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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個反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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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個反派

葉蟬衣的腦袋,往旁邊一砸。

她感覺自己的頭即將要炸掉……

花滿樓肩上一重,趕緊低聲關切問道:“怎麽了?”

“可能是吹了太久的風,有些頭疼。”她又往溫雅君子脖頸處鉆了鉆。

花滿樓伸手摸了摸她的額頭,並無發熱的情況,於是伸手替她揉著。

“有沒有舒服點兒?”

葉蟬衣點頭:“有。”

花滿樓便繼續幫她揉,葉蟬衣便繼續在無名空間盯著地圖和島上人物資料圖頭疼。

很好。

上官金虹、荊無命、原東園、橘子皮老頭兒、宮九、黃山古松居士、木道人,這七個人集齊是想要召喚神龍嗎?!!

不過橘子皮老頭兒並不在無名島上。

葉蟬衣用腦袋哐哐撞君子。

“要不……我們先去裏面坐坐?”花滿樓說的裏面,指的是溶洞。

葉蟬衣點頭,隨著花滿樓的力度站起身來。

咕咚——

專心在無名空間和自家宿主分析情況的小貓咪,一身價值兩千三的皮膚,滾落在地。

貓貓一臉懵圈。

“小葉子!”貓貓怒吼。

葉蟬衣清咳一聲,蹲下來,撈起小貓咪:“對不住了統統,頭太疼,一下子沒想起來你在我膝蓋上。呼呼——吹吹,不疼了。”

小貓咪木著臉,用肉墊把葉蟬衣的臉推開。

哼!

不原諒!

他們進到山洞,山這邊的朋友個個熱情如火,要拉他們一起玩骰子。

葉蟬衣揉著額角,一臉痛苦拒絕。

她找了個僻靜的角落,靠在花滿樓肩膀上,極其小聲和他對著小貓咪踩點找來的情報。

“我太命苦了……”葉蟬衣假哭,“別人一次對付一個BOSS,憑什麽我就要一次對付七個那麽多!天殺的反派!造孽,太造孽了啊!”

花滿樓有疑問:“波斯?還是博思?”

反派他知道,衣衣常常念叨,就和做盡壞事的混蛋意思差不多。

但這“波斯”……難道不是地名嗎?

“這是老板、幕後操縱者的意思。”葉蟬衣不假哭了,正經起來,“這裏面,黃山古松居士最好對付。宮九功夫雖然高,但是他和原隨雲一樣,有著自己顯而易見的缺點。要是找準了點來攻擊,哪怕武功比他低很多,也能輕易制服……”

比如,一人使用鞭子抽他,一人候在旁邊將人捆綁,效果一準兒好!

宮九其人就是受虐狂,一被打就興奮到控制不住自己。

“荊無命其人,是上官金虹的影子,他這一生沒有任何在乎的人和事物,一心一意只對上官金虹……”

說到這裏,葉蟬衣總感覺有什麽地方不對勁兒。

她和貓貓確認:“荊無命,性別男?”

小貓咪拉出資料,指著屏幕,上面性別一欄,的確寫著“男”。

好吧。

是她沒有古人精神,不懂士為知己者死的情懷。

“再說這坐擁千萬身家的上官金虹,為人除了高傲以外,真找不出第二個弱點,他對世間一切無情,哪怕荊無命為他豁出性命,等荊無命失去利用價值以後,恐怕他也能毫不猶豫丟棄。就像他丟棄以前的護衛一樣。他冷靜得太可怕了,而且一雙子母龍鳳環,幾乎比小李飛刀還要例無虛發。”

花滿樓輕聲安慰:“性子高傲,本身便是缺陷。比武之中,本身就輕易容不得輕視對手。這便是他的致命弱點,又怎會無法對付?”

葉蟬衣嘆氣:“可還有原東園、橘子皮老頭兒和木道人。”

“或許……”花滿樓還比較樂觀,“原老先生和木道人兩人,只是湊合出現在海島上呢?”

他說話的時候,並沒有帶著太大的疑問語氣,顯然自己並不這樣認為。

若是無事,又豈能這麽湊巧。

君子只是在安慰她而已。

葉蟬衣只能說:“但願吧。走一步看一步咯……”

她重重吐出來一口氣。

五人裏面,除了原東園從來沒出過手,資料並無記載以外,武功最高的是木道人和上官金虹。

屬於……

剛好壓他們一頭的存在。

摔!

他們三個月跨進大宗師巔峰,葉蟬衣本來還有點沾沾自喜,結果一對比就要完。

不行,不能這麽想。

上官金虹和木道人都是老家夥了,他們多年輕!

要是同年齡段相比,他們倆連宮九都不如!

這麽一想,她又把自己安慰好了。

和陸小鳳做朋友就是好,自我安慰這一套,可以學得特別熟練。

“走吧。”葉蟬衣站起來,“我找老楚,你找老陸?”

花滿樓見她重新打起精神來,放心笑著點頭:“好。”

兩人散開,交錯時間說悄悄話。

瞧著,就像是商議賭桌上的事情一樣。

“商量好了沒有?”莊家看著他們,一臉懷疑,“你們不會是要出千吧?”

葉蟬衣擺手:“說這些……我們就是囊中羞澀,要謹慎下註。”

楚留香握拳輕咳一聲,掩蓋住自己剛才變化的神色。

驟然聽到這島上高手那麽多,稍稍失態,也算情有可原。

“我們決定好了。”

他將銀兩壓到“大”那邊。

莊家揭開竹筒。

“四三六,十三點大。”

葉蟬衣立即道:“你看,我就說謹慎點肯定有好處!”

已經輸掉一荷包銀兩的楚留香,摸摸鼻子:“衣衣姑娘說的是。”

葉蟬衣將銀兩撈回來,裝進楚留香荷包。

莊家懷疑看著他們,搖晃過後,將竹筒砸在桌上。

“下註。”

葉蟬衣用眼神盯著莊家,在楚留香耳邊嘀嘀咕咕。

莊家:“……你們離賭桌遠點兒。”

他怕這一臉精明的兩個人出老千!

不然,那個一直輸的公子,怎麽這幾把全是贏!

這話……正合葉蟬衣的意思。

她擺出“你怎麽不信我,我真是好委屈”的表情,利索後退七八步:“夠遠了吧?我們能商量了沒有?”

莊家看著老遠的一段距離:“隨你。”

總不至於這樣遠,也能作弊。

“……事情就是這樣。”說話聲音小如螞蟻的葉蟬衣,松開自己的手背,對莊家道,“我們決定好了 ——三十兩,小。”

她將銀子拋過去。

莊家開竹筒:“一一二,四點小。”

他目瞪口呆看著葉蟬衣。

葉蟬衣拍拍手:“也就贏了六把而已,這麽驚訝看我作甚。”

莊家沒說話,旁邊的人嘀咕:“姑娘啊,可你一共就賭了六把!”

“才六把!”葉蟬衣過去收起銀兩,大氣道,“我們湊個十全十美怎麽樣!”

莊家:“……”

您倒是瞧瞧我高興不高興。

葉蟬衣又贏了一局,就不玩兒了:“你們手氣不太行,我不和你們玩兒,換一桌。”

楚留香聽到,莊家重重舒了一口氣。

他無奈輕笑著,搖了搖頭:“衣衣姑娘又何必恐嚇他們。”

“我只是將你打探消息送出去的銀兩贏回來而已。”葉蟬衣將荷包拋回給楚留香。

打探消息就打探消息,傷害荷包做甚。

荷包又沒做錯什麽事情。

她背著手,走向陸小鳳,開口就是:“怎麽樣?輸了多少錢?”

和楚留香故意在輸錢不同,陸小鳳他是愛賭,但是技術真的……菜。

四人一起打麻將,回回都是他承擔所有,回回都是他想要通宵不結束。

陸小鳳:“……五百兩而已,也不多。”

他說得心虛,趕緊轉移話題:“花兄把事情都和我說了。”他壓低聲音,用手擋著,“木道人其人素來游戲風塵,愛圍棋愛詩酒,可沒聽說他愛爭權奪利、私攬錢財啊。”

葉蟬衣舉了個足以說服他的例子:“霍休還醉心山野,退避紅塵,不問世事呢。”

陸小鳳:“……”

“能被人隨便看出來的野心,還能叫野心啊?”她含糊著聲音道,“他帶著黃山古松居士來了,我跟你演一場戲,給你個機會主動接觸他。”

陸小鳳:“?”

“五百兩是吧?”葉蟬衣就著那含糊的勁兒,做出咬牙切齒的模樣,“陸小鳳你現在出息了?輸個五百兩不是錢,是打水漂的瓦片對嗎?”

陸小鳳:“!”

不是,這戲是不是來得太快了。

他沒準備!

“我看你不當家不知柴米油鹽貴!”她反手摘下腰後的鞭子,手腕一甩。

啪!

破空聲還帶呼嘯回轉。

陸小鳳往後退兩步:“不是……花滿樓、楚留香,你們倆不勸勸?”

他可還沒同意一起演呢!

衣衣姑娘這一副老娘教訓頑皮孩子的架勢,是要鬧哪樣啊!!

花滿樓擺出淡定微笑的模樣,語帶促狹:“不勸。我想看你改這個壞毛病,已經想了很久了。好不容易等來的機會,我要學會珍惜。”

楚留香摸著鼻子,亦是展顏一笑:“我等這一天,也等了蠻久了。”

團“寵”陸小鳳目瞪口呆,轉身就跑。

剛跑出溶洞,差點兒撞上人。

他趕緊扭身躲開。

那人見陸小鳳撞來,也扭身躲閃。

“年輕人,走路小心些。”一道帶著空曠回響,沈暮嘶啞的聲音,這麽說。

說話的人戴著一個黑紗鬥笠,從頭到尾罩在紗布裏。

在他背後,還有一個穿著講究,臉部光滑白凈,看不出年紀的男人。

葉蟬衣警惕盯著這個人,挪開腳步,讓出一條路來。

兩人卻並不進溶洞,只是走到原東園旁邊坐下。

“東園先生,別來無恙否?”戴鬥笠的人說。

原東園口吻平淡,十分客套:“尚好。老刀把子和表哥風采依舊。”

不熟?

葉蟬衣推了一把陸小鳳:“你去,假裝道歉,探探虛實。”

陸小鳳:“?”

他們初來乍到,無論怎麽打探都算正常吧?找個借口囫圇一下,大家也就心照不宣揭過去了。

說來說去。

陸小鳳覺得,他們就是要看自己笑話。

唉。

損友。

他認命走過去:“老先生,剛才差點兒撞到你,真是對不住了。”

“無妨。”化名老刀把子的木道人,一副並沒有在意的樣子,也一副並不想要理睬陸小鳳的樣子。

陸小鳳摸摸自己唇上修剪整齊的小胡子,轉身朝葉蟬衣聳了聳肩膀,攤手。

瞧。

人家不接招。

便是在這樣的時候。

陸小鳳背後,有一片寒光折射。

“小心!”

【咳,這是最後一個副本了,因為要搞大事情,所以前期有些鋪墊比前面所有副本都要多,耐心看一下哈~看的時候,不要忘記小葉子的本質是什麽,輕易信了她的邪。ps:目前要寫番外,一個是“父輩愛情故事”寫花爹花娘年輕時候的愛情故事,一個是準備寫些婚後生活(甜蜜的,霍霍其他江湖敗類的事情),花花練到天人之境後,眼睛恢覆正常,可以來點眼神的感情戲了。除了這個以外,大家還有沒有想要看的番外,可以先報一下,我看著寫點小大綱,番外……還沒有準備大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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