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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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48 章
嬰兒那詭異的發音，聲聲中帶著怨恨。
渾濁的目光好似淬了毒，讓人後背發寒，忍不住心驚，站在原地的腿顫了顫，猶如被灌了鉛似，擡不起來。
原本歪歪斜斜倒在地上的屍體抽動著。
有些嬰孩被溺死前的年紀還小，巴掌點大的腦袋轉動著，還未完全睜開的眼睛，瞇著一條縫隙看向面前的幾人。
剛剛還奮力敲門的聲響在霎時間安靜了下來，空氣中一片寂然，沒有一點聲息。
地上成堆的屍體也不在意。
她們的動作迅速，朝著各院落快速地爬去。還沒有等眾人們反應過來，便聽到了響徹的驚叫聲。
此起彼伏，尤為刺耳。
那些屍體正在猛烈地撞擊著門口。
院子內還剩下幾具屍體正看著他們。
那一張張泛青的小臉上僵硬的表情，看起來極其恐怖。
她們在盯著他們這些通關者。
更準確些，應該是盯著他們身後的道士。
嘴裏呢喃的字句似乎一直在重覆。
但他們聽清了其中的哀怨。
他們想要避開這些滲人的視線，剛動了動。原本黏在道士身上的視線一下子就落在他們身上。
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氣，在頃刻間又驟然熄滅。
只得僵直著身體，站在原地。
“你不是說，我們能夠離開這個村子嗎？”男人哭喪著臉問道。
而站在他身後的道士頂著李成的那張臉笑著：“對啊，儀式結束，封印解開，你們統統被這些嬰鬼殺死了，新的時間再次輪轉，你們不就算是離開了這個鬼地方，脫離了重覆的輪回嗎？”
“你騙我們！！！”
聽到厲聲的指責，道士微微笑道：“不要說得那麽難聽。”
“你們不是一開始就已經做好了被我欺騙的準備嗎？現在為什麽要這麽憤怒呢？”
“哦，大概是你們覺得，因為是被我欺騙，所以犧牲了一條生命也是情有可原的對不對？”
他笑得高興，眉眼都彎了起來，長在李成臉上的小樹苗也在晃動著自己的枝芽：
“你們跟這些村民也沒有什麽分別呀，都是為了自己的一己私欲，沒有任何的下限。”
真真切切的話像是一把刀，將他們極力想要掩藏的真相赤、裸、裸地劃開來剖析。
“你們都是自找的呀。”他笑道。
李成本身瘦小，聲音尖細。
道士的這一激動，更是讓這極具辨識度的聲音尖利刺耳：
“你們還不知道吧。”
“在你們之前，也有不少人跟你們做了同樣的決定。”
“最後他們把所有屍體都放了出來，讓冤鬼們能夠釋放自己的怨氣，報覆所有人。”
“她們會利用你們，控制時間回溯，直到古樹真正長出一具完美的軀殼，直到她們自食其果，失去所有的力量，再也無法報覆我。”
道士頓了頓，他的口吻中帶著幾分自得：
“你們，她們，都有自己的價值，也不算是白死吧。”
“畢竟，我也算是為她們找到了人生價值。”
“總好過一輩子在這個村子裏，碌碌無為，遭人嫌棄。”
這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瘋子。
不說懺悔，他甚至從頭至尾都沒有覺得自己做錯了什麽事情。
“也就是說，你一直都在欺騙大家吧。”
稚嫩的女孩聲響起：“欺騙村民，欺騙我們。”
“你這樣的壞蛋，是會被吞一千根針的哦。”
熟悉的聲音讓人瞪大了雙眼。
道士原本還沒有反應過來，但看到所有的屍體並沒有像過往一樣，突破門口的防線。
沒有連綿不絕的慘叫聲，沒有煙火燃燒的房子，也沒有灰蒙蒙升起的煙霧。面前的屍體都直勾勾地看著他，仿佛在下一刻，就會隨時撲上來。
怎麽回事？
他心中的疑惑還沒有被解開，更加離奇的事情發生了。
原本應該被溺死挖心的林優優，突然又“活”了過來，在眾人驚愕的目光中，那雙眼清澈明亮地看著他們，抿著嘴巴淺淺的笑著，小表情極其鮮活：
“不好意思呀，我沒死。”
“你的儀式沒有成功誒。”
觀眾們：？？？
滿屏的彈幕都被問號所占據。
不止是觀眾們，就連一開始親手溺死林優優的通關者也楞了神。
這比滿地的屍體還要叫人震驚。
他們明明剛剛看到林優優被溺死，還有對方的心臟被挖出來的那一刻。
一時之間的恍惚，讓人摸不著頭腦。
是見鬼了嗎？
本就心裏有鬼，在此刻更是一瞬間所有的情緒達到頂峰。
“不可能。”晃神的通關者很快就反應過來，惶恐到下意識往後撤退了幾步，瘋狂搖頭：“不可能！我真的看著她死的！”
他跟這些屍體無冤無仇，但林優優確確實實是他親手溺死。
心裏的恐懼遠沒有比此刻更甚。
她是準備要來報覆他們的嗎？
她說儀式沒有成功，是怎麽一回事？
林優優究竟怎麽做到的？！
道士臉上原本的得意還沒有完全散去，夾雜著不可置信，表情十分詭異。
她究竟是怎麽做到的？
明明自己已經挖掉了她的心臟，並且將其埋在古樹下了。
就連古樹也生長出果實……
果實，怪物。
天太黑，他並沒有在意果實的外表；但他怎麽都想不通，原本應該是最完美的養料，怎麽會滋養出那樣的怪物。
尤其的是那怪物，遠沒有外表看上去的難纏。
林優優她有什麽特殊的能力？
饒是大家想破了腦袋，也不會想到林優優擁有夢魘這樣的外掛。
只道是副本其中的未解之謎，在之後廣為流傳，成為一段神話。
四周密密麻麻的視線，道士暗自咬牙，忍不住咒罵。
原本儀式順利進行，這些人會成為推動儀式成功的罪魁禍首，自然而然會吸引這些冤鬼的仇恨值。
再不濟，那些被束縛的村民，也會成為這些冤鬼的報覆對象。
可現在……
儀式並未成功，這些人沒有辦法幫忙吸引火力；而因為未完成儀式，時間無法推進，村民們被困在房間裏無法出來。
這些冤鬼們找不到報覆的對象，而他，擁有道士記憶，和古樹的氣息的融合體“李成”，將會成為她們進攻的首要目標。
這麽多視線，這些冤鬼們都在虎視眈眈。
道士不會在意這具身體。
可李成會。
正當頓住的腳步在不經意間動了動，像是收到了某種訊號般，地上爬行的鬼嬰爭先恐後地往那邊撲去。
害怕自己被纏上的李成，下意識地拉過了離自己最近的一個通關者，幫自己擋下傷害。
好不容易解除封印，懵懵懂懂中就被仇恨影響，且占據所有思想的鬼嬰，自然第一時間要報覆把自己害得這麽慘的罪魁禍首。
然而因為死的時候年紀尚幼，思想行動上多有不便。
撲在被拿來擋刀的通關者身上之後，毫不猶豫地張嘴咬在對方的身上。
如果單是一只小鬼，她的啃咬能力並不是很強，只要在對方還沒有來得及抓穩的時候甩開就可以了。
可撲上來的不止一只。
身上掛著好幾只的鬼嬰，小口小口地撕咬著的對方身上的血肉。
因為他剛剛貼近李成，身上那股屬於道士和神樹的特殊氣味還未來得及完全消散，並沒有分辨出來的鬼嬰被仇恨占據而生出的憤怒，在撕咬逐漸熟練的過程中，一下又一下的。
在聲聲哀嚎中，很快，身上扒著許多鬼嬰，站立的人頓時血肉模糊。
他的意識明顯被疼痛占據，大腦並不清晰，他說的字句都是磕磕絆絆的。
艱難地擡起手，顫顫巍巍的，血人往人群中走去，想要讓人解救自己：“好疼，我好疼，你們可以來幫幫我嗎？”
扒在身上的鬼嬰，動作不停。
已經被疼痛模糊意識的人，在看到林優優的那一刻時，他燃起了新的希望。
林優優都能夠“起死回生”，說不定她有辦法幫助自己。
希冀地看著對方，認為對方還是個孩子，好拿捏的男人張嘴，嘶啞的聲音從他的喉嚨間擠出來：
“求求你，幫幫我。”
血人顫顫巍巍地往林優優的方向走去。
趙青槐抱著她，想要摁住她的臉，不讓林優優看到這一幕。
意識到對方可能求助的是自己，林優優直勾勾看著那張已經沾著血跡，面目全非的臉，一字一句頓道：
“不好。”
“你也沒有想過，嘗試別的方式來救救我，甚至毫不猶豫選擇一條，可能被別人欺騙的路。”
林優優道：“叔叔，我只是年紀小，不是傻。”
是啊，早在他們放棄林優優的時候，就應該想到，總有一天相似的命運也會落在自己的頭上。
那叫做因果輪回。
然而鬼嬰並沒有這一小插曲就放緩自己的動作，還在不停且迅速地向李成的方向爬去。
原本想著靠近道士，好早點通關的幾人，完全沒有想到，自己心裏的那點小九九，竟然會在最後害死他們。
在關鍵的時刻，求生的本能竟然讓李成的意識占據了上風。
不知道是道士放棄了他，還是本就是李成，只是因為擁有道士記憶而生出錯覺，誤以為自己是道士，在此刻通通都不重要。
第一次因為操作不當，使道士的記憶中殘留的本能恐懼。
所以他才會默許時間回溯，讓村民，和這些突然的外來人，一遍遍幫自己擋災。
面對這些鬼嬰的攻擊，他現在只想活下來！
毫不猶豫地將離自己最近的通關者全都退出去擋災，聽到後邊的痛呼哀嚎聲，莫大的恐懼促使他沒有回頭，甚至逃跑的腳步從沒因此而停頓過。
“他要逃跑！”
通關者中不知道誰喊了一聲，一時間場面極其混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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嬰兒那詭異的發音，聲聲中帶著怨恨。
渾濁的目光好似淬了毒，讓人後背發寒，忍不住心驚，站在原地的腿顫了顫，猶如被灌了鉛似，擡不起來。
原本歪歪斜斜倒在地上的屍體抽動著。
有些嬰孩被溺死前的年紀還小，巴掌點大的腦袋轉動著，還未完全睜開的眼睛，瞇著一條縫隙看向面前的幾人。
剛剛還奮力敲門的聲響在霎時間安靜了下來，空氣中一片寂然，沒有一點聲息。
地上成堆的屍體也不在意。
她們的動作迅速，朝著各院落快速地爬去。還沒有等眾人們反應過來，便聽到了響徹的驚叫聲。
此起彼伏，尤為刺耳。
那些屍體正在猛烈地撞擊著門口。
院子內還剩下幾具屍體正看著他們。
那一張張泛青的小臉上僵硬的表情，看起來極其恐怖。
她們在盯著他們這些通關者。
更準確些，應該是盯著他們身後的道士。
嘴裏呢喃的字句似乎一直在重覆。
但他們聽清了其中的哀怨。
他們想要避開這些滲人的視線，剛動了動。原本黏在道士身上的視線一下子就落在他們身上。
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氣，在頃刻間又驟然熄滅。
只得僵直著身體，站在原地。
“你不是說，我們能夠離開這個村子嗎？”男人哭喪著臉問道。
而站在他身後的道士頂著李成的那張臉笑著：“對啊，儀式結束，封印解開，你們統統被這些嬰鬼殺死了，新的時間再次輪轉，你們不就算是離開了這個鬼地方，脫離了重覆的輪回嗎？”
“你騙我們！！！”
聽到厲聲的指責，道士微微笑道：“不要說得那麽難聽。”
“你們不是一開始就已經做好了被我欺騙的準備嗎？現在為什麽要這麽憤怒呢？”
“哦，大概是你們覺得，因為是被我欺騙，所以犧牲了一條生命也是情有可原的對不對？”
他笑得高興，眉眼都彎了起來，長在李成臉上的小樹苗也在晃動著自己的枝芽：
“你們跟這些村民也沒有什麽分別呀，都是為了自己的一己私欲，沒有任何的下限。”
真真切切的話像是一把刀，將他們極力想要掩藏的真相赤、裸、裸地劃開來剖析。
“你們都是自找的呀。”他笑道。
李成本身瘦小，聲音尖細。
道士的這一激動，更是讓這極具辨識度的聲音尖利刺耳：
“你們還不知道吧。”
“在你們之前，也有不少人跟你們做了同樣的決定。”
“最後他們把所有屍體都放了出來，讓冤鬼們能夠釋放自己的怨氣，報覆所有人。”
“她們會利用你們，控制時間回溯，直到古樹真正長出一具完美的軀殼，直到她們自食其果，失去所有的力量，再也無法報覆我。”
道士頓了頓，他的口吻中帶著幾分自得：
“你們，她們，都有自己的價值，也不算是白死吧。”
“畢竟，我也算是為她們找到了人生價值。”
“總好過一輩子在這個村子裏，碌碌無為，遭人嫌棄。”
這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瘋子。
不說懺悔，他甚至從頭至尾都沒有覺得自己做錯了什麽事情。
“也就是說，你一直都在欺騙大家吧。”
稚嫩的女孩聲響起：“欺騙村民，欺騙我們。”
“你這樣的壞蛋，是會被吞一千根針的哦。”
熟悉的聲音讓人瞪大了雙眼。
道士原本還沒有反應過來，但看到所有的屍體並沒有像過往一樣，突破門口的防線。
沒有連綿不絕的慘叫聲，沒有煙火燃燒的房子，也沒有灰蒙蒙升起的煙霧。面前的屍體都直勾勾地看著他，仿佛在下一刻，就會隨時撲上來。
怎麽回事？
他心中的疑惑還沒有被解開，更加離奇的事情發生了。
原本應該被溺死挖心的林優優，突然又“活”了過來，在眾人驚愕的目光中，那雙眼清澈明亮地看著他們，抿著嘴巴淺淺的笑著，小表情極其鮮活：
“不好意思呀，我沒死。”
“你的儀式沒有成功誒。”
觀眾們：？？？
滿屏的彈幕都被問號所占據。
不止是觀眾們，就連一開始親手溺死林優優的通關者也楞了神。
這比滿地的屍體還要叫人震驚。
他們明明剛剛看到林優優被溺死，還有對方的心臟被挖出來的那一刻。
一時之間的恍惚，讓人摸不著頭腦。
是見鬼了嗎？
本就心裏有鬼，在此刻更是一瞬間所有的情緒達到頂峰。
“不可能。”晃神的通關者很快就反應過來，惶恐到下意識往後撤退了幾步，瘋狂搖頭：“不可能！我真的看著她死的！”
他跟這些屍體無冤無仇，但林優優確確實實是他親手溺死。
心裏的恐懼遠沒有比此刻更甚。
她是準備要來報覆他們的嗎？
她說儀式沒有成功，是怎麽一回事？
林優優究竟怎麽做到的？！
道士臉上原本的得意還沒有完全散去，夾雜著不可置信，表情十分詭異。
她究竟是怎麽做到的？
明明自己已經挖掉了她的心臟，並且將其埋在古樹下了。
就連古樹也生長出果實……
果實，怪物。
天太黑，他並沒有在意果實的外表；但他怎麽都想不通，原本應該是最完美的養料，怎麽會滋養出那樣的怪物。
尤其的是那怪物，遠沒有外表看上去的難纏。
林優優她有什麽特殊的能力？
饒是大家想破了腦袋，也不會想到林優優擁有夢魘這樣的外掛。
只道是副本其中的未解之謎，在之後廣為流傳，成為一段神話。
四周密密麻麻的視線，道士暗自咬牙，忍不住咒罵。
原本儀式順利進行，這些人會成為推動儀式成功的罪魁禍首，自然而然會吸引這些冤鬼的仇恨值。
再不濟，那些被束縛的村民，也會成為這些冤鬼的報覆對象。
可現在……
儀式並未成功，這些人沒有辦法幫忙吸引火力；而因為未完成儀式，時間無法推進，村民們被困在房間裏無法出來。
這些冤鬼們找不到報覆的對象，而他，擁有道士記憶，和古樹的氣息的融合體“李成”，將會成為她們進攻的首要目標。
這麽多視線，這些冤鬼們都在虎視眈眈。
道士不會在意這具身體。
可李成會。
正當頓住的腳步在不經意間動了動，像是收到了某種訊號般，地上爬行的鬼嬰爭先恐後地往那邊撲去。
害怕自己被纏上的李成，下意識地拉過了離自己最近的一個通關者，幫自己擋下傷害。
好不容易解除封印，懵懵懂懂中就被仇恨影響，且占據所有思想的鬼嬰，自然第一時間要報覆把自己害得這麽慘的罪魁禍首。
然而因為死的時候年紀尚幼，思想行動上多有不便。
撲在被拿來擋刀的通關者身上之後，毫不猶豫地張嘴咬在對方的身上。
如果單是一只小鬼，她的啃咬能力並不是很強，只要在對方還沒有來得及抓穩的時候甩開就可以了。
可撲上來的不止一只。
身上掛著好幾只的鬼嬰，小口小口地撕咬著的對方身上的血肉。
因為他剛剛貼近李成，身上那股屬於道士和神樹的特殊氣味還未來得及完全消散，並沒有分辨出來的鬼嬰被仇恨占據而生出的憤怒，在撕咬逐漸熟練的過程中，一下又一下的。
在聲聲哀嚎中，很快，身上扒著許多鬼嬰，站立的人頓時血肉模糊。
他的意識明顯被疼痛占據，大腦並不清晰，他說的字句都是磕磕絆絆的。
艱難地擡起手，顫顫巍巍的，血人往人群中走去，想要讓人解救自己：“好疼，我好疼，你們可以來幫幫我嗎？”
扒在身上的鬼嬰，動作不停。
已經被疼痛模糊意識的人，在看到林優優的那一刻時，他燃起了新的希望。
林優優都能夠“起死回生”，說不定她有辦法幫助自己。
希冀地看著對方，認為對方還是個孩子，好拿捏的男人張嘴，嘶啞的聲音從他的喉嚨間擠出來：
“求求你，幫幫我。”
血人顫顫巍巍地往林優優的方向走去。
趙青槐抱著她，想要摁住她的臉，不讓林優優看到這一幕。
意識到對方可能求助的是自己，林優優直勾勾看著那張已經沾著血跡，面目全非的臉，一字一句頓道：
“不好。”
“你也沒有想過，嘗試別的方式來救救我，甚至毫不猶豫選擇一條，可能被別人欺騙的路。”
林優優道：“叔叔，我只是年紀小，不是傻。”
是啊，早在他們放棄林優優的時候，就應該想到，總有一天相似的命運也會落在自己的頭上。
那叫做因果輪回。
然而鬼嬰並沒有這一小插曲就放緩自己的動作，還在不停且迅速地向李成的方向爬去。
原本想著靠近道士，好早點通關的幾人，完全沒有想到，自己心裏的那點小九九，竟然會在最後害死他們。
在關鍵的時刻，求生的本能竟然讓李成的意識占據了上風。
不知道是道士放棄了他，還是本就是李成，只是因為擁有道士記憶而生出錯覺，誤以為自己是道士，在此刻通通都不重要。
第一次因為操作不當，使道士的記憶中殘留的本能恐懼。
所以他才會默許時間回溯，讓村民，和這些突然的外來人，一遍遍幫自己擋災。
面對這些鬼嬰的攻擊，他現在只想活下來！
毫不猶豫地將離自己最近的通關者全都退出去擋災，聽到後邊的痛呼哀嚎聲，莫大的恐懼促使他沒有回頭，甚至逃跑的腳步從沒因此而停頓過。
“他要逃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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