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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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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齊子晗允許俞臣宇睡床,但俞臣宇以“剛醒過來不一定睡得著可能會影響你睡覺”為由,自覺地躺到了沙發上。

齊子晗沒有強求,心說這樣也好,讓他們本就純潔的室友關系變得更加純潔。

不過他隱約意識到了,昨晚俞臣宇就睡的沙發。

當晚,俞臣宇是在齊子晗睡著之後再睡著的。

但是第二天,又是他先睡醒。

他不由感嘆,自家妻主也只有在嗜睡這方面比較像雌蟲。

他洗漱完就去準備今天的早餐了,然後剛處理完食材,就收到了祝雲琦發來的消息。

祝雲琦:臣宇,我們談談。

俞臣宇知道他要談什麽,並不是很想搭理他。

然而祝雲琦的下一句話讓他不由停下了手裏所有的動作。

祝雲琦:元帥擬定了一張秘密協議,協議的內容是,如果你的妻主願意給他做精神安撫,他願意把自己的命交到你和你的妻主手裏,知道這什麽意思嗎?

祝雲琦:就是你的妻主在給他做精神安撫的過程中,發生任何意外都無需承擔任何責任,而你有權在這個過程中為了防止某些意外的發生進行必要的阻止。

祝雲琦:再直白點說,在精神安撫的過程中,你要是覺得你的妻主有危險,可以隨時通過殺死元帥來保護他,你的行為受到協議的保護,不會被公開。

俞臣宇盯著祝雲琦發來的這三段消息反覆看了好幾遍,說不清自己現在是什麽心情。

讓他殺失控的莫逸海也就算了。

讓他殺尚未失控,甚至因為在做精神安撫而沒有太多行動能力的莫逸海?

這對該死的雄蟲,是一點都不拿他的精神狀態當回事!

雖然蟲族至今都沒弄清楚為什麽雄蟲會失控,是什麽導致的失控,又是什麽導致的失控加速。

但其實,俞臣宇是有感覺的。

大多數時候,他的精神狀態都處在一個比較穩定的水平,失控速度遠低於體檢結果。

但是,每當他親眼目睹,甚至親手殺死失控的戰友,他的失控程度都會因為他精神的劇烈波動而變得嚴重許多。

親手殺死尚未失控的元帥?

他真這麽做的話,齊子晗給他做的精神安撫怕是要白費了。

齊子晗肯定也會被元帥的突然死亡嚇到。

理智告訴俞臣宇,真想保護齊子晗,就不該答應祝雲琦,不該答應莫逸海。

可同時,俞臣宇也很清楚,這是莫逸海最後的機會了。

對俞臣宇來說,齊子晗是他好不容易等來的光,驅散了他心裏所有的黑暗,引領著他逃出死亡的漩渦,重新感受到心跳的搏動。

對莫逸海來說,齊子晗何嘗不是他的光?

一個掙紮著想要求生的人。

一個因為愛人的瀕臨死亡而努力為他爭取的人。

他們就像是在寒冬之夜翩翩起舞的飛蛾,攜手撲向最後那團溫暖卻致命的燭火。

俞臣宇嘆了口氣。

雖然被自己的戰友和下屬稱作“鐵血將領”,但是,有血有肉的他,怎麽可能做到真正的“鐵血”。

俞臣宇:好,我會將秘密協議的內容轉述給我的妻主大人,最終做決定的人是他,而不是我,但現在他還在睡,你們耐心等回信吧。

祝雲琦:臣宇,謝謝你。

俞臣宇:希望在我殺死元帥的時候你也能這麽說。

祝雲琦:……

祝雲琦:我謝謝你!

俞臣宇笑了笑,沒再多說什麽,關掉眼前的電子屏幕,給自己和齊子晗做起了早餐。

齊子晗睡醒的時間和昨天差不多,雖然他每天都比俞臣宇醒得晚,但基本穩定在一個固定的時間段。

他剛走出臥室就看到了餐桌上已經備好的早餐。

不得不說,有個起得早還會幫自己做早餐的室友,是件令人心情愉悅的事。

他慢條斯理地洗漱了一下,然後直接穿著睡衣回到大廳裏,在俞臣宇為他拉開的椅子上坐下,優雅地用起了早餐。

今天的早餐是奶油蘑菇意大利面。

雖然不甜,但最近吃了太多甜的,偶爾換個口味還不錯,奶香味也很受齊子晗的喜愛。

等他用好了早餐,俞臣宇這才跟他說了“秘密協議”的事。

齊子晗聽完沒什麽太大的反應,倒不是他冷漠無情,而是:“協議呢?”

就算要他為元帥破釜沈舟的決心感到震驚和震撼,至少也要等他親眼看過協議的具體內容再說吧?

俞臣宇說了聲“抱歉,我這就去問他要”,然後開啟自己的個人終端,戳了祝雲琦。

然而祝雲琦許久都沒回覆,不知道是不是正在忙。

他只好主動戳了莫逸海。

俞臣宇:我家妻主大人問你要協議的具體內容。

莫逸海:把他的ID告訴我,我發給他。

俞臣宇:你發給我,我發給他。

莫逸海:……

莫逸海:行。

莫逸海懶得吐槽俞臣宇現在這副無底線護妻的模樣,把自己花了一晚上時間終於敲定的秘密協議加密發給了俞臣宇。

然後俞臣宇轉手發給了齊子晗。

很快,齊子晗的個人終端上收到了一份來自俞臣宇的加密文件,文件解密後,顯示在齊子晗視野裏的標題是這樣的——《關於第6任帝國元帥莫逸海在非婚狀態下秘密接受精神安撫的協議書,絕密等級SS》

哇,難道這就是傳說中只有高層才能接觸的絕密文件?

齊子晗懷著激動的心情,面色不改地往下看。

他仔細閱讀了協議書裏的每一條內容,沒發現什麽漏洞,倒是對這個世界,對編寫這張協議書的帝國元帥,都有了更深的了解。

原來這個世界的雌蟲也會因為觸犯法律而受到法律的制裁。

只是雌蟲能觸犯的法律很少,其中最為嚴重的一項是叛國。

比如把會危害帝國的信息故意透露給敵對勢力,或者幹脆自己就是敵對勢力什麽的。

通過安撫帝國元帥,會接觸到帝國機密這一點,齊子晗是真的沒有考慮到,因為他給俞臣宇安撫的時候,其實更多感知到的是他的情緒,而不是記憶。

如果這張協議書是莫逸海一個人編寫的,那麽,可以看出他是個非常嚴謹,邏輯縝密,危機意識很強的人。

協議書裏有太多類似的,齊子晗完全沒考慮到的問題,全被莫逸海羅列出來並寫明了解決之法。

只能說,帝國元帥不愧是帝國元帥。

他之所以允許,甚至親自維持這個雌尊雄卑社會的運轉,一定有他的理由吧。

既然如此,齊子晗絕不會生出那種想要改變社會結構促進雌雄平等的無聊想法。

誰知道對一個雌雄比例誇張到1:32,還有失控和精神安撫這些覆雜設定的社會來說,平權到底是好事還是壞事。

看完協議書的全部內容,齊子晗擡眸對上俞臣宇探究的視線,一邊悠閑地喝著奶咖一邊說:“內容沒什麽問題,不過,看起來我的精神安撫是價值非常高的東西,雖說是我主動提出要給他安撫的,但我只是隨口一提,而他是真的需要,所以現在問題來了——他打算付出什麽代價來換取我的精神安撫?”

俞臣宇張了張口,欲言又止。

他臉上的神情有些驚訝,像是沒想到齊子晗會向莫逸海索取報酬。

但是,這才是正常的。

哪有雌蟲會無緣無故,在拿不到任何好處的情況下給一個非婚雄蟲做精神安撫?

殺死帝國元帥的權利也好,接觸帝國機密的機會也好,這些對齊子晗這個雌蟲來說都沒有太多的價值。

雌蟲想要什麽?

除了雄蟲,還有什麽?

原本俞臣宇打算把一切都交給齊子晗來決定,他只需當一個無情的轉述者,機械地轉述雙方的話語。

但現在,他忍不住替莫逸海問了一句:“你想要什麽樣的報酬?”

齊子晗想要什麽樣的報酬?

那當然是——

“你覺得我的精神安撫值多少錢?”他問俞臣宇。

俞臣宇啞然。

他沒想到齊子晗想要的報酬是真的“報酬”。

他還以為……

也對,雖然他沒看過協議書裏的內容,但是“在不結婚的前提下做精神安撫”是雙方早就口頭達成的共識。

他應該相信齊子晗的,更應該相信他自己。

連他自己都追求得異常艱難的齊子晗,莫逸海他憑什麽?

這樣想著,俞臣宇無奈地笑了一聲後說:“雌蟲的精神安撫是無價之寶,就算你說想要元帥身上所有的錢都不為過。”

“這樣啊。”齊子晗臉上閃過一絲恍然,像是明白了什麽,“難怪你總是一副巴不得我敗光你全部身家的樣子。”

俞臣宇:“……”

“元帥有多少錢?800萬有嗎?”齊子晗想知道一個大概。

“肯定是有的。”俞臣宇其實並不知道莫逸海有多少存款,但是800萬,就算莫逸海拿不出來,祝雲琦也拿得出來。

800萬星幣,這是齊子晗現在住的這棟房子的價值。

這棟房子是俞臣宇全款買下的。

兩個人住的房子,卻是一個人掏的錢。

哪怕俞臣宇說了精神安撫是無價的,齊子晗仍覺得心裏不舒服。

他想至少把400萬賺回來還給俞臣宇。

至於剩下的400萬……

其實齊子晗大概了解了這個世界的物價之後,覺得只要不買新房,自己這輩子都花不了這麽多錢。

但是,無價的精神安撫,只索取400萬太便宜帝國元帥了。

這樣想著,齊子晗決定道:“那就800萬吧,800萬星幣換取不限次數的精神安撫——讓他把這條寫進協議書裏,然後我就簽字。”

“好。”俞臣宇應著,這就用自己的個人終端轉達了自家妻主的意思。

莫逸海的回應是——

莫逸海:只要800萬?不要別的?

俞臣宇:嗯。

莫逸海:可以1000萬嗎?湊個整。

俞臣宇:這樣湊整?你有病吧。

莫逸海:對啊,我現在是病人,你照顧著點我。

俞臣宇:我決定不了,我問問他。

俞臣宇把莫逸海的話轉述給齊子晗,齊子晗也是一臉的莫名其妙:“你們軍雄是不是都有把錢硬塞給雌蟲的毛病?”

俞臣宇:“……”

“這對我沒壞處,沒有拒絕的理由,所以,就這樣吧。”齊子晗說。

於是,甲方需要支付給乙方1000萬星幣作為今後不限次數的精神安撫的費用這一條款,也被寫進了協議書。

這筆費用將在第一次精神安撫成功後支付。

齊子晗在修改後的協議書上留下了自己的精神印記,然後由俞臣宇和莫逸海商定了第一次精神安撫的時間。

是明天下午。

至於今天,莫逸海說自己需要為迎接精神安撫做一些準備。

齊子晗有點好奇是什麽樣的準備,俞臣宇猜測,多半是絕食、熬夜之類的,把自己的精神摧殘得足夠脆弱,以保證精神安撫的安全性。

“哦。”齊子晗不是很讚同這種自虐一樣的做法,但也並未阻止,畢竟事關自己的安危。

而且,他也需要做一些準備。

“臣宇,精神力擬態要怎麽弄?”齊子晗查到,精神力擬態的覺醒,會讓精神體變得更為強大,有了擬態之後,無論是精神攻擊還是精神安撫,都會更上一層樓。

他見過俞臣宇的精神力擬態,是一只瑩藍色的魔花螳螂,兩對蝴蝶般絢麗的膜翅給人一種夢幻般的美,同時又因為強勁的前肢潛藏著極高的戰鬥力而顯得肆意張揚。

他也想擁有自己的精神力擬態,但他發現精神力擬態好像不是自己想凝聚成什麽樣就能凝聚成什麽樣。

他本來還以為能凝聚出貓的樣子來,結果偷偷嘗試了好幾次都以失敗告終。

面對這個問題,俞臣宇很想回答,可惜他終究要讓齊子晗失望了:“精神力擬態,它一般是在戰鬥……是在使用精神力的過程中覺醒的,我的精神力擬態是在某場戰鬥中突然覺醒的,那個時候我12歲,現在已經忘了覺醒的契機和感覺。”

“這樣啊,那看來還是得在實踐中摸索。”齊子晗決定暫時不糾結這個問題了,反正就算沒有精神力擬態,他也有信心在精神世界裏幹翻……啊不,安撫帝國元帥。

既然第一次的精神安撫安排在明天下午,那麽今天,齊子晗要做的只有兩件事,一件事是吃好睡好,保持精力充沛,另一件事,是昨天就說好了的。

他要再去一趟雌聯,找工作。

他換上外出穿的衣服後,讓俞臣宇送自己去雌聯,俞臣宇說了聲“好”便照做了,也不問為什麽。

今天的俞臣宇沒有穿禮服也沒有穿軍裝,穿的是一身簡單舒適的休閑裝。

僅僅是換了身衣服,他的氣質就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沒有棱角,質地柔軟的衣服,也融化了他的棱角,讓他的眉眼染上蜜糖般的溫柔。

出門的時候,看著走在自己身前的俞臣宇,齊子晗突然覺得自己的喉嚨有點幹,明明剛用過早餐,卻有一種沒吃飽的感覺。

想要嘗一嘗他的味道。

齊子晗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慌忙挪開視線,心說俞臣宇每天都換身衣服也太犯規了。

不過他真的……穿什麽都好看欸?

雖然是完全不同的感覺,但真的不管穿什麽都有能觸動齊子晗的地方。

這就是傳說中“衣架子”一樣的男人?

因為走在齊子晗的身前,所以俞臣宇並沒有用他那雙能捕捉到所有細節的眼睛覺察到齊子晗臉上的表情變化。

他用鑰匙啟動了飛行器,雙手隔著一段距離護著齊子晗登上去,幫他系好安全帶後,將飛行器開去了上次去的那個雌聯。

因為是第二次去,所以兩人進去的時候,免不了有認識他們的人當場叫出他們的名字。

還挺多。

“俞臣宇上將!”

“齊子晗大人!”

“俞臣宇上將,您失控程度直接清零的事整個帝國都知道了!恭喜啊!”

“都是齊子晗大人的功勞!”

“齊子晗大人,我們聽說了昨晚的襲擊,您沒事真是太好了!”

“咦,你們今天來是為了……啊對,請問您有什麽需要?雌聯服務處竭誠為您服務!”

一番七嘴八舌之後,雌聯的人總算想起了自己的身份,在齊子晗身前站成一排,恭敬地鞠躬,等待著齊子晗的指示。

齊子晗:“……”

你們搞得好像這是一個公司,而我是你們的老板……

不過這種活潑的,讓人感受不到性別壓迫的氛圍,齊子晗還挺喜歡的。

他可不希望每個雄蟲都像他最初認識的俞臣宇那樣,一言不合就朝他跪下,甚至親手把鞭子遞給他,嘴上說著“請享用”,讓他一度懷疑自己到底是匹配了一個雄蟲,還是買了一個奴隸。

然而,就在齊子晗準備開口詢問有什麽雌蟲能做的工作時,隔壁房間突然走出來兩個雄蟲,穿著和齊子晗身前的雄蟲們相似而不同的制服,胸口掛著吊牌。

他們先是向齊子晗鞠了一躬,喚了聲“齊子晗大人”,然後自我介紹道:“很高興認識您,我們是雌聯法規處的,今天一早,我們接到了……”

其中一個雄蟲說著,神情覆雜地看了眼齊子晗身邊的俞臣宇,然後再繼續:“我們接到了一位雌蟲的舉報,說俞臣宇上將對他進行了故意傷害行為,根據法規,俞臣宇上將必須對自己的行為做出合理的解釋並提供有效的證據才能免於刑罰……”

齊子晗耐心地聽他說完,確定他沒有更多的話要說,這才開口:“讓我猜猜,舉報人的名字是駱庭宏?”

雄蟲楞了一下,視線一陣躲閃,然後再回應:“根據法規,我們不能隨意透露舉報人的身份。”

“被誣告了,連誣告自己的是誰都無權知道,這就是蟲族的法律?”

齊子晗冷聲說著,毫不掩飾語氣裏的嘲諷。

說這句話的時候,不知道是因為冷漠的聲線,嘲諷的語氣,還是驟然冷下的臉色,他的氣質發生了明顯的轉變。

他的傲慢褪去了溫柔的偽裝,在優雅的襯托下反而更顯高高在上和咄咄逼人。

他說話的聲音甚至還沒有對方大,可如此輕飄飄的一句話,卻讓整個大廳裏的雄蟲感受到了令他們窒息的壓迫感,大氣都不敢出。

站在齊子晗身前的那兩個來自法規處的雄蟲更是連腦袋都不敢擡,在心裏苦叫連連。

俞臣宇早在捏腫駱庭宏手腕的那一刻,就預料到了自己會面對這樣的局面。

本打算提前給齊子晗提個醒,讓他別太為難夾在中間的雌聯工作者,結果因為帝國元帥的事,他給忘了。

接收到來自雌聯工作者求助的眼神,俞臣宇欲言又止,最終還是認命地開了口:“故意傷害罪的刑罰是鞭刑,我造成的傷害甚至沒達到輕傷的程度,只有最基礎的20鞭,對我來說根本……”

“閉嘴,讓你說話了嗎?”齊子晗覺得自己好好營造出的壓迫感全讓俞臣宇給毀了。

俞臣宇閉嘴了,俞臣宇後退了一步,俞臣宇低下頭不敢說話了。

雌聯工作者的死活關他什麽事。

齊子晗沈默片刻後,這才再次開口,詢問面前雌聯法規處的工作者:“宴會現場有錄像嗎?”

“沒有……”

“那麽舉報人有什麽證據能證明俞臣宇傷害了他?”

“舉報人提供了傷處的照片,確實沒達到輕傷,但確實受傷了。”

“這跟俞臣宇有什麽關系?”

“呃,舉報人沒有提供更詳細的證據,但是有證據表明俞臣宇上將昨晚確實在宴會現場,有跟舉報人接觸的機會……”

說到這裏,另外一個雌聯法規處的雄蟲忍不住了,小聲道:“雌蟲點名道姓地舉報了,我們雌聯就必須處理,20鞭對一個軍雄來說根本不痛不癢,只是象征性地安撫一下雌蟲……”

“是嗎?”齊子晗冷冷地看向他,“你叫什麽名字?”

“我……我叫白智楠。”

“哦,那我點名道姓地舉報你故意傷害我,去領20鞭吧。”齊子晗輕描淡寫地說。

白智楠臉色一白,欲言又止,最終只說了個“好”,把自己的雙手舉起來遞給了身邊的同僚。

同僚用覆雜的眼神看了他一眼,從兜裏掏出手銬給他銬上了。

齊子晗險些被他們的動作氣笑。

蟲族的法律,簡直跟玩似的。

他強壓下心底的怒意,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有錄音筆嗎?”

“有的。”白智楠的同僚又從兜裏掏出一支錄音筆。

“打開。”

雄蟲照做了。

齊子晗深深地呼吸了一下,先聲明了一下是自己要求的錄音,然後把昨晚駱庭宏對俞臣宇說了非常失禮的話後非但不肯道歉還動手打人,俞臣宇為了保護自己替自己擋了一下的事說了。

“所以,舉報人的傷確實是俞臣宇上將導致的,對嗎?”雄蟲遲疑著問。

齊子晗:“……”

“呃,齊子晗大人,您可能對法律不夠了解,雄蟲對雌蟲動手,無論出於什麽原因,只要確實造成了傷害,甚至僅僅是雌蟲認為雄蟲對自己動手了,而雄蟲沒有證明自己沒動過手的證據,就必須接受刑罰。”

好的,是齊子晗天真了,他就不該跟這兩個雄蟲廢這麽多話。

如果游戲規則是這樣的話,那他知道該怎麽做了。

“剛才那段不算,刪掉重來。”他面無表情地說。

雄蟲乖乖地刪掉了錄音,重新開始錄制。

齊子晗照舊先聲明了一下是自己要求的錄音,然後,冷冷地說了這麽一句話:“他的傷跟俞臣宇一點關系都沒有,讓他給我滾,聽懂了嗎?”

“……”

在現場所有雄蟲奇怪的,懼怕中帶著羨慕的視線裏,俞臣宇小心地擡眸看了自家妻主一眼,唇角克制不住地上揚,然後,低低地“嗯”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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