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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兵和“被綁架流”開山怪(修改BU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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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兵和“被綁架流”開山怪(修改BUG)

畫好“房間”、“家具”、“廚具”,準備好“飯菜”——現揪的玫瑰花和葉子摻進沙子——之後,我非常“賢惠”地叫徐仁宇來用餐:“老公,辛苦工作一天了,來嘗嘗我做的飯菜吧。”

當“老婆”我是很不爽的,但徐仁宇更不爽,我對小孩子容忍力度很大,依了他。

他從幾步外跨進圈子,假裝剛從外面回家,把小西裝外套往我身上一扔,表情不滿:“又吃這些啊,我都吃膩了。”

我:“……”

我深吸一口氣,反而往他身邊湊過去,給他捏肩膀:“老公對不起嘛,我也是想節省一點,給我們的孩子買漂亮衣服穿。”

徐仁宇看了眼“孩子”——幾個摞起來的我“變”出來的魚餅,妥協了:“那好吧,不過下次不許這樣了,我掙的錢足夠給孩子買漂亮衣服的。”

“嗯嗯。”我點頭。

他拿起花枝折成的“筷子”夾起搗爛的玫瑰花瓣,先不吃,送我嘴邊:“老婆先給我吹吹。”

我:“……呼呼呼。”

他才假裝吃飯,發出“吧唧吧唧”的擬聲。

正當我想著“這無聊的游戲要進行到什麽時候”的時候,無意間發現幼兒園花圃外,兩個身穿便服頭戴鴨舌帽的男人從兩米多高的雙弧形鐵柵欄上方翻越而過,落地聲音輕微。

自從去年出了徐仁宇被他媽媽帶走的事件之後,這鐵柵欄就換了高度,沒想到還是攔不住有心人。

我剛想大聲呼喊,就被其中一人從背後取下的K2步Q對準了,連忙擋在徐仁宇身前,舉起雙手。

媽的!是逃兵,還是武裝逃跑!

今年2月到4月,新聞上是報道過幾起武裝逃跑和“越北”事件,但是在我的想象中那些離我很遠,根本沒有重視,也沒想過跟李家交情很好的大宇集團生產的K2有一天會用在綁架我身上。

另一人快速朝我們跑過來,給我和徐仁宇一人臉上捂了一張噴了藥的紗布。

軟倒之前,我看見他們往地面扔了個信封。

……

不知過了多久,肚子餓得“咕咕”叫,我醒了,但腦袋還是有些昏沈。

徐仁宇就靠坐在我旁邊,跟我一樣,手腳都被紮束帶捆著。

四周一片黑暗,能見度非常低,看不清身處何處,情景如同往日重現,只是逃兵可不像徐媽媽那樣“溫柔”。

我在考慮怎麽設置肉身特殊屬性點數。目前6歲男童自有肉身素質為力量3(隨著年齡增長加了1點)、柔韌5、耐力2、敏捷3、速度3、視覺2、聽覺3(隨著年齡增長加了1點)、嗅覺2、味覺3(隨著年齡增長加了1點)、觸覺3(隨著年齡增長加了1點),抽到的可設置的特殊屬性點數還是25點。

徐仁宇問我:“俊秀,你餓了?”

“嗯。”

“離開幼兒園之前,我從地上撿了個魚餅,藏在手裏,給你吃吧。”他非常艱難地挪動身體,試圖背對著我,讓我把頭低下去咬魚餅。

感動歸感動,但是我現在想的可不是吃東西:“不行啊,這是我們的孩子,不能吃。”

他惱了:“那都是假的!”

嘿,你也知道是假的,那還玩兒得那麽起勁兒。我說:“仁宇哥,聽話,保持安靜。”隨即把力量點加到10,為了以防萬一,我還把運氣點加到10,剩下8點加到視覺上,就像撥開迷霧,一切盡在眼前。

我們所在的地方應該是個小旅館的房間,配套設施老舊,墻面地面都有破損和陳年汙垢,出乎我的意料之外,離我們幾米的距離、床鋪的另一面還捆著兩個成年人!

他們早就聽見了我們發出的動靜,臉對著我們的方向,但是一聲不吭!

四個人身側都立著輸液架,吊著瓶不知道是生理鹽水還是葡萄糖的東西。

我只能當自己看不見,悶哼一聲,雙手用力,“啪”,紮帶崩開了,再去解放自己的雙腳,然後是徐仁宇。

解開束縛之後,我給徐仁宇按摩腿腳,對徐仁宇說:“你等會兒拉著我的手,我帶你出去。”

徐仁宇輕輕“嗯”了一聲。

我從拉著窗簾的窗戶下方站起,那兩個成年人的頭隨著我移動發出的聲響而移動。

重置力量屬性點,將聽力加到8,從周遭發出的一系列響動中確認這一層樓沒有其他人了,我才把徐仁宇從窗戶下方拉到大門位置,空出的那只手去擰門把手,在此期間,只能聽到他“呼呼”劇烈喘息,像是要斷氣。

他畢竟不是我,可以調整肉身數據,所以虛弱不堪。

“嗑嚓。”門開了一道縫隙,露出些走廊上的光。

“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剩下的兩個成年男人見狀瘋狂掙紮起來,直往門口方向蠕動。

想了想,我走過去給他們解了綁,這兩個家夥重獲自由的第一件事就是把我推開,站起來就朝門口撲過去。

他們跑了。我拍拍屁股被氣鼓鼓的徐仁宇從地上拉起來。

“生什麽氣呀,不值當。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聽說過沒有?”

他走在前面,不回我。

沿著走廊走了十幾米就是下樓的樓梯,木制的,踩上去“吱呀”作響,下樓途中轉個彎就看到一個正往上跑的一臉呆滯的中年女人。

大概是經營旅館的老板娘。

她伸手指著我和徐仁宇:“是,是,是……”

看表情應該是李家和徐家報警懸賞了,我揚起笑臉:“姨……”母……

“砰——!”

中年女人往前撲倒,後背被轟出一個大洞,汩汩流血。

我很慶幸,那一瞬間我加滿速度伸手擋住了徐仁宇的雙眼。

“俊秀?”徐仁宇疑惑地出聲。

“沒事。不要睜眼。”我立即重置特殊屬性點,把信任點加滿,流著冷汗看著那個鴨舌帽男子的身影出現在一樓樓梯口,端槍指向我。

“上去。”他說。

“好。”我捂著徐仁宇的眼睛,扶著他重新上了二樓。

……

又回到最初的起點。

鴨舌帽檢查了房間裏的紮束帶,很快作出判斷:“你力氣挺大啊。”

我點點頭:“是。”

“那我多給你捆幾條。”

我再次囑咐徐仁宇不要睜開雙眼,四肢幾乎被捆成木乃伊。

鴨舌帽跟玩兒一樣,非常有耐心,捆完我再捆徐仁宇,隨後坐上床鋪,打開了電視,熒幕上正在播放S臺的體育頻道,只開不看,反而盯著我和徐仁宇,說:“你們兩個真奇怪,一個力氣大到離譜,一個是鋸嘴葫蘆,但是都不哭不叫。”

我不哭不叫是因為我是老黃瓜,徐仁宇估計是因為徐媽媽要求“安靜”。

信任點滿之後,這綁匪有傾訴欲望對我來說是好事,我回答他:“我們要是哭了叫了,怕你生氣。”

“哦,是這樣啊。”他點點頭,不予置評,摘下了鴨舌帽。

門外的走廊上傳來一些動靜,過了兩分鐘左右,另一個戴著鴨舌帽的男人拖著之前和我們共處一室的兩個男人的屍體進來了,把他們安置在了衛生間。

徐仁宇很聽話,眼睛就沒睜開過,否則我擔心他留下什麽心理陰影。

同夥從衛生間出來後,向床鋪上的人抱怨:“劉在錫,你樂得輕松,什麽臟活累活都是我在幹!”

劉在錫反問:“不用你動腦子,出點力氣就有錢賺你不滿意?”

同夥啞了火,轉身往外走:“我去把那老板娘也拖上來,然後清理一下現場。回來我們再談出國的事。”

等人一走,劉在錫問我:“你猜我們向你爸爸媽媽要了多少錢?”

我有心賣慘:“我不是媽媽親生的,大概沒有多少錢。”

“嗯~”他搖搖手指,“2億韓元。一個孩子2億,都給了,幹脆得很。連附帶的條件都答應了。你想不想知道附帶的條件是什麽?”

“是什麽?”我十分捧場。

“我本來呢,安安分分在軍隊服役,即便每天吃的不是蘿蔔海苔,就是泡菜豆腐,即便每天都被推攘,挨巴掌,被餵蟲子,被吐痰,我都忍了,直到有一天,我收到親戚來信,說我爸爸媽媽在拆遷安置費用上沒有妥協,被財閥雇傭的社團人士打成重傷,搶救不及時死去。”他摩挲著K2的折疊槍托,“想著報覆,我就當了逃兵。

“結果人家財閥身邊的保鏢圍了一圈又一圈啊,我找不到機會,經過幼兒園的時候正好看到了你們。

“我突發奇想,在這個世界上,大魚吃小魚,小魚吃蝦米,我眼中無法抗衡的財閥,對李家來說應該算不上什麽,就和戰友一起綁架了你們,隨便選了兩個倒黴鬼用他們的身份住宿,從窗戶把你們幾個拉進來藏好,等著你們的父母兌現。

“結果真的成功了!三天,才三天啊,我眼中的龐然大物就垮了!仇也報了,錢也有了。”他一直看著我,“你說我現在想幹什麽?”

我想到他同夥的話:“出國去享受?”

“在此之前呢?”他問。

不是要滅口吧?我心生忐忑:“我朋友沒看見你們的臉,可以把他放了嗎?”

“你挺講義氣,他也挺講義氣,死死抓著那個魚餅。原來財閥和財閥的孩子可以是兩個物種。”他笑道,“你爸爸媽媽兇的很呢,說不報警還是報了,連黑社團都在找我們,更何況我們是逃兵,早就有憲兵隊和特勤隊跟在屁股後面追了,享受?想得美才對。”

他的同伴拖著老板娘屍體的回來了:“別說喪氣話!”

等同伴進了逐漸變得擁擠的衛生間,劉在錫才像說悄悄話一樣小聲對我說:“他還以為可以全身而退,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他捂著嘴,笑聲壓抑,聽得我毛骨悚然。這是早就不顧生死了。

笑著笑著,他的肚子“咕咕……”作響。

為了保命,顧不得其他了。我對他說:“哥,你是不是餓了?我會變魚餅,我變魚餅給你吃!”意念一動,我身後觸手可及之處就出現了幾個魚餅。

剛從儲物空間取出來的,香噴噴還冒著熱氣。

很明顯劉在錫聞到了這突如其來的香氣,一臉驚異。

他走到我身後,撿起那幾個魚餅,拿到眼前:“這是什麽?巫術?”

我說:“我不知道,我就是會。哥,你留著我吧,我不只會變魚餅。”

他蹲在我前面,手指一直放在扳機上,咬了一口魚餅,嚼了嚼,咽下去,誇獎道:“好吃。讓我想起了小時候和爸爸媽媽在街邊買的魚餅。”

我說:“我還可以再變。除了魚餅還有很多。”當著他的面憑空又變出來幾個魚餅,然後是斧頭、鋼制手術刀、鑄鐵壺鈴、膠片相機。

“你好像個哆啦A夢,曾經我可喜歡看了。”他笑瞇瞇地站起來,“不過已經沒有意義了,李家的少爺。

“我不是第一個逃兵,也永遠不會是最後一個,可愛的少爺下次多帶些保鏢在身邊,好嗎?雖然這麽說不好,不過我希望以後你千萬不要去當兵,我不希望你被人欺負,而且,在H國,當兵也不值得。

“逃兵役的方式有很多,讓你父母給你想辦法,實在不行就申請義務警察,就是巡警之類,每天執勤完可以回家。”

他說完,拉開了窗簾。

幾乎是立刻,他就被狙擊槍爆了頭。

我第一次看到有人死在我眼前,還是以如此慘烈的方式。

這個人活著的時候還跟我有說有笑。

我手腳冰涼。

與此同時,衛生間裏的同夥也被撞門而入的一堆刑警、憲兵隊、特勤隊圍得水洩不通,連掙紮都沒有就束手就擒了,哪怕接下來即將面臨十年牢獄之災。

有人來給我解紮帶,一圈一圈又一圈,不厭其煩。

我看了眼他身前晃動的牌子:漢城地方警察廳宋河英。

解完了紮帶,他還給我揉手揉腳,看著我周圍的一圈可怕的武器——斧頭、鋼制手術刀、鑄鐵壺鈴、膠片相機,又看向劉在錫凝滯在臉上的、絕望且解脫的神情,目光沈痛。

他似乎能感受到他人內心深處的情感,憐惜地抱住了我,把我帶離了那個破舊的小旅館,一路上都在隔著衣服撫摸我的脊背。我退了退身體,看見了他的眼睛,又好像看到的是被擊斃的劉在錫的眼睛,它們傳遞出的是一樣的情緒。

我完完全全忽略了他是個成年人,還是個警察,反過來抱住了他,拍拍他的背。

需要安撫的人,明明是他。

我反思自己為什麽這麽顧及他的感情?

大概是他長得太好看了,還有一雙順直的大長腿。

另一個叫金峰植的刑警抱著徐仁宇跟在我們後頭,徐仁宇還閉著眼睛。

我相信發生了什麽他還是知道的,就怕不表露出來,硬憋著。我說:“哇,仁宇哥,死人了,好可怕,你要是還有點兒良心,今天晚上就到我被窩裏來哄我睡覺。”

他睜開眼睛,四處張望,找到我,說:“好。”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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