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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少年,很多煩惱(改BUG,不是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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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少年,很多煩惱(改BUG,不是更新)

1998年1月,在H元持續下跌的情況下,很多企業和民間團體呼籲H國民眾發起了收購H幣的活動,力圖用黃金或外匯換取本國貨幣的方式維持本國經濟穩定,有300多萬國民參與,雖然相比幾百億A元的外債來說是杯水車薪,也足見國民凝聚力。

1998年2月,因接受國際貨幣基金組織的“屈辱援助”,總統卸任,新任總統臨危受命,在國際貨幣基金組織的“幫助”下對國內企業進行了私有化改革,出訪吸引外資重新進入H國,舉國上下花了3年時間——也就是2001年才走出經濟危機的陰霾,重回發達國家行列。

這三年間,有幾件事值得一提。

第一件事,1998年,徐文祖和毛泰久18歲,從高等學校畢業了。

徐文祖在1997年下半年就早早開始準備材料,提交申請,1998年3月就可以進入首爾大學牙科學院就讀大學一年級。

而毛泰久申請的是加州理工學院的人文與社會科學學院的管理學專業。該校是常春藤聯盟學院之一,《生活大爆炸》中謝爾頓和萊納德所在的學院,屬於頂尖學府。由於加州理工學院沒有春季入學,是在每年的8、9月份開學,他在3月查到錄取情況後還在H國待了半年。

在徐文祖的要求下,徐宗賢沒有給他大辦升學宴,就徐家人和幾個關系比較近的朋友在徐家本家吃了頓飯。

毛泰久就不同了。毛基範作為一個高中肆業的脫北者,一步一步走到今天這個位置,他需要毛泰久這樣一個優秀的兒子來為他的成功錦上添花,所以在毛家別墅給他舉辦了盛大的升學宴。

卓秀浩送了4月新出的ThinkPad 600筆記本電腦當作升學禮物,我送的HBH-35藍牙耳機,徐仁宇送的任天堂NINTENDO64家用游戲機,其他人就不一一列舉了,反正都是時興的奢侈品。

毛宅布置的升學宴會場到處擺滿了鮮花、各個品種的竹類盆景——寓意節節高升、櫸樹盆景——寓意一舉成名。

講臺上方,毛基範舉著話筒老淚縱橫地進行升學宴致辭,穿著象征吉祥的白色H服,很接地氣:“各位親朋好友,感謝你們的到來,我是毛泰久的爸爸,毛基範。我兒子毛泰久寒窗苦讀12年,終於考上了大學,還是加州理工學院,我,我太高興了!”

底下來賓一陣“嘩嘩”鼓掌,夾著著幾句“恭喜恭喜”、“真是太讓人羨慕了”。

寒窗苦讀……我停下了準備鼓掌的手:“……”我要把剛才接地氣的評價收回。

徐文祖、徐仁宇和卓秀浩等人早就上唇抿下唇了,怕自己忍不住笑出聲。

毛泰久毫不顧忌地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

“我希望泰久能夠在接下來的學業中端正態度、戒驕戒躁……

“我相信泰久的大學生活一定會是精彩紛呈的!再次感謝大家的到來!感謝大家的關心和支持!大家吃好喝好!吃好喝好!”

嗯,又接地氣了。我鼓完掌,問毛泰久:“怎麽想著申請加州理工?”

他說:“一是離得遠,不受父母約束,逍遙自在;二是它那裏人少,師生比僅有1:3,小而精,整個學校,從南到北、從東向西各花五分鐘就能走完。”

卓秀浩高興了:“那我過幾年也選它。”

“懶死你算了。”我說,“你光看人家小而精,但人家的學生全是精英中的精英,學習壓力大到不行,還有自殺的呢。”

“不要小看我,”他微笑,“我是絕對不會自殺的。”

我當然知道你這個笑面虎不會自殺。我又問徐文祖:“文祖哥怎麽不出國?”

“我要是說,國外沒有你,你會不會很感動?”他把拆好的蟹腿肉放我碟子裏。

我看了一眼他的鋼制手術刀:“嗯,感動極了。謝謝文祖哥。”

徐仁宇不甘示弱地給我夾了只椒鹽大蝦,我一口吞了,又問李英俊:“哥,你呢?”

跟趙英民待久了,他似乎被傳染了自戀,聽到我問他,也是先單手緩緩一抹油頭,另一只手摸摸下巴,才回答:“我要去讀哈佛的王牌專業之一,經濟學。”

我點點頭:“你一定會成功的。”

幾年下來,姜耀漢在熟悉的人面前已經放開了許多,說:“那我就祝福所有人心想事成。”

“所以你想上哪所大學?”卓秀浩問。

姜耀漢也是拒絕他拍照的其中一位,他一直對其保持著相當濃烈的好奇心。要不是關系更近的幾個對他吸引力比較大,他指定早就去尾隨了。

“首爾大學的法學院,我要當法官。”姜耀漢說。

毛泰久眉毛一挑:“能問是什麽理由嗎?是權力,還是正義?”

“我可以不回答嗎?”

“當然可以。”

眼看氣氛有點僵,徐仁宇也已經故作不在意地瞄了我好幾次了,我就問他:“仁宇哥,你呢?”

“我還沒想好,但一定也是要出國的。”他微微仰起下巴。

我立馬拍馬屁,給他遞了一個金槍魚雞蛋杯沙拉:“仁宇哥這麽厲害,我相信你一定能做到的。來,啊……先吃一口。”

他張嘴小小咬了一口,細嚼慢咽,兩頰不再似幼年時一樣鼓起,已經長成了一個斯文白凈的少年。

我的樂趣又少一項。

大概這就是當爸爸必須經歷的心理路程吧,既有成就感,又有失落感。

……

第二件事,F國預言家諾查丹瑪斯說在1999年7月,上帝要懲罰人類,將會制造大災難使人類滅亡的事,沒有發生。

……

第三件事發生在2000年,我上高等學校一年級的時候。

那天學校安排學生們去漢城(首爾)大公園的動物園參觀,我和卓秀浩、李英俊、徐仁宇、趙英民、姜耀漢、張俊宇兄弟、具瑞鎮、尹熙材等人勾肩搭背走在一起,聲勢浩蕩地進了爬行科普館。

卓秀浩本來是要坐纜車的,被我硬拉著走路,不是很高興。

結果進了場館沒一會兒,他就興奮地舉起了相機。

我順著他相機對準的方向看過去,一群穿著鮮艷的黃色校服、頭戴藍色小檐盆帽的幼兒園小朋友正在老師的指引下往玻璃箱中看去。

裏面有一條不停吞吐著信子的烏蛇。

“哪裏吸引你了?”我很好奇。

“那個眼睛很大的小孩,偷偷放了一只老鼠進去。”卓秀浩笑得牙齦外露,“我期待接下來的場面。”

“!!!”那得多血腥啊!我剛要朝那邊走去提醒老師註意,卓秀浩便捉住我一只手:“不要掃我的興,否則,即便是你,我也會生氣的。”

徐仁宇“啪”的一聲打開他的手,我繼續往那邊走。

但是遲了。

老鼠和蛇其實是互相吞噬的關系,大老鼠吃小蛇,大蛇吃小老鼠,常有的事。而這個玻璃箱裏的情況又有不同——烏蛇體型比那只灰老鼠大了不知多少倍,我以為馬上就能看到蛇口一張、老鼠斃命的場面了,結果反而是老鼠一口咬住了烏蛇的七寸!

烏蛇的蛇頭和蛇尾在玻璃箱裏瘋狂亂甩,打得玻璃箱“pongpongpongpong……”直響,血液四處噴塗,但卻無法擺脫那只老鼠。

幼兒園老師趕緊帶著驚叫的小朋友們遠遠逃開。

只除了一個小孩子沒跟上去。

那個放老鼠的。

他看著玻璃箱,露出了直白而殘忍的、滿足的笑容。卓秀浩看準機會拍下這一幕,然後收起相機,朝他走去。

我忍不住皺眉,也跟過去。這個小男孩才幾歲?5歲還是6歲?他怎麽敢的?

這種種表現說明他不是在惡作劇,而是真的知道後果,卻仍然想要這樣做。

我們一動,李英俊、徐仁宇、趙英民、姜耀漢等人也朝他圍了過去。

他見狀想要伸手去把玻璃箱裏的老鼠掏出來,被我加滿速度點數搶了先。

將老鼠舉到眼前,我發現它的腦袋上竟然有有手術痕跡。

出乎我的意料之外,系統居然發話了:【這只老鼠的下丘腦腹內側的區域被動過了,只要按壓外部,必然引起它的憤怒、性Y和食Y。】

“你沒打游戲?”我在腦子裏問。

【在打,就是瞄到了而已。你當我不存在。】

我:“……”

那個小男孩朝我伸出手:“還給我。”

我神情嚴肅地對他道:“小朋友,這老鼠是你的嗎?”

“是。”他點頭。

“怎麽證明?”

“它的頭縫過針。”

“這我們都能看到。還有別的證明嗎?”

他無言以對,只是瞪我。

卓秀浩又開始拍他,他卻不管。

“如果這只老鼠是你的,那麽你就要負責賠償,不僅要賠這條烏蛇,還要賠我們所有人的精神損失費。”我輕輕甩了甩老鼠,“你爸爸媽媽在哪裏?或者你有他們的聯系方式嗎?告訴我。”賠償只是借口,我起碼得提醒孩子父母帶他去看醫生。

他不說話。

我們一直對峙到幼兒園老師回到爬行科普館把他帶走。

幼兒園老師說會全權負責此事,讓我把老鼠扔了。

我問老師,她和孩子父母知不知道這孩子的情況,她面露難色。

好吧,我知道了,他們都知道。那我就不管了。

這世界這麽多人,按概率來也有會有幾個“與眾不同”,只是我“運氣好”,遇見的頻率有點高。

這事發生以後我看什麽都不對味兒,提前回了家。

……

我曾經說過,我的人生就是在反覆打我自己的臉。

我還是讓人去查了那個孩子,下面的人反映調查過程中發現卓秀浩的人也在查。

“……”我掛斷電話,靠坐在床上,翻開他們提交上來的資料。

這回算開了眼了。

原來精神病的基因可以遺傳?在胚胎階段就可以檢測出來?

誰研究出來的?Daniel李?沒聽說過啊。

我怎麽記得目前並沒有明確發現精神疾病的遺傳基因,只是說有遺傳傾向而已。

原來在我不知道的時候,H國還出過一個叫韓書俊的“獵頭人”嗎?

我也沒拉條啊,這種事也會錯過?

“系統?”

【嗯?】

“我怎麽感覺我的腦容量變小了,你是不是下載安裝了太多游戲?”

【你自己不在意、不記事,怪我?】

我待要反駁它,突然被子上的手機一亮,提示我收到一條毛泰久的信息。

“……總覺得我的生活又要不太平了呢。”說著,我解鎖手機。

毛泰久發的是:“俊秀,你知道嗎?LA發生了開膛手案件!警方懷疑有連環作案的可能。就在同郡,我要去看一下。”

“……啊。”應驗了。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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