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幹嘛，你太敏感，不就怕你走得累，摟你一下，那麽大的反應。”他那是摟我？當在傻瓜啊？

明明就是把手從後面撓人家腰。

“外婆家這兒很多人認識我們，別這樣。”我讓他站遠點。

別粘著我走。

他沒聽。

外婆家也是小山村，出了村也就沒有什麽人了。

風好大，他把他的外套脫下來給我披上，“我不要。”

我把他的衣服還給他。

“你手那麽冷，怎麽不要？”

“天氣冷手放到外面就是這樣的了。”

我們真的找不到要說的話，沒有生活在一起，連個共同語言都沒有，我不知他有沒有這種感覺。

我們瞎走了一段路，媽媽打電話讓我們回去吃飯。

媽媽吃好飯還要去別的親戚家，我和路平說好不和她一起去的了。

在外婆家吃好飯之後，由於媽媽要趕著走，我們也不用呆太久在外婆家。

我們應該陪外公外婆聊聊天的，可是我倆都不怎麽說話，跟他們坐一起就是他們問什麽我們就回什麽那種，還不如讓媽媽多跟他們聊聊，所以每次我們都會走開。

離開外婆家，媽媽讓我們先回家，回家準備一下，明天回城。

“我真的要跟你們出城嗎？”

“你不想出去？”

“嗯。”

“為什麽？”

“不知道。”

……

這叫聊天嗎？

他說要不要出去圩鎮玩一下再回家，現在也很早，回家也沒有什麽好收拾，就幾套衣服。

我想著城裏的雜物房子就不開心，村裏地方大，房子比他們的客廳還要大，住著舒服。

幸好這個寒假沒作業，但老師要求好好覆習。

我一個寒假都沒有覆習過，本來想著過了年之後好好覆習，沒想到他們又讓我出去。

這個假期註定不能好好過，都怪我多手，如果不是因為我多手，也許這些事就不會發生。

他見我不想出去圩鎮，就帶我回家。

“喲，平平安安怎麽那麽早就回家？不出去圩鎮溜達一下？”奶奶本來就想我們回家，她一看到我們回家她笑得合攏不上嘴巴。

“奶奶，圩鎮有什麽好玩的，我回來陪你玩。”如果明天要出去，這個假期我真沒有好好陪奶奶聊過天。

路平放好車就讓我上樓，我不肯，我說我要陪一下奶奶，讓他自己上去。

“安安，奶奶老了，沒事，你上去多陪一下哥哥，以後你們都上學了，也沒有時間相處，不像奶奶每一個星期都會看到你。”

“奶奶，我跟哥哥沒話說，他就知道欺負我，哪像奶奶這般疼我。”

“傻丫頭，哥哥怎麽會欺負你，要是他真的敢欺負你，你跟奶奶說，奶奶教訓他。”

“不敢，我要是跟奶奶說，他說他會打死我……”

“咳咳……”咳什麽？

有話就直說。

我就是故意說給他聽的，他不用這樣暗示我。

奶奶聽到路平在一邊咳咳，就讓他過來。

“平平，明天你就要回城了，你不過來跟奶奶坐坐。”

路平本來要上去，無奈奶奶這般叫著他只好走近奶奶身邊，然後輕捏著奶奶的雙肩，“奶奶，是不是要教訓我？奶奶，你可不能聽取某人片面之詞而教訓人哦。”

哼。

我白了他一眼。

他看到我白他，就給我擠了個眉，“難道我有說錯什麽了嗎？”

“平平，安安還是一個小女孩，你做哥哥的要讓著她。”

“奶奶，我已經讓了她十八年，十八年我沒跟她爭過什麽搶過什麽，妹妹，你說對不對？”

“那現在你想跟我爭什麽搶什麽？”

路家有什麽我其實也不知道，錢嘛，我估計也不多，城裏那個房子是買下來的，但只有六十多平方米，能值多少錢？

再說我一個撿來的女兒，我也不想跟他爭什麽。

“現在不是跟你爭著跟奶奶說話嗎？”

蹼。

我們胡鬧了好久，奶奶讓我們上去收拾一下，她去菜地摘些晚飯的菜回來。

我這麽冷，我去摘菜，我沒有什麽東西好收拾，就那麽幾天，天冷也就那麽幾套衣服，隨便塞入行李袋子就好。

路平見我要幫奶奶出去摘菜，他說他也要去。

“你上去收拾你東西，我自己去。”我不想他跟著我。

“怎麽？討厭我？得。”他說完就轉身往屋子走。

我楞了半秒。

就是討厭他討厭他，咋樣？

出門，我狠狠地踢飛一顆小石頭，“討厭討厭……”

下午沒有什麽太陽，特別的冷。

我好些天沒有來菜地了，但菜地還是被爺爺奶奶打理得很好，冬天的菜長得最好，又不會長蟲子，在我們家吃的都是放心菜，去到他們城裏，聽說吃的都是農藥菜。

我弄了些能收的菜，準備明天帶些到城裏，能吃上幾天也好。

好重，後悔沒讓路平跟我出來了。

“路安，你家辦酒啊？”

路澤浩？他也出來摘菜？才幾天沒見他，感覺到好久了，“沒有，明天他們回城裏，弄些帶出去，你的頭好了嗎？”我往他頭上瞄了一下，沒有包沙布了。

“沒什麽大事了，來，我幫你提。”平時我就算提一點點，他都會幫我，別說我今天提那麽多。

“浩哥，不用，我自己來就好。”現在我哪敢要他幫我，不是怕路平怎麽樣，而是不想惹麻煩。

路澤浩看到我一副驚慌的樣子，便說，“你那麽怕你那渣哥哥？他是不是又欺負你了？”

“沒……沒有。”我連話也不敢了說多，準備走。

“路安，等等。”路澤浩一下子就走到了我的跟前，“你跟我說，他怎麽欺負你了？要不太過分，我幫你教訓他。”

路澤浩強行把我手中的菜搶了過來，“我就不信，我送你回去他敢打我。”

“浩哥，你快還給我，大過年的，我不想惹事，我、我明天要跟他們出城，應該要到年初六七才回來。”

“什麽？你又出城幹嘛，你不考大學了嗎？他上次都趕你回來，你還想他多趕你一次嗎？”上次的事我是有跟他說，那次他都說等路平回來幫我教訓他一頓，後來我跟他說，他怎麽說也是我哥哥，就算了。

沒想到路澤浩沒去打路平，他竟然找人家路澤浩打去。

我說不要路澤浩幫我提菜，他硬要幫我，他都走了一大段路我才追上來，“浩哥，快到我家了，我自己拿就好。”

我跑上去，然後伸手準備把我的菜搶過來，路澤浩一個轉身，我整個人就趴到了他的身上。

“啪……”沒等我反應過來，一股辣痛從臉直湧往心。

“路平，你竟然打她？我打死你個渣渣。”因為被突如其來的啪打，我的情緒一下子也回緩不過來，居然不知路平和路澤浩是怎麽打起來的。

等我反應過來是怎麽回事時，路平已經被路澤浩按到地上，雙腿騎在路平的背上對著他猛打。

“浩哥，你快放開他。”我跑上前去把騎在路平身上的路澤浩扯了下來。

我的天，他下手也是夠重，路平的臉都給他打得一邊紅一邊紫了，還那麽狠的打他的背。

我把路平從地下拉了起來，“滾……”路平一腳把我踢開。

“路平……你去死。”路澤浩本來不想理他的了，看到他又踢我一腳，他又走上前準備踢路平。

“路澤浩，你快走……”我幾乎是哀求路澤浩走開。

“賤人。”路平憤怒的再踢我一腳，“怪不得不要我出來，原來是出來找男人。”

我……

我能說什麽？沒等我說話他已經一瘸一痂的回家。

“嚶嚶……”我真的不想哭，可是，此刻的我除了哭還能怎麽樣？

“路安，別哭了，明天別跟他們出去，他是不是踢得你好疼？要我帶你去看看嗎？”

“嚶嚶……”路澤浩不說還好，他一說，我就哭得更加厲害了。

“安安安安，你快給我回來。”是爺爺，“路澤浩，你幹嘛把我們家平平打成那樣？”

爺爺有心血管病，受不起刺激，別說這是大年初二的，搞這樣的事，一年的好心情都沒有了。

“大伯，是他先打安安，我才打他的，安安是他妹妹，他幹嘛動不動就打她？我看不過眼，就打了他，上次他打我，我也沒有怎麽還手，現在我們也算扯平了，他以後要是再敢欺負安安的話，我還會打他。”

“路澤浩，你瘋了，兩口子打打鬧鬧也是正常，沒有誰欺負誰，安安快點跟爺爺回家。”

路澤浩一聽爺爺說我跟路平是兩口子，便是驚呆的盯著我，“路安，你跟他……”

“嚶嚶嚶……”我不知怎麽說了，便是哭著跟爺爺回家。

我知道，我的日子又開始不好過了。

回到院子裏，我看到爸爸和奶奶正在幫路平弄著被路澤浩打傷的臉。

回到院子我就嚇得不敢再哭，呆呆的看著他們忙。

“平平，還打到那兒，奶奶給你擦個藥酒。”

沒有看到流血，所以他們就沒有說送他上醫院，再說大年初二上醫院也不好。

現在也沒有什麽好不好了，年前年後都打成這個樣子。

剛才他是背著我坐，當他轉身看到我時，便是刷的站起來，然後往我這邊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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