桔梗（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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桔梗（三）
“都讓你猜了！”餘薇將他的臉扭到一邊，“上課了！”
下課之後，江祁在教室外面等餘薇，林景鴻和他站在一起聊天，江祁拎著她的畫，動作自然。
“男朋友？一起吃個飯？”龍鑫打趣道。
餘薇搖頭，和龍鑫道別後，朝江祁走去。
她後悔的是：為什麽要說做朋友，應該像林知之一樣，提做炮友，可看見林景鴻那個樣子，又覺得朋友也不錯。
回去的路上，餘薇主動提及了林景鴻，她狀似隨意地問江祁：“如果我當初，不是說朋友，而是做炮友，你會答應嗎？”
江祁臉色一下冷峻了下來，抿唇欲言又止，過了一會兒，他說：“那我直接放鞭炮慶祝！”
白糾結一場的餘薇：“……”
江祁舔著臉，湊上前說：“要不你再問一次？”
餘薇為微赧，一巴掌把他拍遠，隨即問：“那你覺得林景鴻開心嗎？”
“不開心。”江祁毫不猶豫地否認，“人都有占有欲。”
餘薇上下打量了一下他，說：“那你剛才還說……”
“我和他不一樣。”
餘薇正想問哪裏不一樣，江祁又說：“在他倆的關系裏，林景鴻不知道他是不是林知之唯一的一個。”
餘薇思索了一會兒，說：“以我對林知之的了解，她不會一次多個，一開始說炮友，也是想勸退林景鴻，誰想他竟然真的答應了。”
“這就是問題所在了。”江祁說完，有趕課的學生騎著單車從旁邊擦過，江祁將餘薇往裏一帶，等她站穩，江祁立馬松開了手，保持著朋友的分寸。
餘薇抿了抿唇，，雙手插進衣兜，面色如常地往前走。
“開始就埋了雷，林景鴻也不了解林知之，但凡後面有任何風吹草動，也許是正常男同事的聊天、也許是工作……”江祁頓住，擡手往空中一抓，一片枯萎的落葉安然躺在他手心，“林景鴻的神經就會像這片樹葉一樣，崩潰掉。”
江祁輕輕一折，那片樹葉直接粉碎。
“那你覺得他倆註定不成？”餘薇停下來，看著江祁的眼睛。
“我可不做這種預測。”江祁手輕輕一揮，碎片在空中蹁躚，輕輕飄落在地上。餘薇聳聳肩，繼續往前慢悠悠的走，課間已經結束，馬路上一下子空曠了起來。
她昂著臉，提起裙擺，迎著太陽蹦跳前行，沒走兩步，身後傳來江祁的輕笑，餘薇回頭，怒氣沖沖地看他，說：“怎麽，我幼稚一下不行啊！”
“你又瞎揣測我的意思。”江祁走上前，壓低聲音，“我明明是讚美的笑。”
餘薇嘴角抽了抽，面上嫌棄，心裏的不忿卻悄然消失，看著並排散步的小情侶，眼神羨慕，說：“看著這些同學，突然有點遺憾，大學該談一場校園戀愛的，多美好多單純啊。”
“也不遲，你現在也很單純美好。”江祁挑了挑眉梢，“跟我來。”
片刻之後，倆人走進海大的校園超市，江祁買了兩瓶水和兩根棒棒糖，出去後遞給餘薇一個小狗形狀的，她扭頭一臉嫌棄，“小孩子才吃這些。”
江祁後退半步，做驚訝狀，說：“你不吃我兩根一起吃了。”
“我要熊貓的，黑白色，符合我高冷的氣質。”餘薇扭過頭不看他，手伸出去，手心向上。
片刻之後，一抹香甜湊近唇邊，江祁把糖果往前湊了湊，說：“吃吧，小朋友。”
餘薇恨恨地咬住了那根糖。跟在江祁後面漫無目的地走，十分鐘後，還沒停下來，餘薇有點不耐煩。
“到底去幹嘛？！”餘薇伸手擋住太陽，“我累了。”
“到了。”
耳邊傳來籃球撞地的聲音，餘薇掀開眼皮，面前是海大的籃球場，江祁推著她往裏走。
“你別告訴我你要打籃球，你這一把年紀的，骨折了我不會管你。”
“賴不著你。”江祁摁著她在椅子上坐下，“記得給我中場送水。”餘薇偏頭，看著一旁的兩瓶水。
原來用途在這兒。不過……
餘薇抱著胳膊，神色倨傲地說：“看你表現。”
“那必然不會讓你失望。”江祁神色飛揚，脫掉襯衫外套，裏面是一件白色打底背心，結實的手臂肌肉露出來，在太陽下是恰到好處的銅色。
餘薇故作嫌棄，實際悄悄用餘光看了好幾眼。
球場上，江祁和原本打球的人商量了一下，很快加入進去。餘薇叼著棒棒糖，撐著下巴看得漫不經心。
她對籃球並不感興趣，只是能看懂的水平。江祁的籃球打得觀賞性不強，基本沒有耍帥的動作，一舉一動都能看出來，奔著贏去的。
倒是同場有幾個男生，動作漂亮，少年感滿滿，就是準確率不太高。
快到午間的籃球場逐漸燥熱，聞著空氣中的塵土味，餘薇有種重返大學的感覺。她大學時就已經籌備畫展和工作，對普通的學生生活，其實沒什麽實感。
嘴裏的棒棒糖逐漸融化縮小，餘薇拿出來一看，精巧的熊貓醜得和條狗似的，擡眸，江祁又投進一個，回眸賣弄似的朝她一笑。
別說，還挺像。
餘薇也同樣回以嘲笑。
一場終於打完，心不在焉看完比賽的餘薇壓根不知道是輸是贏，她看著身側的兩瓶水，忽然靈機一動，拿起水，面帶微笑的朝打完球的幾人走去。
她沖江祁笑得燦爛，走近之後，微微轉頭，看著另一個同學，佯裝嬌羞，說：“同學，這個水，送給你。”她把兩瓶水都遞了出去。
那男生沒料到水是給自己的，眼底閃過一絲不可置信，身邊人起哄之後，男生耳根紅透，收下了兩瓶水，道謝的時候話都說不利索，“謝……謝謝。”
“不用，你打球的樣子……很帥。”為了把“害羞”演繹的更認真，餘薇特意頓了一下，她覺得，自己還是繼承了家裏的演戲基因的。
餘光悄悄觀察著江祁，他嘴角掛著清淺的笑意，似乎對餘薇的作為沒有任何感觸，餘薇心裏莫名有點不開心。
“同學，我還有課，先走了，拜拜。”餘薇微笑著道別，轉而對一旁的江祁說：“弟弟，走吧。”
“江同學是你弟弟？”那男生驚訝，得到了餘薇的點頭之後，他撓撓頭，有點不好意思，“我以為你們是情侶呢。”
“當然不是。”餘薇微笑，“先走了，拜拜。”說完頭也不回的朝球場外走，遠離了籃球聲之後，餘薇才想起來江祁，回頭一看，並沒有他的身影。
四下無熟人，餘薇懶得裝，胳膊抱在胸前，開始生悶氣，江祁終於出現在視線之內的時候，餘薇拉著個臉，盯著他一言不語。
江祁的外套搭在胳膊上，松松垮垮地走近餘薇，笑著說：“你這撩一圈跑路，害得我這個“弟弟”給人家推微信。”
餘薇臉色更沈，一言不發的轉身離開，步子走得飛快。江祁小跑著上前，拽住她的手腕，誠懇地問：“怎麽樣，我算通過你的考驗了嗎？”
餘薇臉色一僵，沒想到江祁會問出這麽一句話。
“你給別的男生送水，我不吃醋，也不會生氣，更不會離開你。”江祁身子微微前傾，頭低著，唇邊笑容依舊，“這樣，是你想要的結果嗎？”
怎麽也沒想到，江祁完全看穿了她的想法，那這樣的結果，還有相信的必要嗎？他可以為了迎合她，違背自己的心。
“不是！”餘薇掙脫他的手，微笑不達眼底：“你該吃醋，該生氣，你不該笑，你每次一笑，我就覺得你什麽都不在乎。”
聞言，江祁習慣性地想笑，但因為她的話，又省省忍住，即使他不言語，臉上依舊寫滿了苦澀。
“我笑，只是我不想氣氛那麽尷尬。”江祁頭低垂著，聲音很輕，“也是為了維持我的自尊心。”
餘薇心一陣抽痛，她一直以來忽略的問題，終於被江祁提了出來。她覺得林知之在踐踏林景鴻的自尊心，其實她自己更過分。
嘴上說著和江祁做朋友，行為卻一直越界。故意做讓他傷心、吃醋的行為，來證明他對自己的愛。
心裏酸脹難忍，滿腹歉疚不知道該怎麽開口。她是個沒有收到愛的人，所以她也不會愛別人。
“其實我嫉妒的發狂，無論是你對別人笑，給別人送水。”江祁漆黑的眸中多了幾分狠勁兒和狂色，“還是在別墅時，看見你和陸平安的合照，這些事實只要在我腦中閃過，我的理智就蕩然無存！”
餘薇茫然地看著他，腦中一片空白。
江祁單手將她拉入懷裏，圈住她的腰，微涼的唇重重在她唇上碾過，帶著無盡的絕望，還有一絲鹹澀。
片刻之後，江祁微微後移，離開了她的唇，輕輕道：“校園戀愛，最不可缺的一環。”
自從江祁來到海市，他全盤接受她所有的壞情緒，而她呢？肆無忌憚的享受這種偏愛，時不時還要拿刀滑拉一下他的心。
她的生活一團糟沒錯，可江祁同樣也好不到哪兒去，她一直只顧自己，連句關心都沒有，她一直是個自私的小孩。
這一刻，餘薇內心的卑劣感達到了頂峰，她偏過頭，一滴眼淚滑下，“對不起。”
“我不要你的道歉。”江祁擡眸，眼睛赤紅，“我要你的愛。”
餘薇抿唇，紅著眼睛說：“江祁，給我一個月的時間好嗎？我們不要見面，不要聯系，不要關註彼此，不帶任何感情的思考一下這段關系。”餘薇深吸一口氣，露出一個笑，“一個月後，我們還在這兒見，如果我沒來，或者你沒來，那就是最終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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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讓你猜了！”餘薇將他的臉扭到一邊，“上課了！”
下課之後，江祁在教室外面等餘薇，林景鴻和他站在一起聊天，江祁拎著她的畫，動作自然。
“男朋友？一起吃個飯？”龍鑫打趣道。
餘薇搖頭，和龍鑫道別後，朝江祁走去。
她後悔的是：為什麽要說做朋友，應該像林知之一樣，提做炮友，可看見林景鴻那個樣子，又覺得朋友也不錯。
回去的路上，餘薇主動提及了林景鴻，她狀似隨意地問江祁：“如果我當初，不是說朋友，而是做炮友，你會答應嗎？”
江祁臉色一下冷峻了下來，抿唇欲言又止，過了一會兒，他說：“那我直接放鞭炮慶祝！”
白糾結一場的餘薇：“……”
江祁舔著臉，湊上前說：“要不你再問一次？”
餘薇為微赧，一巴掌把他拍遠，隨即問：“那你覺得林景鴻開心嗎？”
“不開心。”江祁毫不猶豫地否認，“人都有占有欲。”
餘薇上下打量了一下他，說：“那你剛才還說……”
“我和他不一樣。”
餘薇正想問哪裏不一樣，江祁又說：“在他倆的關系裏，林景鴻不知道他是不是林知之唯一的一個。”
餘薇思索了一會兒，說：“以我對林知之的了解，她不會一次多個，一開始說炮友，也是想勸退林景鴻，誰想他竟然真的答應了。”
“這就是問題所在了。”江祁說完，有趕課的學生騎著單車從旁邊擦過，江祁將餘薇往裏一帶，等她站穩，江祁立馬松開了手，保持著朋友的分寸。
餘薇抿了抿唇，，雙手插進衣兜，面色如常地往前走。
“開始就埋了雷，林景鴻也不了解林知之，但凡後面有任何風吹草動，也許是正常男同事的聊天、也許是工作……”江祁頓住，擡手往空中一抓，一片枯萎的落葉安然躺在他手心，“林景鴻的神經就會像這片樹葉一樣，崩潰掉。”
江祁輕輕一折，那片樹葉直接粉碎。
“那你覺得他倆註定不成？”餘薇停下來，看著江祁的眼睛。
“我可不做這種預測。”江祁手輕輕一揮，碎片在空中蹁躚，輕輕飄落在地上。餘薇聳聳肩，繼續往前慢悠悠的走，課間已經結束，馬路上一下子空曠了起來。
她昂著臉，提起裙擺，迎著太陽蹦跳前行，沒走兩步，身後傳來江祁的輕笑，餘薇回頭，怒氣沖沖地看他，說：“怎麽，我幼稚一下不行啊！”
“你又瞎揣測我的意思。”江祁走上前，壓低聲音，“我明明是讚美的笑。”
餘薇嘴角抽了抽，面上嫌棄，心裏的不忿卻悄然消失，看著並排散步的小情侶，眼神羨慕，說：“看著這些同學，突然有點遺憾，大學該談一場校園戀愛的，多美好多單純啊。”
“也不遲，你現在也很單純美好。”江祁挑了挑眉梢，“跟我來。”
片刻之後，倆人走進海大的校園超市，江祁買了兩瓶水和兩根棒棒糖，出去後遞給餘薇一個小狗形狀的，她扭頭一臉嫌棄，“小孩子才吃這些。”
江祁後退半步，做驚訝狀，說：“你不吃我兩根一起吃了。”
“我要熊貓的，黑白色，符合我高冷的氣質。”餘薇扭過頭不看他，手伸出去，手心向上。
片刻之後，一抹香甜湊近唇邊，江祁把糖果往前湊了湊，說：“吃吧，小朋友。”
餘薇恨恨地咬住了那根糖。跟在江祁後面漫無目的地走，十分鐘後，還沒停下來，餘薇有點不耐煩。
“到底去幹嘛？！”餘薇伸手擋住太陽，“我累了。”
“到了。”
耳邊傳來籃球撞地的聲音，餘薇掀開眼皮，面前是海大的籃球場，江祁推著她往裏走。
“你別告訴我你要打籃球，你這一把年紀的，骨折了我不會管你。”
“賴不著你。”江祁摁著她在椅子上坐下，“記得給我中場送水。”餘薇偏頭，看著一旁的兩瓶水。
原來用途在這兒。不過……
餘薇抱著胳膊，神色倨傲地說：“看你表現。”
“那必然不會讓你失望。”江祁神色飛揚，脫掉襯衫外套，裏面是一件白色打底背心，結實的手臂肌肉露出來，在太陽下是恰到好處的銅色。
餘薇故作嫌棄，實際悄悄用餘光看了好幾眼。
球場上，江祁和原本打球的人商量了一下，很快加入進去。餘薇叼著棒棒糖，撐著下巴看得漫不經心。
她對籃球並不感興趣，只是能看懂的水平。江祁的籃球打得觀賞性不強，基本沒有耍帥的動作，一舉一動都能看出來，奔著贏去的。
倒是同場有幾個男生，動作漂亮，少年感滿滿，就是準確率不太高。
快到午間的籃球場逐漸燥熱，聞著空氣中的塵土味，餘薇有種重返大學的感覺。她大學時就已經籌備畫展和工作，對普通的學生生活，其實沒什麽實感。
嘴裏的棒棒糖逐漸融化縮小，餘薇拿出來一看，精巧的熊貓醜得和條狗似的，擡眸，江祁又投進一個，回眸賣弄似的朝她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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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薇也同樣回以嘲笑。
一場終於打完，心不在焉看完比賽的餘薇壓根不知道是輸是贏，她看著身側的兩瓶水，忽然靈機一動，拿起水，面帶微笑的朝打完球的幾人走去。
她沖江祁笑得燦爛，走近之後，微微轉頭，看著另一個同學，佯裝嬌羞，說：“同學，這個水，送給你。”她把兩瓶水都遞了出去。
那男生沒料到水是給自己的，眼底閃過一絲不可置信，身邊人起哄之後，男生耳根紅透，收下了兩瓶水，道謝的時候話都說不利索，“謝……謝謝。”
“不用，你打球的樣子……很帥。”為了把“害羞”演繹的更認真，餘薇特意頓了一下，她覺得，自己還是繼承了家裏的演戲基因的。
餘光悄悄觀察著江祁，他嘴角掛著清淺的笑意，似乎對餘薇的作為沒有任何感觸，餘薇心裏莫名有點不開心。
“同學，我還有課，先走了，拜拜。”餘薇微笑著道別，轉而對一旁的江祁說：“弟弟，走吧。”
“江同學是你弟弟？”那男生驚訝，得到了餘薇的點頭之後，他撓撓頭，有點不好意思，“我以為你們是情侶呢。”
“當然不是。”餘薇微笑，“先走了，拜拜。”說完頭也不回的朝球場外走，遠離了籃球聲之後，餘薇才想起來江祁，回頭一看，並沒有他的身影。
四下無熟人，餘薇懶得裝，胳膊抱在胸前，開始生悶氣，江祁終於出現在視線之內的時候，餘薇拉著個臉，盯著他一言不語。
江祁的外套搭在胳膊上，松松垮垮地走近餘薇，笑著說：“你這撩一圈跑路，害得我這個“弟弟”給人家推微信。”
餘薇臉色更沈，一言不發的轉身離開，步子走得飛快。江祁小跑著上前，拽住她的手腕，誠懇地問：“怎麽樣，我算通過你的考驗了嗎？”
餘薇臉色一僵，沒想到江祁會問出這麽一句話。
“你給別的男生送水，我不吃醋，也不會生氣，更不會離開你。”江祁身子微微前傾，頭低著，唇邊笑容依舊，“這樣，是你想要的結果嗎？”
怎麽也沒想到，江祁完全看穿了她的想法，那這樣的結果，還有相信的必要嗎？他可以為了迎合她，違背自己的心。
“不是！”餘薇掙脫他的手，微笑不達眼底：“你該吃醋，該生氣，你不該笑，你每次一笑，我就覺得你什麽都不在乎。”
聞言，江祁習慣性地想笑，但因為她的話，又省省忍住，即使他不言語，臉上依舊寫滿了苦澀。
“我笑，只是我不想氣氛那麽尷尬。”江祁頭低垂著，聲音很輕，“也是為了維持我的自尊心。”
餘薇心一陣抽痛，她一直以來忽略的問題，終於被江祁提了出來。她覺得林知之在踐踏林景鴻的自尊心，其實她自己更過分。
嘴上說著和江祁做朋友，行為卻一直越界。故意做讓他傷心、吃醋的行為，來證明他對自己的愛。
心裏酸脹難忍，滿腹歉疚不知道該怎麽開口。她是個沒有收到愛的人，所以她也不會愛別人。
“其實我嫉妒的發狂，無論是你對別人笑，給別人送水。”江祁漆黑的眸中多了幾分狠勁兒和狂色，“還是在別墅時，看見你和陸平安的合照，這些事實只要在我腦中閃過，我的理智就蕩然無存！”
餘薇茫然地看著他，腦中一片空白。
江祁單手將她拉入懷裏，圈住她的腰，微涼的唇重重在她唇上碾過，帶著無盡的絕望，還有一絲鹹澀。
片刻之後，江祁微微後移，離開了她的唇，輕輕道：“校園戀愛，最不可缺的一環。”
自從江祁來到海市，他全盤接受她所有的壞情緒，而她呢？肆無忌憚的享受這種偏愛，時不時還要拿刀滑拉一下他的心。
她的生活一團糟沒錯，可江祁同樣也好不到哪兒去，她一直只顧自己，連句關心都沒有，她一直是個自私的小孩。
這一刻，餘薇內心的卑劣感達到了頂峰，她偏過頭，一滴眼淚滑下，“對不起。”
“我不要你的道歉。”江祁擡眸，眼睛赤紅，“我要你的愛。”
餘薇抿唇，紅著眼睛說：“江祁，給我一個月的時間好嗎？我們不要見面，不要聯系，不要關註彼此，不帶任何感情的思考一下這段關系。”餘薇深吸一口氣，露出一個笑，“一個月後，我們還在這兒見，如果我沒來，或者你沒來，那就是最終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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