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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樹也會說開花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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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樹也會說開花1

有了林優優,趙青槐感覺自己看哪個女孩都像自己的女兒。

尤其是周思瑩,平時在外面繃著個臉,拽得跟個大姐大似的。回到這裏總愛抱著她跟連卿哭得跟個小女生似的。

不過本來年紀相比,也的確是個小女生。

現在她說要去通關最後一個副本了。

想到對方成功就不回來,心裏難免還是有些難過。

但天下沒有不散的局。

借著今天晚上的高興勁喝得多,送人的時候風一吹,那個酒勁瞬間就上來了。

她也不知道自己扯著誰,一會喊瑩瑩的,一會喊優優,時不時嘴裏還冒出個主神是個老王八。

罵罵咧咧的,她肢體語言過於豐富,被人攙扶著上樓時,趙青槐時不時能夠感知到自己的手拍到別人。

酒勁上來就懶得動。

反正有人扶著,她就靠在對方的身上,任由對方撐著自己。

塗著紅色指甲油的手纖細白皙,好看極了。

她睜著自己朦朧的眼,手拍了拍自己靠著的胸膛,暗紅色的指甲還戳了下:“不錯,練得還行。”

對方很快就緊緊地握著她的手,不準她亂動。

被禁錮的手勒得有些難受,本來上頭的趙青槐就因為心理作用而覺得燥熱。對方的掌心仿若比自己的身體還要灼熱,抓著她的掌心都是出著薄汗,讓她極其不滿,忍不住嘟囔著放手。

對方顯然的充耳不聞讓趙青槐皺著眉,擡頭看著熟悉的側臉。

擡著另一只手撫過去的時候,帶著醉意的她有些沒輕沒重,在男人的下頜處留下了一條泛紅的痕跡。

她看看就突然笑了起來:“岑修然,你怎麽不躲的呀。”

男人只是瞥了一眼,沒說話,自顧自地將醉鬼送回她的房間。

才幾度,就這麽上頭。

不能喝酒的喝得最拼命。

男人的不回應讓趙青槐很不滿,扯著他的耳朵本來想用力的。

但不知道在想什麽,原本要往外拉的動作,瞬間變成了用指腹摩挲耳垂。

好端端的耳朵,霎時間就泛了紅。

醉鬼還拼命地往他耳朵吹氣,一邊呼一邊說著好燙。

岑修然:……

早知道,他剛剛就應該讓人醉在客廳裏了。

咬著牙,他還是把人送回臥室去。

即使腿邊挨到了床,趙青槐也不是個安分的。

好不容易靠近了,剛才還軟如爛泥的人瞬間硬如鋼板,筆直地站著,說什麽也不肯躺下。

醉鬼趙青槐還振振有詞道:“床和美女,我怕你把持不住。”

岑修然的臉都是黑的:“我沒有那麽禽、獸。”

“真的嗎?”女人醉得惺忪的眼輕飄飄地瞥他。

他幾乎是咬牙切齒般:“真的。”

“哦。”

趙青槐似乎聽懂了,點了點頭,突然就乖乖地坐在床邊。

見人安分下來,岑修然忍不住松了一口氣,伸手扶了一下對方往前傾的頭:“你坐穩,我去給你倒水。”

“哦。”她又只是這個字回應。

岑修然也不知道她是不是真聽懂了,有些不放心對方,去拿水的時候還回頭多看了人幾眼。確認對方不會東倒西歪,只是靠在床邊閉目後才安心走。

回來的時候手裏端著一杯水。

大概是白熾光太過刺眼,覺得不舒服的趙青槐把燈光調成暖黃色的。

燈光之下的醉酒女人褪去平時的尖銳,暖光柔和她的姝色,更加美得驚心動魄。

其實不鬧的時候,還挺好的。

岑修然將水遞過去,低聲喚她的名字:“喝點水再好好睡一覺吧。”

對方似乎沒有聽到他的話,岑修然也沒打算繼續吵醒對方。

正打算放下水杯走的時候,手腕上突然搭上來的柔軟一用力,杯中水因為失去平衡搖搖晃晃,灑出來的大片浸濕了趙青槐的衣服。

紅色的布料突顯出內裏的花紋,岑修然咽了咽口水,撇過頭目光不敢再看。

趙青槐沒有在意,只是扶住他的手臂,亂揮的手摸過他的手背,臂膀,順著腰線摸到腹中。

她的手被緊緊地抓住,岑修然不敢看她的表情,也不敢看著她說話,只生硬道:“你不要亂摸。”

啪的一聲,他的手背泛紅。

是不悅的酒鬼拍了一下。

趁著他楞神手松開些的時候,趙青槐又繼續摸,摸到了口袋,在裏面掏啊掏,不知道在找什麽,把裏面的零食全都弄了出來。

她委屈的目光盈盈,好似一潭秋水,攝人心魄:“怎麽沒有?”

“我的糖呢?”

楞住的岑修然反應過來對方在找什麽,有些好笑地握著她的手,往另一個口袋裏摸,低聲溫柔道:“在這裏。”

屬於她的那一份,一直都在。

她摸到熟悉的包裝紙,把摸來的糖果塞到男人的掌心,另只抽出來的手撐在床上,身體微微往後傾,仰頭看他時,語氣十分的理直氣壯:“幫我。”

想著一個醉鬼也不會撕包裝袋。

岑修然好脾氣地幫對方做這點小事,順道把糖餵到對方的嘴邊。

醉酒的人瞥了他一眼,這個時候皺著眉,還不忘問他一句洗手了沒。

不免覺得好笑。岑修然沒好氣道:“洗了,你要不放心我就再去洗一遍。”

正準備俯身去拿剩下半杯的水時,趙青槐抓住他的手咬下了那顆糖果。

柔軟的唇只是輕輕地碰在他的手側邊上,卻好似吻在了他的心尖上。

心臟的律動都仿佛是在顫抖。

“趙青槐。”岑修然的聲音沙啞,喊對方的名字時都是顫的。

簡單的三個字,他跟含著顆糖般,在嘴裏轉了很久才敢喊出口。

“嗯?”

昏黃的燈光下,對方不知道什麽時候松開了手,雙手都撐在自己身後。墨黑的長卷發跟她一般慵懶,隨意地灑在肩頭,襯得那一小塊肌膚白似雪。

女人翹著二郎腿,有一下沒一下地跳著。微微上揚的腳後跟時不時會蹭到他的小腿肚。

久久地看著她,岑修然長嘆口氣:“下次還是別喝帶酒精的了。”

“為什麽?”她問。

“你說的對。”他垂眸看著對方,她的每個角度都好似完美無缺般,對他散發著致命的誘惑:

“美女和床,我把持不住。”

最後還是叫依依上來幫忙處理狼藉的,岑修然坐在陽臺外,喝著剩下的飲料,吹了很久的風。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趙青槐下樓時跟正在端早餐的岑修然撞上。

她似乎已經記不起昨天晚上的事情,如往常一樣笑著同他打招呼:“早上好。”

岑修然只是看了她一眼,微微點頭,然後轉身進去拿剩下的早餐。

恰巧看見這奇怪一幕的依依湊了過來,小聲問道:“你倆這是咋了?你昨天喝醉酒惹到他了?”

不然家裏的老廚子怎麽一早上臉色就不好。

好像昨天晚上叫自己上去的時候,就已經有些難看了。

不會是昨天趙青槐發酒瘋,然後人不耐煩生氣了吧?

岑修然看上去也不是那種小氣吧啦的男人啊。

而且平時對她們都縱容得很,哪怕是優優之前私自進入副本的時候,他都不舍得說一句重話。

她就沒看到對方在家裏跟誰紅過臉。

平時雖然不愛笑,但也沒說黑臉啊。

被問的趙青槐反而滿不在乎地坐下吃,甚至還招呼她一起:“我怎麽知道,可能是上火,有些火氣大吧。”

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依依百思不得其解,飯桌上的時候,總是有意無意地來回看兩人。

上火?

都死過一次的人還會上火?

趙青槐卻對她的打量好像視而不見,吃飽喝足之後擦嘴揚了揚自己的下巴:“最近我想吃苦瓜。”

一旁的煤炭球在她的身邊轉啊轉的:“那玩意苦不拉幾的,究竟有什麽好吃的啊!”

聞到那股味道,都是一股清心寡欲的勁。

女人一擡手就把它壓扁了:“你不吃不就好了,又不是你做飯。”

說著趙青槐看向岑修然,手撐著自己的下巴笑道:“你說是吧,小~岑~”

好一會,男人才微不可聞地“嗯”了一聲。

被拍扁的夢魘努力茁壯,又變回圓滾滾的樣子,冷哼道:“你就慣著她吧。”

它就不信這個挑食的女人會吃。

反正它不吃。

果不其然,晚上餐桌上出現的苦瓜沒有人動,起碼還有林優優念及岑修然的辛苦,給了點面子吃了小半;剩下的大半就放在那裏。

依依跟程琤都十分默契地錯過那道菜。

趙青槐手伸了過去。

在夢魘懷疑的目光下,女人淡定自若地夾起菜,沒有自己吃,反而放進了岑修然的碗裏,笑得一臉和善:“你最近挺辛苦的,多吃點。”

“敗火。”

岑修然的身體一僵,在大家的目光中,“嗯”了聲後默不作聲地扒飯,把趙青槐夾來的菜全都吃光了。

剩下的那大半盤苦瓜都是進了他的肚子。

雖然已經用鹽水泡去了不少的苦澀,但吃完後的岑修然覺得心口都是苦的。

晚上洗完澡的趙青槐哼著小曲回到自己的房間,發現男人站在她的門口,笑著打招呼:“這麽巧啊。”

正準備越過他要進自己的房間時,卻發現對方擋住了自己的去路。

她笑著的眉眼淡了下來:“幹什麽?”

“你在生氣。”岑修然壓低了聲音,不知道是不是昨天晚上吹了風的緣故,帶著鼻音的聲還是有些啞啞的。

“沒有。”趙青槐回道。

“你有。”他抓著對方的手,察覺到她想要掙紮的沖動,拉著人進了她的房間裏。

關上門,他用自己的身軀和門板將人圈住在那一小塊的範圍中。

喉結上下翻滾,他看著趙青槐的眼神並不清白,甚至突破了昨天的壓抑,變得灼熱:

“昨天你是不是沒醉。”

是誰,姨母笑了~是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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