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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放大的情緒和Y望,救命(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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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放大的情緒和Y望,救命(上)

大概3年前,魔鬼柳曾經帶著後輩、一個人魔混血兒樸錫民到我的辦公室,試圖讓他放大我的Y望,然後簽訂契約,結果鎩羽而歸,一個老老實實回去“跑業務”,一個老老實實回去讀大學了。

今年此時,柳又帶著他來找我。

當年錫民誘惑我時說過,“你是代表的兒子,這小小的工位那能配得上你,快,叫你爸爸專門空出一層樓給你當辦公室,要有室內高爾夫,要有泳池,要有美女,有按摩SPA。”

如今都實現了,女同事們依舊美麗,只不過換了一棟層數更多、面積更廣的樓。

我靠坐在辦公椅上,十指相扣:“柳,你可是稀客,來我這裏有何貴幹?”

柳一指樸錫民:“給他一份工作吧,幹什麽都行。”

錫民一臉別扭。

“截至今年年底,H國總就業崗位有2468.1萬,新創就業崗位數量有43.7萬,以他大學的學歷和亮眼外表,總不至於找不到工作吧?”我相當疑惑。

柳無奈道:“他已經不是找工作的問題了。他走到哪裏,哪裏就會有出人命的風險,隨著他的年齡增長,魔力作用越來越明顯。我打個比方,如果有人失戀了,他小時候正好從旁邊經過的話,那個人就會崩潰大哭,哭到暈厥,等成年之後,同樣是失戀,那個人就得跳樓了。如果是怨憤被他激發放大,一定會以殺人為終結,就像他的父母一樣。”

“他這種魔力特性對你不是一大助力?”我說,“所以你3年前才帶他來見我。”

“唉。”柳嘆了口氣,“我們魔鬼希望看到的是人類的墮落、族群的擴張、由善向惡的傾斜,他們的死亡從來不是我們的目的。”

打算送客,我從辦公椅上站起,兩手一攤:“我又不懂。不懂就幫不上忙。”

“不不不。”柳急切道,“你能。上次他在你這裏失敗之後,連續好幾個月一蹶不振,那幾個月裏他和普通人類沒什麽兩樣。”

“可是我為什麽要答應你呢?”

他一楞。

樸錫民扯他胳膊:“哥,走吧。”

柳兩手把住我辦公桌邊緣:“俊秀!我幫你處理這兩個孩子!”

我低頭看向抱著我雙腿的“合和二仙”,它們聞言抱得更緊了。

給的鞋子照穿,給燒的香燭照吃,腿照抱,已經抱了大半個月了。要不是它們對我造成不了傷害,還是兩個小孩,我年底也忙,我早就去揪出幕後主使,然後去北村韓屋村找和尚和巫師把它們送走了。

我說:“柳,你對我有誤解,我不是不能處理它們。”我從儲物格子取出牛角,兩個孩子一瞬間消失蹤影——連反應都來不及就被彈出大樓之外。

連面對著我的柳和樸錫民都眼含忌憚。

“你們不是早就見過它在我腦門兒上的樣子了嗎?什麽表情?”

柳說:“以前是以前,以前你不可能彎腰用牛角頂我,現在你可能會用它紮我。”

樸錫民讚同地點點頭。

倒也是。“……”我頓了頓,“我只是想告訴你,我能應付。”忙完了這段時間我就騰出手來了。12月藝林有兩個男演員退伍,要辦粉絲見面會和推出回歸電視劇,另有一個經紀人費盡心力挖來的樂隊主唱要SOLO出道,出新專輯。

柳兩只眼一轉,突然一個閃身穿墻而走,臨走前留下一句:“你也不想有人死吧?”

“……”這個無賴!我看向錫民,“他不要臉,你總要臉吧?”

錫民面露猶豫,沈默了一會兒,說:“比起臉面,還是不死人好一點。”

“……”我坐回辦公椅,拿起桌上的筆,敲敲敲,“你什麽專業的?”

“經濟學。”

要不是受身體所累,他更應該去徐仁宇的大H證券、黃敏成的新光銀行或者趙英民所在的新盛證券。如果他能控制魔力,還能去有名集團旗下互聯網公司,至少能當個程序員鼓勵師。

“來我這裏,屈才了。”我說。

他點了點頭:“我知道。”

還真不客氣。我問:“2012年下半年,各大企業新職員的平均年收入是3581萬H元,以這樣的薪資水平,聘請你來我公司做我的助理,你願意嗎?”

錫民端著高冷帥哥的格調,表情勉強地點了點頭:“行吧。”

我收起牛角。

幾乎是同時,不知道在樓外試了多少次的“合和二仙”一頭撞進我的辦公室,四只手齊齊抱住了我的雙腿。

錫民的入職讓藝林音樂工作室的男男女女像打了雞血一樣,不提他俊俏的臉和自帶的陰郁氣質,就說他的魔力影響,直接讓同事們在早晨一上班還沒喝咖啡的情況下神情振奮、鬥志昂揚,並且把這股勁兒一直持續到了傍晚下班。

“柳不是說我能影響到你?”我嘬了口他買回來的奶茶,“我看未必。”

“你以為他們是你?”錫民也拿著一杯奶茶,跟我一起站在百葉窗前觀察收拾好個人物品後離開工位的同事們。

我一拉簾子,隔絕視線,他就看向了我的雙腿:“你打算什麽時候解決它們?”

抱了這麽久小腿,“合和二仙”已經從最初直接坐在地面上改成了坐在我的皮鞋上。

兩三歲的孩子,站起來還不到80厘米高,又是鬼魂,重量可以忽略不計,根本不影響我行走,也不吵,除了“合和”別的都不會說。

“兩個回歸演員的粉絲見面會辦完了,周邊送完了,電視劇也拍上了,接下來我會輕松很多,”我伸手揉了一把“合和二仙”的頭發,無數帶電粒子從指縫間掠過的感覺依然讓我覺得奇妙,也讓它們渾身顫抖,“走吧,帶我去見你們的幕後主使。”隨即卸去了兩腿抵抗的力道。

這麽久了,那幕後主使也沒使別的招數,是不敢還是不能?

“合和二仙”將我往上一舉,使我雙腿離地,帶著我走了捷徑,從窗戶一躍而下,讓我頭發、衣物往上飄揚,體驗了一把墜樓機的刺激,落地之後,平平穩穩地向前飛掠。

冬天天黑得早,路燈和建築物的照明已經亮起,視線中的景物變成了各色線狀,風“呼呼”地刮過臉龐,吹得皮膚刺痛,我不由得加了幾點耐力,又嘬了一口手裏快要失去溫暖的奶茶,一只手擡起,擋住額前的頭發。

樸錫民很快原路跟了上來,與我們並行,顯得游刃有餘。

體質和體能這方面,人魔混血兒目前看來還是很不錯的。

15分鐘後,目的地到了,“合和二仙”將我放下了地,我放下了擋住額頭的手。

很好,發型沒有亂。

“這是哪兒?”樸錫民微微有些喘。

這條巷子路中間很昏暗,倒是位列兩邊的長長的透明玻璃房很亮,站在路邊能把玻璃房裏面著裝暴露的人們看得一清二楚。比起“房”,按面積大小更應該叫做“櫥窗”。

“……”我不知道,不過很容易知道。我掏出手機,查看定位。

光州廣域市的某個紅燈區。要是開車,從首爾來這裏要花兩個多小時的時間。

一個個招牌看過去,不是親吻房,就是理發房、玻璃房。

“……”不是吧?能驅使“合和二仙”,也算有點本事,怎麽會在這裏?

H國是有一些禁止X交易、保護受害者的法案,合稱《X交易特別法》(2004年某盧姓領導上臺後推動的,禁止X交易行為,關閉了J院),但是H國的X交易依舊處於泛濫的狀態,並隨著網絡技術的普及,範圍更加廣泛,形式更加多樣,由明轉暗。據報道,在光州近1公裏的街道上密集存在著200多家夜店,其中有90%以上的場所可以進行X交易,價格約為每人15萬至60萬H元(人民幣863元至3449元)不等。

非正規的KTV與按摩行業也不甘其後,舉國上下有5300多所,並且數量還在不斷增長。國土面積相當於華國ZJ省或JS省的H國只有十幾個城市,也就是說平均每個城市有起碼440家非正規KTV與按摩場所,還基本都在住宅區或學校附近。

首爾大學婦女研究所調查研究過,H國賣Y市場交易規模推測最高達到過87129億H元(501億元RMB)。其中紅燈區在X交易聚集地形成交易的推定值為5765億H元(33億元RMB),約占7%。

連七老八十的老年女性也因為養老金微薄而下海,在首爾的街頭巷尾打著出售“巴克斯功能飲料”的名頭兼職出賣身體,只看文字報道都讓人不忍卒讀。

而這一切,都是從二戰結束之後H國大批工廠倒閉、失業人口眾多、H國婦女為了養家糊口去A軍基地附近充當女招待開始的(在其後發生的CX戰爭期間,H國陸軍本部編撰的《後方戰史》中承認,當年設有固定式和移動式兩種慰安婦,慰安所的女性被稱為“特殊慰安隊”、“第五補給品”,而專為A軍服務的慰安婦還被裝進鐵皮桶裏送到前線,供A國大兵“享樂”。與H國女性在R國占領CX半島時期被擄掠充當慰安婦不同,這時期是“奉獻”)。

某位曾經當過偽滿洲國軍人的樸姓總統執政期間甚至出臺扶持政策,興辦“英語和禮儀輔導班”,規範A軍基地外的S情服務業。當時的H國社會也響應政府號召,給這些A軍基地外的女招待冠以“真正的愛國者”、“英雄女招待”等榮譽。

時至今日,頗有些積重難返的意味。

我們才在暗巷裏站了沒一會兒,就有好幾個離得近的女人從“櫥窗”裏走出來,一口一個“歐巴”地叫得親熱,來拉我們的胳膊。

我是躲,樸錫民是怒瞪、拍打。

有的女人直接放棄,有的大罵“死GAY”後才悻悻離去。

我看向還抱著我小腿的“合和二仙”:“哪個是?”

它們伸出幹瘦的手指,指了一個方向,我和樸錫民便朝那裏走去,走了兩分鐘,看到一棟2層小樓,是座普通民居,綠瓦白墻,玻璃窗內拉著窗簾,窗外圍著防盜網,捂得嚴實。

“合和二仙”放開我的小腿穿墻而入。

沒一會兒防盜門就被推開了,一個衣衫不整的男人抱著另一個衣衫不整的女人出現在我們眼前。

他們沒踏出門外。

男的一邊以下流的眼神掃描我和樸錫民,一邊對女的說:“我還以為你生的那兩個小鬼已經失敗了,死得徹底所以才沒回來,沒想到竟然把人帶回來了,還是兩個。”

女人滿眼愛意地看著他,什麽話都沒說。

“荷花和珠寶收了嗎?”男的轉而問我。

“沒有。”

“嘶……慘了。都怪那兩個小鬼,除了‘合和’什麽都不會說!”他一改放浪形骸的樣子,目光兇狠地把女人往門內一扯,“咣!”地一聲拉上了防盜門。

“長這麽大沒人敢那麽看我。”錫民說,“我想打他。”

“請便。”我說。我也想打。但有人代勞,何樂而不為?

“pong——!”錫民一拳頭把防盜門打了個對穿,把手往裏一伸,摸到把手,一擰。

破門聲響還在巷中回蕩時,門已經開了。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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