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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0章 葛總有請,舞會!(二更) (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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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便坐著沒有動,誰想到就這麽被叫了起來。

葉殊點了點頭,“幾位前輩可是最近家中有破財的事情發生,時常心慌氣短,氣血瘀滯,每每從店中回到家裏,晚上失眠多夢,白日裏面頭痛頭昏,去醫院檢查並沒有任何癥狀?”

其中有七位都瞪大了眼,可不就是這樣,最近好些生意總無緣無故就跑了單,前兩天差一點因為頭痛將店中的古董打破,那可都是錢啊!

眾人見狀就知道臺上少女說對了,在臺下竊竊私語,張力臉色幾乎不可見的一變。

其中還有一人剛想說什麽,葉殊的目光當即就看向了他,“齊董,您的這一件是拿回家了吧。”

齊董瞳孔一縮,“不錯。”

“令尊是否心臟方面的毛病突然發作,如今正在醫院裏面修養?”

“嘶,你的意思是我父親的病因為這個?”

“不錯,而且從您的面相上面來看,那個瓷碗應該是放在您父親的房間中吧。”

“對!就是在我父親的房間中,我要是知道因為這個,我怎麽也不會拿回去啊!”

齊董真的是又驚又氣,驚的自然是葉殊所說之話的準,他父親生病的事情還能從醫院裏面查到,那麽別的事情除了他自己,別人不可能知道,氣自己怎麽會著了道,還氣那個可能是罪魁禍首的李如安。

他們家經營古董行業多年,他也是從父親手中繼承,父親退休之後便在家中修養,恰好知道了青花瓷的事情,他就隨便拿了一個碗回家,後來見父親喜歡就留了下來,沒想到竟然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眾人嘩然。

現在沒有人能夠懷疑那瓷碗的危害了,這都把人禍害到醫院去了,還有什麽不可能的。

“葉董,那,那您有沒有什麽辦法救救我父親?”

心中相信,連稱呼都變成了您。

齊董這話一落,旁邊的七人也都紛紛開了口。

“是啊,有什麽什麽辦法破解嗎?”

葉殊點了點頭,“幸好時間不長,幾位也不用害怕,破解之法不難,只需要在這瓷碗放置的地方,放上一缸金魚,水化氣則氣流通,自然也就破了。齊董父親的疾病只是因為沖了煞,在醫院休養一些時日,也就沒事了。”

八人聽罷,長舒了一口氣,紛紛感謝葉殊之後,臉上又露出一片氣憤。

“這個李如安真是好本事,我齊貴和他勢不兩立!”

“我海威如是!”

“今日幸好有葉董識破他的陰謀,改日那李如安若是再來個其他的招數,我等若是不妨,豈不是再次中招!”

“對,本來我們和李如安不過是同行之間的一些糾紛,誰會想到他會用這下作手段害我們,今天可真是看清楚了!”

沒等葉殊再說什麽,八人紛紛宣言。

而除了他們以外,其他人也是義憤填膺。

玄術上中招的事情,越是不懂越是震驚,在不知不覺中,所有人都已經相信了那瓷碗真的有問題。

有句話說的好,事不關己高高掛起,今日的事情雖然看似只是那八位老總倒黴,但他們這些人也都是差點被害者,這一次只是幸運,誰知道以後再來個什麽事情,他們不會中招?

隨著討論聲越來越大,張力和身邊的幾個人對視一眼,皆看到對方臉上的陰沈。

“就算如此,又怎麽證明是李會長作為呢?”

人群中忽然傳來一聲質疑。

自然是那中立人中某位。

眾人忽然靜了下來。

“問得好!”

葉殊走了下來,“不如請大家聽聽這一段錄音?”

錄音被放了出來,在嘟嘟嘟了幾聲之後,首先說話之人明顯有些顫抖。

“李如安,你要害死我了,你讓我在那瓷器裏面藏文物就算了,為什麽還要在那瓷碗上面刻什麽符咒,霍鵬他們已經發覺,我在外面躲都沒地方躲!你到底想要做什麽?”

下一刻,一個眾人都熟悉的聲音傳了出來,“你是,曲樂意?”

被稱為曲樂意的人回覆,“怎麽?聽到我聲音你很驚訝?你上午不讓我跑是不是想讓我頂罪?告訴你,沒門,他們把我爸抓走了,你趕緊把我爸救出來。這些事情我都有證據,你要是想拖我下水,我就把那些證據全部交了,要死一塊死!”

李如安聽到對方有證據明顯慌了神,“別,有事好商量,你要多少錢,你說。”

仿佛聽到錢,曲樂意微微轉了口,“我要三千萬!一份不少。”

“好,好好沒問題。”

曲樂意繼續道:“對了,李會長,那什麽鬼符咒的事情到底是怎麽回事,霍鵬他們不會聲張吧,要是那些個商家聯名告我,我死一千次都沒用!”

一聽到這話,李如安明顯就鎮定了下來,“曲兄弟,你別怕,就算是被發現,霍鵬他們也不敢聲張,肯定會偷偷把東西收回來處理掉,畢竟瓷器是從他手中流出去的,他就算說了,估計那些人第一個埋怨的肯定是他……”

後來的話不用再聽,葉殊便把錄音給關掉了。

場內一片死寂。

“這個錄音便是瓷器制作者和李如安之間的對話,大家對李會長的聲音應該都不陌生,我想,沒有人懷疑這是做出來的吧。”

沒有人說話。

因為裏面說話的聲音,語氣,都和他們熟知的李如安一模一樣。

這正是葉殊在見過祁月之後,讓曲樂意特意給李如安打了個電話,詐一詐他,順便錄了音。

霍鵬站了出來,給大家鞠了一躬,“實在抱歉,各位,是我的疏忽造成了這樣的事情,大家的損失我霍某一力承擔。”

“霍老兄,這不是你的錯,你也是受害者。”

“不錯,該受到譴責的是那李如安!”

眾人紛紛為他說話,這時候底下的張力咬了咬牙,“那誰知道是不是串通好了呢?”

他聲音不大,但恰好葉殊就聽到了,“張董似乎還是不太相信。”

被點了名字的張力臉色不好看,因為旁邊的人都紛紛望了過來,尤其是剛剛八位老總,但他話已經說出口,現在反悔太丟臉。

“我,我就是隨便說說。”

葉殊微微一笑,“張董最近生意不錯啊。”

忽然牛頭不對馬嘴。

恩?

“什麽?”張力皺眉。

“我是說,張董最近的生意不錯,大概又找了幾個新客戶,今天早上剛做成了一大單生意,對嗎?”

“那又如何?和這件事有什麽關系?”

“關系當然大了。”葉殊一臉平靜,“這幾位客戶,難道不是您從海董他們手中搶過去的?”

這話一落,海董幾人臉色突然就變了。

張力臉色漲紅,“你胡說!”

“張董你著什麽急?胡不胡說這事實擺在你臉上,有沒有隨便一查便知。

剛剛我看海總的面相就知道他犯了小人,在我問到海總他們是否最近有破財之事,你為何慌亂地看過去幾眼?本想給你留點面子,但是張董你總是為李如安說話,我左不得懷疑你和他是不是背地有什麽關系!”

葉殊這話一說完,眾人就一片嘩然。

本來大家在心中就對李如安十分氣憤了,這還有人多次為他說話,可不是引人註目。

海總咬起了牙,“好你個張力,上一次我幫你介紹客戶,不過談話的空隙出去了廁所,回來之後那於總就不再和我聯系,原來是你做的好事!”

“我,海總,我沒有。”張力雖然這麽說,但是他閃躲的眼神,讓人感覺到絕對是有。

“呸!我真是瞎了眼,以後我們再也不是朋友!”海總大聲道。

無論是身價還是人脈,張力遠遠不如海總,被這麽一說,眾人的孤立的眼神讓他當即也沒臉再待下去,氣沖沖地往外走去。

他一走,場內漸漸恢覆了之前的熱鬧,人們紛紛圍了上去恭維,想要讓葉殊幫忙回家裏看看風水什麽的,葉殊也都點了點頭。

“沒問題,到時候我會幫各位在店中設下聚財陣,各位有什麽事情,我都不會推辭。”

“好好好。”眾人心滿意足。

正在這時,齊董突然問道:“葉董,剛剛錄音裏面說的瓷器裏面藏文物是怎麽回事?”

對啊,這又是怎麽回事?

“這正是我來的第二個目的!”

葉殊簡短地把瓷中藏器的事情說了一遍之後,忽然臉色就變了,一改之前笑瞇瞇的模樣,眼神冰冷。

她的目光掃過眾人之間的某些人,“我第二個目的,就是要告訴大家,李如安和我風華集團已經敵對,以後誰和李如安有任何生意往來,便是與我風華集團為敵。既然與我風華集團為敵,不論是生意上,還是風水上,我都不會再有任何幫助。

另外,此次省古董協會會長一職,我風華集團勢在必得,誰想要我們死,我們就讓誰死,如果有人不服氣,沒有關系,盡管來戰,我們接著!另外,不要忽略一個玄術師的能力。”

眾人安靜了,靜了幾秒之後,海總等人紛紛表明了自己的立場,眾人也都這般如此表明。

畢竟這風華集團可比那李如安要靠譜的多,這葉董也比李如安要仁義,再者風華集團發展這麽快,明顯前途無量。

這件事很快就在趙經武的指揮之下傳了出去,不僅是古董界,還是各個上流社會的商人們,聽到這件事情,都一臉震驚,這風華集團的老總,膽子可真大,這李如安後臺就是葛家,和李如安有仇,不就是和葛家宣戰?

不過,當傳到李如安耳中的時候,他不過是嘲諷一笑,“呵,都死到臨頭了還大言不慚,不用管,小丫頭片子,自顧不暇,等著哭吧!”

然而在他剛說完這句話的時候,就有人打過來電話,“李總,我們店被人砸了!是無極樓的!”

等著別人哭的李如安先哭了,無極樓的人可不是他能對付的。

除了他,還有聽到消息的祁月哈哈一笑,“小丫頭果然囂張,我喜歡。”

不過也有人不以為然,“這葉殊以為宣戰一個李如安,就能有什麽作為?”

祁月淡淡瞥了說話之人,一臉嘲諷,“呵,果然蠢笨如豬,遠不如小丫頭聰明。”

有下人恭敬道:“門主,未名省的事情我們還用出手嗎?”

“不,我們只是觀賽者而已。一切為了公平,不是嗎?”祁月勾了勾唇角。

只是他不知道,本以為是一場游戲的結果,最後竟然是元氣大傷,如果他能夠預測自己的未來,恐怕恨不得早早把這根幼苗給掐了!

被所有人疑惑與震驚之中的小丫頭,在這一次會議當天,帶著蘭止息和容卿去了一趟麋鹿山之後,在眾人都以為會有什麽動作之後,竟然回到了學校,老老實實準備住校上課。

市一高大門口的一輛車中。

“真的要住校?”

蘭止息皺起了眉頭,他還準備每天晚上翻進小貓崽的房間呢,這要是住校了,他如何進去?

“不錯,這段時間也該讓他們熬一熬了,想猜我做什麽,讓他們等著。”

少女笑的一臉肆意。

不過,等她看到男人眼中的神色之時,不禁挑了挑眉,忽然捧上了他的臉吧唧一口。

“怎麽,害怕看不到我?”

蘭止息呼了一口氣,幽深的瞳孔緩緩漲大,將人拉進了懷中,狹小的車內,兩人緊密帖在一起,懷中軟軟的身體,他摸上她的臉。

氣氛變得有些暧昧起來。

“真想把你變小放在口袋裏。”

語氣有些失落,又有些委屈。

葉殊不由得失笑,拉住他的手指把玩,“要真變小了,估計你一口水就把我淹死了。”

“……”男人一臉無語。

“好了,我該下去了,想我就給我打電話。乖,下次再補償你。”

葉殊親親他的臉頰,剛準備起身,嘴唇卻在無意間碰到了對方的唇色,她一怔,剛想說什麽,就看到男人呼吸一滯,目光變得有些不一樣。

哪裏不一樣,葉殊說不上來。

“等一等,你還忘了一件事。”他的聲音也變得暗啞。

什麽事?

葉殊一臉迷茫,難道是她最近腦子太亂忘了什麽?

蘭止息見此情景,原本就黑到極致的眸子,如今亮的驚人,仿佛裏面有兇猛的怪物要將她吞沒,男人使勁壓抑著,只害怕嚇到小貓崽,但是對方竟然就在這個時候無意識地抿了抿嘴。

越發水潤的唇色。

“你——唔。”

葉殊的話語瞬間被吞沒了。

------題外話------

小蘭花(緊緊拉住不放手):你忘了什麽。

小葉殊(皺眉):我忘了什麽?

小蘭花(摔):說好的離別吻呢!別以為親親臉蛋親親眼睛就可以蒙混過關!我要雙倍,哦不,百倍補償!

小葉殊(羞羞臉):我,我——唔。

第090 這才是懲罰

這一吻看似十分兇猛,實則在接觸到的時候,卻是十分的小心翼翼,但是縱然是被壓制著的力量之下,依舊是令人心驚的灼熱。

男人的親近不太熟練,但很明顯在這種事情上面,天資很快將這一不熟練彌補了出來,就這事所謂的無師自通吧。

他是在索取也是在懲罰,又透著一絲郁悶。

特意將所有的事情分配給了別人,就想和自己的小貓崽在一起,而她卻在這時候住校了!

哪怕只是短短的五天,也是十分漫長。

葉殊被掠奪了空氣的時候,整個人都僵住了,臉上轟的一下就滾燙了起來,下意識屏住了呼吸,不一會兒就感覺到頭腦一片發白。

這時候,她的耳邊聽到一聲輕笑,還有蘭止息越發撩人的聲音。

“傻丫頭,張嘴。”

她本能的張嘴呼吸,然而這時候空氣又被狠狠掠奪走,少女皺了皺眉,很不滿意自己被控制了,她忽然張開了眼睛,眸中有霧氣升騰,猶如一片汪洋。

小手將身上的男人往後一推,葉殊化被動為主動,眼中慢慢變得肆意,又帶著一絲挑釁。

沒有人閉上雙眼,反而都在對方的眸中看到自己的影子。

只有自己的影子。

這是一場爭奪之戰,似乎沒有人會知道最後結果是誰輸誰贏,但實際上又能猜得到什麽,男人眸子中流露的寵溺,明顯表現出了他的無奈。

恩,小貓崽喜歡哪一種,就隨她吧。

不知道過了多久,只知道昏天暗地,葉殊感覺到自己的嘴唇都有些麻了,這架勢才有停歇之勢。

葉殊輕輕地喘著氣,只覺得這比打了一架還要累,她擡頭望向男人精致的眸子,卻不知道對方看著她因為這一仗之後,紅到艷麗的唇色,眼中的澎湃更加洶湧,只不過因為地方不對才會以這般再次壓抑。

畢竟,來日方長。

“很熟練嘛。”

葉殊剛一張口,就發現自己的聲音微微有些變調,臉色一僵,又閉上了嘴。

男人一怔之後,忽然整個胸腔都震動了起來,笑意充滿整個車廂,他摸了摸懷中柔軟的發絲,像是懷抱最寶貴的珍品,沒有什麽能與之相比。

葉殊被這一笑,微微尷尬,還未等她再有什麽舉動,就聽到蘭止息的呼吸在她的耳邊輕輕撩動,如羽毛劃過皮膚的聲音,讓人禁不住發癢。

“只有你一個,小醋壇。”

被戳穿了心思,葉殊微微有些不自然,“咳,時間不早了,我要回寢室了。”說著,她準備拿東西就過去開門。

蘭止息這次倒是沒有攔她,只在她最後要走之前,拉住她的胳膊,待少女回頭之時溫柔一笑,眸子越發幽深,“這是給你的懲罰,不要隨意忘記自己的話。”

“懲罰?”葉殊眸子一轉,起身在他唇上咬了一口,“這才是懲罰。”

她咬完轉身就跑,將車門反手關掉。

少女沒有回頭,她不知道的是,車門雖然關掉了,車窗卻緩緩拉下,男人看著她的身影,深吸了一口氣,“快些長大吧。”

這一周準備住校的葉殊,本來就是除了一個筆記本電腦和幾件換洗衣物之外,並沒有拿什麽累贅的東西。

少女眸光發亮,眉宇間洋溢著一種笑意,容貌雖然沒有徹底長開,單是現在就能夠預知未來有多麽的風華絕艷,路上頻頻有人往這邊看過來,但卻沒人敢過來搭訕。

因為有人先一步將她攔了下來。

“葉殊,我們老大找你。”

葉殊看著攔在眼前的男生,相貌普通不怎麽惹眼,但是眼中的一絲驚艷卻讓人皺起了眉,她總算知道為什麽小蘭花討厭別人的註視了。

“不好意思,沒空。”

前一句還帶著禮貌,後一句便是徹底無視。

男生果然怒了,上前就想伸手,“你知道我們老大是誰嗎?別給臉——啊!”

疼到極致的聲音。

在他話都沒有說完的時候,胳膊便呈現出一種扭曲的姿勢別在身後,疼得他整個人都流出了冷汗,渾身酸軟一點反抗力氣都沒有,他毫不懷疑自己的胳膊已經脫臼,或者是已經斷了。

而造成這樣後果的少女,卻言笑晏晏。

“老大?呵,那個被我打碎了手腕的孬種嗎?自己不敢過來,卻讓人過來替他送死,你可真是個聽話的狗腿子。”

被諷刺的男人,是又兇又氣,但是偏偏不敢還嘴,他生怕自己再說什麽,另一條胳膊也廢了。

他當然知道老大的手腕是怎麽來的,但是對方的命令他又不敢不聽,畢竟人家是省長兒子,他是什麽?

“回去告訴他,別放著好好的日子不過,偏要來惹我,今天我心情不錯不和他一般見識,若是再有下一次。呵。”

沒有什麽威脅,比最後一個字更加的危險,男生只敢使勁的點頭,葉殊也就沒有在他身上浪費時間。

手輕輕一松,男生竟然嚇得直接坐在了地上,胳膊沒有恢覆,也沒有知覺,果然是廢了。

葉殊拎起電腦剛準備繼續走,擡眸就看到不遠處望過來的一個女生,微微一笑。

慕靈微微一怔,下意識就朝這邊走了過來。

她背著書包,裏面有滿滿的書本,手中還拿著兩個袋子,一個裏面是母親給她烙的幹餅,另一袋是裝的換洗衣物。

“小殊,你今天怎麽來了?”

慕靈的目光落在葉殊臉上,尤其是看到對方紅艷嘴唇的時候,微微含著一絲不自然。

剛剛她無意間在校門口,看到一輛車中兩人的糾纏,不知道為何腳步就那麽停在了原地,直到葉殊走了出來之後,她才收回來目光。

只是她絲毫沒有意識到自己的手心,被沈重的行李勒成了一道道深刻的紅印子。

一如她人生的負重。

葉殊沒有註意她的眼神,上前幫忙將慕靈手中的一個袋子接了過來,顛了顛還挺沈,聽到這句話倒是挑了挑眉。

“怎麽,不歡迎嗎?”

慕靈慌忙搖頭,臉色漲紅,“不是,我,我沒有這個意思。”

“噗嗤,逗你玩兒呢。”葉殊看到她的局促模樣,調戲了一番。“這周我住校,所以就早來了。”

“小殊!”慕靈跺了跺腳,臉上有著被逗笑的無奈,“這點東西我拿就好了。”

“三大包東西,我幫你分享一袋。”葉殊沒還給她,“走吧,回寢室,給她們倆一個驚喜。”

慕靈顏色舒展,跟了上去,嘴巴張了張,最後只說了一句話,“謝謝。”

“謝什麽?”葉殊扭頭。

“你給我媽買了藥。”慕靈眼中誠懇,“真的謝謝你,我媽現在的病好多了。”

原來是這件事,葉殊都快忘了。

“沒什麽,只是一件小事。”

慕靈雖然在開學的時候做了那件錯事,但追根究底也是為了自己母親的病,當時戳穿她,其實就是看出這這樣的事情,不想讓她走上歪路。

葉殊也不是同情心泛濫,只是看到她的經歷,就想到了自己小時候,想到自己的前世,同樣都是沒有父親的家庭,都是過的坎坎坷坷,感同身受,能幫一把是一把,也算是積了福報。

而且,她不過是幫對方買了點藥,算不上什麽。

只是,這對於葉殊來說不過是舉手之勞的事情,在慕靈看來,卻無疑是在困苦中給了她們一個繩子。

“我一定會還給你的。”見葉殊還想說什麽,慕靈忙道,“我知道,這可能對你來說不過是一件小事,但是我也有我的堅持,請你不要拒絕。”

葉殊在慕靈的眼中看到了堅定,可以看出對方並不是那種隨口一說,而是真的這麽想。

就是有這麽一種人,得到別人的幫助並不會覺得理所應當,他們會盡自己最大的能力去將還回去,這是他們的底線,也是他們的自尊。

葉殊知道,並且尊重。

“好好好,我答應。”

慕靈這才笑了起來,“走吧,回寢室。”

那邊葉殊和慕靈歡歡喜喜往寢室走去,剛剛胳膊被扭斷的男生連醫院都不敢去,趕忙跑向學校的一處小樹林。

“老大,人,人沒來。”男生咬了咬牙,才將之前發生的事情陸陸續續說了出來。

宋俊名一巴掌扇了過去,“什麽事都做不好,要你有什麽用。”

一旁被叫過來的葛幼筠見狀,冷笑一聲,轉身就走。

“幼筠,你別走。”宋俊名慌忙拉住她,他父親最近也出了事情,上面好像有人過來查,大動作都不能做,幼筠因為這些對他都不搭理,這才想了這麽個主意先讓她出出氣。

“夠了,我還以為你有什麽事叫我,又耍這樣的手段,宋俊名,頭腦簡單四肢不發達,真不知道你是怎麽活到現在的,你以為你找這二十幾個人就能把人打一頓?呵,這件事不用你管了!”

葛幼筠甩掉她的胳膊,轉身就走。

她父親說了,宋省長惹上了一些事,已經自顧不暇,她也不必再和他有什麽聯系,而且爺爺這一次親自動手,聯系上了一些人物,那些人窮兇極惡,到時候只要一旦落網,便可以讓她萬劫不覆。

想到這裏,葛幼筠的心情又好了不少。

只是她沒看到身後,宋俊名的眸子又有些瘋狂。

葉殊剛回到寢室,說自己要住一周的事情,毫不意外的受到了東方曉和懷初雪的一陣歡呼,尤其是懷初雪,畢竟她這一學期到現在還沒在寢室住過,這丫頭怨念極深。

被子在寢室裏面都沒鋪開,微微有些潮濕,葉殊準備上床鋪被子,就看到懷初雪拉著自己盯著瞧,那眸子裏面的審視意味幾乎要戳穿幾個洞。

“小殊,你——交男朋友了?”

葉殊陡然一怔,眼神往東方曉方向看去,對方搖了搖頭,表示她什麽也沒說。

慕靈也忙搖搖頭。

葉殊就一臉無辜。

“還想瞞我?快說到底是誰?看看你的嘴巴,老實說是不是親了,是不是是不是?”

懷初雪一臉揶揄,還拿了鏡子給她看,東方曉也看了過來,這才發現的確是有些紅腫。

慕靈其實早看到,但是也沒有指出來。

葉殊沒想到真的會有這回事,雖然有些郁悶,但是還並沒有想讓懷初雪這丫頭知道,就拉開她的手,“想太多,蚊子咬的。”

“呦,這可真是大蚊子啊——都快十一月了,怎麽還有這麽大的蚊子呢?”

面對懷初雪的調侃,葉殊一臉淡定,反正她就是不承認,對方也沒轍,隨她猜吧。

果然,懷初雪並沒有猜下去,反而想到了什麽,咬了咬嘴唇,一臉不知道怎麽開口。

這場景倒是讓葉殊有些好奇,“這是怎麽了?”

東方曉知道實情,只嘆了口氣,一臉不讚同,“她這是闖禍了,想讓你擦屁股呢。”

“哪裏有嘛,我不過就是隨便說說,他們那麽看不起人的樣子,我肯定要反駁一下。”

“你自己說吧,我是真的管不了你了。”東方曉搖了搖頭。

這時候,懷初雪才把剛剛發生的事情說了出來。

就在葉殊回寢室之前,之前發生過沖突的姚楚玉和懷初雪再次鬧了矛盾。

那姚楚玉是西方神秘文化的狂熱迷戀者,她崇尚塔羅牌占星術降頭之類的東西,在回寢室的時候大肆宣揚這些東西,口中念念有詞,身邊跟著一群迷妹,當時懷初雪聽到只是撇了撇嘴,哪知就是她這麽一撇嘴,卻壞了事。

姚楚玉本就因為之前的事情和她有矛盾,在看到她不屑之後,當即就挑釁過來。

懷初雪在言語不敵對方人多勢眾的時候,突然就想到了自己最崇拜的葉殊,將她的一些‘豐功偉績’說了出來,當然對方並不相信,還說什麽玄術不過是地攤貨。

懷初雪也怒了起來,姚楚玉便邀了戰,還給她扔了幾張邀請函,說那葉殊真有本事,這周周末西方瑪有名的塔羅牌占蔔師等人要到華夏國來交流,就讓她把葉殊帶著過去參賽,誰不去就是孬種。

“你說她都說道這份兒上了,我一賭氣就答應了下來。”

懷初雪越說聲音越小,臉上的表情都不自然了,因為她認識到了自己的錯誤,不經過對方同意,就擅自做主。

“哎呀,反正不去也沒什麽,什麽狗屁神秘文化,我看還沒有小殊厲害!”

“這件事本來你就不應該逞能。”東方曉教訓道。

懷初雪咬了咬嘴唇,“我知道了。”

葉殊見二人這樣的舉動,不禁笑著嘆了口氣,“就這麽小事看把你們嚇得,邀請函拿出來我看看。”

“小殊,你真的要去?”懷初雪瞪大眼睛,其實她是想去看看,但是又不好意思說。

“看了再說。”

葉殊接過懷初雪遞過來的邀請函,入目一片血紅,正面兩邊印著中西方各自代替的羅盤六芒星各種事物,中間是一對擊劍,代表著對峙。

反面是主辦方以及重要嘉賓與參賽選手,下面還有歡迎參賽交流的網址,她隨意看了那些嘉賓名單,竟然發現上面有幾個熟悉的名字。

祁月!澹臺晟。

前一個變態就不說了,後面一個正是玄術界歸元門的掌門。

自從上一次顧聽兒說他們掌們想要見她,她雖然拒絕了,但卻讓屈歲傳回來了一些關於歸元門的一些資料,尤其是這個澹臺晟。

澹臺晟作為歸元門的掌門,本以為是個糟老頭,再不濟也是個中年男人,但實際上連三十都不到,與其說顧聽兒是他們一派的天才,倒不如說這個澹臺晟才是天才。

要不是他父親以死相逼讓他接下掌門之位,只怕他為了學習玄術,早就雲游各國去了,不過他現在雖然被綁在歸元門,但門中事情都是四個門主商量,而他則時不時各國游歷,見識各種與眾不同的知識,倒也算是個人才。

------題外話------

感謝妖嬈媛媛小仙女的五星評價票和6張月票,麽麽媛。

第091 千裏之堤崩潰第一步

這邊葉殊看著手中請柬,腦海中浮現出一系列畫面,旁邊的懷初雪和東方曉說著悄悄話。

“你說小殊會去嗎?一想到要是小殊把那些人打得落花流水,我就激動得不行。”

東方曉戳著懷初雪的腦門,自從家裏的事情全部消失之後,她的話也變得多了一些。“省點心好嗎大小姐,小殊現在忙得很,哪有功夫參加這亂七八糟的比賽。”

“我就是這麽一說嘛。”懷初雪吐了吐舌頭,“你知道我一直親眼看看這些,算了算了。”

慕靈將東西放在自己桌子上,扭過頭看了一眼,這種事情她並沒有接觸過,也沒有什麽發言權,又想到了母親說的話,她無意識咬了咬嘴唇,摸向了懷中的護身符——那是母親說她求來的。

葉殊放下請柬,挑了挑眉,“激將法沒用,到時候還要看看我有沒有空。”

這周末正好是攬雲市古董界換屆的時候,當然,她可以不參加,但一定要露個面。

懷初雪眼神猛地一亮,“那就是說,如果有空,就會參加嗎?”

“看情況啊。”

葉殊沒有給他一個準確的答案,但仍舊讓對方興奮不已,一時間收拾東西都哼起了歌。

晚飯在家都已經吃過了,學校的晚上十一點會熄燈,但還好他們這一棟樓不停電,葉殊將電腦帶上床,靠在墻上便連上了網。

她這一次回寢室,可不是為了回來好好上課的。

叮。

電腦屏幕上突然出現了一個對話框和一個文件。

——什麽時候動手。

這是來自紀宜年的消息,上次他問有沒有什麽可以幫忙的,她就讓他幫忙做了一些事,並將自己的賬號發給了對方。

至於文件。

葉殊打開之後,一目十行看完,緩緩的勾了勾唇角。

這是一幅全國股票人脈圖,無論是自己主動曝光還是匿名小號,都在這個文件裏面一目了然,這是葉殊接到蘭止息給的文件之後,想到的一個方法。

對方想和她在未名省玩玩,她就和對方在全國內玩玩,既然玩了游戲,不如就將範圍擴大一點。

她對著對話框打出幾個文字回覆了過去。

——我會聯系你。

——好的。

紀宜年在發完好的之後,他就將手收了回來,心中產生出一種能夠幫助恩人之後的快樂,眼睛時刻盯著電腦屏幕,裏面充滿著星光點點。

這樣的神情讓旁邊的威廉斯看在了眼裏,他的目光落在了紀宜年的對話框名字上,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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