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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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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我會為這些話的真實性負責——聽到這句話,莫逸海和他身邊的兩個軍雄都是一楞。

他們審訊雄蟲時,都會把這句話強調一遍,卻從不奢望能從雌蟲的口中聽到這句話。

眼前的這個雌蟲,他允許他們坐沙發,親自給他們倒水,一個人並著腿坐在茶幾側邊的單人沙發上,姿態放松,隨意中透著幾分慵懶,舉手投足間盡顯貴族般的優雅大氣。

明明看來一副高高在上,將一切都掌控在手裏的樣子,卻絲毫不讓他們覺得反感,反倒讓他們肅然起敬,心甘情願讓他主導一切。

接下來,連續幾分鐘的時間,都只有齊子晗一個人在說話。

他說了亞雄過來搭話,說自己的妻主想跟他交換雄蟲,被他一口拒絕的事。

他說了自己想離開宴會,俞臣宇突然抱住他,用自己的身體護住他,然後低聲讓他報警的事。

他說了俞臣宇把亞雄幹翻在地後,另外五個雄蟲朝他沖過來,邊沖邊喊“他中了麻醉針”的事。

他說了俞臣宇一個人風馳電掣地幹翻這五個雄蟲,然後突然倒下去的事。

完了之後,他又強調了兩個細節。

一個細節是,亞雄說,如果對他不滿意,可以從他妻主的另外五個雄蟲裏挑,他口中的那五個雄蟲,多半就是被俞臣宇幹翻在地的那五個。

還有一個細節是,這六個雄蟲裏,只有最早過來搭話的亞雄穿得比較露,另外五個雄蟲都穿得很低調,他們的行動是有預謀的可能性很大。

“對了,還有。”齊子晗說完以上全部的內容後,又補充了一件事,“雖然我覺得這件事應該跟襲擊無關,但還是說一下吧,就是在那個亞雄過來搭話之前,有個叫駱庭宏的雌蟲最早認出了俞臣宇,對他說了很冒犯的話,我讓他道歉,他不肯,還想打我,俞臣宇替我擋了一下。”

他是不可能說俞臣宇把對方的手腕抓腫了的事的。

“以上就是我這次宴會之行的全部內容,宴會是俞臣宇告訴我的,但他本人並不喜歡這種場合,是我出於好奇,強迫他陪我去的。”

雖說是俞臣宇主動提出可以陪他去。

但最終做決定的還是齊子晗,所以齊子晗覺得,說是他強迫俞臣宇陪他去的也不算錯,畢竟俞臣宇不喜歡這種場合是真的。

現在他真的很慶幸俞臣宇陪他去了,不然,他一個人打不打得過六個雄蟲另說,麻醉針他是真的躲不開。

“你們還有什麽問題要問我嗎?”齊子晗的視線在三個軍雄的臉上掃過,見他們臉上的神情多少都帶著點恍惚,以為他們是有什麽顧慮,便又強調了一遍,“問答也在‘允許錄音’的範圍內。”

“嗯……”莫逸海一副如夢方醒的樣子,“老實說,我還從來沒聽到過如此完整的,不需要任何引導的現場覆盤,這讓我覺得,再對您進行任何詢問,都是對您嚴謹的一種褻瀆。”

“你不問才是對我嚴謹的一種褻瀆。”齊子晗回應。

“是的,所以,請允許我再向您詢問一些細節。”莫逸海說著,放心大膽地問了,“那個亞雄對您說,如果您對他不滿意,可以從他妻主的另外五個雄蟲裏挑,是麽?”

“是的。”

“那個時候,您是否看清了那五個雄蟲的臉,以及,他們的妻主?”

“沒有。”齊子晗後悔沒問那個亞雄他妻主是哪個混蛋,“因為我沒有要跟他妻主交換的意思,所以光顧著想怎麽把他打發走了。”

“您為什麽不跟他交換?”莫逸海突然問。

齊子晗詫異地看他一眼:“這個也對查案有幫助嗎?”

不僅他感到詫異,莫逸海身邊那兩個軍雄也都露出了詫異的表情,詫異之餘還流露出些許不安。

然而莫逸海用一種泰然自若的姿態和語氣說:“是的,查案的時候,再細微的線索都有可能在意想不到的地方發揮巨大的作用。”

齊子晗假裝沒有註意到莫逸海身邊那兩個軍雄一言難盡的表情,配合地開口:“好吧。”

他雖然詫異莫逸海為什麽會突然問這個問題,但這不是什麽他不能回答的問題。

“首先,雖然我不是任何時候都會尊重我家雄蟲的意願,但是像這種會侮辱他人格的事,我是絕對不會同意的。”

“其次,你們就當我有精神潔癖好了,被別人睡過的雄蟲,我這輩子都不會碰。”

“最後,我不喜歡亞雄。”

聽完齊子晗的回答,莫逸海好像有點懂了,但依然有很多疑問。

在實際見到齊子晗本人之前,他從祝雲琦口中聽到過很多跟這個雙S級雌蟲有關的事。

他知道齊子晗從未傷害和羞辱過俞臣宇,但這是俞臣宇口述的,祝雲琦不信,他也不信。

他知道齊子晗拒絕了雌聯推薦的雄蟲,這是事實,由不得他和祝雲琦不信,但他們都為此感到深深的不安。

祝雲琦今年28歲,他36歲。

在他們幾十年的人生中,他們見過了太多雌蟲壓迫雄蟲的惡性事件。

雖然這不是他們決定一輩子不結婚,跟對方在一起談“禁忌之戀”的理由,但是莫逸海承認,他也好,祝雲琦也好,都早已對雌蟲失望。

可現在,齊子晗的一言一行,一舉一動,都沖擊著他的三觀。

或許,正如齊子晗所言,他有精神潔癖,所以才不碰別人的雄蟲。

他的占有欲非常強,所以也不允許自己的雄蟲被他人染指。

但這無法解釋,為什麽齊子晗在覆盤的時候,字裏行間全是對俞臣宇的維護。

或許這個雌蟲,是真的很喜歡俞臣宇吧。

如果真是這樣,那麽,莫逸海打心底裏為俞臣宇感到高興。

“我沒問題了。”他說。

齊子晗轉移視線,將自己的視線掃向他身邊那兩個軍雄。

在他視線掃過去的時候,那兩個軍雄幾乎是本能地低下了自己的頭,臉上都泛起了可疑的紅暈,過了一會兒再說。

“我,我沒問題了。”

“我也,也沒問題了。”

“好。”齊子晗沒有在意兩人的反應,宣告道,“那麽錄音到此為止。”

聽到這句話,莫逸海立刻伸手把錄音設備關了。

看到他的動作,齊子晗這才繼續:“接下來,我想問一些‘不允許錄音’的問題。”

他說這句話的時候,莫逸海正試圖把錄音設備收起來。

聽到這句話,他的動作明顯停滯了一下,然後再繼續。

錄音……是了,也會有那種因為在乎自己的形象,而不會在錄音期間暴露真實嘴臉的雌蟲。

接下來才是重點麽?

莫逸海把錄音設備收起來後,端坐在沙發上,交疊起自己的雙手,做出一副“洗耳恭聽”的姿態:“您問。”

“我可以查看一下您的個人信息嗎?”齊子晗問。

如果還在地球上,還在一個性別相對平等的社會裏,他是絕對不會問得這麽直接的。

但在這裏,他想更快獲取自己想要的答案,所以在某些時候會變得比以前更加強勢。

然而他不知道,在這裏,即便是如此強勢的的話語,在雄蟲聽來也足夠克制,畢竟他用的是問句,而非直接的命令,甚至用上了“您”這樣的敬詞。

可惜,強勢也好,克制也好,即便是雌尊雄卑的社會,雌蟲也並非真的可以一手遮天。

這個帝國,終究還是雄蟲在統治。

而那個統治者,此刻就坐在齊子晗的面前。

“很抱歉。”莫逸海低下了他的頭,語氣裏充滿歉意,言語間卻沒有絲毫退讓,“我說過,沒有提交結婚申請的雄蟲,是受法律保護的,而就算提交了結婚申請,能對雄蟲為所欲為的,也只有他的妻主,您並非我的妻主,所以,根據蟲族的法律,您無權查看我的個人信息。”

“這樣啊。”齊子晗又對這個世界有了更多的了解,“那我不看了,其實我只是想知道,你的失控程度是多少?”

莫逸海沈默了一會兒再說:“這對雄蟲來說,是個人信息中最隱私的一項,您確定您想知道?”

“想。”

如果問齊子晗想不想知道別人的隱私,他的回答一定會是否定的。

可如果直接問他想不想知道帝國元帥的失控程度,那他的回答只會是——想。

似乎沒想到齊子晗會回答得如此果斷,莫逸海張了張口,欲言又止,過了一會兒才找回自己的聲音,卻只有一聲“抱歉”。

他的失控程度,是帝國最高機密,一旦洩露,可能會引發整個蟲族社會的恐慌。

所以,在找到一個能接替他位置的人之前,他不會把這個機密透露給任何人。

但是,從齊子晗的反應裏,他清楚地意識到——他發現了。

正因為發現了他的失控程度很高,所以才會這麽問。

可是為什麽?

自己明明掩飾得很好。

難道是因為……

莫逸海微微轉頭,用餘光瞄了眼身邊的帝國軍。

這個雌蟲,未免過於敏銳。

莫逸海一臉沈思,還在思考要怎麽把這個問題糊弄過去,突然又聽到了齊子晗的聲音:“不願意說算了,就算我說想在不跟你結婚的前提下試著給你做下精神安撫,你也會有很多顧慮吧。”

莫逸海楞住。

他剛才……說了什麽?

在不跟他結婚的前提下……給他做精神安撫?

用這個雌蟲雙S級的精神力,給他做可以把失控程度直接清零的精神安撫?

莫逸海不想承認自己有點心動。

但是齊子晗說得對,他有太多顧慮了。

雌蟲給雄蟲做精神安撫的時候,雄蟲就像砧板上的魚肉一樣,完全任由雌蟲宰割。

貿然讓不熟悉的雌蟲給自己做精神安撫,下場往往會很淒慘。

這就是為什麽,精神安撫明明並不需要結婚就能做,也並沒有相關法律禁止雌蟲安撫和自己沒有婚姻關系的雄蟲,但大多數雄蟲還是會通過結婚來實現這件事。

而且,考慮到雌蟲安撫雄蟲的方式……

莫逸海最終還是強行壓下了心底的蠢蠢欲動:“感謝您的好意,但我還沒到需要做精神安撫的程度。”

“是嗎。”齊子晗一臉“你看我信嗎”的表情,但是並沒有戳穿他,下一句話便主動轉移了話題,“俞臣宇還有多久才能醒?”

“兩枚麻醉針的劑量,可能還需要一兩個小時。”莫逸海回答著,有點魂不守舍。

他細細回味著齊子晗剛才的話,不敢去想萬一齊子晗是真的想救他,那他到底錯失了什麽?

這一楞神,話題又變了。

“有什麽雌蟲可以做的工作推薦?”齊子晗問。

“呃?”莫逸海險些沒跟上齊子晗跳轉的思緒,大腦空白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他剛才問了什麽,緊接著便露出了困惑的表情,“您想工作?”

“嗯。”齊子晗點了下頭。

他之所以會去女王的晚宴,就是想通過結識別的雌蟲,了解一下有什麽雌蟲可以做的工作。

沒想到宴會玩得那麽開,把他嚇到了。

想做的事一件都沒做成,還差點被綁架。

他覺得帝國元帥或許可以推薦他一些工作?

畢竟是帝國元帥。

“為什麽想工作?”莫逸海問。

“反正一直待在家裏也是閑著,給自己找點事做,順便還能為俞臣宇減輕一些壓力。”

“他的錢不夠您花?”莫逸海看了眼齊子晗身上這套低調奢華的禮服,又看了眼大廳的裝修風格,可以看出齊子晗享受高品質的生活,日常開銷應該不低。

“如果是這樣的話……”莫逸海沈吟了一下,“我會給他補發一筆獎金。”

齊子晗:?

“不是,不是啊,我沒在嫌棄他的錢少。”

齊子晗不知道對方怎麽就把他的話理解成這樣了。

雖然給俞臣宇補發一筆獎金也不是不行……

咳,得先把誤會解釋清楚。

這樣想著,他強調道:“主要還是為了打發時間,雖然現在有他在家裏陪我,但他既然歸隊了,總要去執行任務的吧?到時候我一個人在家又沒有工作會很無聊的。”

聽到這段話,莫逸海又是沈吟了一下再說,語氣有點遲疑:“恕我冒昧,您應該沒有工作過吧?工作可能並沒有您想象的那麽輕松和有趣,要做很多您可能不願意做的事,接觸很多您可能不願意接觸的人,當然您可以選擇不做,但工資也會相應減少,無理由缺席超過一周視為主動辭職……您真的要去工作嗎?”

齊子晗假裝什麽都沒聽到:“最好給我推薦那種可以在晚飯前回家的工作,一周至少休息兩天,如果比較輕松的話,只休息一天也行。”

“……”

莫逸海知道自己的話齊子晗半句都沒聽進去,只好認命地嘆了口氣,一邊回答他的問題一邊心想,俞臣宇醒來後知道自己的妻主想去工作估計會郁悶死吧。

結了婚的雄蟲,都以自己賺的錢足以養活雌蟲為傲,齊子晗這是在無形之中踐踏自家雄蟲的尊嚴啊……

“工作的事,您最好去找雌聯。”莫逸海說,“雌聯就是為雌蟲服務而存在的,會為雌蟲解答所有的疑惑,盡可能滿足雌蟲所有不過分的要求,甚至您可以直接在雌聯工作,畢竟是跟雌蟲有關的工作,很多地方由雌蟲出面,效果會比雄蟲好很多。”

“好的,謝謝。”齊子晗點頭道謝。

對哦,怎麽沒想到去找雌聯呢?

都怪雌聯派來給他推薦雄蟲的人給他留下了不好的印象,害他對雌聯也有了不好的印象。

等俞臣宇醒了,再讓他送自己去一趟雌聯吧。

齊子晗倒是想自己去,但是沒辦法,不管是飛行摩托,還是載人飛行器,都是他不會駕駛也不敢駕駛的交通工具。

筆錄結束了,閑聊也結束了,該問的不該問的都問了。

但是俞臣宇還沒醒。

其實齊子晗還想再問點跟軍部有關的事,想知道俞臣宇在跟他結婚之前都在做些什麽,但不確定這些事可不可以問,最終還是沒問。

他起身說了一句“我去看看俞臣宇的情況,你們隨意”,然後就把三個軍雄留在大廳裏,自己進了臥室。

床上,俞臣宇的身體還維持著被帝國軍搬上床的姿勢,看起來並不那麽舒服。

他在麻醉針的效用下“睡”得很沈,長長的眼睫隨著平穩的呼吸一下又一下地扇動著,像是蝴蝶的翅膀,輕輕撩動著齊子晗的心弦。

齊子晗承認,他被俞臣宇一打六的身姿帥到了。

如果俞臣宇沒有中麻醉針,或許會打得更帥氣吧。

而他之所以會中麻醉針,都是為了保護他……

齊子晗毫不懷疑,如果只有俞臣宇,如果俞臣宇不需要保護他,那麽,以俞臣宇的反應速度和身體能力,他一定能輕而易舉地躲過那兩根針,甚至徒手接住也不是不可能?

齊子晗坐在床沿,低頭看著俞臣宇的睡姿,突然意識到這還是他第一次看到俞臣宇睡著後的樣子。

初見之時,俞臣宇是醒著的。

他似乎被繩索綁了一夜,或許睡著過又或許沒有,或許懷著忐忑的心情一直躺在自己身邊等自己醒來。

第二夜,他睡著的時候俞臣宇還沒睡,他醒來的時候俞臣宇已經醒了。

軍雄似乎不需要太多睡眠,總是那麽精力充沛,像是隨時做好了戰鬥的準備,給身邊的人帶去無形的壓力。

但原來,俞臣宇睡著的時候,也是如此毫無防備的模樣。

明明他結實的身體光看上去就覺得強大到不可戰勝,卻讓齊子晗品出了一絲脆弱。

齊子晗看著俞臣宇的臉,歪了下頭,突然開口,用只有自己才能聽到的聲音輕聲說了這麽一句話:“這個樣子的你,倒是比被綁住的你更能取悅我。”

他說完這句話後,過了沒多久,或許有半分鐘,又或許只有十幾秒,俞臣宇的眼睫顫動了一下,然後迷茫地睜開了雙眼。

麻醉針的藥效還沒完全消失,俞臣宇覺得自己整個人都有點暈,就跟喝醉了似的。

他指尖發麻,即便是用力掐自己也感覺不到絲毫疼痛,甚至連觸感都變得十分遲鈍。

對上齊子晗的視線,因為分不清自己是在做夢,還是已經回到了現實,所以他喃喃地喚了一聲:“妻主大人……”

齊子晗的臉色瞬間冷下,不過考慮到今天有外人在家,最終還是沒有糾正他的稱呼:“醒了?餓不餓?宴會上你都沒怎麽吃過東西。”

俞臣宇的肚子叫了一聲。

齊子晗剛剛才冷下的臉色,在聽到這聲誠實的“哀嚎”之後,瞬間軟化,唇邊染上一抹笑意。

“你餓的話,我去給你煮碗面?家裏有面嗎?”

俞臣宇艱難地回憶了一下,點頭。

因為不確定自家妻主喜歡什麽樣的主食,他各種主食都備了些。

“好,你等著,讓你感受一下我的廚藝。”齊子晗說著就起身離開了臥室。

俞臣宇都為他做了好幾頓飯了,他本來想著俞臣宇做飯的話他洗碗,結果碗也都是俞臣宇洗的。

這次,看在俞臣宇保護了自己的份兒上,就讓他享受一次自己的服務吧。

這還是齊子晗第一次親自下廚給別人做吃的,有點躍躍欲試。

他踏進大廳,路過茶幾的時候,先對沙發上的三個軍雄說了一句:“俞臣宇醒了。”

莫逸海猛地從沙發上站起來,卻又突然想到了什麽,重新坐了回去。

然後齊子晗的第二句話:“你們用過晚餐沒?”

莫逸海的回答是:“用過了。”

另外兩個軍雄也都說用過了。

齊子晗說了聲“好”,然後就不管他們,自顧自地在廚房裏翻找了一下,找出一卷面,然後又從冰箱裏取出一個雞蛋,一些青菜,一個肉罐頭。

呃,說是要展現廚藝,但一碗簡簡單單的面好像沒什麽展現的空間?

算了,隨意吧,能把俞臣宇餵飽就行,俞臣宇應該沒什麽忌口?

莫逸海看著齊子晗忙碌的身影,欲言又止。

因為齊子晗沒有要搭理他的意思,所以他最終也沒敢開口詢問他在幹嘛。

人家在自己家裏,還不是想幹嘛幹嘛?

而從床上爬起來的俞臣宇,在短暫的恍惚之後,意識到剛才發生的一切都不是夢,不敢置信地瞪大了雙眼。

他的妻主大人,要親手,煮面給他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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