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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0章 葛總有請,舞會!(二更) (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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濯邪猛的擡起頭,看到來人,頓時眼淚就下來了。

嚶嚶嚶,小主人的小蘭花!

第118 救命啊,小主人

樹林中。

僅有的三十個帳篷很快被一搶而空,而玄術界這邊的人卻沒有一個動手的,他們平時會有考核,野外生存能力是必備的條件。

在對方搶帳篷的時候,他們已經三三兩兩去周圍砍樹撿柴,搭建簡易木蓬,很快就成了型。

冬夜是很冷的,尤其是在這的地方,如果沒有一個避風區,非要凍出毛病不可,當然這只針對那些普通人,玄術師自有元氣護體。

葉殊久久沒聽到濯邪的傳話,周圍的風襲來夜幕逐漸降臨,她想到了懷初雪幾人,她們沒有什麽元氣,到時候生病了可不好。

從樹旁起身,葉殊轉了一圈卻沒看到她們,想了想,先走到一個歸元門人的身邊低聲說了幾句,對方點了點頭,將其中一個木棚讓了出來。

“多謝了,這些吃的你們拿去吧。”

葉殊借著背包從裏面拿出了幾盒肉罐頭遞了過去。

門人連忙搖頭,手上也沒有接,“客氣啥,都是自家人。”

葉殊直接塞進了他的懷裏,“這是我的一點心意。”

話音剛落,她就聽到遠處有聲音傳了過來,扭頭一看,卻是眉頭一皺,卻是轉身就走了過去。

“唉——”門人撓了撓頭,看著手中的東西,這,要了掌門兄弟的食物真的好嗎?

好不好不知道,只是那邊的懷初雪被人推了一下,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接著扔到她身上的是衣服、行李等亂七八糟的東西。

慕靈忙將她扶了起來,一臉憤怒,“憑什麽占我們的帳篷,你們還講不講理!”

布蘭妮勾著長發,緩緩走了過來,居高臨下而又冷冷地瞥了一眼這兩個少女,“呵,講理?知道這裏是誰的地盤嗎?誰有能力誰得到帳篷,適者生存懂嗎,小妹妹。”

因為說的是華夏語,布蘭妮的口音並不太準,但是她臉上的表情足以說明態度。

不再理會兩人,她指揮著旁邊的人,“快點把裏面的東西給我弄幹凈點,晚上這裏我住了。”

事情是怎麽回事?

原來在開始的時候,懷初雪三人竟然搶到了一頂帳篷,開開心心地就在裏面定了居,雖然條件有些艱苦,但是她們只當是出來野營。

東方曉出去撿柴,留下她們兩個收拾東西,順便看著帳篷,誰想到不過一會兒這搶東西的人就過來了。

懷初雪二人心中憤懣不平,雖然氣的要死但也不是什麽都不顧及的人。

這裏面的人隨便出來一個都不是她們能夠作對的起,若是真出了什麽事情,這裏可是個適合拋屍荒野的地方。

兩人對視一眼,壓下心中的怒火,將地上的東西往包裏收拾著。

不能強硬反駁,起碼還能偷偷耳語。

“哼,我看這個老女人就是有病,剛剛那麽多帳篷不搶,偏偏過來找我們的茬,真是氣死了。”

懷初雪作為懷家的孩子哪裏受過這樣的委屈,嘴巴扁著,說著說著眼眶就有點紅。

“噓小聲點。”慕靈抓住她的手,往旁邊看了看,“那個女人剛剛往這邊看了。”

“哼,臭女人,沒吃藥!”懷初雪手中的動作停了一下,問出了一個建設性問題,“那我們晚上怎麽辦?”

慕靈嘆了口氣,“涼拌吧。”

現在不遠隱蔽處的葉殊聽到這些話眼中冷芒一閃而過,看著布蘭妮的方向手中微微一動。

布蘭妮在埃菲家族中不是核心,在舞會上丟臉之後還被家主罵了一頓,作為懲罰,她接下來的幾天只能自己解決住宿問題。

當然,她也是有追隨者的,雖然這些人平時瞧不上眼,此時用起來倒也順手。

“布蘭妮,收拾好了你要不要來看一看?”一個愛慕者討好地問道。

布蘭妮自持矜貴,傲然點了點頭之後進了帳篷,裏面鋪著絨毯放著一床被子,四周建了一個最普通的五芒星魔法陣,風吹不進來暖和的很。

她的臉上閃過一絲滿意,擡頭看向外面兩人期待著的臉,準備給他們點甜頭,“嗯做的很——嗯?”

她的表情突然一變,變得有些奇怪,只覺得自己的後頸部有一股涼意襲來,像是一只手在透過她的衣服摸了過來。

呼~

一股冷風吹進了她耳邊,陰森詭異,布蘭妮渾身一抖,眉頭皺起。

她緩緩扭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肩膀,目光所及之處竟然是一只蒼白的手,正不緊不慢的搭在那裏,蒼白發青的手背,絕對不是活人。

然而作為白巫師的布蘭妮不僅沒有驚懼,反而瞳孔一縮,眼中閃過怒氣,好啊,這幾個臭小子竟然敢用這樣的方法嚇自己,以為她會投懷送抱?

只是她剛想教訓一下那幾個臭小子,卻在眨眼間,整個人身處的地方變了。

剛剛還是在一個帳篷裏面,現在竟然身處一個黑色的空間中,四周空蕩有冷風襲來,甚至越來越大。

布蘭妮心頭一驚,瞬間站了起來,肩頭的手掌突然襲向她。

速度快到只有須臾,她一個翻身滾了過去,卻看到那個手掌的主人出現在了她的面前。

一身白衣素縞,長發遮臉。

它緩緩將臉擡了起來,雙手扒開面前的遮蓋物,極為邪惡的眼眶中流出滾滾紅色,對著布蘭妮微微一笑,“妹妹,好久不見。”

說話間,那顆眼珠子竟然就這麽從眼眶中滾落出來,直到掉在了布蘭妮的腳前。

“啊!”布蘭妮驚恐大叫,一下子就坐在了地上。“不是,不是我殺的你,你不要找我。”

不僅如此,她吟唱了一半的咒語僵在口中,手腿幾乎都在顫抖,看著它緩緩向自己走來,她不由得向後退去,邊退邊搖頭,但是對方卻沒有放過她的意思。

下一刻,它就撲在了布蘭妮的身上,滿口獠牙朝著她的脖頸咬去。

……

啊啊啊!

女聲的尖叫,將周圍人們的目光都吸引了過來。

帳篷這邊出事了!

兩個帥小夥甩著被咬傷的手掌,看著在地上不停打滾的布蘭妮,他們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只知道剛剛她進去之後,竟突然發起了瘋。

兩個小夥實在沒辦法,其中一個當即說道:“我去找人!”

看熱鬧這種事情,無論在世界哪裏都是有的,布蘭妮的情況吸引了眾多人的圍觀。

這些西方人有些站在一旁竊竊私語,一些人動了手,他們以為是觸碰到了死靈,口中吟唱咒語,卻一點用處都沒有。

有玄術師看了一眼,眼中閃過精光卻什麽也沒說。

這樣的情況明顯是煞氣入體,看到了自己心中最恐怖的事情,也就是幻象,在場的只有玄術師和巫術師,而能夠控制煞氣之人,除了邪術師之外就只有高等級的玄術師才能控制一二,看來她是得罪哪個大師了。

既然是大師動的手,教訓教訓這些人他們也樂意看個笑話。

“長老!布蘭妮出事了!”

被咬傷的小夥氣喘籲籲地停在了三人面前,一臉焦急。

“什麽!”埃菲家族的負責長老猛地一驚,旁邊停下談話的雷克斯與澹臺晟紛紛皺起了眉頭。

“布蘭妮好像被控制了!您快去看看吧。”

埃菲長老臉色大變,轉身就跑了過去,身後二人焦急的跟了過去。

扒開人群,三人看到這樣一幅場景。

布蘭妮雙手扯著自己的脖子,雙腳不停地在蹬著什麽,眼珠子幾乎快要爆裂,舌頭伸得老長,不僅如此她的雙腿間竟然有濕潤的痕跡。

這是嚇尿了。

“雷克斯,你看出什麽了嗎?”

埃菲長老皺著眉,手中繁覆的結印卻如同毫無作用一般,臉上焦急得不行。

這個布蘭妮雖然不成大器,但起碼還是埃菲家族的人。

雷克斯上前去看,只感受到一種異樣的氣息,和怨靈之氣不一樣,他也說不準,只是沈吟片刻搖了搖頭,卻把話題拋了出去,“你覺得呢,澹臺大師。”

澹臺晟面無表情,“怕是夜路走多了被鬼纏身。”

“鬼?”

“就是我們所說的怨靈。”雷克斯解釋,“但我看著並不像。”

“現在該怎麽辦?”

“關我何事。”澹臺晟頭也不回地走了出去,剩下的二人面面相覷。

他走到一處隱蔽地區,望著那邊的情景,沒有勸阻只道:“雷克斯身有塔羅牌之靈,埃菲長老的靈擺術也不弱,他們若是出手,你怕是會被反噬。”

澹臺晟猜到是葉殊動的手,在他的想法中,高階玄術師的確能夠掌控一小部分煞氣,但是就這麽點煞氣一旦被破解,反噬的程度可不是一加一這麽簡單。

葉殊眼中閃過一絲遺憾,只是可惜現在不是好時機,“好吧,暫時饒她一命。”

說著,她的手指一動,收回了所有的煞氣。

啪!

正準備給布蘭妮解控的艾菲長老,生生挨了她一巴掌,雖然力道不重,但是這是關乎於臉面的問題,頓時臉黑如碳。

下一刻,還在喊著“我沒有殺你”的布蘭妮就突然恢覆了過來,她睜開眼的瞬間就被長老丟在了一邊,驚呼出聲。

“我,我怎麽了?”

長老捂著臉,一臉厭惡,“布蘭妮,你看看你做了什麽!”

布蘭妮一看下身,瞬間不可思議的尖叫了起來。

“哈哈哈哈,你看她的慫樣——唔。”

看到布蘭妮的挫樣,懷初雪還未說完的話瞬間被一只手給捂在了口裏,只是她幸災樂禍的聲音還是在寂靜的空氣中傳了出來。

眾人側身望了過去,慕靈捂著懷初雪的嘴巴,兩人正在後退一下子就這麽暴露了出來。

布蘭妮一看到她們兩個,瞬間羞憤惱恨地站了起來,手指指向二人,“是你們!一定是你們幹的!族長,是她們,一定是這兩個華夏人幹的,你要給我做主!”

聽到後面一句話的埃菲長老的眉頭皺的更深了,這兩個小姑娘明顯是普通人,怎麽可能做的了這樣的事情。

“夠了!布蘭妮,接下來的日子,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說罷,負責人甩手就走,雷克斯也沒有多留。

懷初雪對著布蘭妮做了個鬼臉,拉著慕靈就往外面走,心中美滋滋,不知道是哪個好心人幫她報了仇,可真是爽快!

她遠遠看到抱著柴火回來的東方曉,離老遠揮了揮手,“曉曉,我們在這裏!”

東方曉微微一笑,手上被占著空不出來,下一刻她的眼中閃過驚恐,驚得她差一點失聲——

“小心身後!”

只見她們二人身後,布蘭妮眼中閃過殺氣,腳下一蹬突然暴起,雙手只扣向二人腦袋!

誰也沒想到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懷初雪聽到東方曉的提醒還笑著往後看了看,頃刻變了臉。

……

電光火石之間,布蘭妮的手離二人的腦袋疼只剩下一寸,越來越近,她的臉上閃過喜意。

只是下一刻,她的笑容僵住了,在眾人眼中,布蘭妮的腹部被一股風襲擊,瞬間被擊飛了幾米遠,隨後重重落在地上猛的吐出一口血。

她睜眼看向面前的人,“是你!”

“是我。”

葉殊半張臉被額前劉海遮了大半,眼中的冰冷肆意,沒想到布蘭妮竟然歹毒至此,一言不合就要人命,如果不是現在不合適,要了她的命都便宜了。

懷初雪與慕靈死裏逃生,東方曉扔下手中東西跑了過來將兩人扶起,一臉緊張,“你們沒事吧,發生什麽事了?”

“我沒事。”慕靈道。

“我也沒事。”懷初雪頓時就將剛剛發生的事情劈裏啪啦說了一通,說著說著東方曉的臉色越來越憤怒。

“幸好你們沒事。”她又松了口氣。

一聲痛呼出聲,將三人的目光吸引了過去,只見布蘭妮不知何時已經鼻青臉腫,她的後腿窩被踹了一腳,屈膝重重跪在地上,眼中驚恐卻又大叫:“可惡的華夏人,你完了,埃菲家族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在此之前,我先不放過你。”

葉殊低沈的嗓音響起,又擡起了腳,只是這一次她的胳膊卻被人拉住了,她望了過去卻有些驚訝。

懷初雪拉住她的胳膊,看著面前陌生的同胞,滿臉謝意,“謝謝你,但是可以了。”

“你確定?”

葉殊沒想到拉住自己的竟然是懷初雪,“她剛剛可是要殺了你。”

“我知道。”懷初雪點點頭,她不是聖母心,也很感激這個恩人幫自己出氣,但是這個老女如果出了事情,那個什麽家族一定不會放過同胞少年的。

尤其是剛剛那個長老在走的時候,明顯還給了她們一個警告的眼神,“她身份不簡單。”

她意有所指,慕靈和東方曉當即就明白了,只是平日裏懷初雪大大咧咧,沒想到她還有這樣的一面。

葉殊不著痕跡地嘆了口氣,望著胳膊上被抓的緊緊的手,“如你所願。但是這次饒了她,她必然不會放過你們,這樣,我們那邊正好多了一間木棚,你們三個住在一起。如何?”

懷初雪眼神一亮,她正為這件事發愁呢,當即歡呼起來,“那真是謝謝你了!”

……

濯邪快要吐了。

它被小蘭花捏在手中,隨著他揍人的動作幾乎要把腸子吐出來了,它暈啊。

——“救~命~啊~小~主~人~”

顫顫幽幽地聲音傳到了葉殊的腦海裏。

“……剛剛雷克斯說讓我們明天分開行走,怕是他們那邊的人要出什麽事情,如果你想偷偷跟著他們,到時候——”

葉殊頓時打斷了澹臺晟的話,“這件事等等再說,我現在有點事,麻煩你幫忙照顧我的三個朋友。”

什麽事三個字即將說出口卻又被他咽了回去,澹臺晟看著葉殊的不容置疑的眼神,點點頭,“明日早上七點出發,在那之前回來。”

“好。”

葉殊當即消失在了空氣中,朝著濯邪的方向跑了過去。

而在不遠處,捂著胸口的布蘭妮一邊看了看懷初雪幾人的方向,眼神閃了閃,轉身卻向著葉殊消失的方向跑了過去。

第119 甜甜的一章,見面了

砰!

迷彩身影來不及避過往自己臉上打來的一拳,隨後只聽到下頜傳來讓人牙癢的聲音,這節奏一亂,當即就決定了輸贏。

一旁雙腿中花生米的威廉斯,正在原地享受被醫生無麻醉取彈的過程,這是他失利所要承擔的罰,縱使疼得他渾身冷汗直流,雙目通紅,在看到這一場景之時,心中湧著痛快。

剛剛白護法和他已經說了,爺早就和破狼他們約在此處見面,剛剛破狼還一再問他爺在哪裏,明顯就是想要拿他立個威,怪不得沒有直接把他打死,簡直是死變態啊。

白夜也站在一旁,搖頭嘆息淡淡道:“果然是死變態。”

威廉斯咬牙讚同。

容卿不知道挨了多好拳,身上偏偏都沒有一塊好地方了,卻依舊虎虎生風,仿佛身上的痛覺都是假的一般。

他又挨了一拳,眼中湧著怒氣,“餵,不過是隨便打了兩下用得著這麽護短嗎?我不是已經留了他的命了嗎?”

蘭止息手都不動一下,優雅的身姿在半空中轉了個圈,一腳踹向對方的胸口,面似讚同,“恩,我也不過是隨便踹了你幾腳。”

“好了好了我不打了。”

容卿咬牙切齒,再差點就要被打中眼角的時候,頭偏一寸,“我認輸。”

蘭止息的手倒是因此停了下來,隨後一腳踹進他的腿後窩,容卿單膝跪地,抿了抿嘴角的一縷血絲,笑的邪佞,“不愧是幽靈,又精進了。”

蘭止息淡淡的瞥了他一眼,順著手中差點就要被抓狂的折耳,“比不得你腦殘的屬性依舊不改。”

月初的容卿是不會因為一點血絲回覆原來的性格,不過論起暴虐也沒有月末的厲害。

他聽了這句話眼中有毫不掩飾的陰狠,只是沒想到嘴角一抽卻牽扯到了傷口,趨利避害什麽的是人的本能,冷嘲一聲隨後就站了起來。

“我找你有事。”

“何事?快說。”蘭止息動也不動,只是口氣中略略有些不耐煩,尤其是在確定手中的貓就是小貓崽的之後,眼中閃過一絲光芒。

“我想這件事你也會很感興趣。”容卿咧了咧嘴,但是又牽動了傷口,俊顏之上略略不爽。

“呵,還是這麽沒耐心。”

好在他看到蘭止息的眼神中的威脅,並沒有再掉著胃口,從口袋中拿出了一個巴掌大的儀器,裏面正在播放著什麽東西,最終定格在了一個猶如天然洞窟之類的地方。

極目之處,骷髏遍地。

“被我們放掉的那條魚,人已經跟上去了,這是半個小時之前發過來的視頻,但是他好像是被發現了,視頻中斷之後就再也沒有任何回覆。”

原來容卿和蘭止息早就知道了那些貨物的事情,只不過容卿雖然人格改變,但是骨子裏還是個軍人,他作為國家的利器,決定著他要沖鋒陷陣。

只不過蘭止息卻只是興趣而已。

他和亞伯的交易在兩天之前就應該完成,只不過對方想“玩”他,就要承擔被玩的代價。

“小白。”

“爺,來了。”

白夜瞬間擠到了容卿的面前,娃娃臉的他燦爛一笑,“破狼大人,有什麽事直接和我說就好,這邊請。”

……

不遠處。

“說吧,小貓崽在哪裏?如果不知道,呵呵。”

蘭止息隨手將濯邪扔在了地上,緩緩地將手套摘下,站在原地目光靜靜的對上那圓溜溜的真貓眼,似乎完全沒有意識到它是個不會說話的小動物。

尤其是他臉上還是淡淡的笑意,精致的眸子裏卻閃過一絲威脅。

濯邪無意識地咽了口水,又下意識夾緊了自己的菊花,蜷成一團,仿佛這樣就能夠抵禦來自恐怖魔王的威脅。

嚶,小主人,它好怕怕,它它它能不說嗎?

……

葉殊腳下跑的飛快,雖然面無表情,但若是看到她的眼中焦急。

小邪到底發生什麽事了,能讓它發出求救信號絕對不是一般的情況,難道它被發現了?

雖然知道小邪不會真的死,但是一想到那些窮兇極惡之人將濯邪大卸八塊的模樣,她的眼中就湧出陣陣兇意,如果真的如此,呵呵。

身後不遠處有細碎的草木聲劃破空氣。

她往後一看,卻沒有任何情況。

葉殊回過頭來繼續往前快速地跑著,身後百米外,躲在一顆大樹後面的布蘭妮瞳孔縮了縮,眼中有著與她本人不一樣的深沈,卻又仿佛松了口氣,指尖掐出一絲鮮血,下一刻又追了上去。

葉殊的步子卻慢了下來,以致到最後就像是慢慢在散步。

布蘭妮不敢跟得太緊。

樹林中一只白色的野兔飛過,在漸漸暗沈的視野中顯得格外的惹眼,葉殊好像就在等這一刻,飛快地朝著兔子奔了過去。

布蘭妮忙躲得嚴實,過了好一會兒在沒聽到聲音之時,她探出頭看去,果然她追蹤的人已經毫無痕跡。

怎麽會這樣?

忽然,她的肩膀被人拍了一下,有聲音從她背後傳了出來。

“你在找我嗎?”

布蘭妮反手就剪了過去,只是葉殊也不是吃素的,她知道這些白巫師所擅長需要吟唱魔法陣相結合,偏偏不擅長所謂的近身搏鬥,她就偏要這般做。

暗含內勁的拳頭一次次打進布蘭妮的身上,別說是什麽極重註意力吟唱,只有痛呼聲悶哼聲一陣接著一陣。

布蘭妮只覺得腰間一痛,整個人弓成了蝦米狀,想要緩解卻雙手都被人拉向身後,她被拉起並反綁在了一顆大樹上。

“該死的,澹臺意,放開我,不然我會告訴雷克斯你竟敢私自離開。”

澹臺意是澹臺晟的親弟弟,只不過早在出聲幾歲的時候就去世了,這次的葉殊也就代替了他的名字。

葉殊將繩子打了個死結,轉到布蘭妮的面前時,她笑的有些冷,反手拍了拍布蘭妮的臉,“你應該慶幸我現在沒時間,留在這裏享受冷風吧,明早我會來接你的。”

“餵!”布蘭妮掙了掙卻沒法掙脫,她看著眼前即將要消失的少年,口中大叫著呼救。

葉殊離老遠回過頭,傳音到了她的口中,“叫吧叫吧,我倒想看看有沒有人來。還有布蘭妮,我很想知道,你為何會對我有這麽大的敵意呢。明早我會來,你最好給我一個完美的答案。”

布蘭妮全身一僵,頓時什麽話也沒有再說。

葉殊沒有再停留,腳下又重新啟程。

……

黑三角的夜來的猝不及防,仿佛只是一瞬間的功夫夕陽便全部沈入海底。

明明只有五公裏的距離,葉殊卻感受著濯邪的位置在逐漸變化著,從五公裏到八公裏,到十公裏,她在飛奔著躲避危險,一邊心中呼叫著濯邪,但是卻沒有一絲回聲。

遠處被捆綁成一團的濯邪,被塞進了車輛的椅子下面,無聲哀怨,臭蘭花臭蘭花,嚶嚶嚶,明明人家已經說了,它,它一定要讓他付出代價!

哼!

進荒界的機會再次推遲。

一旁忍受著腿疼的威廉斯眼中閃過一絲憐惜,又搖了搖頭,不知道這小家夥怎麽惹住爺了,只希望爺出去溜達一圈把怒氣散了,也好讓他們這些手下的松口氣。

白夜也如是的想著。

不知從哪裏出現了一群陌生人,葉殊解決了幾個之後仿佛捅了馬蜂窩,再被追蹤的情況下,此時正躲在一處暗凹,在她的前方不到十米開外的地方,有紅光點點在巡邏。

她怕是誤入了某些人的領域裏面,這個黑三角到處都是殺人不眨眼的亡命之徒,偏偏對方的武器仿佛都是特制的,哪怕她出手也不能保證在密集的圍攻之下毫發無傷。

真麻煩,偏偏她感覺到濯邪的最近距離,還必須從這裏穿過。

真操蛋!

遠處突然傳來了一陣噪亂聲,葉殊心中一動。

果不其然,這周圍區域的人們在聽到那邊的聲音之後,齊齊湧了過去。

對,就是此時。

葉殊突然暴起飛快的穿越過這塊區域,安全無虞,卻聽到後面聲聲哀嚎聲,因為聲音太過於慘烈,她忍不住往後看了一眼。

沒有人知道遠處發生了什麽,只知道那邊必然是地獄,竟然有人就這麽扭頭跑了回來,連手中的武器掉了都不知道,甚至在路邊葉殊身邊的時候只顧著抱頭。

“不要殺我,不要殺我!”

一個人快速地從葉殊身邊逃竄過去,眼中的惶恐毫不掩飾。

葉殊皺起了眉,忽然有劃破空氣的聲音沖了過來!

她就地一滾,卻只見剛剛逃竄到不遠處的男人後背,居然被穿出了一個大孔,內臟瞬間掉落出來,噗通一聲躺倒在地。

下一刻,便有一股冷冽的颶風朝著自己的方向湧了過來,葉殊一驚,這是鬼氣,難道此地竟然有能夠馭服鬼氣的邪術師!

沒有時間思考,她眼中寒芒閃過,指尖輕動便有煞氣沖了出來,然而對上的一剎那,那股鬼氣卻瞬間散去了所有的攻擊,任憑煞氣破空而過。

葉殊一震,猛然醒悟過來。

的確有邪術師能夠用魂幡吸取鬼氣,並在危機之刻發動,但是能夠如此想收就收,輕松駕馭鬼氣的,在她認知中只有一人。

手都快過腦子,她勉強將煞氣收回,整個人卻被鬼氣擡起,下一刻便落在了一個略略陰涼的懷抱中。

有聲音在她耳邊輕柔掠過,“唉,還是這麽不聽話,該打。”

啪。

一只大手落在了葉殊的屁股上,本來還驚喜的臉上瞬間僵住,她一字一頓咬牙切齒,“蘭止息,你敢打我屁股!”

……

幽幽森林中,除了一些鳥的叫聲,只剩下了輕微的腳步聲,踩在落葉上倒是一種情調。

一見面就公主抱的葉殊,一只手摟著男人的脖子,另一只手戳了戳他的胸膛,嘴唇略略紅腫,臉上還帶著些許羞憤,似乎在為剛剛被打了屁股的事情耿耿於懷,“你說小邪在你那裏?”

蘭止息恩了一聲,臉上似乎帶著滿足之色,將手中托著的小人兒換了個姿勢,顛了顛只覺得幾天沒見又輕了些,眸色略略深刻。

“那你怎麽知道我在這裏?”

葉殊有些不解,畢竟她可是心血來潮跟著托德才到了這裏,蘭止息就算放了人保護她,也不可能隨時隨地跟著,而且她可以肯定的是,她上船的事情更沒有多少人知道。

“我想見你,自然就見到了。”蘭止息低頭看著懷中小貓崽短到脖頸的頭發,他早就看到只不過剛剛只顧得纏綿沒來得及問,“為什麽剪了?”

葉殊咳了一聲,她知道這妖孽喜歡她的長發,甚至比她自己還在乎,此時被問道,還有些不自然的回答,“隨便一剪,換換發型。”

越說越理直氣壯,“難道我剪了頭發你就不喜歡我了嗎?”

蘭止息正直地點了點頭,在葉殊將要生氣的時候,又輕輕笑了,撩人的聲音在她耳邊輕聲道:“當然不是喜歡,是愛。”

咳咳。

葉殊的老臉在肉眼可及的情況下突然就紅了,心裏在撲通撲通的跳著,天啦嚕,這種一本正經的情話這小蘭花是怎麽說的出口的,真是羞煞她這顆老女心了。

幸好這天色黑的妙。

“不對,別轉移話題,你到底是怎麽知道我在這裏的?”

差點被他繞過去了。

“餓了吧。”蘭止息沒回答她,反而摸了她的肚子,癟癟的,一看就是沒吃晚飯,低頭親了她一口,“很快就到了,有什麽事回去再說,太冷了。”

葉殊這才覺得自己的確是餓了,便點了點頭,對了,剛剛她想要問什麽問題來著?

這一段路程走了半小時,期間葉殊還拿出了些吃的墊了墊肚子,空間神馬的早就在小蘭花面前曝光了,她現在正大光明的使用也沒什麽。

乒乒乓乓地聲音在前方響起,葉殊在蘭止息的懷中睡眼惺忪地醒來,看到前方的白夜正和一個人對打著,看到兩人回來,周圍無極樓的人們紛紛恭敬的低下了頭。

“爺,葉小姐,食物已經準備好了。”

墨月不知道去了哪裏,這裏的護法只有白夜一個。

蘭止息淡淡嗯了一聲,抱著葉殊就往最大的帳篷裏去。

不遠處將碗遞了出去的威廉斯剛一擡眼,就看到了劉海散落在一邊的葉殊,眼睛瞪大,嘴巴長著不可置信地看著白夜,“他,他,他是?”

一個可怕的想法在他的腦海中出現。

“你丫的和葉小姐同處一船,竟然連人都沒認出來。嘖,小威,自求多福吧。”白夜投給了他一個可憐的眼神。

威廉斯僵化了。

完了完了,這麽大的消息,他沒報給自己爺不說了,甚至還沒認出來,心中已經在為自己默哀,順便點了根蠟燭。

他只是見過葉殊的照片,沒見過真人,鬼知道她竟然扮成了一個少年。

旁邊有個黑衣人和他相熟,在君山別墅待過很長時間,此時拍了拍他的肩膀,僵硬道:“求葉小姐吧。”

帳篷中。

葉殊這時候才知道了什麽叫做人比人氣死人。

樹林中的那群人甚至在為一個帳篷爭起來的時候,這裏面除了桌子上精致的食物之外,甚至還有床,還是大床,床上鋪蓋的被子什麽都是新的,讓人不敢相信這是野外。

如果有空間除外,當然這是不可能的。

這可真是奢侈,不如直接住酒店好了。

“黑三角沒有酒店。”蘭止息似是看出了她的想法,將葉殊直接放在自己的腿上,拿著食物餵到了葉殊的嘴邊,“張嘴。”

葉殊下意識就張了嘴,下一刻就覺得這姿勢太不對勁,男人盯在她的臉上眸色越來越深,她的心中瞬間警惕起來,說不定這一頓飯吃著吃著就拖長了時間。

“咳咳,我還是自己吃吧。”

好在蘭止息並沒有說什麽,點了點頭之後,葉殊瞬間就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兩人開動起來。

過了一會兒,葉殊才想到了什麽。

“小邪呢?”

被扔在一個角落裏,嘴巴裏塞了東西又不敢私自聯系葉殊的濯邪嚶嚶嚶地哭了,小主人,你終於想到我了嗎?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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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 猜測,夢魘的繼續

吃過飯後,蘭止息剛出了帳篷,濯邪小心翼翼地伸著毛爪子試探著觸碰葉殊的腳踝,貓眼瞪得圓溜溜,怎麽辦怎麽辦,小主人為什麽不理他,是不是知道它暴露了?

可是它也是超可憐的。

故作高冷的葉殊面無表情,她無法想象剛剛看到濯邪的時候,它竟然以那種羞恥的姿勢被扔在角落,雖然很想笑,但卻又想逗逗它。

只不過,現在看來,它倒像是在做賊心虛。

“坦白從寬,小邪,你是不是做了什麽虧心事?”

喵~“哪,哪有。小主人我對你的心可是天地可鑒,日月同輝……”

“是嗎?”

葉殊順手將它撈在自己的手上,一人一貓雙目直視,濯邪卻有些不自在,一條尾巴不自主地搖了起來。

她語氣涼涼,“小邪,原來你也有事瞞著我了,唉,大概是我這個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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