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蓋房了心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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蓋房了心願

花木蘭沒有註意到那師爺的異樣,但是向來沈穩細心的蘇泊,卻對師爺的異樣起了一絲懷疑,但是,說實話,讓自己的主子娶個石男,蘇泊的心裏也是不願意的,所以,一直也沒拆穿,直到因為這師爺的小心思,自家主子這竟然已經打算先斬後奏,把生米煮成熟飯,連聖旨也不等了,生怕出差錯了,蘇泊就再也不能鎮定了。

蘇泊這心裏一邊暗罵這農家哥兒是個狐媚子,一邊抽出佩劍架在師爺的脖子上,冷著臉道:“把隱情說清了,休要誤導我家主子,否則小心你的狗命!”師爺當即嚇得尿了褲子,兩腿一軟,就跌坐在地了。

何縣令被眼前的一幕驚呆,她不知道這人為何突然,說翻臉就翻臉,還拿出了武器,但是,多年的官場生涯,讓她早就能做到靜觀其變、不動如山,至少表面是能做到的。另外,今日自己的師爺的反常舉動和這會兒的樣子,都是很可疑的,所以,只是冷眼旁觀,並沒有說什麽。

花木蘭這會兒也回過味兒來了,帶著殺意看向師爺,那師爺就是一普通人,如何受得了花木蘭在戰場十餘年歷練出來的殺伐之氣?當下一著急,就把事情的原委說了出來,花木蘭冷笑著讓師爺將李青的身份文書交給自己,就讓蘇泊放了師爺。

看到蘇泊不解,花木蘭道:“沒得為了這麽個貨色,臟了你的劍,有的時候,活著比死更難受,按照她說的,那小頭頭不日就會過來跟她要人了,她現在可沒時間再找個替死鬼了,就她的那個弟弟,一但見了那色中餓鬼,估計不給她們招來殺身之禍都是好的,至於這裏,相信何縣令也不會再用個這般人物來礙我的眼了吧?”

何縣令趕緊躬身道:“國公大人說笑了,這般吃著碗裏望著鍋裏的,我自然是不敢再用的,這就叫人把她打出去。”花木蘭擺手道:“這怎麽行?難道何縣令還打算替這貨擦屁股不成?既然是她招惹的,那就讓她自己解決之後,再滾蛋。”何縣令趕緊答應了一聲,踢了師爺一腳,然後將人帶了下去。

花木蘭指著李家村後山附近問道:“這裏買下需要多少銀子?”蘇泊不解的問道:“主子,咱們都知道這是那師爺搞的鬼兒了,小公子的身契文書也都拿到手了,怎麽還要買這裏的地?咱們直接回京不就成了?”

何縣令也跟著點頭,就差沒直接說,姑奶奶,你趕緊離開我這一畝三分地兒了。花木蘭也不理她們,靠在窗戶上放空眼神的說道:“這拿了身契領回來的夫郎,和正兒八經求娶來的,在身份地位上的差異,不用我來告訴你們吧?我不希望日後,他因此被人詬病。”

蘇泉張了張嘴,看著微微搖頭的蘇泊,到底沒說什麽,這一刻,她們都知道,自己的主子並不是置氣,而是真的對那個只有一面之緣的男人動心了,而按照花木蘭的性子,只要自己認她為主一天,就必須認可他。只希望,這個哥兒別辜負了主子,否則就算是搭進去這條命,也要幫主子將人處理了。

何縣令看到這情況,只能滿嘴苦澀的認可這位姑奶奶暫時在這裏“游學”,一臉討好的說道:“這麽個窮鄉僻壤的地方,還要什麽錢,貝勒奶奶能看上,那是它的榮幸。回頭我讓師、不是,我讓人去把這裏最好的工匠給您找來,保管能蓋出您滿意的院子。”

花木蘭笑著搖頭道:“何大人說笑了,這錢是必須給的,只是這蓋房子的人手什麽的,還得偏勞您了,畢竟我這初來乍到的,就是被人蒙了,也不知道不是?”說著話,花木蘭心裏大概估麽了一下,給了何縣令兩張百兩銀票。

何縣令自然是百般推脫,哪有上面的人要什麽,還得花錢的?就算她是個清官,還有些讀書人的迂腐,可這必要的人情關系和規則,她還是知道並遵守的。這要是能借此跟花貝勒打上關系,日後非但不懼花大人的小鞋報覆,說不定還能飛黃騰達也說不準,這錢怎麽能接?

正所謂三年清知府十萬雪花銀,這話雖然誇張了,但是,千裏為官只為財,更何況是一地父母官,不管你是否願意,你想在這裏站住腳,你就得守這裏的規則,當地的豪紳富商,給送來的孝敬銀子,你是要也得要,不要也得要。

更何況,三節兩壽,上面的官員你不打點好使嗎?那打點的銀子從哪出?所以,何縣令確實有些錢財,這會兒已經知道自己推不出去這瘟神了,她自然得想著怎麽做,得益最高。花木蘭也沒給她說話的機會,將銀票放在桌子上,就直接帶著蘇家姐妹走了。

何縣令看著這兩張銀票,心裏有些為難,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正好這時,衙役進來報告,已經將師爺處理好了,就等那軍慰營的小頭頭過來,把事情處理好,就讓她滾蛋了。何縣令聽完之後,心不在焉的嗯了一聲,就繼續想著事情。

衙役眼睛一轉,於是問道:“大人這是怎麽了?可是有什麽為難之處,不知道小的是否能為大人解憂?”何縣令擡了擡眼皮,想著這丫頭平時也算忠心機靈,再說,這事兒也沒有什麽太多不能說的地方,到時候,就算這丫頭不能幫著解決,自己把話說了,心裏也能痛快一下不是。

何縣令皺了一下眉頭說道:“假如本官看上了你家裏的某一樣物件兒...”衙役道:“那大人相中小人家裏什麽了,小人這就去取來送給您。”何縣令氣道:“你家能有什麽好東西值得本官惦記的,本官都說了,是假如!”

衙役一看自家縣令大人的表情,就知道自己這次是會錯意了,急忙端正態度道:“是是是,那大人您繼續說,小的這回肯定聽完。”這何縣令被她這麽一打岔,倒是也不那麽糾結了,於是繼續道:“那假如,本大人一定要花錢買下這個物件兒那?”

衙役一聽,又看到縣令手指敲擊的兩張銀票,聯系之前處理師爺時得到的信息,心裏也就明白了大概,於是,想了一下說道:“如果是這樣,小的肯定會收下大人的賞賜,並將這物件兒好好地包好,收拾一下送到大人手裏,不叫外人說大人巧取豪奪,說不得還能讓大人看在小的一片忠心上,對小的有個好印象那。”

何縣令心底一琢磨,不禁豁然閌閬,可不是嗎,自己收了銀子後,只要在房子裏多下點兒功夫,這即全了貝勒大人的名聲,也可以讓她念著自己的好,自己先前怎麽就迷了心竅了,於是,對於點醒自己的這個機靈的丫頭,那是好感大勝。

心情大好的何縣令,大手一揮道:“你以後就跟在我身邊做事兒吧!”衙役大樂,趕緊跪下行禮表忠心。何縣令樂呵呵的打發她下去,找能工巧匠,去給花木蘭建房子做準備。就在這時,衙役稟報,國公大人身邊的蘇泉大人求見,何縣令趕緊讓人將蘇泉請進屋。

蘇泉過來只是將花木蘭要的房子圖紙送過來,其實就是家廟的平面圖,那是前世,在戰場的時候,一次花木蘭和李青聊天,花木蘭和李青對於日後解甲歸田時,對自己想要的家的暢想,只是後來,只有花木蘭守著這個兩人期待的家,而李青終其一生,也沒能真的踏足一步,這輩子,花木蘭希望二人能在這裏平靜的生活一段時間,也算是了了李青的願望。

不是花木蘭不想帶李青進家廟,而是,花木蘭發現,那個家廟不知道是什麽原因,除了她自己,除了植物,其它的活物都無法在那裏生存。她曾經將李家村後面山裏的野雞和游魚帶入過家廟,但是,它們都很快的死去了,她不可能帶著李青,去冒這個險。

何縣令對於花木蘭的事情,自然是盡心盡力的,為了能盡善盡美的完成花木蘭的任務,她特意親自去了一趟李家村,當即李家村就沸騰了,這可是他們這裏的父母官大人啊,平時到縣衙辦事兒的時候,別說見一下縣令,就是看一眼師爺,那都得給衙役塞過好處才行。

所以這李家村的人,一聽縣令大人親至,那叫一個激動,村長家的夫郎,差點兒把家裏的幾只下蛋雞都給宰了招待何縣令,把縣令大人弄得哭笑不得。當然,他們也在心裏惴惴不安,畢竟不知道這大人過來,到底是好事還是壞事兒。

何縣令讓李村長將那些小心翼翼的村民們都打發了,又攔下了對自家半大的豬打主意的李村長的夫郎,這才大致的對村長說,一個大人物要在他們村建房,讓他們都小心伺候著,千萬別弄些什麽事兒將人惹怒了。

當然,她是不敢說,花木蘭的身份,更加不敢說李青的事情,畢竟這未嫁的哥兒,被個女子惦記,那就是壞了名聲,這和直接得罪花木蘭也是沒有什麽區別的了。至於,國公大人和李家哥兒的事兒,她還是別瞎參合的好,只要等事情定了,再想法兒讓自己夫郎去討好一下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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