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一二章：驚天一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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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詐？有詐老衲就怕了嗎？因為有詐二字我拒絕跟這小娃娃辯論，讓我雷音小寺千年名聲毀於一旦？太長坐擁天下手握生殺大權我尚且不放在眼中，一個少年就能嚇倒我了，呵呵你也太小瞧你家方丈了吧？
“貴客臨門，上貢品觀音！”
了然大師因為沈途到來心中也有些許的激動，一眼看去就被沈途的面相震撼你了。雙眉如劍斜入鬢角龍精虎猛桀驁不馴，有著跟十七歲絕然不相稱的穩重睿智，當真是千年不遇的曠世奇才。
“呵呵，大師無怪乎有如此成就，原來對待人的方式跟俗世果真不同，沈途開眼了。”
貴客二字並不稀奇，不管哪個寺廟只要你施舍錢財，都可以得到貴客的名頭。但是沈途不只是沒有施舍還破了十八羅漢陣，這種情況還能稱為貴客足見了然大師對他的在意。能突然出現在門外，而且他地劫境界渾然不知，這種本領百年來還是第一次碰到。
“弟子這就去準備，唉！”
祥雲和尚一開始是非常同情沈途，因為他覺得沈途絕對不可能從十八羅漢陣下生還，但是現在祥雲不得不思考沈途活著所帶來的後果。十八羅漢弟子雖然只是歸虛圓滿，可十八人聯合組成的陣法，千年來可是震懾了無數的妖魔邪魅。他一個少年不過身劫境界而已，縱然能殺死三絕師弟，可三絕聯合也闖不過羅漢陣啊。
他活了下來，那些師弟現在如何，都被殺了還是都被打傷了？
小子，算我祥雲走了眼，你是百年來第一個破掉此陣的妖孽，怪不得有人說你胸有天下意瀾四海。
“大師，祥雲大師的話你應該考慮一下，畢竟咱們是第一次見面。”
沈途看著了然，將靈格和地格都調整到最合適的狀態，盡管只是身劫二重可散發的氣息卻強大得多。
“阿彌陀佛，在老衲面前施主就莫要如此做作了，你終究是個十七歲的少年，很多東西你還不該擁有。祥雲所言怕你有詐老衲卻從未放在心上，我百年修為自信還可以應付得來！”
小心有詐這四個字，他聽過不下一千回，不過在他一生的道路上，從沒有懼怕過爾虞我詐。因為他自信內心足夠坦誠，而佛言心有眾生便能得到眾生的力量，了然和尚已經深得其中的真諦。
“施主身有龍紋氣宇不凡，若能隱居修道相信幾十年就會大成，何必要趟紅塵這一池渾水呢？”
佛與少年的對峙已經開始，主場優勢的老和尚絲毫不謙讓。沈途內心一點把握都沒有，畢竟先殺了人家三個高手，不過為了顯示自己有理他還是坐得筆直帶著笑容。
我就看看你這老和尚有多高的佛性，是不是真如傳說中一樣明察秋毫。比佛理我不如你，但是我經歷的一些事情，你也未必就能說出讓我信服的道理來。
“紅塵本是一條河，萬千生靈都是魚兒罷了，只是有的大有的小。大魚吃小魚小魚吃蝦米，我作為一個蝦米來說，沒有泥巴吃也不能餓死吧？所以，為了活下去我殺了我的二哥三哥，然後為了救出冤屈的父親，跟那個自詡天下之主的人展開了較量。一切都是順其自然，發自本心卻不違道義，大師所謂的渾水又從何來？”
“施主當真勇武蓋世天下無雙，你們之間爭鬥樂此不疲老衲不想過問，但是受苦可是天下百姓。縱然有朝一日你坐上了龍椅，面對你曾經殺戮的生命就沒有一點愧疚麽？就算可以補償他們的家人，老衲以為過去就是過去，平凡的時光才是人生最快樂的時候。所以佛說一切都是虛無的沒有任何意義，唯有我佛縱觀三界高高在上永垂不朽，這才是最終的道……”
三句離不了老本行，而了然和尚句句都在佛理上，讓猙獰和淩雲人不擔心起來。
“姐姐，老大跟老和尚比佛法哲理，這不是找死嗎？”
“興許少爺已經有了準備，沒有把握他不會如此冒險，如果輸掉了就不只是一場賭局，這將關乎整個修行界。”
“唉，要我說咱們三個一起上，地劫境界又如何啊？大丈夫生在世間逃不過一死，何必搞這些虛假的明堂……”
“要相信少爺，畢竟他從不曾令我們失望……”
“這倒也是！”
沈途不通曉佛理，但是對於事物有著自己的看法，聞聽和尚這麽說搖了搖頭。
“跟大師這麽辯論難免有失公正，我若以佛理爭取斷然不是大師對手，若不以佛理論據又偏離了主題，所以我打算用一個問題來說明我的立場。”
“施主請賜教！”
祥雲沏茶而來，人還未到香味就撲鼻而入，連猙獰都覺得精神一震。
“這茶好喝我來嘗嘗，咕咚咕咚，好茶啊，香甜舒暢，老大你來一杯試試！”
茶盤裏一共就兩杯茶，一杯給老和尚一杯給沈途無疑了，畢竟老和尚當沈途是貴客。這珍藏的香茗不知年月，連祥雲都不敢私喝一小口，而猙獰直接走過來端起一杯一飲而盡，將剩下一杯遞給了沈途。祥雲大吃一驚，看著猙獰不知死活的樣子，真希望之前方丈將他殺死。
“你……”
“咋，看我不順眼，呵呵，你的鼻子不疼了是嗎？”
猙獰才懶得理會這麽多，流裏流氣的走回淩雲身邊，抱著膀子看也不看祥雲。但是老方丈卻無動於衷，完全沈入到跟沈途的辯論當中，祥雲也只好皺著眉頭站在另一邊。沈途略加思索，說出一個從沒有人註意過的問題。
“我還是小孩子的時候，就一直想不明白這個問題，今日借大師智慧希望能撥開迷霧。敢問大師，人常臥於棉被之內，你說是棉被暖和了人還是人暖和了棉被？”
問題一出猙獰、淩雲、祥雲和尚三人就楞住了，他們以為沈途會問雞和蛋的問題，卻想不到沈途另辟蹊徑。但是仔細想想這個問題並不難，而且三人的想法基本完全一致，因為他們覺得這個問題太簡單。
“老大，棉被暖和了人啊這還用問嗎？”
“這麽簡單的問題你問精通佛理的大師，少爺您打的什麽算盤？”
“毛頭小子簡直就是自取其辱。”
眾人滿心疑問之時，了然和尚卻陷入了沈思當中，思考一時眉頭皺起閉上了眼睛。
“果真是少年雄才，驚天一問直逼老衲心坎，無怪乎能跟太長一爭天下！這三年來我閉關修行就是為了弄清楚這個問題，想不到在我明白之前他竟然已經想通了。此子前途無量可惜是個好殺之人，能無聲無息破我羅漢陣，雷音小寺的末日真要來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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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貴客臨門，上貢品觀音！”
了然大師因為沈途到來心中也有些許的激動，一眼看去就被沈途的面相震撼你了。雙眉如劍斜入鬢角龍精虎猛桀驁不馴，有著跟十七歲絕然不相稱的穩重睿智，當真是千年不遇的曠世奇才。
“呵呵，大師無怪乎有如此成就，原來對待人的方式跟俗世果真不同，沈途開眼了。”
貴客二字並不稀奇，不管哪個寺廟只要你施舍錢財，都可以得到貴客的名頭。但是沈途不只是沒有施舍還破了十八羅漢陣，這種情況還能稱為貴客足見了然大師對他的在意。能突然出現在門外，而且他地劫境界渾然不知，這種本領百年來還是第一次碰到。
“弟子這就去準備，唉！”
祥雲和尚一開始是非常同情沈途，因為他覺得沈途絕對不可能從十八羅漢陣下生還，但是現在祥雲不得不思考沈途活著所帶來的後果。十八羅漢弟子雖然只是歸虛圓滿，可十八人聯合組成的陣法，千年來可是震懾了無數的妖魔邪魅。他一個少年不過身劫境界而已，縱然能殺死三絕師弟，可三絕聯合也闖不過羅漢陣啊。
他活了下來，那些師弟現在如何，都被殺了還是都被打傷了？
小子，算我祥雲走了眼，你是百年來第一個破掉此陣的妖孽，怪不得有人說你胸有天下意瀾四海。
“大師，祥雲大師的話你應該考慮一下，畢竟咱們是第一次見面。”
沈途看著了然，將靈格和地格都調整到最合適的狀態，盡管只是身劫二重可散發的氣息卻強大得多。
“阿彌陀佛，在老衲面前施主就莫要如此做作了，你終究是個十七歲的少年，很多東西你還不該擁有。祥雲所言怕你有詐老衲卻從未放在心上，我百年修為自信還可以應付得來！”
小心有詐這四個字，他聽過不下一千回，不過在他一生的道路上，從沒有懼怕過爾虞我詐。因為他自信內心足夠坦誠，而佛言心有眾生便能得到眾生的力量，了然和尚已經深得其中的真諦。
“施主身有龍紋氣宇不凡，若能隱居修道相信幾十年就會大成，何必要趟紅塵這一池渾水呢？”
佛與少年的對峙已經開始，主場優勢的老和尚絲毫不謙讓。沈途內心一點把握都沒有，畢竟先殺了人家三個高手，不過為了顯示自己有理他還是坐得筆直帶著笑容。
我就看看你這老和尚有多高的佛性，是不是真如傳說中一樣明察秋毫。比佛理我不如你，但是我經歷的一些事情，你也未必就能說出讓我信服的道理來。
“紅塵本是一條河，萬千生靈都是魚兒罷了，只是有的大有的小。大魚吃小魚小魚吃蝦米，我作為一個蝦米來說，沒有泥巴吃也不能餓死吧？所以，為了活下去我殺了我的二哥三哥，然後為了救出冤屈的父親，跟那個自詡天下之主的人展開了較量。一切都是順其自然，發自本心卻不違道義，大師所謂的渾水又從何來？”
“施主當真勇武蓋世天下無雙，你們之間爭鬥樂此不疲老衲不想過問，但是受苦可是天下百姓。縱然有朝一日你坐上了龍椅，面對你曾經殺戮的生命就沒有一點愧疚麽？就算可以補償他們的家人，老衲以為過去就是過去，平凡的時光才是人生最快樂的時候。所以佛說一切都是虛無的沒有任何意義，唯有我佛縱觀三界高高在上永垂不朽，這才是最終的道……”
三句離不了老本行，而了然和尚句句都在佛理上，讓猙獰和淩雲人不擔心起來。
“姐姐，老大跟老和尚比佛法哲理，這不是找死嗎？”
“興許少爺已經有了準備，沒有把握他不會如此冒險，如果輸掉了就不只是一場賭局，這將關乎整個修行界。”
“唉，要我說咱們三個一起上，地劫境界又如何啊？大丈夫生在世間逃不過一死，何必搞這些虛假的明堂……”
“要相信少爺，畢竟他從不曾令我們失望……”
“這倒也是！”
沈途不通曉佛理，但是對於事物有著自己的看法，聞聽和尚這麽說搖了搖頭。
“跟大師這麽辯論難免有失公正，我若以佛理爭取斷然不是大師對手，若不以佛理論據又偏離了主題，所以我打算用一個問題來說明我的立場。”
“施主請賜教！”
祥雲沏茶而來，人還未到香味就撲鼻而入，連猙獰都覺得精神一震。
“這茶好喝我來嘗嘗，咕咚咕咚，好茶啊，香甜舒暢，老大你來一杯試試！”
茶盤裏一共就兩杯茶，一杯給老和尚一杯給沈途無疑了，畢竟老和尚當沈途是貴客。這珍藏的香茗不知年月，連祥雲都不敢私喝一小口，而猙獰直接走過來端起一杯一飲而盡，將剩下一杯遞給了沈途。祥雲大吃一驚，看著猙獰不知死活的樣子，真希望之前方丈將他殺死。
“你……”
“咋，看我不順眼，呵呵，你的鼻子不疼了是嗎？”
猙獰才懶得理會這麽多，流裏流氣的走回淩雲身邊，抱著膀子看也不看祥雲。但是老方丈卻無動於衷，完全沈入到跟沈途的辯論當中，祥雲也只好皺著眉頭站在另一邊。沈途略加思索，說出一個從沒有人註意過的問題。
“我還是小孩子的時候，就一直想不明白這個問題，今日借大師智慧希望能撥開迷霧。敢問大師，人常臥於棉被之內，你說是棉被暖和了人還是人暖和了棉被？”
問題一出猙獰、淩雲、祥雲和尚三人就楞住了，他們以為沈途會問雞和蛋的問題，卻想不到沈途另辟蹊徑。但是仔細想想這個問題並不難，而且三人的想法基本完全一致，因為他們覺得這個問題太簡單。
“老大，棉被暖和了人啊這還用問嗎？”
“這麽簡單的問題你問精通佛理的大師，少爺您打的什麽算盤？”
“毛頭小子簡直就是自取其辱。”
眾人滿心疑問之時，了然和尚卻陷入了沈思當中，思考一時眉頭皺起閉上了眼睛。
“果真是少年雄才，驚天一問直逼老衲心坎，無怪乎能跟太長一爭天下！這三年來我閉關修行就是為了弄清楚這個問題，想不到在我明白之前他竟然已經想通了。此子前途無量可惜是個好殺之人，能無聲無息破我羅漢陣，雷音小寺的末日真要來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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