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拆樓五人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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拆樓五人組

霍休聽著五人離開的聲音,睜開了眼。

昨晚葉蟬衣他們回來時,他便知道,十六的任務肯定沒完成。

他連夜去查探,卻見官兵將廟裏入口圍住,還一直在裏面敲敲打打。

霍休不知他們要作甚,但懼怕他們找到青衣樓殺人的憑證,便躲開那些打不過他的人,摸到存放消息的地方,將東西全部挪走。

那些東西,如今都躺在他床下。

葉、蟬、衣。

是他小看了這個女娃娃。

霍休慢慢起身,將手中捏碎的石子粉末,隨手灑在花盆裏面。

他琢磨著,如今是要追上去看看他們到底要作甚,還是靜靜留在莊子裏,等奇異盲盒店開張,再探個究竟。

驀然想起這兩天消失無影的上官飛燕,霍休決定去找她,看看情況。

這個決定,令他以後每每想起來,都後悔得腸子痛。

洗漱更衣完,霍休拉開房門,朝外走去。

過花園時,看到了從客廂出來的霍天青。

兩霍直面相對。

霍天青朝霍休一拱手:“見過霍前輩。”

“哦?”霍休擺出一張淡然物外的老人臉,“你認得我?”

霍天青搖頭:“晚輩不認得,只是花公子講過,霍前輩在此歇腳,晚輩鬥膽猜測罷了。”

霍休“嗯”了一聲,越過垂首的霍天青,往外走去。

他矮,霍天青高,即便是垂頭,下巴也能到他頭頂。

霍休路過時,能看清對方眼底的情緒。

孤傲,倔強。

他並沒有在意,依舊往外走去。

霍休並不知曉,他走出花園時,霍天青眼底褪去孤傲和倔強之後,那冷銳如冰刀的眼神,恨不得穿過院墻,朝他飛去。

對於霍休,霍天青自然是知道的。

在他這裏的版本,霍休是一個無恥的糟老頭子,仗著武功高強和有錢,強迫了上官飛燕做他的情人。

上官飛燕覺得,這樣的自己配不上他,故而一直躲著他,沒有正面回應過兩人之間的事情。

不久之前,她滿臉憔悴找上門,說自己實在是愛慘了他,想要逃離霍休身邊,需要他幫忙將霍休扳倒。

正巧。

江南杭州府的掌櫃遞了信,和閻鐵珊講了媚娘被花七公子所救之事,順道提起了對方新開店鋪的事情。

閻鐵珊的商人嗅覺還是不錯的,當即就聞到了可以賺大錢的味道,派自己最親近的大總管——也就是他,前來找花七公子談生意。

“霍休?”霍天青冷冷念著這兩個字。

被念叨的霍休,四處尋找,都沒找著上官飛燕的蹤跡。

對方似乎已離開鳳陽府。

莫非是去杭州府打探消息了?

可杭州府的倉庫都空了,補充的貨物,還是前兩天從鳳陽府所出。

便是因此,霍休才覺得那些奇特的貨物,說不準出自鳳陽府。

杭州府先開鋪子,只是掩人耳目罷了。

這種很有道理,但是並沒有猜中的猜測,葉蟬衣壓根兒不知。

他們到應天府後,由吃貨陸小鳳帶路,美美吃了一頓當地特色菜,然後就扛著家夥,順著那個被特意放跑的殺手逃走的路線,和花家暗探匯合。

“這就是青衣樓,第十七座?”葉蟬衣看著坐落山間的義莊,有那麽一絲絲懷疑建造這十七樓的樓主精神狀況。

暗探道:“聽聞,十七樓的樓主是仵作出身。”

葉蟬衣明白了:“懂了,職業病。”

暗探:“??”

啥子意思麽?

他不懂。

柳天問揮了揮手:“你先下去,盯著這邊,要是有人逃走,你繼續戴著這個……”

葉蟬衣補充道:“眼鏡。”

出自玩具盲盒,系統加持商品——“夜行者的眼睛”,配合道具夜光粉使用,簡直就是尋蹤問跡的必備良品。

要是再搭上楚留香所教的“飄渺針”指法,在對方身上彈熒光粉,那就能有如今精準跟蹤一個人的絕佳成果。

“對,眼鏡。”柳天問道,“戴著眼鏡追蹤他的蹤跡。”

暗探抱拳拱手:“是。”

他往後撤了兩步,一轉身,人就消失無影了。

“夜行者的眼睛”有三副,暗探戴了一副還有兩幅。葉蟬衣拿出來,自己戴上一副,剩下那一副,交給柳天問。

眼鏡是環形自動固定的,鏡片為一體的透明色澤,戴上之後也並不影響視線。

他們先到的義莊。

那逃跑過來的刺客已換了一身行頭,扮作佝僂的老人,在燒紙錢。

視線裏出現兩雙靴子後,他才慢慢擡起頭來,露出那張易容後,皺紋滿布的臉。

只是……

“噗——”柳天問哈哈大笑起來,“衣衣,你太壞了!我喜歡!”

身後三個大男人:“?”

他們是否錯過了什麽?

葉蟬衣用心聲和花滿樓解釋,將眼鏡摘下來,遞給離得較近的楚留香。

楚留香手還沒伸,陸小鳳就拿走了:“我看看。”

眼鏡還沒戴上,透過透明鏡片往那刺客臉上一看,陸小鳳就加入了柳天問的狂笑行列。

“噗——哈哈哈哈哈!”

他多看了兩眼,才把眼鏡遞給楚留香。

“老楚,你也來看看。”

楚留香接過眼鏡,放在眼前,看過去。

“咳,噗!”

跪在地上燒紙的刺客,一臉惶恐茫然。

娘親,他是不是遇上了變態!

刺客臉頰下的肌肉,忍不住抽動。

他的肌肉一動,那發著瑩瑩綠光、歪歪扭扭的兩個字,便跟著像海草一樣,晃動起來。

那兩字便是——大傻。

就……挺符合當下情景的說。

噗!!

更好笑了。

大傻還不知道自己是大傻,袖管裏滑出一把淬毒的短刃。

花滿樓耳朵一動,右手拇指與中指已夾住了一塊散碎銀子。

嗡——

利刃破空刺來。

咚!

碎銀已擊中刺客脈門。

“啊!”刺客發出痛叫。

叮——

利刃墜落,插入泥地,尚在抖動嗡鳴。

不過瞬息,捂著手腕的刺客,已被柳天問點住了穴道。

“你們利用我?”枯木一樣的臉皮下,那雙和短刃一樣淬毒的眼,盯著他們。

葉蟬衣用看傻子的眼神看他:“是啊,我們做得還不夠明顯?”

居然要問?!

刺客被噎住了。

他太姥爺的,還沒見過這麽不要臉的人!

“不過……”葉蟬衣繞著義莊的棺材走了一圈,用手撐在刺客面前的棺木上,“還是要多謝你幫我們帶路的事情。要不然,我們也不知道這青衣樓,到底要怎麽進去。”

刺客面容扭曲,易容的面皮都差點兒掉下來。

“你們!”

柳天問將他啞穴也點了,丟到一邊去,雙手搓了搓。

葉蟬衣秒懂,往後退了兩步,到花滿樓隔壁站好。

柳天問將長袍一掀,側旋身踢腿。

嘭!

棺材板直接撞到了義莊另一頭。

葉蟬衣:“……”

柳姐姐真是“武德充沛”啊!

“哎呀!”當事人並無得意,反倒有一絲懊惱,“太久沒動手,生疏咯。”

這力道控制都不夠精準了。

花滿樓拉開她娘親:“柳姑姑,您和衣衣走中間。”

陸小鳳和楚留香搶先跳下去。

他們在後頭,可看不住這兩位,必須得他們花公子殿後。

柳天問也開心,拉著葉蟬衣跟了上去。

順著樓梯往下走,映入眼前的是一條漫長狹窄的甬道。

甬道兩邊,只有兩盞昏黃油燈,仿佛一陣風過來都能將它吹滅。

這樣的環境,實在說不上半句好。

轟隆——

他們進入甬道後,頭頂上的石頭蓋板關上了。

葉蟬衣嘀咕道:“這青衣樓的人,多多少少有點毛病吧?”

做殺手本身就足夠給人留下龐大心理陰影了,還要搞這種黑暗環境,真的是絕了。

陸小鳳試探著踩下第一塊磚。

磚石是松動的,一腳下去,甬道兩邊突兀冒出一排矛,整整齊齊交叉穿插。

哪怕是一只熊在中間,都要變成刺猬。

後仰躲過一劫的陸小鳳,不敢松開腳。

經驗告訴他,松開之後,肯定會有不好的事情發生。

柳天問從懷裏掏出一副薄薄的銀色手套,慢慢戴好:“小鳳凰,讓開吧,我們可以搞定的。”

陸小鳳摸了摸自己的胡子,提醒道:“那我松開了?”

“嗯。”

腳一縮。

咻——咻咻——

暗器從前方油燈照不著的黑暗中,接連發來。

甬道只有兩人前後並肩走的寬度,往後是樓梯,往前是能觸發陷阱的機關,根本避無可避!

難道他們只有變成一只刺猬?!

不。

葉蟬衣手往腰間一拉,掏出一柄半人高一掌寬的軟劍,雙手握緊,揮舞向前。

叮叮叮——

半盞茶時間後,地面散落一堆暗器。

葉蟬衣將軟劍往地面一拄,用力一扭。

又是一堆暗器掉落。

陸小鳳和楚留香:“……”

葉蟬衣重新把磁性軟劍收進腰帶,扣好。

“來來來,選點暗器,等會兒削斷那些長矛。”

長矛頂端是鐵,但露出來小拇指粗的一截把手是木,他們可以先削掉,再愉快地拆機關。

兩刻鐘後,甬道所有長矛都被削斷,散落一地。

他們踩著“哢噠”作響的磚石,繼續往裏面走去。

走到盡頭,有兩條路,一條左拐,一條右拐。

陸小鳳轉頭問:“我們走哪條路?”

葉蟬衣凝神,沒有說話。

【點子兵兵……】

聽到心聲的花滿樓,嘴角笑意更濃深了。

他甚至覺得對方這樣,真是可愛至極。

“右邊。”嚴肅點完“兵”的葉蟬衣,果斷選好方向。

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她會奇門八卦,算過呢。

右邊甬道走了一半,無事發生。

再走一半。

啪——

腳下通道一分兩半,露出深淵。

虧得他們反應快,淩空一個一字馬,撐在墻壁上。

大概設計機關的人,也考慮到了這點。

墻壁上竟還加了陷阱。

他們腳踩的地方,也有按鈕。

按鈕一啟動,一股毒霧從墻壁冒出來。

小場面。

葉蟬衣摘下腰間防毒面具,扣到臉上。

其他人亦然。

柳天問還順手把毒霧觸發的機關拆了,和葉蟬衣細細講解,再讓她拆一個,練練手。

一個不夠,又多拆了兩個。

穿過毒霧,落地後出現了三個岔道口。

走在前頭的陸楚二人停下腳步。

葉蟬衣道:“要不按照你們的直覺,隨便選一個方向?”

反正其他甬道,還是要回頭拆一遍的。

陸小鳳再三確認:“當真?”

柳天問把人往前一推,他身體一歪,再次進了右邊甬道。

這一次,他們對上了密密麻麻,像是眼睛一樣的一排小洞,小洞裏面還會噴火。

葉蟬衣興奮了:“你說我們要是將它的火苗堵回去,會發生什麽事情?!”

能不能直接把裏面的機關給燒毀?還是直接就是切斷了空氣,只有滅火的效果?

楚留香瞬間想到了可以萬針齊發的“飄渺針”,當即道:“用方才所得暗器。”

“老楚聰明!”他們樂顛顛回去撿暗器。

五人雙手夾滿暗器,排成一排對著墻壁上的出火口。

那黝黑的洞穴,像是野獸盯著他們的眼睛。

柳天問道:“我觸發機關了?”

葉蟬衣點頭:“來吧!”

哢!

轟——

猛烈的火焰,從一個個黑洞裏面冒出來,抖動著火舌。

唰唰——

右手左手接連甩出去暗器,旋身側踢。

叮叮——

暗器穿越火舌,打中內裏。

砰!!

一聲巨響後,眼前的墻壁轟然塌下。

他們往後退了幾步,躲避塵土。

揚起的塵土靜止後,他們才看到背後的機關,以及機關背後……又一堵墻。

柳天問拿起腰上掛著的小工具:“衣衣,來。”

葉蟬衣躍躍跟上:“好咧!”

青衣樓絲毫不愧對它的外號“機關樓”,裏面的機關花樣百出,隨著往裏面走的深度,機關難度逐漸升級。

葉蟬衣感嘆了一句:“這裏的機關,好像比鳳陽府的要好玩誒。”

好玩?!

陸小鳳忽然覺得,花滿樓的未來,大概會和花老爺十分相似。

一路拆了十多道機關後,他們進入了一個類似大堂一樣寬敞的地方。

最前面站著一個五大三粗的漢子,他背著手,看著葉蟬衣他們,在他左右兩邊,還站著三十多短打窄衣的殺手。

“這麽人齊?”葉蟬衣疑惑,“你們失業了?”

踩著臺階走下來的陸小鳳,差點兒沒被這句話弄得踩空。

十七陰沈的眼神,瞬間從一幹人中,鎖定葉蟬衣。

“你是誰?”

他的聲音,就像掩埋了一百年的屍體一樣,帶著濃重的惡劣氣息。

葉蟬衣感覺陰風陣陣。

“江湖朋友送了個外號,叫‘冰蟬仙子’。”

冰蟬仙子?

聽到這個外號,殺手都忍不住眼角抽抽。

近幾個月,這名號在江湖可不要太響亮了,甚至不混江湖的老百姓,都知道有個叫“冰蟬仙子”的女子,專愛整治攪亂江湖的人,手段還一次比一次奇怪,讓那些想要找破綻的人無從入手。

他們瞬間警惕起來,每一根筋骨,每一塊肌肉都調動到最高防禦狀態。

葉蟬衣茫然。

她說什麽了嗎?

不就是報了個名號而已,為什麽這群人如臨大敵一樣看著她。

“你們十七樓所有殺手都在這裏了?”葉蟬衣拋去疑問,看向十七。

十七眼神越發陰深:“是。”

收到其他樓的人最高級別的燃煙求助,他們都放下了手上的事情,馬不停蹄趕了回來。

這裏的確是能回來的全部人了,任務出得遠的同伴,就沒有辦法了。

葉蟬衣有些失望。

這青衣樓……不太行,沒有傳說中的一百零八樓就算了,每個樓裏也沒有一百零八人!

區區三十餘人,做壯丁不太夠啊!

她眼裏的失望,落在十七眼裏,實在是一種挑釁。

他覺得非要給對方一點苦頭吃,對方才能明白他們也不是好欺負的。

十七身上瞬間升起來的殺氣,讓柳天問震顫不已。

熟悉的味道啊……

她的眼睛緊緊盯著十七。

十七莫名打了個寒顫,從腰後掏出來兩把剔骨刀。

這兩把刀,都是精鋼打造,鋒利無比。

他最喜歡用這兩把刀,給別人剔骨了。

“咦?”葉蟬衣看著那兩把武器,疑惑道,“不是說你以前是仵作麽?你後來改行當殺豬佬了?”

她疑惑得真情實感,沒有絲毫嘲笑的意思。

中年人還挺愛崗敬業的嘛,當過仵作,做樓主都要在義莊底下開,當過殺豬佬,改行之後,殺豬刀還不離身。

“噗……”陸小鳳沒忍住,笑了。

他笑得真誠,只有嘲笑,沒有別的意思。

花滿樓感覺自己肩膀上多了一顆腦袋,有點兒想要推開。

這顫抖的笑聲,對他來說還是響亮了點兒。

楚留香展開扇子,稍稍遮擋住自己上揚的嘴角,給殺手們留點兒面子。

柳天問笑得沒有絲毫掩蓋。

十七陰郁深沈的眼神,瞬間就變了。

他接受不了這種侮辱——即便葉蟬衣當真沒有這樣的意思。

雙刀在他手上轉了兩圈,被他牢牢握住,一躍而起,揮斬而下。

斬的對象,便是葉蟬衣。

柳天問眼睛一亮,閃到葉蟬衣面前:“這個留給我,其他人你們看著分!”

三十餘其他人,瞬間看了過來。

楚留香摸了摸鼻子,道:“我們三個每人十個,給衣衣姑娘留六個?”

“你看我像是能打六個的樣子嗎?”葉蟬衣眼神幽幽。

她練武才幾日!

花滿樓建議:“要不我們背對背,圍圈打?”

陸小鳳道:“可矣!”

站成一排的四人,瞬間背靠背,圍成一個小圈。

“衣衣不是說想學‘流雲飛袖’,我今日便教你怎麽用可好?”

葉蟬衣雀躍起來:“好啊!”

陸小鳳擡腳踢走刺過來的細劍:“衣衣姑娘‘分花拂柳手’新練,還不夠熟悉,練完‘流雲飛袖’,再練練‘分花拂柳手’。”

武學奇才楚留香有話說:“不知你們有沒有發現,要是將‘飄渺針’融入‘分花拂柳手’或者‘流雲飛袖’中,會多一種出其不意的效果。”

葉蟬衣擡手,劈向沖來殺手的肩膀,聽到楚留香的話,她手腕一轉,“分花拂柳手”用得比平時重了一些。

“噗!”殺手嘔出一口血來。

他不肯吃虧,擡腳要鏟葉蟬衣。

花滿樓聽到響動,將葉蟬衣攔腰環住,提起來,往前一甩。

【出腿!】

葉蟬衣身體比腦子跑得快。

她不會腿法,只會“腳底抹油”這樣和腿法掛鉤的輕功。

下意識,她用上了這招。

腳背直接踢上了滑鏟的殺手下顎。

殺手仰面後倒,快成殘影的雙腳,在他腿上踢了好幾腳,踢得人雙腿前折,以頭部為支撐點。

那連續踢向雙腿的腳,就踢到了對方臀部。

哧溜——

殺手倒仰翻滾再翻滾,撞到了好幾個同伴。

葉蟬衣也平安落地,無驚無險。

柳天問近乎壓著十七在打,對方根本沒有多少還手的力氣。

可遇上一個能不被她打死的人,實在是太太太難得了,柳天問後期都收斂了很多,逐漸找回了年輕時候,揍人的節奏。

心有餘力的情況下,她就順腳幫孩子們踹幾下那些殺手,給孩子們多喘一口氣,順便指點一下出招。

“衣衣,下手再往左偏一寸,可以省點力氣,別把手打疼了。”

“小鳳凰,你那招‘飄渺針’指法不對,別把靈犀一指的習慣帶進來,勁要外放!”

“阿楚的‘分花拂柳手’不用太留情,這群殺手身體素質還行,你本來就不帶殺氣,還收著作甚。”

“我的幺兒七童喲,你這麽溫柔,是要給他按摩還是揍他哩!”

說著說著,她反應過來了。

柳天問一拍腦袋:“哎喲,瞧我,你們是故意的呀!是要給衣衣練手對吧?”她擺了擺手,“那你們下手輕點,別把人打死咯!衣衣,‘分花拂柳手’再轉腕下沈時不必用力,順著力度沈下去便好,力氣留給上揚時。”

殺手們:“……”

爹的!

雖然他們也感覺到了,但是被別人一五一十說出來,還是要更氣一些!!

更氣的殺手們,下手就更狠了。

然後他們便發現……

那叫“冰蟬仙子”的女人,越打越興奮。

殺手們氣得語言輸出系統紊亂。

這一架,打了兩個時辰左右,葉蟬衣有些累了。

其餘四人便速戰速決,將這些人的穴道點了,拿鐵索捆住,開始拷問。

問出青衣樓第十八樓所在後,其餘人遣鏢局送往鳳陽府府衙,他們壓著那招供的趕往徽州府。

徽州府所在的青衣樓第十八樓,坐落於一座河魚禽獸集中販賣的市場後頭。

葉蟬衣聞著空氣中傳來的腥臊味兒,覺得青衣樓真是重口。

按照慣例,他們先吃了一頓好的,再壓著人前去十八樓。

在他們進去之前,這殺手還囂張嘲笑:“十八樓高手如雲,你們死定了!”

兩個半時辰後,四十三個高手被趕出來,送往鳳陽府。

葉蟬衣掐指一算。

這殺手比普通人耐磋磨,送去搞水利工程妥妥的。

勉強夠了。

最重要的是,鳳陽府的奇異盲盒店開張的日子,就剩兩天了。

有些局,得再推一把。

【7月了,試試日六能不能救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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