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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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1 章
不僅是眼前的小男孩盯著自己，曹向陽發現除幼崽之外，大家都在盯著自己。
怎……怎麽了嗎？
他不就摸了個小孩的頭嗎？
雖然這個小鎮處處都透露著詭異，可這小孩看上去跟幼崽關系還挺好的。
咽了咽口水，曹向陽不免緊張起來。
應該不至於很……糟糕吧……
摸著對方頭的手完全僵硬在那，原本還覺得柔軟，毛茸茸的小腦袋，頓時仿佛暗藏著千根針紮在他掌心中。
男人不敢透露出半分的緊張，好叫屋裏藏在人群中的怪物，覺得自己是最好解決的那個。
雖然事實如此。
他感覺面前這個看起來比自己小一點的少女，都要比他可靠多。
手只能搭在那裏，他覺得繼續不是，收回也不是。
正當曹向陽硬著頭皮想要抽回自己的手時，面前的小男孩露出笑容，與鎮民的微笑弧度無二異，看上去說不出詭異的嘲諷感。
瞳仁裏的毫無情緒，沈沈地看著，仿若看著一具死屍。
一點都不親切。
“我是隔壁的孩子。”他的口吻成熟又平靜，像是在說今天的天氣很好：“目前是優優的好朋友。”
“如果你想的話，我們也可以成為好朋友。”
饒是五大三粗笨腦殼的曹向陽，也察覺到了不對勁的地方。
什麽好朋友！
這眼神跟要拿把刀抹他脖子似的。
他想起了在游樂園副本時，那個玩偶盯著自己的目光。
曹向陽覺得自己還是高估了自己的心理承受能力。
果然跟副本裏npc們接觸，需要強大的心理承受能力。
顯然他不如幼崽的。
趁著這個空檔，他縮回自己的手。
背在身後的手拼命地抓著，好像是碰到了什麽怪東西，彰顯內心的抓狂。
“不了不了，我這麽大個人，跟小孩玩不來。”曹向陽打哈哈道。
直播間裏的觀眾看到了他的小動作，忍不住嘲笑。
讓你亂碰，這下好了吧。
看你長不長記性。
季晏禮看著他縮回手往後退的動作，灰色的眼眸裏多了一絲不解。
他的確是按照幼崽的攻略步驟來的。
親密的肢體接觸。
眼神攻擊。
還有花言巧語。
他已經主動表明了自己要跟對方做朋友的意思，為什麽面前的男人還要往後退？
是他說的話不夠好聽嗎？
人類也是有夠麻煩的。
看來，林優優能夠跟人類拉近距離，讓他們保護自己，也是有幾分本事在身上的。
又或者是，“好朋友”這個身份對於他來說不夠重？
人類的本質還是貪婪的。
竟然連這都不滿足。
說不定他與林優優交好，是因為看中了對方什麽。
這麽想，季晏禮覺得，幼崽也沒有自己想象中的厲害。
她也不完全是得到所有人的喜歡。
跟自己一樣。
有人罵他，就有人讚揚且向往他的能力。
想著，他驀然有點同情幼崽。
人類幼崽也沒有自己想象的聰明，甚至比自己想象的更要可憐。
她被人利用，被瞞在鼓裏而不自知。
季晏禮突然就對幼崽沒什麽興趣了，甚至多了幾分神高高在上，對於愚蠢人類的憐憫。
或許這場偽裝，也沒有什麽繼續的必要了。
林優優並沒有什麽值得他留在這裏研究的東西。
原本他還以為，自己能夠找到與眾生拉近關系的方法。
結果還是一場空。
季晏禮準備跟林優優說再見的。
他需要找個借口，脫離這場無聊的扮演。
旁邊的幼崽抱著他。
突如其來的柔軟溫熱，還帶著一種香味的懷抱攏著他。
林優優的手臂護在他的前面，小手抓著他肩頭。
幼崽沖曹向陽努力扮兇，可不知道是年紀過小，聲音太過稚嫩；還是跟對方熟絡，偽裝不起來。
本想冷兇對方的鼻音，竟然軟軟地哼出來，沒什麽氣魄。
“我們也跟你玩不來！”
見對方拒絕自己的好朋友，害得好不容易主動的季晏禮“難過”，林優優瞬間不想搭理曹向陽了。
“你不喜歡禮禮，就是也不喜歡優優。”
小孩子固執地將好朋友跟自己等同，對方不喜歡好朋友就等於不喜歡自己。
曹向陽哭笑不得。
他跟誰都不好，就是不能不跟幼崽好哇！
這可是他唯一的粗大腿！
“我只是說玩不來，又沒說不喜歡……”
男人覺得自己可冤枉了。
但林優優沖他扮鬼臉，然後抱著一袋零食，拉著季晏禮就往樓上跑。
原本還想找借口回去的季晏禮，怔在原地，楞楞地任由幼崽拉自己上樓。
剛剛她是在，幫自己說話嗎？
人類幼崽攻略第五步——
無條件地袒護對方。
上樓的腳步發出噠噠的聲音，幼崽帶著季晏禮跑回房間。
“禮禮沒關系的哦，優優喜歡跟你一起玩。”
說完，林優優從袋子裏掏出一塊巧克力，塞到季晏禮的手心：
“這個巧克力很好吃的，你吃完不要生曹叔叔的氣好不好。”
“他就是有的時候說話壞壞的，實際上他人很好，不是個壞人！”
幼崽用希冀的目光看著他：“你也不要難過哦，剛剛優優已經幫你‘教訓’他了！”
看著手心微軟的巧克力，季晏禮灰眸映著林優優的臉：
“為什麽要幫他道歉？”
“為什麽要‘幫’我？”
人類幼崽，真是個覆雜的生物。
感覺比人類還要覆雜。
他好像，又有點興趣了。
“因為曹叔叔之前幫過優優啊。”林優優坐在地上分著零食，努力地將它們平分：
“優優去找媽媽的時候，他為了保護優優還受傷了！”
說到這，幼崽講得格外起勁，手舞足蹈：“而且主神那個壞家夥，不幫忙就算了，還欺負媽媽和程琤哥哥。”
“壞家夥？”季晏禮問。
“對啊！壞家夥！”
小手捏成的拳頭在季晏禮的面前晃，幼崽的情緒很是激動：“而且他還可兇可兇，很討厭的！”
說著，林優優開始繪聲繪色，模仿當時的畫面。
尤其是在扮演主神的時候，幼崽垮著個小臉，搖頭晃腦的。
就這樣跟季晏禮講了上個副本發生的事情。
沈默了半天的男孩緩緩開口：“但一開始，不是你媽媽做錯了事情嗎？”
“主神也沒有說錯吧，她沒有遵守規則，盡到自己的職責，就應該承擔相應的後果。”
“可是…可是……”
幼崽想了想：“本來就是不合理呀，你被欺負了，你不能還回去，你不生氣嗎？”
季晏禮平靜地描述著一個客觀事實：“沒有人敢對我動手。”
下一刻，幼崽手掌貼在他的手臂上，輕輕“啪”了一下。
不疼。
不過是輕輕地碰了一下。
“那這樣呢？”幼崽好奇地問道：“優優沒有理由就欺負你，這個時候你會怎麽樣？”
季晏禮沈思，擡眸看著幼崽：“你這樣是不對的。”
“對不起。”林優優乖乖道歉。
她只是想示範，好讓小夥伴將心比心。
季晏禮一本正經道：“打人不是這麽打的，你這是在摸我。”
幼崽的眼睛瞪圓，沒有想到對方這麽說。
“相應的，你應該還我一下。”說著，季晏禮擡手戳幼崽的臉：
“這才是公平。”
嗯，軟的。
手感好像比上次還好一些。
感覺幼崽又那麽有趣了點。
臉頰上的觸感轉瞬即逝，林優優總覺得場景熟悉，可她搜刮了半天的記憶，都沒想到什麽時候自己碰到過。
很快她清醒過來，得意地看著季晏禮：“你看，優優對你動手，你還給我，這個才叫公平吧。”
“不公平的規則強迫別人接受，主神就是壞壞！”幼崽氣鼓鼓道。
季晏禮好似明白了點。
他問：“但如果沒有人遵守規則，規則就失去它存在的意義，一切都會亂了套。”
“可是，不正確的規則就應該被消掉呀。”
幼崽數著手指頭：“比如昨天，大家強迫我們換一樣的衣服。”
“可是我們又沒有穿得很奇怪，也沒有光光耍流氓，為什麽不能穿自己喜歡的衣服？”
林優優道：“禮禮，這也能叫公平嗎？”
季晏禮沈思：“可是鎮長是為了整個小鎮變得更加美好，所以才用這種方式要求你們穿一樣的衣服。”
“他的出發點是好的。”
幼崽氣鼓鼓的，她攤手，往疑惑的季晏禮面前伸了伸：“巧克力還給我。”
“為什麽？”他不解問道。
“因為巧克力吃多了會牙齒變黑黑，長蛀牙。”林優優假裝認真，可語氣頗為賭氣：
“優優也是為了你好，才不讓你吃的。”
“不給。”
季晏禮慢條斯理地將巧克力塞進自己的口袋裏：
“既然是你送給我的，就是我的了，沒有要回去的道理。”
林優優輕哼了聲，又開始分起零食。
直播間裏的觀眾們，看著兩個幼崽“鬥嘴”看得不亦樂乎，差點都忘記樓下的人。
周思瑩是帶著目的來的。
這裏她能相信的只有程琤。
她將目光投向了少年，抿著嘴沒有說話，也沒有要離開的意思。
趙青槐瞬間就懂，找了借口要半強制岑修然跟自己走。
把空間留給他們。
曹向陽默默，他也不知道自己該不該走。
“他沒什麽問題。”程琤道：“昨天我翻過這個家，沒有什麽特殊的地方，但是昨晚我沒有找到岑修然……”
頓了頓，少年繼續道：“也就是優優爸爸。”
“昨天房子外還有另一類怪物，被包得只剩下一雙眼睛。”
“初步懷疑是他。”
周思瑩頷首：“昨天我是被引誘發出聲響的，那家人哄騙我出聲。”
“然後我在跟怪物打鬥的時候，也沒有發現他們的身影。”
“我沒有發現什麽眼睛。”
“他們好似是憑空消失一般。”
“不過……”
周思瑩蹙眉：“我發現了這個。”
攤開手，少女的掌心出現了一個鐵牌。
季晏禮，一個口是心非不自知的主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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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怎麽了嗎？
他不就摸了個小孩的頭嗎？
雖然這個小鎮處處都透露著詭異，可這小孩看上去跟幼崽關系還挺好的。
咽了咽口水，曹向陽不免緊張起來。
應該不至於很……糟糕吧……
摸著對方頭的手完全僵硬在那，原本還覺得柔軟，毛茸茸的小腦袋，頓時仿佛暗藏著千根針紮在他掌心中。
男人不敢透露出半分的緊張，好叫屋裏藏在人群中的怪物，覺得自己是最好解決的那個。
雖然事實如此。
他感覺面前這個看起來比自己小一點的少女，都要比他可靠多。
手只能搭在那裏，他覺得繼續不是，收回也不是。
正當曹向陽硬著頭皮想要抽回自己的手時，面前的小男孩露出笑容，與鎮民的微笑弧度無二異，看上去說不出詭異的嘲諷感。
瞳仁裏的毫無情緒，沈沈地看著，仿若看著一具死屍。
一點都不親切。
“我是隔壁的孩子。”他的口吻成熟又平靜，像是在說今天的天氣很好：“目前是優優的好朋友。”
“如果你想的話，我們也可以成為好朋友。”
饒是五大三粗笨腦殼的曹向陽，也察覺到了不對勁的地方。
什麽好朋友！
這眼神跟要拿把刀抹他脖子似的。
他想起了在游樂園副本時，那個玩偶盯著自己的目光。
曹向陽覺得自己還是高估了自己的心理承受能力。
果然跟副本裏npc們接觸，需要強大的心理承受能力。
顯然他不如幼崽的。
趁著這個空檔，他縮回自己的手。
背在身後的手拼命地抓著，好像是碰到了什麽怪東西，彰顯內心的抓狂。
“不了不了，我這麽大個人，跟小孩玩不來。”曹向陽打哈哈道。
直播間裏的觀眾看到了他的小動作，忍不住嘲笑。
讓你亂碰，這下好了吧。
看你長不長記性。
季晏禮看著他縮回手往後退的動作，灰色的眼眸裏多了一絲不解。
他的確是按照幼崽的攻略步驟來的。
親密的肢體接觸。
眼神攻擊。
還有花言巧語。
他已經主動表明了自己要跟對方做朋友的意思，為什麽面前的男人還要往後退？
是他說的話不夠好聽嗎？
人類也是有夠麻煩的。
看來，林優優能夠跟人類拉近距離，讓他們保護自己，也是有幾分本事在身上的。
又或者是，“好朋友”這個身份對於他來說不夠重？
人類的本質還是貪婪的。
竟然連這都不滿足。
說不定他與林優優交好，是因為看中了對方什麽。
這麽想，季晏禮覺得，幼崽也沒有自己想象中的厲害。
她也不完全是得到所有人的喜歡。
跟自己一樣。
有人罵他，就有人讚揚且向往他的能力。
想著，他驀然有點同情幼崽。
人類幼崽也沒有自己想象的聰明，甚至比自己想象的更要可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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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晏禮突然就對幼崽沒什麽興趣了，甚至多了幾分神高高在上，對於愚蠢人類的憐憫。
或許這場偽裝，也沒有什麽繼續的必要了。
林優優並沒有什麽值得他留在這裏研究的東西。
原本他還以為，自己能夠找到與眾生拉近關系的方法。
結果還是一場空。
季晏禮準備跟林優優說再見的。
他需要找個借口，脫離這場無聊的扮演。
旁邊的幼崽抱著他。
突如其來的柔軟溫熱，還帶著一種香味的懷抱攏著他。
林優優的手臂護在他的前面，小手抓著他肩頭。
幼崽沖曹向陽努力扮兇，可不知道是年紀過小，聲音太過稚嫩；還是跟對方熟絡，偽裝不起來。
本想冷兇對方的鼻音，竟然軟軟地哼出來，沒什麽氣魄。
“我們也跟你玩不來！”
見對方拒絕自己的好朋友，害得好不容易主動的季晏禮“難過”，林優優瞬間不想搭理曹向陽了。
“你不喜歡禮禮，就是也不喜歡優優。”
小孩子固執地將好朋友跟自己等同，對方不喜歡好朋友就等於不喜歡自己。
曹向陽哭笑不得。
他跟誰都不好，就是不能不跟幼崽好哇！
這可是他唯一的粗大腿！
“我只是說玩不來，又沒說不喜歡……”
男人覺得自己可冤枉了。
但林優優沖他扮鬼臉，然後抱著一袋零食，拉著季晏禮就往樓上跑。
原本還想找借口回去的季晏禮，怔在原地，楞楞地任由幼崽拉自己上樓。
剛剛她是在，幫自己說話嗎？
人類幼崽攻略第五步——
無條件地袒護對方。
上樓的腳步發出噠噠的聲音，幼崽帶著季晏禮跑回房間。
“禮禮沒關系的哦，優優喜歡跟你一起玩。”
說完，林優優從袋子裏掏出一塊巧克力，塞到季晏禮的手心：
“這個巧克力很好吃的，你吃完不要生曹叔叔的氣好不好。”
“他就是有的時候說話壞壞的，實際上他人很好，不是個壞人！”
幼崽用希冀的目光看著他：“你也不要難過哦，剛剛優優已經幫你‘教訓’他了！”
看著手心微軟的巧克力，季晏禮灰眸映著林優優的臉：
“為什麽要幫他道歉？”
“為什麽要‘幫’我？”
人類幼崽，真是個覆雜的生物。
感覺比人類還要覆雜。
他好像，又有點興趣了。
“因為曹叔叔之前幫過優優啊。”林優優坐在地上分著零食，努力地將它們平分：
“優優去找媽媽的時候，他為了保護優優還受傷了！”
說到這，幼崽講得格外起勁，手舞足蹈：“而且主神那個壞家夥，不幫忙就算了，還欺負媽媽和程琤哥哥。”
“壞家夥？”季晏禮問。
“對啊！壞家夥！”
小手捏成的拳頭在季晏禮的面前晃，幼崽的情緒很是激動：“而且他還可兇可兇，很討厭的！”
說著，林優優開始繪聲繪色，模仿當時的畫面。
尤其是在扮演主神的時候，幼崽垮著個小臉，搖頭晃腦的。
就這樣跟季晏禮講了上個副本發生的事情。
沈默了半天的男孩緩緩開口：“但一開始，不是你媽媽做錯了事情嗎？”
“主神也沒有說錯吧，她沒有遵守規則，盡到自己的職責，就應該承擔相應的後果。”
“可是…可是……”
幼崽想了想：“本來就是不合理呀，你被欺負了，你不能還回去，你不生氣嗎？”
季晏禮平靜地描述著一個客觀事實：“沒有人敢對我動手。”
下一刻，幼崽手掌貼在他的手臂上，輕輕“啪”了一下。
不疼。
不過是輕輕地碰了一下。
“那這樣呢？”幼崽好奇地問道：“優優沒有理由就欺負你，這個時候你會怎麽樣？”
季晏禮沈思，擡眸看著幼崽：“你這樣是不對的。”
“對不起。”林優優乖乖道歉。
她只是想示範，好讓小夥伴將心比心。
季晏禮一本正經道：“打人不是這麽打的，你這是在摸我。”
幼崽的眼睛瞪圓，沒有想到對方這麽說。
“相應的，你應該還我一下。”說著，季晏禮擡手戳幼崽的臉：
“這才是公平。”
嗯，軟的。
手感好像比上次還好一些。
感覺幼崽又那麽有趣了點。
臉頰上的觸感轉瞬即逝，林優優總覺得場景熟悉，可她搜刮了半天的記憶，都沒想到什麽時候自己碰到過。
很快她清醒過來，得意地看著季晏禮：“你看，優優對你動手，你還給我，這個才叫公平吧。”
“不公平的規則強迫別人接受，主神就是壞壞！”幼崽氣鼓鼓道。
季晏禮好似明白了點。
他問：“但如果沒有人遵守規則，規則就失去它存在的意義，一切都會亂了套。”
“可是，不正確的規則就應該被消掉呀。”
幼崽數著手指頭：“比如昨天，大家強迫我們換一樣的衣服。”
“可是我們又沒有穿得很奇怪，也沒有光光耍流氓，為什麽不能穿自己喜歡的衣服？”
林優優道：“禮禮，這也能叫公平嗎？”
季晏禮沈思：“可是鎮長是為了整個小鎮變得更加美好，所以才用這種方式要求你們穿一樣的衣服。”
“他的出發點是好的。”
幼崽氣鼓鼓的，她攤手，往疑惑的季晏禮面前伸了伸：“巧克力還給我。”
“為什麽？”他不解問道。
“因為巧克力吃多了會牙齒變黑黑，長蛀牙。”林優優假裝認真，可語氣頗為賭氣：
“優優也是為了你好，才不讓你吃的。”
“不給。”
季晏禮慢條斯理地將巧克力塞進自己的口袋裏：
“既然是你送給我的，就是我的了，沒有要回去的道理。”
林優優輕哼了聲，又開始分起零食。
直播間裏的觀眾們，看著兩個幼崽“鬥嘴”看得不亦樂乎，差點都忘記樓下的人。
周思瑩是帶著目的來的。
這裏她能相信的只有程琤。
她將目光投向了少年，抿著嘴沒有說話，也沒有要離開的意思。
趙青槐瞬間就懂，找了借口要半強制岑修然跟自己走。
把空間留給他們。
曹向陽默默，他也不知道自己該不該走。
“他沒什麽問題。”程琤道：“昨天我翻過這個家，沒有什麽特殊的地方，但是昨晚我沒有找到岑修然……”
頓了頓，少年繼續道：“也就是優優爸爸。”
“昨天房子外還有另一類怪物，被包得只剩下一雙眼睛。”
“初步懷疑是他。”
周思瑩頷首：“昨天我是被引誘發出聲響的，那家人哄騙我出聲。”
“然後我在跟怪物打鬥的時候，也沒有發現他們的身影。”
“我沒有發現什麽眼睛。”
“他們好似是憑空消失一般。”
“不過……”
周思瑩蹙眉：“我發現了這個。”
攤開手，少女的掌心出現了一個鐵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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