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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0章 葛總有請,舞會!(二更) (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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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到這些話,眾人這時候面色已經變得鐵青。

他們心裏互相思考了一下,可不是就這一兩年,他們總是做什麽,什麽不成功,好像就是在那槐樹長大之後發生的。

“你說的不對!”呂伯倒是產生了質疑,他目光灼灼,口中卻道:“我在買槐樹的時候,也考慮到了風水的問題,我在買之前,還特意詢問過了一個風水師。

他告訴我槐樹被認為代表”祿“,還說古代朝廷都種三槐九棘,公卿大夫坐於其下,面對三槐者為三公。老話不是說‘門前有槐,升官發財’嗎?怎麽到你嘴裏,這槐樹就變成鬼樹了?”

他這麽一說,村裏人不少都跟著附和,畢竟他們怎麽也不想承認,最近的倒黴事情是因為種下的槐樹引起的結果。

甚至還有人搬出過去京城裏面的國子監,還種著一顆“文昌槐”,說那是可以保佑學子種榜的好樹。

葉殊聽了,沒有生氣,反而一笑,“植物對人是存在生克關系的。東種桃柳,西種榆;南種梅棗,北杏梨。榆柳蔭後檐,桃李羅堂前。宅後有榆,白鬼遷移,包括剛剛的門前種槐,升官發財的老話,說的都沒錯。

但是你們只知其一不知其二,這種槐樹的地方也是有講究的。這位呂伯老伯,您在問那位風水師的時候,有沒有告訴他,你是在山裏住著?”

“這倒沒有。”呂伯搖了搖頭,他們當時去買樹的時候,有十幾個小夥子一起,所以並沒有讓對方送,而是自己擡了回來。

葉殊微微一笑,說話不緊不慢。

“這就對了,之前你說代表的‘祿’,在用作這個作用的時候,需要種在官宦富貴之家,或者是像一些學堂、官府等地方,而且就算是種,也最好三顆一起。這是因為這些地方的吉氣,可以轉化槐樹的陰氣,可以使得吉上加吉。”

“而山中就不一樣了。若是其他普通的山,管他種多少槐樹都無所謂,但是唯獨此地不可。此地有靈脈和風水大陣,本就是極好的地帶,種上的槐樹煞氣,無法轉化成吉氣,反而因為大陣的隱蔽功效,導致這些煞氣久久不散,時間一長,自然就出了問題。”

“不說別的,只看那槐樹周圍的土地上,連棵草都種不活,更別說這裏住著的人了。”

當葉殊話音一落,就有人不信邪的往外面看了看。

在看到門前的槐樹旁邊果然寸草不生的時候,忽然又想到了什麽,那人猛地一拍大腿,“我就說我家屋後的菜地總是種不成,那槐樹可不就在菜地旁邊嗎?”

“對對對,我也想起來一件事,之前家裏的幾盆花在房檐下養的好好的,我孫女把花搬到槐樹下面之後,竟然漸漸枯萎了,我還以為是澆水太多淹死了。”

“可不是,之前我在槐樹旁放著一盤用水泡了幾顆蒜苗,竟然都沒有發芽,我也以為是時間長大蒜壞了!”

眾人議論紛紛,但是心中都已經相信了葉殊的說法。

就連呂伯也不再反駁,而是心中充滿著悔意,畢竟是他當初提議要買槐樹的。

“還有什麽,小姑娘你繼續說吧。”床上的呂仲嘆了口氣,眼中滿是恐慌。

“至於之前我為什麽說,最近的事情是因為槐樹的原因。這裏有靈脈,並不會因為這區區的煞氣而破壞,但是在護山大陣破裂之後,裏面的靈氣外洩,自然引起了外人的註意。

眾位仔細想想,那些要你們搬家的人,為什麽之前不來,偏偏在這個時候出現?而且在第一次來的時候,為什麽不是普通人,而是一個玄術師?他一定是看出來什麽,才會過來仔細瞧一瞧,畢竟有靈脈的地方,可謂是風水寶地,很多年都不一定能夠碰得到一個,這樣的地方,他們怎麽會放過?”

眾人嘩然。

葉殊站在一旁眸子垂了垂,她之前遠遠就看到靈脈的存在,不過是在進村的時候,才發現破掉了的護山大陣。

“那,那你剛剛說的屏風又是什麽問題?”呂仲村長又問。

葉殊道:“那個屏風正可以為屋主抵擋煞氣,所以一直以來,村長老伯受到的煞氣最嚴重,但是這個屏風挪走之後,煞氣沒有了抵擋之物,自然就橫沖直撞。

若是我沒有猜錯的話,這個村裏,只要家門前種著槐樹,家中有人參與了上一次的械鬥,就一定有了血光之災,就比如村長老伯。”

“對!我兒子就是。”

“我家那個也是。”

眾人七嘴八舌地把受傷人的名單爆了出來,在對過情況之後徹底相信了。

“那怎麽辦?我們現在把槐樹給砍了?”眾人詢問。

“千萬不可。”葉殊目光冷靜,“槐樹已經長了三年,早已有靈,若是隨意砍掉,說不定還會引起煞氣的反攻。退一步說,就算是現在把槐樹砍掉又有什麽用?護山大陣已破,那些覬覦此地的人也已經知道,這些種種都不是砍掉槐樹就能解決的了的。”

村長呂仲臉色已經變得慘白,他不顧身體的難受,翻開被子就要下床,哪知腳下一軟,竟然直接癱在了地上。

“大哥!”呂伯連忙要將他扶起。

村長呂仲從地上坐了起來,但是他現在腿也是軟的,實在是站不起來,就擡頭求助:“大師,大師求你幫幫我們,我們不想離開這裏。”

雖然村民都說寧死也不會離開,但是他作為村長,很明白沒有勢力的後果。

且不說那個葛家,只說那個周家,村外十幾裏外什麽雲起項目,那要是背後沒錢沒人,怎麽可能買下那個地方,人家看上了這小小的山頭,如果來硬的,他們根本拼不過。

這個姑娘既然能夠看出這裏的奧秘,那麽肯定也不是什麽小人物,如果她能夠幫助村裏人,估計他們的希望很大。

葉殊卻是嘆了一口氣,看似沒用什麽力氣,就把那扶都扶不起來的呂仲拉了起來,並把他送回床上。

這一幕在眾人看來,對她的敬畏更是加劇了三分。

葉殊本來只是過來看看情況,如果可以買下便買,如果買不了,也無所謂,但是沒想到會遇到這樣的事情。

若是對手的其他人,她還懶得動手,但是如果是葛家和周家,那麽她倒是有點興趣爭一爭。

不錯,不是幫忙,而是爭一爭。

她又不是聖母,別人隨隨便便一求,就大發善心去幫忙。

只不過,葉殊沒想到自己的沈思被村長等人當成了猶豫。

當即村長呂仲就做出了保證,“大師,只要你能幫我們,出什麽條件都可以,只要不讓我們離開村裏。”

“什麽條件都可以?”葉殊反問。

“對,什麽條件都可以。”呂仲毫不猶豫。

葉殊凝眸望去,忽然就笑了,“那如果,我也要這座山呢?當然,我可以保證,你們不必離開村裏。”

此話一落,眾人本想說原來你真的和那些人目的一樣,但是不知道為何,此時卻怎麽都說不出口,一時間空氣寂靜到連根針掉下都能聽得一清二楚。

葉殊早就料到這樣的情況,手指輕輕掐算了一下,好像得到了什麽,便笑了笑。

“不必急著回答,今天的災我先幫你們解決了,到時候你們再回答我也不遲。”

呂仲微微一怔,還不太明白她的話是什麽意思。

就在此時,突然有一個十幾歲的男孩子沖了過來,他驚恐地道:“不好了不好了,外面,外面突然來了好多人,還拿著棍棒,大叔讓我過來叫你們出去。”

眾人這才明白葉殊剛剛所說的話中之意。

葉殊卻只是淡淡一笑,“走吧,好戲已經開場,若是沒有人去看,這會讓對方多麽難堪呀。”

來人正是之前的那群被噴了一身泥巴的老大和手下們。

“他奶奶的,老子今天倒黴透了!”

說話的是正是這群人的老大,名字叫做伍棟,人稱小五,平時就好拉著自己的一群小弟,充當一些打手,掙點錢吃喝玩樂。

這一次他們接到的任務,就是到這個所謂的麋鹿村裏,先來一趟全武行,給這些冥頑不靈的愚昧村民松松筋骨,讓他們見識見識權力的厲害。

伍棟看著身上黃泥巴,若不是沒有味道,還以為他們是從哪個糞坑中剛爬出來似的。

不錯,在接完電話之後,他們並沒有繼續去把那卡車拖出來,畢竟沒有替換輪胎,而是乘坐11路人形快車,一路狂奔到這裏。

沒想到在半路上不小心又被一塊大石頭絆倒,來到這裏之後,渾身上下幾乎沒有一處不是濕的。

不過想想到時候有大筆的金錢入賬,伍棟也就是咬了咬牙,繼續往麋鹿村奔去,直到剛剛才到了現場。

麋鹿村口,此時和之前一樣,站著百十來名村民,但是因為前些日子發生過一場械鬥,很多青壯年都受了傷躺在家中,所以來的都是一些婦女或者年紀稍大一點的男人。

呂仲村長並沒有出來,這次領頭的依舊是他的二弟,呂伯。

“你們想要幹什麽?”呂伯冷冷地站在眾人面前,看著三米之外的混混們,臉色陰沈,怒聲問道。

伍棟揮了揮手中的雙節棍,嘴角一扯,“幹什麽?我們不想幹什麽,說好的三天期限已到,你們還不搬走,自然是主家讓我們過來趕人。”

這話一落,呂伯還沒有說話,身邊的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就忍不住罵了起來。

“放你娘的狗屁!這山是我們買下的,這地也是我們村裏的,你們狗屁的主家!”

伍棟眼神一深,這麽多年,除了那些身份高的人罵過他,其他罵過他的人,都已經傷的傷,殘的殘。

“既然敬酒不吃吃罰酒,那就不用客氣了。兄弟們!上!”

話音一落,他身後的小弟們立刻就舉著手中的武器準備沖上來。

就在這時,呂仲身後的村民裏面,有一個少女指尖輕輕一動,好像有什麽氣息從村子裏面突然引了出去,在無形的空氣中,幻化出了一個陣法,恰好把那些混混們全部包在一起。

所有的村民們還沒有動手,就目瞪口呆地看著混混們自己人打起了自己人。

而只有呂伯震驚的回頭,葉殊對著他緩緩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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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65 到底賣給誰?(二更)

在眾人的眼中,詭異的一幕出現了。

所有的混混們,都拿著武器手中毫不留情地打向了身邊的人,往頭上錘的,往身上砸的,撕咬撓頭,要多狠有多狠。

這一切都讓村民心中忍不住打了個冷戰,他們所有人雖然怒氣沖沖,但是真論起來,根本不是對方的對手,雖然他們不知道這到底是怎麽回事,但是這情況明顯是有利於他們,要不要趁機做點什麽?

村民們將目光投向了呂伯,但是呂伯又把目光投向了葉殊。

葉殊笑著搖了搖頭。

這只是一個開頭,好戲還在後面。

被葉殊引出的煞氣構成的陣法中,所有人都被煞氣入體,腦子裏面呈現出自己最喜歡的畫面。

伍棟手裏拿著他的雙截棍,擊打地最是厲害,因為他曾經學過一些武術。在他的眼睛裏面,是一片大好情景,大部分村民已經被揍得滿頭流血,哀嚎求饒不止。

就在這時,他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伍棟立刻拿起手機,打開了免提,想讓對方聽聽這裏面的慘叫,待三秒之後,才放在自己的耳邊,獻媚道:“大哥,你們來了嗎?”

對方道:“快到了,情況怎麽樣,他們求饒了嗎?”

“這是自然,有我們出馬,大哥您就盡管看好戲。”

對方道:“記住,不要出人命,教訓教訓即可。”

“好嘞,您就瞧好吧。”

電話被掛掉,伍棟嘴角一勾,再一次想到了之前看到的豪車,又忘記匯報,但是一看這裏的村民都沒有什麽異常,他便歇掉了之前的心思。

下一刻,他高聲大叫:“兄弟們,繼續!留口氣就好!”

他這一聲呼喊,其實並沒有人回應,因為大部分都躺在地上只剩下呻吟了,但是在他的眼中,卻看到自己的兄弟們都興致勃勃,他也跟著沖了上去。

不知道過了多久,反正在村民們都看得興致高昂,有的甚至回村裏面搬來了小板凳,坐下跟看戲似的,時不時評論一下,誰的動手能力比較強,誰的姿勢比較好,誰最窩囊。

終於,在人們瓜子都嗑了一地的時候,接連不斷有三四輛豪車,後面還跟著一些挖掘機和推土機,遠遠地沖著這裏,開了過來。

葉殊在同一時間,收回了那陣法中的陰煞,又重新放回到了村裏,而她躲在了人群之中,降低了自己的存在感。

車子在村口不遠處停了下來,因為路窄的問題,車子已經無法再往裏面開了。

第一輛車中,先從副駕駛裏面走出來了一位拿著文件包,穿著一身西裝的男子,年紀不會超多三十五,帶著一副眼鏡,相貌看起來斯斯文文。

但是葉殊知道,此人是周家主周是的專用秘書,也是周家企業的副總裁,名叫周文爾,是周是的侄子,因為周是並沒有子女,對他很是信任。

此人的能力也的確不錯,周家好幾次的風險,都是在他的幫助下度過。

周文爾下了車,並沒有急著走過來,而是走到了後座,打開了車門,從裏面請出來了一個人。

這個人身穿覆古大袍,年紀有五十多,手中只拿著一個羅盤,雙眼戴著一副墨鏡。這樣的裝束在眾人看來或許是在裝酷,但是葉殊卻清楚的知道,那不過是因為雙目已盲。

而這個盲,不是因為疾病,而是因為五弊三缺,由此可知,這個風水師,到底犯下了多重的天譴。

“霍大師,您請。”

周文爾恭敬的說道。

那名霍大師點了點頭,在沒有任何人的攙扶之下,竟然穩穩地走在路上,絲毫看不出眼中有疾的跡象。

周文爾緊跟其後,在他身後,還有十多名人物,不知道是做什麽的。

眾人走了過來,這邊的伍棟卻恢覆了神志,待他看清楚面前的情景之時,下意識地揉了揉眼,好像不敢置信。

這,這怎麽回事?

地上躺著呻吟地全是他的手下,而在他眼中明明已經打殘了的村民們,竟然坐在一邊嗑瓜子。

天,出鬼了不是!

那名霍大師雖然眼睛看不到,但是他的耳朵卻很靈敏,在聽到極微弱的喘氣聲之後,他停了下來,皺了皺眉。

“什麽情況?”

周文爾趕緊跟了上來,眼睛卻瞪大了。

他掃到唯一一個還站在原地呆楞這的伍棟,臉色有些陰沈,“小五,這是怎麽回事?”

“這,這不可能啊。”伍棟還是一臉茫然。“剛剛明明不是這個樣子的。”

“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周文爾低聲怒罵一句。

早知道會是這種情況,說什麽他也不會找這群人。

算了,事情已經變成這樣,再怎麽著也無濟於事,剩下的事情辦了就好。

“霍大師,出了一點問題,不過不影響大局,您請。”

霍大師的眼睛看不到,但是他卻能感覺到周圍殘留有一股煞氣,但是下一刻他又想到,估計是那裏面的煞氣溢出,便不再多想。

他腳下穩穩地錯過地上的‘屍體’,便朝著村民方向走去。

呂伯在看到戴眼鏡的玄術師之後,臉上就不由自主的黑了下來,就是這個人,當時說他們如果不搬走就會有災禍,也就是他第一次打破了村莊的平靜,雖然姑娘大師說了,一切都是註定的,就算沒有他們,還有別人。

但縱然是如此,呂伯心中對此人的怒氣也絲毫沒有減下去半分。

“停住,你們若是再往前行走一步,我們就不客氣了。”

霍大師擡頭,不偏不倚的落在了呂伯的臉上,不帶任何情緒的話語說出口,“出口便為禍,你有血光之災。”

一聽到禍這個字,呂伯就氣不打一出來。

但是他想到被叮囑的話,不過諷刺一笑,突然對著周文爾道:“你們不就是想要我們的山嗎?我們可以給,但是有條件。”

周文爾沒想到這一次他們竟然這麽快就松口了,便直接道:“什麽條件?只要我們能做到的,你盡管開口。”

其實,他們根本沒有什麽準許材料,之前在土地局林業局房產局裏面查過,這裏的山林,竟然手續齊全,絲毫沒有任何漏洞可鉆。

所以,這一次他們故意找人上門教訓一頓,再來個甜棗,轉讓文件他們都準備好了,只要一簽字,立刻動工。

呂伯道:“你們不知道嗎?在這段時間內,不止你們一家來找過我們,對方姓葛,出手可比你們大方多了。只不過我們並沒有賣給對方,想看看你們能夠出價多少。”

周文爾了然,原來是嫌錢太少,這一切都好說。

“那你出個價。”

“每人五十萬。”

“呵呵,這是在開玩笑嗎?”周文爾的笑容僵在了嘴角。

“這當然不是在開玩笑,那葛家都願意每人每戶出二十萬,二十萬多嗎?不多。你們要走的不僅僅是我們的房子,還有我們賴以生存的土地。我們沒有了這裏,就等於失去了一切,到了城裏,這點錢估計就夠買幾間屋子,我們怎麽住?”

周文爾眉頭皺了皺,他沒想到葛家也插了一手,但是對方說葛家願意每人出二十萬,這點是絕對不會信的。

這個村子裏面,大人小孩加起來差不多有二百五十多人,每人二十萬,就是五千多萬,雖然五千多萬對他們來說並不多,但是能夠少出錢的地方,他就一定不會多出。

“這不可能。最多八萬。”

呂伯揮了揮手,“看來你們也沒什麽誠意,算了。人家葛家還願意出二十萬,你們就出八萬。”

周文爾並沒有妥協,他走到霍大師面前,道:“大師,您看現在該如何?”

“你們確定不搬?”霍大師高深地看了過去。

“不搬。沒有三十萬,想都別想。”呂伯毫不客氣。

“既然如此,災禍即將到來。”

說著,霍大師舉起手中的羅盤,不知道做了什麽動作,周圍的風突然就大了。

這是一種刺骨的冷風,吹在人身上只覺得冰冷刺骨。

不過一會兒,那風勢越來越大,甚至給人一種錯覺,可以把房子都給掀翻了。

實際上,也不是錯覺,而是真的。

葉殊站在人群中,這時候才知道,這個風水師的來意。

他大概是想加速這裏的靈氣與煞氣的對沖,導致此地發生動蕩,好讓眾人相信,不搬走必有災。

房子倒塌,村民就會無家可歸,到時候隨便施舍點錢,就可以把人趕走。

只可惜,他們想的太美了。

對方想加速兩種氣息對沖,而葉殊便來化解。

她藏在人群中,悄咪咪的控制著陰煞往對方身上纏去,實際上這樣一來反倒麻煩了許多。

如果不是濯邪沈睡,現在的荒界只能當成一個儲物空間,她只需要把荒界打開一個口子,把這裏面的煞氣全部吸進荒界中,沒有了煞氣,靈氣再怎麽沖擊,也都是溫和的。

那霍大師本來還在是一副不屑的樣子,等待著眾人恐慌的目光,但是接下來他卻有些慌了。

不知道何時起,那些對沖的陰煞不在村子裏面,反而跑到了自己的周身,不僅如此,對沖的靈氣也追了過來。

這樣一來,那股本來可以使得整個村子的房屋全部倒塌的力量,一下子全部灌註到了霍大師一個人的身上。

他噗嗤一聲,吐出了一大口鮮血,繼而身體不受控制的飛了起來,隨後就重重落在了地上。

“是誰?給我出來!”

霍大師說話的功夫,又吐出了一口血,現在若是再不知道有人搞鬼的話,他就白活這麽長時間了。

周文爾趕緊上前扶人,但是對方卻揮開了他的手,又是一口血吐了出來。

村民們只覺得今天的笑點好多啊。

一會兒一群人自相殘殺,一會兒說好的災禍,卻應在了自己身上。

嘖嘖嘖,這難道就是所謂的自作孽不可活?

眼睛不好,這耳朵就更加的靈敏,霍大師聽到那些笑聲猶如在自己耳旁,他忍著站了起來,往人群中掃去,卻什麽都感受不到。

不可能,不可能,絕對有同行在此!但是那人他怎麽一點都無法感覺到?

“你給我出來!出來!”

他大聲的吼著,卻聽到那笑聲更大了。

周文爾臉色有些不悅,但是他並不敢表現出來,給後面的人使了個眼色,“扶大師回去休息。”

若是在往常,他們不敢這麽做,但是今天實在是太丟臉了。

任憑霍大師怎麽不情願,他還是被請回到了車裏,雖然這其中,不乏他自己也怕再丟人,勉強做做樣子,就順水推舟。

周文爾不再指望那個霍大師,這個人和之前的陸大師想比,差的太遠了。

他眼神瞇了瞇,不到萬不得已,他也不想直接動粗,不過有時候強制暴力還是很有效果的。

揮了揮手,身後的推土機就往這邊開了過來。

轟隆隆——

“給我拆了!”

“誰敢!給我住手!”

就在這時,一聲大吼傳了過來。

周文爾剛扭頭,就看到不知何時,葛理群竟然帶著一群人走了過來,那群人中有三人他認識,正是土地局、林業局和房產局裏面的副局長。

先上來的便是土地局的許副局,看見這情況,眼中便是凝重,“你們這是在做什麽?強制拆遷?沒有手續竟然敢做這樣的事情,這是違法的!”

周文爾沒想到竟然半路殺出來一個程咬金。

他走到那人的面前,握了握手,“許副局長,我們已經和村民商量好轉讓的問題,這並不是違法。”

“什麽商量好?我們可沒有商量好,就你們給的價格太低了,我們不賣!”呂伯揚聲道。

“周副總,你這話就不好說了吧,人家村民都說沒有商量好,你們現在的行為,就是在犯法啊。”這次說話的是房產局的李副局。

“不錯,強拆可是犯法的。”還有林業局的張副局。

周文爾瞳孔縮了縮,心中只道這次的事情是辦不成功的了,但是他得不到的,也絕對不能讓葛家得到。

於是,歉意一笑,他道:“這估計是我聽錯了,還以為村民們已經同意,還好事情沒有釀成大禍,還請各位副局能夠高擡貴手。”

三人對視一眼,雖然這次是和葛家來的,但是他們也並不想得罪周家。

“人總有聽錯的時候嘛,小事小事,剛剛我們看到什麽了嗎?”

“我沒看到,張局,你看到了嗎?”

“我什麽也沒看到。”

周文爾笑了笑,揮手便讓那些推土機等退了回去。

這時候,葛理群走了上來,拍了拍他的肩膀,“唉,周副總,看樣子你這次是失敗了呀。”

兩家作為商業競爭對手,對待一些能夠發財的事情上面,從來都是誰都不肯退後一步的,葛理群也沒有做什麽惺惺之態。

周文爾還是一副微笑的模樣,但是笑意卻有些發寒,隨即卻嘆了口氣。

“唉,這有什麽辦法,這群農民不肯松口,還嫌棄我給的價格太低。如果真是這樣,不要也罷。”

周文爾是知道這塊地的價值,但是葛理群並不知道。

葛理群只知道周家上次搶了他要競拍的雲起項目,現在搞的風生水起,在聽說對方對這麽一座山感興趣之後,他也要來插一手。

因為他也不得不承認,周家在房地產方面的眼光,的確獨到,只要他們看上的,就沒有賠錢的生意。

葛理群聽到這些話之後,搖了搖頭,“這就是你的不對了,周副總,農民也是要吃飯的,多給點就多給點嘛,不要太小氣。”

周文爾臉色微微一變,覆而笑道:“葛總果然大手筆,既然這樣,那不如我們公平競爭?”

“好說,好說。”

就在這時,呂伯走到了二人身邊,當即撂出了一句話。

“我們村只和葛家合作,周家人,就算你出價再高,我們也絕不和你這種人合作!”

這句話一落,周文爾臉色大變,而葛理群卻是欣喜若狂。

第066 花落誰家(三更)

“真的?”葛理群下意識就反問道。

“自然不是作假。”呂伯掃了一旁的周文爾,眼中閃過一絲冷光,繼而嘆了口氣,按照被吩咐的那樣道:“我們已經想通了,與其一直住在山裏,不如去大城市見見世面,畢竟孩子們已經大了。”

“我們這群老家夥無所謂,但是孩子們總是要出去的,他們要想過得好,就要跟得上社會的發展。況且你們天天來騷擾,村民也無心種田,我們也生活,索性就隨了你們的意。”

葛理群有些尷尬,畢竟他就是騷擾的人之一。不過,這些村民能夠想通,這對他來說實在是天大的好消息啊。

於是,他咳了一聲,“你們能夠這麽想就對了,現在外面發展地很快,只看前面的雲起項目,就知道現在發展有多快。不過你們不用擔心,雖然我們葛家不如周家本事大,能夠競標成功雲起項目,但是這個拆遷款,是絕對少不了的。

至於村民出去之後,隨便找點工作,都比在這山裏強。種莊稼一年四季就收成那麽兩季,賣了又能換多少錢?我們這都是為了你們好啊。”

葛理群毫不客氣的為自己的無恥找借口,在這期間,還不忘記提醒了一下周文爾,周家雲起項目正在發展,如今在流動資金上面,不如他們家富裕,就算是想要爭,他們葛家勝算也多了幾分。

周文爾眼神暗了暗,他自然聽得出葛理群的隱藏含義。

霍大師雖然能力不如之前的那位,但是他在風水上面的能力還是很厲害的,這塊地方是被千叮嚀萬囑咐,是一塊風水寶地,難不成,就這麽讓葛家給搶走了?

他擡頭,準備再爭取一次。

“周副村長,我希望你們能夠考慮清楚,葛家能夠給的起的,我們周家一定會比他們更多!”

葛理群就不願意了,話說的那麽清楚,周文爾怎麽就聽不懂呢?

“周副總,你這話就不對了,難道你們家給得起,我們家就給不起嗎?”

周文爾笑了笑,“葛總,我還記得前些日子,你們葛家好像賠了不少吧,不知道現在,貴公司能夠給村民多少錢?”

葛理群眸色一深,臉上也掛著笑。

“做生意哪裏能夠害怕風浪,或許在周副總看來是大風浪的事情,在我們葛家看來,這點事頂多就是一個小浪花,激不起什麽大風浪。”

他的臉上帶笑,實際上心中在滴血。那哪裏是什麽小問題,葛家的確因為之前的那樁事情,賠了幾億,但這還算是小事,最大的問題是客源丟失,最近生意不太好,這才一聽說周家想要這座山,就趕緊過來搶。

周文爾不是一個喜歡外露情緒的人,但不知道為何,今天一聽到葛理群的話,他就覺得自己格外地忍不住想要生氣,這個葛理群真當他們葛家多有臉,論身價他們遠遠比不上周家,要不是雲起項目花費太大,不過是一座山頭,哪裏用得著這麽斤斤計較。

“葛總——”

呂伯見兩人之間的火氣越來越大,臉上閃過一絲滿意,在看到人群中的笑臉之後,他當即就打斷了周文爾的話。

“不管你們怎麽說,我們村民就算是願意賣房賣山,也絕對不會賣給你們周家。”

“為什麽!”周文爾皺眉。

“哼!你們還好意思說?之前就是你們找的人,打傷了我們的村民,還想要強制拆遷,今天還找了這麽多的流氓想要威脅我們,不好意思,我們村民最大的特點就是記仇。你們難不成還以為做了這些事情以後,我們還會賣給你們?”

呂伯說完,見到對方臉色更加不好,繼續又道:“比起你們周家人,葛家這位葛總明顯有修養許多,人家上門,不僅客客氣氣,還特意告知,你們想要對付我們的事情。

並且,要不是葛總今天過來,說不定我們村子就要被你們給拆了。而且,葛總還帶來了各個局長,走的是正規渠道,哪裏像你們一樣,想要威脅我們。大家說,你們願不願意賣給葛總?”

說著,他轉過頭,望向了村民。

村民雖然不知道呂伯到底什麽意思,但是他總不會害自己人,於是紛紛舉手讚同。

“我們願意!”

“願意!”

呂伯再次轉過了身子,“民心所向,你們周家人還是走吧!”

周文爾只覺得心中的氣,都快要爆炸了,他咬了咬牙,恨恨道:“你們給我等著瞧!”

說著,他轉身就要走!

身後呂伯擡高聲音道:“葛總,要是我們村民因為賣地賣房被威脅了,你可不能袖手旁觀啊。”

葛理群笑的眼睛都瞇了起來,有些話脫口而出:“這是自然,大家都放心,我們葛家給你們擔保,絕對不允許有人威脅!”

周文爾臉色更沈,腳下頓了一秒,招手道:“我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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