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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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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6 章

程以蔓聽著這話先是錯愕,然後本能性的想要下去。

謝堰時卻是固定住她腰肢,不讓她隨意動彈。

程以蔓動彈不得,只得說道:“這麽早,不合適吧。”

謝堰時被她逗笑:“這有什麽不合適的,難不成還要定規矩晚上十二點之後才能上床?”

程以蔓倒是習慣了這人的肆意浪蕩。

她轉移話題,故意說道:“我媽給你熬了湯,還在桌子上,你不要喝嗎?”

這話吸引住謝堰時的註意。

“帶給我的?”

“對啊,我媽說是專門給你補身子的。”說完這話,程以蔓有些後悔了。

謝堰時似笑非笑的看向她,“補身子?”

“……你別誤會,她沒別的意思。”

謝堰時也沒聽她解釋,清淡道:“可以理解,畢竟之前我住院過,身體的確不如受傷以前了。”

程以蔓有些狐疑的看他。

男人在這方面最為要強,今天謝堰時怎麽就肯忽然改口了。

按照他的話術來說,這關乎於男性尊嚴。

但很快,程以蔓就知道他打的什麽算盤了。

程以蔓是第一次這麽累。

雖然之前偶爾也有嘗試過,但都是沒一會兒功夫。

這一次,程以蔓全程感覺由自己主導是什麽體驗。

但不管怎麽說,程以蔓平時的體能訓練也不少,所以也能堅持。

一開始她還有些抱怨,但後來逐漸發現其中樂趣。

尤其是,看到謝堰時眼尾發紅的看向她那一刻,她忍不住咽了口唾沫,有些出神入迷的看向他。

原來,掌控他是這種感覺。

那雙含情的桃花眼帶著水潤的光芒,偶爾會微微蹙眉,但更多的時候都是泛著野性的浪蕩。

後來在察覺到程以蔓有想要使壞的心思之後,謝堰時握住她手腕,低聲警告道:

“別亂來。”

程以蔓卻是不理他,根本不怕他的威脅。

她低頭看他,咬唇道:

“那你求我啊。”

她是在學謝堰時的話術。

之前,他也是這麽對她的。

程以蔓算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可謝堰時偏偏不上她的套,唇角輕挑,“求你?”

“對。”

男人像是忽然發了狠,眸色越發漆黑深邃了起來。

“你別哭就行。”

兩個小時之後。

謝堰時去桌邊打開了保溫桶。

一打開,便看到裏面滿滿的紅枸杞。

他低笑一聲,對身後的程以蔓說道:“這些枸杞是阿姨放的還是你的意思?”

程以蔓:“她手抖了,不小心多放了一些。”

謝堰時便坐在桌邊,很認真的品嘗起賀晴做的湯。

程以蔓洗完澡之後,又喝了一大杯水,這才感覺整個人清爽了些。

剛才出了一身的汗,渾身上下的肌肉又酸又痛,感覺像是被人逼著跑了幾千米,疲憊的要命。

見程以蔓沒什麽精神頭的窩在沙發上,謝堰時輕聲道:

“下次不用你出力了,別生氣。”

程以蔓:“……好累。”

謝堰時笑意越發明顯,然而卻是沒有說什麽,只是專註的喝著面前的湯。

程以蔓看了眼他的背影。

看的出來,謝堰時很珍惜她母親送過來的湯。

這人不缺山珍口味,口味更是挑剔,吃過的好東西數不勝數,可是面前的這碗湯,對他還是意義珍貴的。

她忽然想到賀晴在家裏面說的那番話。

自打他母親過世,他應該就很少體驗過這種家庭的溫暖了。

家中有保姆照顧,然而卻沒有一份專屬於母親煲出來的湯。

謝堰時沒用多久,就把保溫桶裏面的湯都消滅光了。

他剛運動完,此刻胃口大開,若是賀晴能親眼看到桶裏面空空的樣子,肯定開心的不得了。

“都喝了?”程以蔓詫異問道。

謝堰時:“嗯。”

程以蔓:“這可是補湯啊……”

謝堰時:“喝多了有壞處?”

程以蔓:“那應該沒有,我就是怕你喝多了會上火。”

謝堰時是感覺自己挺上火的。

這個天氣喝補湯,感覺整個人都很燥熱。

他後背出了一層薄薄的汗,坐到程以蔓身邊,含笑問她:

“那要不要再來一次?”

程以蔓果斷拒絕。

“我明天還有事情,當然不能跟你這種當老板的比。”

謝堰時吻她額頭,“那你就是老板娘。”

程以蔓:“……還沒結婚不能說是老板娘吧。”

提到這茬,謝堰時垂眸問她:“你想什麽時候跟我結婚?”

程以蔓:“好端端的怎麽提到這個了。”

謝堰時:“其實我一直有這個想法。”

程以蔓:“……”

謝堰時:“現在我發現,結婚原來是相愛的兩個人綁住彼此最簡單的方式,因為怕你被別人搶走,所以迫不及待的讓我們的關系更加親密一些。”

程以蔓:“可是我們剛在一起沒多久,我真的沒想過這個問題。”

二人現在位置對調過來,著急的反而變成謝堰時了。

他輕笑:“當然不是在逼你,只是在等你一個答案,等你願意的時候,我隨意都可以,我已經不是過去的那個我了。”

程以蔓點頭:“我知道。”

謝堰時曾經不相信婚姻,更不認為這種束縛能帶來什麽正面效果。

可是,如果結婚對象是程以蔓,他發現自己竟然會期待起來那種生活。

家裏面有她的存在,每天從公司回來就可以看見她,那是他想了很久的事情。

有她的陪伴,那麽他便再也不是孤單的一個人了。

次日。

程以蔓在忙完自己的事情之後,接到了陸舒的電話。

陸舒要請她吃飯,說是為了報答上次她幫忙勸謝堰時的事情。

二人在餐廳見了面,陸舒一跟她見面就忍不住打開話匣子聊個沒完。

後來陸舒忽然聊到一個人,吐槽道:“我們群裏面最近一直在聊一件事情,京市某個出國的白富美要回來了,之前我見過幾次,人還挺傲的,幾年前追過我表哥,後來受情傷了就出國深造了,本來說是不回來的,結果今年又說回來了,說是父親身體不好回來看望。”

提起這個人,陸舒白眼簡直要翻到天上去。

程以蔓提取到關鍵詞。

“追過”、“受情傷”、“出國”

她頓了下,然後放下手中的刀叉,問道:“那個人是不是梁妙妙?”

陸舒一怔,“你認識?”

程以蔓:“認識啊,你哥的前女友。”

陸舒:“……”

她輕咳道,“你們怎麽認識的?”

程以蔓:“一個學校的,之前還見過面。”

陸舒:“怪不得。”

她想著早知道就不提這茬了,趕忙道:“不過你可別誤會啊,我哥一點都不喜歡她,當初就是她纏個沒完,整天鬧大小姐脾氣,我哥嫌她吵才打算試試的,誰知道我哥跟她根本不合適。”

程以蔓輕笑:“那她要回國你哥知不知道?”

陸舒:“這個我哪清楚啊……你得問他自己。”

說著,陸舒忍不住有點想哭了。

要是讓謝堰時知道自己在程以蔓面前提他前女友,她已經預想到自己接下來的生活會很艱難了。

都怪她這張破嘴,整天愛亂說話。

不過陸舒的確看梁妙妙很不順眼。

她家有錢有勢,她們那個群裏面的小姐妹都很愛巴結梁妙妙。

梁妙妙這一說回國,立馬就有人跳出來說要組局。

京市下午茶的這幫千金名媛們雷打不動的有個圈,陸舒也就是偶爾去,感覺跟這幫人玩不到一塊去。

梁妙妙沒走之前,也是這圈子裏面的領頭人物。

陸舒也不敢把這件事情告訴謝堰時,只希望這三個人不要撞到一起才是最好的。

而程以蔓也沒把這件事情太直白的問謝堰時,而是旁敲側擊的問他:

“最近你們那圈子裏面有沒有什麽新鮮事兒?”

謝堰時剛從樓上的健身室下來,把身上的白T恤脫了下來,從冰箱裏面拿出一罐冰啤酒。

他單手打開啤酒罐子,擡起來的右手手臂還上帶著神秘漂亮的藤蔓紋身,下頜上滴落著汗水,黑漆漆的眼睫往她這邊掃了一眼。

“什麽新鮮事兒。”

程以蔓:“我在問你啊。”

謝堰時:“我對他們的事兒不感興趣,你是不是有什麽想要知道的?”

程以蔓搖頭,“沒有。”

謝堰時見她反應不對勁,主動走過來。

“你有事情在瞞著我。”

程以蔓抿了抿唇。

“你先把衣服穿上。”

“嗯?”

“哪有人跟別人說話不穿衣服的。”

“你又不是沒看過。”

後來,在程以蔓無聲的抗議下,謝堰時還是把衣服穿上了。

他隨手套上白色T恤,大概是剛運動完,塊塊分明的腹肌更加明顯。

謝堰時又問了幾次,程以蔓就是不說。

他索性不問了,帶著程以蔓晚上參加一個飯局。

那飯局是應酬需要的,別人都攜帶妻子,他帶著女朋友去也是合情合理。

後來司機開車載二人去飯店那邊。

臨出門之前,二人還鬧了一點小別扭。

程以蔓坐在客廳等謝堰時,為了打發無聊時間便準備清理相冊。

誰知道清理相冊的時候一下子就看到了之前她跟裴昭出去玩的時候拍的那些照片。

也不知道謝堰時神出鬼沒的什麽時候出現的。

那些照片正好被他看見。

後來,程以蔓的手機被他沒收,然後他親手把照片一張一張都刪除了。

程以蔓倒是沒抱怨什麽,刪除也就刪除了,只不過車上這男人臉色一直冷冷的,不知道是不是還在吃陳年舊醋。

這個時間點正好有些堵車,前面是漫長的車隊。

程以蔓坐在車上有些無聊,托腮不知道在想什麽。

謝堰時點動著手機,回覆著上面的幾個消息。

她忽然撇頭,註意到身邊的男人。

出席應酬,謝堰時穿的稍微正式了一些,白襯衫搭配黑西褲,手腕上戴著勞力士的手表,縱使是在車上,背脊依舊挺直,就連袖口都很有設計感的獨特。

由於看手機過於專註,謝堰時沒註意到她的視線,喉結不自覺滑動,薄唇微抿。

程以蔓視線落在謝堰時的喉結上。

她那天聽方秋煙打趣的說了一件她和男朋友之間的趣事。

方秋煙說,男人的喉結很敏感,每次她跟她男朋友吵架了,她都要過去故意哄他,順便摸摸他的喉結,這樣他就不生氣了。

程以蔓倒是很少觸碰這個地方。

她在想,這個地方真的很敏感嗎。

於是,她大膽的想要伸出手去試一試。

誰知,她指尖剛落到謝堰時突出明顯的喉結處,他便清淡的瞥過來一眼,問道:

“做什麽。”

程以蔓略帶尷尬,縮了縮手。

“就是想試試看。”

“試這個?”

“……聽別人說,這個位置很敏感。”

“是嗎。”

“那你什麽感覺?”

謝堰時關掉手機,輕微閉眸。

“沒感覺。”

程以蔓有些不服,“別人都有感覺,就你沒有……”

謝堰時依舊沒理她。

他是故意晾著她的,想著一會兒氣消了再說話。

誰知,就在他閉眸淺寐的時候,忽然感覺有溫熱的觸感落在了他敏感的喉結處。

溫軟的唇瓣有些笨拙的吮吸了一下喉結的位置。

謝堰時悶哼一聲,感覺身體裏有些火熱在湧動。

他睜開眼眸,聲音略帶嘶啞的問她:

“又在這點什麽火呢。”

程以蔓眨動著睫毛,老實巴交的回道:

“我就是想試試,是不是真的沒感覺。”

謝堰時氣笑了。

“能沒感覺嗎。”

她輕微歪頭,好奇道:“什麽感覺?”

謝堰時其實已經消氣了,就是還不願意松口。

他問程以蔓,“故意哄我?”

程以蔓:“……少自戀了,我就是試下。”

說完,她後退著想離開。

謝堰時卻是把手掌放在她脖頸位置,不讓她離開。

他眸子直勾勾看她:

“想知道我的感受是嗎。”

程以蔓心裏面莫名是有些期待他的答案的。

謝堰時帶動她靠近自己,在她耳邊喑啞的一字一頓道:

“我、想、上、你。”

待看到程以蔓面紅耳赤的模樣,謝堰時才心滿意足的淺笑道:“這樣夠不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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