曇花（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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曇花（三）
手機被丟到茶幾上，江祁神色倦倦，一言不發。透過寥寥的煙霧，三人看清上面的新聞，瞬間明白是江祁自己猜到的。
李林心累扶額，他就說這招完全不可行。
“她都沒怪你們拉她下水，你倒先怪上了。”江祁兩指夾著煙，拿走自己的手機，退回桌面。
“我也是才知道你退役的內幕，ASY高層也太惡心人，我要還你清白！”方志柏咬牙，滿臉堅毅。
江祁聞言眼神倏地飄遠，旋即仰靠在沙發上，慢吞吞地反問：“即使我本人都不在意？”
“我——”
門鈴聲陡然響起，方志柏的聲音戛然而止，江祁半闔的眼皮掀起，迅速盯著門，晦暗的眼底恢覆一絲神采。
很快，又響起了第二聲。
“不會是薇薇姐吧？”方志柏迅速沖到窗邊拉開窗簾，李林和談運拿起扇子猛扇。
摁了好幾次門都沒開，林景鴻撓了撓後鬧勺，提高聲音問：“江哥，你在裏面嗎？”
四人慌忙清理煙霧的動作一頓，江祁煩躁地嘆氣，方志柏急忙拉住他，自己上前開門。
林景鴻一陣狂咳嗽，看著站在煙霧中的幾人，傻眼，準備好的開場白忘得一幹二凈。
江祁率先問：“什麽事？”
“我……咳咳！”林景鴻緩了好一會兒，才找回自己的腦子，“我開不到房了，能不能和江哥你擠一擠？”
江祁點點頭，接過他的箱子，“你先在外面兒逛會兒，裏面味道大。”
隔了一會兒，江祁又問：“餘薇下去了？”
不待林景鴻回答，一陣猛烈的咳嗽聲傳來：“咳咳咳咳……咳咳……”江祁心底升起不安，他兩步邁出去，看見在廊道裏咳得不行的餘薇和林知之。
“不是！”林知之捂著口鼻，從來沒覺得氣兒這麽不順過，“你們在屋裏搞燒烤呢？”
江祁臉緊緊繃著，對林知之的話充耳不聞，眼神鎖定餘薇。
“我來拿行李。”餘薇繞過他想進去，被江祁抓住手腕，眾人見氛圍不對，一齊閃人，林知之也被林景鴻拖走。
人群一哄而散，周身重新歸於寂靜，餘薇用力甩開他，沒成功。
“你吸煙別拉著我一起。”餘薇偏頭，毫不避諱地同他對視，一字一頓地說：“我還不想死。”
“我——”江祁剛說了一個字，就被餘薇打斷，“江祁，咱們的關系我已經說的很清楚了，不要越界。”
最後那四個字她說的緩慢又堅定，提醒江祁的同時也是在提醒自己，江祁眼中閃過一絲受傷，稍縱即逝，嘴角揚起弧度，他松開她的手，貼心的讓開了路。
手腕滑落的瞬間，心有些空落，很快被餘薇刻意忽視掉，在一片煙霧中，她找到自己的白色小箱子。
車輪在地上滾動，直到最後一絲聲音消失，江祁靠在門上，心煩地想點煙，想起她剛才嫌棄的動作，又停住。
放在兜裏的手機震動，拿起來一看，是方志柏發來的消息。
一個跪地求饒的表情包外加一句話。
【方志柏：那江哥你明天還去看比賽嗎？】
心底沒由來升起一股煩躁。
【江祁：不去。】
*
中午12點，體育中心除了保安之外，寥寥無人，被告知沒到時間不能進場之後，餘薇拖著林知之去了旁邊的火鍋店。
等待菜端上來的間隙，林知之坐在沙發上，眼神呆滯，“這就是你八點把我叫起來的理由？在春城吃四川火鍋？”
“早點出來就可以避免江祁堵我們啦！”餘薇把耐煮的肉菜先倒進鍋裏。
“你怎麽知道他會堵你？”林知之手臂一歪，整個人也歪到在一邊，八點起床讓她睡眠嚴重不足，隨口道：“指不定他今天就回荔山了。”
下菜的手停在火鍋上空，直到水汽蒸騰，餘薇才後知後覺地收回手，“我只是避免了這種可能。”
林知之打量她良久，最終輕蔑一笑，一副看穿她的表情：“是你上心了。”手放在唇上，做了一個“噓”的手勢，林知之繼續說：“這沒什麽壞，但也不好。”
餘薇和她對視片刻，最終喝下一大口冷掉的大麥茶，沒說話。
“毫無疑問，江祁帥哥一枚，還有個性，最最重要的是，他非常對你的胃口，你們非常合拍，這種不上心才奇怪。”林知之拿起筷子在肥牛上比劃，儼然是“以牛喻人”。
“不好就不好在，他這人散漫的有點讓人看不透。”林知之嘆了口氣，“每當你覺得他對你的愛毫無疑問的時候，他就會給你當頭棒喝，讓你懷疑人生——”
說到這兒餘薇就不同意了，撅嘴否認，“我有那麽脆弱嗎？”
“有啊。”林知之語氣十分理所應當，“你比你想象的要缺乏安全感，因此你對他急於□□上的占有。”
胸口劇烈的起伏著，昭示餘薇的內心並不平靜，可腦中沒有任何可以反駁她的話。
“但是薇寶兒，精神上覺得不安全的話，□□上的占有只會讓你更沒安全感。”
沈默在兩人之間蔓延，除了咕嘟嘟冒泡的火鍋之外，沒有任何聲音。
片刻之後，餘薇擠出一個笑容，佯裝開朗地轉移話題，“喲，給我分析的頭頭是道呢！你那小男友你準備怎麽整？要為他打破“不談異地戀”的規則嗎？”
“當然不，肯定分手啊！”林知之擺手，“這點你就該和我學學，享受當下，不關註過去，不展望未來。”
看著她片刻，餘薇腦中自動思索了好幾遍這句話，“你說的對，但毛肚老了。”
在林知之一陣亂叫之後，餘薇總算卸下一身緊繃。
被林知之剖白的時候，她一瞬間竟也有點理解江祁，這種被人看穿、毫無秘密的感覺真不好受。
但理解也不意味著一切恢覆如初，林知之說的是對的，享受情愛，不關註過去，不展望未來。
*
酒店0910號房，一屋子人聚在一起玩炸金花，屋內和昨天的1208一樣，宛若仙境。
煙霧發動機江祁在一片繚繞中鎮定自若，方志柏等人知道他有氣，不敢怒也敢言。一包抽完，在江祁開始抽第二包的時候，買東西的林景鴻回來，門打開的瞬間，幾人宛若重生，一股腦沖向門口呼吸新鮮空氣。
方志柏在門口站不到兩分鐘，左右肩膀被李林和談運各拍一巴掌，兩人的眼神寫滿了“你惹禍你快解決”，方志柏同樣瞪回去。
當初提意見唯唯諾諾，現在翻車了全都對他重拳出擊。
然後又被拍了兩巴掌。
方志柏最終選擇屈服，顫顫巍巍地說：“江哥，你別生薇薇姐氣了，這事兒都是我的主意，薇薇姐什麽都不知道呢！她也是為了你好。”
江祁把玩著手裏的撲克牌，似笑非笑地看著方志柏，幾人一齊往後退了一步。
“我沒生她的氣。”江祁笑著，方志柏卻覺得遍體生寒。
江祁：“這事兒的主謀不是你嗎？”
方志柏求助的看向周圍，李林和談運避他不及。方志柏心一橫，咬牙道：“不如我替你給薇薇姐下跪道歉吧。”
“不用。”江祁邪邪笑著，“你不是要替我平反嗎？我可等著呢！”
方志柏想說什麽，談運難得反應快一次，立馬問：“江哥，晚上的比賽你打算去？”
江祁點頭，垂眸看手機，問：“你有沒有把票給她？”發給餘薇的微信消息沒有任何回應，她也沒拉黑。
“沒呢！”方志柏拍著胸脯保證，江祁涼颼颼的眼神掃來，他立馬萎了，繼續夾著尾巴做人，嘟囔道：“壓根沒機會。”
手機響了一下，江祁立馬查看消息。
【公主：我原諒你了，晚上咱們一起去看比賽吧，你要是不去就死定了！】
遍布在臉上的陰霾驟然消失，江祁由衷露出一個笑，連帶著房間內的低氣壓一並消失。
【江祁：好。】
【江祁：晚上你想知道什麽，我都告訴你。】
那些不堪的、掙紮的、絕望的回憶，都重新回想一遍。
“我先上樓了。”江祁放下二郎腿，起身朝外走，嘴上掛著淺笑，視線沒有離開過屏幕。
四人望著他的背影，面面相覷。
談運不解問：“這是和好了？”
“應該吧。”林景鴻點頭，眼底滿是興奮，他可以和知之睡咯！
方志柏：“看來薇薇姐確實和兮兮不一樣，當初在俱樂部的時候，江哥就從沒對兮兮姐那樣上心。”
李林聽到這兒再也聽不下去了，就怕方志柏再做蠢事連累自己，提高聲音說：“那是因為江哥根本沒和兮兮姐在一起過。”
方志柏和談運異口同聲：“什麽？”
李林：“和兮兮姐在一起的，是唐雲！”
方志柏和談運徹底傻掉，李林無奈扶額，搖頭回到沙發上坐下。
“完了完了。”方志柏捧著腦袋，靈魂已然出竅，“所謂江哥離開ASY 的黑幕，是兮兮告訴我的，她說江哥是高層內鬥的犧牲品。”
“屁！”李林臉色通紅，“是唐雲讓江哥背鍋！”
“完了……”方志柏呢喃。
*
五點半後，場館開始進人，林知之和餘薇拎著大包小包坐到第一排，將東西一股腦放在地上後，迫不及待地坐下，長舒一口氣。
緩過神來後，林知之發現餘薇還站著玩手機，顫抖著朝她招手，“薇寶兒，聊什麽國家大事呢！快過來坐下休息，哎，累死了。”
笑意盈盈地走到林知之旁邊坐下，餘薇拿起飲料喝了一口，不疾不徐地說：“你不是說江祁不一定會堵我嗎？我想了一點辦法，讓他去堵我。”舉起手機給林知之看聊天記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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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都沒怪你們拉她下水，你倒先怪上了。”江祁兩指夾著煙，拿走自己的手機，退回桌面。
“我也是才知道你退役的內幕，ASY高層也太惡心人，我要還你清白！”方志柏咬牙，滿臉堅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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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鈴聲陡然響起，方志柏的聲音戛然而止，江祁半闔的眼皮掀起，迅速盯著門，晦暗的眼底恢覆一絲神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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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是薇薇姐吧？”方志柏迅速沖到窗邊拉開窗簾，李林和談運拿起扇子猛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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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慌忙清理煙霧的動作一頓，江祁煩躁地嘆氣，方志柏急忙拉住他，自己上前開門。
林景鴻一陣狂咳嗽，看著站在煙霧中的幾人，傻眼，準備好的開場白忘得一幹二凈。
江祁率先問：“什麽事？”
“我……咳咳！”林景鴻緩了好一會兒，才找回自己的腦子，“我開不到房了，能不能和江哥你擠一擠？”
江祁點點頭，接過他的箱子，“你先在外面兒逛會兒，裏面味道大。”
隔了一會兒，江祁又問：“餘薇下去了？”
不待林景鴻回答，一陣猛烈的咳嗽聲傳來：“咳咳咳咳……咳咳……”江祁心底升起不安，他兩步邁出去，看見在廊道裏咳得不行的餘薇和林知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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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祁臉緊緊繃著，對林知之的話充耳不聞，眼神鎖定餘薇。
“我來拿行李。”餘薇繞過他想進去，被江祁抓住手腕，眾人見氛圍不對，一齊閃人，林知之也被林景鴻拖走。
人群一哄而散，周身重新歸於寂靜，餘薇用力甩開他，沒成功。
“你吸煙別拉著我一起。”餘薇偏頭，毫不避諱地同他對視，一字一頓地說：“我還不想死。”
“我——”江祁剛說了一個字，就被餘薇打斷，“江祁，咱們的關系我已經說的很清楚了，不要越界。”
最後那四個字她說的緩慢又堅定，提醒江祁的同時也是在提醒自己，江祁眼中閃過一絲受傷，稍縱即逝，嘴角揚起弧度，他松開她的手，貼心的讓開了路。
手腕滑落的瞬間，心有些空落，很快被餘薇刻意忽視掉，在一片煙霧中，她找到自己的白色小箱子。
車輪在地上滾動，直到最後一絲聲音消失，江祁靠在門上，心煩地想點煙，想起她剛才嫌棄的動作，又停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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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志柏：那江哥你明天還去看比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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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祁：不去。】
*
中午12點，體育中心除了保安之外，寥寥無人，被告知沒到時間不能進場之後，餘薇拖著林知之去了旁邊的火鍋店。
等待菜端上來的間隙，林知之坐在沙發上，眼神呆滯，“這就是你八點把我叫起來的理由？在春城吃四川火鍋？”
“早點出來就可以避免江祁堵我們啦！”餘薇把耐煮的肉菜先倒進鍋裏。
“你怎麽知道他會堵你？”林知之手臂一歪，整個人也歪到在一邊，八點起床讓她睡眠嚴重不足，隨口道：“指不定他今天就回荔山了。”
下菜的手停在火鍋上空，直到水汽蒸騰，餘薇才後知後覺地收回手，“我只是避免了這種可能。”
林知之打量她良久，最終輕蔑一笑，一副看穿她的表情：“是你上心了。”手放在唇上，做了一個“噓”的手勢，林知之繼續說：“這沒什麽壞，但也不好。”
餘薇和她對視片刻，最終喝下一大口冷掉的大麥茶，沒說話。
“毫無疑問，江祁帥哥一枚，還有個性，最最重要的是，他非常對你的胃口，你們非常合拍，這種不上心才奇怪。”林知之拿起筷子在肥牛上比劃，儼然是“以牛喻人”。
“不好就不好在，他這人散漫的有點讓人看不透。”林知之嘆了口氣，“每當你覺得他對你的愛毫無疑問的時候，他就會給你當頭棒喝，讓你懷疑人生——”
說到這兒餘薇就不同意了，撅嘴否認，“我有那麽脆弱嗎？”
“有啊。”林知之語氣十分理所應當，“你比你想象的要缺乏安全感，因此你對他急於□□上的占有。”
胸口劇烈的起伏著，昭示餘薇的內心並不平靜，可腦中沒有任何可以反駁她的話。
“但是薇寶兒，精神上覺得不安全的話，□□上的占有只會讓你更沒安全感。”
沈默在兩人之間蔓延，除了咕嘟嘟冒泡的火鍋之外，沒有任何聲音。
片刻之後，餘薇擠出一個笑容，佯裝開朗地轉移話題，“喲，給我分析的頭頭是道呢！你那小男友你準備怎麽整？要為他打破“不談異地戀”的規則嗎？”
“當然不，肯定分手啊！”林知之擺手，“這點你就該和我學學，享受當下，不關註過去，不展望未來。”
看著她片刻，餘薇腦中自動思索了好幾遍這句話，“你說的對，但毛肚老了。”
在林知之一陣亂叫之後，餘薇總算卸下一身緊繃。
被林知之剖白的時候，她一瞬間竟也有點理解江祁，這種被人看穿、毫無秘密的感覺真不好受。
但理解也不意味著一切恢覆如初，林知之說的是對的，享受情愛，不關註過去，不展望未來。
*
酒店0910號房，一屋子人聚在一起玩炸金花，屋內和昨天的1208一樣，宛若仙境。
煙霧發動機江祁在一片繚繞中鎮定自若，方志柏等人知道他有氣，不敢怒也敢言。一包抽完，在江祁開始抽第二包的時候，買東西的林景鴻回來，門打開的瞬間，幾人宛若重生，一股腦沖向門口呼吸新鮮空氣。
方志柏在門口站不到兩分鐘，左右肩膀被李林和談運各拍一巴掌，兩人的眼神寫滿了“你惹禍你快解決”，方志柏同樣瞪回去。
當初提意見唯唯諾諾，現在翻車了全都對他重拳出擊。
然後又被拍了兩巴掌。
方志柏最終選擇屈服，顫顫巍巍地說：“江哥，你別生薇薇姐氣了，這事兒都是我的主意，薇薇姐什麽都不知道呢！她也是為了你好。”
江祁把玩著手裏的撲克牌，似笑非笑地看著方志柏，幾人一齊往後退了一步。
“我沒生她的氣。”江祁笑著，方志柏卻覺得遍體生寒。
江祁：“這事兒的主謀不是你嗎？”
方志柏求助的看向周圍，李林和談運避他不及。方志柏心一橫，咬牙道：“不如我替你給薇薇姐下跪道歉吧。”
“不用。”江祁邪邪笑著，“你不是要替我平反嗎？我可等著呢！”
方志柏想說什麽，談運難得反應快一次，立馬問：“江哥，晚上的比賽你打算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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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呢！”方志柏拍著胸脯保證，江祁涼颼颼的眼神掃來，他立馬萎了，繼續夾著尾巴做人，嘟囔道：“壓根沒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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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我原諒你了，晚上咱們一起去看比賽吧，你要是不去就死定了！】
遍布在臉上的陰霾驟然消失，江祁由衷露出一個笑，連帶著房間內的低氣壓一並消失。
【江祁：好。】
【江祁：晚上你想知道什麽，我都告訴你。】
那些不堪的、掙紮的、絕望的回憶，都重新回想一遍。
“我先上樓了。”江祁放下二郎腿，起身朝外走，嘴上掛著淺笑，視線沒有離開過屏幕。
四人望著他的背影，面面相覷。
談運不解問：“這是和好了？”
“應該吧。”林景鴻點頭，眼底滿是興奮，他可以和知之睡咯！
方志柏：“看來薇薇姐確實和兮兮不一樣，當初在俱樂部的時候，江哥就從沒對兮兮姐那樣上心。”
李林聽到這兒再也聽不下去了，就怕方志柏再做蠢事連累自己，提高聲音說：“那是因為江哥根本沒和兮兮姐在一起過。”
方志柏和談運異口同聲：“什麽？”
李林：“和兮兮姐在一起的，是唐雲！”
方志柏和談運徹底傻掉，李林無奈扶額，搖頭回到沙發上坐下。
“完了完了。”方志柏捧著腦袋，靈魂已然出竅，“所謂江哥離開ASY 的黑幕，是兮兮告訴我的，她說江哥是高層內鬥的犧牲品。”
“屁！”李林臉色通紅，“是唐雲讓江哥背鍋！”
“完了……”方志柏呢喃。
*
五點半後，場館開始進人，林知之和餘薇拎著大包小包坐到第一排，將東西一股腦放在地上後，迫不及待地坐下，長舒一口氣。
緩過神來後，林知之發現餘薇還站著玩手機，顫抖著朝她招手，“薇寶兒，聊什麽國家大事呢！快過來坐下休息，哎，累死了。”
笑意盈盈地走到林知之旁邊坐下，餘薇拿起飲料喝了一口，不疾不徐地說：“你不是說江祁不一定會堵我嗎？我想了一點辦法，讓他去堵我。”舉起手機給林知之看聊天記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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