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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0章 葛總有請,舞會!(二更) (6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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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接了一個,在女兒的期待眼神中打開了其中一個,裏面竟然真的是一些小禮物,糖果、零食、蛋糕、小玩具等,順便還帶著一張紙條。

父親隨手打開,上面寫著幾個字。

——小貓崽,生日快樂!

不僅僅是這個父親,還有更多的人們,在不同的市區不同的地方,卻同樣接到這樣的聖誕禮物,拆開了小襪子之後,都紛紛看向了天空。

只看到那些小禮物慢慢悠悠地從天空飄下,如同紅色花雨一般,又如同上天的饋贈,帶著某人的祝福,灑落在了人間,實在是漂亮的緊。

一見到這樣的神奇的景象,人們紛紛向天空中收取禮物,甚至有個人或者媒體,竟然將這樣的一幕直接拍了照片,發給了自己的親朋好友!

“天啊,快看我今天可真是有福氣,竟然收到了天上的禮物,這是誰這麽土豪啊!竟然這樣高調過生日,小貓崽?我艹!不會真是個貓吧![圖片]”

“咦?你不是在泰和省嗎?竟然也收到了?我在未名省!快看,是不是一樣的?[圖片]”

“天啊!是真的啊!我剛剛看了你們的圖片,出了門也收到了,我在玉屏省!”

“……”

這樣的對話幾乎在網絡中快速的傳遞著,而真正的未名省攬雲市區,比這樣的場景卻更多了些。

砰!

一朵五彩繽紛地煙花在天空炸響,向來不讓放煙火的市區,人們能夠看到這樣的景象,實在是驚喜不已。

在這朵煙花炸響之後,人們接下又看到了天空中的煙花,就像是一只只腳印,在天空乍現,消失,乍現。

有細心的人們發現,那腳印的方向是那麽的熟悉,好像正是往攬雲市中心走過去的模樣,頓時人們就追著那腳印跑了過去。

與此同時,一排排黑色豪車從人們眼前穿過,在人們羨慕嫉妒的眼神中,快速地朝著前方開去,當然,這些跟著煙花腳印的人們發現,那些豪車和腳印的節奏,竟然是一致的!

所有的廣告都停了下來,仿佛都在等待一個時刻。

所有的高層建築也都亮了起來,在這個城市中,輝煌而又閃爍著最明亮的光彩。

黑色的豪車很快就停在了一處酒店的門口,有人從裏面下來,本以為是冷酷的調調,沒想到所有的人都穿著紅艷艷的喜慶顏色,讓人嘴角都不禁扭曲,生生讓那份淒冷的氣質被破壞的一幹二凈。

而天空中的腳印煙火,而在車輛停下之後,全部消失在了天空中,卻換上了其他的花樣,整個天空在煙火爆炸聲中,齊齊震響。

似乎有人認出了從車中帶頭下來的中年男人,正是未名省暗界的頭子、無極樓的下屬謝飛龍,這樣的人物他們想見都沒有機會,此時卻恭恭敬敬地走到了其中一輛車旁。

那車的副駕駛被打開,有人走了出來,周圍的人們不禁都屏住了呼吸。

一閃而過的風華,那樣的容顏幾乎不是地上所有。

看到他的年輕女人下意識地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只覺得自己的心都要跳出來了。

“爺,就是這裏。”錦夜走了下來,臉上帶著如同狐貍一般的笑意,一身紅衣穿到他的身上,卻是有些騷包,不過他卻是得意洋洋。

今晚的設計雖然是他們爺的主意,但是這些小細節,可都是他的想法。

讓無極樓的人全部從黑衣變成了紅衣,這可是經過爺的同意。

蘭止息點了點頭,徑直朝著那酒店中走去。

這次風華的舞會自然是有請了記者媒體們的,一見謝飛龍就知道這是暗界的事情,有關暗界的人或者事情,他們向來是不敢去拍照攝影的,這是行業中一個不成文的規定。

也不是有人不識趣,想要借此炒作一番,後來那人在第二天就消失在了整個媒體行業中,下場如何,沒有人敢去動手。

而這一次,也是一樣。

有一個女攝影師,見到蘭止息的容貌,驚得口水都要流出來了,她頓時也不顧謝飛龍,偷偷拍了一張照,就算登不了報,也能私下舔啊!

下一刻,她就感到自己身邊多了一個人。

女攝影師一擡頭,一個紅衣人正冷酷地看著自己,她驚得差點把手中的攝像機給扔了,結結巴巴道:“我,不,我這就刪掉。”

誰知道那紅衣人卻冷冰冰道:“不用刪,記住,今晚的事情必須要用最大的版面登出來。”

說罷,轉身就走。

而那女攝影師一楞,什,什麽?

下一刻就狂喜不已,這,這是同意了!

旁邊的記者們也都瘋狂了,剛剛他們還在慶幸自己沒有動手,還有些可憐這女攝影師自找死路,現在哭著搶著想要去拍都來不及——人已經走進去了。

頓時,那女攝影師就被圍了個水洩不通,只是她卻抱著懷中的攝像機死活不放手,任憑周圍鬼哭狼嚎!

第一手!第一手!

舞會中,葉殊剛把手交給顧之臣,準備和他跳一曲,一旁趙經武卻走了過去,遞給了她一個手機。

她歉意地對顧之臣笑了笑,接過電話卻聽到母親的聲音。

“小殊!今天是你的生日你都給忘了吧,今晚還能回來嗎?媽在家還給你做了飯,你要是不回來,明天媽再給你補上。”

接下來是電話就被搶走了,葉期接著說:“姐!生日快樂!今晚回不來也沒關系,一定要開心哦,明天我們等你回來!記得別忘了給我紅包!我要大的。”

那邊周書榮像是拍了他一巴掌,“哪有你姐過生日給你紅包的。”

葉殊不禁笑了,她是真的忘記自己今天還有生日了,不過她對生日這種事情,向來都不放在心上,過不過日子都一樣的流逝。

她笑著朝向電話裏面說道:“你姐我在這裏忙著呢,不過大紅包什麽的還可以有,等我回去檢查你這段時間的功課,等著啊。”

葉期發出一聲哀嚎。

顧之臣聽到葉殊那邊的談笑,看著少女晶瑩剔透的眸子,眼中也漸漸染上了一絲笑意,不過想到剛剛她的對話——“生日快樂。實在是抱歉,今天知道的太晚,生日禮物只能事後補上了。”

葉殊將手機放回去,就聽到了他的祝福,微微彎了彎嘴角,“謝謝。”覆而狡黠一笑,“我很期待呢,顧總的禮物,一定不會小氣的吧。”

顧之臣不由得一怔,然後就無奈的搖了搖頭,“聽說你是財迷我還不信,現在終於信了。”

“那麽現在,我們可以來跳這支舞了嗎?”他將手再次遞了過去,優雅地如同一個紳士,等待著女孩的伸手。

只是,他的手伸在半空中,這一次卻久久沒有人回覆。

顧之臣微微有些不自然,但是也知道葉殊絕對不會隨便丟他的面子,正覺得有些訝異時,卻發現對方的目光正透過自己的身後望了過去。似乎看到了什麽,才沒有註意到自己的手。

不僅僅是她,現場幾乎所有的人都和葉殊一般,齊齊望了過去,包括那些正在跳舞的男女,都停下了舞步。

顧之臣自然的收回了手,轉過來身子,卻是一楞。

只見那門口處,齊齊走進了一排排的紅衣男人,手中竟然齊刷刷地端著一個個大蛋糕,臉上帶著僵硬的笑容,可見是如何被逼迫出來的。

這還不是最令人驚訝的。

紅衣人端著的小蛋糕還只是小事,他們不過是陪襯而已。

除此之外,那中間的一個足足有一人多高的多層蛋糕車,極致的豪華與精致,而推著車的人,卻最是令人驚訝的。

那是一個男人,那樣精致到不像凡人的容貌,鼻梁高挺每一處都猶如精雕細琢,冷夜中只覺得那人眉宇間有幽色盤繞,仿佛看的久了都會讓人失去魂魄。

這樣的一個人,此時的眼眸卻是溫柔至極,似乎那黑到極致的眸中只傾覆一人,見者幾乎沈溺其中,只想當那一人,哪怕如同飛蛾撲火,也在所不惜。

此時他的目光,在一進門的時候,立刻就鎖在了場中的一個少女身上,雖然推著蛋糕車,但是一身優雅的風采卻絲毫遮擋不住,看到自己的小貓崽難以掩飾驚喜的眼神,他的嘴角也漸漸彎起了笑意。

葉殊的心都砰砰跳了起來,眼中再沒有其他的人,只有那小蘭花的身影投入在她的眼底,周圍的一切都虛化在了空氣中。

她沒想到蘭止息就出現在這裏,竟然還帶著這麽大的生日蛋糕出現在這裏,那早上他還說今天有事——

難道,就是為了自己都不記得的生日?

周圍的人們有些不明所以,他們中絕大部分人是沒見過蘭止息的,畢竟無極樓的樓主哪裏是那麽容易見到的,但是對於謝飛龍還是有所耳聞,或許是熟悉。

但此時的謝飛龍和那些紅衣人一般,有些滑稽的拿著一個大蛋糕在一旁做陪襯,使得人們不禁猜測這個年紀並不大的男人,到底是什麽身份?

“難道是——嘶!”

有人的心中想到了一個稱呼,嚇得他連話都不敢說出來。

還有一些人,例如顧之臣,則是知道蘭止息的人們,此時都震驚地不得了,他怎麽會在這裏,還穿成這樣,帶著無極樓的人就這麽大刺刺的裝扮成這樣。

但是那人手中的蛋糕卻又說明了一切,顧之臣想到自己剛剛才得知這樣的消息,一時間眼底竟然有些莫名的酸澀。

在對上對方的眼神時,他只覺得剛剛伸出的手,都有些微微的刺疼。

至於趙經武趙經文也是驚訝不已,他們前些天是見過這個男人的,還以為他不過是小殊的鄰居罷了,再看謝飛龍,難不成,真的是無極樓的那位?

懷老、劉老、方偉光、等等自然也是猜到這樣一層關系,沒想到葉殊竟然和這樣的人物有關系,當即臉上沒有笑意,反而多了一絲擔憂。

懷榆林曾經是見過葉殊上了蘭止息的車子,只不過沒想到他們還聯系罷了,眼中帶著一絲覆雜。

所有人都不知道這人和葉殊是什麽關系,而東方曉卻是明白,她看到那男人的眼中神色,知道他對小殊是真心相待,不由得替小殊高興,覆而腦海中劃過一個男人的臉,她的臉色紅了紅。

蘭止息將那高檔蛋糕車推到了舞臺中間,停下來之後,緩緩走到了葉殊的身邊,下一刻就摸了摸她的腦袋,溫柔到極致的聲音道:“生日快樂!”

葉殊的心都軟成了一灘水,要不是現在這麽多人在場,說不定她直接就沖到了他的懷中。

當然,蘭止息也是這麽想的,不過知道葉殊一定不好意思,眼中竟然帶著一絲淡淡的遺憾。

這時候人們才知道眾人到來的含義原來是——

“葉總今天生日?生日快樂!”

“生日快樂!”

“哈哈,對,生日快樂!”

大廳中舞會的氣氛頓時被一聲聲的快樂包圍了起來,葉殊笑瞇瞇的回了過去,“謝謝大家。”

眾人自然又是一番客氣。

砰!

整個大廳的燈全部息了下來,眾人一驚,還沒來得及說什麽,下一刻就被燭光的明亮照射在了臉上。

而在剛剛那一剎那,葉殊的嘴唇被一股溫潤含住了,她心中一驚,下一刻燭光起的時候,剛剛還將她包裹的男人瞬間離開。

“來,許個願。”蘭止息淡淡道,面上的表情都沒有一絲一毫變化,似乎剛剛的舉動不過是葉殊的錯覺。

葉殊的臉都燙極了,剛剛那一刻,就,就好像是在偷情似的,不過,此時眾人也都鼓起了掌。

在眾人的目光中,她五指合十在胸前,默默閉上了眼。

如果,許願真的可以實現。

那麽她願——

親人能夠身體健康,平安如意。

她和他永生無盡,生死相依。

蘭止息看著低著頭的小貓崽,眼中星光燦爛,我也願,所有的黑暗一人承擔,而你永生永歲無患無憂。

------題外話------

啊,快要開虐啦。

第005 天罰者不得好死

蠟燭太多,還是眾人幫著一起才吹滅。

會場響起的生日快樂歌時間不長,這邊的生日儀式差不多過完了,眾人識趣地往周圍過去,葉殊看著蘭止息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麽。

當即過去和趙經武低聲說了幾句,下一刻,她的手就被一只溫柔的大手牽住,兩人消失在了整個會場中。

而外面的夜空開始了真正的盛宴。

幾乎所有的廣告一夕之間換上了生日快樂的字眼,所有的煙花也變成了各種文字,這一天的聖誕節的裝扮,都仿佛特意給葉殊過生日。

一切都好像早早計劃過了一樣。

此時兩人正坐在攬雲市的最高層套房中,外面的雪花越飄越大,屋內卻溫暖如春,透過清晰可見的玻璃,葉殊將外面所有的夜景都清清楚楚的落在眼中。

葉殊心中五味雜陳。

對生日這種事情,她雖然陌生,但也絕對不是不期待的。

在她的想法中,生日這種節日,大概就是有一桌熱騰騰的飯菜,不需要多麽的精致,也不需要什麽生日蛋糕,只要和家人在一起,那就是莫大的幸福。

只是這樣的幸福,都從未出現過。

從葉殊有意識開始,父親就常常夜不歸宿,美名其曰加班應酬,他不知道自己該上幾年級,甚至不知道自己幾歲,更別說把她的生日記在心中,而母親也只是整日垂淚無言,哪有心思為她過生日。

後來父母離了婚,父親將她遺忘在了腦海深處,母親也因為要加班賺錢養家糊口,她所有的生日從來都在學校裏,如同平常一般那樣隨意度過,她也從不敢向母親去提,因為那是母親的受難日。

長大了之後,她工作了,每到生日那天,大概也只是在下班之後,累的要死的時候給自己煮一包泡面,一個人自己給自己許願,雖然那願望實現的可能微乎其微。

慢慢的,她幾乎從來不再關註這件事情,因為這個日子裏,她總能從萬家燈火中深深感受到孤寂是什麽滋味。

只是她沒想到,蘭止息竟然會這樣大張旗鼓的出現在舞會會場,也沒想到他會花費這麽大的功夫,只為了讓全世界給她過生日。

如果不是蘭止息,又恐高癥的她絕對不敢站在這裏,而也是因為他,她才有了這麽一個兩輩子以來,第一個真正的生日,也是最值得回憶的一個生日。

嘔——

就在這時,葉殊突然感到心臟如同被一只大手,緊緊攥住,她猛地抓住自己的心臟,臉色瞬間變得煞白!

口中有血腥之氣從喉嚨中將要脫口而出,她的瞳孔緊縮,猛地將那口血腥味狠狠咽了下去,心的猜忌卻是大大加深。

這是第二次了。

上一次在黑三角的墓穴中,她見到容卿之後,也是突然這般發作,似乎毫無征兆,卻又在發作之後,沒有任何殘留。

葉殊不明白這是為什麽,她可以肯定自己沒有任何的疾病,但是這樣的行為,讓她想到了一個玄術師最喜歡犯的——五弊三缺。

“怎麽了!”蘭止息剛剛轉過身不知道拿了什麽,再轉過來的時候就發現葉殊有些不對勁,他有些急切的問道。

葉殊垂下的眸子閃了閃,手背悄無聲息地從嘴邊拭過,再擡頭時卻淡淡一笑,仿佛什麽都沒有發生過一樣,似是看到蘭止息這般震驚,不禁挑了挑眉。“啊,沒什麽,就是太感動了。”

蘭止息的眸子緊緊盯著她的臉龐。

少女的神情淡定到幾乎看不出剛剛發生了什麽,甚至剛剛臉色的蒼白都消失的悄無聲息。

但是蘭止息還是聞到了一絲幾乎微不可見的血腥氣,他的眸子縮了縮,下一刻也笑了,摸了摸葉殊的腦袋。

或許是因為男人的目光,讓葉殊有些眼珠子轉了轉,她不想讓他知道這件事情,也是害怕他擔心,但是此時依舊覺得心底莫名的發虛。

於是,她強硬了轉移了話題,“對了,你是怎麽知道我生日是今天的?”

葉殊的語氣雖然幾乎聽不出波動,但是眼底閃爍著感動卻是毫無掩飾的,只是有些不明白蘭止息是怎麽知道她的真實生日,畢竟身份證上面的日期都是錯誤的。

蘭止息順著她柔軟的短發,就像是在摸給一個寵物順毛,仿佛並沒有在意她語氣中的轉折,只是將這件事記在了心裏,低頭摸了摸她的臉,“自然是有心知道,就能知道。喜歡嗎?”

葉殊點點頭,“喜歡。”

她當然知道他的意思,雖然沒有多說裏面的內容,但再沒有什麽比有心兩字更加讓人感到心滿意足。

蘭止息輕輕一笑,下一刻卻像是變魔術一樣,從身後掏出了一個大大的禮物盒子出來,“拆開看看。”

葉殊看著那禮物盒子,可愛的外表上紮了一個蝴蝶結,帶著一個可愛的玩偶,包裝的不精美,很接地氣,但卻能看出包裝人的用心,她不禁挑了挑眉。

“這,不會是你自己做的吧。”

蘭止息咳了兩聲,似乎覺得自己做的不是很好,幽深的眸子罕見地閃現出一絲尷尬,“你先打開吧。”

葉殊也沒有再去逗他,當下就拆開,只見裏面的禮物,卻是厚厚一撻紙張,將整個盒子都裝得滿滿當當,她隨便拿了一張,卻是一驚,隨後又拿了一些出來,眼中的震驚更是掩飾不住。

卻是各種股票房產企業集團等等的證書轉讓,隨便一張拿出來都能讓人震驚的資產,如今卻全部擺在了她的面前,甚至上面的名字全部寫在了她的名下。

葉殊看向了蘭止息,眼中一眨不眨,似乎想看出什麽。

而蘭止息的眸子卻陡然似有暗流湧過。

過了許久,葉殊才嘆了口氣,突然問道:“你——難道是錦夜讓你上交家底,討我開心?”

蘭止息沒想到葉殊會替他想到這樣的一個理由,他卻是緩緩點了點頭,毫不在意的將錦夜出賣了,順便還笑道:“這裏面所有的東西和無極樓都沒有關系,如果我有什麽意外,小黑他們和無極樓也交給你——”

“閉嘴!”葉殊卻突然站了起來,直接捂住了他的嘴,心中似乎有一種莫名的慌亂,臉色卻是一冷,她一字一頓,“沒有什麽意外。”

“我說過,你是我的人,在我不允許的情況下,你不可以隨意離開。如果你那日抽身先走,我也告訴你,我不會將你記一輩子,只有一個結果,那就是忘記,完完全全忘記。”

蘭止息的心就像是被緊緊抓住,他沒想到小貓崽會這麽決絕。

他拉著葉殊的手,將她一把扯向懷中,低頭道:“不會的。”

是的,不會的。

他絕對不想離開她,哪怕只是一點點的可能,只是事情哪有那麽多的隨心所欲呢?

得到了想要的答案,葉殊滿意的笑了,心底那莫名的感覺,卻依舊沒有消失,準備一會兒問問荒界中的濯邪。

兩人又纏纏綿綿了一會兒了,葉殊就躺在了床上。

今天她實在是‘累’極了,在蘭止息的註視中,竟然一會兒了就進入了‘睡夢’中,孰不知男人在等了一會兒,見她的呼吸平穩之後,也悄無聲息地出了門。

荒界中。

葉殊剛進來,就快速地滿世界跑著找濯邪,最後終於在一顆果樹下面,找到了盤踞在滿是食物上面的折耳貓。

“小邪!?”

“恩?嗯?小主人?”

濯邪迷迷糊糊地伸了個懶腰,今天小主人要舉辦什麽舞會,它又不想跟著別人一起,就自動申請回到荒界裏面,又帶進來了好多吃的。

所謂飽暖思——咳咳,就瞌睡了起來,一覺不知道睡到天荒地老,此時被葉殊叫醒,但是大半的神經還沒有恢覆過來,“小主人,你這是咋了?沒和小蘭花在一起?”

它打了個大大的哈欠。

葉殊一想到今天蘭止息給她準備的生日,心中甜滋滋,但是也沒有忘記今天進來的重要原因。

“我是來問你個事情的。”

“恩?小主人你問吧~這天下還沒有我濯邪不知道的事情嘿嘿。”

葉殊將它提了起來,看到濯邪渾身油乎乎的,忍住將它丟掉的沖動,想到今天和之前的兩次‘發病’,認真道:“我想知道,我曾經在玉笛中看到的那個靈寵契約,到底是怎麽出現的?”

濯邪一怔。

它沒有想到葉殊會問這個問題,眼中不由得閃過一絲迷茫。

“這個…。”

“這個什麽?”葉殊眉頭一皺,突然有一種不好的預感,道:“你不要告訴我,其實連你也不知道吧。”

濯邪猛地搖搖頭,“不是,我是想說小主人你發生什麽事情了嗎?為什麽突然問這個?”

對於濯邪,葉殊向來是不隱瞞什麽的,她直接就將這兩次突然發病的情況說了出來,又說到自己的猜測,“這兩次發病毫無征兆,我甚至都不知道是因為什麽,似乎就像是玄術師的五弊三缺,可是,我想不明白的是,我和蘭止息的靈寵契約,不就是針對天命的嗎?你不是說,只要我和蘭止息將秘術修煉到頂級,就可以超脫天命,不再受到制約麽。”

“之前我因為違背天命,救了外婆,所以我的眼睛就盲了,因為契約,我的眼睛又慢慢恢覆了。那麽現在又是因為什麽?難道是因為我還沒有修煉到家,強行將容大哥從另一種人格變了回來?但是,總覺得哪裏說不清楚。”

濯邪聽著葉殊的話語,也有些不解,雖說小主人最後的猜測似乎有些道理,但是在它的腦海中,這個靈寵契約本就十分的強大,就算沒有修煉成功,至少對於這種小事應該也沒有太大的顧忌。

那麽到底是為什麽呢?

葉殊見濯邪久久沒有回覆,眼睛瞇了瞇,“所以,我懷疑是不是靈寵契約出了問題。”

濯邪卻堅定地搖了搖頭,“不,契約不可能出問題,它似乎是洪荒界的核心,包括小主人你之前學習的那種可以控制人當仆人的東西,其實都是這個契約的衍生體。

從我變成洪荒兩界的鑰匙開始,我的記憶中就突然有了這個東西。至於小主人你說的那個絲帛,好像,也是後來莫名出現在我本體中。”

似乎有哪裏不對。

葉殊開始分析濯邪的話,“你說,這個靈寵契約是從你變成鑰匙的時候,記憶中就有了這個東西。而你變成鑰匙的時候,是被你的締造者制造出來之後,也就是落在地球之前。

這個暫且不提,而我拿到玉帛,是在你玉笛身上,玉笛是鎮魂族族長將你制成,至少是戰國時期之後,你仔細想想,那個玉帛到底是什麽時候出現的?”

濯邪很認真的想,眼中閃過無數畫面,但是卻絲毫沒有任何有用的價值。

“我真的不知道……”

葉殊眼中閃過一絲遺憾,卻將使勁錘著自己腦袋的濯邪拉開,“算了算了,不想了。”

濯邪沮喪地坐在葉殊手中,蹭了蹭她的手指,“小主人,我是不是很沒用,什麽都做不了。”

葉殊戳了戳它的腦門,卻是點了點頭,在濯邪一副生無可戀的表情中,挑了挑眉,“怎麽沒用,你還是很胖胖的呀。”

就在葉殊一邊安慰濯邪,一邊思索的時候,總統套房中距離葉殊最遠的一個房間中,蘭止息將手機打開,撥出去了一個電話。

似乎是因為距離太遠,那邊隔了幾秒,才緩緩被人接通。

“我以為你已經忘記了我們之間的對話。”那人似乎料到他遲早會打過來電話,語氣中似乎透著幾分愉悅。

蘭止息精致的眸子閃過一絲冷酷,拿著手機的指尖修長,此時卻又透著一絲詭異地猙獰。

明知道對方也在覬覦著自己的小貓崽,但是此刻的情況他卻只能找對方,這種令人不爽的感覺讓他幾乎想要扭斷對方的脖頸,直到聞到血腥之味才會停止。

並沒有回答對方的似是而非的疑問,他直接道:“她吐血了。”

四個字剛說出來,電話那邊的空氣似乎陡然靜止,甚至連呼吸的聲音都消失不見,不知道過了多久,那人毫無感情的話語才傳了過來。

“立刻,馬上離開她,和她斷掉所有的關聯,包括靈契。”

祁月不知道是如何說出這樣的話,一只手握緊成拳,幾乎要將手心都掐出血印,他只覺得心頭狂跳,一種被命運支配的無力感再一次籠罩在了他的心頭。

果然!

果然又是如此,千百年來如此,現在依舊是如此。

曾經的自己匍匐在她的腳下,沒有力量救下她,好不容易用盡所有的力量將她覆生,現在難道又要重蹈覆轍了嗎?

不,都是因為這個男人!

如果沒有他,以前的悲劇不會發生,主世界不會改名,所有的一切都不會發生,他還可以一直看著她,哪怕永遠沒有機會擁抱那縷陽光,他也甘之如飴!

蘭止息在聽到對方讓他離開葉殊之後,握著手機的手更加的猙獰,青筋畢露,幾乎要將手機捏碎。

但是傳過去的語氣依然淡定,“她為什麽會這樣。”

他和小貓崽說過,他不會離開她,就一定不會。

這一次,祁月的態度明顯變了,甚至連情緒都無法掩飾,“為什麽!你還敢問為什麽,如果我告訴你,你不離開她,她就會因為天罰,最後不得好死,甚至魂飛魄散,你還敢再問我為什麽嗎?”



祁月的話重重的落在了蘭止息的心頭,他的眸子急促的收縮,哢嚓一聲,手機就被捏碎成了渣滓,他的手陡然一松,所有的一切都碎在了地上。

------題外話------

其實也不是虐啦,就是一個早已預知了身後事並且安排一切都順利進行的人,在這個過程中被不知名者打亂,有些苦逼的過程而已哈哈哈。小虐怡情嘛。絕對是HE~

第006 筆記

晨光熹微,一縷陽光照在了葉殊的臉上,似乎有些刺目,她的眼皮動了動,下一刻就緩緩睜開了眼睛。

她將被子掀開,摸了摸一旁的被窩,發現裏面冰涼,似乎有人早就離開,她眼中沈了沈。

昨夜在荒界中和濯邪對於靈契進行了一系列猜測,濯邪十分確定那裏面沒有任何問題,但是葉殊卻並不是很讚同,但是不管如何,只要不危及她的性命,暫且不管。

她要做的事情還有很多,沒必要在這上面糾結,說不定就是因為她擅自插入容卿天命的因故。

就在這時,有腳步聲傳了過來。

“你回來了。”葉殊擡起頭微微一笑,掀開被子下了床。

蘭止息走過來摸了摸她的腦袋,精致的臉龐流露著淡淡的笑意,絲毫沒有任何異樣的表情,“去買飯了,快去洗洗,過來吃早飯。”

葉殊拉下他的腦袋,直接標吧唧了一口,隨後就去洗漱。

吃飯的的時候,蘭止息一直給葉殊夾菜,自己卻沒有吃幾口,就在一筷子過來的時候,葉殊卻停了下來,看著一早上都讓人感覺怪怪的蘭止息,眸中帶著一絲探尋。

“你怎麽不吃?在想什麽?”

蘭止息頓住了,沒想到小貓崽這麽敏感,只是面上沒有任何波動,眸中似乎有冷光微閃,繼而幽幽嘆了一口氣,“只是覺得這樣美好的早晨,不能做些有益於身心健康的事情,反而一堆亂七八糟的閑事,煩躁。”

果然,這樣的蘭止息才是正常。

葉殊也沒再多疑,倒是挑了挑眉,“看來這件事不簡單。”

蘭止息身子微不可見的一僵,優雅的點了點頭,“我要去京城一趟。”

“大概多久?”

“不會很久。”蘭止息做出了保證。

……

穿行在馬路上,葉殊正坐在車子裏,旁邊的趙經武在匯報著這些日子以來發生的事情,包括新店開張有哪些商家和風華合作,哪些商家私底下偷偷摸摸想做一些不自量力的事情,只不過都因為昨晚的事情,一切銷聲匿跡。

誰不知道風華和無極樓上面的人有關系,或許之前他們還敢隨便使個什麽陰招,但是現在他們不敢了,真要因為李如安去報覆風華,這必定是要將他們自己賠進去的。

趙經武說的時候,也是一臉唏噓,實在沒想到那個小殊的‘鄰居’竟然是那樣的身份,舞會上可是好多人都向他打聽這件事,但是他只能無奈的將話語繞過去。

“小殊,你媽知道他是誰不?”

葉殊知道趙經武的意思,便搖了搖頭,“不過趙叔你可不要給我媽說,不然她肯定嚇壞了。”

這倒是真的。

一輩子老實巴交的周書榮,要是知道她向來看重的‘未來女婿’竟然是那樣的身份,嚇壞還是次要的,八成讓她和蘭止息絕交。

趙經武倒是不知道這一層,只是覺得那人的身份,的確不能輕易說出來,也表示理解。

葉殊隨意地往外面看去,只見路邊的報刊亭前圍了一群人,耳邊傳來什麽“好帥的中將!”“啊,舔舔舔!”“我要拿回家貼到我的衣服上啊哈哈。”這樣類似的話,她猛地想到了什麽,立刻對著司機道:“陳叔,停一下。”

司機陳叔應了下來,將車子停到了一處,葉殊下了車,也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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