只覺得內心更加慌亂,從座位上起來,“算了,我自己帶人出去尋她。”

晚安,寶子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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