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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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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6 章

直到太陽快落山了,花木蘭才帶著李青回去,雖然最後,何縣令還是問了李橙,想要把自己幼弟許給李橙,拉近和花木蘭的關系,李橙苦笑著拒絕,她很清楚,她只要一天不能徹底擺脫自己的父母家庭,自己娶來的夫郎就會受到一日折磨,她真的不忍心禍害別的哥兒,她安慰自己現在這樣也沒有什麽不好的,至少一人吃飽全家不餓。

花木蘭臨走的時候,拍了拍李橙的肩頭道:“放寬心,一切都會好的。”李橙苦笑,一切都會好的,可是什麽時候才會好呢?她似乎早就不去想這樣的事情了,至少自己最擔心的三弟,也有了好的歸宿,自己也就沒有什麽盼頭了。但是她並沒有說什麽,只是笑著將人送走。

日子平靜的過著,只是因為花木蘭的身份,現在一些村裏的哥兒和夫郎們私下裏怎麽說李青的都有,但是,當面卻都是笑臉相迎,說著恭維的話,包括滿嘴不剩一顆牙齒的芊哥兒,都是希望能在李青這裏討些好處。

李青覺得很沒意思,有的時候,連大門都不願意出,每天除了練武、喝酒以外,就是看些花木蘭書房裏的兵書,花木蘭初時還會給他彈彈琴,陶冶一下情操,結果,無論是上一世,還是這世,李青都會一聽到琴聲,就全身放松,還會自動自發的拿來薄被給自己蓋上,然後閉目享受,放松神經,慢慢的借著琴聲的伴奏和周公會合聊天。

相同的是,無論是蘇家姐妹還是葛輝,都是沒有音樂素養的粗人,除了覺得挺好聽,挺適合緩解神經放松精神以外,並沒有別的感想,蘇泉甚至很認真的對花木蘭說道:“主子,您這琴技要是能放在戰場上,那就太好了!到時候您在哪兒一彈琴,咱們這邊的姐妹把耳朵一睹上,在對方的放松精神的時候,沖上去一頓砍,那得少上多少傷員啊!”

花木蘭悲憤了,就在這時,花木蘭看著給她送茶點的葛氏,心裏很是欣慰,這不還是有人懂得欣賞的,只是葛氏放下茶點兒之後,打了個哈欠說道:“主子,您的琴彈得真好,蘇姐說好的琴聲是能讓人放松的,那我就先去睡一會兒,待會兒起來做飯,您和主夫郎要是有事兒,喊一聲就行。”

負責警衛,不得不打起精神的蘇泉,羨慕的看著睡著的眾人,又對花木蘭說道:“主子,您這琴技到底是怎麽練的?除了那兩首鏗鏘激昂的,咋哪個都這麽讓人想睡覺那?”花木蘭翻了個白眼,停下了手裏的彈奏。

花木蘭的琴技說實話,是很不錯的,尤其是這輩子,受身體原主影響,琴技更是飛漲,但是,前世自己之所以經常彈琴,的確是為了讓李將軍放松精神,所以,彈奏的曲子多為舒緩的,只是沒想到,這輩子琴技提高之後,效果也更好了。

上輩子李青因為是一軍主帥,操心軍中事務,精神緊繃,難得入眠,花木蘭彈奏曲子,一般兩首曲子結束之後,就會躺在榻上小息,初時,還是花木蘭在他睡著之後,為他蓋上被子或披件衣服,後來,李青會變得聽了曲子,有了困意的時候,自己給自己找被子蓋。

可是,不曾想,這輩子,李青連一首都堅持不下來了。原以為是因為這輩子,李青不用經歷戰場的緊繃,所以容易放松。只是,當花木蘭發現,只要自己一彈琴,院子裏的幾人,都會哈欠連天,很快的,除了負責巡視警衛保護她的蘇家姐妹中的一人以外,其他人都會快速入眠,才意識到是自己琴聲的問題。

要不是這幾天,花木蘭晚上折騰的狠了,擔心李青休息不好影響身體,她輕易已經不再彈琴了。花木蘭懶得搭理蘇泉,只是順手將自己腰間的酒葫蘆扔給蘇泉,轉身拿起剛剛李青看的書,自己看了起來。

蘇泉大喜,院子裏的人都知道,花木蘭腰間的酒葫蘆裏的酒,都是用上好的藥材泡的,不僅味道好,對身體更好,主子本身喝的有限,基本都是給主夫郎預備養身的,她們每次得到都極為珍稀的,當然,對外她們是一句都不會說的。

花木蘭的廚藝雖然很普通,甚至談不上廚藝,只是能弄熟罷了,但是,她的烤肉確實非常讚,當年她混在軍營的時候,可是沒少帶著兄弟禍害附近的山頭,大到熊瞎子、老虎和野豬,小到山雞、野兔、家雀子,基本沒有逃出他們嘴的。

這也就是為啥,他們這個營的兄弟,各個都有一手過硬的箭數,全是這麽練出來的,說句誇張的,他們中隨便一個人,閉著眼睛扔出塊石頭,都能砸下一只能下酒的飛禽。說了這麽多,其實就是花木蘭想要帶著李青進山打些野味兒嘗嘗鮮兒,緬懷一下過去。

李青也很高興,穿上花木蘭特意請人給他做的軟甲,拿著弓箭,懷裏揣著那把匕首,他想要試驗一下他這兩個來月練武的成果,至於烤肉他倒是不太在意,因為以前,他雖然吃不著糧食,但是在山裏也沒少挖陷阱、套兔子什麽的打牙祭。

葛家姐弟看家,剩下的四人一大早就向山裏走去了,腳上穿著鹿皮靴,踩著腳下的雪,嘎吱嘎吱的,玩了一會之後,李青感慨的對花木蘭說道:“當年,我趿拉著不知道是誰的單鞋,往這山裏走,撿柴火,就希望自己能有一雙暖和的鞋,誰能想到,我竟然能穿上這麽好的靴子。”

李青說的平靜,花木蘭卻聽得心酸,正不知道該說什麽的時候,李青突然精神了起來,像一只矯健的豹子一般,竄了出去,花木蘭看的有些癡迷,果然,無論什麽時候,阿青都是不會變的。很快,李青興奮的抓著一只出來覓食的野雞回來了。

蘇泊面癱的臉,只是微微的抽了一下,但是蘇泉就不行了,掛在她姐的肩膀上,整個人都笑抽了,就連花木蘭都是強忍著笑,實在是李青現在的樣子,也不知道是那野雞糟了他的禍害,還是野雞禍害了他。

只見原本應該長在野雞身上的雞毛,現在都插在李青身上,有兩根還粘在李青的眉毛上了,而野雞本身卻變得光禿禿的,尤其是尾巴上的長羽,一根也沒剩,一邊的翅膀慫拉著,無力的撲棱著,顯然是受到了非人的虐待。

花木蘭按了按自己的胃,緩解了一下憋笑憋出來的疼痛,一邊幫著正對自己不靠著陷阱打到的獵物自得的李青摘毛,一邊調笑道:“夫郎大人動作真麻利,這麽一會兒的功夫,不僅將獵物打到手了,還順便給處理了,就是處理的不太幹凈啊~還有,為妻給你準備的衣服不夠保暖?竟然還需要阿青跟它搶衣服。”

李青一聽,也想到了自己的狼狽,又氣又羞,好好地一張俊臉變得又黑又紅,也沒了之前的興奮勁兒,直接把被他折騰的生不如死的野雞扔進了花木蘭的懷裏,轉身上一邊兒給自己薅毛去了。

花木蘭一看,趕緊把野雞扔給蘇泉,自己過去貼著人家說好話哄著人家,蘇泉不解的小聲問她姐:“姐,你說咱們主子這是何苦那?每次作弄完主夫郎,還得她自己低聲下氣兒的哄人家,一次兩次也就罷了,這咋還回回不長記性啊?”

蘇泊撩了一下眼皮,嘴角微動的說道:“咱們主子就是皮子緊了,需要梳梳,沒事兒。”蘇泉一聽,當即又笑了,這話翻譯過來,不就是自家主子是個賤皮子,欠收拾嗎?不過,說來這話也沒錯,自家主子可不就這樣嗎?

那邊花木蘭看李青真的不想搭理她,摸摸鼻子開始使壞,她很清楚,李青臉皮薄,而且也不會讓她真的丟面子,所以摟著李青腰的爪子,就要往人懷裏摸,李青自然也知道她的小九九,啐了一口:“你還要不要面皮了?”算是把這茬翻過去了。

花木蘭摟著李青在前邊,蘇家姐妹跟在身後,四個人繼續往山裏走,花木蘭正色的對李青說道:“阿青,你要記得,無論是在戰場上,還是面對敵人的時候,你都要盡量保持冷靜,就像剛才,你明明可以一箭將那只野雞打下來,還不用把自己弄得那般狼狽,可是你在當時,因為興奮,光記得自己學了武功和輕身功法。

那如果剛剛你面對的不是野雞,而是一個敵人那?那你就不僅僅是被對方弄了一身雞毛,而是至少會受傷流血,甚至會死在對方手裏。所以,不管什麽時候,你都要冷靜,不能被自己的情緒左右了自己的思維,無論是興奮,還是沮喪,又或者是悲傷。”

其實,這段話是前世,李青受傷被俘,花木蘭不顧一切,拋去了理智去救他,結果連她自己也搭進去的時候,李青對她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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