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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想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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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想什麽?

公孫蘭咬牙切齒道:“驚!喜!”

這又豈能不驚喜!!

她狠狠瞪著霍天青:“你是他們的人?”

“不。”霍天青一口否認,“上官飛燕要殺我,我這麽做,不過是為了反擊而已。”

或許,還想要看看對方後悔的表情。

只可惜,對方只遺憾自己做得不夠絕,根本沒有絲毫愧疚與悔改。

公孫蘭回頭去看上官飛燕,一對眼,瞧見了一只巨型毛猴。

她嘶聲道:“霍天青!你將老九怎麽了?!”

莫不是對方已將人殺了,找來一只毛猴子充數!

要不是穴道被點住,用不了內力,公孫蘭一定找霍天青拼命!

霍天青卻並不想和她浪費口舌,伸手將她啞穴一並點了。

他瞧葉蟬衣那興致勃勃看熱鬧的眼神,要是再說下去,他覺得對方極有可能會搬張凳子,咬個果子或者瓜子兒什麽的,看得津津有味。

一想到這種極有可能會出現的令人心梗的場面,他就不行了。

他不是戲子,沒興趣這樣被盯著看。

葉蟬衣看霍天青幹脆利落的動作,還挺遺憾。

柳天問小聲幫她說出心聲:“可惜,沒熱鬧看了。”

葉蟬衣很是讚同地點頭。

【就是。】

【小年輕真是沒眼色。】

她清咳兩聲,越過公孫蘭,朝上官飛燕走去。

“剛才的事情,都看到了?”葉蟬衣開門見山,“你們紅鞋子所有姐妹,都在我們手上,你要是想救她們,老老實實告訴我霍休的第一樓和十五樓在哪裏,我就放了她們。”

上官飛燕說不出話來,但是眼睛卻惡狠狠盯著葉蟬衣,恨不得飲血一般。

葉蟬衣也不是為了問她,轉臉看向霍天青。

霍天青下瞼微擡,看向葉蟬衣。

戰栗感從脊背升起。

葉蟬衣無辜看他:“怎麽?”

霍天青唇微啟,也挺配合,將她心聲說出來:“她在罵你。”

“早有預料,不出奇。”葉蟬衣不太在意的擺手,“除此以外,她有沒有想別的事情?”

霍天青手指一動。

果然,他能看見上官飛燕的心聲,都是葉蟬衣使的手段。

若是如此,對方也能看透他在想什麽嗎?

光是想著,他背後就出了一層薄汗。

能夠看透人心,是多麽可怕的手段啊……

“她還在想,她絕不可能告訴你,第一樓就在關中閻家大宅背後的山上,十五樓就在杭州府亂葬崗的空墳裏。”

葉蟬衣挑眉:“這麽詳細?”

倒是意外之喜。

上官飛燕像是見鬼了一樣,看著霍天青。

在這一瞬間,她什麽都明白了!

莫怪此人忽然背叛了她,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看著綠字再次策馬奔騰,呼嘯而過,霍天青移開了眼睛。

既然葉蟬衣已將紅鞋子的人全部擒住,那他也不用再假裝什麽情深意切了。

柳天問左看看右看看:“結束啦?”

熱鬧就這樣沒了?

“娘……”花滿樓頗有些無奈,“我已報了官,算算時辰,也差不多要到了。”

柳天問遺憾收回蠢蠢欲動的手指。

她這幺兒,也太不懂事了!

可以先玩玩再報官的嘛!!

葉蟬衣安慰道:“不用可惜,我們還能回杭州府,將十五樓拆了!”

至於第一樓這麽遙遠的地方,派個機關厲害的人去就好了。

將紅鞋子的九人交給蘇州知府,換來厚厚一沓賞錢後,他們便轉道去了十五樓。

十五樓拆卸所得,又重新運回鳳陽府,交給花星雨來安置災後重建的一應事務。

——這可是獻上仙石後,皇帝親筆所批,不算僭越。

等到二月春風起,他們才算是徹底閑下來。

柳天問被一十八封書信催回了蘇州府老宅;楚留香出來許久,要回船上看看自己的三位義妹;陸小鳳打了個招呼,又不知上哪裏鬼混去了。

百花樓一時之間,只剩下了葉蟬衣和花滿樓,以及……一只系統喵。

葉蟬衣捧著自己發燙的臉蛋,有些不好意思。

【哎呀呀,怎麽就要過二人世界的生活了,真是怪難為情的。】

【孤男寡女,幹柴烈火的,要是我一個把持不住,將人撲倒了可怎麽辦?】

【嘶……試想想,在這樣一個沒有星星只有月亮的夜晚,花花洗完澡坐在窗前,月色灑落,鮮花滿樓,芬芳撲鼻。他修長的手指,輕輕劃過書頁,慢慢翻過去,月色落在他的指骨上。此時,夜風一吹,將他衣襟撩開,露出小片鎖骨……】

【咳咳。】

花滿樓想要裝作沒聽見都不行。

他以為這些日子,他已習慣了衣衣時不時冒出來的想親、想抱、想疼他之類的虎狼之詞。

現在他才發現……

以前那才哪兒到哪兒。

小貓咪也忍不住了:“你可住腦吧,你是不是忘記了花滿樓能聽到你的心聲。”

“還有幾天就到期了,現在不多說點,那沒了心聲以後豈不是要用嘴來說?”葉蟬衣嘆了一口氣,在無名空間裏擺出個捏著蘭花指遮臉的造型來,“那多不好意思啊~”

貓貓:“……”

她的眼睛瞎了!

這是工傷!

必須報銷維修費用!!

“花花嗓子不舒服?”葉蟬衣裝傻。

她背著手,忍住即將爆出來的笑意,一步一步,慢慢靠近花滿樓。

溫雅君子能聽到那淺淺的腳步聲,踏踏點著腳尖,帶著幾絲頑皮愛鬧的意思;他還能聞到晚風送來的一股香氣。

那香氣和花香並不同,還帶著人體的溫度,聞起來格外令人感到溫暖。

香氣絲絲入扣,像一張網將他圍起來,不管怎麽避,都勢必要撞上去,撲個滿懷。

他的手,不可抑制地輕顫了一下。

【你在想什麽?】

【你。】

想你。

靠近的腳步聲一頓。

葉蟬衣忍在嘴裏的笑意,忍不住隨著呼吸跑出來亂躥。

腳步又恢覆了一點一點慢慢靠近的節奏,只是比起剛才的頑皮戲弄,如今多了幾分雀躍輕快。

還有三步。

三……

二……

一……

他們的腳尖只差著半步,就能緊緊貼在一起。

花滿樓已聞到了少女鼻息之間的茉莉花味,清清淺淺淡淡的味道,卻比濃酒還要更令人著迷。

那一絲絲淡淡味道,總勾得你忍不住深深嗅一口,又一口,再一口……

他微啟的唇抿住,幹癢的嗓子令喉結不禁上下滾了滾。

葉蟬衣目光慢慢擡起,從那印在衣服上微微凸起的鎖骨,挪到翻滾的喉結,再順著有些淡淡青茬印子的下巴,落到那緊抿的,似乎天生就帶著微笑弧度的唇上。

唇色微艷,有喝完茶後的瀲灩水跡。

她艱難移開自己的目光,順著高挺鼻梁,對上那垂下眼瞼,眸色黯淡的眼。

“花花~”少女伸出兩根手指,捏住了他的衣袖。

明明白白就是撒嬌的語氣。

“我想……”葉蟬衣腳尖踮起。

砰——

溫潤君子手中杯盞落地。

澄黃的茶水高高濺起四落,他猛然回神,摟著少女的腰往後一撤。

葉蟬衣受力往前一撲,下巴落在鎖骨窩裏,紅唇印在他雪白的衣領上。

衣領之下,是頸側瘋狂跳動的筋脈。

咚!咚咚!!

唇上的溫度,似乎隔著衣領都能感受到。

是熾熱的、溫軟的。

花滿樓忽覺掌下腰肢燙手,想要松開,又唯恐她站立不穩,於是只好忍住悸動,另一手握住她纖瘦的肩,把人穩住,才慢慢往後撤了半步。

這半步,落在葉蟬衣眼裏,就是融入了天邊月色中。

她幾乎要看不見花滿樓的臉,只能從溶溶月色裏,勾勒出一片泛著柔、毛絨絨的輪廓。

“誒……”葉蟬衣伸手,拽住他的袖擺,“不準動!”

溫雅君子順從不動。

“往前走半步。”葉蟬衣拉了拉他的袖擺。

花滿樓有些猶豫。

他們二人之間,相距也不過半步罷了。

葉蟬衣又扯了一下。

無奈君子,也只好小小往前動了動。

一身淺黃長袍的君子,從皓皓月色中走出來,流瀉的銀白從他側臉傾落,落入她伸出的掌心上。

掌心就橫在兩人間。

“手。”

花滿樓猶豫著,將手翻轉,虛虛懸在葉蟬衣的掌心上。

寬大的手掌影子,隨著如水的月色,被葉蟬衣攏著手指,圈住。

食指頑皮,撞了一下溫潤君子的尾指。

暖熱的觸感,稍縱即逝。

花滿樓下意識要將手收回,被眼疾手快的葉蟬衣兩手按住。

“別動。”她手上用了點勁兒。

君子果然不掙紮了。

葉蟬衣的思緒差點兒跑偏,開始滿腦子跑“馬”。

——馬賽克的“馬”。

她忍住了沒想。

“花花……”葉蟬衣傾身向前,靠在一片紅色蔓延到脖頸的斯文君子耳邊,輕聲問,“你可不可以告訴我,你現在想什麽?”

【是不是像我一樣,腦袋裏全是你染了月色的眉眼,高挺的鼻梁,還有……溫暖的唇。】

花滿樓幹澀的眼球忍不住動了動,咽喉也幹澀得厲害。

可他不敢動。

葉蟬衣松開一只手,輕輕落在他的衣領上。

食指勾住。

爾後……

花滿樓兩指一動,將她穴道點住。

沙啞的聲音在她頭頂響起:“衣衣,對不住。花滿樓也並非你所想的那麽君子。”

【為了不委屈你。】

【為了你將來不至於後悔,花滿樓只好得罪了。】

葉蟬衣:“!”

【花!花!】

她後悔個der!

“統統,給我三千世界全網搜!我要最全的撩漢指南!”

她就不信了!

【更不了六千啦,先看著三千的,被監督著要吃藥早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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