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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偶爾也要虛偽一點點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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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偶爾也要虛偽一點點嘛

陸小鳳這句話,直接讓葉蟬衣眉宇之間營造出來的肅殺之氣退得一幹二凈。

要不是天公子這個人實在狡猾,她怕自己一轉頭就遇到偷襲,葉蟬衣實在很想回頭給陸小鳳翻一個白眼。

哪怕這樣,天公子卻也逮著了那麽一瞬的機會。他趁著這個機會,不講武德,直接撲身上來,對上葉蟬衣和花滿樓。

“我呔!你是缺德他哥,缺大德嗎?”葉蟬衣側身退避,怒罵道:“搞偷襲,不要臉。”

天公子現在的記憶,還沒遭遇過木偶人吊打,不比之後的心態穩定,聞言黑了一張臉,咬牙切齒道:“黃毛丫頭,小心我將你的皮扒了!”

花滿樓蹙眉,伸手攬住葉蟬衣的腰,繼續往後退去。

天公子窮追不舍,猶如狗皮膏藥,非要沾到他們身上不可。

“喲,現在的老人家可真是不要臉。”葉蟬衣本著就算打不過,也不能輸了陣仗的心思,開始嘴炮,“大晚上追著年輕人不放是個什麽意思?”

若是現在有網絡,她非要寫一篇《驚!五旬老漢深夜緊追兩位貌美年輕人,到底所為何事?!》,糊他一臉不可。

天公子不聽她胡扯,一招“雙爪分屍”,想要抓到兩人肩頭。

葉蟬衣和花滿樓橫劍攔住攻勢。

叮——

劍鋒和指甲碰撞,竟然撞出了發白的火星沫子。

他們折腰側轉,擡腳踹向天公子。

天公子抓了個空,握爪成拳,將內力灌輸在手臂上,擋住了兩人這一腳。

手臂碰撞到一處,猛然發出金石相撞的聲音。

錚——

原來他早已練成鐵布衫,根本就不害怕這種普通刀劍的攻擊。

兩人只覺得自己是踢了一塊大石頭。

等到二人歇力後撤,天公子又張開五指,變拳為爪,伸手抓住了兩人的小腿。

“哼。”天公子嗤笑一聲,冷眼看著他們的頭顱,甩手就要把他們撞到旁邊的大樹上。

兩人趕緊抱頭向前彎腰,與大樹擦頭而過。

天公子此時信手一甩,將兩人甩去山石那邊。

花滿樓扭身一轉,踏腳飛起,一招“輕雲采月”,往上掠去,再緩緩落下,接住緊隨其後被拋過來的葉蟬衣。

氣還沒喘順,那天公子又緊追而來。

“謔!”兩人趕緊撤。

砰——

挨了一掌的山石,碎屑亂飛。

葉蟬衣拍著胸脯,僥幸道:“還好,還好,小命保住了。”

天公子站在煙塵彌漫的山石上,倒是對不知底細的兩人,生出了那麽一點兒拉攏的心思。

若是將這樣的人收進他天宗,豈不妙哉?

“小丫頭。”天公子雙眼泛上些許興味,“你若是跟了我,我就饒過你和這小後生一條命,如何?”

離開石堆的葉蟬衣,雙手展開落地,前跑兩步後,借著蹬地的動作,縱身上到一棵老樹上,與花滿樓立於粗壯枝丫兩邊。

剛站穩,就聽到天公子這句話。

葉蟬衣叉腰就罵:“老不死的臭男人,你今年幾歲了?還好意思說什麽跟不跟的話?我們花花腰細腿長有耐力,我跟你幹嘛?圖你人老死得快?”

把小公子和小黑使者捆了,綁到樹上的陸小鳳和楚留香:“……”

要不要這麽老實。

人偶爾也要虛偽一點點嘛。

這多招人恨。

天公子額角青筋一蹦一蹦,縮成爪子的手一直抖,抖著抖著就被憤怒覆蓋,握成了拳。

他今日要是不殺了這兩個人,他就枉為人!

“臭丫頭受死!”他怒喝一聲,飛身追上去。

葉蟬衣見狀,趕緊轉身就跑。

——往河邊跑。

陸小鳳和楚留香疾跑兩步,看著他們的方向,臉上都有些憂心。

“這行不行?”陸小鳳叉著腰,眉頭緊縮,蹙成起伏峰巒,“是不是話說得重了點兒?把人氣太狠了?”

楚留香雙眼眨也不眨盯著:“要是不激怒對方,根本引不過去。你沒看那位閣下,剛才一直逼花兄他們遠離河邊。”

陸小鳳咬著牙,懊惱道:“衣衣姑娘方才不應該為了一時之氣,提前將禿頭兄揪下水的。現在好了,禿頭兄沒下水,陷阱所在之處,也被發現了。”

小黑·禿頭兄·使者:“?”

禮貌嗎?

小公子安靜聽著他們的話,手臂間的匕首,悄悄滑落下來。

“也不算可惜。”楚留香笑道,“我們在水下還有其他陷阱,對方也不清楚,說不準還會因為自己預先知道而輕敵,豈不更好?”

陸小鳳聞言,雙眼都亮了:“楚兄說得極是!那我們就不去添亂了,先把其他小嘍啰解決了再說。”

他們對視一眼,朝那些被鎮民追著屁股後頭咬的人去。

葉蟬衣這邊。

砰——砰——砰!

天公子一掌接著一掌,將河水打出一個個小漩渦。

水花四濺,阻礙視線。

三個人都淋了一身濕透,從河的這邊橫渡到河的那邊去。

天公子憋著一口氣,手下動作不停,逼得葉蟬衣和花滿樓一時之間只有抵抗之力而毫無還手之力。

一不留神,武功稍微次一些的葉蟬衣,肩膀就中了一掌。

哢——

她仿佛聽到了自己骨頭裂開的聲音。

“衣衣!”花滿樓旋身側翻,躲過了天公子的一爪,“你去安全的地方,換楚兄和陸兄過來。”

葉蟬衣落到地上,滾了兩圈。

她就著翻滾的力度,拍掌翻身,淩空旋轉一圈半,半跪穩住身形。

“好!”她幹脆應道,站起來就往回跑。

天公子:“?”

現在的小情侶這麽聽勸,不再要生要死都陪一塊了嗎?

他眉頭一皺,果斷放棄花滿樓,朝葉蟬衣追去。

不知為何,他不過被針對了幾句話而已,但是再看這小丫頭,就覺得哪裏都可恨,非要先弄死她不可,其他人都得排後頭。

剛施展出“腳底抹油”,溜到河邊準備過對岸的葉蟬衣,感覺到身後追來的風,趕緊提氣點水,橫渡河面。

“想跑?”天公子冷笑一聲,一個“鷹鷂翻身”,直接將葉蟬衣的去路給封住了。

葉蟬衣眼見人已經到了前面攔截她,不得不折身返回,落到河面凸出來的石頭上站定。

“我偷你家狗了?”她一臉不理解看著天公子,“幹嘛一直追著我不放?”

天公子瞳孔微縮:“黃口小丫頭,剛才汙蔑我的事情,就這樣忘記了?”

葉蟬衣一臉無辜看著他:“這可不怪我,還不是你老人家自己說的話,令人想歪了……”

天公子額角青筋又開始活躍跳動。

老人家?

他面如冠玉,英俊瀟灑,除了眼角有些細碎紋路,誰第一眼見了不以為他正值青春年少?!

某人反倒像是嫌棄不夠氣人一樣,又補了一句。

“人要認老,老而不死是王八,也沒哪裏好,對不對?”

天公子怒拍河水,伸手一掃,攏在掌心,朝葉蟬衣丟擲去。

飛來的水珠,不知道灌註了多少內力,她哪裏敢硬碰硬,只得沈氣下水,躲過這一趟。

“入水就想躲過去?”天公子瞇眼冷凝,“休想!”

他閉氣下潛,朝著葉蟬衣游去。

水底幽暗,唯有月華灑落的一圈微弱光芒。

天公子入了水以後,完全看不清楚葉蟬衣的蹤影。

不過他記得,葉蟬衣今晚穿了一身鵝黃的衣裳,顏色還算亮眼。他四下掃視,捕抓到了往河底潛去的一道影子。

是她!

天公子馬上追了過去。

他並不清楚的是,在他跟過去以後,一身水綠衣衫的葉蟬衣,跟著掉頭,尾隨他而去。

鵝黃衣裳潛水極快,很快就沒入到一片水草裏面。

天公子猶豫了一下,攪動水流拍出一掌。

咕隆——

劇烈波動的水,將水草割裂了一大片,隨著水波卷成一團,慢慢往上浮去。

他這才放心靠近水草裏面,伸手撥開水草。

然後。

他就看見了一件衣裳。

——一件鵝黃色的衣裳。

他猛然回頭,卻見鵝黃衣裳的主人,就在不遠處朝他露出個得意的笑臉來。

這丫頭在耍他!

天公子怒上心頭,雙手劃動,想要游過去找她算賬。結果卻發現,水草堆裏,水草以極其不正常的速度在快速生長,還將他雙腿牢牢纏住,動彈不得。

他拍掌打掉腳上水草,剛打斷一些,又生出新的,源源不斷。

天公子轉頭看向葉蟬衣,換了攻擊對象。

只可惜,他在水中的攻擊要打折扣不說,速度也放慢了一倍。

葉蟬衣輕易且從容就躲開了,還朝他扮了個鬼臉。在她旁邊,她那瞧著老實的小情郎還一臉緊張把人護著,側過臉只看那個臭丫頭,半個眼神都沒分給他!

你說氣人不?

天公子無疑是很氣的。

沒多久,水草就順著腿繼續往上纏,纏到他腰上、肩膀。

天公子氣狠了,又被水草勒得緊,一口氣沒喘上來,便眼皮子一翻,昏闕過去了。

葉蟬衣一看差不多了,趕緊斬斷系統加持商品“纏人的水草”,與花滿樓合力把天公子拖到了岸上。

岸邊。

陸小鳳和楚留香已經將那些個小嘍啰搞定,一人一顆樹捆好,讓鎮民舉著箭把人看好,要是誰敢亂動,就紮他一個窟窿眼。

他們倆聽到出水的動靜,趕緊跑過來幫忙,將天公子拖到岸上平放著。

“怎麽纏成這樣了?”陸小鳳扒拉開水草看那張被水泡得發白的臉。

葉蟬衣擺了擺手,喘著大氣說話:“先別廢話了,把他綁了再說,不然等他醒過來,我們還是打不過。”

“那也不至於……”陸小鳳嘀咕道,“要不是得收拾其他人,我們四個對一個,勝算還是很大的。”

葉蟬衣從草叢裏面翻出來一根鐵鏈子:“用這個捆,我怕普通的鐵鏈子拴不住他。”

好一個“拴”。

夠傳神。

楚留香和陸小鳳將人擡起來,放到小公子對面的樹上綁好。

就在這時候,變故突生。

天公子驀然睜開眼睛。

哐啷——

鐵鏈被掙開,楚留香和陸小鳳兩人的穴道被點住,葉蟬衣和花滿樓向前想要救人,後背卻也被點了。

他們瞪大了眼睛,咕嚕轉動。

天公子將身上的鐵鏈一丟,小公子和小黑使者把繩索從身上撥弄開。

“奇怪嗎?”天公子看著他們詫異,不敢置信的眼神,哈哈大笑起來,“要不是假裝中了你們的計,你們豈會這麽毫無防備,被我們抓住?”

“卑鄙!”

這道憤怒的聲音,自然不是葉蟬衣他們發出,而是拄拐杖那位老人家發出。

天公子仰天大笑起來:“老頭,他們可都是為了救你們,才被我抓走的,你要是不交出這無根鎮的印信,就等著給自己的救命恩人收屍好了。”

拄拐杖的老人家,氣得捂著胸口。

天公子指著花滿樓道:“除了這小子,其他三個捆了。”

小公子受命,將葉蟬衣他們三個牢牢捆住,並把刀架他們脖子上。

天公子給花滿樓解除穴道,推了出去:“小子,我知道你是個重情義的人,你的女人和朋友都在我手上,要是識趣的話,就勸勸他們,我在客棧等你好消息。”

他說完,直接揪起葉蟬衣,施展輕功就跑了。

小公子和小黑也挾持著陸小鳳和楚留香,跟在後頭離開。

花滿樓聽著他們遠離的動靜,眉頭蹙成連綿山巒。

江湖客棧。

葉蟬衣三人被丟到地上。

“誒……不是。”路上風太大,怕張口只能吃風的葉蟬衣,終於逮著機會說話了,“要是你們要找人說服那老人家,怎麽不找我?我口才比花花好啊!”

天公子已端坐下來。

由小公子給他捏肩膀,小黑給他倒水。

他垂眸看著葉蟬衣,嗤笑道:“你和那小胡子,一看就是奸詐狡猾之輩,我信不過。”

陸小鳳:“?”

誒,不是。

這倆聊就聊,與他何幹?

“那小子和你們關系都不淺,又是個溫順的性子,想必不會令我失望。”天公子接過茶,慢慢呷著。

葉蟬衣盤腿,靠在床邊,挪了個舒服的位置坐好:“你倒是會挑好欺負的人來欺負。”

“怎麽?”天公子現下心情比較好,還能聽人和他閑扯,“我挑錯了?”

葉蟬衣正色道:“那當然,其實他是我們這裏面心機最深沈的一個人。他智勇無雙,他心腸冷硬,可謂草木本無心,他也就只是外表瞧著比較騙人而已。”

陸、楚:“……”

誒,他們上次的錄音筆呢?

一定要錄下來給花滿樓聽一聽!

饒是天公子,嘴角都被她胡說八道的內容弄得抽了抽:“他知道你會這樣詆毀他嗎?”

“天不說地不說,你不說我不說,他又怎會知道?”葉蟬衣真誠地看著他,“我沒騙你。其實我並不是真心跟著他的,是他用我親生弟弟威脅我,說我要是不從了他,那他就殺了我弟弟!”

說到這裏,她還硬是想起剛畢業那一年,被無良老板騙走的百分之二十工資。

頓時,一雙眼睛就紅了,眼淚在眼眶裏面打轉。

陸、楚、貓:“……”

好一個無中生“弟”!

天公子冷笑一聲。

要不是小黑去燒洗澡水還沒回來,這裏又沒有別的樂子,他都懶得聽這女人胡扯。

信口雌黃,滿嘴胡言,胡說八道,嘴裏壓根兒沒有一句真話。

葉蟬衣照著無名空間貓貓找來的《攻略那朵白蓮花》裏面女配角的人物小傳來念,她還在其中胡謅了不少具體的事件和細節,講得那叫一個跌宕起伏。

兩刻後。

小黑來報,說熱水已備好,公子可以洗浴了。

天公子“唔”了一聲,站起來,對葉蟬衣道:“先停一停,等我回來再繼續講。”

說完,他就轉身出門去,令小公子和小黑看好他們仨。

葉蟬衣膛目:“誒……我說的是真的!”

沒有人理會她。

過分!

聽了那麽久的故事,讚賞一句不說就算了,還甩臉。

有種聽了開頭就讓她閉嘴啊!

葉蟬衣轉而盯上了小公子,只是可惜天公子就在隔壁,這薄薄的墻壁根本妨礙不了他聽這邊的動靜,小公子就算要搞什麽小動作,都不好下手。

她和小黑兩人,堅決當一塊只會執行任務的木頭。

洗浴歸來的天公子,又讓她繼續講故事。

葉蟬衣:“……”

此人有毛病!

但她還是講了。

沒辦法,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我實在好奇。”講完故事的葉蟬衣,舔了舔自己的嘴唇,“你說你要這破地方幹什麽?這裏鳥不拉屎,螞蟻都懶得建窩。”

天公子斜乜她:“你懂什麽。這裏適合做商路,要是將這裏掌控了,關外無論東邊還是西邊,都將會為我所用。”

小公子有些意外地看向天公子。

公子為什麽要和對方說這些話?難道他還是沒放棄將這個人收進天宗的想法?

她低頭暗自揣摩著。

“那你好好商談合作不行嗎?”葉蟬衣嘀咕道,“為什麽非要殺人?要是處理不好,難道邊塞這邊的官府就不會管了?”

天公子哈哈笑道:“官府的規矩,可管不了我們江湖人。”

“不對啊。”葉蟬衣一臉“你休想騙我的樣子”,“我明明聽你說要對方交出印信,既然是印信,不是什麽江湖令牌之類的東西,肯定要經官府審批,又怎麽會和官府無關?①”

天公子放下茶杯:“那倘若我不拿印信,這印信還是在原本的人手中,又或者……每年來檢查印信的人,是我的人呢”

葉蟬衣瞪大了眼睛,一臉不可置信:“我去!你們和官府勾結了!”

錚——

長劍出鞘,橫在葉蟬衣脖子上。

葉蟬衣往後退去:“何必那麽認真,我就是震驚一下下而已。”

天公子饒有興致盯著她那認慫的樣子:“你說,我的秘密都讓你們幾個給知道了,我應該要怎麽辦才好?”

還能怎麽辦?

你這麽“刑”,那就送你一副銀手鐲,帶你去一個集體宿舍踩縫紉機好了!

“呵呵……”葉蟬衣幹笑道,“我可以當作沒聽見嗎?”

天公子似笑非笑看著她:“你說呢?”

楚留香就算被綁了,坐到地上,也自帶三分風雅。

他笑道:“人固有一死,若是閣下想要我們棄明投暗,那就想多了。”

天公子也不意外,他看向其他兩人:“那你們呢?”

葉蟬衣不假思索道:“能活就行!大佬饒命!”

陸小鳳有些猶豫不決的樣子。

天公子心裏便有數了。

他心道,人心吶,不過如此。

正心裏偷樂著,外面就響起了腳步聲。

這麽快?

他推窗往外看。

花滿樓擡起頭“看”向他:“我已經說服了老鎮長,並且知道印信在哪裏,你放了他們。”

天公子看著被放到輪椅裏面推著,垂著頭明顯是昏迷了的老鎮長,以及一臉緊張跟著的寥寥幾個鎮民,裏面甚至還有兩個小少年,他就覺得有些好笑。

就樓下這些人,他擡手就能掐死幾個。

“走。”天公子道,“帶上這三個人,我們下去好好聊聊。”

兩行人馬,會面於客棧門前空地。

相比除了花滿樓之外,全員緊張的對面人馬,天公子他們這邊手持人質,顯得分外游刃有餘。

天公子甚至伸手在大堂拿了一張凳子,老神神在在坐下。

“將印信拿來看看。”他雙手交叉,橫在腹前,坐姿端的像是一位王爺一樣。

花滿樓將盒子拿出來,卻沒有交過去:“先放一個人。”

天公子看著他在黑暗中眨也不眨的眼睛,笑道:“放了那個藍衣服的。”

小黑松開橫在楚留香脖子上的刀,一把推了過去。

天公子漫不經心瞥了楚留香一眼,卻變了臉色。

“小心!”

他說這句話時。

小黑還沒轉身,小公子手中的劍,還在陸小鳳脖子上。

他說完這句話後。

葉蟬衣對著小黑的屁股,往前一踹。

陸小鳳往左側旋身,兩根手指扣住了小公子細瘦的脖子。

形勢,再次發生轉換。

【①這裏小葉子是胡謅,印信也有私人持有的,別誤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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