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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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7 章
27
也不是第一次在李晏涯面前變形了，殷懷月勉強還算鎮靜。雖然此刻她懷疑自己根本就是一只美人魚，隨時將在太陽和李晏涯饒有興趣的註視下化作一堆泡沫隨風飄散……但她現在一口咬定自己是熱愛cosplay的二次元美少女，那麽她就是。
“這麽早出來，出外景嗎？”
李晏涯竟然還懂得出外景？殷懷月又想，也是，他本質上是個長得帥的宅男。
“是啊，攝影師跑了。”殷懷月為了一個謊言而繼續扯謊，面不改色。
“這麽倒黴，”他聞言遺憾地點了點頭，“不如我幫你拍得了。”
殷懷月忙不疊擺手拒絕：“那倒不必了。”
李晏涯笑了笑：“行吧。”又看了看手表，他說：“我要回俱樂部了。”
等下，你不找你的狐貍狗了嗎？
殷懷月倍感疑惑，這家夥平常可寶貝“小妖”了，現在居然對她不管不問直接走人？還是說他也以為小妖像橘貓豬頭一樣認得路……
然而她也不能問。按照殷懷月先前的謊言，狐貍狗是殷懷月的，後來跑丟了，被李晏涯撿走收養成了他的寵物。如果李晏涯不提狐貍狗的事情，她應該是完全不曉得李晏涯今天還帶著狐貍出來的。
“你的手機……”李晏涯欲言又止，他看看殷懷月迷茫的臉，又瞧瞧她光著的腳丫，“不如我寄給你算了？”
殷懷月很久沒玩手機了，聽見他說到這兩個字，不禁心急如焚了起來：“我的手機不就在俱樂部嗎？才兩步路，我和你去俱樂部拿。”
“可是你沒穿鞋，走得了這兩步路嗎？”李晏涯指著殷懷月的腳說，“要不，你打車回家，我晚上送過去得了。”
順著李晏涯的指尖，她低下頭，看清了自己赤.裸踩在草地上的、塗著豆沙色指甲油的雙腳。
太尷尬了，世界上還有比這更尷尬的事情嗎，在知名電競男神面前光腳戴著項圈被當成字母圈抖M……
殷懷月蹭地紅了臉，語速飛快：“你在這裏等我，我去買雙鞋。別跑！”
說完，她也不給李晏涯拒絕的機會，自己麻溜地跑了，像一陣風，忽地從李晏涯身邊吹過。
李晏涯回頭張望了一會兒她的背影。跑得還挺快，好像比之前穿高跟鞋跑得快很多……野生狐貍原來跑得這麽快嗎？
其實他剛剛說寄給殷懷月手機的意思也有別的含義，主要是李晏涯感覺殷懷月變幻人形獸形太過隨心所欲了，還沒和殷懷月人形講上幾句話、甚至還沒見過面，她就搖身一變成了雪白可愛的小狐貍。
她大概是個表演欲很強烈的人。
難道真的是個coser？回頭得搜一下她cos過什麽角色……
風漸漸大了，太陽卻開始變暗。鯉魚旗被風狂扇巴掌，啪啪啪獵獵作響。晨練的老人們都陸續停了下來，除了兩位還在水火不容下圍棋不願收攤的中年人，其他老人們都三三兩兩地離開了。與李晏涯相熟的幾個老人招呼他：“晏涯啊，快下雨了，帶傘了沒？沒有？那趕緊回家啊。”
“等人呢，晚點走。”李晏涯又看了看手表。
一個老太太八卦地問：“等誰啊？是不是剛剛那個風風火火沒穿鞋的小妹？”
“是啊。”
“她去哪兒了呀？”老太太未雨綢繆地撐起了花雨傘，同李晏涯閑聊起來。
李晏涯也很閑：“去買鞋子了。”
“啊，鞋壞了？”老太太眉頭一皺，“唉，我閨女也是成天穿那種高跟鞋，下雨天就鞋跟卡地上的縫，忒容易壞……”
“好像是吧，跑步跑壞了。”
老太太轉念一想，開始批判李晏涯：“唉？你怎麽這樣，你應該讓她坐著，你去買的嘛！”
李晏涯心說他打算送她回去的，幫她買鞋難道不是更尷尬。
“她不好意思，臉皮薄。”
“光腳走路應該更不好意思吧，唉，下次你買雙結實點的鞋子送她……”
“那肯定的。”
一起散步或者一起旅游看來是泡湯了，難道只能買鞋送她了嗎？她送我內丹，他回贈一雙高跟鞋？好像有點奇怪。
“我不知道她喜歡什麽鞋，萬一買的款式不喜歡就糟了，”李晏涯又說，“畢竟她是個……經常變化的性格。”
以至於，李晏涯甚至不確定待會回到他身邊的會是狐貍殷懷月，還是人形殷懷月。生活就是如此處處驚喜。
“那就別送鞋了，”聽了這話，老太太經驗豐富地將自己剛剛的提議否決了，“變化多，說明她是個浪漫主義的女孩子。你不懂嗎？浪漫一點、誇張一點、天馬行空一點的禮物她肯定喜歡……”
……真是這樣嗎？李晏涯聽得雲裏霧裏。
“所以，我應該送什麽？”
老太太神秘一笑：“你聽說過歌神嗎？”
“我知道，張學友，他的演唱會‘七殺’了，警察第七次抓到了想去看他演唱會的嫌犯……”
“不是，我的意思是你可以送九十九朵紅玫瑰，”老太太打斷他，“你沒聽過張學友的一首歌叫《你最珍貴》嗎？送花是最保險又最浪漫的選擇。”
“您的思路有點迂回……”
送九十九朵紅玫瑰？也不是不行。但是，殷懷月萬一誤解成他是對她告白了豈不是……好像也沒什麽問題。
他轉念一想，這樣不是更好嗎？
“我這個提議可以吧。”老太太問。
“非常可以。”李晏涯若有所思。
正說著，天上掉下來幾滴雨珠，砸在他頭頂。老太太見狀說：“我先走了，記得去買把傘啊。”
李晏涯和老太太告別，老太太剛走，就見到殷懷月的白衣藍裙的身影飛奔而來。
李晏涯仔細一看，她腳下踩著人字拖，手裏撐了一把五彩斑斕的雨傘，脖子上的項圈已經拆掉了，和牽引繩一起攥在左手裏。
她呼呼大喘氣跑到李晏涯身邊站定，把傘舉高遮住李晏涯：“下雨了，快回俱樂部吧。”
殷懷月正在心裏慶幸，她剛剛腦袋一熱跑去買拖鞋的時候也沒有手機，得虧裙子口袋裏有幾十塊零錢，否則又得光著腳回來找李晏涯借錢了。
李晏涯拿過她的傘，說：“下雨就別用走的了，打車回俱樂部。”
兩人攔了一輛的士，通往艾格路的路上，車廂內的沈默和尷尬隨著車子一齊搖搖晃晃。殷懷月屈著腳趾，雙眼放空，已經被尷尬淹沒了。她偷偷瞟了眼李晏涯，這人氣定神閑，沒在偷笑她，是個好人。
好不容易到了俱樂部門口，殷懷月一下車，長長地松了口氣。她的寵物生涯即將結束了，只要拿到她的手機……和內丹。內丹現在暫時拿不到了，先拿個手機吧！
李晏涯把傘給了殷懷月：“等我一下。”他自己進了俱樂部的玻璃大門。
殷懷月捏著傘柄嘀咕：“千萬別在這關頭變成狐貍了，千萬別……”
李晏涯的身影從玻璃門後走出來的那一剎那，她覺得他的形象忽然高大光輝了起來。
“之前充過電了，可以用。”他把手機遞給殷懷月。
她霎時心花怒放喜笑顏開：“謝謝啦！我回家了，再見。”
“你住哪裏？”他問。
“成華。”
“挺遠的，我送你吧。”李晏涯提議道。
“哈？不用了吧，你不訓練嗎？”
“十點後才開會，現在沒事。”
於是兩人又坐上了同一輛車。
這一次，殷懷月與手機久別重逢，發微博聊微信忙得不亦樂乎。李晏涯也在玩手機，他正在成華公寓附近的花店上下了一單玫瑰花。
下了車之後，殷懷月再一次樂呵呵地和李晏涯招手：“拜拜，有緣再見！”
“等等，”然而李晏涯叫住了她，“我有東西要給你。”
莫非李晏涯打算把她的內丹還給他？！
殷懷月瞪大了眼睛，也顧不上玩手機了。
李晏涯穿過馬路，漸漸消失在九點多上班的人海之中。過了一陣，他又在她的翹首以盼中出現了——手裏捧著一大把紅玫瑰。
……不對，這是怎麽回事。
眼見李晏涯倘然自若地朝她走來，殷懷月驚訝不已。
這難道不是告白的標準姿勢嗎？
失望之餘……她竟然還有一點小激動。
然而，他把這一大捧玫瑰花往前一遞，只是笑著說：“謝謝你。”
殷懷月等了三秒，沒有等來下一句。比如“我暗戀你很久了”之類的話。
……謝謝是什麽鬼啊！有人送玫瑰表示感謝的嗎？
而且，為什麽李晏涯要感謝她？
街上人來人往，有好事路人提前為他們鼓了掌：“恭喜恭喜！”
殷懷月如墜迷霧，茫然地在眾目睽睽之下接過了玫瑰：“……呃，不用謝？”
“嗯，我先走了，”李晏涯看了一眼手表，將近十點，該去叫其他人起床開賽前動員大會了，“有空聯系。”
坐上出租車，李晏涯忽然有些遺憾，他今天也沒有看穿狐貍精的陰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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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是第一次在李晏涯面前變形了，殷懷月勉強還算鎮靜。雖然此刻她懷疑自己根本就是一只美人魚，隨時將在太陽和李晏涯饒有興趣的註視下化作一堆泡沫隨風飄散……但她現在一口咬定自己是熱愛cosplay的二次元美少女，那麽她就是。
“這麽早出來，出外景嗎？”
李晏涯竟然還懂得出外景？殷懷月又想，也是，他本質上是個長得帥的宅男。
“是啊，攝影師跑了。”殷懷月為了一個謊言而繼續扯謊，面不改色。
“這麽倒黴，”他聞言遺憾地點了點頭，“不如我幫你拍得了。”
殷懷月忙不疊擺手拒絕：“那倒不必了。”
李晏涯笑了笑：“行吧。”又看了看手表，他說：“我要回俱樂部了。”
等下，你不找你的狐貍狗了嗎？
殷懷月倍感疑惑，這家夥平常可寶貝“小妖”了，現在居然對她不管不問直接走人？還是說他也以為小妖像橘貓豬頭一樣認得路……
然而她也不能問。按照殷懷月先前的謊言，狐貍狗是殷懷月的，後來跑丟了，被李晏涯撿走收養成了他的寵物。如果李晏涯不提狐貍狗的事情，她應該是完全不曉得李晏涯今天還帶著狐貍出來的。
“你的手機……”李晏涯欲言又止，他看看殷懷月迷茫的臉，又瞧瞧她光著的腳丫，“不如我寄給你算了？”
殷懷月很久沒玩手機了，聽見他說到這兩個字，不禁心急如焚了起來：“我的手機不就在俱樂部嗎？才兩步路，我和你去俱樂部拿。”
“可是你沒穿鞋，走得了這兩步路嗎？”李晏涯指著殷懷月的腳說，“要不，你打車回家，我晚上送過去得了。”
順著李晏涯的指尖，她低下頭，看清了自己赤.裸踩在草地上的、塗著豆沙色指甲油的雙腳。
太尷尬了，世界上還有比這更尷尬的事情嗎，在知名電競男神面前光腳戴著項圈被當成字母圈抖M……
殷懷月蹭地紅了臉，語速飛快：“你在這裏等我，我去買雙鞋。別跑！”
說完，她也不給李晏涯拒絕的機會，自己麻溜地跑了，像一陣風，忽地從李晏涯身邊吹過。
李晏涯回頭張望了一會兒她的背影。跑得還挺快，好像比之前穿高跟鞋跑得快很多……野生狐貍原來跑得這麽快嗎？
其實他剛剛說寄給殷懷月手機的意思也有別的含義，主要是李晏涯感覺殷懷月變幻人形獸形太過隨心所欲了，還沒和殷懷月人形講上幾句話、甚至還沒見過面，她就搖身一變成了雪白可愛的小狐貍。
她大概是個表演欲很強烈的人。
難道真的是個coser？回頭得搜一下她cos過什麽角色……
風漸漸大了，太陽卻開始變暗。鯉魚旗被風狂扇巴掌，啪啪啪獵獵作響。晨練的老人們都陸續停了下來，除了兩位還在水火不容下圍棋不願收攤的中年人，其他老人們都三三兩兩地離開了。與李晏涯相熟的幾個老人招呼他：“晏涯啊，快下雨了，帶傘了沒？沒有？那趕緊回家啊。”
“等人呢，晚點走。”李晏涯又看了看手表。
一個老太太八卦地問：“等誰啊？是不是剛剛那個風風火火沒穿鞋的小妹？”
“是啊。”
“她去哪兒了呀？”老太太未雨綢繆地撐起了花雨傘，同李晏涯閑聊起來。
李晏涯也很閑：“去買鞋子了。”
“啊，鞋壞了？”老太太眉頭一皺，“唉，我閨女也是成天穿那種高跟鞋，下雨天就鞋跟卡地上的縫，忒容易壞……”
“好像是吧，跑步跑壞了。”
老太太轉念一想，開始批判李晏涯：“唉？你怎麽這樣，你應該讓她坐著，你去買的嘛！”
李晏涯心說他打算送她回去的，幫她買鞋難道不是更尷尬。
“她不好意思，臉皮薄。”
“光腳走路應該更不好意思吧，唉，下次你買雙結實點的鞋子送她……”
“那肯定的。”
一起散步或者一起旅游看來是泡湯了，難道只能買鞋送她了嗎？她送我內丹，他回贈一雙高跟鞋？好像有點奇怪。
“我不知道她喜歡什麽鞋，萬一買的款式不喜歡就糟了，”李晏涯又說，“畢竟她是個……經常變化的性格。”
以至於，李晏涯甚至不確定待會回到他身邊的會是狐貍殷懷月，還是人形殷懷月。生活就是如此處處驚喜。
“那就別送鞋了，”聽了這話，老太太經驗豐富地將自己剛剛的提議否決了，“變化多，說明她是個浪漫主義的女孩子。你不懂嗎？浪漫一點、誇張一點、天馬行空一點的禮物她肯定喜歡……”
……真是這樣嗎？李晏涯聽得雲裏霧裏。
“所以，我應該送什麽？”
老太太神秘一笑：“你聽說過歌神嗎？”
“我知道，張學友，他的演唱會‘七殺’了，警察第七次抓到了想去看他演唱會的嫌犯……”
“不是，我的意思是你可以送九十九朵紅玫瑰，”老太太打斷他，“你沒聽過張學友的一首歌叫《你最珍貴》嗎？送花是最保險又最浪漫的選擇。”
“您的思路有點迂回……”
送九十九朵紅玫瑰？也不是不行。但是，殷懷月萬一誤解成他是對她告白了豈不是……好像也沒什麽問題。
他轉念一想，這樣不是更好嗎？
“我這個提議可以吧。”老太太問。
“非常可以。”李晏涯若有所思。
正說著，天上掉下來幾滴雨珠，砸在他頭頂。老太太見狀說：“我先走了，記得去買把傘啊。”
李晏涯和老太太告別，老太太剛走，就見到殷懷月的白衣藍裙的身影飛奔而來。
李晏涯仔細一看，她腳下踩著人字拖，手裏撐了一把五彩斑斕的雨傘，脖子上的項圈已經拆掉了，和牽引繩一起攥在左手裏。
她呼呼大喘氣跑到李晏涯身邊站定，把傘舉高遮住李晏涯：“下雨了，快回俱樂部吧。”
殷懷月正在心裏慶幸，她剛剛腦袋一熱跑去買拖鞋的時候也沒有手機，得虧裙子口袋裏有幾十塊零錢，否則又得光著腳回來找李晏涯借錢了。
李晏涯拿過她的傘，說：“下雨就別用走的了，打車回俱樂部。”
兩人攔了一輛的士，通往艾格路的路上，車廂內的沈默和尷尬隨著車子一齊搖搖晃晃。殷懷月屈著腳趾，雙眼放空，已經被尷尬淹沒了。她偷偷瞟了眼李晏涯，這人氣定神閑，沒在偷笑她，是個好人。
好不容易到了俱樂部門口，殷懷月一下車，長長地松了口氣。她的寵物生涯即將結束了，只要拿到她的手機……和內丹。內丹現在暫時拿不到了，先拿個手機吧！
李晏涯把傘給了殷懷月：“等我一下。”他自己進了俱樂部的玻璃大門。
殷懷月捏著傘柄嘀咕：“千萬別在這關頭變成狐貍了，千萬別……”
李晏涯的身影從玻璃門後走出來的那一剎那，她覺得他的形象忽然高大光輝了起來。
“之前充過電了，可以用。”他把手機遞給殷懷月。
她霎時心花怒放喜笑顏開：“謝謝啦！我回家了，再見。”
“你住哪裏？”他問。
“成華。”
“挺遠的，我送你吧。”李晏涯提議道。
“哈？不用了吧，你不訓練嗎？”
“十點後才開會，現在沒事。”
於是兩人又坐上了同一輛車。
這一次，殷懷月與手機久別重逢，發微博聊微信忙得不亦樂乎。李晏涯也在玩手機，他正在成華公寓附近的花店上下了一單玫瑰花。
下了車之後，殷懷月再一次樂呵呵地和李晏涯招手：“拜拜，有緣再見！”
“等等，”然而李晏涯叫住了她，“我有東西要給你。”
莫非李晏涯打算把她的內丹還給他？！
殷懷月瞪大了眼睛，也顧不上玩手機了。
李晏涯穿過馬路，漸漸消失在九點多上班的人海之中。過了一陣，他又在她的翹首以盼中出現了——手裏捧著一大把紅玫瑰。
……不對，這是怎麽回事。
眼見李晏涯倘然自若地朝她走來，殷懷月驚訝不已。
這難道不是告白的標準姿勢嗎？
失望之餘……她竟然還有一點小激動。
然而，他把這一大捧玫瑰花往前一遞，只是笑著說：“謝謝你。”
殷懷月等了三秒，沒有等來下一句。比如“我暗戀你很久了”之類的話。
……謝謝是什麽鬼啊！有人送玫瑰表示感謝的嗎？
而且，為什麽李晏涯要感謝她？
街上人來人往，有好事路人提前為他們鼓了掌：“恭喜恭喜！”
殷懷月如墜迷霧，茫然地在眾目睽睽之下接過了玫瑰：“……呃，不用謝？”
“嗯，我先走了，”李晏涯看了一眼手表，將近十點，該去叫其他人起床開賽前動員大會了，“有空聯系。”
坐上出租車，李晏涯忽然有些遺憾，他今天也沒有看穿狐貍精的陰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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