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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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 章
程以蔓幾乎是落荒而逃。
走出KTV，街上晚間的空氣清新怡人。
她大口大口的喘著氣，想到剛才謝堰時那副樣子，忽然意識到，他臉頰看起來那麽幹凈，也沒有口紅印，是不是代表他身旁女人也根本沒親到他。
等她再次回到甜品店的時候，賀晴已經在裏面等她了。
見程以蔓回來，賀晴擔憂的走過去，“怎麽這麽晚才回來，還想著要給你打個電話。”
程以蔓挪開視線，回道：“沒事，就是路上碰到個朋友，隨意聊了幾句。”
賀晴沒太在意，把店內的東西收拾了下，然後打烊關門。
-
謝堰時重新回到包廂那邊的時候，還沒推門進去，就看到懷景明走出來。
懷景明左右的看了眼，問他：“剛才那女孩兒呢。”
“怎麽，你感興趣？”
“沒啊，就是看你出來英雄救美了，挺好奇後續的。”
“她回家了。”
“沒送送人家？”
謝堰時靠在墻邊，修長指尖把玩著手中的香煙，似笑非笑道：“不然你去送？”
“人家看起來那麽乖，我可不敢，萬一嚇到她怎麽辦。”
“不過，我可從來沒見你這麽好心，該不會是想法吧？”
謝堰時冷淡的瞥過去一眼，“學校的學妹。”
“怪不得。”
“大一的？”
“嗯。”
“要不……”懷景明磨磨蹭蹭的把自己真實目的說出來了，“你幫我要個微信？”
謝堰時眼皮垂了下，回他：
“沒有。”
“想要的話，自己去要。”
“嘖，真不夠兄弟。”懷景明剛抱怨完，就看到謝堰時招呼了一聲路過的KTV經理。
那經理看到是謝堰時，點頭哈腰的走過來，說道：“謝少，找我什麽事兒？”
謝堰時指了下斜對角那包廂，“那個人，你認識嗎。”
經理回頭看了眼，“害，就是經常過來喝酒的一幫酒蟲子，剛才我是看見他們罵罵咧咧過去的，是有沖突是不是？”
謝堰時彎唇，淺淡的笑了下。
一看謝堰時這笑容，經理有點不寒而栗。
剛才那醉鬼騷擾完程以蔓之後，又被謝堰時嚇唬走，心裏面不舒服，雖然人走了，可還是要逞嘴上功夫，回包廂之前嘴巴裏還不幹不凈的罵了幾句。
謝堰時甚至都沒交代，經理就知道他是什麽意思了。
後來再晚些時候，都已經到淩晨了。
這幫喝醉酒的果然鬧出事兒了。
喝酒之後六親不認，把場子都給砸了。
經理帶著人就進來了，按理說要走個人情，賠個錢也就沒事了。
可今天經理看著氣不順的樣子，叫旁邊幾個保安把為首那個最囂張的拽了出去，一群人把他扔到KTV門口揍了頓，陣仗不小。
經理還是不解氣，沖著他啐了一口唾沫。
“喝了兩口馬尿就不知道自己是誰了，下回註意點，別在我的場子這裏再看見你。”
他蹲下拍了下酒鬼酡紅的臉頰，“今天也算是你倒黴，以後還是別惹謝少了，不然我還得出面收拾。”
酒鬼臉蛋腫了起來，一臉迷茫看他。
經理看他那張臉就煩，轉頭說道：
“滾吧。”
“今天砸場子的錢一分都不能少，必須給我補上。”
等看完外面的這一幕，路旁那輛黑車的玻璃才緩緩搖上。
謝堰時眸子微閉，對前面開車的司機說道：
“走吧。”
車程差不多有半個小時。
等車子停下來的時候，司機聲音有些緊張的說道：“少爺，到了。”
謝堰時睜開眼往外看了眼，然後聲音冷冷道：“誰讓你把我送這來的。”
司機也是聽命令辦事，此刻被謝堰時這麽一問，整個人都冒出冷汗。
“我……”
謝堰時：“我姑讓你這麽做的吧。”
司機：“……”
謝堰時懶得為難他，直接打開車門走了出去。
謝露為了讓他經常回家，也算是煞費苦心。
這個時間有點晚了，謝家的別墅還亮著燈。
謝堰時推開大門走進去，正走到客廳的時候，聽到二樓有嬉笑調情的聲音。
大概是也聽到樓下有腳步聲響起，二人往下面看了眼。
謝開誠今晚喝了酒，算是微醺，打量謝堰時一眼，“回來了？”
“嗯。”謝堰時睨了眼他身邊的那女人，要是知道今晚謝開誠帶女人回來，他就不進來了。
那女人看上去比他大不了幾歲，正靠在謝開誠懷裏面，一臉驚艷的看向謝堰時，說道：“謝總，你兒子這麽帥啊。”
謝開誠知道謝堰時不喜歡他帶女人回來，匆忙著要把女人帶進屋內，省的一會兒謝堰時犯病。
於是。
他們二人就在謝堰時眼皮子底下，進了房間。
謝堰時看著那女人進了臥室。
那房間，還是他母親生前住的地方。
謝開誠帶女人回來，還進了他母親的房間。
他解開襯衫領口扣子，跌坐在柔軟的沙發上，視線有些冰冷的戾氣。
十分鐘後。
謝開誠帶回來的那女人按照慣例去浴室洗澡，結果洗到一半，忽然發現停電了。
這把她嚇夠嗆，還以為是這偌大的別墅裏面鬧鬼了。
她在別墅裏面嚇的喊了好幾聲謝總。
謝開誠煩躁的讓她別鬼叫。
“謝總，你這怎麽還能停電了呢，什麽情況？”
謝開誠深呼吸一口氣，“你先出來，我下去看看。”
“那……你快點回來。”
說完，便是謝開誠匆匆走出去的聲音。
那女人圍上浴巾走出來，屋裏面空蕩蕩的，她一個人坐著也害怕，於是想要出去看看現在是什麽情況了。
結果。
她剛走出臥室，就發現自己腳下不知道踩到了什麽軟乎乎的東西，還會動的那種。
女人瞬間爆發出一聲尖叫。
她驚嚇之中轉身回屋拿著自己的衣服，匆匆的下樓離開這邊了。
等女人走後，謝堰時養了十多年的老龜往那邊看了一眼，然後慢吞吞的爬走了。
而等到謝開誠回來的時候，發現謝堰時和那女人都走了。
他臉色有些難看。
他用頭發絲想就知道剛才這事兒肯定是謝堰時搞的鬼。
謝堰時表面上俊美有禮，可謝開誠知道，自己這個兒子，很恨他。
在謝堰時母親過世的那一年，他就完全的變了一個人。
從前是會依偎在母親身邊乖乖聽話的小男孩兒，可是在他母親死亡的第一年，謝堰時就改變了怕黑的毛病。
他不再怕黑，也不害怕任何事物。
對於他來說，死亡也同樣不可怕。
似乎對他來說，已經沒有足夠畏懼的東西。
謝開誠為人風流，對於孩子還是有愧疚之心。
他在帶謝堰時參加露營的某日，由於遇見了某個熟人，所以在喝了幾杯酒之後，他們就默契的去了酒店。
等到半夜，謝開誠匆忙想起謝堰時還在那個帳篷裏面。
他匆匆趕回那邊，發現周圍已經很黑了。
他心下焦灼，喊了幾聲謝堰時的名字。
終於。
他在帳篷裏面找到了謝堰時。
謝堰時坐在原地，面無表情的看著他。
在父親不在的這段時間裏面，他一直在等謝開誠回來接自己。
周圍的人陸陸續續的都走了，身邊越來越黑。
他本能的開始畏懼，卻又告訴自己不能怕。
後來，身邊出現了窸窸窣窣的聲音。
這邊的老鼠很肥很大，甚至不畏懼的向他匍匐走了過來。
黑暗中，老鼠眼中出現點點貪婪光芒。
不到十歲的孩子，當然會害怕。
可是為了自保，他還是拿起手邊的水果刀，殺了想要攻擊他的老鼠。
所以等到謝開誠回來之後，看到眼前的這一幕還是會忍不住心悸。
作為父親，那是他第一次給謝堰時道歉。
謝堰時被他領著回了酒店，在浴室裏面洗了很久的澡。
……
……
那段記憶太久遠。
謝堰時在車上捏了捏眉心，讓司機把他送到學校附近的那套房內。
就在車上，他收到了程以蔓發來的消息。
-
程以蔓今晚是在家裏面住下的。
程學文照例應酬到很晚才回家。
她房間門緊閉，程學文以為她睡了，便沒有打擾，但程以蔓還沒睡，拿著手中的手機。
她思索幾秒，然後在手機上編輯著消息。
也不知道這個時間點謝堰時睡了沒有，但她還是覺得今天的事情今天說了比較好。
程以蔓：【學長，謝謝你今天幫我解圍。】
沒想到的是，隔了一分鐘，那邊就回覆了她的消息。
謝堰時：【不用謝。】
程以蔓：【還沒睡？】
謝堰時：【嗯，回家路上。】
他的回話，很正常。
正常到沒有給程以蔓留下任何一個鉤子可以再聊的，好似只是平淡的在回答她。
所以，就在程以蔓想要禮貌性的跟他說晚安的時候。
那邊忽然發來一張圖片。
是他在車上拍的。
照片裏面，男人手掌上放著一個精致的蛋糕盒子。
是程以蔓送過去的外賣蛋糕。
臨走的時候，他順手拿了一個回去。
懷景明還調侃他什麽時候竟然喜歡吃甜食了。
還是頭一次。
謝堰時：【兼職？】
程以蔓：【不是，是我家裏面的甜品店，我今天是幫忙送過去的。】
謝堰時：【這樣啊。】
程以蔓：【味道嘗了嗎？感覺怎麽樣？】
謝堰時打開盒子看了眼，唇角微勾。
上面是有些幼稚的兔子形狀。
不過看上去女孩兒會喜歡。
謝堰時：【還可以。】
程以蔓：【要是喜歡的話，以後來我家店裏面，我可以給你免費的。】
謝堰時：【這麽大方？】
程以蔓：【你今天幫了我，給你免單也是應該的。】
謝堰時：【聽起來是個不錯的建議。】
緊接著，他又發來：【這麽晚了，打算什麽時候睡覺。】
程以蔓也怕自己打擾到他，手指快速的在屏幕打著字：
【那晚安了，學長，你也早點睡。】
這話說完，那邊沒了回覆，就在程以蔓以為謝堰時不會再回覆自己的時候，那邊忽然發來了一條兩秒的語音。
黑暗中。
她小心翼翼的把手機聽筒放到耳邊。
男人聲音散發著慵懶的性感味道，很倦，卻莫名欲感。
“晚安。”
短短兩個字，瞬間讓她臉頰溫熱起來。
這種感覺，竟然有些像是戀愛的晚安報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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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麽，你感興趣？”
“沒啊，就是看你出來英雄救美了，挺好奇後續的。”
“她回家了。”
“沒送送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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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家看起來那麽乖，我可不敢，萬一嚇到她怎麽辦。”
“不過，我可從來沒見你這麽好心，該不會是想法吧？”
謝堰時冷淡的瞥過去一眼，“學校的學妹。”
“怪不得。”
“大一的？”
“嗯。”
“要不……”懷景明磨磨蹭蹭的把自己真實目的說出來了，“你幫我要個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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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
“想要的話，自己去要。”
“嘖，真不夠兄弟。”懷景明剛抱怨完，就看到謝堰時招呼了一聲路過的KTV經理。
那經理看到是謝堰時，點頭哈腰的走過來，說道：“謝少，找我什麽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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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堰時彎唇，淺淡的笑了下。
一看謝堰時這笑容，經理有點不寒而栗。
剛才那醉鬼騷擾完程以蔓之後，又被謝堰時嚇唬走，心裏面不舒服，雖然人走了，可還是要逞嘴上功夫，回包廂之前嘴巴裏還不幹不凈的罵了幾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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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再晚些時候，都已經到淩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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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理帶著人就進來了，按理說要走個人情，賠個錢也就沒事了。
可今天經理看著氣不順的樣子，叫旁邊幾個保安把為首那個最囂張的拽了出去，一群人把他扔到KTV門口揍了頓，陣仗不小。
經理還是不解氣，沖著他啐了一口唾沫。
“喝了兩口馬尿就不知道自己是誰了，下回註意點，別在我的場子這裏再看見你。”
他蹲下拍了下酒鬼酡紅的臉頰，“今天也算是你倒黴，以後還是別惹謝少了，不然我還得出面收拾。”
酒鬼臉蛋腫了起來，一臉迷茫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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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滾吧。”
“今天砸場子的錢一分都不能少，必須給我補上。”
等看完外面的這一幕，路旁那輛黑車的玻璃才緩緩搖上。
謝堰時眸子微閉，對前面開車的司機說道：
“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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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車子停下來的時候，司機聲音有些緊張的說道：“少爺，到了。”
謝堰時睜開眼往外看了眼，然後聲音冷冷道：“誰讓你把我送這來的。”
司機也是聽命令辦事，此刻被謝堰時這麽一問，整個人都冒出冷汗。
“我……”
謝堰時：“我姑讓你這麽做的吧。”
司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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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露為了讓他經常回家，也算是煞費苦心。
這個時間有點晚了，謝家的別墅還亮著燈。
謝堰時推開大門走進去，正走到客廳的時候，聽到二樓有嬉笑調情的聲音。
大概是也聽到樓下有腳步聲響起，二人往下面看了眼。
謝開誠今晚喝了酒，算是微醺，打量謝堰時一眼，“回來了？”
“嗯。”謝堰時睨了眼他身邊的那女人，要是知道今晚謝開誠帶女人回來，他就不進來了。
那女人看上去比他大不了幾歲，正靠在謝開誠懷裏面，一臉驚艷的看向謝堰時，說道：“謝總，你兒子這麽帥啊。”
謝開誠知道謝堰時不喜歡他帶女人回來，匆忙著要把女人帶進屋內，省的一會兒謝堰時犯病。
於是。
他們二人就在謝堰時眼皮子底下，進了房間。
謝堰時看著那女人進了臥室。
那房間，還是他母親生前住的地方。
謝開誠帶女人回來，還進了他母親的房間。
他解開襯衫領口扣子，跌坐在柔軟的沙發上，視線有些冰冷的戾氣。
十分鐘後。
謝開誠帶回來的那女人按照慣例去浴室洗澡，結果洗到一半，忽然發現停電了。
這把她嚇夠嗆，還以為是這偌大的別墅裏面鬧鬼了。
她在別墅裏面嚇的喊了好幾聲謝總。
謝開誠煩躁的讓她別鬼叫。
“謝總，你這怎麽還能停電了呢，什麽情況？”
謝開誠深呼吸一口氣，“你先出來，我下去看看。”
“那……你快點回來。”
說完，便是謝開誠匆匆走出去的聲音。
那女人圍上浴巾走出來，屋裏面空蕩蕩的，她一個人坐著也害怕，於是想要出去看看現在是什麽情況了。
結果。
她剛走出臥室，就發現自己腳下不知道踩到了什麽軟乎乎的東西，還會動的那種。
女人瞬間爆發出一聲尖叫。
她驚嚇之中轉身回屋拿著自己的衣服，匆匆的下樓離開這邊了。
等女人走後，謝堰時養了十多年的老龜往那邊看了一眼，然後慢吞吞的爬走了。
而等到謝開誠回來的時候，發現謝堰時和那女人都走了。
他臉色有些難看。
他用頭發絲想就知道剛才這事兒肯定是謝堰時搞的鬼。
謝堰時表面上俊美有禮，可謝開誠知道，自己這個兒子，很恨他。
在謝堰時母親過世的那一年，他就完全的變了一個人。
從前是會依偎在母親身邊乖乖聽話的小男孩兒，可是在他母親死亡的第一年，謝堰時就改變了怕黑的毛病。
他不再怕黑，也不害怕任何事物。
對於他來說，死亡也同樣不可怕。
似乎對他來說，已經沒有足夠畏懼的東西。
謝開誠為人風流，對於孩子還是有愧疚之心。
他在帶謝堰時參加露營的某日，由於遇見了某個熟人，所以在喝了幾杯酒之後，他們就默契的去了酒店。
等到半夜，謝開誠匆忙想起謝堰時還在那個帳篷裏面。
他匆匆趕回那邊，發現周圍已經很黑了。
他心下焦灼，喊了幾聲謝堰時的名字。
終於。
他在帳篷裏面找到了謝堰時。
謝堰時坐在原地，面無表情的看著他。
在父親不在的這段時間裏面，他一直在等謝開誠回來接自己。
周圍的人陸陸續續的都走了，身邊越來越黑。
他本能的開始畏懼，卻又告訴自己不能怕。
後來，身邊出現了窸窸窣窣的聲音。
這邊的老鼠很肥很大，甚至不畏懼的向他匍匐走了過來。
黑暗中，老鼠眼中出現點點貪婪光芒。
不到十歲的孩子，當然會害怕。
可是為了自保，他還是拿起手邊的水果刀，殺了想要攻擊他的老鼠。
所以等到謝開誠回來之後，看到眼前的這一幕還是會忍不住心悸。
作為父親，那是他第一次給謝堰時道歉。
謝堰時被他領著回了酒店，在浴室裏面洗了很久的澡。
……
……
那段記憶太久遠。
謝堰時在車上捏了捏眉心，讓司機把他送到學校附近的那套房內。
就在車上，他收到了程以蔓發來的消息。
-
程以蔓今晚是在家裏面住下的。
程學文照例應酬到很晚才回家。
她房間門緊閉，程學文以為她睡了，便沒有打擾，但程以蔓還沒睡，拿著手中的手機。
她思索幾秒，然後在手機上編輯著消息。
也不知道這個時間點謝堰時睡了沒有，但她還是覺得今天的事情今天說了比較好。
程以蔓：【學長，謝謝你今天幫我解圍。】
沒想到的是，隔了一分鐘，那邊就回覆了她的消息。
謝堰時：【不用謝。】
程以蔓：【還沒睡？】
謝堰時：【嗯，回家路上。】
他的回話，很正常。
正常到沒有給程以蔓留下任何一個鉤子可以再聊的，好似只是平淡的在回答她。
所以，就在程以蔓想要禮貌性的跟他說晚安的時候。
那邊忽然發來一張圖片。
是他在車上拍的。
照片裏面，男人手掌上放著一個精致的蛋糕盒子。
是程以蔓送過去的外賣蛋糕。
臨走的時候，他順手拿了一個回去。
懷景明還調侃他什麽時候竟然喜歡吃甜食了。
還是頭一次。
謝堰時：【兼職？】
程以蔓：【不是，是我家裏面的甜品店，我今天是幫忙送過去的。】
謝堰時：【這樣啊。】
程以蔓：【味道嘗了嗎？感覺怎麽樣？】
謝堰時打開盒子看了眼，唇角微勾。
上面是有些幼稚的兔子形狀。
不過看上去女孩兒會喜歡。
謝堰時：【還可以。】
程以蔓：【要是喜歡的話，以後來我家店裏面，我可以給你免費的。】
謝堰時：【這麽大方？】
程以蔓：【你今天幫了我，給你免單也是應該的。】
謝堰時：【聽起來是個不錯的建議。】
緊接著，他又發來：【這麽晚了，打算什麽時候睡覺。】
程以蔓也怕自己打擾到他，手指快速的在屏幕打著字：
【那晚安了，學長，你也早點睡。】
這話說完，那邊沒了回覆，就在程以蔓以為謝堰時不會再回覆自己的時候，那邊忽然發來了一條兩秒的語音。
黑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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