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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用信任點數,徐大歸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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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用信任點數,徐大歸來

頭一次發現自己漲奶的時候,金光日就把客房搞了個天翻地覆,動靜實在太大,以我新家的隔音質量也未能盡數隔絕。

8點多,我抱著還沒養成睡眠習慣、夜裏精神抖擻的孩子去看他,敲了半天門,他沒理我。等我轉身要走,他卻來開了門,但就露個頭:“李俊秀,如果你敢嘲笑我,我拼了命也要你全家陪葬!”

沒頭沒尾。我:“???”

他猶豫半天,說:“我的肚臍在他出生之後已經不分泌蛛絲了,但是,我漲奶了。”

我:“……”

沒嘲笑他,我只是震驚到失語了。

由於沒養過孩子,我很早以前就秉承著萬事不決問naver的態度,提前準備了很多母嬰用品,就是沒有料到男的也會漲奶,單手拿出手機現查,得出結論:可能是金光日體內的雌激素紊亂了。

“那我現在怎麽辦?!”他兩手抓著門,“它會流出來啊你知道嗎!”

現在知道了。我說:“我搜了一下,你這種情況需要自己擠奶或者買吸奶器,把乳汁存儲起來,放冰櫃裏冷凍,可以保存6個月,防止出現孩子不夠吃的情況。漲奶一般最長持續時間是一周,你忍一忍就過去了。”

“我管他夠不夠吃!餓死最好!”他大聲叫嚷。

“咱們實際一點,照你這種情況,你以後有別的孩子的可能性很低。”我語氣十分平和,對他的囂張表現得很寬容。他剛生完孩子,他身體有缺陷,我告訴自己盡量去理解。

即使被逼迫,金光日也不是一開始就願意生的。他的父親擔憂他的發育情況,從小時候起就秘密帶他去各國有名的生殖科查過、治過,收效甚微,發生了這件事之後,他又去查,結果還是弱精癥。比起屈服於我,我感覺這個原因可能性更高一些。

他難堪地閉上雙眼。

這個時候就不應該站在他面前給他添堵。我抱著孩子,顛了又顛,顛了又顛:“我去趟商場,去母嬰用品店買吸奶器、儲奶罐,你先用紙墊著。這個時間點,我只能去三星洞的Coex Mall看看了。”

孩子一雙黑亮的大眼睛盯著他,嘬著安撫奶嘴,“滋滋”響。

而他沒什麽表示,直接把門關上了。

給出生已經一周,卻連名字都還沒有的孩子套上小帽子、胎衣、保暖衣、厚棉外套、小鞋子,把他抱去車庫,塞進寶寶椅,我再開車去Coex Mall,一切進行得有條不紊。

主要是孩子不哭。

在懶人眼裏,不哭的孩子不需要哄,就是好孩子,提前查好店家在商場裏的位置,抱著孩子進去就直奔目的地,買完就走,一共才花了20分鐘。

不過等我到家,麻煩也跟著一起來了,就是前後腳的功夫。

那會兒我正把孩子放到我臥室的嬰兒床上,和金光日一起研究吸奶器的使用說明書,他上衣都脫了,我正拿著一個吸奶器在他上半身比劃。

我爸媽就開門進來了。

是的,李玉和趙慧美,他們有我房子的密碼。

當時這對老鴛鴦手上的手機、購物袋和包包就掉到了地毯上。

李玉是男人,馬上轉過了身。

趙慧美楞了十多秒鐘,才對我說:“在Coex Mall我們看見你了,你抱著孩子,行色匆匆,我們以為你瞞著我們連孩子都搞出來了,一路自我否定,說你不是這樣的人,結果還真是啊。難怪把住家保姆和保鏢全趕回家裏了。”

她一臉“我看錯你了”的表情。

可不能讓黃泥掉褲襠裏!那不是屎也是屎了!我把吸奶器扔給金光日:“孩子不是我的!我還是童子!”

趙慧美還沒來得及放心,金光日一把摟住了我的胳膊,我立即感受到了布料透出的濕潤:“親愛的!你可不能賴賬啊!你可以不要我,但不能不要孩子!”

艹!我好久沒罵臟話了。你這種表現,分明是想把孩子扔給我!

“他是男的!男的!1米86的男的!你們聽聽他說話的聲音!”我辯解。

趙慧美指了指他的胸口。

“……媽媽,您聽我解釋……雌激素您聽說過嗎?”

背對著我們的李玉開口了:“你的感情問題我們不插手,但你的孩子你不能不負責任!你缺那點錢嗎!”

這是錢的問題嗎?!我剛要說話,金光日借胳膊的遮擋狠狠揪了一下我的腰。

“嘶……”我立馬往上加耐力。

他趁機道:“叔叔,姨母,其實我也不缺錢,我就住在隔壁棟的頂樓,我也不是想糾纏俊秀,我只是想,讓孩子生活在一個父母雙全的環境裏。

“我從小女生男相,引出過不少誤會,你們放心,我絕對不會對俊秀不利的,畢竟真愛難求。生下這個孩子之後,我還會當回外人眼裏的男人。”

艹!艹!艹!肉麻兩個字已經不能形容了!比螞蟻在身上爬還要讓人難以忍受!是你逼我的!我祭出十多年沒用過的信任點數,加到10點,全對準了他:“金光日,你困了,該去睡覺了。”

他莫名其妙地看著我。

忘了他是個精神變態。我把信用點數加到30,再次說出:“金光日,你困了,該去睡覺了。”

他恍恍惚惚地松開手,光著上半身向客房走去。

把這一切看得一清二楚的趙慧美才說了一個字:“這……”我就對她道:“媽媽,我沒有兒子,兒子是金光日自己的,他不方便,所以才搬進我家的。”

“哦哦。”她也恍恍惚惚地點頭。

察覺到什麽的李玉剛轉過頭,我就湊到他面前,重覆道:“爸爸,我沒有兒子,兒子是金光日自己的……”

他冷冷地看著我。

嗯?不妙啊!我還想加信任點數,他一巴掌連一巴掌地扇我後腦勺上,“啪啪”作響:“叫你對你媽使用巫術!叫你對你媽使用巫術!你這個不孝子!快解開!”

夢回1991。那時候信任點數也對他不起作用。

懷疑二字算是刻進他骨子裏了。

我一點都不疼,但還是要做做樣子的,躲來躲去:“欸欸欸!別打!這不是你們都不相信我嗎!孩子真不是我的!我願意去做親子鑒定!”

他放下手:“給你媽解開。”

“不是巫術,不用解,她一會兒就好了。”我舉起雙手做投降狀,“我只是想讓她相信我。”

“我相信你。”他說。

大騙子!你明明就不相信!

果然,他立馬接了句:“我走之前,拔你們幾根頭發給我,我要去檢驗中心驗證。”

“……好的,爸爸。”

我撿起他們落在地毯上的東西遞還給他們,然後從我和孩子頭上各拔了幾根頭發放進自封袋裝好,鄭重其事地遞給李玉:“爸爸,你一定要證明我的清白啊。”

“唉。”他說,“其實我有點希望是真的。”

“我還是個孩子!”我說。

他想打我,被趙慧美拉走了。

金光日想誣陷我,沒成,在漲奶期結束後被我趕出了家門,回了他的頂樓公寓。

小心眼的家夥在對面拉橫幅罵我。比如“去死吧!該死的家夥!”、“你是豬!”、“呆子、白癡”……

哼。言語匱乏,毫無攻擊力。我不跟他一般計較。

又隔了幾天,他給我發信息,說去漢南洞的XX統(相當於華國的居民委員會)裏給孩子辦了出生證明,現場給孩子取名金流芳。

你們金家的人的取名路線就是光偉正那一個路子,我早知道了,但還是回了信息說恭喜恭喜。

而他竟然敢回同喜!

去死吧!

哦,原來我罵人的言語也如此匱乏。

2012年下半年,徐志勳大三,進了大H證券實習。不是徐仁宇當年那樣的真基層,他的實習的崗位就是部長代理。

加上實習的日子,徐仁宇幹了快5年才當上理事(還不是常務理事和專務理事)!

大H證券會長徐宗賢也沒有讓他最寵愛的幼子上演隱藏身份的戲碼,徐志勳一入職就被眾人圍在中心,百般討好,萬般成全。這讓徐仁宇給我轉述這件事的時候十分暴躁,好好的一場晨跑,變成了狂奔,跑到後來牙齦出血,被我開車拉去了島山大路的牙科診所。

他拒絕過,掙紮過,但拗不過我。

我還跟他說你就當我們是出來摸魚的,什麽狗屁班,小爺們心情不好不樂意當牛馬了!

聽我這麽一說,他才有了點笑意。

到了牙科診所,先去前臺登記,然後等待叫號,再然後我們就見到了2009年“失蹤”至今的徐文祖。

我和徐仁宇像兩尊雕塑一樣站在候診室,一動不動。

“俊秀,仁宇,好久不見。”徐文祖身穿白大褂,微微點頭和我們打招呼。

名義上對方是“叔叔”,徐仁宇回了禮。

我就沒有他那麽好的涵養了:“還沒死呢?”

“沒有。”他笑道,“我只是有預感仁宇可能會需要我幫忙,所以就回來了。對了,俊秀,你26歲生日我還送你禮物了,你收到了嗎?打開看了嗎?”

什麽預感,說得好聽!不就是一直關註著徐家的風吹草動嗎!“沒有。”我也笑,“我收到的禮物實在是太多了,哪有空一個個拆。”

有好多我是真的沒拆。跟禮不禮貌沒關系,主要是被金光日和他兒子金流芳搞得沒時間。

徐文祖臉上帶出些憂傷:“你還是像小時候一樣,太受歡迎了,所以看不到我的禮物。”

我把徐仁宇往他的方向一推:“我們不是來敘舊的,醫生,來看看他的牙齒,晨跑的時候牙齦出血了。要是牙齦炎還好,是糖尿病那就麻煩了。”

“我才28歲!”徐仁宇不滿地抗議。

“28歲得糖尿病的少嗎?比起徐志勳,我們得一直保持優勢啊,”我說,“無論是財力、人脈,還是健康的體魄。”

一提到徐志勳這個一生之敵,徐仁宇立馬就乖乖跟著徐文祖走了。

而我則坐到候診椅上,開始用naver查詢“如何在家族企業鬥爭中勝出”、“家族企業如何長盛”、“第一代創業者挑選繼承人的標準”、“家族成員、企業內部選拔的非家族成員、外聘職業經理人的優劣對比”、“企業接班人的確定對客戶未來期待的影響”、“能力素質導向的可衡量的接班人標準”……

一切的一切都在告訴我,比起徐志勳,徐仁宇才是徐宗賢更正確的選擇。

我之前就做好了打算,如今只是鞏固一下。

誰讓徐宗賢偏心呢?

他要是不偏心,我就省心了。

還有,不知道徐志勳對於繼承大H證券的態度,還是不是跟高中的時候一樣?

如果是,大不了把蛋糕切大塊一點給他,讓他放棄爭奪。

他不爭,徐宗賢還能硬扶?

還真能硬扶啊!

徐志勳大學都還沒畢業,就轉正了,過了幾個月,從部長代理升到了顧問,又過了幾個月,變成監事,翻了年,在2013年初,穩穩坐上常務理事的位置。

未滿23歲的常務理事!

連深受父母喜愛的趙英民都沒他爬得快!

“簡直是毫不避諱地乘坐了直升機!”朋友聚會的時候,趙英民把牙都磨出聲音了,發誓要幫徐仁宇把徐志勳踩到腳底下。

徐仁宇很沈默,全程一語不發,酒喝了一杯又一杯。

我沒有阻止他,其他人也沒有。

“常務上面還有專務,專務上面還有副社長、社長、副會長,然後才是會長。”卓秀浩說了句不算安慰的安慰。

毛泰久的面部隱在燈光昏暗處:“你比徐志勳早生6年,你的朋友的社會地位比徐志勳的朋友更高,能給你更多支持,別自亂陣腳。”

徐文祖則直接表明態度:“我支持你。所有讓徐宗賢不痛快的,我都支持。”

這話說的!徐仁宇讓徐宗賢不痛快嗎?!我瞪他一眼。

徐仁宇仰頭喝幹杯裏的酒水,一滴沒剩,說了自進場以來的第一句也是最後一句話:“謝謝。”

我趕緊表忠心:“我有錢,很多錢,仁宇哥,有需要說話。”

卓秀浩“噗呲”一聲笑出來,趕忙拿手擋住嘴。

“對對對。”他說,“俊秀最有錢了。”

你別說話,一說話我就想起那200億!

“渾身冒著傻氣。”毛泰久說。

眾人一陣點頭。

餵!小瞧我是吧?我得讓你們大開眼界。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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