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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某人的女友,李俊秀發飆,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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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某人的女友,李俊秀發飆,孩子

我身處其中,有一種歲月靜好的錯覺。

“你頭發濕了,是去了充氣游泳池嗎?怎麽這麽快回來了?體驗不好?”卓秀浩招呼我去他們所在的木屋檐下,出聲問我。

“還不錯,挺涼快的。”我拉開椅子坐下,小心地問,“秀浩哥和光日有什麽感覺嗎?”

這兩個都很敏銳,幾乎異口同聲:“需要有什麽感覺?”

“就是類似於……輕松?暢快?”

卓秀浩停下了摩梭李子的手,將李子放回了果盤:“是你或者誰做了什麽嗎?”

“你先告訴我,有還是沒有?”

他看著我的臉,說:“或許有。”

於是我告訴了他貘的到來和對這裏的人做了什麽。

他往後靠向椅背,搖了搖頭:“從小到大,我都沒有做過噩夢,包括剛才。有恐懼的事物才會有噩夢,我無所畏懼。輕松是一種氛圍,貘或許能制造這種氛圍。”

金光日跟著點了點頭。

卓秀浩說無所畏懼,我半信半疑。金光日,我絕對不信。除了怕死之外……我將雙手在腹部比劃了一個誇張的弧度,他臉色一變。

果然,他做過關於懷孕生孩子的噩夢。我在P市的那段時間,給過他很大壓力。

“俊秀啊,難得出來,你要辟谷,吃是吃不成了,除了游泳,還可以去看看農場裏養的小動物哦,比如鸚鵡、兔子、山羊。”卓秀浩轉移了話題。

“我是什麽小朋友嗎?”我皺起眉頭,“還是你想支開我啊?”

金光日恢覆了微笑:“我們確實有項目要談。”

“我沒有資格參與嗎?需要多少資金?”我拿出手機打開計算器。如果利益相關,金光日想對我幹什麽或者搞風搞雨得好好掂量。

卓秀浩按下我的手:“俊秀,你來晚了,去年11月份ZF批準修建,今年3月動工,至於設計規劃,還要更早,在13年前。這個項目預計的總投入近4萬億H元。”

4萬億H元!換算一下就是200多億RMB!我整個人都僵住了。卓秀浩和金光日,不,應該說卓家和金家的合作,真是既早且深。

我何止是來晚了,我是生晚了,而且沒有給予他們應有的關註。

這一刻我有點喪氣,看看卓秀浩,再看看金光日。卓秀浩試圖用眼神安撫我,沒用。金光日看我時則帶了點憐憫。

不久前我還問“我是小孩子嗎”,如今證明了,跟他們比起來,我是。我升個音樂工作室的理事,李英俊都給我慶祝,確實是對待小孩子的態度。我還自以為成熟地對崔仁說過“論裝逼你是贏不了我的”,結果輸給了卓秀浩和金光日。

三人都很是沈默。

“光,光日……”一個猶猶豫豫的女聲打斷了這份沈默。

我扭頭看去。

屋檐之外,一個戴著編織草帽、身穿白色連體裙的女孩兒怯怯地看著我們,忽來一陣夏天的風,吹動了她的長發和長裙,在這之後,清純、乖巧、可愛、柔軟……一切美好的詞匯都可以往她身上堆砌。

金光日卻不耐煩地道:“你怎麽來了?”

“我是聽說你的朋友來了,所以過來看看,想認識認識。”她小聲地說話,偷偷地瞄我和卓秀浩。

對她的身份心有預感,我和卓秀浩同時回以友好的微笑。

“我現在有事,你先自己逛逛,等我過一會兒去找你,好嗎?”金光日對她露出假笑。

“好,好的。”看得出來她有些失望,點點頭,朝我們擺了擺手說了再見。

回以再見,我收回目光:“怎麽都不介紹一下?”

“需要介紹嗎?又長久不了。”金光日滿不在乎。

你怎麽知道長不了?除非是你自己不想讓它長。這種態度,讓我覺得不太舒服。我希望他能擁有和正常人一樣的情感經歷,但目前看來是必然要落空的。

卓秀浩說:“我都不知道你有女朋友了,什麽時候的事?”

“上個月有一天下雨,她沒帶傘,我開車經過,載了她一程,發現她就住在這附近,一來二去就熟悉了。”金光日很是得意,“別看她好像膽子很小的樣子,其實是她主動對我表明的心跡。她主動表白、主動親我、抱我。”

“因為主動,所以你不珍惜?”我覺得我很可能是剛才被刺激了,語氣不是很好,“但人家可能這輩子就這一次豁出去了!還有,作為男友,跟女友相關的事,如果出發點是炫耀,請克制自己的分享欲!”

“俊秀。”卓秀浩淡淡地看了我一眼,“冷靜一點。那個女孩兒不值得你這樣。”

因為她未來不可能是金光日的妻子嗎?我明白他的想法,但是不認同。

我問金光日:“你跟人家談戀愛是為了什麽?”

“你別誤會,也別針對我,我沒想玩弄她的感情。我只是第一次正經談戀愛,還不熟練。我說長不了,是懷疑自己有沒有愛人的能力。”他向我舉起雙手,做出投降的姿勢。

騙子!也許因為知道他曾經無視法律,沒有道德,我對他的下限做不出估量,只好說:“希望你說的都是真的,希望你能體會戀愛的美好,所有脫軌的刺激帶來的快感都是短暫的。”

他笑了笑。

我說:“如果你真的想要真愛,但怕自己做不到,我可以替你想辦法。還記得我水中毒住院、譫妄時說要和陸東植結婚的事嗎?其實跟水中毒關系不大,是可以控制的。你想不想試試?”

他不笑了。

看!他就是在說謊!

氣氛凝結之前卓秀浩嘆著氣起身拉走了我。

“陽光農場”是一座休閑農場,除了我們還有很多游客在,卓秀浩和我兩個成年男人,毫不顧忌地一前一後、手拉著手走在路上,吸引了很多人的目光。

我以為他會和我說什麽,但他沒有。

他只是拉著我走。

沿著農場最外圈的草場走了快十分鐘,我意識到他漫無目的的狀態,便停下腳步:“秀浩哥,你拉著我走是想和我說什麽?”

“沒什麽可說的,就想遠離那種情境。”卓秀浩搖搖頭,“我連讓你們和解的想法都沒有。勉強你們對我沒有任何好處。”

他的心可真是空空蕩蕩。我懷疑連貘都沒能從他身上得到任何東西,只是讓他的舉動偏離了平時的表現,而且作用時間不長。

因為我們走著走著,很快出現了如下對話。

“你還想走多久啊?”我問,“我對單純的走路一點興趣都沒有。”雖然能遠遠看見小型游樂場,但我已經過了那個年紀,剩下的果園逛過了,美食吃不成,牲畜棚有味兒,竟然沒地方可去。

“我也沒有。”他說,“但這裏不是我家,我甚至不能邀請你一起躺在游泳池邊睡覺、曬日光浴。”

“那我們回首爾吧。”

“好。”

當即卓秀浩就給金光日發了消息,帶我一起回了首爾。

他甚至忘了要和金光日談項目的事。

我也沒有提醒他。反正金光日沒有提出異議。

“如何拆散一對各個方面都不適合的情侶”、“如何隱晦地告訴女性朋友她的男友人品不行”、“如何讓渣男悔不當初”……這就是我上周末見了金光日女友韓晴之後在搜索頁面搜過的東西。答案我已經記了筆記,並且決定實施。

因為當天我就通過隔壁頂樓那個相框裏的毛毛得知了金光日和韓晴交往的目的。他想要試驗,確認以他的武器能否從男歡女愛上獲得快感,而韓晴一看就很好控制。至於得到之後怎麽處理,看心情。

激怒我的就是他和衛兵們談論這件事時的態度,以及“看心情”這三個字。他沒有從幾年前的那件事裏得到教訓,依然漠視人命。

感情是需要花費時間、精力、金錢用心維護的,金光日雖然有錢,但明顯不想在韓晴身上花費精力,偶爾有也是為了敷衍,韓晴家境普通,剛上大三,還正處在對金光日上頭的時候,她願意為了金光日付出一切時間和精力,所以,我要占用她的時間和精力。

我從名片夾裏翻出了曾經兼職過天國郵遞員的申在俊的名片,撥通了他的電話,請他在他的公司裏為韓晴找個實習崗位。

“你憑什麽認為我會答應你呢?李理事?”申在俊在“李理事”三個字上讀了重音。

看來是知道我是李玉的兒子了。也不知道當初受了李玉多少壓榨,怨念這麽深重。我厚著臉皮說:“我爸爸是我爸爸,我是我,得分開算。這個韓晴是朋友的女朋友,專業對口,您先讓她參加面試,她有那個能力就讓她實習吧啊,給個機會,算我欠你個人情。實習期間,班可以讓她多加,考核可以更嚴格,哪怕是多實習幾年也沒關系。”我會另行補償。

“我考慮考慮。”他掛斷了電話。

此後我過個幾天就給他打一次電話,態度放得很低,但還是惹人不快的,有一次電話剛接通他就朝我吼:“錄取了!已經錄取了!你煩不煩!”

“哦哦,謝謝申代表,那個,申代表您別生氣,帥哥老生氣也是會長皺紋的,我還有一件事……餵餵?申代表?申代表?”

搞定了韓晴的實習單位,接下來就該我本人出場了。

我換著法兒地出現在韓晴的工作日活動範圍——Teheran-ro大道附近,有時候假裝路過,有時候坐在咖啡廳喝咖啡,只為吸引她的註意力。

很快她就認出了我,並主動邀請我喝咖啡,兩人逐漸將談論的話題轉移到金光日身上。

我說:“光日這個人,長得又高又帥,還有錢,他的前任至今對他念念不忘……

“現在還有沒有聯系?不知道啊。(fufufufu……嘬冰咖啡)

“漂不漂亮?當然漂亮了,不漂亮光日怎麽可能看得上?我不想騙你,反正比你漂亮,還是財閥家的女兒,但是你別傷心,都是過去式了。

“啊?你和光日都這麽久沒見了?你加班加到晚上11點?領導也太殘暴了!

“啊?他總想和你去酒店?這……這也太……哎喲,我都不好意思說他。(fufufufu……嘬冰咖啡)

“他不想去見你爸爸媽媽?為什麽啊?如果交往順利,結婚以後也是他的爸爸媽媽了啊。

“你覺得很累?工作和戀愛兩頭都處理不好,覺得自己很失敗?別別別別,這一點大多數人都一樣的,可別妄自菲薄。你別看我現在人模人樣,我還實習了一年半呢。”

給人姑娘都委屈哭了。哎呀。我好殘忍,渾身散發著濃濃的茶味兒和郁郁的綠光。一邊反省一邊嘬咖啡,才發現自己太投入,咖啡都喝完了,於是立馬給自己和韓晴又買了一杯。

一個月以後,我把金光日和韓晴的感情搞黃了。

金光日分析韓晴的分手對話內容後得知是我在從中作梗,惡向膽邊生,某個夜晚竟然說出先對韓晴霸王硬上弓,再來找我實施報覆的話。

等到我預料的結果,我並不開心。

這年頭的人怎麽都不愛關窗戶拉窗簾?當然他關了也防不住我的毛毛。我一邊胡思亂想,一邊伸出大拇指和食指把金光日從隔壁頂樓捏了出來。

平白無故手腳離地飛到半空中,他十分驚慌,不停劃拉胳膊:“啊——啊——救命!救命!”

隨著他的叫喊,附近居民的窗戶陸陸續續重新亮了起來,將頭伸出窗戶或走出陽臺,卻什麽也沒發現。

衛兵們也一樣,肉眼凡胎,看不到我的牛妖本相,只能眼睜睜看著金光日消失在漆黑的夜色裏——《布虛術》我學有小成,已經能淩空了,而且速度不比“縮地成寸”慢多少。

我飛了沒多久,群鬼追隨而來——估計是淵、清、潮幾人又燒了香——告訴金光日發生了什麽之後,他的臉上一絲血色也沒有了:“李俊秀!你、你、你……你想幹什麽?”

“沒想幹什麽啊。我大概是年紀大了,總有些懷念從前。”我看著腳下的汪洋大海,短暫停留,“你還記不記得2005年底,我們一起在海裏游泳的事啊?”

他的臉被冷風吹得僵硬。

看來沒忘。

“你的游泳技術有沒有長進?”我問。

他不敢往下看——雖然什麽也看不見,強自鎮定,答非所問:“你不敢殺我!我和卓秀浩有合作!你想讓他損失慘重嗎?!”

“殺了你對我和卓秀浩不會有任何負面影響。光日,你覺得依靠什麽能判斷一個人的身份?臉、指紋、DNA?我會變化的。如果我犯懶不想變化,還可以號令它們,”我空著的那只手指了指群鬼,“去迷了別人的眼。啊,我當然知道你收買了它們,但是我一點都不在意了。我要是不高興,它們通通都會被我吃進肚子裏。

“還有,”我呵呵一笑,“我還沒盡全力。”

“呼——”的一聲,H國這片天空下,不再有我。

“俊秀,饒,饒命……咕嚕嚕嚕……”

我用一根手指壓住金光日的背,讓他時潛時浮,自己則一屁股坐進海底,任海水不停沖刷著我腰腹部以下的毛毛。

才6年的時間,南丫島洪聖爺灣的水質就不行了,要不是為了教訓金光日,我是不會入水的。

“救……咕嚕嚕嚕……

“西巴……咕嚕嚕嚕……

“咳咳咳咳咳咳……”

我心想:我折磨人的手段還是太匱乏。於是我將金光日拎出海面,甩了甩水:“光日,看過《蜘蛛俠》漫畫嗎?”

他還處在恍惚中,似乎根本沒聽清我的話。

我一飛沖天,在大約500米的高度停下了,等到他眼神回覆清明,才道:“蜘蛛俠前女友格溫,死於從高處墜落的慣性力。”

我作勢要扔他下去,甩了他幾圈,他崩潰大喊:“我錯了!我錯了!我錯了李俊秀!”

我松開了手。

“啊——!”

在他下落了3米後,我接住了他,然後再次松手。

“啊啊啊啊啊!”

接住,松手,接住,松手,到後來,他的嗓子都喊啞了,我說:“中場休息。”

“我,我錯了。”他連忙從我手中爬起,道,“我道歉,我向你道歉,向韓晴道歉!”

“我已經厭煩了那個總想給你機會的自己。太偽善了。”我說,“你不是想報覆我嗎?那我先下手為強吧。”說完兩手一合。

就在我即將發力之時,陰間使者樸重吉悄無聲息地出現在我的肩頭。

我假作平靜:“有事?”

“公事。金光日要是死了,我負責接引他。”他出示了手機裏的公文,一臉讚賞地看著我,“我以為只有我喜歡折磨將死的惡人,原來你也喜歡。受體型限制,把對方壓成肉餅這種方式我還沒試過。”

殺人這種事可以光明正大討論的嗎?你在我怎麽下手啊!我嘆了口氣,張開雙手,讓黑暗裏的金光日重見光明。

金光日一臉劫後餘生的慶幸,大口大口呼吸著新鮮空氣。

“金光日,2005年我讓你在外人眼裏當過一陣子女人,我腦仁小,想不出新鮮的辦法,但是最近學了好多道術,不如讓你體驗一下《剜心抽腸術》和《替換治病術》的結合版吧。”

他越瞪越大的雙眼中沒有我的身影,但我的手指已經劃開了他的肚皮。

“啊——啊——啊——”他後知後覺地瘋狂痛叫起來,伸出雙手去捂住一滴血也沒流出的傷口。

剖腹了,然後呢?我皺緊眉頭。真要抽腸子啊?腸子不幹凈的。

旁觀的樸重吉從西裝口袋掏出一粒橢圓形的東西,一個彈射,那東西便直入金光日腹中:“既然輕視生命,那就感受一下帶來生命的過程吧。”

我問:“什麽東西?”

他笑起來很像個不知世事的少年,說出的話卻讓人脊背發涼:“蜘蛛精的卵。”

“生個孩子吧,金光日。”他說,“孩子成型了,如果是人算你走運,是妖,就算它破腹而出,你也能晚死幾個月。”

我劃出的那道傷痕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了,金光日發瘋一樣抓撓著自己的腹部,抓出道道血痕,但是無濟於事。

他先是擡起頭來四處張望,尋而不得,就抽出自己的皮帶用盡全力抽打他落腳的地方——我的手掌心。無數次,皮帶反彈到他自己身上,他似乎也不再覺得痛,嘴裏一個勁兒罵臟話,換著H語、華文、R文、E語、Y語罵。

傳到我耳朵裏就自動消音了。我理解他,換成是我遇到這種情況,我也會瘋。

反正不疼,讓他打。

我看了看對自己的“傑作”很滿意的樸重吉,又看了看活蹦亂跳的金光日。

既然精力如此充沛,讓他生。

TBC.

今天時間充裕,多更一些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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