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丁香（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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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丁香（九）
心裏有一團火，燒得餘薇心中煩悶、理智全無，只剩下占有這一個念頭。落在江祁唇上的吻毫無章法，宛若迷失的小鹿，笨拙地在樹林中橫沖直撞。
灰暗的房間裏一片靜謐，餘薇把江祁推到在床上，跪坐在他身側，唇上一片艷色，清亮的眸子泛著水光，白皙的手指觸上他腰間的系帶。
只要指尖微微用力，她就能解開這個帶子。
江祁手撐在背後的床上，身上的睡袍掛在肩膀上，內裏風光袒露無遺。他劍眉微挑，別有深意地看向她頓住的手指，促狹地說：“我還是去給你做飯吧。”
攏了攏衣服，江祁慢條斯理地起身下床。餘薇恍若驚醒，飛速跳下床，攔在門前，眸中全然是固執，倔強地說：“不許走。”
江祁歪了歪頭，眸中無奈，“你想蓋棉被純聊天咱們有的是機會，現在先把肚子填飽了，乖。”伸手去拉她的胳膊，準備開門走人。
三番四次的表達抗拒，餘薇眸光一沈。
餘薇直接攀著他的脖子，用力跳起，整個人掛在他的身上，白皙的雙腿緊緊夾著他的腰，不讓他開門。落下的吻又急又兇，手胡亂扯著他的衣服。
夾雜著水汽的風吹進來，落在江祁身上，泛起絲絲涼意。
餘薇從來沒這麽近距離看過江祁，眉毛是恰到好處的濃郁，眼尾微微上挑，但又不會過分魅惑。
手指蜻蜓點水般描過他的五官，劃過高挺精致的鼻梁，最終落在他緋色的唇上。
“江祁，有沒有人說過你很漂亮？”餘薇呢喃，眼神直白純粹。
江祁微微一笑，手圈著餘薇的腰，隔著衣料輕輕摩擦著，聲音靡靡：“那你覺得我適合做模特嗎？”
餘薇凝神認真思索了一會兒，說：“或許……我需要先檢查一遍。”
細碎的吻蜿蜒而下，所過之處，一片燎原。江祁任她索取，眼睫微顫。
放在窗臺上的風雨蘭葉片隨風搖曳，一朵粉色的花悄然挺立，雨滴大顆大顆的落下，密集地砸在花骨朵兒上，惹人生憐。柔曼的花莖隨著風雨擺動，但始終沒有垂下，迎風傲然而立。
冰涼的蠶絲被蓋在身上，布料摩擦時，發出窸窸窣窣地聲音。床頭燈只開了一盞，橘黃色的燈光投在江祁臉上，照得他五官深邃，眼神諱莫如深。
餘薇雙手抵在胸前，呆呆地同他對上，唇上的柔軟還未完全散去，她不明白江祁為何突然停下。
“想好了？”江祁認真地問。
餘薇深呼吸，開始認真思索他這個問題，今天好像是沖動了一點，但——
這個問題問出不到兩秒，江祁堵住她的唇，帶著濃郁的狠勁兒。吻慢慢下移，餘薇頭微微上擡。
“江祁！你問個狗屁問題！”餘薇喘著氣，這廝問是問了，壓根沒給她回答的時間。張思佳怎麽說來著，江祁是個狗沒錯！
江祁低低笑了一下，含糊不清地說：“走個流程。”
餘薇：“……”
外間的小雨不知為何，陡然有了變大的趨勢，天好似破了一個口子，控制不住的雨水落下。一道閃電迸發，光亮透過窗子，透進房間裏，光被窗戶分割成一塊塊的，在地上留下冷色的光斑。
窗臺上的風雨蘭自油綠的葉片中生出，葉片的濃密更襯托得花骨朵兒嬌艷，柔軟又帶著力道的雨水從花瓣落下，一路往下，將花朵撫摸了個遍，直到花的莖身不堪重負才罷休。
“嘶……嗬~”
“江老板，你喘成這樣，還想做模特？”餘薇戳戳他的肩膀，語氣不屑。
江祁壓低聲音，竭力控制自己的□□，“那就不做，你……養著我。”
餘薇語氣嬌蠻，“不行，要做。”
江祁抓住她的手十指相扣，往兩邊壓。淺薄的安全感消失，餘薇心底既害怕又期待。
外面的雨依舊下著，雨水一股腦兒地澆在花上，它身上的灰塵被雨水沖刷掉，得了雨水滋潤的風雨蘭煥然一新，顏色越發靚麗。
……
雨是在後半夜停的，餘薇臉色紅彤彤的，窩在被子裏沈沈睡去，江祁掀開被子一角，走到窗邊的椅子上坐下，平靜地看著窗戶上的水漬。
從桌上撈過煙盒，江祁抽出一根叼在嘴裏，打火機的光襯得他臉上昏暗不明，猶豫了一會兒，他還是沒點上那根煙，只叼在嘴裏出神。
時間倒退到下午，兮兮問完打賭那個問題後，遲遲不見江祁的回答，於是又激了一遍：“你也知道你會輸，所以不敢賭是吧？”
雨後泥土的味道飄蕩咋空氣中，茶香在其中顯得尤為特別，江祁閉眼輕嗅，過了一會兒睜開眼，對兮兮的怒氣不以為意。
“在你來之前，我和陸平安打了賭，也是賭她會不會離開，關於這個賭，我很後悔。”
兮兮冷笑一聲，坐在重重靠在椅子上，神色傲慢地說：“後悔？看來你已經輸了。”
“輸了？”江祁摩擦著杯身，“未必。”
兮兮只當他是死鴨子嘴硬，抿了一口茶水，苦得直皺眉頭。
“是後悔打賭。”江祁放下杯子，起身看著連綿的雨簾若有所思，“她是一個有獨立思想的人，不該成為別人口中的一個賭註，留下，或者離開，是她的選擇，應該得到尊重。”
“看不出來你是個文化人。”兮兮抱著胳膊，把那份合同放回隨身的包裏，“能說會道的。”
江祁也笑，眼尾輕挑，“我本來就是個文化人，大學再怎麽差也是個211。”
“切！”兮兮對他這不冷不熱的態度沒轍，推開凳子走到江祁面前，說：“那你就等吧，看能不能等來。”
江祁聳肩，無所謂的攤手。
“過幾天ASY在春城有比賽，唐雲會過來，合同的事，他會找你重新談，你們與其商量談運怎麽留在ASY，不如商量一下他的下一份工作……嗯——給你當員工也不錯。”兮兮說完這話，撐開雨傘，匆匆走出院子。
江祁將手伸出屋檐，雨滴落在他手心，炸開一朵透明的花。
水滴滑落在窗臺上，濺起的水花落在江祁胳膊上，江祁回神，取下嘴裏的煙丟進煙灰缸。
不賭為贏。
*
雨後，天邊的陽光穿過雲層和窗戶，落在餘薇的被子上，少了幾分灼熱，多了幾分清新和涼爽。
餘薇迷迷瞪瞪地揉揉眼睛，渾身酸痛的要命，肩上的涼意讓她動作一頓，另一只手在被子裏摸索了好一陣，捏緊拳頭，緩緩睜開眼，從指縫中看過去。
旁邊空無一人。
餘薇長舒一口氣，把手從眼睛上拿開，預料中的滿地狼藉沒有出現，新的衣服整整齊齊放在床頭櫃上，兩指捏住bra，終於無法自欺欺人昨晚是個夢境。
江祁收拾了屋子，並且還貼心的拿來了新的衣服……這簡直比滿地狼藉還要可怕。
不用照鏡子也知道，現在臉上必然紅的可以滴血。
唉聲嘆氣的穿好了衣服，餘薇眼睛半瞇著，盡量忽視身上深深淺淺的痕跡。
“早上想吃什麽？”
“啊！”
餘薇猛地回頭，衣冠楚楚的江祁坐在窗臺處，撐著下巴，滿臉笑意的看著她，也不知道是不是餘薇的錯覺，她總覺得江祁臉上透著饜足和狡詐。
指著他，餘薇半天才憋出一句話來，“你你你你你、你偷看我穿衣服，你流氓！”
江祁轉了一下腦袋，好整以暇指著自己說：“我流氓？”
腦中閃過了昨晚自己霸王硬上弓的畫面，急色兒樣在腦中揮之不去，“轟”地一下，餘薇渾身的氣血上湧，看著江祁欲哭無淚，
完全不敢相信，她居然商了江祁……
“你還堵門，不讓我走。”江祁繼續“好意”提醒。
“打住！咱們情侶之間發生點兒什麽再正常不過……”餘薇伸手，制止他再說下去，生硬的轉移話題：“我餓了，我們去吃早飯。”
“可是你昨晚……”
“等會兒再提！”餘薇羞憤欲死，強忍著腿部的不適，一股腦沖下樓。動靜之大，正在吃外賣的方志柏三人一齊擡頭。
餘薇呆在原地，極其僵硬地打了個招呼，“hi，早。”
“不早了。”談運大口嗦粉，“都中午了。”
餘薇額上掉下幾根黑線。
跟上來的江祁看著她這番不知所措的模樣，忍住笑意，揉了揉餘薇的腦袋，“趕緊下去洗漱吃飯，再不吃冷了。”
“哦。”餘薇跟著他後面下樓，悄悄觀察其餘三人，發現他們各吃各的後心裏松懈下來。
午飯是普通的外賣，男生飯量都大，鋪了滿滿一桌子，餘薇洗漱之後在江祁身邊坐下，拆開筷子默默夾菜吃。
餘光瞥到江祁鎖骨的紅痕，心頭重重一跳，直接嗆到不行。江祁拿起汽水遞給她，隨後輕輕拍著她的背，“這麽餓？看來下次還是得叫你起來吃早飯。”
“咳咳咳咳……”餘薇一陣猛咳，恨恨地瞪了一眼江祁，用臉罵人。一定要說的那麽暧昧是不是？
江祁遞給她一張紙巾，對她的怒目視而不見。
這一番鬧騰，江祁衣領歪向一邊，露出完整的草莓印，還不止一個……餘薇低頭反思，她昨晚有那麽兇嗎？
“江哥。”談運陡然開口，指著江祁的肩膀說：“你——”
餘薇心高高提起，就怕他問起著草莓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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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裏有一團火，燒得餘薇心中煩悶、理智全無，只剩下占有這一個念頭。落在江祁唇上的吻毫無章法，宛若迷失的小鹿，笨拙地在樹林中橫沖直撞。
灰暗的房間裏一片靜謐，餘薇把江祁推到在床上，跪坐在他身側，唇上一片艷色，清亮的眸子泛著水光，白皙的手指觸上他腰間的系帶。
只要指尖微微用力，她就能解開這個帶子。
江祁手撐在背後的床上，身上的睡袍掛在肩膀上，內裏風光袒露無遺。他劍眉微挑，別有深意地看向她頓住的手指，促狹地說：“我還是去給你做飯吧。”
攏了攏衣服，江祁慢條斯理地起身下床。餘薇恍若驚醒，飛速跳下床，攔在門前，眸中全然是固執，倔強地說：“不許走。”
江祁歪了歪頭，眸中無奈，“你想蓋棉被純聊天咱們有的是機會，現在先把肚子填飽了，乖。”伸手去拉她的胳膊，準備開門走人。
三番四次的表達抗拒，餘薇眸光一沈。
餘薇直接攀著他的脖子，用力跳起，整個人掛在他的身上，白皙的雙腿緊緊夾著他的腰，不讓他開門。落下的吻又急又兇，手胡亂扯著他的衣服。
夾雜著水汽的風吹進來，落在江祁身上，泛起絲絲涼意。
餘薇從來沒這麽近距離看過江祁，眉毛是恰到好處的濃郁，眼尾微微上挑，但又不會過分魅惑。
手指蜻蜓點水般描過他的五官，劃過高挺精致的鼻梁，最終落在他緋色的唇上。
“江祁，有沒有人說過你很漂亮？”餘薇呢喃，眼神直白純粹。
江祁微微一笑，手圈著餘薇的腰，隔著衣料輕輕摩擦著，聲音靡靡：“那你覺得我適合做模特嗎？”
餘薇凝神認真思索了一會兒，說：“或許……我需要先檢查一遍。”
細碎的吻蜿蜒而下，所過之處，一片燎原。江祁任她索取，眼睫微顫。
放在窗臺上的風雨蘭葉片隨風搖曳，一朵粉色的花悄然挺立，雨滴大顆大顆的落下，密集地砸在花骨朵兒上，惹人生憐。柔曼的花莖隨著風雨擺動，但始終沒有垂下，迎風傲然而立。
冰涼的蠶絲被蓋在身上，布料摩擦時，發出窸窸窣窣地聲音。床頭燈只開了一盞，橘黃色的燈光投在江祁臉上，照得他五官深邃，眼神諱莫如深。
餘薇雙手抵在胸前，呆呆地同他對上，唇上的柔軟還未完全散去，她不明白江祁為何突然停下。
“想好了？”江祁認真地問。
餘薇深呼吸，開始認真思索他這個問題，今天好像是沖動了一點，但——
這個問題問出不到兩秒，江祁堵住她的唇，帶著濃郁的狠勁兒。吻慢慢下移，餘薇頭微微上擡。
“江祁！你問個狗屁問題！”餘薇喘著氣，這廝問是問了，壓根沒給她回答的時間。張思佳怎麽說來著，江祁是個狗沒錯！
江祁低低笑了一下，含糊不清地說：“走個流程。”
餘薇：“……”
外間的小雨不知為何，陡然有了變大的趨勢，天好似破了一個口子，控制不住的雨水落下。一道閃電迸發，光亮透過窗子，透進房間裏，光被窗戶分割成一塊塊的，在地上留下冷色的光斑。
窗臺上的風雨蘭自油綠的葉片中生出，葉片的濃密更襯托得花骨朵兒嬌艷，柔軟又帶著力道的雨水從花瓣落下，一路往下，將花朵撫摸了個遍，直到花的莖身不堪重負才罷休。
“嘶……嗬~”
“江老板，你喘成這樣，還想做模特？”餘薇戳戳他的肩膀，語氣不屑。
江祁壓低聲音，竭力控制自己的□□，“那就不做，你……養著我。”
餘薇語氣嬌蠻，“不行，要做。”
江祁抓住她的手十指相扣，往兩邊壓。淺薄的安全感消失，餘薇心底既害怕又期待。
外面的雨依舊下著，雨水一股腦兒地澆在花上，它身上的灰塵被雨水沖刷掉，得了雨水滋潤的風雨蘭煥然一新，顏色越發靚麗。
……
雨是在後半夜停的，餘薇臉色紅彤彤的，窩在被子裏沈沈睡去，江祁掀開被子一角，走到窗邊的椅子上坐下，平靜地看著窗戶上的水漬。
從桌上撈過煙盒，江祁抽出一根叼在嘴裏，打火機的光襯得他臉上昏暗不明，猶豫了一會兒，他還是沒點上那根煙，只叼在嘴裏出神。
時間倒退到下午，兮兮問完打賭那個問題後，遲遲不見江祁的回答，於是又激了一遍：“你也知道你會輸，所以不敢賭是吧？”
雨後泥土的味道飄蕩咋空氣中，茶香在其中顯得尤為特別，江祁閉眼輕嗅，過了一會兒睜開眼，對兮兮的怒氣不以為意。
“在你來之前，我和陸平安打了賭，也是賭她會不會離開，關於這個賭，我很後悔。”
兮兮冷笑一聲，坐在重重靠在椅子上，神色傲慢地說：“後悔？看來你已經輸了。”
“輸了？”江祁摩擦著杯身，“未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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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後悔打賭。”江祁放下杯子，起身看著連綿的雨簾若有所思，“她是一個有獨立思想的人，不該成為別人口中的一個賭註，留下，或者離開，是她的選擇，應該得到尊重。”
“看不出來你是個文化人。”兮兮抱著胳膊，把那份合同放回隨身的包裏，“能說會道的。”
江祁也笑，眼尾輕挑，“我本來就是個文化人，大學再怎麽差也是個211。”
“切！”兮兮對他這不冷不熱的態度沒轍，推開凳子走到江祁面前，說：“那你就等吧，看能不能等來。”
江祁聳肩，無所謂的攤手。
“過幾天ASY在春城有比賽，唐雲會過來，合同的事，他會找你重新談，你們與其商量談運怎麽留在ASY，不如商量一下他的下一份工作……嗯——給你當員工也不錯。”兮兮說完這話，撐開雨傘，匆匆走出院子。
江祁將手伸出屋檐，雨滴落在他手心，炸開一朵透明的花。
水滴滑落在窗臺上，濺起的水花落在江祁胳膊上，江祁回神，取下嘴裏的煙丟進煙灰缸。
不賭為贏。
*
雨後，天邊的陽光穿過雲層和窗戶，落在餘薇的被子上，少了幾分灼熱，多了幾分清新和涼爽。
餘薇迷迷瞪瞪地揉揉眼睛，渾身酸痛的要命，肩上的涼意讓她動作一頓，另一只手在被子裏摸索了好一陣，捏緊拳頭，緩緩睜開眼，從指縫中看過去。
旁邊空無一人。
餘薇長舒一口氣，把手從眼睛上拿開，預料中的滿地狼藉沒有出現，新的衣服整整齊齊放在床頭櫃上，兩指捏住bra，終於無法自欺欺人昨晚是個夢境。
江祁收拾了屋子，並且還貼心的拿來了新的衣服……這簡直比滿地狼藉還要可怕。
不用照鏡子也知道，現在臉上必然紅的可以滴血。
唉聲嘆氣的穿好了衣服，餘薇眼睛半瞇著，盡量忽視身上深深淺淺的痕跡。
“早上想吃什麽？”
“啊！”
餘薇猛地回頭，衣冠楚楚的江祁坐在窗臺處，撐著下巴，滿臉笑意的看著她，也不知道是不是餘薇的錯覺，她總覺得江祁臉上透著饜足和狡詐。
指著他，餘薇半天才憋出一句話來，“你你你你你、你偷看我穿衣服，你流氓！”
江祁轉了一下腦袋，好整以暇指著自己說：“我流氓？”
腦中閃過了昨晚自己霸王硬上弓的畫面，急色兒樣在腦中揮之不去，“轟”地一下，餘薇渾身的氣血上湧，看著江祁欲哭無淚，
完全不敢相信，她居然商了江祁……
“你還堵門，不讓我走。”江祁繼續“好意”提醒。
“打住！咱們情侶之間發生點兒什麽再正常不過……”餘薇伸手，制止他再說下去，生硬的轉移話題：“我餓了，我們去吃早飯。”
“可是你昨晚……”
“等會兒再提！”餘薇羞憤欲死，強忍著腿部的不適，一股腦沖下樓。動靜之大，正在吃外賣的方志柏三人一齊擡頭。
餘薇呆在原地，極其僵硬地打了個招呼，“hi，早。”
“不早了。”談運大口嗦粉，“都中午了。”
餘薇額上掉下幾根黑線。
跟上來的江祁看著她這番不知所措的模樣，忍住笑意，揉了揉餘薇的腦袋，“趕緊下去洗漱吃飯，再不吃冷了。”
“哦。”餘薇跟著他後面下樓，悄悄觀察其餘三人，發現他們各吃各的後心裏松懈下來。
午飯是普通的外賣，男生飯量都大，鋪了滿滿一桌子，餘薇洗漱之後在江祁身邊坐下，拆開筷子默默夾菜吃。
餘光瞥到江祁鎖骨的紅痕，心頭重重一跳，直接嗆到不行。江祁拿起汽水遞給她，隨後輕輕拍著她的背，“這麽餓？看來下次還是得叫你起來吃早飯。”
“咳咳咳咳……”餘薇一陣猛咳，恨恨地瞪了一眼江祁，用臉罵人。一定要說的那麽暧昧是不是？
江祁遞給她一張紙巾，對她的怒目視而不見。
這一番鬧騰，江祁衣領歪向一邊，露出完整的草莓印，還不止一個……餘薇低頭反思，她昨晚有那麽兇嗎？
“江哥。”談運陡然開口，指著江祁的肩膀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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