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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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2 章
靈田裏的小青菜長得正水嫩，第二天，柳玉玖摘了，一把送給蕭堰，一把送給秦星州。
蕭堰眼睛裏的笑容似乎都要溢出來了，“不用這麽惦記我，你家裏人多，留著自己吃吧。”
誰惦記你了，柳玉玖瞪他，她惦記他的金絲。
“是玉玖來了？快進屋坐。”蕭母迎出來，熱情的喊。
“我還有事，就……”
“什麽事，也不用這麽急，快進來，我包了粽子，你嘗嘗再走。”蕭母非拉著柳玉玖進屋。
柳玉玖只能跟著進去。
“蘭兒，玉玖來了，快把煮好的粽子給她拿兩個來。”隨後她又問柳玉玖喜歡吃紅棗餡的還是豆沙餡的。
“豆沙的吧，謝謝伯母。”柳玉玖回。
“你也愛吃豆沙的？蕭堰也是，喜歡到一起了。”蕭母笑著說，越看柳玉玖越喜歡。
柳玉玖則坐不住了，她怎麽感覺蕭母對她……她跟蕭堰已經退婚了，沒關系了！
“怎麽又要走，怪我，怪我，是我不會說話，你別生氣。”蕭母急了，趕緊拉住柳玉玖，“你坐，我去後面看看火。”說完，她趕忙往後走，一邊走還一邊回頭，生怕柳玉玖走了。
這時柳玉玖再走就太不近人情了，她又坐下。
蕭蘭端來粽子，每個有掌心大小，用紅繩裹著，不知是誰的手藝，粽子包的跟個四角鈴鐺似的，又好看又工整。
“嘗嘗。”蕭蘭把粽子給柳玉玖，緊抿著嘴唇坐在角落裏，如果柳玉玖沒看錯，她竟然在發抖？現在可是六月天，她抖什麽？
柳玉玖疑問的看向蕭堰，她沒事吧？
蕭堰的衣服下，胳膊上青筋暴起多高，柳玉成那個混蛋，徹底把他姐給毀了！他只恨那天打他打的輕。
“吃粽子。”他沈聲說。
柳玉玖不敢問，拿起一個粽子吃了起來，甜甜的豆沙，香軟的糯米，配上葦葉的清香，真是好吃至極。
吃完一個，蕭堰又給她剝了一個，她連吃兩個，覺得好滿足啊！
出門，蕭母給她拎了一兜兒粽子，讓她拿回去慢慢吃。
蕭堰送柳玉玖出門，“那些青菜可不許給人，你們自己吃。”她叮囑。
蕭堰懂，把粽子給她，他猶豫的說，“你能不能幫我一個忙？”
“什麽忙？”只要他乖乖吃青菜，她可以考慮幫忙，柳玉玖把蕭堰當成她養的兔子了。
“你沒事能不能多來看看我姐，跟她說說話，或者帶她出去走走？她現在信你。”蕭堰艱難的說。
柳玉玖不知道，蕭蘭已經好幾天沒出屋沒說過話了，這兩天好點，可也怕見人，今天她來，蕭蘭竟然沒躲，這讓蕭堰看到了希望。
原來是這個，根本也不算個事，同為女人，她真的挺同情蕭蘭的遭遇的。
“好，我現在要去秦家，我去問問她願不願意去。”說完，柳玉玖又重新進門。
“蘭姐，今天外面陽光挺好的，我去秦雲京家給他們送菜，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柳玉玖笑著問蕭蘭。
蕭蘭似乎有些心動，但還是搖頭，“你自己去吧！”
“走吧，就當陪我。”柳玉玖拉著她往外走。
蕭蘭隱有抗拒，可她不想傷了柳玉玖，最後還是被柳玉玖拉出了門。
“玉玖，不然我還是回去吧。”一路上，這話蕭蘭不知說了幾遍，都被柳玉玖否定了。
剛到秦家門口，秦星州就撲了出來，“玉玖姐姐，你來看我們了。”
後面，秦雲京站在那裏，臉上帶著禮貌而感激的笑容。
“是啊，這青菜是給你們的。還有，這是蘭姐送我的粽子，想不想嘗嘗？”柳玉玖也挺喜歡秦星州的，就逗他。
“想。”秦星州乖乖的回答。
“這是蕭蘭姐姐。”柳玉玖給雙方介紹。
“蕭蘭姐姐。”秦星州揚著頭喊。
小孩子的微笑總是那麽真誠，蕭蘭似乎不像剛才那麽抵觸了，輕輕的點了點頭。
秦雲京請兩個人進去。
秦家的擺設很簡單，卻十分幹凈整潔，讓人看著喜歡。
柳玉玖把青菜給秦雲京，然後拿出粽子給秦星州。
秦星州立刻剝開，吃了起來。他謹記秦雲京的教誨，吃東西不敢狼吞虎咽，不敢發出聲音，可他真的很喜歡吃粽子，所以他的嘴鼓起來一大塊，像個小倉鼠似的。
蕭蘭先笑了，拿出手絹替他擦嘴邊的米粒。
秦星州想說謝謝，可是嘴裏有東西，食不語，他急的差點噎到。
“慢點，別著急。”蕭蘭說。
終於咽下最後一口，秦星州不好意思的說：“謝謝蕭蘭姐姐。”
“沒事，還要不要吃，我幫你剝。”
秦星州眼巴巴的看著她，想！
蕭蘭給她剝粽子。
兩個人相處很愉快，柳玉玖也放心了。
這時，秦雲京放好青菜回來，看到這一幕，他心中微動，“玉玖姑娘，我有件事想讓你幫忙，不知道……”
今天怎麽都是讓她幫忙的，柳玉玖納悶，“什麽事？”
秦雲京輕嘆了聲，“你已經幫了我很多了，實在難以張口，只是，除了你，我也想不到還能麻煩誰。”他說話還是咬文嚼字的。
“這些日子，我的病差不多好了，是時候該為以後打算了。
這房子，還有欠你的藥……我知道你不在意，可是我不行。
還有星州，他不能跟著我這麽蹉跎下去了。”
“你想？”柳玉玖問。
“聽說城西的火堿在招臨時工，幹一天有五毛錢，我想去試試。只是星州還小，我想讓你幫忙照看一下他。”
這也簡單，秦星州這麽懂事，照看他不算什麽，不過，“火堿廠，可不是什麽好差事。”
柳玉玖聽人說過，去火堿廠幹活，輕的都得扒層皮。火堿那個東西，可燒人。火堿廠的正式職工都不願意幹，所以才招臨時工，工錢低又沒保障，不是實在沒轍，誰都不願意去幹那個的。
那可是拿命換錢。
“我知道，可是我能做什麽呢！”秦雲京輕嘆一聲，百無一用是書生。
確實，但那也不能去火堿廠，萬一他出事，秦星州怎麽辦？柳玉玖想，梁朝的書生一般都怎麽賺錢呢？
考科舉，這裏明顯不行，賣字畫，這倒可以試試，不過也不能抱太大希望，現在大家吃還吃不飽呢，估計很少有人買字畫的。
那就剩下坐館教書了，她眼前一亮，秦雲京學問那麽好，這個可以啊。
紅星村地處偏遠，離這裏最近的小學都有十來公裏，每天還只上半天課，村裏的孩子基本都沒上學，大人也多數是文盲，如果秦雲京在村裏教學，應該可以。
辦學，這可是善事，柳玉玖正愁自己不靠靈田怎麽賺綠色呢，這不是瞌睡就有人給枕頭。
“你等著，我先去跟趙主任商量一下。”柳玉玖急急忙忙就走了。
找到趙青容，她說了自己的想法。
“辦個小學？這是好事啊！”趙青容讀過書，知道讀書的重要性，立刻拍手稱讚，“走，咱們跟秦雲京商量商量，這事我看成。”
兩個人很快回來，三個人一商量，這事就有譜了。
首先是場地問題，這個趙青容來解決就行。
教師，秦雲京，他教孩子讀書，可以給他算工分，這樣村裏分錢的時候也有他一份，他的生計問題不就解決了？
不過還有一個問題，秦雲京讀的都是文學相關的，教語文應該沒問題，可數學呢？小學數學也很重要。
“算學我也精通，就是不知道跟現在有何區別。”秦雲京皺眉說。
“也沒太大差別，但最好找個從學校出來的，這樣以後萬一孩子想上中學也方便。”趙青容想的長遠一點。
那就只能再找個人了，可找誰呢？
三人正苦思，蕭蘭在一邊說：“玉玖，你三哥是不是讀完了高中？”
對啊，眾人眼前一亮，柳玉鈞，大家怎麽把他忘了，他可算是村裏的高材生，教個小學數學綽綽有餘。
“多虧你提醒。”柳玉玖笑道，“我回去問問他，看他願不願意。”
蕭蘭面色微紅，看著比剛才有生氣多了。
柳玉玖幹脆把她拉過來一起討論這件事，三個臭皮匠賽過諸葛亮嘛！
集思廣益，這件事還真商量的差不多。
“我這就去找村長，他孫子今年七歲了，前幾天他還跟我念叨想送孫子去上學又嫌遠呢，這件事跟他說，準成。”說到這裏，趙青容又壓低聲音對大家說，“聽他說，以後上面的政策可能會變，孩子還是要讀書的。
你們要是有親近的人，孩子歲數差不多的，等學校辦起來，還是把他們送過來讀書吧！”
這樣嗎？可惜，在場的人似乎都沒有，秦星州跟著秦雲京肯定會讀書的，不用說，蕭家沒孩子，柳家，最小的柳玉寶也十來歲了，讀書似乎有點晚。
回去問問他吧，柳玉玖想。
“那我先走了，這件事可得抓緊。”臨走，她又對秦雲京說，“放心，這件事要是真能成，我跟村長說給你先預支點錢，你好生活。”
秦雲京感激不盡。
柳玉玖也走，不過還有一件事，“你要是不介意，也可以寫點字畫點書畫什麽的，有時間咱們一起去黑市轉轉，要是能賣點錢，貼補家用也好。”她對秦雲京說。
都什麽時候了，秦雲京當然不介意，“好，那我試試，今天，又多謝你了。”當老師，比秦雲京預想的好太多了，能自力更生，又能照顧秦星州，他都不知道怎麽謝柳玉玖。
柳玉玖跟蕭蘭一起出門，臨別的時候，蕭蘭拉著她的手有些不舍得松開。
“下次我還叫你。”柳玉玖笑了。
蕭蘭不好意思的點頭，她喜歡跟柳玉玖待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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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田裏的小青菜長得正水嫩，第二天，柳玉玖摘了，一把送給蕭堰，一把送給秦星州。
蕭堰眼睛裏的笑容似乎都要溢出來了，“不用這麽惦記我，你家裏人多，留著自己吃吧。”
誰惦記你了，柳玉玖瞪他，她惦記他的金絲。
“是玉玖來了？快進屋坐。”蕭母迎出來，熱情的喊。
“我還有事，就……”
“什麽事，也不用這麽急，快進來，我包了粽子，你嘗嘗再走。”蕭母非拉著柳玉玖進屋。
柳玉玖只能跟著進去。
“蘭兒，玉玖來了，快把煮好的粽子給她拿兩個來。”隨後她又問柳玉玖喜歡吃紅棗餡的還是豆沙餡的。
“豆沙的吧，謝謝伯母。”柳玉玖回。
“你也愛吃豆沙的？蕭堰也是，喜歡到一起了。”蕭母笑著說，越看柳玉玖越喜歡。
柳玉玖則坐不住了，她怎麽感覺蕭母對她……她跟蕭堰已經退婚了，沒關系了！
“怎麽又要走，怪我，怪我，是我不會說話，你別生氣。”蕭母急了，趕緊拉住柳玉玖，“你坐，我去後面看看火。”說完，她趕忙往後走，一邊走還一邊回頭，生怕柳玉玖走了。
這時柳玉玖再走就太不近人情了，她又坐下。
蕭蘭端來粽子，每個有掌心大小，用紅繩裹著，不知是誰的手藝，粽子包的跟個四角鈴鐺似的，又好看又工整。
“嘗嘗。”蕭蘭把粽子給柳玉玖，緊抿著嘴唇坐在角落裏，如果柳玉玖沒看錯，她竟然在發抖？現在可是六月天，她抖什麽？
柳玉玖疑問的看向蕭堰，她沒事吧？
蕭堰的衣服下，胳膊上青筋暴起多高，柳玉成那個混蛋，徹底把他姐給毀了！他只恨那天打他打的輕。
“吃粽子。”他沈聲說。
柳玉玖不敢問，拿起一個粽子吃了起來，甜甜的豆沙，香軟的糯米，配上葦葉的清香，真是好吃至極。
吃完一個，蕭堰又給她剝了一個，她連吃兩個，覺得好滿足啊！
出門，蕭母給她拎了一兜兒粽子，讓她拿回去慢慢吃。
蕭堰送柳玉玖出門，“那些青菜可不許給人，你們自己吃。”她叮囑。
蕭堰懂，把粽子給她，他猶豫的說，“你能不能幫我一個忙？”
“什麽忙？”只要他乖乖吃青菜，她可以考慮幫忙，柳玉玖把蕭堰當成她養的兔子了。
“你沒事能不能多來看看我姐，跟她說說話，或者帶她出去走走？她現在信你。”蕭堰艱難的說。
柳玉玖不知道，蕭蘭已經好幾天沒出屋沒說過話了，這兩天好點，可也怕見人，今天她來，蕭蘭竟然沒躲，這讓蕭堰看到了希望。
原來是這個，根本也不算個事，同為女人，她真的挺同情蕭蘭的遭遇的。
“好，我現在要去秦家，我去問問她願不願意去。”說完，柳玉玖又重新進門。
“蘭姐，今天外面陽光挺好的，我去秦雲京家給他們送菜，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柳玉玖笑著問蕭蘭。
蕭蘭似乎有些心動，但還是搖頭，“你自己去吧！”
“走吧，就當陪我。”柳玉玖拉著她往外走。
蕭蘭隱有抗拒，可她不想傷了柳玉玖，最後還是被柳玉玖拉出了門。
“玉玖，不然我還是回去吧。”一路上，這話蕭蘭不知說了幾遍，都被柳玉玖否定了。
剛到秦家門口，秦星州就撲了出來，“玉玖姐姐，你來看我們了。”
後面，秦雲京站在那裏，臉上帶著禮貌而感激的笑容。
“是啊，這青菜是給你們的。還有，這是蘭姐送我的粽子，想不想嘗嘗？”柳玉玖也挺喜歡秦星州的，就逗他。
“想。”秦星州乖乖的回答。
“這是蕭蘭姐姐。”柳玉玖給雙方介紹。
“蕭蘭姐姐。”秦星州揚著頭喊。
小孩子的微笑總是那麽真誠，蕭蘭似乎不像剛才那麽抵觸了，輕輕的點了點頭。
秦雲京請兩個人進去。
秦家的擺設很簡單，卻十分幹凈整潔，讓人看著喜歡。
柳玉玖把青菜給秦雲京，然後拿出粽子給秦星州。
秦星州立刻剝開，吃了起來。他謹記秦雲京的教誨，吃東西不敢狼吞虎咽，不敢發出聲音，可他真的很喜歡吃粽子，所以他的嘴鼓起來一大塊，像個小倉鼠似的。
蕭蘭先笑了，拿出手絹替他擦嘴邊的米粒。
秦星州想說謝謝，可是嘴裏有東西，食不語，他急的差點噎到。
“慢點，別著急。”蕭蘭說。
終於咽下最後一口，秦星州不好意思的說：“謝謝蕭蘭姐姐。”
“沒事，還要不要吃，我幫你剝。”
秦星州眼巴巴的看著她，想！
蕭蘭給她剝粽子。
兩個人相處很愉快，柳玉玖也放心了。
這時，秦雲京放好青菜回來，看到這一幕，他心中微動，“玉玖姑娘，我有件事想讓你幫忙，不知道……”
今天怎麽都是讓她幫忙的，柳玉玖納悶，“什麽事？”
秦雲京輕嘆了聲，“你已經幫了我很多了，實在難以張口，只是，除了你，我也想不到還能麻煩誰。”他說話還是咬文嚼字的。
“這些日子，我的病差不多好了，是時候該為以後打算了。
這房子，還有欠你的藥……我知道你不在意，可是我不行。
還有星州，他不能跟著我這麽蹉跎下去了。”
“你想？”柳玉玖問。
“聽說城西的火堿在招臨時工，幹一天有五毛錢，我想去試試。只是星州還小，我想讓你幫忙照看一下他。”
這也簡單，秦星州這麽懂事，照看他不算什麽，不過，“火堿廠，可不是什麽好差事。”
柳玉玖聽人說過，去火堿廠幹活，輕的都得扒層皮。火堿那個東西，可燒人。火堿廠的正式職工都不願意幹，所以才招臨時工，工錢低又沒保障，不是實在沒轍，誰都不願意去幹那個的。
那可是拿命換錢。
“我知道，可是我能做什麽呢！”秦雲京輕嘆一聲，百無一用是書生。
確實，但那也不能去火堿廠，萬一他出事，秦星州怎麽辦？柳玉玖想，梁朝的書生一般都怎麽賺錢呢？
考科舉，這裏明顯不行，賣字畫，這倒可以試試，不過也不能抱太大希望，現在大家吃還吃不飽呢，估計很少有人買字畫的。
那就剩下坐館教書了，她眼前一亮，秦雲京學問那麽好，這個可以啊。
紅星村地處偏遠，離這裏最近的小學都有十來公裏，每天還只上半天課，村裏的孩子基本都沒上學，大人也多數是文盲，如果秦雲京在村裏教學，應該可以。
辦學，這可是善事，柳玉玖正愁自己不靠靈田怎麽賺綠色呢，這不是瞌睡就有人給枕頭。
“你等著，我先去跟趙主任商量一下。”柳玉玖急急忙忙就走了。
找到趙青容，她說了自己的想法。
“辦個小學？這是好事啊！”趙青容讀過書，知道讀書的重要性，立刻拍手稱讚，“走，咱們跟秦雲京商量商量，這事我看成。”
兩個人很快回來，三個人一商量，這事就有譜了。
首先是場地問題，這個趙青容來解決就行。
教師，秦雲京，他教孩子讀書，可以給他算工分，這樣村裏分錢的時候也有他一份，他的生計問題不就解決了？
不過還有一個問題，秦雲京讀的都是文學相關的，教語文應該沒問題，可數學呢？小學數學也很重要。
“算學我也精通，就是不知道跟現在有何區別。”秦雲京皺眉說。
“也沒太大差別，但最好找個從學校出來的，這樣以後萬一孩子想上中學也方便。”趙青容想的長遠一點。
那就只能再找個人了，可找誰呢？
三人正苦思，蕭蘭在一邊說：“玉玖，你三哥是不是讀完了高中？”
對啊，眾人眼前一亮，柳玉鈞，大家怎麽把他忘了，他可算是村裏的高材生，教個小學數學綽綽有餘。
“多虧你提醒。”柳玉玖笑道，“我回去問問他，看他願不願意。”
蕭蘭面色微紅，看著比剛才有生氣多了。
柳玉玖幹脆把她拉過來一起討論這件事，三個臭皮匠賽過諸葛亮嘛！
集思廣益，這件事還真商量的差不多。
“我這就去找村長，他孫子今年七歲了，前幾天他還跟我念叨想送孫子去上學又嫌遠呢，這件事跟他說，準成。”說到這裏，趙青容又壓低聲音對大家說，“聽他說，以後上面的政策可能會變，孩子還是要讀書的。
你們要是有親近的人，孩子歲數差不多的，等學校辦起來，還是把他們送過來讀書吧！”
這樣嗎？可惜，在場的人似乎都沒有，秦星州跟著秦雲京肯定會讀書的，不用說，蕭家沒孩子，柳家，最小的柳玉寶也十來歲了，讀書似乎有點晚。
回去問問他吧，柳玉玖想。
“那我先走了，這件事可得抓緊。”臨走，她又對秦雲京說，“放心，這件事要是真能成，我跟村長說給你先預支點錢，你好生活。”
秦雲京感激不盡。
柳玉玖也走，不過還有一件事，“你要是不介意，也可以寫點字畫點書畫什麽的，有時間咱們一起去黑市轉轉，要是能賣點錢，貼補家用也好。”她對秦雲京說。
都什麽時候了，秦雲京當然不介意，“好，那我試試，今天，又多謝你了。”當老師，比秦雲京預想的好太多了，能自力更生，又能照顧秦星州，他都不知道怎麽謝柳玉玖。
柳玉玖跟蕭蘭一起出門，臨別的時候，蕭蘭拉著她的手有些不舍得松開。
“下次我還叫你。”柳玉玖笑了。
蕭蘭不好意思的點頭，她喜歡跟柳玉玖待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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